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夫人她很暖很甜-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不愧是五六年就坐到中书令之位的人,朝堂上的人都心黑!
中书令怎么了,当今圣人还是我舅舅呢!
阮卿倒是没注意裴瑾瑜的意图,她如今只顾着尴尬,本以为是私下与友人商议,结果被议论的人却听到了,这得是什么绝世的好运气啊。
阮卿恨不能当场把自己埋起来:“我们约好了三个月不能相见,你如今进来不太合规矩,还是先离开吧。”
没等裴瑾瑜说话,一旁池胤雅就挺身而出跟着催促:“中书大人可听到了?如今卿卿还没和你成婚呢,这样呆在一起可不好看。”
池胤雅特意坐在了自家友人身侧,目光得意:订亲了了不起啊,我可是卿卿从小到大的手帕交,她当然更看重我得多了。
阮卿对池胤雅的突然发话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如今想去找一找为何裴瑾瑜喜欢那青云街馎饦,要是让他本人知道了,指不定还得怎么受他“欺负”。
裴瑾瑜神色平静,却微眯了眼:“年节将近,永成楼的事务越发繁忙,池家的少主子如今得有山一样高的账本子要看,无数人递帖子要见,池大小姐如今怎么还在这儿?”
此言一出,池胤雅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册子和账本,顿时有些心虚气短,还是嘴硬道:“无妨!我特意攒了三天的休息时辰来陪着卿卿闲谈,其他事务哪有卿卿重要!”
“池老自少府寺卿之位告老,池大小姐今年开始操持永成楼事宜,竟然如此心不在焉,莫非需要我上门拜访一下池老?”裴瑾瑜也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语气沉沉。
阮卿本还在担忧自家友人争强好胜,会让向来冷淡寡言的裴瑾瑜吃亏,此时却顿时有些头疼。
池胤雅的父亲不顾池老爷子的警告弃文从商,后来做到了皇商之位娶了琅华长公主,却要让独女继承家业,池老爷子至今不见池胤雅的父亲。
裴瑾瑜这般的一针见血,哪里还需要她来帮忙说项?
池胤雅眼睛一瞪,立刻便和裴瑾瑜呛声起来,两人句句都在暗中排挤对方,明面上头言之凿凿自己才能留在阮卿旁边。
阮卿听他们争了半晌,一时间都有些茫然:一个是永成楼的少主子,一个是从一品的中书令,在外都是老成稳重的很,怎么这时却是三岁稚子抢糖糕似的?
她在这番你来我往,互相呛声里头相当无奈,只好站起来道:“你们这般爱吵,便在此多待吧,我还有些事情,现下该走了。”
裴瑾瑜首先反应了过来:“夫人这就要回去了?方才说想问我的,何不问一问?”
他的目光专注温和,丝毫看不出来方才见自家夫人与同为女子的池胤雅坐在一处,都要醋得将她们二人分开的样子。
池胤雅不甘示弱地瞪了裴瑾瑜一眼,向阮卿却是笑成了一朵花:“今日楼里头做松鼠鳜鱼的厨子回来了,卿卿何不留下来尝一尝?”
阮卿被他们二人志在必得的目光看得一顿,哭笑不得道:“不必了。”
她若留下来,这两人哪一个肯走?还是回家中去等一等长孙先生,好把余家幸存的小伙计送过去为好。
不一会儿,楚国公府上的阮二小姐离开了永成楼。
阮家的马车来时只有十好几个人,可回去的时候,却莫名多了几十个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自西市行到东街,引得来往百姓纷纷侧目,各自交头接耳:“这是哪家的车架,怎么如此大的排场?”
“楚国公府上的马车,里头又有个俊朗的大人,莫非是近日传出婚讯的中书令大人和阮家小姐?”
没有繁杂年节事宜的中书令沉稳地护送他的夫人回府,面色平静无比,听闻大道两旁的议论之声却有一分莫名的笑意。
似乎是赢得了什么胜利。
*
楚国公府上,大理寺卿长孙沧登门拜访。
阮卿被裴瑾瑜护送回了府,虽有些羞意,但与他见得多了,也就慢慢的适应了下来。
待长孙沧把完脉,阮卿将余家唯一幸存的余树引荐给了他,将自己的见闻与友人查探的结果都细细说了一遍:“证据如此确凿,先生可知道为何此时京兆尹与大理寺都缄口不言?”
长孙沧听余树说完余家惨状,复又向阮卿道:“阮二小姐善心,此事的确暗中有腌臜之处,裴中书已经有所布置,几日之内必能将那主犯揪出。”
阮卿放心了些,长孙沧吩咐侍从将那余树带下去作为证人保护在大理寺,便笑眯眯地向阮卿道:“裴中书近日忙着整理圣人诏令为宣州判决收尾,且裴相态度不明,裴涉一日不处斩便一日有翻身的机会,裴中书防备生变,难免莽撞了些。”
阮卿怔了一下,长孙先生这番话指的便是前几日裴瑾瑜上门提亲的事,她连忙解释道:“先生多虑了,近日朝野变动我亦是听说过的,并不会对裴公子登门而介怀。”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能说出来。她要如何解释明明心悦之人前来提亲了,自己却因为前世而紧张惶恐?他越是靠近,阮卿就越是害怕如今的美好只是黄粱一梦。
她只是……近乡情更怯罢了。
长孙沧话说到这里,也明白女儿家的心思弯弯绕,索性做个好事成全一番:“近日他与阮二小姐婚期已定,皇城之中处处都是流言,阮二小姐可有什么想知道的?”
阮卿闻言思索了一番,却是不知道面前的长孙沧在心里头哼了一声: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至少为民做了不少好事的份儿上,老夫才不会在这丫头面前为你说好话。
“别的也就罢了,流言之中多是口口相传之人添进去的谈资,只是……”阮卿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长孙沧,“先生可知道,裴公子他为何每年都会特意去吃馎饦?难道是那店中的馎饦有特别的方子不成,我也好去学一学。”
长孙沧顿了顿,“阮二姑娘可知道二十年前叛军攻入了皇城?”
“有所耳闻,”阮卿有些迟疑,“瑾瑜那时候应当是三四岁的稚子,应当跟着先帝一起去了新都吧?”
长孙沧温和地看了她:“有好事者传言裴中书当年走失,但李夫人出面否认,裴相也以雷霆手段搜出始传者下狱。可……若是此言是谬传,他们二人为何如此慌张?”
阮卿听完,只感到一股子凉气从脚底窜到了心窝:“先生是说……瑾瑜他那么小的时候,竟然真的走失在那场战乱里头?可他是裴相的嫡子……”
二十年前,叛军攻破皇城。正值北方战事,天家与众世家匆忙迁往南边新都,可裴瑾瑜那时候不过是三四岁稚子,他怎么会单单被落下了?
长孙沧没有否认:“陈年往事,已没有几个人清楚内情了。”
阮卿闭了闭眼,几乎看到了小小的裴瑾瑜顶着一张花猫脸,望着热腾腾的馎饦摊子沉默地咽口水的样子。
她手指都在颤抖:“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他是公主的长子,丞相府的嫡公子,他们怎么会让他走失,怎么敢让他走失!”
长孙沧轻叹了一口气:“此事是裴家家事,老夫不便插手。但二小姐很快便会是中书夫人,既然有心做一碗馎饦,还是知道此事的好。”
可若是裴相与李夫人无辜,为何会如此紧张地拦着流言?
阮卿有些不敢想,艰难地开了口:“先生可知道瑾瑜前些日子突然分府,是不是因为……家中不和?”
长孙沧只笑了笑:“裴中书如今分了府,都是为了夫人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懒洋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既云cc ;HusIYa。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9章 小小少年
原来裴瑾瑜自行分府; 是为了她。
“贵人点的椒盐馎饦。”
清晨的西市人烟寥寥,陈记点心铺的幌子挂在门檐边儿随风飘扬; 陈阿婆端上来一海碗馎饦放在了贵客面前:“还有些烫,贵人晾一会儿再吃。”
阮卿收回恍惚的神思,低头便见桌上这碗馎饦面汤颜色腻白; 应当用了上好的骨头汤。汤上缀着厚厚半弯薄如蝉翼的肉片,其上点着气味焦香的酱料。一点碧绿的新鲜小葱点缀在面汤之上,更加激发出面食与肉料的鲜美。
香气混合着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碗里头的用料亦是十分实在; 引得阮卿向陈阿婆笑了笑:“阿婆若每日都这般卖馎饦; 可是要亏的呀。”
“贵人一早就来小店,当然要拿最好的来招待才行,”陈阿婆自陈伯守着的摊子端来了烫得正好的蜜乳; 给阮卿倒上了一盏; “只有大人来了才这么做馎饦; 当然要给小姐招待上同样好的。”
阮卿对这裴瑾瑜唯一偏爱的食物好奇已久,便道了谢品尝了起来。这碗面食最出彩的是酱料醇厚,肉片焦香,入口之后一点清淡的甜味却冲淡了这碗面食的盐味,阮卿吃过了大半; 不禁赞不绝口。
陈阿婆上了馎饦便侍立在侧; 见她果然喜欢这吃食,面上十分欣慰:“小姐口味偏甜,民妇便自作主张; 用蜂蜜调了酱料的味道。”
阮卿喝了一点水清清嘴里的味道,闻言有些好奇:“裴公子不喜甜味,他来吃馎饦的时候,怕是不会点清清淡淡的口味吧?”
“自是和小姐的口味不同的,”陈阿婆收走了碗,将桌子擦得干干净净,“大人偏好重一些的味道,酱料里头的椒盐要放得格外多些,小姐怕是会觉得苦了。”
阮卿莫名有些心疼:“可椒盐放得重了,常人自然都会觉得苦的,裴公子怎么会不觉得苦呢?”
“大人年仅十岁的时候初次来了陈记,便点了一碗加了三份椒盐的馎饦,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头一声不吭地吃完。”
陈阿婆回想起来也有些困惑:“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少年,身上衣衫是高门才穿得起的好料子,面色又极苍白,出门却没带一个侍从。民妇本想让老头子送他回去,但大人还是坚持独自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居然是裴丞相的嫡公子。”
阮卿心头蓦然有些不好的预感:“陈阿婆,他当时……是不是身上有伤?”
自从知道裴瑾瑜极有可能幼时在战乱中走失,她就没了对裴府众人的信任。阮卿受楚国公与穆夫人娇养长大,此前从未怀疑过裴府会对裴瑾瑜如何,如今却是连听着这陈年旧事,也无法放松警惕了。
“十多年了,当时民妇没能劝得住大人……”陈阿婆果然摇摇头,“若不是那一年民妇的儿子中了进士,大人又走得如此蹊跷,怕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曾记得了。”
阮卿沉默一会儿,轻轻吸了口气平复心中的酸涩:“阿婆,裴公子他……是每一年都会来吗?”
“大人十五岁上进士及第,此后年年来我们陈记点一碗馎饦,皆是要加平常三倍多的椒盐。民妇有心要劝,只是大人冷肃无言,叫人不敢轻易与他说话。”陈阿婆回道。
裴瑾瑜从前的确是生人勿进,冷冷清清,阮卿一直如同世人一般,都认为是他性情天生如此冷傲,可如今却不敢去细想——
他若是顺遂长大,是不是也能成为一个温润如玉,意气风发的小少年?
“大人年年都会来坐坐,但年年都是如此的冷肃,仿佛心里头装着事。三年前春日里头那一次面色是奇差,只叫了一壶子酒,埋头喝了不少。”
陈阿婆叹了一口气:“大人走后,却是落下了一个纸包着的香煎铺点心,民妇一瞧,却是婚宴上才会发的喜果子。”
阮卿听着听着,却是无比的惊讶。
哥哥嫂嫂便是三年前春日成的婚,当年正是楚国公府上最为鼎盛的的日子,确是许多高门世家都来了,裴家自然也不会推脱……那时候,裴瑾瑜来了吗?
前世双亲罹难,阮卿又在深宫之中困了足足五年,回想起来记忆支离破碎,竟然只有今世昏死在皇后宫中时做的梦最为清晰。梦里头,裴瑾瑜在兄嫂成婚之日,与户部尚书裴文斌一同来到了阮家。
难道她与裴瑾瑜的初见并不是宫宴,而是远在三年前?
可那时候阮家正值鼎盛,阮卿还和季国公府结着婚约。
陈阿婆叹了口气:“最近的一次便是月余之前,大人满身酒气,面色极冷。后头的纪密劝他去仁心堂,民妇也劝了许久。可大人不为所动,只一盏接一盏地喝了不少酒,枯坐到天明。”
阮卿却是忍不住心头的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月余之前,不正是裴瑾瑜护送她回了皇城,却被圣人将她赐婚给太子的时候吗。
“阿婆,你……你教教我如何做馎饦吧。”
阮卿眨去眸中的泪水,眼眶还是红红的:“我想做一碗瑾瑜喜欢的,却不必放那么许多椒盐的馎饦。”
虽然一道吃食算不得什么,阮卿也想让裴瑾瑜知道,今后有她在,他再也不必尝一点苦了。
陈阿婆怔了一下,欣慰地笑了:“小姐有这份心正是太好了,请跟民妇来。”
*
待阮卿一行人离开青云街,已是晚霞满天。
回到府上的时候,嫂嫂齐夫人已等了她许久,忙上前拉着她道:“今日中书府那边已来了人送聘书,婚期已经定在来年上巳节后了,卿卿可清点好了嫁妆?”
阮卿学了快一整日揉面,还有些茫然:“母亲留下来的嫁妆一直放在府库里头,其它需得我准备的早些年便已备好了,还有什么别的要备着不成?”
“话虽如此,还有几日便是年节,年节后再过月余便是婚期了,还得你亲自去查点一番,免得到时有什么不对的来不及改换。”齐夫人不由分说,拉着阮卿一同来到了楚国公府上的府库。
三年前,穆夫人在儿媳齐雨溪过门后便将府库的钥匙交给了她,如今齐夫人拿着钥匙打开了府库的大门,引着阮卿进到了存着她嫁妆的屋子。
铜浇铁铸的斗室之间,一个个箱子里头装着金银财帛,宝石头面。
阮卿打开一个熟悉的小妆匣,里头一对碧玉簪多年未见仍然莹润透亮,正是年幼时她闹着想要,母亲穆夫人便从发上取下,亲手放进这个妆匣里头。
另几箱子赤金臂环,宝石耳坠等,是爹爹受先帝之命讨伐西域得来的战利品。她年幼时还拿着那只赤红的玛瑙珠子和哥哥抢着玩玩,父亲母亲在一旁笑着看。
阮卿找到了那个玛瑙球,摩挲了一番,眼圈渐渐的红了。
齐夫人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也有些感慨:“一晃三载,我时时觉得卿卿还是个孩子,如今也要成亲了。”
“婆婆早些年就与我商议过要如何操办好你的婚事,铺出十里红妆,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卿卿有一个顶好的娘家,任是谁也不敢欺负……可惜如今,只得我与承安做你的娘家人了。”
阮卿悄悄抹下了眼角的泪,仰头笑道:“如今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哥哥对我极好,嫂嫂也是极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呀你呀,”齐夫人不禁又抚了抚她细软的头发,语带揶揄,“现下小嘴可真是甜,为何那一日裴中书上门,却不肯好好与他做个别?”
阮卿一时不知如何去说,默默将那只漂亮的玛瑙球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嫂嫂,我自然是倾心于他的,那时只是……婚事越近,便越有些害怕罢了。”
“裴中书为人能力都无甚挑剔的,只是看样子冷淡了些,卿卿是不是顾虑他成亲后不会疼你?”齐夫人道。
“这倒不必担心的。”阮卿目光有些窘迫,心道他这人在外倒是冷冷淡淡的,在自己面前可是太不君子了!
但一想到陈记点心铺的馎饦,前一日长孙沧临走的话,阮卿的心却是渐渐的有些酸涩。
“我只是,婚事将定的时候,反而有些惶恐……害怕哪一天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她不敢说前世吓到嫂嫂,只能吞吞吐吐地隐约说了自己的担忧。
渴望已久的婚事,倾心两世的人就快要来了,阮卿却是不敢去相信,她与裴瑾瑜真的快在一起了。
齐夫人怔了一下,却是笑了:“无妨。”
“嫂嫂当年出嫁之前,也是如此患得患失的。”
她坐在了阮卿的身侧,语气十分温柔:“得到的时候害怕失去,失去的时候又无比想要得到,这一切只能说,是你太珍视他了。”
阮卿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纷乱的心绪随着齐夫人的话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有些窘迫,却也期待地问道:“嫂嫂以为,瑾瑜他也会有这般的心情吗?他看起来那般游刃有余,无时无刻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会不会……”
齐夫人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卿卿啊,你真是太……咳咳,无妨无妨,待成亲以后你便会懂,在外头再老成持重的男子,回了家里可就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了。”
她把一旁的阮卿笑得渐渐红了脸,才拿出了一张漂亮的海棠花笺来:“这是中书府随聘书附送过来的,卿卿若是不信,何不看看这个?”
阮卿连忙接过花笺一看,上头却是一行熟悉的小字:
夫人,陌上花开,七日可见否?
作者有话要说: 阮卿:你赖皮,你明明昨天就跑到永成楼里头见我了呀
第70章 上门送聘
古书有云:陌上花开; 可缓缓归。
收到花笺的阮卿心中柔软又酸涩,终于想通:与其忧虑这一切是黄粱一梦; 不如好好顾着眼前的良人。
楚国公府上为着阮卿的生辰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与中书府定了亲事,在外管着庄子的管家们都会来操持生辰宴来了; 阖府上下一团热闹。
阮卿被嫂嫂齐夫人赶去整理嫁妆,她笑着应了,转头却偷偷跟着膳堂学做面食。
婚期还有三个多月,可年节只余十几天了; 某位公子的年礼还未准备好呢!
这一日; 阮卿正在偏房跟着膳堂过来的人学做馎饦,在外头探听情况的绿双飞一般跑了过来:“小姐小姐,中书府过大礼的人已经来了!”
阮卿怔了一下; 前几日中书府递来聘书; 过礼的日子的确就在这几日了。
“什么时候来的; 如今到哪里了?”她一边问一边匆匆忙忙擦去了手上的面粉。
大丫鬟从雪暗笑,自厢房里头将轻裘拿过来披在了自家小姐身上。
“巳时三刻从崇安坊过来的,”绿双比阮卿还要激动,连说带比划的,“送聘礼的队伍老长老长了!半个时辰了队伍还没从中书府走出来完; 不知带了多少东西过来; 外头的百姓都将东街险些堵上啦!”
阮卿将手上擦干净,匆忙自视几番:“快些看看我这身上如何,是否还有面粉?”
“没有了小姐; 如今你这般也是美极了的。”从雪笑着给她抚顺了毛茸茸的领子。
阮卿焦急地走了几步,又踏回闺房里头:“这样可不成,我得去换一身衣服梳洗一番!”
待出得厅堂,中书府长长的过聘队伍由冰人府的全福夫人领着,已经快到楚国公府门前。
中书令与楚国公之女定亲的消息本就引得皇城热议,此日下聘的阵仗又极其隆重,据说还引得圣人都特意赏下了许多珍奇,无数好事者齐齐涌向东街,竟然也有了摩肩接踵之势,没挤到前边儿的人皆是翘首以待。
待过大礼的队伍近了,众人便见两匹高头大马开路,均是一身雪白,毛无杂色,气宇轩昂,一看便是难得一见的神驹。
“快看快看,”前头的老伯是个颇有些眼力的老兵,顿时十分激动,“这两匹马真是神俊无比,比之吐火罗进贡的汗血宝马也差不离!”
大秦武力强盛,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都爱名马,此言引得周围人群一阵骚动,更有见识的定睛细看,惊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圣人赏下来的腾霜和皎雪啊!一等一的绝世良驹,中书府的大人竟用来给下聘队伍开路,可真是……”
大家还没来得及把惊掉的下巴收回,后头跟着的舆车又是赚足了注目。此车雕梁画彩,装着高门下聘时须得备好十种礼,五色锦、束帛和各色果子之类尽皆在列,合欢、嘉禾和阿胶等和美物件也是妥妥当当,比其形制,已赶得上圣人嫁公主的排场。
有不甘心地前来围观的女子仔细地数了数舆车上头的聘礼,越数越灰了心:“中书大人对这位阮家的小姐可真是珍之重之,瞧这礼制,都快越矩了。”
身边的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阮家小姐可是楚国公的女儿,贤淑端庄的高门贵女!她的兄长在北边儿立了大功,她的嫂嫂是齐尚书的女儿,连宫里头的皇后娘娘都疼爱她!你这小女子还是歇了心思吧!”
那女子顿时被臊得挤出了人群,众人说笑间,后头跟着的舆车也渐渐能看见轮廓了。
拉车的马儿虽不如前头开路的名贵,也是体格健壮的好马。舆车上装聘礼的都是名贵的漆雕大箱子,里头盛着财帛金银,古玩奇珍等分量不轻的东西,把二十来辆舆车塞得满满当当,压得车轮子吱呀作响,一旁跟着的冰人不停地吩咐前头的人小心着些。
这么多车载着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仿佛是上天也感受到了一旁的百姓的翘首以盼,这舆车下头不知硌着了什么突然一晃,盖得严严实实的大箱子磕开了一个,众人连忙探头去看,却见箱子里头一半儿是指头粗细的东珠莹然生晕,另一半儿码着血红的珊瑚熠熠生光。
看着舆车的冰人连忙前去将那盖子盖上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