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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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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淮柔心里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介意弋栖月不送她的事情,她看着夜宸卿在门边,赶忙抚了抚长发站起身来。
“那便劳烦夜公子了,陛下,柔儿告退。”
“公主小心,别过。”
弋栖月单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眯起眼睛,看着那边,淮柔高高兴兴地随着夜宸卿出了门去。
淮柔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简单交谈几句,弋栖月心里也庆幸——这淮柔头脑简单得多,心智甚至比不上当年不到十五岁的时芜嫣。
“陛下。”庸和在一旁行礼,想问问是否需要跟着这二人。
弋栖月瞧了瞧他,只是晃了晃手腕:“你不必跟着。”
此时此刻,长廊间,夜宸卿一言不发地引着路,淮柔走在他身边,时不时瞧他一眼,公主的侍婢和刘公公随在他二人身后,却也不紧跟。
“素闻北国的宫苑格外漂亮,柔儿一直想去瞧瞧,今日,夜公子可否带着柔儿……走花园那边?”半晌,淮柔瞥了一眼长廊间的侍从,低声说着。
淮柔的心眼,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
聪明在她还能想着避开侍卫,不聪明在她竟然敢公然让北国陛下的研墨公子陪她游园。
夜宸卿沉了口气,略一颔首:“好。”
心里却想,这是不是也是陛下算计到的?
淮柔见他难得答应了,心里一喜——此前在东国的宫苑里,他可是从来没答应过类似要求的。
外面的传言她听见过,说北国陛下专宠西国公子,有十日了,她想着,夜宸卿大概是在这北国认清了人情冷暖,才知晓她的心思。
“夜哥哥,自前年一别,已有两年不见了。”走出几步,淮柔忽而笑道,她看他一眼,又道:“柔儿还记得,小时候夫人还说过要让夜哥哥娶……”
“公主为何会来北国?”
夜宸卿看着四下草木繁茂依旧,心道也藏得住人,自然不容许淮柔再说下去,他轻描淡写地添了一句。
淮柔愣了愣:“夜哥哥不曾瞧见淮柔给陛下的信?”
夜宸卿闻言,不着痕迹地颦了颦眉——淮柔早就写信给陛下了?
可是昨夜和今晨的事情一气呵成,陛下这步棋走得也真是稳。
“不曾。”
“柔儿写信跟北国陛下说,说中秋佳节,柔儿想哥哥了,北国陛下想来也觉得如此拒绝不合情理,便准了。”
“殿下在宫里过得很好,公主不必担忧。”
淮柔一笑:“如何算是过得好呢?夜哥哥,若只说吃穿,自然是不缺少的,想来我皇兄身为东国皇子,北国陛下总不会缺着他的;但是柔儿知道,皇兄素来心高气傲,外面传言说北国陛下专宠西国的公子,柔儿不知真假,只是担心皇兄心里难受……”
夜宸卿在一旁,闻言只是略一颔首:“如此,公主可以同殿下谈谈。”
淮柔听他如此说,心里想法也落实了——看来这北国陛下,真的是专宠西国皇子,对于另外二位,疏忽得很。
这么一想,愈发有了底气。
她沉了口气,在桥上停下步子来,看着一旁的水光,忽而又低声道:“其实,柔儿此次来,也不仅仅是为了皇兄。”
“夜哥哥,你可知道,柔儿说自己想哥哥了,不仅仅是兄长,更是柔儿的夜哥哥。”
“夜哥哥,柔儿许久没有听你弹琴了。”
这架桥四下几乎没有什么遮蔽物,她说得声音也极小。
夜宸卿颦了颦眉,看着她。
淮柔索性抬手拽住他的手臂,急道:“柔儿便是想不清楚这北国陛下,怎的这般冷情、这般贪心!既然不欢喜,为何还要将人白白晾在宫里?当初说抢便抢了,到头来还要给人受委屈?”
夜宸卿只是摇首:“公主误会了。”
淮柔也摇头:“这有什么误会的?如若当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北国陛下又岂会容许旁人乱传?”
她愈发紧地拽着他手臂:“夜哥哥,依柔儿瞧着,这北国陛下不是什么好人,居心叵测,且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留在她身边,哪里值得?”
“夜哥哥,东国那边,父皇本就子息寡少,如今太子淮钴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终日缠绵病榻;长公主当初嫁给了夜谨大人,许久不曾出面;而皇兄又被送来了北国,现在只剩下我了,想父皇百年之后,谁又能继承大统?”
她沉了口气,声音又降低了几分:
“如今夫人也念叨着想夜哥哥了,所以此番前来,柔儿特意寻了个和夜哥哥身形相仿的侍从,夜哥哥不妨随着柔儿回去,柔儿什么都依着夜哥哥,若是以后有幸能承大统,柔儿也会将一切都……”
“公主糊涂了。”夜宸卿终于启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夜氏和皇室素来交好,但也仅仅是交好,绝无觊觎之意,更无替代之心;何况如今,夜某是陛下的人,自然不会随着公主回去。”
淮柔闻言一凛眉,急道:“夜哥哥,这世上又无人荒唐到去计较男人的贞操,夜哥哥又何苦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公主还是多照应着东国之事,夜某的事就不必操心了。”夜宸卿不想同她多说,不仅仅是因为担心隔墙有耳,也是因为这淮柔公主一字一句说得他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他丢下这句话,随后也不再任由她拽着他停在桥上,转身启步便接着走。
淮柔赶忙跟上他:“夜哥哥,难不成,你是想利用北国的力量?”
夜宸卿闻言身形一滞,转过身来,眸光沉沉地瞧着她。
“夜哥哥,你走不到她心里去,怎么可能利用得了呢?夜哥哥不妨多想想,跟着柔儿回去,夜哥哥想要什么,柔儿都会给。”
夜宸卿回过头去向东望了一眼。
“王公公,你带着公主过去。”他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袖子从淮柔手里拽了回来。
淮柔见状,也知道他是要走,心里一急。
“夜哥哥,等等,柔儿还有最后一句话。”
夜宸卿闻言沉了一口气,勉强停下步子,眸光莫测地瞧着她。
淮柔匆忙从水袖中摸出了一个玉玦,探到他面前。
“其实此次柔儿能来,也是夫人的意思。”
夜宸卿看着那缺了一口的玉璧,圆润盈盈,不由得颦了颦眉,随后,却并不接过来:“王公公,带着公主去沧雪轩,莫出差池。”
淮柔一愣,看见他拂袖便走,本还想追,一旁的王公公赶忙拦了她:“公主,公子的性子你也知道,走罢。”
淮柔叹了口气,这才将玉玦揣回袖里,随着王公公走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几人方才经过的桥下,停着一叶扁舟。
秦断烟斜倚在舟里,早已将此前的一切纳入耳中……
王公公将淮柔送到了沧雪轩门口,他明白淮川不喜欢夜氏,自然也不多走,便在门口别过公主,让她自己进去。
淮柔带着丫鬟便进了沧雪轩,此时淮川正百无聊赖地在书房里看书,瞧见她来,面上竟然没有欢喜,而是一种震惊之色。
“怎么?皇兄也不想柔儿?”淮柔一笑,自顾自坐下,执了个杯子自己倒好茶,方才她说得口干,如今终于有水喝了。
淮川的脸色却并不好看:“柔儿?!你……你怎么来了北宫!”
淮柔也知道淮川不喜欢夜氏,只怕他以为她是来找夜宸卿的,赶忙一笔带过:“兄长这般惊慌作甚?柔儿又不是偷偷摸摸进来的,是北国陛下允准了的。”
北国陛下允准……
淮川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想起来前些日子秦断烟不请自来,在正厅里跟他说,东北两国最后的筹码便是公主,陛下打算把公主许给痴傻的戾太子为妃!
当初他还不信,谁知,这还没几天,柔儿竟然真的来了……
“我知道!”他重重叹口气,看她喝完了一杯茶水,抬起手来想给她倒满,谁知竟是手抖得洒了一桌子。
一旁侍从赶忙上前收拾。
淮柔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问道:“哥哥,怎么了?”
淮川的眸子里满是戾气:“柔儿,你说,方才你过来之前,去了哪里?”
淮柔心里一慌——难不成方才她和夜哥哥的对话,给皇兄的人听去了?!
她心神不宁地往后缩了缩,仿佛是在躲避桌子上的水。
“柔儿……柔儿先去瞧的陛下,然后在旁边花园里玩了玩,就过来瞧哥哥了。”
她停了停,又补了一句:“没做别的。”
淮川心里却是愈发慌乱没底——旁边的花园?
沧雪轩本就在养心殿以东,而东宫就在沧雪轩以西,花园处一拐便是!难不成,陛下真的安排柔儿去瞧那戾太子了?
“柔儿,哥哥从小瞧着你长大,莫要撒谎。”淮川铁着一张脸。
淮柔肩膀一颤:“哥哥,真没别的!柔儿是担心你,才来瞧你的!”
“自身难保便不要胡乱担心,我在宫里很安全,倒是你……不要逗留,速速回去,不要在北国多呆!”
淮柔一愣,继而踟蹰道:“可是,哥哥,柔儿已经同北国陛下说了,会留五日。”
第一卷 090 公主落水
凌霄阁,侍从荀生在桌案边捣药,一道黑影在门边闪过。
“公子还未醒?”一个黑衣人闪身出现,看着荀生,压低了声音。
荀生叹口气:“未醒,陛下派太医每日来瞧,说是除了功夫废了,身子无大碍,就是公子这些年来功底深,因此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此言一出,那黑衣人恨恨一甩手:“什么叫就是公子功底深?!这北国皇帝简直没有良心,公子为了她好,任凭她下手,她倒是毫不留情,下了这般狠的手,几下下来公子便不省人事了!”
荀生叹气:“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公子吩咐,公子允准,我们又能如何?”
那黑衣人一凛眉:“嘁!那你倒是说说,公子这般在意,那北国皇帝这些天可来瞧过他?”
荀生一愣,随即摇首:“……不曾,不曾来过。”
那黑衣人愣了愣,随即沉沉哼了一声:“公子这般,可是值得?若是出去了,寻着哪家的姑娘,都得天天陪着、侍候着,怎就偏偏要陪着这个瞧也不瞧他的。”
“宇公……也莫要这般说公子。”荀生叹口气,想着这话若是给主子听去了,只怕心里不好受。
那边黑衣人不吱声了,这边荀生叹了口气想着这些天的事。
陛下的确一次都不曾来过,只是每日都派薛太医,定时定点地来瞧公子,开方煎药,凌霄阁四下守得也很严,若非是夜里天暗,可以趁着换岗的空档,恐怕连宇公都无法进来。
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多少知晓。
半晌,终于将药煎好了,两个人便沉默着往屋内走。
“公子……”荀生向榻上望了一眼,随即一个愣神。
宇在一旁颦了颦眉,没有言语。
百里炙依旧躺在榻上,见了他二人,略一颔首。
“公子,如何了?”荀生小心地将药碗放下,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不知方才他和宇公的对话,是否给公子听见了?
百里炙点了点头,任凭荀生将他扶起来:“还好,不妨事。”
宇在一旁颦眉:“主子,武功都给她废了去,怎会不妨事?”
百里炙瞧他一眼,他自然知道自己心口依旧是一片剧痛,复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腕中两点倏忽间映入眼中。
“不妨事,丢了武功,命还在。”
荀生叹了口气,从一侧端起药碗来,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主子还想把性命给她去?”宇一凛眉,咬着牙说着。
“主子可知道,这些天来,北国皇帝一步都不曾踏入这凌霄阁来瞧公子!”
百里炙瞧他一眼:“方才便知道了。”
宇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喝着药,攥着拳头,一时脸都青了。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之前若是离开,便不会出这种变故!事已至此,宇无颜再提此前之事,但是也不肯错过眼前的机会,主子,夜半时分,换岗之时有一空隙,主子若是肯,便从阁里多唤些人手,我们便能逃得出去!”
百里炙身形一滞,随后颦了颦眉:“宇,你先起来,此事再议。”
一旁,宇重重叹了口气,百里炙喝完了药,抬起手臂来盯着自己的手腕——如今,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
傍晚时分,未至晚膳时。
淮川这半日挨了淮柔的软磨硬泡,别别扭扭终于同意了她留下五日,可是看见天暗她要走,又担心她再碰上弋鄀轩,便干脆随着她出来了,送她一程也好。
“哥哥,走,我们从那边绕,那边有好大一片水!”
淮川扫了一眼那边,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厮交代了一句,随后沉下脸来:“不成,那边不甚安全。”
淮柔却坚持道:“只是一片水罢了,我们就在边上瞧瞧。”
她如此说着,目光溜向那水边的小亭子——亭下的石案瞧着是能摆下琴的,淮柔看着这地方就想起了东国临海的印城,当时夜宸卿便喜欢在海边的亭子下面抚琴。
淮川瞥了她一眼,最终松了口气:“那好,我方才叫人去唤会水的侍从了,那里有一片草地没有拦护,小心着,不要乱跑。”
二人便向着那边走去。
淮川却一路心神不宁。
——柔儿为何这般执着的要来水边呢?难不成又是戾太子的事情。
他发誓——绝不会让柔儿也栽到这个深宫里!
…
半个时辰后。
“赵公公,今日陛下是要同什么人用膳,晚膳说得口味好生奇怪。”花园的小径里,御膳房掌事压低了声音问着庸和。
庸和瞥了她一眼:“谁人同你说的陛下要同人用膳,咱家都不知。”
御膳房掌事一愣,忙道:“不、贱婢自是不知,只是陛下平日里交代过不喜吃鸭肉,今日点了一道酱鸭,贱婢怕出了差错。”
“是酱鸭,不错,咱家亲口告诉你的,不会有错,便这般做,至于陛下的心思,做下人的不当随意揣测,须知,揣测圣意,便是有罪。”
那掌事嬷嬷早已知道说错了话,闻言忙道:“婢子一时糊涂,公公莫要挂心。”
庸和颔首:“你也是忠于职守,咱家不会多说。”
时辰不早了,不敢耽搁陛下用膳,二人匆忙加快了脚步。
“公公,您可听着那边有声响?”掌事却忽然停下脚步来,目光向着水边瞧去。
庸和一愣,仔细一听,竟然是呼喊声!
“你先去安排晚膳。”庸和向着掌事交代了一句,带着小允子便往那边赶去。
不近看还好,近看来,生生将庸和吓出一身冷汗。
——东国公主淮柔,竟然落进那一片大水了!
公主便在离岸数丈的地方扑腾呼喊,而淮川立在岸上一脸焦急——他并不会水!
这片大水乃是活水,因此落了水飘得远些也是正常,可是看着这距离庸和也是心下疑惑——是如何落出这般远的?
也来不及多想,他吩咐着小允子去叫侍卫,自己转头便去寻陛下报告。
有过一小会儿,淮柔本就不会水,又非习武之人,体力不佳,扑腾了一会子,这便没了力气,半闭着眼往下沉。
淮川在岸上急出了一身汗——方才他叫那小厮去叫会水的侍从,怎的还不来?!
正急得头脑冒烟,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他陡然一回头,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
——夜宸卿!
淮川一凛眉。
此时此刻夜宸卿是带着小厮来的,估摸着是来抚琴的——小厮随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柄古琴。
淮川一向痛恨夜氏,可是眼下柔儿性命危在旦夕,他也知道夜宸卿会水,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夜公子,柔儿落水,川不会水,还请救她一命!”淮川咬了牙,看着夜宸卿便行了揖让之礼。
夜宸卿看着他,眸光一沉,随后顺着淮川的目光看去,瞧见了水里的淮柔。
“如何落的水。”夜宸卿没有回答他,拂了拂袖子,举步走到庭边。
“失足落水罢了,还请夜公子出手相救!”淮川咬牙,继续重复。
夜宸卿估摸着距离,颦了颦眉。
——便是飘了一定距离,这落水,也落得太远了。
可以他的身份……
“夜公子会水,如果此时不去,便是见死不救!”淮川瞧着夜宸卿没有动静,咬牙切齿,急道。
夜宸卿眸光沉沉,略微眯起眼睛来看向淮川。
这表情仿佛是在审视——淮川,这是你二人设局,想给夜氏一击?
“夜公子应当明白北国东国关系的重要!”
“东国公主若是在北宫有个三长两短,又有夜公子的关系,陛下如何处理,夜公子也应当清楚!”淮川狠狠咬着牙。
他素来清楚柔儿对夜宸卿的心意,可如今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冷酷到了极点!
那边,淮柔的挣扎愈发得无力,淮川周身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那个方向,夜宸卿终于扭过头去,眯起眼睛瞧着。
…
与此同时。
“陛下。”养心殿里,一个青衣女子蒙着面纱走了进来,待碧溪小心地合上门。
弋栖月没坐在正位,只是随便坐了一张椅子,见了她,笑着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烈倾,回来得正好,一会儿留下用晚膳。”
烈倾终于把面纱揭开来,重重喘了一口气——带着面纱好生憋闷,可惜如今因为之前的罪名,她并不能光明正大地回到朝廷。
“朕已经吩咐御膳房备了你最欢喜的酱鸭,就是今日来不及将俞茗羲叫过来,朕盘算着明日安排你二人见见。”弋栖月执起茶盏来,清浅地呷了一口。
烈倾的面上带了几分喜色:“好,甚好!”
随后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便要从袖中向外摸出什么来。
可谁知,就在此时,庸和急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大事不好,东国公主落水了……”
弋栖月和烈倾同时一愣。
烈倾随即便覆上了面纱,忙道:“陛下,莫急,臣善水!”
“陛下,奴才已安排小允子去寻人了!”庸和也忙道。
“庸和,带路。”弋栖月沉了一口气,招手让庸和带路,她说得冷静平稳,步伐却是急促而又紧张。
第一卷 091 公然要男人?
庸和一路急急地引着路,弋栖月和烈倾带着几个随从急急地向着大水边赶去。
几人心里都明白时局分寸——东国公主在北宫落水,若是有个好歹,不好解释,两国的关系也必受影响。
南国本就是宿敌,偏偏如今西国又不安分……
弋栖月的手拢在袖中,兀自攥紧成拳,她在花园间几拐几绕,终于瞧见了那一片大水,可是只瞥了一眼,便颦了眉来。
淮柔已然被人救上来了。
而救她的人……
那个男子一袭月白色嵌紫色云纹的长衫,外袍给了一侧的小厮拿着,他浑身湿透,未束的长发还滴着水,贴附在肩头、脊背和胸前。
而此时淮柔面色煞白,死死攥着他的手臂,浑身哆嗦着往他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颤颤巍巍地:
“夜哥哥……柔儿就知道,夜哥哥会救柔儿的……”
夜宸卿方才将淮柔从水里救出来,这公主全然不会水,又莫名其妙地落了那般远,以至于他将她从水里捞起来也费了不少力气。
此时周身是水,但头脑还没昏花,夜宸卿瞧见那边的一袭红衣,那熟悉的身影,正要放开淮柔立起身来,谁知淮柔迷迷糊糊依旧拽着他不肯撒手,纤瘦的手臂颤抖着紧紧环住他的肩头。
“夜哥哥,别走……”
“别……离开柔儿……”
夜宸卿颦了颦眉,可此时,弋栖月已然走上前来。
一袭殷红的长衫,长发上别了个银簪,弋栖月行至他面前,垂下眸子来瞧着这两个人,眸子里的光华夜宸卿瞧不懂。
“……陛下。”夜宸卿终于开口,可是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然有些嘶哑。
而就是这么一会子的功夫,淮柔闭着眼睛,似是听见了脚步声,竟然抱着夜宸卿就往他怀里瑟缩,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弋栖月瞧着这副情形,心下却莫名觉得熟悉。
可不是么。
当初时芜嫣以苦肉计设局害她,墨苍落冲到门口去抱起时芜嫣,那二人的身形,大抵也是这般吧。
只是……
当初那两个人,让她在五大派前丧尽颜面。
如今这二人,让她在一众人前被戴了一顶绿莹莹的帽子。
好,很好!
一旁的烈倾已然看不下去了,当即便冷声道:“人都救上来了,就该松开了罢,二位都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淮柔闭着眼,闻所未闻,依旧是死死地拽住夜宸卿。
夜宸卿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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