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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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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等的力道!

    她双剑骤然抬起至胸前,呈防御状,后退了几步,心下已然猜到了一二,能有如此气力者,在这苍流山里,怕是只有那怪力长老——拓石。

    当初刺她十剑的那个人!

    弋栖月回眸看去,一旁,苍流的兵卒也倒下了几位,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拓石是何等的凶狠,为了伤她,竟不惜杀戮自己的弟子!

    而拓石却只是拂了拂袖子,冷眼看着她,冰冷得如同一块石头。

    是了,拓石,此时在你眼中,我便是困兽犹斗罢。

    弋栖月嘴角漾起一抹笑,却是嘲讽而非谄媚。

    她举剑向前奔去,双脚踏地借力,凌空一跃,双剑随风,向着拓石斩去。

    拓石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凶狠,翻手抽出长刀来,手臂一挥便挡了去。

    弋栖月却是似乎忘了自己的伤一般,又向前逼近了一步,看着拓石的长刀挥了来,只见她诡异地抬起右手手腕,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

    拓石却猛地愣在了原地,那长刀被他狠狠停了下来,只见他手臂微微颤抖几下,随即,‘当啷’一声,刀已落地。

    弋栖月趁机而起,蓄了刺出,便将呆愣着的拓石插到了他身后数丈的巨石上,这刀刺穿了他的左肩,鲜血喷涌,而拓石却是顾不得疼一般,依旧是一脸惊愕乃至震恐。

    四下人们见状丝毫不明因由,皆是痴愣,而弋栖月却已经瞅准了空当,飞身逃走。

    她明白,这把柄能够让拓石震惊惶恐一时,却也能让他更想取她性命。

    如今天色已晚,她明了,身后一定还会有人跟来,她只能尽快寻一处安全的所在。

    半晌,短暂地躲在一棵树的阴影后,喘气都要压低声音,弋栖月似乎能听到身后的嘈杂。

    何去何从?

    她本应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可这念头被她狠狠掐断,现在,绝非后悔的时候。

    如今这三州皆在五大派掌控之下,若说还有一处相对安全的去处,恐怕便只有那诡异而又神秘的夜氏府邸——夜云天,这夜氏的实力深不可测,苍流虽为大派,但若是出于谨慎,应当也不敢贸然进入。

第一卷 008 红妆如血

    半晌,只见前方一处恢宏的院落,占地不小,弋栖月以前暗中查过,这夜云天的大小约摸是皇宫的五成,似乎还有些地下的院落,不过甚为隐秘,难以查清。

    而今日,这夜云天竟不似传闻中那般静寂,灯火辉煌,好不热闹。

    弋栖月犹豫了一下,继而飞身而起,潜入那院落里——毕竟,她无暇过多思考。

    这夜云天内部院落可谓繁复之极,弋栖月自然不曾来过,只觉这些飞檐翘角看着眼晕,无可奈何,只得寻了一个屋门半掩的屋子,闪身进去。

    摸黑,她蹑手蹑脚地藏匿于一个屏风后面,小心翼翼地处理完了伤口,正四下警觉地张望着,却听‘吱呀——’一声,这门竟然开了,随即,来者似乎点亮了这屋中的灯,眼前瞬间一片明亮。

    她大惊,赶忙又缩了缩身子,眯了眼,透过缝隙看去……

    只见这来人一袭红色的喜服,身材挺拔而高大,青丝束起,有些蓬松地垂下,映着那血色的红妆,他看上去微醉,有些许的朦胧,可气势却似乎带着几分冷清和漠然。

    弋栖月有些诧异,心道这新郎官似是非同寻常,禁不住好奇,便又抬眸看向他的脸庞,简单一瞥,却是惊愕得愣在了原地……

    这眉眼,这面容,这……

    难不成,他是……墨苍落?!

    无人能回答她,那男子依旧只是冷冷地立在那里,身形显出几分清瘦,他就这般呆立着,仿佛无意再向前半步。

    而弋栖月也凝眸瞧着他,倏忽之间,已然慌了神。

    师兄……

    她不知他究竟是为谁穿上这婚服,却唯独明了,绝不是为着她。

    正痴愣着,忽而又听见里间传来一声娇嗔,那声线和末尾的儿话,温柔得如同撒娇:“师兄可是终于到了,嫣儿今晚,可还等着你来掀开这红盖头呢……”

    这男子闻言,手臂微微抬起,弋栖月这才看清他手中执着的那一柄秤杆。

    用来掀开新娘红盖头的秤杆。

    弋栖月呼吸一窒,心里却又想不明白。

    墨苍落明明已经身受重伤,时芜嫣也不省人事,这一切又是为何?

    难不成是因着夜云天内部诡异,出现了异象?

    她攥了拳,她自然是明了分寸的——此时此刻,自己是断不可贸然冲出去。

    只能呆愣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里间,高大挺拔的背影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丰神隽逸。

    这种隽逸之美,总是让她沉醉。

    就如同那年那月,她立在一旁的树后,看着苍流之巅,俊美无双的少年拔剑起舞,长发飞扬,映着天光,随着那流溢的层云,潇洒肆意如同挥毫泼墨,她当初看得痴了,收剑的那一瞬,他的侧颜承影,美好得不可方物。

    突然想着,若是能停留在那一瞬,这坐拥天下的龙位,竟也显得轻了。

    可惜了,终究是不可能。

    时光不可逆,她要做这倾世的女帝,她要完成一统天下的宏图,她注定和他刀兵相见。

    在她站在那帝陵的碑前,仰天笑一句:“我若负天,听天由命;天若负我,逆天而行!”之时,这一切便注定无法回头!

第一卷 009 你为何娶她?!

    在他走到那美娇娘面前的这么一小会子,弋栖月竟然想了许多许多。

    回神过来,他已然行至塌前,她看着他轻轻抬起那秤杆,那顶端已然触到那红盖头的边缘。

    那美娇娘做得端庄而又乖巧,是了,时芜嫣当初也是这般装模作样,缩在墨苍落怀里,骗取同情和垂怜,弋栖月本以为,精明如他,定会看透那些拙劣的伎俩,可谁知,一向精明的墨苍落,竟真会信了。

    她狠狠地咬住唇来。

    怎么?

    如今,自己就像一个看客一般,看着他娶了时芜嫣,看着他,然后交杯,继而洞房……

    弋栖月的唇咬得愈发得狠了,莫名地,脑中竟自顾自地演绎了这将要发生的一切。

    弋栖月眼睁睁看着,随后,竟是骤然立起身来,几步疾走到那两人面前。

    此时此刻,心中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送命——多么荒唐!

    她只得苦笑,墨苍落,为何,每每因着你,我便会方寸大乱?

    却是不肯回头的,弋栖月伸出手来,狠狠擒住那秤杆,下了狠力气,一把夺了过来,看着面前的男子一脸惊愕,她用力地将这秤杆掷于地面,却是不低下头去瞧,只是冷眼盯着他。

    她的眼睛很美,此时此刻却殷红如嗜血。

    墨苍落,朕赢的了天下,岂会偏偏赢不了你?!

    秤杆落地,发出了一声脆响,竟是硬生生折断了来,那身后的新娘闻声一惊,匆忙之中失了方寸,竟然挣扎着要自行掀开这盖头,孰知,弋栖月早已料到如此,只见她猛然侧过身来,一记手刀飞去,那女子不及吭上一声,便软绵绵地倒在了榻边。

    弋栖月又扭过头去,不无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冷笑道:“怎么,墨苍落,既要娶她,如今怎也冷眼旁观,毫不插手?”

    不待他答话,弋栖月又冷笑:“怎么,墨苍落,你不是爱护她甚于生命么?替她挡剑,替她伤我?!如今怎么这般无动于衷?!”

    却见面前的男人微微颦眉,凤眸中闪过一丝光,终于薄唇轻启,声音却是带着几丝探寻:“……墨苍落?”

    弋栖月冷哼一声,自是不吃他这笔装傻充愣的账,她恨他这般蛊惑,她恨他的冷漠!

    心下一怒,抬手狠狠一推,竟将这高大的公子,生生按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她毫不客气地俯视着他,抬手就狠狠扼住了他的颈项。

    “墨苍落,你究竟为何要信她?又为何……为何要娶她?”她咬着牙,恶狠狠地低声吼道。

    这男子竟任由她摁着,清澈得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姑娘可是认错人了?在下并非是什么墨公子,在下乃是这夜云天中人,姓夜,名曰宸卿。”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丝毫不在意此时此刻,自己被一个女子按在身下。

    弋栖月眸中闪过一丝怀疑,她不肯相信面前的男子,虽然他应当不是墨苍落,但是,她当着他的面击昏了他的新婚妻子,而他竟然无动于衷,淡然至此,奇怪!

第一卷 010 洞房抢夜卿

    这自称夜宸卿的男子却浅笑:“想必姑娘是对刚才的情形生疑,不过,不必怀疑在下所言,此番成亲,乃是被逼无奈,在下对这女子并无什么感情,又见姑娘焦急至此,一来二去也不忍阻拦。”

    他的声音有些低,很是温柔。

    弋栖月一愣,垂眸凝视着他,只觉得他的眉眼与墨苍落是何等的肖似!

    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可是这温柔的声音,恰如一泓绕指的水,这般温柔,她一瞬间笃定——他绝不是墨苍落。

    男子见状却是浅笑,扬唇道:“姑娘此来,倒也是毁了在下一番姻缘,如今,姑娘若还想出得这夜云天,怕是要偿还一番,不然,这云天之主,怕是不肯让姑娘轻易离开。”

    弋栖月颦了颦眉:“偿还?如何偿还?”

    “我孑然一身,亡命至此,怕是无物偿还给公子。”

    “此番只是个误会,在此……”

    她说着便要直起身来。

    夜宸卿笑了笑,只是反手扣住她手腕,这个动作惹得弋栖月一惊,垂眼瞧他,却恰好对上他那蝶翼一般微颤的睫毛,在婚房飘忽的光影下,美得不可方物。

    而此时此刻,她看着他流光的眸子,脑海里,也突然撞入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弋栖月迟疑了,而这个男子却缓缓开口:

    “姑娘可曾听说过,夜云天之人,最信天命?”

    弋栖月颦眉。

    “所谓天命,在夜云天的宗训里——便是欠下什么,便要还什么。”

    弋栖月一愣。

    欠下什么,便要还什么?

    她欠下他的是什么?

    一个新娘子,一段姻缘?

    可如若这个男子是在要求她同她成亲来偿还,又为何说得这般云淡风轻?

    弋栖月沉默了许久,末了,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光去,她扬唇邪笑道:“在下今日误入这夜云天,自然是要出去的,只是……若说偿还,就看公子肯不肯了。”

    男子一愣,抬眸看她,笑道:“姑娘且说。”

    “公子不妨随我回去,自此往后……做我的人。”

    弋栖月笑得似是无机,心中却明白,自己此为,无异于与虎谋皮。

    然而,此人乃是夜云天之人,似乎还与那从未现身于世的云天之主颇有瓜葛,她若想要夺回这三州,或早或晚,都必须要接触这夜云天,如今,这也算是个极好的机会。

    自然,她这般说,也是因着,这男子像极了墨苍落。

    莫名地,从第一眼起,她便将他视为了墨苍落的替身。

    她笑着俯视着他,眸中有着几许征询之色。

    却见他薄唇轻启,话语竟是有几分冷清:“陛下既非是以真心相待,仅仅将臣下视为他的替身,又何必有心带着臣下回去呢?”

    这一句话,冷冷清清。

    弋栖月一愣,凝视着他的眸子,突然之间,竟会觉得头痛欲裂……

    不对,这事情不对……

    明明应是他答应了她的,然后,等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去见了那帘后的云天之主……

    在之后,他便不顾天下的骂名和哂笑随她回了宫,成为了她后宫中的面首……

第一卷 011 梦醒时分

    次日,红日初升。

    弋栖月一个激灵,几乎是从梦中吓醒,稳了稳神,才发现自己额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她轻轻地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竟还伏在夜宸卿的身上。

    哦,方才那,当真是一个梦……

    一个上演了回忆的梦。

    她轻巧地动了动身子,不肯吵醒他,半晌,从他身上下了来,有些慵懒地侧卧在了榻上。

    那个梦的出现仿佛是在提醒她——这个一向温柔顺从的夜氏公子,当初说起婚事,轻描淡写。

    如果说他是一个对她并未着意的‘替身’,那又为何会从夜云天跟随她来到这里?

    弋栖月颦了颦眉,可当她眼神一溜,瞧见他脖颈上、锁骨上的道道红印,心里突然难得地起了几分愧疚。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去,轻轻地抚弄着他那一道道红痕。

    面前的人未醒,长长的睫毛静静覆在眼前,他的面庞如玉,在清晨的暖阳里有着几分朦胧,却是美得愈发不可方物。

    是了,不管他为何而来,却是一直这般温柔,而自己,却是一次次发泄于他,折腾他,委实不过是因着,那张与他肖似无比的脸。

    可她却始终不肯将自己给了他,她是倾世的女皇,她高傲又任性,于她,她只想把自己交予那一人,也只会把自己交予那一人。

    她还在等。

    等那个人回头,然后辜负这个人。

    弋栖月摇了摇头,转身起来,忽而又回身,替他覆上了布衾,随即又是转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今日虽是无需上朝,但是也当回紫宸殿梳洗一番,她还有要事要加以处理。

    可惜,弋栖月不知道,在她离开这房间的一瞬间,夜宸卿轻轻睁开了凤眸,那俊美的凤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

    可惜,弋栖月也不知道……

    几个月前,就在她大闹苍流后的几日,墨苍落重伤初醒,他睁开眼来,却见医者胥阳先生坐在茶几前呷茶,仙风道骨。

    见他醒了,胥阳一边说着:“掌门莫要乱动,当心伤口。”,一边拂袖起身,行至他面前,眸光深邃。

    墨苍落闻言,卸下力气来,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面前这老先生。

    “芜嫣这丫头自幼娇惯,身子骨也是弱,虽是没有什么重伤,可如今依旧还未醒来,不过不必担心,这几日,也当醒了。”胥阳沉声说着。

    墨苍落闻言点点头,倒也不多说。

    胥阳却垂首看了看他,眸光深邃无比,毫无举步离开的意思。

    墨苍落微微一怔,却是扬了扬唇角,道:“先生……可是还有话想同晚辈说?”

    胥阳叹口气,只是伸出那略显干瘦的手去,点了点墨苍落的右手。

    墨苍落一愣,随即垂首下来,却只见自己的右手虎口处,竟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他略微动了动,不发一言,似是在等待胥阳发话。

    “掌门,那日你握剑刺出,为何却要拼命向右边发力?”胥阳的声音很低,但是墨苍落听得一清二楚。

    “那日,你若是不这般做,如今,这结果想必会是大大不同的……胥阳不知,这是为何?”

    “掌门,你本可以……杀了她的。”

第一卷 012 墨苍落的秘密?

    的确,如果墨苍落那日不拼命地将这剑向右侧,也就是弋栖月的左肩外侧偏去,弋栖月想必是会被这一剑刺中心口,那局势对苍流而言,便会是好得很了。

    墨苍落岂会看不透此中道理?

    他却只是抿了抿唇,垂眸,语气却没有丝毫地波澜:“这剑原本在她右侧,晚辈心急,想要一剑刺心,不想却用力过猛,出了偏差,说来也是后悔、可惜。”

    胥阳闻言,沉默了半晌,终于颔首道:“……是老夫多疑了,掌门心念门派兴亡,自然是知晓分寸的,老夫不应当这般多嘴,还请掌门责罚。”

    “不妨,前辈也是关心门派事务,是晚辈功夫不到家,徒增误会。”墨苍落说得淡然,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右手虎口……

    另一边,紫宸殿。

    “刘大人,陛下还在忙,安排小的备了椅子,侍候您在这殿中先歇息片刻。”庸和公公带着人,向着一个约摸五十岁的男人说道。

    “谢过公公,谢过陛下。”这刘大人回了一礼,便落了座,心中并不踏实。

    但是,他想着,当初乃是自己献计,助女皇陛下夺得江山,如今,女皇急召,却又不见踪影,虽是有些蹊跷,但是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不过,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哪怕是宽慰自己,刘大人的手心里也是出了一层冷汗,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紫宸殿。

    而弋栖月此时,正立在一个柱子后面,脸上的笑意似有似无。

    这刘庆国刘大人,原是淮州人士,对当地甚是了解。

    当初弋栖月从苍流仓皇而逃,不想路上却逢着了他,阴差阳错,终究让这位当地名士献计于自己,设计用强弓射下天空一只巨大丹色鸟儿的翎羽,昭告天下,宣言此乃天子之兆。

    而这一计,为她此后的女帝登基,做了很好的铺垫。

    于是,登基后,官拜吏部尚书,可谓风光一时。

    弋栖月赞赏他的才华和心思,每有要事,也常与之商议,本应是一番君臣和睦,但实际上,恃宠而骄四字,绝非是无中生有。

    原本,弋栖月由女官秦断烟处屡屡得知这刘庆国私自收受金丝楠木等皇家专用物什,她念及旧情,且明了他也无其他出格之事,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他蒙混过关了。

    谁知,前几日,烈倾竟拿着一纸血书予了她,告知她如今这刘庆国可是太过嚣张,祸害百姓。

    宫里难知宫外事。

    弋栖月闻言大惊,方悟之前是自己太过放纵,念及旧情,不肯动他,如今这江山本就残缺,而民心更是重中之重,而这刘庆国,竟敢这般肆意地欺压百姓。

    于是,今日,这紫宸殿里,注定要上演一出好戏。

    半晌过去,刘庆国心里愈发得没底,身形也在微微地发颤。

    他明了女皇陛下的手段,如今这般,念及他往日做为,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他的战栗,弋栖月皆是看在眼中。

    许久过去,弋栖月终于自后殿走出,笑道:

    “欲做贤君,每见重臣,皆应收拾妥当,以礼相待,方不至于唐突。谁知,这一收拾,倒是让爱卿久等了。”

    刘庆国闻言赶忙回过神来,身子一滑便跪于地面,战战兢兢地行礼,呼了万岁。

第一卷 013 鸟尽弓可藏

    “爱卿平身,坐罢。朕今日,是想同爱卿简单谈谈。”

    刘庆国心里一惊,谢了恩,小心翼翼落了座。

    “劳烦爱卿在这殿中等了朕许久,朕心中过意不去,不过也想问问,这紫宸殿与往常,可是有所不同?”

    刘庆国身形微微一震:“龙威日积,愈发有那祥瑞之兆了。”

    弋栖月一笑,道:“朕即位不久,政绩恩德,皆是谈不上的,又岂能说什么‘祥瑞之兆’?爱卿且说些实在的便好。”

    刘庆国忙四下望了望,踌躇了许久,终于启口道:“微臣愚钝,除此之外,紫宸殿当真是变化不大,微臣见识鄙陋,只发现那墙上的劲弓,似是没了踪影。”

    弋栖月一笑,回首过去,看向那墙壁,果然,昔日的劲弓配丹羽,如今,只剩下那一根孤零零的赤色羽毛了。

    “……爱卿看得细致,这弓,原本朕也是打算摆在这里的。”弋栖月笑言,勾了勾唇。

    看见刘庆国抬头,有些震怖地瞧着她。

    弋栖月又道:“朕昔日里颇欢喜弓弩骑射,而这劲弓甚为精良,它助朕射下丹羽,功不可没。只可惜,如今,这劲弓用起来,还要瞅准了时候,甚为麻烦。”

    “这不,前些日子,便吩咐公公们将这弓调至库里,如此一来,倒也显得宽敞些。”

    刘庆国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抬首,面上的惊恐更甚。

    “朕如今,觉得还是双剑更为称手,可这劲弓有功,虽然使用不便,朕也不忍轻易丢弃。”

    她停了停,凤目在刘庆国面上一扫,见刘庆国战战兢兢,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禁莞尔。

    “自然,也是因为这劲弓一向服帖,这些天来,从未伤及无辜,这等物什收好了,以后也许还用得着;但是,这弓若是伤及无辜……”

    刘庆国面色一白,周身都颤抖了起来,而弋栖月却似是未看见一般,继续启口说道:

    “若是如此,朕定不会顾惜什么旧情,必将折其臂,断其弦,弃其身,斩其枝系,让其明白,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究竟会是何种后果。”

    话音方落。

    刘庆国‘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抖若筛糠。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刘庆国声音颤抖,伏在地上。

    “哦?想必刘大人所作所为,自己心知肚明,至于责罚,依大人之见,应当如何?”弋栖月眯了眯眼。

    刘庆国吓得浑身颤抖,努力定了神,说道:“罪臣只求陛下,放过罪臣的贱内和犬子……”

    弋栖月闻言,却是缄口不言,半晌,启唇道: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史有先例。大人有错,不过,既是有悔过之意,念及旧情,朕不会伤你,入狱一月,贬官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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