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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很暖很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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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番话清淡无比,裴相却当场变了脸色:“圣人居然将赎人的事告诉了你!”
  裴鸿煊来之前并没有把要回财帛的事放在心上。自古孝道大于天,就算裴瑾瑜小时候受了点儿事,如今已经大了,还能和父母计较不成?
  可如今看来,方才的怒气冲冲却更像是一场弄人演出的令人发笑的戏码。
  一向稳如泰山的裴相退了一步:“你手中既然有那样多财物,为何不能拿出来救一救你的兄长?”
  “相爷何出此言!”
  纪密再忍不住:“大人自十五岁步入朝堂,为大秦除恶吏惩贪官,出西域镇异族,圣人赏下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大人应得的,而不是裴家的!”
  裴鸿煊大怒:“我和我儿说话,哪有你这等奴仆插嘴余地!”
  裴瑾瑜敲敲桌子打断争执,看着裴鸿煊:“感天动地,说得不错。”
  纪密懵了:“大人!您十年攒下的钱财,为何要给那些……”
  裴相露出欣慰神色,正要开口,那个年轻的中书令扯了扯嘴角:“相爷定知莫家抄家灭族正是我的手笔,却来命我出手救人?”
  “你!”裴相面色铁青,“兰泽与裴涉都是裴家人,你带走裴家那么多钱物……”
  裴瑾瑜不置可否:“圣人岂能容忍赐给中书令的钱帛,被拿去赎谋叛的莫家。”
  “裴瑾瑜!”裴鸿煊气得直喘粗气,“我已向圣人求了恩典,若凑不出这五十万银,我们裴家就要变卖祖宅流放岭南,你可还是裴家子弟!”
  裴瑾瑜一字一顿:“不、是。”
  话音刚落,满堂寂静。
  裴相惊愕交加,竟忘了说辞。
  裴瑾瑜漠然:“送客。”
  纪密大出一口恶气,立刻带上五六个高大健壮的侍卫,将裴相“送”了出中书府。
  他回来的时候,裴瑾瑜正拿着一张请笺出神。
  纪密:“大人?”
  “无事。”裴瑾瑜收好请笺,“向二叔递个消息,明日一同去阮家。”
  *
  十日前,阮家已经向二小姐的先生杜月白发出请笺,恭请为阮卿及笄之礼的正宾。
  其他请笺在三日前递往池家,裴家,齐家和老国公的旧友等长辈所在,阮卿生辰当日,楚国公府门前宾客纷至,络绎不绝。
  及笄礼设在阮家家祠,阮卿身着采衣静坐厢房,阮承安与齐夫人立于家祠东侧迎进宾客。
  阮卿能听到外面宾客言谈,她的好友池胤雅,哥哥的好友狄泽,还能听到长孙先生笑眯眯的祝词,来的都是阮家熟识的亲朋友人。
  从雪陪在阮卿身侧,见她微侧着身听外头动静,有些暗笑:“小姐可是紧张了?”
  阮卿摩挲了腰间锦囊,嘴角弯弯。自那天的一个拥抱后,离婚期每近一日,她心中就越发雀跃一分:“从雪,你说今日裴家会是谁来?”
  “小姐许嫁前及笄,裴家那一位今日必定会来,只不知道会有什么长者呢。”从雪意味深长。
  说话间兄嫂将杜先生迎进祠堂,阮卿停下交谈,听得兄长阮承安与众宾客互相见礼,待众人落座,他便道:“请小姐。”
  阮卿整理衣饰,自东侧厢房行至祠堂正中,向众宾揖礼。她身上的锦边采衣明丽纯泽,衬得肤色极白,添出天真的稚气。
  阮卿起身,眸光轻扫之下,便一眼瞧见了底下专注地看过来的某位裴大人。
  她悄悄抿了抿唇,端着一脸肃然走向赞者,笄礼开始。
  初加罗帕,阮卿拜父母之位。
  二加发钗,阮卿拜正宾师长。
  三加钗冠,正宾杜先生祝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赞者池胤雅为阮卿取下发钗,杜先生为阮卿加钗冠,池胤雅为阮卿正冠,再过置醴醮子之礼。
  阮卿着宽袖礼衣,戴钗冠起身,行至兄长阮承安与嫂嫂齐夫人身前聆训。
  阮承安着玄端,看着钗冠华衣的阮卿欣慰又不舍:“妹妹长大了。”
  一身深衣的齐夫人笑他道:“今日是卿卿及笄,你快说些好的。”
  阮承安憋了半晌,只道:“今后哥哥也护着你。”
  两个女子皆是失笑,齐夫人摇摇头,正色道:“卿卿娴雅知礼,再懂事不过了。我只愿卿卿今后平安,一生顺遂。”
  阮卿垂首听了,恭敬福身:“谢哥哥嫂嫂。”
  正宾杜先生点点头,向众宾宣礼成。
  礼毕,女先生杜月白三年未见阮卿了,也和这位难得好学,博览古书的学生说了许多勉励和期待的话。一刻后,杜先生由阮承安,齐夫人与阮卿送出了府门。
  由这位女先生始,众宾纷纷行礼告辞。阮卿的友人池胤雅,哥哥的副手狄泽,嫂嫂齐家的来者,还有大理寺卿长孙沧,户部尚书裴文斌与中书令裴瑾瑜留在最后。
  池胤雅眼睛都在发亮:“今日卿卿及笄,我终于也做了你的赞者,今后你若有女儿,我也要生一个女儿,让她们也互相参加对方的及笄礼才是。”
  阮卿此时褪下礼衣钗冠,正将池胤雅送到了影壁,闻言顿时有些窘意:“我还未成婚,你亦还未定亲,此时说什么女儿的……”
  池胤雅没有惯常女子的束手束脚,时时语出惊人。阮卿深知她的自在洒脱,这几天本也适应了不少,她一个“女儿”又引得她胡思乱想起来:
  求亲那一天裴瑾瑜“不君子”虽然恼得人面红心跳,只是离得近了些并未触碰;陈记里头他将自己揽入怀中,也像是对她洗手作羹汤的感动。那成婚之后,他可还会如此克制?
  阮卿连忙摇摇头回神,将这位不着调的友人送了出去。
  回到府门里头,阮承安与齐夫人带着裴瑾瑜,裴文斌与长孙沧几人往府门前来,正遇上阮卿。
  阮卿只见裴瑾瑜站在裴家那位长者之侧走来,与那梦中兄嫂成婚之时一模一样。
  她向着来者行了礼,本想着只是送送友人便不必戴雪披,纤细的身量在冬日里头略显得单薄。
  裴瑾瑜此时的神色却是冰雪消融,甫一见就看到阮卿面上薄红,像是外头的寒意冻着了她的小脸。
  “外头冷,齐夫人与卿卿不必送了。”
  齐夫人刚要叮嘱一旁的从雪给阮卿加裘披,少言的裴瑾瑜直接开了口,引得她目露讶色。
  齐夫人暗中打量一番这两个快要成婚的人,彻底放下了心。
  连风也不舍得让卿卿吹一点,这位裴公子属实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引自《仪礼·士冠辞》


第75章 宫宴
  及笄礼后; 年节越发近了,除夕宫宴与吐火罗使臣将至的消代替裴阮两家婚事; 成了皇城之中的好事者们新的谈资。
  午后歇了晌,齐夫人与阮卿换好参与宫宴的大袖礼衣,先后乘上马车。
  齐夫人若有所思:“承安今日去北镇卫前告诉我; 这几日皇城守卫更加严密,许是那使臣已经到了。”
  “往日里使臣来大秦都有宗室子出城迎接,今载怎么无声无息?”阮卿也有些好奇。
  她近日身体好了不少,在燃着炉子垫了毛毯子的马车里头可以不用披雪裘了; 齐夫人还是给阮卿搭上了一条柔软厚实的织锦:“据说吐火罗即将继承王位的二王子要来求娶公主; 说是相信天缘,请圣人不要声张。”
  齐夫人沉思:“二王子说辞漂亮,但吐火罗人与我们大秦人面容无甚差别; 云清公主向来顽劣; 若是遇上了他们的时候并不知道身份……”
  阮卿见她忧心忡忡; 忙道:“嫂嫂多虑了。”
  “圣人一向英明,我大秦亦是兵强马壮不缺良将,怎么会将太子的亲妹,皇后所出的嫡公主送去和亲?”
  齐夫人怔了怔,也是失笑:“是嫂嫂太慌神了。”
  二人来到内宫门前; 由内侍引着嫂嫂齐夫人与其他命妇一同拜见皇后; 阮卿则来到了贵女们稍作歇息的曲江苑。
  阮卿来时,三三两两聚集的贵女们瞧了过来。阮卿披着月白色雪裘,内着曳地广袖襦裙; 比之曲江苑内衣饰华贵的女子们丝毫不显得出挑,却让认出她的贵女目露艳羡。
  这便是引得中书令登门求娶,重礼下聘的阮家女。
  附近的贵女们目光往阮卿身上转了转,都是酸溜溜的,阮卿无意和这些女子寒暄,略点了点头,便寻了处被屏风围起来的座次暂且歇着。
  坐下没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却凑了过来,轻声唤她道:“卿卿,你可算来啦。”
  云清公主穿了身贵女的常衣,还戴了个毛茸茸的雪披罩住大半张脸,小心翼翼不想让人发现的样子。
  阮卿不由失笑,也是小声回道:“殿下不是应当在立政殿么,如今怎么来了曲江苑?”
  “今日太子哥哥很忙,母后也很忙,”云清公主小嘴撅起来能挂油壶,“他们不管我,我就自己跑出来玩。”
  阮卿又是一笑,温声安慰了这位委屈的小公主。
  两人说话间,后头有人窃窃私语:“你们可听说了,那个到处寻亲事的季家出大事了!季钧强占民妇游街示众,季老爷子气得中风不说,俞夫人还把季三公子的妾打得滑了胎!”
  阮卿前忙着备馎饦,后忙着备及笄礼,未曾察觉季家竟然一夕之间就如此巨变。
  云清公主同样停下话头,竖起了耳朵。自古以来,旁人如何倒霉永远是最能引起兴趣的话题,即使是大秦这些尊贵的世家女们也不例外。
  “皇城里头多少年没有出过须得游街示众的罪官,那俞夫人也是心狠手辣,竟然连老爷子和亲孙子都不放过……”众贵女既是惊叹又是幸灾乐祸。
  “不然怎么阮家和石家本来好好的,都先后和季家退了婚?”有贵女暗中瞧了一眼阮卿的方向。
  知道内情的人分析得头头是道,“我爹爹说圣人夺了季钧之位,又将季子实贬斥,季家这次再起不来了。阮少使如今前途无量,阮二小姐幸好早早的和季家断了婚约,不然还要被季家连累了呢。”
  云清公主听了也是满意:“她们说得不错,卿卿怎么能嫁给那季家?”
  阮卿摇摇头:“殿下不必提起此事,阮家和季家早已退婚了。”
  贵女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暗中看了阮卿。如今阮家煊赫无比,季家圣人厌弃,她们这些话同样有恭维的意思。
  阮卿这几日吃着江南神医的好方子,眼看着容光渐显气度亲和,却没什么反应。
  贵女们心内忐忑时,石家旁支女石文秀道:“阮家父母双亡才有这等优待,有何神气的?”
  她的亲弟弟石才良曾在南衙卫当校尉,在阮家山庄办差事时却被裴瑾瑜打断了腿。
  石文秀没胆子记恨高高在上的中书令,此次侥幸得了除夕宫宴帖子,也只敢藏在贵女之间编排:“若阮家有点良心志气,都没脸来要这等双亲之死换来的优待!”
  几个贵女都皱了眉,还没说话,那头坐在阮卿身侧的女子气得发抖,直接在桌案上拿了一盘子糕点大步走来,毫不犹豫地砸在了石文秀的头上:“给本公主道歉!”
  石文秀惊愕之下没挡脸,顿时规整的发髻和厚厚的脂粉都糊上了点心渣子,砸尽私房做出的好裙裳都毁得七零八落。
  一旁的贵女们俱是哗然,半个曲江苑的人都看了过来,那怒气冲冲,手上还拿着一只空盘子的女子,不正是皇后所出的云清公主吗?
  曲江苑出了事端,暗中跟着云清公主的宫女小跑着去了立政殿,另一些紧盯着苑中,随时要上前保护公主。
  石文秀形容狼狈,面色白了白,又是目光含恨:“我只是无心之失罢了,宴上随意几句也未说什么不敬的,公主殿下竟这样为难我一个弱女子,还要令我道歉……”
  石文秀深知自己身份不高,此时只有赌一把天家要脸面,故意含糊其辞,指责云清公主蛮不讲理,让这曲江苑的管事姑姑小事化了。
  几个贵女闻言,目光里头多了讽意。她们家中少不得有几个兄弟姐妹,这等栽赃把戏都是玩儿剩下的,石文秀居然还好意思用在公主身上。
  云清公主从未受过这样的冤枉气,杏眼瞪着石文秀又要上前,阮卿却拦在了她身前摇摇头:“殿下,请让我来。”
  她不知那前来求娶公主的使臣是否在曲江苑附近,此时必不能让云清出头。暗中盯着这边的宫女们见阮家贵女护着公主,都是松了一口气,她们身份不够,此等地方又不能闹出动静,只能等皇后的口谕过来。
  穿着雪裘的女子挡在公主面前,仪态端华,一见便是高门贵女,石文秀不由心下戒备万分。
  阮卿目光极冷:“不敬嫡公主,不配为秦人!”
  “不敬战死者,更不配为人!”
  “你既不为人,怎敢忝居此地?!”
  一旁的贵女们与被护在后面的云清公主都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温和端雅的阮二小姐,句句掷地有声,字字往石文秀心口扎,刺得石文秀面色青白地“你”了几声,竟然哑口无言。
  暗中去请皇后口谕的大宫女终于到来,贵女们认出了她的身份,纷纷退避开来。
  石文秀才从阮卿毫不留情的重话里头回过神来,她见这大宫女与平常端茶送水的仆从打扮大不相同,亦是心念急转,直接下拜道:
  “方才臣女与公主殿下有了些龃龉,不知哪里惹怒了这位贵女,竟口出恶言,若是公主殿下实在介怀,臣女愿跪在曲江苑前一个时辰以偿罪过。”
  阮卿目光森然,她竟然在这个关头还要一口咬定是云清无礼,还要跪在人来人往的曲江苑前,心思何其歹毒!
  大宫女:“传皇后娘娘口谕,曲江苑内言语不敬阮国公夫妇者,罚黥面之刑;以下犯上不敬公主者,罚荆杖五十;冒名顶替私入宫宴者,罚荆杖三十。”
  大宫女挥了挥手,便有两个大力嬷嬷上前将石文秀从地上拽了起来。石文秀猛地一僵,二十荆杖下去寻常壮年男子也要去半条命,她一个女子被打八十杖焉有命在?
  石文秀心中狂跳,她们并不想维护天家体面,是直接要下手灭口了!她疯狂地挣扎起来,一个嬷嬷掏出一团脏污的布料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另一个嬷嬷铁掌般的大手捏住她手臂与腿一扭,石文秀立刻昏死过去。
  七八个宫女簇拥着两个大力嬷嬷,将石文秀迅速地拖出了曲江苑。
  “那罪人要受黥面之刑,并荆杖八十,各位可记着了,我们公主和阮家小姐可没做错什么。”
  大宫女并未随着去,留在原地向曲江苑里头的贵女们微微笑着道。
  八十荆杖下去,纵使石文秀熬过了,也要受黥面之刑,脸上刻上死都洗不掉的罪人印。
  贵女们并不像石文秀那般蠢到招惹皇后的女儿,自然点头道:“我等俱是在场见证,那女人口出狂言,还污蔑公主与战死的楚国公,自然是罪该万死。”
  大宫女又向护着云清公主的阮卿道:“阮二小姐及笄之时,皇后娘娘本欲令太子殿下前去,但殿下事务繁忙并未成行,娘娘赏阮二小姐金玉呈祥簪,云凤垂珠步摇,累丝嵌宝如意各一对,八宝赤金头面一套,金累丝珍珠头面一套,珠翠碧玺头面一套。”
  这一件件的首饰俱是名贵无比,哪一套头面都能给三品官家的贵女做出嫁时压箱底的嫁妆了,皇后一赏便是三套,引得曲江苑中的贵女俱是惊叹艳羡,望着阮卿的目光都变了——
  与中书令定亲就罢了,云清公主维护她也就罢了,怎么如今连皇后也护着阮卿?只是一个臣女的及笄礼,皇后娘娘便要送这么多名贵无比的首饰头面,怎能不让人艳羡?
  阮卿身处众人注目之下,又突然受了重赐,却是神色沉稳地行了礼,垂首谢过大宫女。
  云清公主见恶人已被拖了出去,一扫方才怒色,开心地拉着阮卿道:“外头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若我们去立政殿找母后吧?”
  大宫女恭敬道:“中书令大人正在立政殿中等着小姐已久了,娘娘命奴婢等定要快些将小姐带过去。”
  阮卿这才有些意外神色,原来裴瑾瑜也知道了这边的事情吗。
  一旁的贵女们已经艳羡得咬牙切齿——
  看看,这还没过门呢,那个一直冷冷清清裴瑾瑜就这么紧张她阮卿了,若是过了门,岂不是要把她宠到天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啦,想回头小小地修一下前十章
  小天使们不用回头看,情节是不变的~


第76章 初见
  立政殿里头; 齐夫人和太子,裴瑾瑜等人也在。
  听闻曲江苑事; 齐夫人气得发抖:“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女,若是承安在此,她定然没命!”
  皇后安抚道:“大宫女已经传令过去了; 雨溪不必忧心。”
  裴瑾瑜与太子对视一眼,太子意会上前:“母后,如今曲江苑到底出了事,今日吐火罗使臣会来宫宴; 儿臣愿去曲江苑接皇妹和阮二小姐。”
  “云清和阮家姑娘如今在那确实不妥……”皇后自然知道使臣所为何事; 眉头微皱:“云清顽劣了些,你与瑾瑜去寻她和阮二小姐,宫宴开始前莫出安阳殿。”
  齐夫人点头:“我总是怕两个孩子出什么变故; 去云清殿下那里等着也好。。”
  裴瑾瑜与太子领命; 离开立政殿。
  他们还未走到曲江苑; 便在半路上见到了兴冲冲地拉着阮卿出来的云清公主,仿佛几个月前重现——
  阮卿披着件雪裘,雪白的毛领子衬得脸儿只有巴掌大,近几日好药养着,再没了单薄病弱的苍白; 如今是肤如暖玉眉眼入画; 正是芳华尽显,殊色初现的好样貌。
  她行礼福身,身姿盈盈; 点水般的眸子看向裴瑾瑜时漾出笑影:“裴二公子安。”
  裴瑾瑜心口一动,他略点了头回礼,难得有些晃神。
  这二八年华的小女子前几日被自己揽在怀中,整个人柔软温暖,一句小小声的“傻不傻”饱含着心疼,要把他一颗心都化了。
  裴瑾瑜眸子微动,云清公主却是挽着阮卿的手,亲亲热热地拉着她走在了前头。
  裴瑾瑜:……
  太子瞧着前头两个小姑娘,无比酸溜溜:“我怎么觉得阮二姑娘才像是云清的亲哥哥?云清平日里最爱编排我,可次次见着阮家姑娘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们隔着四五步的距离跟着,前头云清公主正在兴高采烈地说着近日见闻,阮卿垂首听着,不时温和地回她,对后头的言谈一无所知。
  李修谨随口抱怨,并没有指望右侧冷淡少言的伴读能回什么,却听到身侧的裴瑾瑜忽然开口:“云清殿下三年后及笄,如今可议亲事了?”
  “母后自然不愿她早早出嫁,如今还在挑呢,”太子一面说一面看了他一眼,忽然讶异,“瑾瑜,你这是在绕着圈子吃醋?”
  裴瑾瑜一顿。
  太子大惊失色:“你清醒一点?我妹妹真是一个还没及笄的女娃娃!你再是爱重阮家小姐,怎么连我妹妹的醋都要吃?”
  裴瑾瑜往右侧连走几步,顿时和太子隔上一丈。
  “臣失言。”
  裴瑾瑜没再回话,太子却笑了一路:裴瑾瑜啊裴瑾瑜,你也有今天!
  直到进了安阳殿,云清热热闹闹地招呼侍从给阮卿安排座椅,又唤来宫女给阮卿端上乳酪吃食,任是她们亲密无比,也不能让太子起上半点儿酸气。
  几个人坐定,各自用了些茶水小食,离宫宴还有些时辰,太子便提议玩些什么耗点时间。
  太子故意揶揄:“上次我和瑾瑜在这儿下棋,他第一见阮二小姐就让她输了个彻底,此次可还要来盘长行?”
  “恐怕不妥。”
  想起上次宫宴的并不只太子,裴瑾瑜目光扫过阮卿,眸色微变:“下棋劳神,不如另外选一个。”
  两个月前的宫宴,他见到了被退婚后的阮卿,却是因为心头的异样丝毫没有留手将她大败,让人家小姑娘臊得眼睛里都是水光,她还小心翼翼地道谢,那一幕实在是可怜极了。
  裴瑾瑜如今宠她都还来不及,怎会舍得再来一盘棋?
  云清公主似懂非懂:“我也不喜欢下棋要一两个时辰,上次若不是要看卿卿下,我早就去睡了。”
  太子偏要让裴瑾瑜再胜一次阮卿,故作大方:“比字画,斗茶?皇妹若是能赢,前几日吐火罗使臣带来的雪冠鹦鹉就是你的了。当然,阮二姑娘帮你赢了也算。”
  云清公主闻言意动,裴瑾瑜却看到阮家的小姑娘轻轻捏住了身上的雪裘,似是紧张。
  “公主可以选投壶,”裴瑾瑜果断将太子的底卖了个一干二净,“此项太子殿下并不擅长,足以与他分个高下。”
  “哎?等等……”太子阻拦不及,自家亲妹妹云清已经眼前一亮,高声吩咐宫人们拿投壶与小箭。
  “上次比的是皇兄擅长的棋,这次我们来比一下投壶!”
  架势摆开,云清公主兴冲冲地拉来了阮卿,“皇兄君子一言,正好让卿卿为我做个见证。”
  阮卿忍笑点了头。
  事已至此,太子李修谨只好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去和自家亲妹妹比投壶了。
  一刻钟以后,云清公主十二支中六次壶口,两次壶耳;太子十二支中一支壶口,三支壶耳,其余未中。
  阮卿道:“公主得十四筹,太子殿下得五筹,公主胜九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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