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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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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弋栖月本就想拒绝,之所以犹豫,是想给耶律泽留个面子,不至于将二人间的关系闹得僵硬。
她从未想过借兵,哪怕耶律泽信誓旦旦。
——她弋栖月不会像弋鄀轩一样,不分国内国外。
在这等国乱的关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他国势力引入!
弋栖月忙忙碌碌地在营帐里转了一下午,那边都城里以邱偃为首的大臣也赶来了些,于是弋栖月在同他们攀谈之余,又得了一堆奏折。
晚饭也仅是匆匆一口,垫了个半饱,她同将领和大臣们商议好了这边的事,又处理好了西国那边因为变故而暂停的纠察之事,终于带着一大堆奏折回了营帐。
今晚要把重要的都瞧一遍,明日还要起个大早,去探查密道。
想想便觉头痛。
弋栖月自觉勤勉的很,这一晚上不知道批改到了什么时辰,才迷迷糊糊地往床榻上靠。
走过去瞧见夜宸卿,却又想起来,白日里似乎只记得嘱咐侍从给他喂饭喂药,忘了交代人给他换伤口的药和包扎了。
思量了一下,索性从一旁拿了药箱过来,坐在床边亲自给他换。
孰知她这边方才将夜宸卿的里衫褪下来,他便醒了。
两人似乎是交谈了几句,但是似乎并不大重要,弋栖月迷迷糊糊也记不分明。
再然后便是她瞧着他的伤处果然还是白日医者给包扎的模样,忍着困意给他拆下来,又拿白布带给他包扎好。
弋栖月依稀记得,等她把药箱搁置一侧歪头倒在榻上,眼睛一闭便要睡过去,身边的夜宸卿却依旧坐着,修长的手整理着衣衫。
她不知道他要作甚,只是迷迷糊糊地拽着他的手臂。
他则道:“陛下,榻窄,臣下当回帐子的。”
弋栖月困意更甚,只道是不能让他带着一身伤走了,手臂一环,拴着他的腰将他带得躺倒下来。
他离近了,挺暖和的。
弋栖月不自觉地又靠了靠他,迷迷糊糊道:“没什么窄的,留下。”
头又歪了一歪,随后便睡了过去。
身边的人身形似是僵了一僵,再然后护着她的腰身把她往榻里带了一带,似是怕她一不留神跌下榻去。
再然后弋栖月便全然没有印象了,她困得很,早已迷糊过去。
梦里她梦见上朝,这日也是奇了,当朝的每位大臣不知怎的,各给她呈上了三本奏折,格外厚实,弋栖月带着三个侍卫才带回养心殿去。
仿佛又是将这一大堆奏折叠起来放成一摞了,自然是极高。
弋栖月在梦里觉得自己当批改完的,奈何又够不着最上面的奏折,糊里糊涂的竟是从手边的高度抽了一本。
再然后,那一摞奏折便倒落下来。
弋栖月那一瞬间心道不妙,自己不会要给奏折砸死罢?
这么一吓,随后便是醒了。
门外隐隐有些亮光,但是有些寡少,听着外面的动静,应当还没到军号响起的点儿。
弋栖月松了口气。
至少那梦不是真的。
心有余悸地翻了个身,正盘算着自己是再睡一会儿还是起来收拾着,准备一会儿出去,却发现面前的夜宸卿长睫毛颤了一颤,随即便睁开眼来。
弋栖月瞧着他这模样,忽而想伸手摸摸他那好看的眉眼,不过想了一想,虽说他此前说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她堂堂帝王怎的也不能整天乱碰,以免显得像个泼皮,没个威严。
她沉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形象,那便等他睡着时候再摸罢。
面前夜宸卿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弋栖月如今清醒了清醒,忽而盯着他问道:“晚饭可是吃了?汤药也用了罢。”
“昨日朕太忙,便让侍从来侍候着。”
其实她有点想解释,不是因为烈倾那几句话她就疏远他的。
这事情昨日她还想着,如今也记着。
夜宸卿笑了笑:“陛下昨晚问过这问题了。”
弋栖月愣了愣,脑海里没什么印象,隐隐约约记得他醒了之后确是说了几句话。
而夜宸卿却依旧沉着声音:“都用过了,陛下别太累了。”
他并不多讲,幽深的眸子很是安静,他的声音很是清浅温柔,对于此前的事情只字不提。
语罢,他的目光向帐口瞧了一瞧:“时候还早,陛下不若再歇歇。”
弋栖月头脑已是大抵清明了,如今听他这般说心里愈发不是个滋味。
夜宸卿不似百里炙,百里炙的心思每每都会明明白白告知于她,而夜宸卿这厮永远是平淡、安静而温柔的。
可是他的话语越是温柔,她就越觉得该解释一下。
“烈倾那丫头从小与朕熟识,说话也冲,别往心里去。”
思量了一下,弋栖月掂量着开口。
夜宸卿当真没想到她会解释,微微怔愣,随即却是笑道:
“此事时臣下的不是,难怪烈将军会这般讲。不过说到此事,臣下也想同陛下解释解释。”
第一卷 129 主子不喜他人碰的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道:“你且说。”
依稀记得曾经她为了这事情同夜宸卿撕破脸,他当时眸子通红同她讲过几句,可是她在气头上,也没听进去什么,仿佛还借着他的解释反讽了一番。
后来她也是想了解那件事情的真相的,可一来是拉不下脸召他,二来她也说过绝不再踏入潋玉宫半步,三来和东国的事情揭过去了,查不查的可有可无,于是此事不了了之。
不过,如今夜宸卿既是还肯说,她便听着。
“臣下那日本是去亭间弹琴的,到了水边便瞧见淮柔公主落在水中,而淮公子在一侧的案边,当时臣下瞧着公主落水有些远,不似是女子跌落的距离。”
“当时四下也没有二人的侍从,臣下尚且拿不定注意,淮公子便上前来,让臣下救淮柔公主上来。”
“曾经臣下同他二人相识,许是淮公子也知晓臣下会水,当时他言下之意是如若公主有个好歹,于谁都解释不过去,臣下便跳下水去救人。”
但是夜宸卿并没有想到,上了岸之后淮柔抱着他便不放手了。
弋栖月闻言明了了七八分,也知道再然后的事情,她便都瞧见了。
如此听下来倒是印证了她之前的一个猜测——觉得淮川蹊跷。
而这么一想,她突然想起来,这些天也一直忘了淮川的事。
“淮川是如何情况呢?朕这些天也没记起他来。”她略一颦了颦眉。
“当初你从宫中出来,他去了哪里?朕昨日听着邱大人讲,说淮川一路逃亡到了丞相府里,恳请邱大人收留他几日。”
夜宸卿如墨的眸子闪了一闪,随即答道:“当时淮公子应还关着禁闭,臣下不知他如何逃出来的,但是外逃时并不记得沧雪轩那边有火光。”
弋栖月颔首,心下却觉得蹊跷。
——夜宸卿是夜氏之人,淮川是东国的公子。
秦断烟应当是多少都有所了解,为何处理的方式差这么多?
何况淮川当时关着禁闭,秦断烟一向明白柿子捡着软的捏,若是掌控了皇宫命脉,应当是先对淮川下手才是……
难不成淮川叛变?
可如若是叛变,他完全可以诈死,又为何会跑到邱大人府中?
如今这事情愈发让人想不分明。
一旁夜宸卿却道:“如今淮公子既是在邱大人府里,也是安全,陛下若是觉得蹊跷,不若唤他来营帐里。”
弋栖月略一颔首:“也好。”
此时外面烈倾低低地唤了一声‘陛下’,弋栖月也知晓是时候到了,起身便快速收拾了一下,拽了几件兵器匆匆离开。
此时的帐子里一片安静,夜宸卿合眼又歇了须臾,忽而抬眼,低声道:“无影,你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那边营帐一角处晃了晃,显出一个人影来,走到榻边,恭谨小心地行了一礼:“主子受的伤不轻。”
这人被夜宸卿唤作‘无影’,可细细看来,面庞分明便是此前夜宸卿的随行太监,刘公公。
夜宸卿瞧一瞧他,不置可否,只道:“时间怎么这般长?”
无影叹了一声,随即低声道:“是奴才的不是,误了主子的大事,这一路戾太子的人盘查极紧,出都城都被查了好一会儿,着实抽不出身,行程便耽搁了。”
夜宸卿略一颔首,又道:“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无影低声道:“确是叫了人来,可是如今瞧着也不大用得上,剩下的事情……都同夫人说了,夫人也应下了。”
夜宸卿闻言颔首,垂了眼不再言语。
无影知道自己该退下了,可是想了一想,又道:
“主子,夫人知道这边情况紧急,担心主子伤着,特地派奴才带了些秘药来,主子如今伤得重,倒不妨先……”
孰知那边夜宸卿只是低声道:“不必。”
无影愣了一愣,忽而意识到自己是犯了个有些愚蠢的错误。
——主子从小到大,最不欢喜的事情便是旁人碰他。
无影跟着夜宸卿的时候,夜宸卿才不过十二三岁,而当时这个情况已经初现端倪。
那时候没有入北宫,无影还是唤他一声‘公子’的。
他记得很清楚。
公子不欢喜身边的侍婢伺候,什么事情都更愿意亲自弄。
洗漱穿衣从不喜欢旁人伺候,床榻和衣裳也都是自己拾掇,全然不似那些大家公子哥,哪怕当时,夜氏已是不容小觑。
更甚,公子当时习武,难免有跌跤,也不要一旁的侍从扶,难免有个磕碰擦伤,破皮流血,自己只要能够得着,都不肯让旁人给包扎的,全都自己弄下来。
若是实在自己碰不到了,勉勉强强能让医者帮着上药。
后来公子大了些,能力也愈发得强,夫人早早便将夜云天交到他手中,而公子不负所望,在公子十八岁的时候,便借着东咎国宫苑丢失旧物的契机,让夜云天正式操控了东国,从此之后,东国的皇室成为了夜氏的傀儡。
公子很优秀,加上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当时的东国史官穆大人都夸赞是‘萧萧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如此的公子自然是受到了不少青睐。
当时无影是随从,随着公子来回忙碌,自然能瞧见那些当朝权贵家的千金,一个接一个地上前讨好公子,渴求他的欢喜。
然而结局大抵如是:
有的女子还没接近便被公子回绝了,有的拽住他的衣角讲了两句,公子便颦眉,不欢喜她们碰他,乃至嫌弃。
便是当初从小和公子熟识的东国淮柔公主、和夫人的亲传弟子许嫣,公子都不肯碰。
这事情很是蹊跷,后来夫人当着无影的面也为这事情叹息过,无影隐隐觉得此事是有些原因的,可又不敢擅自加以揣测。
不过,平心而论,随着公子这么些年,无影顶多也就碰过公子的衣裳,并且碰的时候,那件衣裳绝对不穿在公子身上。
可后来随着公子进入北宫,无影觉得奇怪。
公子这毛病似是没有了。
这些年来,除了公子的母亲,也就是夜氏的夫人,又有两个女子碰过他的,一则是北国的女帝,一则是曾经被他嫌恶的东国公主淮柔。
淮柔的事情无影知晓,那日公子亲自下水救她上来,这可能也是公子一直以来第一次碰淮柔,结果淮柔拽着公子便往他怀里钻,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最后公子回到潋玉宫,除了后来见了陛下一趟,其他时候便一直泡在浴池里面。
至于北国陛下的事情无影则毫不知晓,不知公子是不是碍于暂时的身份忍气吞声任凭她碰,但是自始至终无论她如何公子都鲜少反抗,直到那次北国陛下傍晚去潋玉宫拽公子的衣裳,无影在一旁几乎目睹二人斗争的全程。
而最让他惊讶的事,从小就嫌弃别人的公子,大抵是第一次,被别人嫌弃了……
这一日,弋栖月从晨光熹微便忙忙碌碌,一直到了正午归来。
弋栖月的心里却没有几分疲惫,反倒是亮堂堂的。
——所谓的因祸得福大概便是如此罢,此前逢着兵将走投无路发现的那一处密道,竟然真的能通入都城,通入皇宫,通入紫宸殿。
他们是循着那路走到头,没敢贸然打开门,却隔着门听见了门后的谈话声。
——而这声音竟然是秦断烟和弋鄀轩。
弋栖月亲耳听见二人起了争执,秦断烟低声下气地劝弋鄀轩在都城以东加强防卫,弋鄀轩不肯信,争执几句便派人将秦断烟绑了。
二人争执末尾,弋鄀轩冷声道:
“你若是让我信你,便现在在这紫宸殿里,把密道的开关指给我。”
秦断烟低声道:“不曾寻到。”
弋鄀轩冷笑,再不听她讲话,派人带她下去。
再然后,静默了一会儿,弋鄀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要理她说的话,把城西的防卫加强,他们一时还摸不到城东,那边先装个样子便是。”
一旁的侍从当即称是。
不想打草惊蛇,弋栖月带着人又小心翼翼地沿路返回。
心下却想着,自己继位之后,派亲信把整个紫宸殿都搜查了一遍,分明是一无所获啊。
不过此时也无意深究了,只要明确——自己知道这密道,而弋鄀轩并不知道,这便足够了。
弋栖月就这么一路率军回了营里。
此时时候算不得早,军营里已经用过的午饭,弋栖月和烈倾等人又吃了些饭,顺带着便将前些日子的事情给烈倾讲了。
饭吃完了,事情也讲完了。
烈倾搁下筷子,点一点头:“如此说来,勉强也能算个好郎君,不过倾以为其身份特殊,陛下还是不要全信。”
弋栖月闻言眸光闪了一闪,方道:
“朕也是想着事事留个戒备之心,如今全信于人只怕要栽跟头,就像朕此前全心信任秦断烟,却不想如今——她宁愿生生受下弋鄀轩的猜疑冷漠,也要背叛于朕。”
烈倾低叹一声:“许是她觉得有愧于戾太子。”
弋栖月却道:“秦断烟乃是有才之人,眼界才干比弋鄀轩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弋鄀轩却不肯信她,以至于白白错失了这么多好的机会,朕如今便能安然翻过半盘,也多亏他不肯信。”
她停了一停,却又道:“如今,你也知晓应当如何备军了罢,一会儿用完午膳,便去准备着。”
烈倾颔首,在密道的石门后面,自然也听见了弋鄀轩那句——
“把城西的防卫加强,他们一时还摸不到城东,那边先装个样子便是。”
本就打算在城东加兵,他如此一说,更是要加强了。
“知晓,末将便去准备着。”
语罢,烈倾拱手而去,弋栖月这边点一点头,随后亦是出了帐子。
弋栖月往自己帐中走的时候,正碰上孙医者执着空汤药碗向外走,孙医者瞧见她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弋栖月点一点头,便要撩开帘子入帐。
孰知孙医者却小心道:“陛下,微臣无能,夜公子说不需微臣换药。”
第一卷 130 墨苍落的造访
其实孙医者也很为难,陛下很信任她,她的医术也是数一数二,奈何是女儿身。
如今陛下的意思是让她给夜公子换药,夜公子是什么人她也清楚,本就小心翼翼的,可谁知夜公子是自己喝的汤药,也不要她喂,末了又跟她说包扎可以自己处理,便将她打发了。
孙兰平日在军中行医,那些兵士有的害羞,不肯让她瞧,都是红着脸扭过头去,可这位夜公子面色却很是平淡:“谢过先生,夜某自己来便是。”
一句话就给她打发了。
碍于身份,孙兰只得小心退下了。
如此,便大抵把情况给弋栖月汇报了,请罪。
弋栖月闻言愣了一愣,随后却是拍拍孙兰的肩膀:“不妨事,劳烦了。”
入了帐子,一抬眼便瞧见夜宸卿倚在床头,垂着眼给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包扎。
瞧见弋栖月进来,他便要起身行礼。
弋栖月摆了摆手,随后却是颦了眉:“朕有同医者交代,说朕若是回来晚了,便给你把伤口再处理一下,怎的是你竟不允她弄。”
夜宸卿笑了一笑:“臣下的伤已是大好了,自己也弄得来,便不劳烦他人了。”
弋栖月这边挑一挑眉:
“背后的伤呢,自己也弄得来?”
说着拂开他的手去给他重新包扎手腕。
这厮也是神奇,宁愿单手包扎也不让人家医者给弄。
这孙医者是跟随了弋栖月多年的旧人,她的医术可以说是顶尖的,弋栖月信得过她,因此哪怕孙医者是个女子,依旧安排着过来给夜宸卿瞧病的。
夜宸卿点了点头:“弄得来。”
“你倒也不嫌麻烦。”弋栖月低低地说了一句,已然给他把手腕处理好,末了又道:
“人家孙医者的医术是一等一的,朕安排她来给你瞧病,你倒好,药也不让人家喂,伤也不让人家碰,你费劲,她也为难,宸卿,给人家碰一下,能碰掉你一块儿肉是如何?”
夜宸卿在一旁没言语,只是垂下眸子,静静瞧着她,末了摇了摇头。
哦,他的意思是,碰不掉。
弋栖月勾了勾唇,随后一面拽开他衣衫的领口,一面挑眉笑道:“还是说……你不欢喜女孩子碰你?”
夜宸卿那边尚未答话,弋栖月这边却又道:
“当初瞧你救……”
孰知,弋栖月未及说完,便觉得面前一暗,再然后,一个微微苦涩却格外温润柔软的东西覆上了她的唇。
再然后,腰肢也被他的手臂锁住。
弋栖月愣怔了一秒,倒是不曾想到,这厮如今在不曾醉酒的情况下,也会主动吻她。
他的唇温热柔软,在她的唇瓣上轻勾慢吮,从一片苦涩化为了一阵惑人的苏合香。
这香气惹得她心里颤了颤,不知不觉间又想着——
当初淮柔是怎么知道他的气息的呢?
分明是这么近才能嗅得到的幽香。
弋栖月心里忽而起了一阵不快,本是怔愣着任凭他吻,却忽而加了力道,一口反咬了他的薄唇。
夜宸卿应是有几分吃痛的,但是抱着她的手臂力道丝毫未减,牢牢地锁住她的腰身,衣襟半开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心口……
可偏就在这时候,帐子外面,侍从却小心地汇报道:
“陛下,苍流派了使者过来,说有要事相商。”
弋栖月闻声身形不由得一滞,本已经置在他腰间的手僵了一僵。
夜宸卿自然也是听见了,察觉到她的反应,他抬起头放开她来,声音依旧是平淡而又温柔的:“陛下先去忙罢。”
弋栖月听他如此说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沉默了片刻,却是向着门外道:“让他先去主帐等等罢。”
说着却是抬手示意夜宸卿转过身去,手腕一翻给他把衣衫褪了下去。
大抵还是想着先给他包扎好。
夜宸卿只觉得她有些冰凉的手在他脊背上游走,时不时地,她那右腕上的木镯子便会碰到他,那镯子比她的手要凉上许多。
方才她那反应让他心里瞬间明白过来。
——的确,大概从一开始,她接近他便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傻乎乎地为了那个人只身涉险,满身是伤躲在屋里,把他认成那个人,却依旧冲了出来。
如若是那个人,大概同其他女子说一句话,她心里都不会开心。
而到了他这里,她宽容得很。
曾经是想把他送给东国,圣旨都拟好了,如今又毫不介意地在众多医者中安排了唯一个女医者来给他治伤。
孰轻孰重,一瞧便知。
身后弋栖月已经给他将旧的白布带拆卸下来,冰凉的指尖抚弄着他背后的伤,如今已然结成了一处伤疤,不再向外冒血。
“朕还说你力气回来了些,如今这伤终于也不出血了。”
夜宸卿在前面没有声音,任凭她轻轻摸着。
弋栖月这边抚弄着,忽而身形向前倾了些许,面颊覆上他温热的脊背,察觉到他的身形僵了一僵,她又直起身来。
凉到他了?还是他也不愿意给她碰呢?
弋栖月随后又不多想了,只是从一侧将药和绷带取来,给他处理伤口。
“虽说看着好了,但是这些天也好好养着,别乱跑。”
夜宸卿在前面沉沉应了一声,心下却觉得自己愈发没有原则了——本是心下别扭,可是她一触碰,他的心就又软了。
弋栖月不紧不慢地给他缠着绷带,外面的侍从又小心翼翼道:
“陛下,苍流的使者请陛下过去。”
言下之意是,人家等不及了,在催。
哟?
墨苍落派来的使者倒是颇不见外啊。
弋栖月颦了颦眉,手下的动作从容依旧,只是淡淡道:
“备茶,转告他,既是没有提前通知,便无所谓重要与否。”
说着,依旧是不紧不慢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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