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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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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
只是眨眼的功夫,刺客的身体便开始发黑,发软,他肆意的笑声也渐渐消失……
再然后,他的身体,从肚腹开始,飞快地膨胀着……
“退下!”弋栖月一声低喝,拽着二人便往外退去。
——是了,西人善蛊,旧日里西国的皇室也偏爱养异人,如今这位,只怕是有备而来!
夜宸卿一面退,一面执着扇子,蓄了内力,向着那刺客的身子狠狠丢了过去——
‘砰——’的一声。
力量冲击之下,刺客的身体如落叶般飞落出去,落在远处的地面。
雪下得很大,只能听见一声落地的闷响。
三人连同后面众人,急急退到了檐下……
而恰在此时,只听那边传来‘砰——’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弋栖月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浑身是血的黑衣刺客,被炸得胳膊腿儿四分五裂,五脏六腑崩裂在外的场面!
一瞬间,只觉得分外反胃!
“烧了。”
“一会儿把整个倚梅园都烧了。”
弋栖月咬了咬牙。
蛊,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断不可留在宫中。
一旁,匆匆赶来收拾残局的庸和公公匆忙点头。
“狗皇帝,我便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记住,我西国枉死之人,皆会化作厉鬼,为你梦靥,让你不得安宁……”
这几句冷狠的话,却是至今也挥除不去。
弋栖月沉了一口气,如今竟是一想起梅花都觉得心下发颤,咬着唇角,转身拽着夜宸卿便走。
“你……方才没有伤到吧?”
半晌,长廊之上,弋栖月回过头来,看向夜宸卿。
也不怪她多想,虽然方才并没有发现夜宸卿受伤,但是这一路上,她只觉得夜宸卿走得有些缓慢,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夜宸卿展开微锁的眉头,摇了摇头:
“臣下不妨事。”
“估计只是方才最后一下,蓄内力蓄得猛了些,如今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罢了。”
口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发紧。
这种感觉……
不仅仅是头晕。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一种有些熟悉的,冷热交迭的感觉在潜滋暗长。
他思量了这一路,才意识到,这种熟悉……
只怕是来源于那日冬日大典,中了带焱毒的箭矢,还未封住伤口时候的感觉。
这种折磨与痛苦,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有片刻,也忘却不了。
只怕……
在他体内,依旧有焱毒。
这种毒终究也是无解的罢。
也许——只是之前被孙兰太医的方法暂时压了下去,如今他内力使用过猛,一瞬间又将这些毒素激发了出来。
弋栖月听他说的轻描淡写,恍若无事,可是看着他有些煞白的脸,心里终究是紧了一紧。
“碧溪,唤薛太医来一趟。”
弋栖月一面交代,一面抬手扶住夜宸卿,也不往养心殿赶了,索性拽着他入了最近的宫苑。
倚梅园周遭,正是沧雪轩。
…
入夜。
湛玖匆匆来报,说倚梅园已然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下了。
弋栖月点了点头,可惜那整整一园的梅树,可是又能如何?
“再烧几遍罢,西国异人用蛊,我们吃不准,稳妥为上。”
末了,弋栖月脑海里浮现出那男人猩红的眼,回想起那一句——
“又来了一个陪葬的……”
“甚好,甚好……”
湛玖颔首:“微臣这便去办,请陛下宽心。”
如今的湛玖早已不是昔日里那个连饭馆都找不到,还傻乎乎地要用长剑当饭前的、不曾见天日的杀手了。
这么长时间了,他变得愈发机敏,日日随着陛下,如今,已然能知晓她的几分感情。
弋栖月涩涩笑了笑:“罢了,朕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等情况了。”
“朕毁了他们的国家,他们怨恨,也是应当的。”
只是,她宁愿让他们怨恨、诅咒,也断然不肯让他国铁蹄践踏她的国土、她的子民一分一毫。”
这大抵是一个帝王必须背负的吧。
湛玖默然颔首,小心地退了出去,遥遥的,陛下的身形看着瘦削得很,惹得他心里也是又酸又涩。
陛下不容易,他比谁都知晓。
弋栖月立在门前愣怔了一会儿,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浑身是血的、疯狂狞笑的刺客,还有……
他那猩红的、充满了恨意的双眼。
“你记住,我西国枉死之人,皆会化作厉鬼,为你梦靥,让你不得安宁……”
若真是如此,只怕她弋栖月此生此世都难得安宁了。
门外,落雪依旧。
弋栖月不再往雪地上看,只怕那雪地上再出现殷红的血色。
风起,弋栖月咬住半边唇角,合上门来,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下午弋栖月知道他头晕,便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如今她一走入里屋,却见夜宸卿不知何时已然醒了。
此时他靠在床头,长发也未打理,手里捧着一卷书,只是安安稳稳地瞧着。
“薛太医说你是身子没恢复好,这么晚了,便不要看书了。”
弋栖月几步上前去,抬手执过他手中的书。
夜宸卿任凭她将书收回去,只是抬起眼来笑着看着她:
“只是个琴谱罢了,醒来无事,便看着玩玩,不是什么烦累之事。”
弋栖月转身坐在塌边:
“那好歹也该点个灯,如今这般缥缈模糊,也亏你看得下去。”
夜宸卿笑了笑,忽而垂下眼去,低低笑道:
“陛下,臣下许久没有给陛下弹琴了。”
弋栖月愣了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你这厮当真是个傻的。”
“今日下午刚说是蓄了内力头脑发昏,如今刚刚歇过来,便要弹琴,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弹琴的力道,少说也是加了一分内力的。”
夜宸卿笑了笑:“不妨事,只是一分罢了。”
“只是今日陛下在,外面下着雪也是恰好,臣下便忽然想弹琴给陛下听了。”
弋栖月略微颦了颦眉,心下想着,他也是难得如此固执,不妨便应下罢。
颔首,她起身出去,吩咐碧溪将容君的琴带过来。
只一会儿的功夫,夜宸卿散着长发便坐在琴案边,遥遥一眼便是风骨惊人。
弋栖月歇在一旁的椅上,看着他垂眼启弦。
——却是一曲相思。
至情至性,至凄至美。
“为何要弹一曲相思呢。”
“宸卿,你这琴,是与谁弹的?”
弋栖月低声念叨了一句。
心下只想着,这厮难不成是想回夜氏,回东国了?
她便在他身边,眼前,若是他琴曲作于她听,断然无需是相思。
如今相思,不知是为了那公主,还是那许嫣?
孰知,夜宸卿压了弦,抬眼看着她。
晦暗缥缈的灯光下,弋栖月看不清他的面色,却莫名地察觉到他的温柔:“陛下。”
“臣下的相思,只会与陛下弹。”
第一卷 197 玉先生玉幕
“朕便在你眼前,宸卿。”
“今日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有了。”
弋栖月低低地说着。
“莫要给朕弹相思。”
她不喜欢这种凄婉的调子,总觉得似是要离别。
却不知他为何能将那种感情如此真切地弹奏出来,她大抵是第一次不欢喜他这高超的琴技。
颦了颦眉,弋栖月自椅子上站起身来,身形里透着疲乏。
——罢了,一定是今日事情太多、太繁杂,弄得她一个劲地胡思乱想。
早些休息罢,不能……将脾气撒在宸卿身上。
曾经她将他当做墨苍落的替身,屡屡撒气,已经够对不起他的,够差劲的了。
夜宸卿笑了笑,压了弦站起身来,垂下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灰暗的光华。
——焱毒,终究是无解的罢。
——就像,他终究也无法再陪着她。
可如今,他若是再告知她,又能如何呢?
上一次,孙兰的法子已然是绝地之策,如今,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体内有焱毒,可是薛太医却并不能查出来。
若是他告知陛下,也只能是让她愈发忧心,甚至……再去做出一番傻事来罢了。
她若是再傻乎乎地,自己吞下一口焱毒去试药……
她的身子又怎么可能受得住。
罢了,一切都罢了。
时间不会太多了,这些天,便安安稳稳地陪着她,如此便好,再无他求。
弋栖月窝在榻上,将衾被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却莫名其妙还是觉得冷。
闭了眼强迫自己睡过去,可是一闭眼,脑海里就是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和他疯狂的话语。
她又强迫着自己把那个骇人的场面揭过去,可是一揭过去,脑海里便又想起宸卿那莫名其妙的一曲相思,还有他那一句——
“臣下的相思,只会与陛下弹。”
总觉得怪怪的……
辗转反侧间,身后,一团温暖的东西凑近她来。
温暖有力的手臂一拦,将她整个人带进热乎乎的、带着苏合香的怀里。
“陛下怎的还不睡。”夜宸卿的唇凑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一声。
弋栖月哼了一声:“还不是你那一曲相思。”
夜宸卿笑了笑:“臣下只是看见西国人,突然兴起——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陛下丢开臣下,跑到西国御驾亲征,那时候,臣下也天天在宫里弹这一曲相思。”
“陛下莫要多想了。”
弋栖月低低地哼了一声。
西国的御驾亲征……
那之前,她的确是挺对他不起的。
也难怪他想弹琴了。
心里有些愧疚,弋栖月没再说出话来,只是用头蹭了蹭他结实的胸膛:“你这厮,不早说。”
“朕还以为你这厮要跑了呢。”
夜宸卿笑了笑:“臣下若当真跑了呢?”
“朕会把你抓回来。”弋栖月转过头去,一对眼眸盯着他。
夜宸卿的凤眼一垂,笑道:“陛下……有时候,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弋栖月一愣,随后身形一晃,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抬手戳着他瓷玉般的脸,看着他面上浅浅的笑意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厮,朕忧心忡忡的,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还是说真有心跑了?”
她一挑眉。
夜宸卿回了神,唇角笑意更甚:“……哪里敢跑,只是不想,陛下这般在意臣下。”
如此说着,面上笑着,心下却是涩涩然。
弋栖月一凛眉,指尖戳着他的面颊。
“宸卿,你当真是该罚的。”
语罢她按住他的肩头,整个人狠狠地压了下去……
孰知,夜宸卿却是稳稳地张开手臂抱住她,将她牢牢地拴在怀里。
“陛下,今日折腾得紧,还是早些休息罢。”
他附在她耳畔低低地说着。
可是弋栖月分明已经察觉到他胸膛的滚烫。
她想不明白,他为何宁愿压抑着也要拒绝。
却是心思一动,又蹭了蹭他的胸膛。
这厮被她逗弄得愈发滚烫了。
“宸卿……”
屋间只有缥缈的烛光,有些暗,弋栖月低低地唤他一声。
“陛下,别任性,养好身子。”
夜宸卿抱着她的手臂却是愈发紧了。
他……
他绝不能再同她行房。
他体内有焱毒,算不准这可怕的毒素,会不会因为这等事而影响到她。
咬了咬牙,夜宸卿只是紧紧地抱住他的陛下。
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他的身体里。
…
有过几日,又是除夕。
一如既往地,灯火通明,宴请群臣。
起初是贺词和敬酒,时间长了,门外月亮也高了,屋内觥筹交错,宾客往来,也是好不热闹。
弋栖月之前算计着宸卿这几日瞧着有些疲乏,便同他说了,好生修养便是,不必过来喝酒走形式。
好在,封君大典还没有进行,如今他不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好的话。
弋栖月便坐在龙椅上,半垂着眸子,手里执着玲珑的酒盏。
方才大臣们已然敬过一批酒了,因为大典之前,邱相便先告诫众位大臣,说陛下此年疲累,不宜多饮酒,请各位敬酒慎行,所以这么一批敬酒下来,弋栖月并没有染上几分醉意。
烈倾本是在那边热热闹闹的,忽而几步跑过来,也没带酒杯,显然不是来敬酒的。
弋栖月搁下杯子来,看着她。
“陛下,我刚刚听人说,那边的那位是玉先生,据说是……”
烈倾兴致勃勃地同弋栖月念叨着。
玉先生,姓氏为‘玉’,这可是小时候,只有在书里才见过的姓氏!
据说原是一座医山上的世家,世代称王,还有数次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只是后来国家易主,医山便也遭了变故,被人夷为平地。
只是……
据说这玉姓的世家依旧存在,他们隐匿世间,云游四海。
烈倾对这一切有着浓浓的好奇心,而如今宴席之上,竟真有一位大臣的幕僚,姓‘玉’!
孰知,她这边兴奋,弋栖月却不以为然。
“陛下,你瞧你瞧,那位老先生果真是仙风道骨!”
“传说曾经有一位解救国难的玉先生,当真是天人之姿!”
……
弋栖月顺着烈倾所指看了过去,末了只是淡淡来了一句:
“朕知晓的。”
“不过往年的大典,倒是从未见过这位先生。”
烈倾猛烈点头。
随后又悄咪咪地探头一瞧。
“陛下,看席位,好像是武相大人的幕僚,陛下,现在我若是过去,不知妥当不妥当。”
弋栖月点一点头:“如今下面皆是敬酒的、道贺的,你过去攀谈一二,也无不妥。”
孰知烈倾却摇了摇头,犹豫道:“唉,可是武相平日里那般严苛,我并不想碰见他,可若是不碰见他,又怎么能找人家的幕僚。”
弋栖月淡淡道:
“好办,你拽上俞茗羲,便说是此前在西国行军,碰见了不少医药上的麻烦事,过去寻玉先生指点。”
烈倾大彻大悟一般地一击掌:“陛下!”
“陛下此言甚是!”
“陛下果真还和小时候一样,找借口都无懈可击!”
——这是在夸她?!
弋栖月脸黑了黑,可是烈倾这厮已然欢欢喜喜蹦跳着离开了。
庸和在一旁笑了一声:
“烈大人性子当真耿直。”
弋栖月笑了一声,也是,如今有一个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人,当真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了。
弋栖月便坐在龙椅上,继续静静地看着阶下的一切。
安稳,祥和,热闹。
这一切多好。
真盼着……整个北幽都是这样的情形。
这一瞬间,只觉得,哪怕自己肩头背负了很多、很重的东西,也是值得的。
许是身体里流着弋氏的血,许是从小到大父亲的教导,弋栖月看着这一切,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以及……守护的欲望。
又坐了一会儿,弋栖月站起身来。
“庸和,代朕讲明,朕不胜酒力,乏了,便先回了。”
话语方落,不等庸和应答,人影已然消失了。
庸和‘迟迟’地应了一声,心下却道——
不胜酒力,乏了。
烈大人那句话倒是当真说对了。
他之前可是亲耳听见,陛下和容君阁下说,要在除夕夜一并去城楼后的揽月台看烟花。
如今这么急急地往回赶,指定不会是乏了。
庸和心下暗笑,哼哼了几声,随后一拢袖子,按照弋栖月之前交代的,将话语告知群臣。
遥遥的,烈倾和俞茗羲正同玉先生讲着话,听见庸和的声音,便随着群臣一起,向龙位行礼,拜别陛下。
拂袖起来,烈倾低低叹了口气:
“不胜酒力,乏了。”
“也许先生所料,确是有几分中了。”
玉幕不动声色捋了捋胡子:“女子为帝,这么些年,也是头一遭。”
“偏偏这位置还是打拼来的,若是男子,这般折腾问题倒是不大,可若是女子,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便要重视起来。”
烈倾愣了愣,随后颔首道:
“先生说的是。”
陛下这些年吃了多少苦,烈倾知晓,八九不离十。
“玉先生既然要见陛下,不妨今日便随着烈某回府,明日一早,烈某便带着先生去见陛下。”
毕竟……烈倾在弋栖月这里,也是为数不多的、有‘特权’的人。
第一卷 198 〃宸卿,你还记得去年的除夕夜吗?〃
玉幕颔首称是,谢过烈倾。
烈倾却笑:“先生哪里的话,陛下许久之前也动过找寻先生的心思,只是未能寻到,终究作罢。”
“如今先生要通过烈某面圣,妥妥是给了烈某好处,更重要的是,先生是为了陛下安危,烈某如何当得起一个谢字。”
玉幕笑了笑,随后却是收回心思,垂下眼来看着手中的酒杯。
几百年前,他的太祖母,据家书记载,便是个身子发寒的。
当时的太爷爷也是个固执的,大抵也是因为他医术精湛,竟是一口咬定了,此生此世只许太祖母一人。
当时的仆从便将太爷爷一路给太祖母调养的方子齐齐地记了下来,竟是从汤药、药丸开始,一路精细,连平日的膳食都调整了。
当然,最终也奏效了。
若是不奏效,只怕如今也没有他这个人了。
玉幕如今乃是玉氏的家主,玉氏自医山被夷为平地,举家迁出之后便不曾现世,但并不代表他选择置身事外。
玉氏的骨血里融着医者的仁慈,融着对天下的善意。
这也是他会前来的原因。
“若是可以,便请烈大人今晚带老朽去瞧瞧陛下。”
“老母亲还在家,等着老朽归去相聚。”
玉幕终究还是咬了咬牙,将这句话说出来。
此时此刻,月满高阁。
城楼上,烟花落空,纷飞如蝶。
弋栖月微闭了眼睛靠在夜宸卿怀里,可是身后这厮,却只是搂着她,久久不说一句话。
她转过头去,习惯性的,在他胸膛前蹭了一蹭。
“宸卿,你还记得去年的除夕夜吗?”
背后的人不言,只是沉沉点头。
他的长发轻掠过她的肩头,微痒。
弋栖月用力地吸了一口苏合香的气息,方才笑道:
“那天,我们逃到西郊,和那位旧屋的婆婆一起吃的年夜饭,我们一起包的饺子,朕没有包过几次饺子,也不大会,还不听你劝,就一直包,结果煮出来的,朕包的饺子都煮开了。”
“不过朕觉得也好,这样子饺子汤里东西多了,也更香了。”
夜宸卿在她身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忽而侧过头去,薄唇在她额间摩擦轻蹭。
陛下。
若是你一直能笑得这么开心多好。
哪怕是包出的饺子煮开了口,也能开心地、甚至有些小小骄傲地讲出来。
弋栖月低低地笑了几声,随后,话语却软了几分。
“倒是宸卿你包的,一个个规规整整,精致得很,当时朕还赌气,觉得自己包饺子包不过你,丢人,结果就没舍得夸你。”
“其实……你包的饺子,又好看,又好吃。”
夜宸卿在她身后低低地笑了一声:“陛下欢喜,臣下……以后再便给陛下包。”
他一低头,将下巴枕在她肩头,他侧过头去,薄唇又吻上她的颈项。
温暖、灼人。
弋栖月身子停了一停,随后却是转过身去,又向他靠去。
他的唇便落在她的颈项上,如若点了火一般。
她笑了笑,忽而低低说着:
“那天,吃过年夜饭,在东边的小山坡上,也是看烟花。”
“那天天很冷,也没有什么御寒的衣物。”
“朕就靠着你取暖,你披着件斗篷紧紧地裹着朕,那时候……宸卿特别的暖和。”
夜宸卿抱着她,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笑的这一瞬间,面前的夜空上,一朵烟花骤然绽开。
弋栖月又向着他靠了靠,随手撩起他的长发,低声道:“宸卿,朕记得去年中秋,你答应过朕,说会永远陪着朕,对不对?”
夜宸卿抱着她,闻言身形一滞,随后却是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话语很轻又很沉,简简单单只一个字:
“……是。”
弋栖月唇角扬了一扬,随后,抬头看向当空的一朵烟花。
绽放的这么美,可惜……
只这一瞬罢了。
“宸卿,在皇帝面前,可不容妄言。”
“说到,可就要做到。”
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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