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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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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相僧微微一笑,将自己身前的那碗素面推到他的眼前:“面条味道比稀粥好。”
    “小气和尚。”易天行摇摇头,“昨晚上吃的太油,今天得吃点儿白粥粥清一下肠胃。”
    叶相僧终于保持不住笑容,犹豫半晌后说道:“师兄啊,以后还是少在寺里犯戒吧。”
    易天行挠了挠头,呵呵笑道:“你说的对,我以后注意下。”
    钟声响起。
    时针指向了八点正,归元寺一九九五年的头柱香便要开始点了。大殿前已经来了许多香客,人声鼎沸,但却都不得殿门而入,知客僧们正在维持秩序。
    “诸位居士,请按秩序排队,本寺点香八点半钟开始,礼佛在于心诚,不在于先后之别。”
    知客僧不停地喊着,下面挤作一堆的香客却没人理会,要不是为了抢着新年头道香给来年求个好福缘,谁会愿意大过年的,一大清早便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所有人狂热的眼光都盯着殿外那个大铜炉
    与殿外的热闹景象相比,殿内却是另一番模样。
    清晨的大雄宝殿显得有些幽暗,沁凉的青石地板上站着数人,潘局长今天穿着便服,跟在一个人身后。
    那人头发有些花白,精神矍烁,宽广的前额微微发亮,穿着一身很平常的夹克,身上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权重者的味道。
    “斌苦大师,今日打扰了。”
    斌苦主持满面平静:“您能来,也是对宗教工作的关心。”
    那老者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笑道:“这是宗教界的盛事,我也早想来看一下了。”
    说话间,斌苦从身后的僧人手中接过一枝粗香,低眉递给那老者。那枝粗香外体通黄,约摸有几根手指头粗细。
    老者双手接过,微微一笑,眉角却有些自嘲之意,略斟酌了会儿,还是在身旁的火上点燃,然后恭恭敬敬插入殿前的香炉中。
    斌苦大师又递了一枝粗香过去。
    老者一愣:“两柱?这是什么说法?”
    斌苦微笑道:“天下无双佛前成双。”
    老者洒然一笑,便依言做了一遍。
    一直在幔后偷窥的易天行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点粗香?这应该是方内人才点的,老和尚这着不合规矩。”
    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叶相僧宁静应道:“既然对方要点香,那便点,只是这头柱香还是要留给真正虔诚的施主居士才对。”
    “小人啊。”易天行赞叹道:“又不能得罪领导,还要坚持原则,原来做和尚也是辛苦的事情。但斌苦这一手不够好,既然已经下水,便不能做半套戏,何苦来着。”
    “师兄不去见那人?这可是你引荐来的贵客。”
    易天行看着老者那张经常上电视新闻的脸,坚决地摇了摇头:“这世上最复杂的事情就是宗教和政治,我现在已经被你们拖到一宗事儿里面了,另一椿事儿我是坚决不碰的。”
    “师兄今日眉宇间有忧色。”
    易天行默然,任谁知道自己的命运和一椿神佛公案扯上关系了,都会不堪重负,转而问道:“为什么叶相你今天精神似乎也不很好。”
    叶相僧勉强一笑:“昨夜不知为何,总睡不安稳,似乎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里面万丈佛光闪耀,不知是否意有所指。”
    易天行面色微变,数息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哼着:“妹妹你坐船头噢,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
    这是他减压的方式,虽然显得古怪了一些,但效果很明显,眉宇间的忧色渐渐淡了,露出那副不在乎的神情来,一拂袖往殿后行去。
    “念佛堂桌上摆的是什么?”
    “西游记的浮雕。”
    “难怪眼熟。”
    二人说话间,大殿里的“点伪香”工作已经结束,那位领导和随着的潘局长被知客僧迎去偏殿用茶。
    “大师,请问易天行同学这时在寺内吗?”觑着个空儿,潘局长轻声和斌苦大师问道。
    斌苦微微一愣:“潘局长寻易居士何事?”
    “没什么。”潘局长自然不方便明说,他要找易天行一是言谢,二是想问问那古家少年郎从哪里把那四个流氓头子放回来了。
    斌苦合了一什:“或许还在睡吧。”
    易天行没有睡,他正和叶相一前一后站在归元寺某一间殿内,二人兴致勃勃地执着顶端包着红布的实木棍,往面前那个黑黝黝的大钟上撞去。
    钟声再起。
    殿外人声复又喧哗,众多善施居士纷纷往那大铜炉前挤去,纵在寒冷的初一早晨,也硬生生挤出了几分红火的感觉。热闹之中,殿宇之间,铜鼎之旁,也不知踩落了多少双臭鞋,挤破了几件衣裳。
    青烟阵阵里,新的一年开始了。
第二十四章 小书亭
    知识就是力量——大不列颠培根子曾经曰过
    易天行没觉着这句话多么有道理。他已经在省城开了两个月的书店,日子过的安稳之极,他明白这绝对不是书店里这些带着油墨香气的书籍带来的力量,而是自己非人的力量神通压制住了省城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书店就开在省城西南墨水湖边的街口,一个门面连着后面的三间卧室,一间被改作了书库,门面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刊物,生意虽然不好,但也勉强能过,反正他也只是需要个生活的幌子,并不太在意收入。
    老邢老林这四位省城江湖的大佬迫于易天行的“佛子之威”,又被那个他胡诌的“九幽冥首”吓得不浅,早已丧失了挑战和逃跑的勇气——勇气这东西就是这么简单,一旦失去,再找回来就很难了——这些天来四人老老实实地按时每周去归元寺报道上香学佛,但后来报道集合学习的地点,却改在了墨水湖畔的这间小书店里。
    因为这里有明师。
    叶相僧一直跟着易天行打理书店,整天穿着一件粗布袈裟游走于书贩学生之间,满脸温和微笑地迎接着四周人等投来的异样目光。这等定力,纵使是易小妖也自叹不如。而这位愈发有大慈悲感觉的僧人,自然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教育流氓的光荣任务。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百业经的第四个故事:能愿比丘,这故事讲的是杀生之报,短命多病……”
    书店后面的小屋内,叶相僧这般缓缓说着,那四位流氓头子恭谨无比听着。
    流氓头子喜欢这位清俊和尚,不喜欢这小书亭的老板,因为和尚很温柔,老板很凶。
    易天行在小屋内扛了一大麻袋书往前面的门面走去,瞪了这几个老家伙一眼:“呆会儿快点儿把读书心得写出来,不要像上星期一样拖到晚上十一二点,这叶相是来给我打工的,不是给你们当义务老师的。”
    ……
    ……
    流氓头子学习的过程,就是墨水湖一带风声鹤唳的时辰。
    这四个流氓头子经历了归元寺之囚,胆子忽然变得小了很多,虽然年前易天行单刀捉人的强人举动让他们很绝望,再没有挑战古家的勇气,但习惯了以阴险之心度人,总担心在一起听课的另三位“同学”会不会在来往墨水湖的路上设伏,所以总是带着很多保镖打手。
    这下墨水湖的居民可就开了眼,每周三的晚上,都能看见一溜的混混儿们沿着一间小书店分排站着,每星期都能看见香港黑帮谈判片的真实上演。
    这种情况在易天行表示轻微的不满后终于飞快地结束。
    但人多嘴杂,省城江湖终于知道了这间小书店是古家那位孤胆少年英雄开的,加上那四位流氓头子孝敬的结果,于是墨水湖一带没有一方江湖势力胆敢进驻,原有的一些小混混也早就很自觉地退出十里以外。从一九九五年的二月起,小书店方圆三公里之内,西南至湖畔,东北至归元寺旁,成了省城上治安最好的地段。
    这种情形一直维系到易天行离开省城,多年以后还有些老住户在回味着当时的太平。
    “当时不闻战叫,只听见:太平!太平!”
    鲁先生曾经说过。
    这些天易天行也在学习,认识了些书商后,去搜了些梵文入门来看,什么喀喀啦嚓的学了半天,到了也没有闹清楚,去年在高阳县城小池塘处看见的那些金光大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还是要学。知识虽然不是直接的力量,但获取力量最简单的途径就是这个——两月之中,他时常在归元寺后园里复习着坐禅三味经,自然更不可能放弃秦梓儿从手指缝里漏给他的那两门道法,心经愈发纯熟,修为日增,但想到大雪山顶上那三个浑身道家仙气的修士,仍然觉着不够——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得从师傅那里整点儿菩提门的功法来练,但老祖宗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孩子舞大锤,那叫找死。”
    经过数日沉默的思考,他开始负重跑,肉体的锻炼也是变强的一个方法。把右手小指上的金戒指变成了一根五百斤重的链子套在了腰上,他开始每天晨跑,就沿着墨水湖的岸边,在清晨的雾气中奔跑着。
    墨水湖不小,约摸有个二十几平方公里,一般人跑不下来。
    而易天行腰上缠着五百斤重的金箍,也没觉着多累。纵使在繁华的都市里,他不敢跑的太快,但仍然不过半个小时左右跑回小书店。
    这情景终于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那些天天和他一样晨起运动的老爷爷老太太们看着这少年从湖的这边出发,三四十分钟后又从湖的那边回来,开始总以为这少年是坐着公共汽车,但想着没有人会傻成这样吧?于是开始纷纷议论,这神奇的速度少年也成了湖边居民们的谈资。
    而易天行自以为很收敛,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一天清晨,省田径队的教练也慕名而来,观赏传说中可以以四百米的速度跑十公里的强人。这位教练在树林里看着易天行出发,便开始计时,等到易天行面不红气不喘汗不流地从湖的另一边跑回来时,他掐下了秒表。
    然后傻了眼。
    “三十一分四十二秒。”
    这个速度如果去参加马拉松比赛,可以和肯尼亚的黑瘦朋友们较量一下了。
    第二天。
    易天行跑回湖边,蹬了两下腿,悄无声息地把金链子收到尾指上化成戒指,然后咪着眼看着面前这位中年人,有了以下的几句对话。
    “同学,你好。”
    “嗯,我现在没有上学了,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省田径队的贺教练,刚才看见你跑步,有些兴趣。”
    易天行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道:“噢,怎么了?”
    “你跑的很快啊,湖这么大,你居然半个小时就能跑一圈。”
    “呵呵,您误会了,我每天都是跑到归元寺,然后坐车去湖那边订今天的书。”
    “啊?”
    “我是个开书店的。”
    “别骗我。”教练不知道面前这个年青人为什么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能力,“我昨天也不信,所以今天是骑着摩托车跟着你跑的。”
    易天行微咪着眼,心里想着是说今天跑步怎么感觉奇怪,原来是有人跟踪。
    “你想说什么?”
    “想不想参加田径队。”
    “不想。”
    “为什么?”
    “就是不想。”
    “如果跑出来了,将来的人生会很精彩的。”
    “怎么个精彩法?”
    “嗯,可以获得很多的荣誉。”
    “不想要。”
    “可以有很好的经济收入。”
    “运动员能有多少收入?陈跃玲现在在美国也要做生意,我现在不用做事也有钱花,挺好的。”
    “原来是个小富翁,但……可以为国争光啊。”
    易天行挠了挠头,不想再说什么,拍拍屁股走人,一面走一面心想:“如果自己一妖怪去参加奥运会拿金牌,等于一大老爷们变性参加女子百米……玩这种不公平竞争,那咱国家的脸才叫丢了。”
    留下身后无助和困惑的省田径队教练。
    这些都是生活中的小插曲,却对生活的步调产生了影响,那日后他只好把修练跑步的时间改在了深夜,便是这一改,却发现了些奇怪的事情。
    叶相僧每到深夜,便会枯坐在湖边,看着如墨夜湖,满面安静。
    “坐了几天了,在想什么?”易天行从腰上取下金链,在和尚的身边坐下,手指头甩着链子玩,金链在夜色里化为流火。
    叶相僧微微侧头,忽然说道:“师兄,修佛的目的是什么?”
    易天行想了想:“我比较同意胡适的意见,最终在于勘破生死关口吧,人生大苦便是此事。”
    叶相僧微微一笑:“那是度己,度人却要有颗慈悲心才成。”
    易天行无语看天,半晌后幽幽道:“慈悲这事情真的很复杂。去年我曾经救过一场火……发现自己能救人性命,真是件极快乐的事情,也曾经想过今后的人生是不是应该当一个兼职的救火员,但后来才发现省城一年得闹上万次火,消防队每天都要出动几十次,我区区一人怎么可能管的过来?或许我骨子里真有些冷血,便干脆没理这事。”
    叶相插言:“救得一人便是一人。”
    易天行看着湖面平静道:“同时被火困着的两人,我如何选择救谁?救此是慈悲,不救彼又是什么?”
    叶相摇摇头,满脸慈悲:“救得一人便是一人。”
    “你天天夜里呆在墨水湖边做什么?”易天行无言笑了笑,转而问着。
    “救人。”叶相僧双手合什站了起来,粗布织就的袈裟在夜风里轻轻飘拂着,“上个月有位妇人在这里跳湖,我担心以后还会有人自杀,所以天天夜里来这里等。”
    “古人守株待兔,叶相守湖待溺。”易天行摇摇头,“如果真要救人,你就该去府北河上的廊桥,那里差不多隔两三天就有人往水下蹦。”
    叶相僧也苦笑了起来:“所以你说的对,你我都救不了所有世人,所谓救人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顿顿了轻声说道:“原来修佛就是让自己心安。”
    有些无力的话语在墨水湖上空飘浮着。
    易天行拍拍他的肩膀:“你这和尚是真和尚,有颗慈悲心,我没有心不安的想法。”
    他站起身来,持金链当空舞:“我修佛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变强一些,能够保命。”
    ……
    ……
    少年说的是真心话,他在拼命地修行,拼命地找到让自己变强的方法。
    数月的修行,让他的精神和肉体都到达了巅峰状态,某一日坐在归元寺后园里冥想,如红玉盘般的真火命轮绕着已如初莲大小的道心缓缓运转,丝丝真元缭绕,安美异常。
    他忽然心头一动,有了灵犀不点也通,想到在文武巷四十三号里曾经用过的那招,双目一睁,三台七星斗诀疾催,体内那粒飘渺道心开始微微发涨,轻轻柔柔地在真火命轮上一触,便激出一段天火逼至了指间。
    他抬起右臂,挟着一阵轻微噼噼啪啪的声音,瞄准了茅舍。
    用无上心经控制着神念,将食指第二指节处的那粒天火压缩成成了极细微的一点小星。
    芥子之微,却要耗用极大的心神控制,才能抵住天火浩然的反弹——易天行清楚地感觉到这枚小火星里蕴含着极强大的威力。
    坐禅三味经一运,体内命轮疾转,一股沛然若御的力量由体内直冲右臂,便有如压缩空气般,硬生生地将指节中那粒天火逼了出去!
    凄厉的破风声响起,那粒天火宛如将空气割开了一道无阻力的通洞,沿着那条笔直的幽黑线条往前急发,竟似比子弹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一瞬间,伏魔金刚圈起了反应,淡青色的的法阵微微一现。
    而这粒天火竟似尖锐无比,生生地破开了道小口子,从伏魔金刚圈上钻了进去。
    眼尖的人或许能看见,这粒天火在被淡青色金刚圈所阻时,竟在极短的瞬间内消失不见,下一刻才出现在圈里。
    破空?!
    易天行眉梢一挑,知道自己玩出了一个极厉害的花样,连伏魔金刚圈都能打穿,那还有什么避弹衣能挡得住?天火早就消失在了茅舍之中,没有什么动静,他也不会担心,因为里面住着自己的师傅,那个最厉害的大妖怪。
    “不错,有进步。”老祖宗如是说。
    听到难得的表扬,易天行将食指放在自己唇前,轻轻往指头上吹了口气,摆起了西部牛仔的恶心姿式。
第二十五章 交易
    叶相僧又一次讲完了课,将有些疲惫不堪的四位流氓头子送上车,才回了书店。看见易天行坐在柜台边闭目冥想,便知道他又在练功,见他如此刻苦努力,终于忍不住问道:“感觉师兄最近很有紧迫感。”
    “是啊。”易天行醒了过来,起身将卖的最火的大唐双龙传搁在柜台最前面,“不知道以后会碰见什么厉害人物,趁最近比较悠闲赶紧练练块儿,准备打架。”
    正说着厉害人物,小书店外面便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身夹克,夹克上面别着枚晾衣夹子。
    易天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去整理自己的书:“大主任很能忍得住,到今天才来。”
    周逸文笑了笑,宛如孩子般童真的笑容竟将幽暗的小书店照亮了。他侧身看见叶相僧,微一沉忖,却是一惊,叹道:“省城这个小书店真是藏龙卧虎。”
    叶相僧微笑不语,给他倒了杯茶,三人进里间坐了下来。
    易天行抬起头看见这二位脸上都是如此纯良和善,不由苦笑道:“不是卧虎藏龙,是绝代双娇。”随口问道:“周大主任今天前来有什么吩咐?”
    “易兄弟最近过的挺安稳的。”周逸文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莫测高深的叶相僧。
    “我这人向来低调。”易天行笑着回答。
    周逸文也忍不住笑了:“省城四个大流氓忽然失踪,春节的时候又忽然被放回来,任手下如何发问也不肯说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接着便是每个星期准时到你这小书店来听课,每次听课的时候,一帮混混儿便在这居民区四周老实等着,这阵仗可大了,把咱们的潘大局长折腾的不善。鹏飞工贸的人更是隔三岔五便往这小书店送孝敬。俨俨然这间不起眼的小书店快要成为省城黑道大聚会的地点,你居然还说自己低调?”
    易天行苦笑道:“你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四个流氓头子现在有叶相僧保着,倒不怕我欺负,相反却怕另外的三个人会暗中使坏,所以不带人是不敢来。”
    “闲事不要提。”周逸文见他没有回避叶相僧的意思,便直接说道:“易兄弟把东西还我吧。”
    “什么东西?”易天行满脸愕然。
    周逸文微微笑道:“两个月前你去我们办公室参观了一下,当时我借了你几本书,你还没看完?”这话说的很客气。
    “瞎扯啥?”易天行呵呵一笑,“就我们三个人不用粉墙一样地来装点句子,明说了吧,我什么时候拿过你们六处的东西?”
    “拿倒是没拿。”周逸文依言直接说道:“我当时也纳闷,所以在六处大楼里查了几十天,就想弄清楚你那天夜探六处到底是为什么。后来直接有机会接触你的档案,才知道你记忆力惊人,那你要看什么东西,自然不用拿走,直接记下来才好。”
    “有机会接触?”易天行皱了眉头,转而问道:“你身为浩然天在省城的负责人,难道不能看到我的机密档案?”
    “你的档案级别现在是三A。”周逸文回答道:“即便是我要调阅,也很费功夫。”
    “三A?又不是炸金花,级别越高越麻烦。”易天行的脸像苦瓜:“这级别是谁定?”
    “政府。”周逸文很同情地看着他。
    “啊,我的幸福生活啊。”
    “别打岔,你到底在六处看了些什么东西?”
    发现自己的乾坤挪移转移话题大法没有奏效,易天行笑咪咪地说:“既然你都不知道,我会傻到告诉你吗?”
    周逸文严肃地说:“我这次来是正式的交涉,毕竟你是佛门中有地位的人。”
    “和尚也分很多种,有花和尚,有酒肉和尚,有帮秦王打天下的和尚,有喜欢打鞑子的和尚,也有会耍赖的和尚。”易天行指着自己笑道,看见周逸文脸色有些发黑,赶紧安慰道:“你毕竟是代表政府出面,我怎么也不能在你面前承认什么吧?”
    “好好好。”周逸文直摆手,“我不用你口头上承认什么,但至少你得还我点儿面子。”
    易天行从与秦梓儿的合作中已经感受到了上三天年青一辈的诚意,心里琢磨着以后总要和清静天的长老们动手,那和浩然天便不能撕破了脸皮,沉默了会儿后说道:“你说说看这面子怎么算。”
    “咱们现在不是敌人吧?”
    “不是敌人难道是情人?”
    周逸文静静看着他:“小师妹离开省城的时候说过你是可以信赖的对象。”
    易天行微微皱眉:“你想要我做什么?”
    “真没有兴趣为政府做事?你应该清楚,你的敌人不是我们浩然天,至少在你没有作奸犯科之前,我们不是敌人。”周逸文喝了一口茶。
    易天行摇摇头:“省城这么太平,哪里需要我做什么?”
    “你不知道。”周逸文叹了一口气,“往年我一直呆在北京西山,虽然全国各地都有六处,但省城这块儿是特例,自从梓儿下山后,省城便是由吉祥天管理修行方面的事情。她在省城一日,小公子的名声便会震着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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