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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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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教出那么个名声在外的好女儿。”
第一卷 192 不能养老,那便送终
眉山夫人一愣,自然听出了弋栖月的话中之话——
如今时芜嫣说话没分寸,并且行为放荡,勾三搭四!
这是那日婚礼之后,斩不断、理还乱的传闻!
“弋栖月,你……!”
弋栖月哼笑一声:“夫人这般气恼,看来是想让朕给另夫养老送终。”
眉山夫人一愣,傻傻地看着对面,被死死拷在铁柱上,四肢皆被束缚,垂着头的自家夫君。
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墨苍落。
“女婿……贤婿……求求你……”
“求求你救救我家老头子,没有他婆子活不下去啊……嫣儿、嫣儿她也不能没有爹不是……”
墨苍落只觉得眉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这个眉山夫人的头脑都里面是水吗?
要当着对方的面,告诉她——‘人质对我很重要,特别重要,没他我就活不了’?!
“贤婿,贤婿……”
“只有你救回老头子,婆子保证……马上把眉山的印玺和历代信物传给你,还有武功典籍……”
“都给你,但是,求求你救他……”
墨苍落心里忿忿,眉山夫人倒是愈发起劲了,越说,越有一种‘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凄惨爱意……
凄惨得让墨苍落头疼。
他咬了咬牙,觉得此事蹊跷,可是……
弋栖月那边,自然看出来了墨苍落这边的慌乱和无奈,她一挑眉,冷笑道:“不过,若是夫人的意思,朕也要将就着……”
“至少要完成一半。”
语罢她忽而从腰间抽出剑来——
“养老送终,养老朕是做不到,不妨现在便给他送终吧,也省得麻烦。”
话音方落,便只瞧见银光一闪——
“不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则是眉山夫人,另一则,是被丫鬟搀着匆匆赶来的时芜嫣。
弋栖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又极好地掩饰了过去。
她的手,也恰到好处地一停,冷冷的剑刃恰好悬在时过的头顶!
眼看着便要劈下去!
眉山夫人、时芜嫣二人早已吓破了胆,如今看着弋栖月这架势,只觉得那柄剑晃悠得吓人!
只有墨苍落,如今依旧是清醒得很。
他的眸子里一片冷清。
——他自然是知道,弋栖月绝不可能现在当着他们的面杀死时过——这对弋栖月来说太不值了,这样一来,时过不仅仅不能‘换回’什么,还会激起苍流和眉山的怒火和怨气。
因此如今她这么做,估摸着只是想封住他们讨价还价的嘴!
孰知,弋栖月也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
她本来也没有想要糊弄住他!
只要糊弄住眉山夫人和时芜嫣,那二人势必会向他加压,这样一来,墨苍落再聪明,看得再清楚,都只能藏在肚子里!
“别磨叽。”弋栖月冷冷启口。
“弋栖月,你并没有中毒……为何如此心急地寻这解药?”墨苍落那边,声音冷冷。
弋栖月冷哼一声:“二位夫人,时老先生还没有死,你们为何如此心急地想让他回去?”
时芜嫣身子一抖,眉山夫人则已经想破口大骂——可是算计着自家老头子就在这个女人手里,她只得生生咽下一口气。
“师兄,师兄……”时芜嫣‘噗通’一声跪在墨苍落面前。
“师兄,嫣儿不懂事,但是……嫣儿不能没有父亲……”时芜嫣盈盈下跪,拽住墨苍落的衣襟。
这个动作卑怯至极,远不是一个正室夫人会做的。
可是时芜嫣是真的心急,真的害怕了!
墨苍落一颦眉,随后却是俯下身去,将时芜嫣稳稳地扶了起来,一对墨眸复又看向弋栖月:
“毒药和解药,我可以给你,但是,你除了将老先生还回来,还需要另外办一件事。”
弋栖月冷哼一声。
墨苍落却不在意她是否应答,手比向时芜嫣的颈项:“很简单,嫣儿身上的这个暗器除不去,我要你将它取下去。”
弋栖月一颦眉:“墨苍落,朕不是郎中,不负责瞧病。”
“何况,苍流也不至于困顿自此,连个医者都寻不出来。”
墨苍落低哼一声:“若是寻常的暗器,自是取的下来。”
“这暗器是当初你宫中的男人丢来的,繁复至极,一不留神便要丢了性命,你竟还装作不知。”
弋栖月一愣。
——宸卿?
这么久了,倒是从未听他提起过,他对着时芜嫣刺了个暗器。
随后,弋栖月只觉得心里一酸。
表面上,却是佯装无事,冷笑依旧:
“若是朕的手下伤了什么人,朕都要查得清清楚楚,朕未免也太不信任他们了,并且……朕估计也要活活累死了。”
“何况……”
“阁下一家之言,胡乱扣帽子,朕凭什么信你?!”
嘴上这么说,可是弋栖月心里,却是莫名其妙地相信了这句话。
——不过她信的,不是墨苍落。
孰知,弋栖月话音方落,一旁,刘公公,即无影,便小心翼翼凑上前来。
弋栖月本是担心这位‘刘公公’回夜云天弄出不必要的事,耽误了时间,因此此行也将他带上了。
弋栖月转过头去,瞧见‘刘公公’向她略一颔首,心里愈发明了。
——这事情,正是夜宸卿做的啊。
而此时此刻,时芜嫣这边哑着嗓子,看向弋栖月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和嫉妒,可声音却不得不装的恭敬小心:“师兄说得没错,的确是……是那位……和师兄很是肖似的男子,他……”
弋栖月冷冷扫了她一眼。
‘和师兄很是肖似的男子’。
呵。
“时小姐一口一个师兄,看来信他得很。”
“那便罢了,朕觉得今日的事也不必谈了。”
“时小姐不缺一个爹的,实在不行,便让你师兄给你当爹吧。”
弋栖月冷哼一声,手便往下砸。
“等等——”时芜嫣一愣,当真是害怕了。
‘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墨苍落面前。
“师兄,师兄……嫣儿这伤不碍事了,真的不碍事了,请师兄答应她吧,救救我爹……求求你……”
弋栖月冷冷立在对面。
墨苍落抬起头来,寒凉的目光扫过弋栖月。
随后,他喉结滚了一滚,俯身又将时芜嫣扶住。
“师兄……求你答应……”
“你不答应,嫣儿不能起来……”时芜嫣哭得满脸是泪。
墨苍落沉默了良久,半晌,终于低低道:
“好。”
时芜嫣身子一软,整个人栽倒下去。
弋栖月则搁下剑来,面无表情地抬起手:
“阁下也勉强算个痛快人,好,焱毒和解药,都带来吧。”
墨苍落颦了颦眉,随后,也不多言,只是一挥手。
身后,藏刃小心地隐匿了身形——
只是片刻的功夫,藏刃便捧着一个匣子,匆匆而归。
“掌门。”
墨苍落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匣子来,却并不马上将之完完整整地交给弋栖月。
他打开匣子来,将里面的一个黑色瓷瓶取了出来,交给藏刃。
“这瓶子里便是焱毒,我先将这个给你,等你将老前辈送回来,我再将解药给你。”
弋栖月冷笑一声。
“掌门知道的,这毒药对朕而言,用处并不大,掌门当真是不地道。”
却是不置可否地结果焱毒来,浅浅扫了一眼,也没有做出送时过回去的手势——
随后,她一抬手,将这黑色的瓶子打开来。
然后……
墨苍落瞪大了眼睛。
面前的这个女子,贵为九五之尊,北幽帝王,如今好端端的——
竟然将这瓶毒药执了起来,方才唇边,饮了一口!
墨苍落不明所以,生生愣怔在原地。
“弋栖月,你……”
弋栖月哼笑一声,这毒药入口、入身的感觉当真是不错的,上一次真真切切体验,她还是个小女孩,如今这么多年了,可是这种痛苦的感觉,记忆犹新,以至于她喝了一口,便能判断的确是真的焱毒!
浑身时而发热,时而发冷……
弋栖月却笑着道:
“如今可好,将解药给朕,让朕验验真假,若是真的,便将他还给你们。”
“否则,一切免谈。”
墨苍落咬了牙,看着面前强撑着身子的女子,心里涩然。
“你……究竟为什么要……”
弋栖月哼笑一声:“掌门阁下还是废话少说罢。”
“朕已经都安排好了,若是朕死在这里,仇将军和现在朕身后的军队,必会将苍流山夷为平地!”
“你……”墨苍落狠狠锁了眉头。
咬着牙看着面前唇角发白的女子,他终究还是一抬手:
“把解药给她。”
弋栖月也是毫不客气,接过解药来,又是一口。
忽冷忽热的感觉依旧在交迭继续,直到——
弋栖月察觉到,另一种力量,在和这种感觉激烈地碰撞着!
体内的碰撞撕心裂肺,让她痛苦得恨不得蜷成一团!
可是——
在众人面前,弋栖月依旧是立得笔直,除了唇角发白,面色几乎如常。
可她拢在袖中的手——
掌心,早已被她自己弄得血肉模糊。
就这样,僵持了不知多久,体内的痛苦感、冰凉和烧灼之感,方渐渐退却。
弋栖月的额头已生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咬了咬牙,只是一摆手:“把时过带过去罢。”
第一卷 193 你也真是个傻的
湛玖在弋栖月身后称是,带着几名随从,终于让奄奄一息的时过‘回家’了。
时芜嫣和眉山夫人扑上前去,抱着时过哭得死去活来。
弋栖月这边,却只是摆了摆手:
“撤军。”
身子仿佛要透支,她咬着牙想要离开这里。
身后,墨苍落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月儿,你究竟为何要这般做?”
在他看来,如果她只是为了消除焱毒的后患,她完全不必要这般心急,以至于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检验这解药的真伪!
弋栖月脚步一停,随后,冷冷转过脸去。
却见时芜嫣和眉山夫人的身影早已远去。
——呵,倒也难怪,墨苍落会叫她一声‘月儿’。
她弋栖月早不是那个十岁多一点的小女孩儿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弋栖月终于清清楚楚地明白——
墨苍落,从一开始——
他在时芜嫣在的时候,叫她‘弋栖月’‘弋师妹’,顶多是一个‘栖月’,而只有在时芜嫣不在的时候,他才会叫她——
‘月儿’。
呵。
时芜嫣可恨吗?
可恨,可是如今在弋栖月看来,时芜嫣又何曾不可悲、不可怜?
现在想来,若是当年,墨苍落对待时芜嫣一直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或者一切都像对待寻常的同门,时芜嫣又岂会如此倾心,以至于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
昔日的一切,弯弯绕绕,不过是这个男人一个冷心冷情的局罢了。
“无可奉告。”
弋栖月转过头去,声线冷清而又分明。
却只是这四个字。
墨苍落一愣。
眸光一沉,他只是看着那个曾经熟悉,如今陌生的小丫头,毅然决然地带人离开。
他又岂会看不出她背影里的疲乏。
可他不知道,如今她是在为谁奔命。
那镯子呢?
当初他给她的绣心镯,她还带着吗?
墨苍落想起那镯子,便想起了那一晚,那个拿出镯子的男子血红的双眼。
“把她还给我。”
还给他……
呵。
“也许这些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是不是当年,我便应该牢牢抓住你……”
“让你自始至终,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墨苍落瞧着那背影,低声喃喃道。
可这又如何呢。
那身形渐行渐远,直到化作一个小小的黑点,他再看不清晰,然后……再也看不到了。
一路上选的皆是脚力极好的马儿。
归还路上,车架一路入了都城。
弋栖月自从自己吞了一口焱毒,加上如今快到冬日,天气愈发寒凉,竟是觉得身子有些受不住颠簸,因此归来路上,不得不入了马车。
匆匆而去,匆匆而还,一路横冲直撞入了皇宫。
“陛下,容君阁下一切良好。”薛太医赶到门口,低声汇报了一句。
弋栖月点一点头,看向一旁匆匆前来迎驾的孙兰。
“如今,你有几成把握?”
孙兰咬了咬牙,‘噗通’一声跪伏在地。
“回陛下的话……七成左右。”
七成……
弋栖月心里一紧,随后又摇了摇头。
罢了。
七成,过半了。
总归也比之前无解的好。
从怀里取出那匣子来,递给孙兰:
“去配药罢。”
“黑瓶为焱毒,白瓶为解药。”
“方才朕取出来的血,在那个蓝色的瓶子里,你便按照你之前的想法试一试罢。”
孙兰只觉得浑身都在颤。
她知道,自己说‘七成’,实则是说多了……
若是平心而论,只怕……顶多有五成罢了。
她狠狠沉了一口气,抬手将匣子接过来:“谢陛下信任!”
弋栖月咬着唇角,缓缓转过身去。
试药,试药……
若非迫不得已,她又岂会肯让他来‘试’这七成甚至更少把握的药?!
…
“陛下,东国那边回话了。”
几日后,湛玖小心翼翼地在门外汇报道,手里拿着一封密函。
弋栖月本是坐在塌边,闻声把手从榻上人的面颊上移了开来:
“你且进来。”
湛玖轻悄悄开了门,便要将信递上前。
弋栖月却只是摆了摆手:
“朕便不看了,估摸着东国给的时间最晚是冬日之末那一会子,你瞧一眼,若是没错,便派人给他们带话回去……”
“约见时间,改到大寒为妥。”
“另外他们也可以放心,朕会说到做到,淮公子不会出半分差错。”
她算计过这件事的——
淮川身为东国眼中的‘备选储君’,如今也算得上是东国的命脉之一了,东国急着要人,方为情理之中。
孰知——
湛玖打开信件来,却是愣了愣:
“陛下,信上说……”
“希望能容许陛下,将会谈改到年后。”
弋栖月亦是一愣,随后,心底大致有了猜测,低笑一句:
“那也无妨,答应了便是。”
“另外,现在你去查查,东国宫里,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湛玖颔首称是,也知如今自己不当在此处久留,便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弋栖月愣了一会儿神,随后低下头去,抬手抚弄着榻上人的长发。
这些日子他没醒,她便守着,最喜欢的便是打理他这一头长发。
顺滑,柔软,如绸如锻,似云似锦。
“你这厮,怎的还不醒呢。”
“东国那边好像出事了,堂堂夜氏之主,也不想管管?”
弋栖月嘟囔了一句,抬起手来,指尖触碰着他长长的睫毛。
她印象里,之前,每每她碰他的睫毛,他多少都会有个反应。
她想着,如今她碰一碰,他会不会就醒过来呢?
可是榻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动静。
弋栖月死死地盯着他,末了,对着那张风平浪静的俊脸叹了口气。
往前凑了凑,近到能感觉到他的一呼一吸,能嗅到他身上的苏合香。
心里忽而安稳了几分。
对呢,医者不也同她讲,宸卿的身子已然无碍了,只是之前损耗大,伤得重,因此怕是要多休息几日。
是她太心急了。
弋栖月眨了眨眼,稳了稳心思,随后站起身来。
如今天凉了,往年他在的时候,总会跟她讲,她身子弱,要点香的。
好像是……白芷香。
那边的盒子里好像还放着呢。
弋栖月回了神,几步走到那边的盒子里,将装香料的小罐子取了出来。
然后,她抱着那小罐子便走到香炉前面。
弋栖月没有点过香,对于量的多少也不知晓。
可如今,偏偏又不想唤人进来。
或者说,也不知该如何唤人,唤何人。
毕竟,宸卿来之前,她从不点香的。
宸卿来之后,那日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当时他温热的手执着她冰凉的手,眉眼里的温柔,在那时的她看起来亦真亦假。
“陛下体寒,当多点些香。”
然后……
点香一事,大抵从头到尾都是他做的。
弋栖月垂了眸子,只觉得心里颤了一颤。
若她知道有今日,又岂会有当初。
胡乱点了个香,又跑回塌边靠着。
夜宸卿依旧闭着眼,躺的安安稳稳,弋栖月瞧了他好一会儿,大抵是自己点的香浓了,竟是不知不觉间困乏起来。
思量了一下,弋栖月头一偏,选了个恰好的位置,刚刚好,刚刚好,能感觉到他的一呼一吸。
然后她伏在塌边,闭了眼,只一会儿的功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
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着自己的额头。
弋栖月迷迷糊糊动了动头,可倏忽间,只觉得一个温热的东西在她面颊上轻巧地抚弄过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出去,将那个温热的东西紧紧攥住。
那一团温热僵滞了片刻,随后反过来攥住了她的手。
温暖瞬间包围了她的手。
而弋栖月也在这一瞬间清醒了大半。
愣怔间已是半分清醒,弋栖月一抬眼,却恰好对上那一对熟悉的、温柔的眉眼。
“……宸卿?”下意识地抬手戳了戳自己的面颊,弋栖月愣愣地唤出声。
夜宸卿伸出另一只手攥住她戳脸的手,低笑道:
“臣下在。”
弋栖月又是一愣。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也乖乖地靠在塌前,任凭她摸。
倒是弋栖月这一动弹,不知何时披在身上的毯子便滑落下来。
但弋栖月也顾不得管那毯子了,一对纤瘦微凉的手便在面前人的面颊上抚弄来抚弄去。
夜宸卿唇角扬了一扬,随后却是偏过薄唇去在她手心一蹭。
柔软、微痒。
弋栖月面上的愣怔在这一瞬间,如初春湖水的冰面一般化开来。
随后——
身子一动,单膝跨在榻上,弋栖月扶上他的肩头和颈项,一低头,一口擒住他的薄唇。
夜宸卿倒也习惯她每次扑上来都是格外不稳当的动作,手臂一拦,稳稳地搂住她纤细的腰,可薄唇却早已不像是两年前的安然无为,取而代之的事沉溺、温柔和近乎贪婪的回应……
“朕要重重地赏孙兰。”末了,弋栖月忽而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
随后她头一歪,似是习惯性地将头枕在他颈窝处。
“宸卿,你也真是个傻的。”
弋栖月咬了咬唇。
“以后再有这种箭便不要傻乎乎地挡上去,朕哪里怕什么毒,倒是你,虽说朕的血可以解毒,可是若是对方下的药猛了,只怕取血的功夫……”
第一卷 194 慕雪
夜宸卿低低地笑了一声,头一侧,垂下眼去瞧着弋栖月:
“陛下这么说,可是糊涂了。”
“陛下只算计着毒,可是想过那箭的力道?”
“即便没有毒,那等冷器蓄了力刺过来,也不好受,更何况,陛下本就有些瘦。”
弋栖月哼了一声:“胖瘦不是问题,朕也是习武之人,武功不见得比你差。”
“只要避开要害,单单是箭,要不了性命。”
“宸卿,莫要狡辩了,你就是个傻的。”
可是头脑里却不知不觉、不可控制地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她被他严严实实地护在怀中,只闻箭矢之声,难见箭矢之影!
夜宸卿失笑,勾了勾唇:“臣下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傻便傻罢。”
“既然陛下说臣下是个傻的,臣下……不妨便傻一辈子吧。”
弋栖月哼哼了两声,他的话说明了是要护着她,可是她听着只觉得酸涩。
自己大抵还是不够强罢。
堂堂帝王,竟是还要他舍命相护……
弋栖月眸光沉了一沉,随后算计着——夜宸卿才刚刚醒,自己也算不上很轻,这么一直靠着他,他未必会舒服,身形一晃便下了榻。
“一会儿朕把刘公公给你唤过来。”
“这几日你且好好休息着,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同朕讲。等你修养好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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