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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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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栖月在一旁愣了愣,不知怎的,竟是觉得他平静无波的面颊上,忽而添了几分冷寂之色。
她的头脑一转,却是想到了夜云天,想到了夜宸卿和他的母亲。
二人之间尴尬又……冷清的关系。
她身形一晃站起身来,几步过来撩了他的发。
“朕知道的,母亲疼朕。”
“哪怕当初她斥责朕的选择,斥责朕的手上满是人命,哪怕她至今也不肯为了朕接受太后之名。”
“可是朕知道,母亲是疼爱朕的,是心疼朕的。”
“你的母亲也是疼你的。”
“就像她心心念念朕这里是火坑,想拽你出去一般。”
夜宸卿摇了摇头:
“陛下,臣下不孝。”
“事情不若陛下想的那般简单……”
弋栖月颦了颦眉,却听夜宸卿继续道:
“陛下若是哪日去参加东国的国宴,陛下……便会明白的。”
弋栖月闻言愣了愣,垂下眼去瞧他。
却见他面上无波无澜,仿佛对这一切已经熟悉。
思量片刻,终究是不忍再问下去。
只是她忽而在想……
若是宸卿对他的母亲隔阂如此,想必在他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没有给他多少温柔罢。
他是如何从一个小小的男孩子,长成一个翩翩公子,一个掌中可容乾坤的夜氏之主。
他若是没有得到过爱,又是如何能待她这般温柔?
“罢了,若是真要去,到时候朕还想着,朕便瞧瞧,想不起来,朕便不瞧。”
弋栖月一俯身子,低头蹭了蹭他的鬓角。
“此事咱们不谈了。”
夜宸卿笑了笑,抬手环住她的腰身,一瞬间,弋栖月只觉得四下又是暖和和的。
第一卷 207 初到东临
可弋栖月只觉得心里涩涩的,心疼得很。
抬起手臂来回抱住他,却只是抱着蹭他的面颊。
夜宸卿唇角扬了一扬,只觉得如今的陛下,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溺死沦陷。
悄悄地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却听见她在他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
“东临山庄的和谈,你随着朕一同过去,可好?”
夜宸卿闻言愣了一愣,随后唇角笑意更甚——
陛下如今倒是傻得可爱,她是在有些笨拙地告诉他——她是信他的,她会陪着他。
“谢陛下。”
他当真是不曾想过,曾经那个冷情到疯狂的女子,如今竟能有这般温柔,她似乎能准确地把握到他的心思,然后用她有些笨拙的方式去温暖他。
这方法说不笨也的确是勉强,可若是说笨……
也着着实实让他沦陷其中。
…
即便宫里的马车结实稳固,这一路漫漫,颠簸过去,等到了北国、东国边境的东临山庄,弋栖月也觉得浑身要散架一般。
一旁的夜宸卿倒是看着好好的,可分明这一路上,他没少‘垫在’她身后,多少也让她感觉颠簸小了几分。
弋栖月暗暗反思了一下——当是自己最近懈怠了,练武不勤的过。
可思量间,夜宸卿已经跃下车去,伸手要扶她出来。
弋栖月在车内晃了晃身子,也毫不客气地扶着他的手下了车。
车外,东临山庄的人已然在等候她了。
长长的队列,却也可以看见,门口处,一个白衣点青花的男子,长发束起,腰间别着一支萧,面含笑意地看着这边。
这男子面容俊美,却总是莫名带着几分散漫和悠哉。
正是如今的东临山庄庄主——易无书。
弋、易二字同音,实际上却没有血缘关系。
几年前弋栖月初见他,她笑他胸无大志,他笑答——许多年后,陛下怕是会羡慕在下。
只是,如今弋栖月也不羡慕他。
弋栖月在车上就得了消息,说东国的人昨日已经到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东临山庄一向履行承诺,若是两国在东临谈事情,在开局之前,两国之人不会见面。
因此无论是谁早到,都不需要迎接另一个国家——这样的约定,也在不知不觉间消除了国家之间的强弱之别和贵贱之分。
因为,对于东临而言——无论强弱,东国和北国是同等的。
而何谈之时,也希望如此。
因此,即便东国先到,如今也不会有东国人来迎接。
看到弋栖月下了车,易无书笑了一笑,缓缓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他身后,一个女子绞了绞手中的帕子,随后小心地跟上他的步伐。
“倩倩,你怕什么?”
易无书仿佛是背后长了一对眼,也不回头,便低低地笑问道。
后面的女子名叫黄倩,是这东临山庄的女主人。
“只听说过,却是不曾见过北国的陛下,怕扰了她的兴致。”
易无书笑了一笑:
“东国在东院住着,昨日他们来的时候你也去迎接了,怎的不见你这般小心翼翼。”
黄倩沉了一口气,低头:
“大抵是觉得……北国陛下比东国陛下,听来更强势一些罢。”
易无书笑了笑:
“你若是觉得北国比东国强大,或是觉得北国皇帝比东国皇帝更像个皇帝,所以心里有区别,东临可是断断容不下你这等心思——在东临,北国和东国的恩情相当,他们是相同的,我们只是为他们提供和平安稳的环境,不可有偏颇的。”
黄倩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易无书又笑:“不过,你若是单单说这两位陛下的人,那便无妨了——这位北国陛下,的确是有趣了些。”
“嗯。”
黄倩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垂下头去。
若是算起来……
她比北国陛下,应当大了两岁罢。
可是在那两年里,偏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思量间,二人已然走到弋栖月面前。
“陛下前来,敝处当真是蓬荜生辉。”易无书笑了一笑,一拱手,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一旁的夜宸卿。
弋栖月淡淡而笑,回了一礼,笑道:
“易先生说笑,这里不需谦称为‘敝处’,这些房室,漂亮得紧。”
易无书笑了笑:“谢陛下夸奖,陛下若真是欢喜,不妨此次给在下的房子落个匾额。”
说着,他向着门内一比手,请弋栖月等人入屋。
弋栖月笑道:“也罢,易先生若是不嫌朕笔法粗糙,朕便献丑了。”
“只是易先生这癖好,朕着实吃不消,几年前,先生也寻朕要了一张字,倒像是个习字老师,监督着朕的字是否有进步。”
易无书笑了笑:
“不过,在下名曰‘无书’,也的确是腹无诗书。”
“若是瞧陛下的书法是否有提高,只怕是能力不够,但是,大抵能从陛下的字里瞧出些陛下的心境——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的话,陛下如今可是羡慕在下这闲散之人?”
弋栖月看了看他,随后淡淡道:“只怕易先生瞧字也瞧不出什么来了,朕如今……也不羡慕先生。”
易无书依旧只是笑。
他明白,北国陛下的野心,或者说,壮志,并没有消磨下去。
可是他依旧想窥探她的意思,就像他此前也想窥探东国是否要对北国动手脚一般。
伫立在东北边境的东临山庄,当年得两国恩情,虽世世代代为闲散之人,却是在竭力保全两国的和平,也是保全这两国。
这是他们报恩的方式。
眼看着一旁弋栖月的警惕之心已经起来了,易无书心下暗暗叹道——时隔几年,北国陛下倒是愈发有皇帝的心机了。
算计了一下,易无书淡笑道:
“在下日日闲散,也的确没什么好羡慕的。”
“陛下的心思未变,当真是值得在下佩服的。”
“而在下也同当年一样,没什么变化。”
弋栖月点一点头,心下却暗道,几年不见,这易先生的话当真是变多了。
易无书的目光又扫过一旁的夜宸卿,忽而又笑:
“方才走得急,事情都没顾上,礼节也没顾全,见笑了。”
“如今没顾上介绍内人,也没顾上请陛下介绍公子。”
弋栖月面上无波无澜:
“进了门再介绍,也无妨。”
黄倩闻言,在易无书身后默然低下头。
易无书一瞧夜宸卿,又笑:
“外面的事情,在下多少也知道一些,算计着,这位公子,应当便是当初……陛下抢回宫里的那位公子罢?”
弋栖月瞥了他一眼。
易无书又笑:“如此看来,在下是不是猜中了?”
“陛下当年的事可是名扬天下,奈何陛下一直以来都藏得严严实实,如今在下眼福不浅,得以见到公子本尊。”
夜宸卿在身后瞥了易无书一眼,并未说话。
可是单是这一瞥,二人的目光却撞在了一起。
易无书笑了一笑,夜宸卿这边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弋栖月这边面不改色,全然没有被说着、或是被说出当年事的慌乱:
“易先生此言差矣。”
“你我这些年来,见面也超不过三次,上次见面,他还不曾入宫,若是易先生见过他,才该说道说道。”
易无书笑了笑,未置可否。
弋栖月继续道:
“倒是朕疏忽了,如今看来,黄倩小姐可是成了山庄的正室?”
易无书颔首:“确是如此,两年前,易某终得以娶她过门。”
弋栖月笑了笑,随后从袖中取了一个玉镯子出来,递给黄倩:
“确是朕的疏忽,如此喜事,如今才知晓,也没赶得及祝贺,如今便先给尊夫人补上个礼物,贺易先生的,待朕安排一二,后日也当奉上。”
易无书笑道:“陛下客气了,本就是偷偷摸摸地成亲,如何敢将消息放出来,是在下的错,并非陛下的疏忽。”
黄倩低头愣愣地看着那镯子。
弋栖月笑了笑:“夫人,便请收下这心意罢。”
黄倩犹豫了一下,易无书却在旁边笑道:“内人素来胆子小,上不得台面,陛下莫要笑话。”
弋栖月摇了摇头,反笑道:“这如何能笑话,倒是易先生,夫人日日为你操持家事,到头来你还嫌她上不得台面,你可是过分了些。”
易无书一笑。
黄倩看着面前通体晶莹的镯子,看着上面的纹路,却依旧愣怔,半晌低声道:
“谢陛下,这镯子……”
弋栖月笑:“这镯子是前代玉匠肖先生的封笔之作,先帝收在一个小匣子里这么多年,前几日朕偶尔瞧见,看着欢喜,便随身带着。”
黄倩愣了一愣,随后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捧在手里,低声道:“谢陛下。”
易无书在一旁笑笑,也道:“谢陛下。”
可心下却明了——弋栖月只怕不是偶然带来的,这个女皇帝愈发精明了,如此,分分明明是在试探倩儿的身世!
说话间,几人入了门去。
如今还是下午时分,几人互相攀谈几句,以弋栖月和易无书讲话为多,黄倩在一旁只是愣愣地低着头,手暗暗碰着袖中的镯子。
夜宸卿却是面部表情地喝着茶,偶尔易无书提他一句,他便淡淡都应一声,可是即便是说话,也没说什么实质的东西。
第一卷 208 夜君,别来无恙
今日是北国一行人初到,易无书也已经同东国那边打了招呼——出来的第一顿饭,无论是哪一国,他都要陪着吃,因此,谈了半个下午,便又一同用了晚膳。
“陛下,许久不见,可否赏脸一同喝个茶?”
孰知,晚膳方毕,易无书摆手让黄倩离开,笑眯眯地对弋栖月问道。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想单独谈谈。
夜宸卿本就是一等一的心思敏锐,见状对弋栖月道:
“陛下,臣下先去看着侍从们收拾。”
弋栖月点了点头,便随着易无书寻了个房间坐下。
易无书则亲自出去弄茶。
“夜君,别来无恙。”
夜宸卿转头没走几步出去,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略带散漫的招呼。
他稳稳停下步子,回过头去,却见易无书站在他身后,面上带笑瞧着他。
“几年不见,不想能在这里遇着,夜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隽逸。”
“只可惜,当年黏在夜君身边的莺莺燕燕,只怕再也没个机会了。”
易无书淡笑依旧。
夜宸卿面上无波无澜看着他:
“宁缺毋滥,即便如今不是如此,她们也不会有机会。”
易无书挑挑眉:“所以,夜君当真欢喜北国的陛下?”
夜宸卿扫了他一眼,却是未置可否,只是道:“你不是邀陛下喝茶,如今为何在此处。”
易无书道:“亲自弄茶伺候,以显诚意。”
夜宸卿这边又转过头去:“那易先生便去弄茶罢,夜某还有事,告辞。”
东临山庄,是一个安宁平和的存在,可同时也是一个诡异的存在。
因为它既是调和,也是周旋。
而如今的易无书,也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个道理,弋栖月懂,夜宸卿也懂,因此他二人或多或少都对易无书多防着几分。
易无书在他身后叹口气:
“你这少年郎,还是同当年一样,没有人情味儿。”
“我来算算,你我可是有五年未见了,我是满腔热血来寻你,你怎的半句话也不肯与我多讲。”
“这北国陛下也是暴殄天物……当年的夜君,十五岁,便可把持夜氏权柄,十六七岁,便可操纵东国,一柄扇子可制敌数十,琴音可融内力,杀人于无形——结果,这一等一的能人,竟是被北国陛下当成……”
话没说完,冰凉的扇子已然抵上了易无书的咽喉。
易无书哼笑。
“怎么,北国陛下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能力?”
夜宸卿面上无波无澜:“无可奉告。”
“易无书,你如今说这番话,所为何事?”
易无书看着面前的男人,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很难全全瞒过他。
“夜君,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直到我死都不松口。”
“但是……你要答应我。”
“不要帮着北国陛下调查我的家事,无论你猜到什么,都不要说。”
易无书无力要求夜宸卿帮着他组织弋栖月的调查,于是他的打算是……让这二人分别放弃。
夜宸卿的扇子又用了几分力,加上他本就比易无书高上几分,如今易无书不得不抬着头看他。
“易先生以为,如此威胁有用?”
易无书咬牙:“平平安安对谁都好,我易无书不会做对不起北国之事,并且我敢保证……北国陛下若这能查出来什么,她自己也不会好受。”
夜宸卿颦了颦眉,他能察觉到,陛下在试探黄倩的身份。
而如今看来,易无书显然知道黄倩是何人。
易无书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会娶做事怯懦的黄倩,很有可能是因为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
“好。”
夜宸卿淡淡道,随后,未执扇子的手一转,一个圆珠儿竟是滑落进易无书口中。
易无书面上一僵,随后沉了口气,将那圆珠儿生生吞了下去。
“你既是信我,我也不介意用性命担保。”
夜宸卿放下扇子来,转身过去。
“易先生,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变了。”
当年的易无书,风流成性。
而如今的他,走这么一招险棋,显然是为了保护那位叫‘黄倩’的女子。
易无书在身后抚了抚自己的颈项,低笑道:
“身为夫君,难道不该保护自家娘子吗?”
夜宸卿没再多说,举步而去。
弋栖月在屋子里,左等右等,可易无书这厮就是没有来。
惹得弋栖月颇为没有脾气——她一路奔波过来,浑身要散架一般,累得很,有这等他的功夫,真不若回房先睡上一觉。
可是方才这么想着,易无书便赔着笑脸,端着茶走了进来。
弋栖月呷了一口茶,觉得太浓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喝多了夜宸卿泡的茶,这等手艺她喝不下去了。
喝了一口便放下。
易无书看得清楚,心中暗道这陛下定是被夜君惯坏了,面上却是分毫不加点破。
“陛下为北国帝王,便也是继承盟约之人……可还记得盟约的内容?”
他呷了一口茶,淡笑道。
弋栖月一笑:“全全背过了。”
易无书道:“陛下这般自信,便容在下考考,陛下可是过目不忘?”
弋栖月颔首。
易无书随口问了几条,随后,不着痕迹地又道:
“那于东临一方的第五条,又是什么?”
弋栖月面不改色:
“北国同东国一般,不得干涉东临家事。”
易无书笑了笑:“陛下果真是好记性,过目不忘,连条数都记得清楚……”
“只是,易某人斗胆问一句,陛下可是准备履行盟约?”
他说着,拢在手中的拳头已然攥紧。
弋栖月自然察觉到易无书的情绪有些激动,却依然不动声色:
“祖宗立下的,又是好东西,朕自然会遵守,若是朕不打算遵守,此番便不可能来到此处。”
易无书哼笑:“那陛下如何解释那镯子的事?陛下分分明明是在调查在下的家事。”
弋栖月眯了眯眼,即便知道这里是易无书的地盘,也毫无惊慌之色:“易先生怕是多想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先生若是想让北国安安稳稳、丝毫不漏地履行盟约,自己便也应做到,朕敢问易先生——于北国,盟约第一条是何事?”
易无书低哼:“东临山庄不得威胁北国政权,干预皇室之事。”
弋栖月哼笑:“易先生记得很清楚,您可是打算履行。”
易无书咬了咬牙:
“打算。”
“陛下,您吓到她了。”
“她早已不是谁的女儿,她只是我易无书的妻子,是东临山庄的女主人!她姓黄!”
弋栖月眯了眯眼:“易先生果真是聪明人,一清二楚。”
“只是……你可能保证,她一直如此?”
她一直就有所怀疑,碍于合约,并没有派人暗中调查。
可是今日一试这位黄倩,心下的猜测却愈发笃定了——
这位黄倩,想必正是当年弋擎天遗弃的黄氏的女儿。
当时皇后在后宫里灭尽了皇嗣,黄夫人带着身孕被弋擎天丢出宫去,说不清是厌弃还是‘保护’。
后来黄夫人病亡,她的女儿不知所踪……
易无书咬牙:“可以,若是陛下不再深究,易某愿全全保证此事。”
弋栖月笑了笑:“好,空口无凭,纸笔取来,我们今日便一言为定。”
易无书点一点头,心下暗道,今日被人逼下一颗丹药,又不得不签了一份盟约,这一日,未免太惨了些。
只是……欠了那丫头的性命,终究要还给她的。
既是她的夫君,终究要护着她的。
谈话毕了,弋栖月来过一次,当时也是住在北园,因此对这里也算熟悉,也不需丫鬟送,便自己在月色下慢慢往客房走去。
方才走过一个廊柱便笑道:
“你这厮,不是说要去看着他们收拾,如今自己在外面玩,回去朕找不到东西,可全怪你。”
她说着,心下却知道,夜宸卿留在这里,多半是担心易无书对她不利。
夜宸卿从园子里一处假石后现出身来,笑道:
“都收拾好了,陛下若是寻不到,少什么,臣下补什么。”
他的身形映着月光,如今那银辉却点染不出分毫的清冷。
弋栖月越过长廊的围栏跳下去,伸手勾住他半边肩膀,这厮的肩很宽很结实,靠着觉得分外踏实。
“朕现在缺个轿子。”
“唔,还缺个暖炉。”
弋栖月贪得无厌,一口气说了两个,眯着眼睛勾着唇角,懒洋洋地靠着他。
夜宸卿看着她这副样子,唇角却是不知不觉间噙起了一抹笑。
略一俯身,手臂一转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旋即又手臂一拢,将陛下严严实实地团在怀里。
而陛下也自觉得很,他一抱起她来,她便伸手环住他,不松手了。
“轿子,暖炉都有了,陛下,可好?”
反正他抱她抱得紧,在他怀里真真是又舒服又暖和,弋栖月腾出一只手来,用手指绕着他披散下来的长发。
分明心里暖和得很,表面上却只是挑眉道:“凑合。”
夜宸卿笑了笑,俯身用唇角蹭着她的额头。
这么一瞬间,两个人,合在一起的影子,满是草木的园子,微凉的月光……
一切,恍若静止一般。
第一卷 209 东国的乾妃娘娘
第二日。
弋栖月等人又歇了一整个上午,用午膳之时,便是此番和谈和东国首次会面的时候了。
届时,桌上,西北为北国,东南为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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