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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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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帝王,既是欲为贤君,便莫要说什么年纪,莫要讲什么任性不任性。”武相在一旁,生生打断了刘庆国的话,毫不留情。
他一凛眉,目光又看向弋栖月:
“不过,陛下若是不欲为贤君,便请允微臣辞官而去。”
“微臣之志,仅在于贤君,若是昏君,纵是身死他手,也绝不辅佐!”
弋栖月一愣。
武相耿耿直言,惊得她脊背发凉。
“此事是朕失了稳妥,日后……”
“陛下可知,如今陛下的作为有何后果?”武相连弋栖月的话也打断,冷冷道。
弋栖月咬了半边唇:“无论是什么后果,事情已经发生了。”
武相于阶下冷笑:“陛下,江山方定,民心未安,即便我信,皇天后土之下,又有几人肯信?!”
孰知,话音方落,一旁的邱偃却是冷冷道:
“武大人未免太无礼了。”
“一则扰陛下话语,二则不以臣子自称。”
“陛下,微臣有一言——既是如此,倒不妨顺遂了武相的心意,若是武相命断此处,大抵也能宣扬皇威,以镇世人妄言。”
弋栖月拢在袖中的手暗自攥了拳。
邱先生他……本也是不支持这件事,如今……
难为他肯站出来替她挡下这一番言语。
弋栖月一向是一个不肯示弱的人。
可如今……
这一切,意料之外,难以启齿。
自这一番故事后,她便只是坐在高台上,暗暗攥着拳头,看着两位丞相在阶下,你一言、我一语。
这是从未有过的、可怕的无力感。
足足争辩了两个时辰。
弋栖月咬着牙,拖着身子回到了养心殿。
窗外的光已经黯淡了下来,她反手自己点了灯,却不知为何,看着这灯火一直在飘摇,无半分恒稳之意。
狠狠地揉了揉额侧,白日里的嘈杂便在脑海里奏响。
自己做的一切当真是荒唐。
可是等她意识到,一切都晚了。
偏偏,又是君无戏言。
君王的话不可乱说,事情做了,亦是难以反悔。
手边的奏折如山,是今日新呈上的,里面的内容,弋栖月便是一眼不瞧,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
涩涩而笑,随手抄起一个来,却是颤着手,想将之丢入缥缈的火光里烧个干干净净。
第一卷 222 夜宸卿,你可是心有不甘?
可正当此时——
门却被推开了。
是庸和推开的门,墨发披散的青衣公子,手里执着茶盏,半垂凤眸,冷冷清清立在门外。
“你如何来了?”
弋栖月抬了头,眉一锁。
庸和在门外一愣,小心道:
“陛下,方才……您命奴才唤夜公子过来。”
弋栖月颦了颦眉。
的确,是她唤的夜宸卿。
在……
湛玖将方才的发现汇报给弋栖月后。
弋栖月心里的猜测终于得以证实。
“陛下。”
此时此刻,夜宸卿只是垂着一对眸子,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
“过来。”
弋栖月的声音很低很低,只两个字,可是凛冽的寒意,让门边的庸和都感觉得格外分明。
他自然是明白陛下的意思,赶忙匆匆关上门来。
夜宸卿却是依旧面色淡然,一步一步向着面前周身寒芒凛冽的女帝走来。
“陛下请用……”
‘啪——’
根本来不及说完话语,哪怕是寥寥五个字!
女皇陛下的眼里,似是有千万丈的寒冰。
此时她却是对着他狠狠勾起唇角来,那笑意里有苍凉,却被她自己装饰成了讥诮和凛冽。
茶杯被掀落在一侧,茶汤尽洒,瓷片碎烂,好不凄惨。
“跪下。”
殷红的唇间,话语坚硬冰凉。
弋栖月知道此前劫他回来,是她不妥,可他大可以明着说出他的后悔来,她寻个理由,许还能放他回去。
可是,像这样……
——暗中给她使绊子?
——暗中算计着,离开北宫?
弋栖月冷笑。
夜宸卿,你既是这样做……
朕偏就不会让你如愿,即便你死在北宫,朕都不会容许你回去!
夜宸卿闻言,身形略微一停,随后,动作却是沉稳得紧,先是稳稳落下了托盘,随后,缓缓地跪在她面前。
弋栖月眯着眼睛,一对眸子扫过这个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
跪下又如何呢?
他的脊背挺得这样直梗,面色平淡得仿佛无波的古水。
即便他跪着,也让人觉得,他依旧是安然无恙,淡漠而又苍冷地立在你面前,眸光平静地划过你,不落痕迹。
可恨。
弋栖月不否认——
这一瞬间,她想打折他坚硬挺直的脊梁。
这一瞬间,她想咬断他苍凉如玉的颈项。
这样的念头,大抵……一来是因为他的不乖顺,二来,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消息是从你那里出来的。”
弋栖月垂眸瞧着他,话语却是肯定的。
夜宸卿并未抬头瞧她,只是淡淡的一句:“回陛下的话,不是。”
弋栖月哼笑:
“你倒是说的干脆。”
“朕还以为,你好歹也该犹豫一下,毕竟,也说不准是侍从公公们不小心传出去的。”
夜宸卿不言,只是默然跪在她面前。
“夜宸卿,你是不是后悔了?”
弋栖月也不管他是否回应,收回方才的话题,又是启口问道。
夜宸卿身形停了一停,随后道:
“回陛下的话,臣下不曾。”
弋栖月冷哼。
旋即却是翻手从袖中取出一叠纸,一松手,那纸张飘飘摇摇落在夜宸卿面前。
“那你便自己看看。”
夜宸卿一颦眉,却见面前赫然是一封信。
“贱妾嫣伏唯嘱郎君……”
许嫣的信。
“夜云天之人果真非泛泛之辈。”
弋栖月淡声说着。
“唯叹今生与郎,有缘无分。
与郎年幼相识,二八未及心暗动。
得侍左右,三年有余,妾身之幸,望悦郎君;无缘连理,红烛猝断,一夕之间,妾身福薄。感郎君相记相念,临行倍嘱,寄以家事,妾终身可不嫁,只盼郎君。”
“愿万水千山,郎心自有脚,终可归来。”
夜宸卿锁着眉头,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而这些字句,显然陛下已经先他一步,齐齐读了去。
“夜云天的信件,用传信的禽鸟送来,明目张胆地飞临北宫,侍从一射,鸟落下来,这信,谁瞧,谁明白。”
“夜公子,夜云天不至于疏漏至此罢?”
“传个信,都要用这等劣鸟……除了是等着被人击落,还能是如何呢?”
夜宸卿只是锁着眉头瞧着那封信,不曾言语。
眉心却是跳了一跳。
的确,自己……疏忽了,的确是漏算了一环。
此事多半是夜晓逸一党所为,可笑他夜宸卿,内里事尚未处理妥当,便敢向外跑。
如今这般,遭了冷箭,倒也是应得的。
夜宸卿垂下眉眼去。
弋栖月的声音三分缥缈,再度传来。
“夜宸卿。”
“朕再问你一遍。”
“你可是后悔,随着朕来了北宫?”
弋栖月咬着半边朱唇,心下想着……
此时证据确凿,若是他肯对她坦白,干干净净地解释清楚,她也愿意忍气吞声,承认自己之前的莽撞和错误——放他回去。
如此……两方都好。
孰知,面前的男子垂着眸子,只是低声道:
“回陛下的话,臣下不曾后悔。”
弋栖月一愣。
旋即在心下冷笑。
证据都在这里。
那信件里面的情意,她弋栖月一局外人,读来尚觉心碎。
夜宸卿,如此糊弄人,当真以为朕、以为这北宫,是任凭你翻云覆雨之地?!
“朕,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弋栖月一字一句,冷冷说着。
拢在龙袖里的手已然攥紧成拳,莫名地,在颤。
夜宸卿跪在她面前,只是默然颔首。
面前,高傲的女皇见状眯了眼,却是俯下身来,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勾挑起他的下巴,强迫着他高高昂起头来。
她眯着眼,瞧上去像一匹被触怒的野狼,要将自己的利齿一并刺出,一举穿透猎物的颈项。
“那么,以后,无论如何……”
“你都没有机会后悔了。”
话音方落——
夜宸卿眼看着,面前的女皇身形一晃,已然从地上,拾了一片方才茶盏碎裂的瓷片起来。
“陛下当心……”
他下意识地启口,可是话还未说完,身形便不由自主地一颤,一对凤眼无可控制地睁大。
——这尖利的瓷片,眨眼的功夫,便抵在了他腰间。
弋栖月的动作分外利落,只是转手的功夫,便将他的腰封割成了碎片,她好整以暇,仿佛只是削了一个果子。
夜宸卿只是微抿着薄唇,仿佛一个木偶,又似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猎物。
弋栖月殷红的唇,忽而似是绽开了一朵妖艳的沙华。
冷香袭来,纤手执利刃。
尖利的瓷片,冰凉骇人,贴附着他的耳下,盘环到他的喉结,在上面轻巧地一抵,弋栖月眯眼瞧了他片刻,随后又将瓷片顺着他颈项的脉一路向下……
沿着衣襟的边角,层层叠叠,她饶有兴致,动作却又格外快。
自衿口,到肩头,至前胸,层层而下,仿佛是经风一吹,‘扑簌簌’落下了叶。
弋栖月看着面前的男人,平日里这个男人苍冷得如同一棵寒松,如今,他却只能半咬着薄唇任由她摆弄。
显然是一个平日里分外自持的男人。
她能感觉到,被剥开衣衫的瞬间,他很敏感,敏感到想要躲闪想要颤抖,又咬着牙,狠狠忍下。
可是人的反应哪里是容易压制的?
看到他微颤的身形,心里的恶意和满足感,潜滋暗长。
无疑,弋栖月喜欢看着这个骄傲冷清的男人,在她面前战栗颤抖的样子。
上衣已然委地,面前的男人,赤‘裸直至腰间。
白皙如瓷玉一般的肌肤,紧致结实,而又修长的身形。
他的肩很宽,肩线打开来,分外大气,腰却是结实劲瘦的,一宽一窄分外受看。
弋栖月方才飞快的手终于停下动作来,她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却像是在打量着一个没有性命的物什。
夜宸卿依旧是咬着牙。
从没有女子能这么碰他。
从没有女子,亲手剥落他的衣衫,如此肆意地打量他裸身的模样。
哪怕仅仅是上半身。
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撕裂感由内而外,想要退,想要离开她,却又偏偏不能。
夜宸卿只觉得,若不是面前的女子为皇。
若不是她周身的冷香让他不起恶感……
或者说,若她是个寻常女子,周身是脂粉味,他势必会狠狠地推开她去。
可偏偏……
如今的夜宸卿,无可奈何。
他只得狠狠地锁了眉头,垂下眼,又将头低了一低。
会过去的,她玩够了,就会结束的。
孰知,面前的女皇,看着他微红的面颊,锁紧的眉头,低垂的发,以及……额上一层薄薄的汗,心里有的,却是一种更加肆意的心思。
既是为皇,谁不痛恨背叛和忤逆?
弋栖月执着那尖利的瓷片又向下一探,瓷片尖利的边角触碰上某处的时候,跪在她面前的男人,身形猛地一震。
弋栖月勾唇一笑。
她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被践踏高傲的、痛苦的模样。
不得不臣服于她的模样。
夜宸卿,想跑又如何?
你只能是……朕的人,朕的玩物。
手一转,瓷片的边角戏谑地勾勒一番,力道却是恰好,偏就肆意无比,生生撩拨起面前的人。
夜宸卿,平日里,你表面上再冷清,再自持……
你终究也是个男人,不是吗?
瞧瞧你自己的反应……
第一卷 223 她和他的第一个吻
弋栖月抬眼起来,戏谑挑弄地看向面前抿着薄唇皱起眉头的男人,可倏忽间,他修长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不由分说扣住了她的手腕。
“陛下……”
夜宸卿的声音很低,微哑,伴着说话的声音,是微微粗重的呼吸,听来却分外诱惑。
弋栖月一笑,随后却是向前一动身形。
殷红冰凉的唇,毫无征兆地贴附在他的颈项和下颌间。
她一呼吸,他便能察觉得分明。
趁着他身形的停滞,弋栖月甩脱他的手去,纤手一挑,竟是亲手将他仅剩的衣衫剥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手一绕,似是而非地抱住他。
男人的身体很烫,微微颤动,似乎敏感得紧。
弋栖月自然不曾想过,如今,面前这个被她剥了个干净,裸身抱住的男人,这么多年来,几乎不曾碰过女子。
“怎么,后悔了?”
她低低地哼笑了一声。
夜宸卿死咬薄唇不曾说话,弋栖月却又冷笑了一句:
“可惜……晚了。”
话语方落。
女皇陛下启了朱唇,一个偏侧,狠狠地让牙齿没入他的颈项之中,仿佛是想对猎物一击致命的恶狼。
被她抱住的男人身子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一抖,许是很痛,可随后他只是一声不吭地、任凭她撕咬。
鲜血殷红,成线滴落。
他的身形在颤,他在排斥她,在抗拒她,在疼在痛。
可他的排斥和抗拒,偏偏让她愈发想要蹂‘躏他。
腾出一只手来勾住他的半边肩,另一只手,愈发肆无忌惮地煽风点火。
这个男人被她折腾得滚烫,却又无可奈何。
弋栖月的口中一片甜腥,是他颈子上的血。
如此漂亮的颈项,味道……也当真是可口。
她一松口,舌尖向下一溜,在他光溜的锁骨上舔舐描画,却只是一瞬,随后手臂一用力,带着身子,整个人将他按倒在地,按倒在那一片凌乱的衣衫里。
被她钳制的男人,他长长的睫毛在颤。
弋栖月勾唇而笑,低下头,眯眼瞧他,探出舌尖来舔舐自己唇边的血。
她肤色雪白,染上一派殷红,入目骇人。
她俯瞰着他,笑着,笑意更是骇人。
再然后,弋栖月又低下头去……
一个吻砸落在夜宸卿的胸前。
这样的接触,让他极度地不适应,可如今又逃避不开,只觉得头痛欲裂,颈子上还一派撕裂的痛楚,这痛楚让他觉得自己要身首分离,至于头脑模糊停滞。
她却偏偏像是一条冰凉的蛇……
听着身下男人压抑的低吟,心下涌起的,是践踏他骄傲的快感。
弋栖月冷笑,愈发肆无忌惮。
直到——
“……陛下……”
夜宸卿低哑着声音唤她一句,忽而伸出手臂来,钳制住她的腰身。
可惜,弋栖月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于是这钳制,于她无半分作用。
“怎么,难受?”她挑眉而笑。
夜宸卿那一对漂亮的凤眸闪了一闪,随后,他却是抿了薄唇,扭过头去。
弋栖月低低地哼了一声。
——一如既往地倔强,骄傲和忤逆。
夜宸卿,记住,你留在北宫,要做的,是一个温顺的玩物。
她一偏头,却是一口咬住了他的薄唇。
身下的人呼吸一窒,随后,似乎是想要推开她。
可弋栖月又岂会容许他挣脱?
她头又一偏,步步紧逼,似是要半点余地也不留与他。
手上的钳制更甚,生生逼得他捉襟见肘,两方难顾全。
然后——
探出牙齿来,一口咬破他的薄唇。
这是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吻。
残忍又温柔,带着微微的甜腥和殷红。
半分不留情,给予对方无奈的窒息感。
夜宸卿在她的禁锢里低低地哼了一声,窒息压抑,却依旧困兽犹斗般地想伸手拽住她。
谁知弋栖月却腾出手来,捡起落在一旁的发带,将本就因为窒息痛苦而脱力的他的双手捆缚在一起。
她再抬起头睥睨着他,这个男人剧烈地喘‘息着,一副想动却动不得的样子,如同待宰的羔羊。
而弋栖月自诩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如今他这样,八分是因为他自己太敏感了。
牵着他的手腕将摇摇晃晃地这厮拽到一侧的榻上,弋栖月回头扫了一眼落在地面上的衣衫,斑斑点点的已然染上了殷红的血色。
……心里忽而有点不忍心。
弋栖月再转过头,却见这厮双手被她束缚着,头靠在床榻边,却似乎是有些刻意地将面颊背离她。
这一瞬间,仅剩的不忍心也消失殆尽。
弋栖月向前一步,单膝落在塌前,一手拽着绳子拴在一侧,另一手扳过他的头来。
夜宸卿抬起眼来看了看她,随后,咬了薄唇,有些排斥地要移开眼去。
从来没有女子如此接近他,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她却……
可是,只是眨眼的功夫,面前的女帝懒懒散散抽了发簪,翻腕便戳了他的心口。
夜宸卿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动弹,奈何双手被束缚在一旁的床头,颈项被她紧紧钳制,伤口好像还在流血……自己头脑又发昏,窒息感未曾完全褪去,根本挣脱不开,动弹不得。
很痛,很难受,很……耻辱。
他咬着唇角不肯叫出声来。
可面前的女帝却是勾唇,眯着眼瞧他,探出手指来掰他的薄唇,要强迫他张开嘴。
“听话。”她低低地笑了一声。
“来,出声。”
夜宸卿狠狠拧了眉头。
不可能。
他不可能出声。
夜宸卿几乎是将仅剩的力气全用在了咬紧牙关上。
弋栖月自然也能感觉到他的挣扎。
心下冷哼,她顽劣地运了些内力,强迫他转头向她,缓缓地将他的薄唇打开来。
“……唔……”
夜宸卿狠狠地闭上眼睛,拧着眉头,却依旧是强忍着不肯出声。
啧。
弋栖月颦了颦眉,随后却是低哼:
“你既是不肯出声,不若朕将门打开。”
“旁人听不见声音,便让他们瞧个影罢。”
话语方落,夜宸卿的身子便是一震。
他抬起眼来,一对凤眼里,仿佛是暗渊涌动,他便如此盯着她。
他的目光很凉。
弋栖月在这一瞬间,心里一抖。
可是……
若说之前她只是痛恨他的算计而报复,如今,面对这个似曾相识的目光,弋栖月便是彻彻底底地失控。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要打开门……
如今。
弋栖月在下一个瞬间放开他的下颌,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谁知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噗通——’一声闷响。
她一停,随后转过身去。
那个固执的男人已经将双手的束缚挣脱了,可他大概是终于撑不住了,整个人倒在榻上,衾被温软,这个男人几乎陷入进去。
弋栖月垂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他,随后也不再转身去开门,而是举步走到塌边。
榻上,墨色的长发一片凌乱,披散开来,弥漫在衾被间。
这个方才一派冷清平淡的男人全然无力地裸身倒在榻上,弋栖月撩开遮掩的乱发,便瞧见殷红的血自颈项处流淌而下,便顺着他颈子的曲线、坚挺的锁骨,沿着近乎完美的骨相,如此,在瓷玉般的色彩上,勾勒出一条赤色的暗线,再然后,一路晕染了月白色的衾被。
弋栖月咬着半边唇角探出手去,冰凉的手凑近他的面颊。
一对长眉微颦,大抵是因为痛苦,长长的睫毛美若扇骨,安安静静地停在眼前,遮挡得严实,弋栖月挑了一挑,那柔软的长睫毛便顺着她的指尖动几下,随后,又是一片安静。
当然,时至最后,弋栖月也不知晓,这一次,实则是,许多年间,夜宸卿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她生生折腾到昏厥,完完全全不省人事。
弋栖月的手一翻,下移,四指掂着他的下颌,拇指的指腹则覆上他的薄唇。
一用力,强迫着他侧歪着抬头。
被她捏在手中,任她摆弄的美人,颈子温顺柔软地侧仰,眉头却又锁紧了几分,与此同时低低地闷哼出声。
疼?
弋栖月这边却是冷冷勾起唇角来。
放开他的下颌,纤手却是一路向下游移,随意地撩拨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欣赏着他在无知无觉之时,不得已的痛苦和呻‘吟。
唔……一切都堪称完美,就是,不听话呢。
冷香和着血腥味,让这养心殿里,气氛诡谲却又暧昧。
“夜宸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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