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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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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声而瞧,却见一位碧色衣衫的男子,身后领着一位抱琴的小厮,眉眼微挑立在正堂。
“本公子来晚了,如今可还能斗琴?”
这男子淡笑而言,却是引起了周遭一阵低呼。
“是第一公子,纪轩,都城的第一公子,怎的也来了?!”
“第一公子果真儒雅温和,像他们说的那样受看,只是,为何会为了花魁而来……”
“都说这第一公子是翩翩君子,一向不来花柳之地,如今看来,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惜了,我可一直盼着能嫁给纪公子,天天梦着他哩……”
“嗤,你还是消停消停,今日他过来,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人。”
“纪大人不是一直以他家长子为傲?如今知道他来花月楼求取花魁,只怕要气死了罢……”
老鸨显然也认得这个男人。
她愣怔了一下,随即面上堆笑:“可以,可以,自然可以。”
“纪公子,请。”
这位都城第一公子微微一笑:“谢过。”
随后,一挥袖子,坐在了小厮已然摆好的琴案旁。
面容清雅俊美,姿态也颇有一番风骨,便是在这花柳之地,也毫不落流俗。
周围围观的女子又开始叽叽喳喳:
“第一公子果然受看……”
“方才他一笑,我可是看愣了!”
“可不是,我可没见过比他还俊美的人,这相貌真是一等一的,跟天上的人儿似的……”
“唉,才觉得他来这种地方不是好人,可是看着他这样貌,觉得还是一等一的好……”
“听说性格也温和儒雅,谁若嫁过去,可是有福了。”
而这位第一公子权当不曾听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便邀请方才的琴圣弟子同他比琴。
第一卷 184 弹给不同的人听,便是不同的琴声
只是片刻的停顿,琴声又起。
大堂之中,凑热闹的人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赞叹着。
弋栖月单手托腮靠在窗边,忽而腾出一只手来,手臂一转,轻轻勾挑了一下身旁夜宸卿的下巴。
夜宸卿愣了片刻,随后唇角噙了一丝笑意,低声道:“陛下,可是听琴听烦了?”
坐在一旁的烈倾又往边上挪了挪。
弋栖月一挑眉:“确是烦了,都不及你弹的好。”
夜宸卿唇角向上扬起一丝弧度,手臂一拦任凭她靠在他怀里,面上三分笑意:“琴音由心,弹给不同的人听,自然是不同的琴声。”
下面的大多数人,是弹琴给那花魁听,为的是拥有所谓的‘花魁初夜’。
而他是弹给陛下一人听的,无论是相思还是送别,都只为她。
弋栖月只觉得这话语颇为受用,唇角一勾,额头在他心口蹭了蹭,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忽而又道:“倒不想,纪大人家里的长子竟会是都城第一公子。”
“当初纪大人引荐时,朕也是瞧过两眼的,如何能配得上第一公子的名号。”
她一抬头,看向夜宸卿,瞧着他那近乎完美的下颌线‘啧’了一声。
“人和人倒真是比不得的,这所谓的‘第一公子’,在宸卿面前,显得太过平庸无常了。”
许是也觉得直接夸夜宸卿难为情,弋栖月的声音并不高,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对,没错。
那个第一公子,哪里能和她的宸卿比?
孰知夜宸卿却听了个一半,他一低头,薄唇合在她额间,低笑道:“陛下莫要这么说,纪公子的气度极佳,配得上这名号。”
“他的琴技也颇有功底,也许要比上一比的。”
弋栖月听他这么说,眯起眼一笑:“哦?这么说,不若朕将这位纪公子招入宫中,方便同你比试,也遂了当初他父亲的愿。”
夜宸卿一愣,不着痕迹地颦眉,却是未经多想便来了一句:“陛下。”
弋栖月挑了挑眉睫,声音故作懒散:“怎么了?”
夜宸卿依旧没怎么回过神,竟是难得的、稀里糊涂顺着她的话走了:“陛下曾讲过,若是充盈后宫,必会同臣下商议。”
“不错。”
“臣下不允。”夜宸卿便塞过一句来。
弋栖月一勾唇,心里莫名其妙地格外满足,转过身去对上他那一对凤眼,笑道:“哦?为何不允?”
夜宸卿见她一脸坏笑,方才回过神来。
面上僵了一僵,可心里也熟悉了陛下的德性。
他故作淡然地转过眼去,不去瞧她那戏谑的眉眼。
“臣下便是不允。”
“君无戏言,陛下既是说过,便要遵守。”
弋栖月面上笑意更甚,却是朱唇一凑,在他唇边狠狠啄了一口。
一启口,声音却是很低:
“宸卿倒是愈发‘小气’了。”
“放心,朕自然是一诺千金,何况老师也同朕讲过,宫中有人,便要雨露均沾,做不到便不要纳人。”
“朕算计着,若是纳个人,总是晾在一边,再闹出淮川的事来,可就麻烦了。”
夜宸卿转过头来看着她。
“怎么,感动了?”弋栖月一挑眉睫。
夜宸卿略微一颦眉,随后狠狠地将薄唇撞落下去……
烈倾尴尬地坐在一旁,半晌方才低低道:
“那个、陛下。”
弋栖月哼了一声,附在夜宸卿颈项边的唇一停。
烈倾小心翼翼道:“在这里还是不要……”
“窗子还开着,陛下又是男装,只怕会被人当成断袖的。”
弋栖月不在意地一挑眉:“断袖无罪,随他们说。”
随后,却是继续在身旁人的颈项上烙下一个吻。
陛下……这……
……不要脸了……
烈倾翻了个白眼,只得自己冲上前去将窗子关上。
孰知,方才关上窗子,便只听‘吱呀——’一声!
一个小厮从外面推开了雅间的门!
弋栖月身形略一停顿,随后却是冷静依旧,一抬头,淡淡道:“轰出去。”
烈倾闻言会意,几步上前,凛眉道:
“没学过规矩?进雅间都不知道叩门么?!”
那小厮小心翼翼地低头:“客官,是小的的不是,是小的的不是……”
烈倾一挥手,一旁的侍从便冲上前去。
弋栖月已然懒洋洋地歇在了椅子上,可眸光却格外低沉。
烈倾会将这事情处理好的。
只是……如今的行动,只怕是被察觉到了。
思量间,她已经把窗子再度打开。
谁知打开没多久,外面的琴声便分了。
烈倾寻来的琴圣弟子渐渐跟不上纪轩的节奏了,随后,竟是手一颤,只听‘当——’的一声,弦断了,他也气喘吁吁地伏在了琴案上。
“在下……输了。”
琴圣的弟子,愿赌服输,技不如人,却也不会输了气节。
“阁下琴技高超,在下佩服。”
第一公子纪轩淡淡而笑,一拱手。
周围人皆是惊叹——
“精彩!精彩!”
“第一公子名不虚传!”
“纪公子真真是厉害!”
……
而方才的琴声,的确是精妙得很。
弋栖月眉头一锁。
——能够打败琴圣的弟子,这纪轩不简单。
只是,今日他前来的目的究竟是……
思量间,大堂里,老鸨笑嘻嘻地恭维着。
夜宸卿在一旁瞧着,忽而低声道:“陛下。”
弋栖月回神看了他一眼,心里尚且有些犹豫。
“陛下,臣下现在便去会会他。”
弋栖月咬了咬唇,随后从一旁执过一个遮脸的宽帽带给他——夜宸卿此前参加过宫中大型的夜宴,弋栖月担心有人能认出他的相貌来。
“当心一些,也提防着这位纪公子使绊子。”
弋栖月的声音很低。
夜宸卿笑了笑,接过宽帽带上,便带着几个侍从,取了琴,走下楼去。
“还有人向第一公子发起挑战!”老鸨看见面前这位缓缓走来的蒙面男子,话锋一转,启口宣布。
纪轩见状略微颦眉,可是自然看不见来人的样貌。
不过——
这个人应当是听了他弹琴方来挑战的,只怕是琴技上佳之人!
心下有了算计,面上却是一拱手:“方才弹了许久,有些疲乏,不知阁下能否允许在下休憩片刻?”
话语方落,周遭人便开始低声议论。
“也是……纪公子都弹了这么久了,这公子便是赢了也是趁人之危罢。”
“只怕就是看着乏力才来的,哼。”
“这是什么人?竟敢向纪公子挑战……”
“连脸都不露……”
夜宸卿将这一切都收入耳中,他也能明白这位纪公子的算计——估计是想让他先弹,多消磨体力。
可这又何妨?
他淡淡而笑:“公子的确弹了许久。”
“如今不妨这样,在下便先弹一个时辰,以希公平,可好?”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而纪轩更是暗惊——提前弹一个时辰?!竟还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此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可自然也知道,如果自己应下,其实在旁人眼中,是另一种不公平——
一来,自己方才弹了不到一个时辰。
二来,自己弹完休息了一会儿,这位公子却是连着弹。
到时候,如果自己赢了,是不是也会被诟病‘胜之不武’?
纪轩咬了咬牙,随后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自己那一丝慌乱,拱手笑道:“阁下高义,不过公平起见,阁下先弹半个时辰之后,在下自会启弦跟上。”
夜宸卿微微颔首,一旁的侍从已经将琴收拾好了。
弋栖月坐在高台上,眉头一锁。
先弹半个时辰?
还是不加休息,纪公子直接弹琴跟上?
终究还是吃亏了。
只盼这纪轩不要再用其他手段为好,否则,也休怪她弋栖月出手了。
她眉头缓了一缓,随后,向一旁低声吩咐道:
“去查查纪轩、还有纪府的底细,交往过密者,悉数报上来。”
台下,夜宸卿坐在琴案旁,手已然抚上了琴弦。
孰知,此时纪轩却又道:
“看阁下的气势,应当是高人。”
“在下习琴已有些时候了,只可惜,自以为费尽心机,有些东西始终也参悟不透,今日既是逢着阁下,想来也是有缘,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夜宸卿的脸被遮在檐帽后,声音无波无澜:“在下只是庸人,讨教二字谈不上。”
纪轩却笑:“三人行,必有我师,还请阁下给几分薄面。”
夜宸卿这边依旧是淡淡的:“请赐教。”
弋栖月坐在台上,听着二人一人一句,心下觉得这纪轩纠缠不休,可是听见夜宸卿的答话,也不由得扬唇。
——这厮,平日里一被她撩拨就走神,如今倒是机灵得很,一字一句,将对方的明枪暗箭悉数挡去了。
纪轩面上依旧是儒雅的笑意:“阁下可曾听过《璇玑》一曲?”
“这曲谱广为流传,可是世间少有人能奏得其韵。”
“在下受此困惑已久,今日便想讨教一二,阁下既是谦虚,在下也不好多讲,只是,不知阁下是否应允……以此曲一较高低?”
弋栖月在雅间里眉头一锁。
璇玑?
这个曲子的确是名曲,源自一个闲侠的故事。
或者说,这名侠客善琴,名唤璇玑,一生坎坷波折,临了作此曲,将人生跌宕悉数融于曲中。
这曲子长且繁复,跌宕起伏,却真真是难得的佳曲。
最重要的是……
当初师父和怪仙人比琴,亦是用的此曲。
第一卷 185 璇玑一曲
弋栖月不会弹琴,却会吹笛子,大抵也识得乐声,她清楚得记得,当初怪仙人是在何处使的诈……
她颦一颦眉,拢在袖中的手暗自抚上了尖锐的短匕。
大堂里,夜宸卿依旧是声音淡淡:“便好。”
修长的手在琴案上一拂,随后,只听‘铮——’的一声,乐声嘹亮,直冲云霄,正是《璇玑》的启弦!
高耸入云,气势骇人!
这是璇玑侠客年少时的意气风发、满腔豪情,壮志于胸!
霎时间,一直面上带笑的纪轩,脸色一僵。
《璇玑》一曲,很长,若是全全弹完,足足需要三天三夜!
而这个男子,竟然成竹在胸,连曲谱都不看!
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周遭围观者也悻悻闭了嘴,嘈杂声歇下。
他们不懂琴,可是这开端的凌厉、大气、磅礴,冲天之势,足以直入人心!
弋栖月斜靠在雅间的外台,半垂了眼睛,静静听着。
璇玑侠客,从最初的意气风发,到不幸落败,曲音也从高昂转为了低迷,似是能让人瞧见那个玄衣长剑的侠客,壮志难酬,只能一人在深山老林,孤听夜风吹雨!
他的琴声,竟是将这一切,像故事一样讲述,铺陈开来。
夜宸卿,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台下众人皆是安静,响彻的唯有这跌宕的琴声,此时的奏琴者更像是一个无言的说书人,向着在座的所有人,讲述着曾经的故事。
纪轩愣怔了片刻,随后,额上已然起了一层薄汗。
——如此,他有几分胜算?
不知不觉间,楼上的房间,一扇窗子微微敞开。
一绺乌色的长发溜了出来,又被一只纤纤玉手取了回去。
窗子保持着如此的敞开,窗内的人似是静寂不言,呆呆听琴。
老鸨却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窗子前。
“如何,姑娘?老身瞧着……”
那人喃喃道:“如此琴声,当真是世所罕有。”
“只可惜,奏琴之人的相貌,却是无缘目睹。”
老鸨一笑:“姑娘何故担心这等事,以姑娘的美貌,若是想看男人的脸,谁人不会摘下帽子来?”
窗子里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一声:“我……倒是不想看他的模样了。”
老鸨一愣。
“妈妈,今日该赢的人……总归也不应是他。”
她的声音很低。
老鸨愣了愣,随后笑道:“接下来只怕要比试一番,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姑娘且安心歇着,统共不是他,便是那纪公子,如今看来,都是一等一的好儿郎,姑娘吃不得亏的。”
窗里的人笑了笑:“多谢妈妈照顾。”
老鸨笑了笑,又晃动着宽胖的身材下楼忙活去了。
窗子里的人却幽幽叹了一口气。
如若这位蒙面公子当真是为她而来,还是莫要让他赢了的好。
半个时辰过,纪轩心下惴惴,奈何既是说好了要比试,便不可能临阵而退,心一横,摆好琴,也不知对方是不是在瞧他,一拱手,随后随着夜宸卿的琴音,亦是启了弦跟上。
两琴和音,却是分外和谐,节奏一致。
这弹琴的二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弋栖月在听见和音的一瞬间抬起眼来。
——这纪轩能跟上宸卿的音,加上之前种种,他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无论是才华,还是武功!
而纪大人居然会想要将这样的优秀子弟送入她宫中为面首……
这一次,当真不是白来的。
弋栖月听了听琴声,随后又半合了眼,可拢在袖中的手,却在把玩着那锋利的匕首……
直到……
‘梭——’的一声轻响!
弋栖月眉头一凛,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短匕蓄了内力,眨眼的功夫便掷了出去!
‘呲——’的一声,短匕结结实实地扎着另一个匕首,插在了对面的一处空墙上!
琴声渐急!
窗中女子一愣,随后攥了粉拳,却也不敢再出手!
今日,此处只怕是有高人!
弋栖月的眼光一溜,在那半合的窗子处冷冷扫过,随后,她移开眼,低哼一声。
下面的比琴依旧在继续。
两位公子相对而坐,琴声相和,分外和谐。
众人听着这琴声,只觉得乐曲美妙,这二人难分高下。
却不曾料到,这一场比琴,足足比了一天一夜!
夜宸卿、纪轩二人在这一天里,不眠不休,不寝不食,连口水都不曾喝,只是相对而坐,指下流音!
直到——
‘砰——’的一声。
纪轩整个人瘫倒下来,伏在琴案上,随后,只听一阵咳嗽声,离得近些的人,都看见了落在琴板上的血色!
“公子——”一旁的小厮见状大惊,忙冲上前去。
孰知纪轩却是毫无反应。
那小厮吓得魂飞魄散,忙伸出手去晃了晃自家公子,孰知这纪轩身形一晃,竟是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脸色煞白,唇角带血!
小厮吓得惊叫一声。
周遭众人更是震惊不已,更有些特地为了第一公子前来旁观的女子,见梦中人如此模样,心疼地芳心暗碎。
夜宸卿那边却是平淡依旧。
如今所在的章节,乃是璇玑侠士出师后,遭遇埋伏,被追杀十里,雨夜奔逃所在,跌宕反复,无比凶险,时高时低,也难怪这位纪公子会撑不住。
“莫不是……莫不是这个人使了诈!有意伤害纪公子?!”
一旁,一个尖酸的声音突兀响起。
弋栖月坐在雅间里,见着这状况,眉头早已锁紧——
这纪轩不是简单人物,已经消耗成这幅模样,宸卿他……
听见那炸雷一般尖刻的声音,她眸光一凛,抬眼看去。
——一个粉衫女子立在门口,满面怒容。
“快去寻医者来!”
“轩哥哥若是有什么差错,我要了你们的命!”
随后,这女子几步跑上前去,却是赶在小厮前面扶起纪轩来,一边晃一边急道:“轩哥哥,轩哥哥你醒醒……”
可是纪轩自然是没能睁开眼。
这女子一面探着纪轩的鼻息,一面抬头,看着还在弹琴的夜宸卿,断喝一声:“揭开这个怪人的帽子!”
“抓住他。”
随着女子而来的小厮飞冲而去。
夜宸卿却依旧只是弹琴。
为首的小厮抬刀便向着夜宸卿的帽子劈了过去——
当!
一声脆响,震得那小厮足足后退几步。
来人一袭玄衣,面上带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面具,只露出一对眼睛,却是眸光冷如寒剑:“愿赌服输,贵公子自己功夫不到家,到头来却要诬陷旁人使诈,当真是可笑。”
见那小厮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倒在地,而其他小厮也不敢再上前来,这人方才收了剑。
夜宸卿压了弦。
其实是赶巧,平心而论,他是弹完这个章节才压弦,不会弹一半就草草收场。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亏得她担心他出事,干脆自己跑下来,这厮倒是不紧不慢,还如此执着,偏要凑个整。
她如今是男装,方才说话也刻意粗了嗓子。
孰知一旁夜宸卿依旧是知道是她。
其实对他而言,知道是不是陛下,根本不是看相貌、听声音的,而是……香味,陛下身上的冷香,从一开始他就欢喜得很,到后来,更是恨不得溺死在她的冷香里。
就像弋栖月辨认他是凭他身上的苏合香,其实这是相互的。
此时,方才出去吩咐事的烈倾匆匆赶到了楼下,见状一僵。
“你们怎么做的事?!”
怎么能让陛下一个人前往人群里?!
万一有个闪失……
一旁的暗卫一抱拳,低低道:“陛下吩咐,小的们只能藏在暗处。”
烈倾重重叹了口气。
陛下当真是不让人省心,不过……也罢。
也许陛下此番亲自过去,不仅仅是为了容君。
烈倾知道,那位‘纪公子’,可是差一点儿就充入后宫的人!
陛下多半是对纪家起疑了!
“好好守着,不得出半分差错!”烈倾一咬牙,沉着声音吩咐,声音不大,却分外有力。
众人忙称是,身形隐没在人群中。
那边,医者倒是极快地寻了来,纪轩的小厮好说歹说终于将自家主子从那粉衫女子怀里拽了出来。
“阿棋,在这里好生看诊,莫要带走,本小姐今日要给纪哥哥讨个说法!”
纪轩面色煞白地被人扶到了带来的担架上,医者当堂便看诊。
众人皆是悬着一颗心。
“来人,把这里的人都看好了,谁都不能走!”粉衫女子气哼哼站起身来。
“让我查出来谁伤了纪哥哥,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的声音很大,虽说话是说给当堂人听的,目光却一直狠狠锁在对面夜宸卿的身上。
“纪公子只是架不住那曲子,心力交瘁罢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夜宸卿抬手理了理衣襟,声音淡淡。
“兴师动众?!我看公子是想要不了了之罢?!”
“呵,做了昧着良心的事,是不是心里害怕了,怕给人瞧出来?!”
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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