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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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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雄无语,知道自己生死全在这位神君手上,只得黯然一指太空中某处。
那处月球静悬,千年不变。
第五十五章 终身大事
月球环形山底,盲眼老仙人所在的洞府,入天界的必经之路,今日与以往变得都不大一样。
盲眼老仙人惨惨摔在石桌之下,身周无数条暗红色的仙气之线缚着他,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看来被人打的不善。
后方那个石板路里的薄膜也在不停颤动,里面流光动息,似乎正有人在使用那个上天的通道。
四周一片狼籍,几柜书册半数乱散,半数被烧成青烟。
洞府之中,满是焦味,伴随着盲眼老仙人呼痛的惨吟之声,显得异常凄凉。
……
……
易天行上天的时候,特有礼貌,还特细心地准备了个真武门人的身份。
他儿子上天的时候,却是玩这一套。
……
……
与易天行一样,易朱在那个幽深的通道里,也迎来了无数密集的光粒子的洗刷。但他本来就是天生灵体,根本感觉到任何阻力,反是越飞越快,向着那传说中的南天门杀去。
被他掌中天火护着的蒋雄元神面色无比惊恐,心想自己带着这小祖宗回了天界,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惩罚。
忽然间,小易朱猛然一声大喝,身后唰的两声,巨大的红色羽翼猛地展了开来,在狭小的空间通道里,生生止住了身形!
强行逆天之力,小家伙果然彪悍。
小易朱挠挠脑袋。看着依然不停袭来的极细粒子,低头问掌中地蒋雄元神:“你自己能去吗?”
蒋雄不解何意,却依然大喜道:“可以可以,由此路上去。元神经离水一洗,便能再入躯壳。”他想不明白,难道陵光神君不打算去天界了?
小易朱呵呵一笑,道:“那你去吧。”一甩手将蒋雄的元神扔了出去,就像扔手榴弹一样。
蒋雄元神伴着一声惊呼,倏乎间消失在空间通道里。
不知道易朱为什么停在了这里。
他东嗅嗅,西嗅嗅,就像是只小狗一样可爱,终于嗅到了什么,大喜之色浮还略显稚嫩的脸庞。咕哝道:“爹真是的,好好地路走。怎么偏偏要挖地道,害得我差点儿找丢了。”
原来他是在闻易天行的气息,当初易天行上天的时候,便是在这个通道里斜斜炸了出去。
天光从遥远的地方射了过来,穿透了易朱的身体,但那粒子风,却依然保持着强大的吸引力。易朱的脸蛋此时变得红通通的。虽然可爱,但实际上却表示他体内的天火已经充盈到了一种很可怕的程度。
身后地殷红双翅撑在通道壁上,稳住了他胖胖的身子。
他双眼中红光一现,一道天火射了出去,便对准易天行气息消失地那个地方。天火温度太高,纵使是天地造化的通道壁也禁不住,渐渐变得白了起来,似乎显得薄了许多。
易朱上天,不是来玩的。是来寻父的。
所以易天行当初被炸了出去,他此时也要烧个洞爬出去。
南天门外,广寒宫旁。那个纤净无尘的碧湖之中。
月海依然保持着湛湛清丽,湖水无一丝杂质,湖边白石也是干净无比,似乎这多年来都不曾变过模样。很久以前,易天行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了。
轰的一声巨响。
一道水柱从安静地湖心中一冲而起,直起三四十丈,声势惊人,白浪打云。
浪花顶端,有一个湿漉漉的微胖少年正睁着一双有些迷糊的双眼,看着四周的景色。
水柱猛地落入月海之中,激起无数浪花,不停拍打着湖边的白石。
千层雪。
雪中,易朱胡乱擦了把脸,紧了紧快要被大浪冲掉的火烷布小内裤,右手抓着那件白色的外衣,便准备淌水上岸。
刚才被巨大的水柱冲到天时,他看见湖边某处有一处宫殿,他准备去那里问问仙人,须弥山怎么走。
不料刚走得一步,小家伙便发现这湖泊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一个正拿湿衣服挡着自己赤裸身躯地可怜柔弱女人。
……
……
嫦书娥姑娘今天又在洗澡——请原谅她,爱干净不是罪过,广寒宫里太寂寞,需要多洗澡——毕竟没有人会认为自家的浴缸会被人第二次凿破。耸
嫦娥姑娘的浴缸便是这月海,千年以来也只被人凿破过两次。
今天是第二次,而两次来凿这浴缸地,恰好是一对父子。
广寒宫里,缦纱随风轻舞,清光由殿上洒向,淡淡桂花香气溢于四周。
嫦娥姑娘此时正可怜兮兮地倒在木地板上,发丝下面有些焦黑,似是被人用火烧过一般,而她的身上被缠了无数件衣服,牢牢实实地裹在一起,一点春光也没有漏出来,只是看着有些臃肿不堪。
小易朱比易天行要正派许多。
他此时正盘腿坐在粽子嫦娥身前,以手撑颌,似乎十分苦恼,面上的神色停变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嫦娥微蹙眉道:“既然你是易天行的儿子,既然我都与你说清楚了。为何还将奴家捆着?”
这奴家二字一出,易朱微胖白皙的脸无来由地一红,口齿不清道:“婶子……婶娘……噢,婶奶奶……多穿点儿衣服。免得着凉。”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嫦娥那完美无比,媚力无穷的赤裸身躯后,易朱便开始变得无比心慌,一阵一阵惶恐充斥着他的脑袋。
嫦娥卟哧一笑:“把我喊这么老,叫我月姐吧。”
她让易天行叫她月儿,让易朱叫她月姐,二师叔叫她美人儿,这辈份,还真够乱的。
……
……
嫦娥真是倾国倾城貌。便是随意地一颦一笑,便自然流出无限风流。与四周桂花一处,让人心醉。
易朱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忍住低着头,用眼角余光瞥了好几眼。
嫦娥目光流转,清眸里笑意复现:“倒听过易天行讲你的事情,陵光神君居然是这样一个羞生生的小孩子家,真是想不到。”
易朱咳了两声。粗声粗气道:“少扯这些,要是我嗅到易天行确实在这宫殿里呆过蛮久,我才懒怠和你多说话。”
小孩子就是这样,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往往会表现的异常粗鲁一些。
嫦娥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掩嘴一笑:“哟,这么凶啊?”说完这话,便拖着身上厚达数十层的华衣美服大花裙艰难无比地站起身来,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地上解衣裳。
看着她身上的衣裳越来越少。香肩粉胸渐露,易朱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惊怖。吼道:“你准备干什么?”
嫦娥一愣道:“脱衣服啊,你给我穿了这么多件衣服,险些憋死我了。”
“不要!”小易朱惊恐无比,扭着屁股便准备逃跑。嫦娥更糊涂了,迈着柔步款款向前,抚着他的双肩轻声道:“出什么事了?”
说这话的时候,最后一件衣裳从嫦娥的身上滑落下来,丝玉相滑,景象无比香艳。
“男女授受不轻。”小易朱吓得口齿有些清,轻亲分。
嫦娥这才恍然大悟,嘻嘻笑道:“一个小孩子家家地,还这么计较啊……”她穿上一件薄薄的纱衣,却比不穿更过分,解开小易朱微湿地头发,端详着小易朱白里透红的脸蛋儿,说道:“看你这么长的头发,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子呢。”
她笑道:“不好意思噢,吓着你了。”
小易朱长的极漂亮,又是黑发披肩,看着确实挺像个胖丫头的。
……
……
小易朱忽然一窒,半晌后无比黯然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他说的很黯然,这是事实,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最困扰小家伙的一椿事情:他木有小鸡鸡,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连当初在张小白班上读书地时候,课间十分钟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上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十分钟的苦恼。
他的父母一个是懒且负责任的易天行,一个是神经大条黄花闺女妈的邹蕾蕾,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易朱这些年一直被这件事情困扰着,所以根本没有及时给出合适的心理辅导。
这便导致了小易朱如今心底的一块阴影。
所以对于性别这种事情,他向来是很敏感的,所以当他看见嫦娥的身体后,才会有这么大地反应。
“可怜的孩子。”嫦娥寡居已久,看见这么个漂亮的孩子,本来就喜欢地不得了,此时眼中清泪将滴,无比疼爱地抚着易朱的脑袋:“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这当然是问题,这是终身大事。
易朱终于从先前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回复了正常,有些厌恶地将嫦娥的手拍开,站起身来,说道:“不说这些鸟事儿了,我走先。”
“你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我爹。”
“嗯……神君,那你这一世究竟是想做女生还是男生呢?”
嫦娥念念不忘这个事情,很好奇地问着,大眼睛里黑瞳忽闪忽闪,看着十分漂亮。
易朱看着她美丽的脸,忽然停在了原地,沉默半晌之后说道:“蕾蕾妈说,我长大了之后,如果喜欢女孩子就做男生,如果喜欢男孩子就做女生。”
嫦娥对那个叫蕾蕾妈的人间平凡女子忽然来了兴趣,心想当妈的居然不着急这个事情,确实比较少见。
“哎,做男生有什么好,打打杀杀的,一身臭汗不说,还得烦这烦那。”嫦娥忽然下了一个决定,想把面前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变成一个女生,蛊惑道:“还是做女生好,有漂亮衣服穿,闲时种种花,看看云,悲悲春,伤伤片……”
嫦娥感慨道:“这是多么有诗意的生活啊。”
易朱直了眼道:“这是多么无聊的生活啊。”
嫦娥想了想,站起身来,嫣然一笑,对着易朱翩然起舞。
……
……
起舞弄清影,广寒宫中舒广袖,霓裳一曲花动容,满天桂香逐裙云。
无数仙鸟从宫外的树上飞了进来,与嫦娥共舞着。
裙动如流云,眼神顾盼如流波,美极清极。
一曲舞毕。
嫦娥额角现出清汗一滴,更增容姿,柔声道:“做女孩子,可以如此美丽。”
……
……
易朱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动心。
他忽然叉着腰,沉默了半天,嘻嘻笑道:“您真漂亮。”
嫦娥羞道:“你以后也可以这么漂亮。”
易朱点点头,说道:“我决定了。”
嫦娥大喜道:“决定做女孩子?”
易朱摇摇头,嘻嘻笑道:“您已经这么漂亮了,我变成女孩子估计也没您漂亮,也没您会跳舞。”他顿了顿,然后十分霸道地说道:“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做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啊?”嫦娥愣了。
易朱看着她美丽的无法形容的那张脸,甜甜笑道:“对,做个男人,然后把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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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还记得,以前就说过,嫦娥对于某人来说是很重要的,重要性便是体现在此处。便是一瞎玩,这故事便是在玩,希望能有意思些,求逻辑合理符合经典,只是我自己在编,编自己以为有意思的故事,也希望大家也能认为有意思。
出去一个月,着实跑了些地方,呆了好多个城市,累的够呛,看来也不可能写什么游记,就记得在佛山的祖庙里发现了一个北帝庙,我拿着硬币不停地往真武的大罐里扔硬币,一边扔一边在心里默念:兄弟,书里污了你少,可别太在意。
真武旁边两座小的,一座是玄天上帝,一座是观音菩萨,很有意思,我没怎么理会。
里面很多信徒在虔诚的叩首,当时看着,忽然觉得有信仰说不定也是件极好的事情。
再往前走,居然赫然看见……吕岳的神像,好象还有蒋雄,噢,大家可以想像一下我当时的心情,那叫一个好玩。
庙前有一池,池中养着无数老乌龟和鲤鱼,龟食一元一袋,众龟争食,龟头攒动,热闹而且恐怖。
第五十六章 天界自助游
广寒宫里的气氛顿时被小易朱这句话变成冷凝起来,寒气逼人。
嫦娥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些胡话?”
小易朱耸耸肩,挠了挠胳肢窝,轻轻一按,唰的两声,两道如火云般的羽翼从他的肋下生了出来,荡得清静宫殿里风声微乱,燥气渐生。
似是威胁一般。
嫦娥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小家伙,硬忍着恐惧和一丝偷笑,正色扮长辈状:“别胡闹了,当心把姨的宫殿烧了,以后我住哪里去?”先前还让小家伙喊月姐,现在发现有些问题,所以改以阿姨自称。
小易朱嘻嘻贼笑道:“以后自然是和我一道住。”
嫦娥被堵的翻了翻白眼,哼哼唧唧道:“不和你这小破孩子说了。”
小易朱忽然觉得这个天庭第一美女,就算发起小脾气来,也是蛮好看的。他由自主地咳了两声,稚嫩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正色,问道:“易天行现在在哪里?”
他本是一个极倔犟的家伙,一旦拿定主意,便不会再改的。所以一旦认定这个时而泫然欲泣,时而语笑嫣然的仙女儿是自己将来的老婆,那……便一定要是自己的老婆,他不会思考可行性和前方的困难。
既然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了,他也就懒得和这个大老婆再说别的废话。没什么好说地,到时候抢了便走就是。
所以他开始询问关键的问题:易天行在哪里?
嫦娥姑娘略觉诧异,用手轻轻捋了捋自己额角青丝,噫道:“你喊你父亲的名字?”
易朱一挑眉头。十分不耐烦说道:“从小就是这么喊的,有什么奇怪?”
嫦娥微微一笑,不再计较这个问题,开始回答易朱地问题,告诉他,他的父亲易天行这大半年在天庭里干了哪些“好事儿”。
虽然她向来长居广寒宫,但毕竟偶尔也会有些天将前来表达倾慕之情,所以对天界的事情也比较了解。尤其是易天行上天之后,四处找人打架,而且最末犯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罪行。生斩了五公主,火烧了摘星楼。惹得玉帝大怒,动用十万天兵天将前去围剿,不料仍然被易天行于千军之中,挑杀雷震子。
易天行在天界闹的很凶,自从老猴当年闹过一遭,前几年二郎神闹过一遭之后,这算是天庭最令群仙震骇的头等八卦大事。所以嫦娥知道的一清二楚,便如说书先生一般,细细讲于易朱听。
听书之时,小易朱眉飞色舞,时而紧握胖拳,时而紧皱双眉,似乎恨不得与父亲一道厮杀。
直待听完全书,小家伙沉默少许,如老者般长太息道:“易天行果然没让全家人失望啊。”
在人间的时候。小书店一家人曾经猜测过易天行在天庭的生活是如何的,莫杀曾经说师傅大人一定在大闹天宫,易朱也坚持认为老爸肯定打地无比帅气。今日从仙女口中得知父亲英雄战姿,易朱开心异常。
……
……
“最后他进云了?”易朱忽然想到故事的结尾,眉头皱了起来,仰起微胖地脸蛋儿,望向广寒宫的顶端,那目光宛若有如实质,直刺穿重重桂花香气、白色清纱、叠檐殿顶,直接投射到了广寒宫之上那仿佛万古不变的厚厚云层之中。
小家伙的神识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万丈厚云里夹杂着的凶险。
嫦娥一怔,沉默半晌之后,方始黯然说道:“天庭之中,从未有仙人能够入云而返,所以一干天庭仙君均自猜测,这大圣的徒儿只怕如今已经形体俱销,魂落幽冥了。”
说完这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小易朱一眼,这极短时间的接触,已经足以让她了解到易朱地性情蛮横凶戾,可爱……只是一种带着甜糖味儿的假像罢了。
……
……
广寒宫里一片沉默,忽而,易朱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嫦娥微微的一笑,说道:“天上这些神仙命真好,幸亏易天行没有事儿。”
“易天行没事儿?”嫦娥惊讶问道。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嫦娥问了句蠢话。
小易朱懒怠和她解释。易氏父子二人便有如一体双生,对于彼此,总有一种很神秘的力量联系着,如果易天行真的死了,小易朱一定是世界上第一个知道的人。
……
……
嫦娥忽然明白了易朱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幸亏易天行没事儿,天上神仙命好。”——看着小易朱眼瞳里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地霜色,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如果易天行真有事儿的话,易朱一定会发狂,一只发了狂的,打不死地,天火纵横,性情阴戾的小胖红鸟,会让天上的这些神仙非常难过,非常悲哀。
当天,易朱便离开了广寒宫,没有像易天行一样还装成正人君子陪广寒仙子聊上一夜成人话题。趁着天光渐暗之机,易朱收起红云之翼,只凭本身神通,化成一道粗线,直往南天门处杀去。
五百年来,南天门一直疏于防范,即便是二郎神反出天庭,也未经由门,所以四大天王天天吃素。直到大半年前,易天行冲入南天门,在那白玉石做成的大牌坊上留下一个深深地脚印。多闻天王几位才感觉到,原来自己这个岗位还是有些用处的。
当时易天行冲天门时,当值的是北方多闻天王和南方广目天王,二人久在官场。本打算将这件事情压下去,直到最后湮灭在天庭多如山岳的档案记载中。但易天行后来在天界闹地太凶,杀的人太多,这件事情终究是没有压下来。多闻天王曾经借小银鼠的帮助,找到易天行单挑了一场,但惨败而归。
但,也正是皮借着这次受伤,在天庭日后的例行调查中,多闻天王算是曾经搏命抵抗歹徒,所以没有受什么责罚。反是浑浑噩噩的西方广目天王,被天庭调查人员关进了小黑屋。审了三十几天,草草结案。给派遣到西方某苦荒之地,与某些知名的危险,站到了一处。
广目天王走时,泪眼汪汪地看着多闻天王,羞怒道:“为何只我一人受罚?”
多闻天王黯然无语。
久久之后,广目天王忽然想到当初多闻天王说过的那句话,不由仰天长叹道:“罢了。谁叫你面有人呢!”
今天,天路又出现了一次小型爆炸,多闻天王再也不敢大意,亲自领着仙吏们引九天之仙气来养护道路。而恰好,在南极仙翁洞府里采的白玉石今天也到货了,所以还有一干仙匠正在用仙力切石,准备修缮南天门。
多闻天王看着南天门白玉牌上那个深深的脚印,额角青丝一现即隐,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够资格夹杂到那些大人物的争斗中,易天行留下地这个脚印,就像是一道深深的耻辱。自己是很难洗涮掉了。
南天门修好了,那个印着脚印地玉石被替换好了,看着平整光滑的玉石面,多闻天王心头一舒,感觉总算是好了些。
……
……
便在此时,一道狙狙红影闪过!
多闻天王目内精光大作,一摇一晃,满身尽带黄金甲,内里青色隐现,一招手,宝伞霍的一声打开!
奈何这伞被易天行拆过一次骨头,此时看着千疮百孔,就像是拾荒老头手中护身兵器般可怜。
而那红影来的太快,抢在宝伞打开之前,狠狠撞到多闻天王身上。
多闻一声闷哼,鼻子里飚出两道血柱,随着这声震天响的撞击声,被撞的斜斜向天飞去。
而那红影,也被撞的弹了回去,恰好在空中一扭屁股,一脚狠狠地跺在了新修好地南天门牌坊上!借着强大的反震力,倏然间,消失在南天门后广阔无垠的天界土地里。
……
……
多闻天王满脸惊恐地打着破伞从天上飘了下来,手抚着胸口那个圆滚滚的人形印迹,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界入口骂道:“易天行!你厚道!故意增肥来撞!”
没有人回答他,一片安静里,回答他的,只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多闻天王猛然回首,只见新修好的南天门猛然塌下!
天门塌,惊起碎玉无数,眼泪几滴。
入天界后,易朱没有像父亲那样去熟悉环境,他大喇喇地扭着屁股,扇着翅膀,在天界广阔的土地里飞行,找寻着父亲地气息。这一路上,他找到了许多洞府,那些洞府都是仙人所居,易天行修道之时,曾经与那些仙人切磋过。
如今的天界,厉害角色死的死,隐地隐,另有一椿极恐怖的大事正在发生,所以反而没有人来管这个四处闲逛的小胖子。
但当那些隐居的仙人被易朱从洞府里熏出来后,却都是默然不语,不敢多和他说些什么。
毕竟和易天行切磋的这些仙人,当初也是将易天行当作友人看待,谁料得易天行后来竟惹出这大祸事来。
易朱也不在乎,顺着父亲的气味,往天界深处去,某一日,便来到了一座庞大的建筑群外。
那处建筑占地约有数千公里之广,饶是蛮不在乎小易朱,不免也有点儿受惊吓,咕哝着:“这么大的宅子,得住多少人啊。”
站在宫殿群外数百公里,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胁下双翅如红云突生,轻轻一扇,他的人已经来到了宫殿群的正上方,几乎要贴着那内里凶险无比的云层。
易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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