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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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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说那时候的事,大抵是朕对不住你多些。”

    …

    事情大抵忙完了,便回了宫。

    只是同三年前大有不同。

    如今的女帝陛下不似当年那般心思简单了,当年她带回一个人去,不出几日便被人发现、传出话来。

    如今她直接让车架从偏门入,一路停到养心殿门口。

    宫人这些年也洗了一遍,自此是彻底稳妥了。

    至于这次,小心倒不是因为担心什么名分。

    而是因为夜宸卿以夜云天之主的身份,如今他算是‘诈死’,日后多少也是要回到东南边,若是此时被东皇的人知晓他的去向,只怕届时他返回会被有心人围堵。

    于是,等安排着夜宸卿这厮进了养心殿,弋栖月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孰知这厮娴熟地给她泡好茶水,然后又利索地点上香之后,竟然就往塌边坐下,然后‘咔哒’一声抽开自己的腰封,又开始自己把外衫往下褪。

    弋栖月这边愣了愣。

    现在还是下午,晚膳还没有用,他这莫不是困了?

    “如今还是下午。”

    沉了口气,大抵提醒了他一句。

    随后走上前去按住他。

    最重要的是,她还攒了不少奏折没有批改。

    他要是当着她的面把衣裳褪了,就算他只是躺在榻上睡一觉,估计她都不能沉下心来看奏折了。

    素来奉行‘不看白不看’的女皇陛下,对于自己的脾性还是极为清楚的。

    “臣下并非是打算休息。”

    夜宸卿这厮又解了解衣襟,声音却是很随意很淡然。

    弋栖月低头瞧着他挑眉。

    “之前火里多少灼到了,穿着衣裳有些不自在。”

    弋栖月闻言愣了愣,随后松开手去。

    “那便好罢。”

    可是算计着自己攒的厚厚一沓奏折,直要将她埋了。

    怎么也做不到像往常一样伸手出去剥他的衣裳,哪怕她一直以为这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夜宸卿这边瞧了瞧她,随后垂下眸子去,继续自己理着衣裳。

    把外衫褪下去,又开始解里衣。

    不敢多看,弋栖月兀自转身过去走向她的奏折,夜宸卿这厮分分明明就是有毒的。

    多看一眼,今日她便不要想看奏折了。

    虽说她自认为勤勉不怠惰,可是那些白纸黑字略显单调的奏折,和面前的这厮是半分也没得比的。

    谁知没走几步,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就从后面靠上来了。

    还得寸进尺地环了她的腰,扣得紧紧地,然后这厮一弯腰一低头,便将头靠在她肩头。

    “怎么了?”

    他这么一抱,弋栖月本是犹豫徘徊的心一瞬间便放软了。

    “还是不舒服,要不要给你将太医叫过来?”

    夜宸卿这厮却淡淡道:“不妨事,只是略微发烫,不必叫太医。”

    弋栖月心下松口气,同时却是凛眉道:

    “那你为何过来?”

    现在她怀疑,这厮就是存心不想让她好好看奏折的。

    夜宸卿抱着她,声音格外理直气壮:

    “旅途奔波,陛下还是先休息一二为好。”

    弋栖月重重沉了一口气:“朕攒了很多奏折。”

    夜宸卿这厮不紧不慢:“那也是身体为重。”

    “先休息一二,一会儿也能更好的批改。”

    头头是道的。

    弋栖月索性从他怀里挣出来,转头正要多说,却发现这厮竟是已将衣衫褪了个一干二净,周身只一头墨色的长发掩映,还全不自知地站在她面前,一脸淡然地劝她先休息……

正文 276 借兵旧策

    弋栖月狠狠沉了口气,把目光从面前这厮身上移开:

    “天凉,如今还是下午,多少也穿一件。”

    说着转身寻了件白色的西国丝的长袍递给他去。

    夜宸卿这厮低头下来,垂眸看着这件衣裳却没动手接过来,只是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她。

    漂亮的凤眼前是半垂的长睫毛,眸子里却似乎委屈兮兮的?

    撞上这目光弋栖月就觉得心里火光乱窜,咬咬牙又想起那一桌子奏折,总算给自己浇了一盆冷水。

    “西国蚕丝,不会疼的。”

    说着伸手给他把衣袍往上披。

    可这厮偏偏是又高肩又宽,还不配合,她想给他披上,还要自己默默把脚踮起来,自觉狼狈得紧。

    而这厮却幸灾乐祸一般地垂着眼看着她,唇边还挂着几分得意一般的笑意。

    于是堂堂女皇陛下在腹诽了一句长得高了不起之后,兀自又愈发努力地踮了踮脚。

    旁边的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惹得弋栖月心里愈发不痛快,可腰却忽而被人抬手圈住,面前这厮手臂一绕便把她拦腰抱起来了。

    “小心点,这般踮脚容易崴。”

    这厮说得坦荡荡,一副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不配合的问题的模样。

    手一抖,刚刚披了一般的外袍又落下取了,弋栖月只哼了一声:

    “朕身上这料子硬,碰到你你便不疼?”

    抱着她的夜某人垂下眸子去瞧着她,睫毛颤了颤,随后抱着她转身过去,却是低低笑一声:“的确疼。”

    弋栖月愣了愣,一时分辨不清真假,可是这厮动作颇为利索,倏忽间身子一俯将她搁在榻上,弋栖月只觉得这厮的手一翻就要拽开她的束腰。

    这一瞬间头脑也清明了——

    他早就不疼了,在宾馆那天,他还没意识,就已经不排斥衾被了。

    如今这厮喊疼的意思大抵是,要把她的衣裳给脱了。

    眨眼的功夫束带就被这厮轻轻巧巧拽开了,弋栖月方才反神过来,身形一转从他圈出来的空隙里溜出来,自上而下地按他下去。

    夜宸卿起初脊背一挺,她便又加了力道,于是这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终于被她按下去了,乱着一头墨发伏在榻上。

    弋栖月让他反背着手,一手扣住,另一手拽过衾被来给这厮盖上。

    谁知刚刚不动弹的这厮又动了动身子,刚刚盖上的衾被又被抖下去了。

    弋栖月一咬牙,索性半压住他,拽过衾被来,一鼓作气把他卷成了一卷,又费力气往床榻内推了一推。

    夜宸卿就被这么全全裹着,一动也不动,眼睁睁看着女皇陛下还在外面打了个结。

    弋栖月做完这一切,得意洋洋地瞧了他一眼,往前凑了凑,伸手出去捏了捏他的脸:

    “你这厮别装了,宾馆那晚就不疼了。”

    捏着捏着觉得手感颇好,又泼皮一般地戳着玩。

    正起劲,却见夜宸卿撑了撑把一只手伸出衾被来,却是手臂一探抚上她的脸。

    本以为这厮要以牙还牙捏她的脸,谁知这厮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脸,随后只是从她发间取了一根白色的毛下来。

    修长的大手就在弋栖月眼前晃,骨节分明,细瘦却又温热,离近了还能嗅到隐隐的香,他的手展开来大抵能覆上她一整张面颊。

    被他抚着面颊当真是一件极其舒服而惬意的事情,想一想曾经他用这双手抱着她护着她给她做饭理头发,心下便愈发满足了。

    贪婪地偏头过去,朱唇却是凑近他的无名指,轻缓地蹭了蹭。

    夜宸卿的手停了停,随后依旧温柔地轻抚她的面颊。

    暖和,温柔,一侧似乎还有一块儿微硬的茧,应当是习武时磨出来的,可是触碰起来却分毫不恼人。

    ——反而惹得弋栖月半闭了眼睛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进他手里。

    被卷在被子里的这厮凤眼里的笑意似是要溢出来,瞧着她的模样扬起唇角来。

    不料此时门外忽而传来了一阵急急的脚步声。

    “陛……”

    弋栖月一愣,随后飞快地拽起被夜宸卿拽掉的束腰跃下榻去,在养心殿的门微微打开一条缝的时候箭步冲上前去。

    只听‘砰——’的一声,门狠狠撞合上。

    弋栖月靠在门边松了一口气。

    门外烈倾冷不丁被拒于门外,硬生生被逼退了数步,然后一脸茫然地摸了摸方才被门磕到的鼻子。

    “陛下?”烈倾在门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弋栖月靠在门上自然不好意思出声。

    可是如今这会儿,烈倾也不能进来啊。

    于是烈倾可怜兮兮地叫了几声之后,发现无人应答,只得默默扭头过去看向一旁一脸正气立着的庸和公公。

    “陛下应是在里面的?”

    庸和转眼看了看她,依旧是一脸正色:

    “陛下确是在里面,只是此时只怕不方便开门。”

    烈倾愣了愣,仿佛明白了什么。

    庸和看了看她,又道:

    “烈将军也是随着回来的人,事态也应当明白。”

    “以后这些天该如何做,注意着些分寸也为稳妥。”

    “不过无论如何,除了陛下,的确都是阻拦不了您的。”

    烈倾点一点头,从门边退后几步去。

    过了一会儿也终于被弋栖月叫进去了,烈倾对这养心殿一眼都不敢多瞧,自然,旁边的屏风和帘子挡得严严实实,她即便是瞧也瞧不见什么。

    “陛下,方才线人消息传过来了,命令已吩咐下去了,预计三日之内,您让传出的消息便可在都城里传播一遍了。”

    弋栖月颔首,烈倾又道:“此前借予南国的一支兵已经返回,如今已妥当了。”

    “死亡七百五十三人,实则是七百三十人,其余二十三人已经分别进入了南国耶律拡和现今南皇的队伍中。”

    南皇的队伍里伏着的人为多数。

    而所谓耶律拡的队伍,自然不是耶律拡统领。

    而是南国王爷耶律宏,怀疑耶律拡的死因,同时认为父死子继和兄终弟即之间须得有个说法,于是集兵反对耶律泽。

    而这也是耶律泽国内的忧患之一。

    “两边各自多少人?”

    烈倾颔首:“耶律拡那边是十人,耶律泽那边是十三人,如今都保持着联络。”

    弋栖月颔首:“如此便让他们架些小心,卧底不是弃子,朕还等着他们归国,家人也在等着他们。”

    烈倾称是,也知陛下这话不仅仅是要稳定人心,更是一种威胁。

    “另外七百三十位将士……”弋栖月咬了咬牙。

    耶律泽真是用起她的人来不嫌心疼。

    七百三十人……这么多好男儿。

    她的将士们。

    虽说战争苦难,胜败生死乃是常事。

    但是这一次,到底是‘借兵’,是她把他们借出去的。

    为的大抵是当初那个破除和亲的局、稳住战局的局,以及,埋伏已久的,以后的那个局。

    牺牲他们,为的是更多人的性命吗?

    可是他们和他们的家,又凭什么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而牺牲?

    可如今她在想,自己当初的决定究竟对不对,值不值得。

    烈倾这边见陛下锁了眉头不肯多说,小心翼翼道:

    “陛下,如何安置?”

    毕竟,他们的死因不能正大光明地说出去。

    弋栖月咬了咬唇。

    人死了都不能正大光明地说。

    于是咬了咬牙道:“便说是对抗南部暴乱牺牲的兵将罢。”

    “先不要刻意把事情往三派身上引,就说是那一带的乱局和暴民,总归南部三州从来不安稳,东国直捣南国之后更乱了。”

    “给他们的名分都提一级,家人的抚恤也高些,朕届时会过去。”

    “毕竟如今这事情,太过委屈他们了。”

    烈倾点一点头。

    虽说她年纪尚轻,但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生死一事,说轻则轻,说重则重。

    醉卧沙场君莫笑的豪气她知晓也从不缺少,但是在军营里把酒言欢的弟兄们,一场战役后便只剩白骨的痛楚,她也是极其懂得的。

    “是,陛下。”

    “陛下,湛大人可是回来了?这边联系还要同他协调。”

    弋栖月摇一摇头:“他大抵还要几日才能归来。”

    湛玖此前被她安排着出去,找寻夜云天之人了。

    等到联系上无影等人,便会归来了。

    之所以半路就派湛玖过去,一则是因为信任,他是她信任的办事最为稳妥之人,二则也是因为湛玖因为自小的训练,寻人和联系线人的能力,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而如今时局几乎一天一变,寻到越早越好。

    夜云天的旧阁早已人去楼空,夜宸卿能清楚地给出夜云天昔日的布局,只是如今夜宸卿在外人眼里‘已经死亡’,他的旧部是否变心犹未可知,因此并不能如此寻找。

    找到无影等人,甚至说,单单无影一人,并非易事。

    可是湛玖毕竟是湛玖——

    当晚,东都。

    阆月轩火光通天。

    ‘噼里啪啦’,四下皆是疯狂的爆裂之声。

    一道身影敏捷地四下穿行,从后袭上,双手中的剑直直刺穿两个守卫的后心。

    那两人一声都未来及出便轰然倒地。

    那黑衣凌空一跃便翻上墙去。

    孰知远处一根长鞭狠狠袭过来,躲闪不及,末端的倒刺竟是直直缚住他的脚踝处!

    黑衣人吃痛地闷哼一声,单手扶住墙,勉强稳住身形。

    孰知长鞭的另一端,一只手却在狠狠地回拽。

    黑衣人的身形便在空中摇晃。

    一个黑衣女子眸光冷冷地闪身过来,口中的四个字不无哂笑之意。

    “丧家之犬。”

正文 277 淮川之死

    那边挣扎的男子闻言身形一停,随后却是疯了一般地、完全不顾风险,挥剑斩开鞭子,身子向高墙下坠落的时候,他狠狠一脚踏上一侧的围墙,身子猛地向前飞冲。

    ‘当!’的一声,黑衣女子抬剑,二人的剑激烈碰撞在了一起。

    “丧家之犬,何必困兽犹斗呢。”

    女子冷哼一声,收剑飞身退后。

    “住口!”

    黑衣男子挽了一个剑花,一个翻身继续向前逼近。

    女子看着袭来的剑芒冷笑,抬手轻轻巧巧地一接。

    孰知与此同时,后心一片剧痛,她一口血喷了出来。

    黑衣人稳稳落在她面前,俯瞰着颓然倒地的她,眼眸在月色下,呈现出诡谲的银色。

    “你……你……”黑衣女子咬牙说着,声音发颤,一个字喷出一口血来。

    黑衣人冷笑,伸手出去拽开她的面巾……

    却是生生一愣。

    黑衣女子狠狠地喘息了几声,随后没了气息。

    黑衣人却愣怔依旧。

    借着月光看清楚的这张脸,分分明明便是夫人身边的……

    难不成,许嫣一直都是东皇埋在夜云天最大的卧底?!

    是了,许嫣日日讨好夫人,妄图左右,甚至几次三番想嫁给主子。

    可是又不对……

    如果许嫣是卧底,为什么这么多年,东皇都动摇不了夜云天的根基?!

    为什么那天烧车,她会劝他们先撤离,事后东皇也的确寻不到他们?!

    倏忽间,却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胆奸贼!”

    无影回过神来,转身过去,却见一队兵士已然冲上前来。

    脚踝隐隐作痛,面前人数众多,只怕是难以逃过去了……

    无影咬了咬牙。

    其实此番过来,目的仅仅是杀死这园里的淮川,断掉东皇最后一丝希望。

    至于他能不能活着回去……

    已经不重要了。

    不若誓死一搏罢。

    赢了,便是捡来一条性命。

    输了,也无怨无悔了。

    毕竟杀死淮川,东国皇族除了当初被主子返以‘夜’姓扣押的夜闻,即旧日太子淮钴外,已没了后。

    东皇本就垂垂老矣,淮策也是重病缠身,此事一出,东国皇室势必会疯癫。

    当时烈火烧车前他走了,烈火围车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对不起主子,而后为了夜云天,他隐忍了这么久这么久,直到一切安定,再不会被东皇发现。

    如今,他无影……也算是给主子报了仇。

    咬了咬牙,颤着身子举起手中的剑。

    飞身上前,迎着乱剑剑刃生花。

    四下皆是剑光,暴露的刺客,哪里会有好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算不清倒下多少个人。

    直到他身子颓然落下,长剑上是交融的血,他周身也是血,颤着身子一声又一声地喘着粗气。

    支撑不下去了。

    眼皮发沉,他支着眼睛看向那些逼近的身形。

    剑光却又起。

    从后而前,招招命中敌人的后心。

    直到男子在他面前站定身子,无影只能看见他剑刃落下的血。

    “站得起来吗?”

    冷冷清清,却是故人的声音。

    “湛玖……”

    “你为何……会在这里……”

    无影咬牙说着。

    湛玖垂眼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

    “陛下让我带你回去。”

    “去见你最想见的人。”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秋日都要过去了,窗外的鸟儿还在叫。

    弋栖月大抵揉了揉眼睛,随后迷迷糊糊地将眼睛张开来。

    屋子里的香已然熄灭了,去年时候夜宸卿便说,不宜连夜点香,她说无妨,可是这厮却执意半夜起来把香给掐灭了。

    于是她便总是模模糊糊记得,大抵是睡梦到了一半,就觉得身旁暖和和的炉子就坚决地挪开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凑近她的一瞬,她伸手牢牢抱上去蹭蹭,而炉子吻吻她的额头也暖和和地紧紧回抱住她。

    昨晚也是这样。

    大暖炉半夜又起开了。

    但是她却隐隐觉得不甘心,于是等大暖炉回来,不再黏上去,而是迷迷糊糊地把腿一横,将大暖炉原本的地方占了。

    谁知这个暖炉却给她掖了掖被子,随后不知怎的,一个温热柔软的吻便落在她的脚踝处。

    痒。

    弋栖月下意识地将腿缩回了被子里。

    暖炉却趁机再度上了榻,躺在她身旁把她揽到怀里。

    弋栖月心里本是别扭得很,可是如今点的香熄了,地龙也还没烧着,这一来二去便冷了。

    于是,女皇陛下妥协地往暖炉凑了凑,窝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

    这一番内心的斗争,直到早起都记得清楚。

    张开眼,依旧被他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北都将近冬日的清晨是寒凉的,可靠着他半分冷都感觉不到。

    弋栖月抬头瞧了瞧门外,似是有消息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拿开,翻过人去,理好衣裳走到门边。

    暗卫现身出来,对着她行礼。

    “陛下,湛大人来信,他已经寻到无影大人了。”

    “如今正带着他往回赶,预计两日内能到。”

    弋栖月点一点头:“具体的?”

    “回陛下的话,湛大人说,无影大人昨日烧了东国三皇子养伤的院子,应当是将人都烧死在里面了。”

    “无影大人后被拦截,受了伤,后来被湛大人发现的。”

    弋栖月颔首。

    心下却是别别扭扭的。

    淮川死了?

    这个同她有婚姻之名,却无分毫婚姻之实的男人。

    他是东国献给她的礼物,一身倨傲,红妆之夜铁着一张脸,看她的目光仿佛是皇帝看着后妃。

    可是当她得知了秘密,以控制的目的抱住他,他的坚持瓦解,在一瞬间化作了妥协。

    而后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大抵是一个容易沉溺在温柔里的人。

    和她很相像。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太过顺从于命运了。

    没有夜宸卿的大局和算计,亦没有炙的温柔和主动,这个男人寂寂然居于北宫一隅,高傲,却仿佛甘愿被忘记,不屑被想起。

    可她从暗卫口中得知,当初在沧雪轩外,秦断烟话语不明,淮川却有一番执着的忠诚。

    以至于她有些模糊地信了他,以至于淮柔落水,她知道是他所谓,却一直暗自觉得他有自己的苦衷。

    但一切都被打破了,秦断烟辅佐弋鄀轩叛乱,淮川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许久之后,弋栖月回想起当初自己愤而刺出的那一剑,这个男人被贯穿胸口之后颓然倒地的、有些空洞的眼神,还有在牢狱里,他猩红着眼眸控诉她的模样。

    她忽而在想,也许一切都是错的。

    也许毁了他的,即便不说十成,也有七成是她。

    她此前一直在想,如果炙不会前来,也许炙会是一个万千少女梦中的男人,西国高高在上的王爷,惊才绝艳,一笑倾城,她思量间觉得可惜。

    她也在东临山庄想过,如果夜宸卿不入她的宫,也许他会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将,谈笑间玩弄天下于股掌之间。

    可她独独直到今日才想过淮川,这个东国的皇子,如果他不来到北宫,也许是一个高傲而又强势的王爷,在乱世中拥有更多主宰自己命运的机会。

    有点可惜吗?

    却是有的。

    那日她送他上车,东国的皇子略微眯起眼睛来看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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