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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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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划了皮肉,半分不碍事。”
“何况,我已然习惯了。”
弋栖月愣了愣,只觉得他话间隐隐带着萧瑟之意。
可是思量及方才他那一句——
“易先生可知,若是北皇在东临山庄出了差错,东国和山庄,都各自要付出何等的代价。”
她又不肯多想。
只怕他本身就是为了利益才救她,她若是执意将话都挑明,包括全全的原因,只怕是一厢情愿,他也许不会听信她的话,然后关于国家和墨苍落的部分……
若是她实实在在地讲出来,只怕会惹他哂笑。
于是弋栖月只是装作分外迷糊地不曾答话。
他忽而又压低了声音,即便她离着他极近,依旧听着不大真切。
“陛下,你总是这样。”
弋栖月愣了愣,可是倏忽间夜宸卿这厮却是低下头凑近她。
大抵他以为她不说话是因为中了药迷迷糊糊,所以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远不似曾经的自持。
面前的男人一向是翩翩公子,或者是那个微眯着眼睛仰倒在榻上,魅惑的调子轻唤她‘陛下’的男人。
如今的宸卿却是且熟悉且陌生。
可是这样的感觉却又让弋栖月觉得莫名踏实。
她半睁着眼睛瞧着他微微侧偏的面颊,那平日里极为温柔的、宛若林间幼鹿的眸子,如今却带着几分属于虎狼的桀骜。
她便嗅着他的苏合香,略一勾起唇角来,毫不避讳地瞧着他。
“但是他说的也不错,弋栖月,你总是这般狠心。”
面前的人低低地哼了一声。
弋栖月闻言愣了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再然后,却是摇头。
夜宸卿,你可知我对旁人皆狠心,如今……却独独除了你。
“你恨我吗?”
她看着他的眸子勾起唇角来。
不多解释,只是抬手死死地勾住他的颈项。
“来,宸卿,朕允许你恨朕。”
夜宸卿的眉头一皱,一对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她迷迷糊糊的,可是那惑人的红唇妖娆依旧,面上的笑意三分轻佻。
仿佛是毫不在意地,容许他恨她。
弋栖月,弋栖月,你总是这般狠心。
弋栖月只瞧着面前的人,一对眸子里暗渊潜涌,旋即他一凛眉,陡然凑上前来,不由分说地一口咬住她的唇。
唇边的痛感让迷药的效果清醒了大半。
弋栖月心下却起了笑意,趁着如此的清醒,手臂加大了力道,愈发加紧力气扣住他的颈项,不容他离开。
而夜宸卿也是半分起开的意思都不曾有。
凶狠地纠缠。
两处温软的碰撞,这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直到弋栖月偏一偏头,朱唇蹭着他的唇角。
四下是苏合香、冷梅香和淡淡的血腥味。
夜宸卿略一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一抖,任凭她蹭着。
“夜宸卿,凡事有度,朕唇上可是带着迷药的。”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来,探出赤色的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唇边。
看似不经意,实则是在提醒他。
心里也有些懊丧。
方才自己满脑子都是他,以至于迷迷糊糊忘了自己还有迷药。
夜宸卿复又眯了眯眼睛。
却是不由分说又凑近了她。
弋栖月又偏了偏头,耳侧却只觉得呼来一阵温热,他的声音便在自己耳边,低哑诱惑地响起:
“陛下本就是带着毒的。”
“可笑我都守了三年。”
“如今,区区迷药……有便有罢。”
语罢,却是毫不犹豫地偏过头,再度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弋栖月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瞬间,竟是觉得他的吻温柔了许多,若是说此前的那个是疾风暴雨,如今的这个,便只是瓢泼罢了,无雷无电。
可她的心偏偏随着沦陷。
这个吻绵长到了窒息,直到她察觉到他同她一并的烧灼,这一切才终于结束。
她懒洋洋地卸了力气,复又全全窝在他怀里,随后偏了头,用唇咬将他的衣襟咬开一角,再然后,用唇角缓缓蹭着他的锁骨。
抱着她的男人,身形停滞了一下。
她知道他如今低着头瞧她,他温热的气息便环绕在四下。
“夜君,东国这是如何的待客之道?”
她闭了眼,却是‘恬不知耻’地大咧咧说着。
“客人来了,你便在屋外头招待?”
夜宸卿颦了颦眉,随后却是缓缓启口。
声线却自然不是昔日的温存。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何涉及待客之道。”
弋栖月笑,纤瘦的手从她方才咬开的开口处,不紧不慢地向下剥落。
“来者不善,你便不接了?”
“夜君,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今待不待客,全全看你。”
她的头脑半是迷糊半是清醒,却知道自己如此讲话是疯癫的。
可是……
虽自知疯癫,却丝毫不行悔改。
因为面前的人是他啊。
她迷迷糊糊地闭了眼,可是模模糊糊的,却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稳稳地走。
…
第二日。
弋栖月一早醒过来,天色蒙蒙亮。
自己却是在北园的屋间。
四下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而昨晚她又睡了过去。
以至于夜宸卿这厮究竟做了什么,她也是算计不清的。
弋栖月瞧了瞧窗外的鱼肚白色,随后提了提声音:“碧溪?”
碧溪在门外忙应了一声,随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
弋栖月瞧着她:“昨晚朕是如何回来的?”
碧溪愣了愣,随后道:
“回陛下的话,是昨晚半夜时候……”
“夜公子抱着您送回来的。”
弋栖月闻言心里却是忽而暖了一暖。
她猜到他会亲自送她回来的,可如今真真听见了,还是欢喜。
宸卿,你是不是依旧不肯让旁人抱朕?
碧溪那边瞧见陛下面上起了几分‘诡异的笑’,心里却也莫名地酸涩了一下。
陛下的心在哪里,她是看得出来的。
可是瞧着夜君昨晚的模样,虽是掩人耳目,小心翼翼地亲自将陛下送回来,但依旧是冷冷冰冰,大抵是陛下不曾向他解释什么。
当然,夜君的面色,碧溪自然不会同弋栖月讲。
她只是猜着,心心念念此事的陛下,并没有向他解释。
“陛下,容婢子说句不当说的。”
碧溪小心翼翼道。
算计着自家陛下从小便骄傲的很,许是不好意思明说。
可是此事耽搁不起,关乎人心的事,都耽搁不起的。
弋栖月在那边似是非是地颔首。
碧溪低声道:“陛下,婢子不敢妄加猜测,但是……只觉得陛下对夜公子,并不是表面的模样,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昨晚瞧着夜公子的模样,似是心里还没解开结来。”
“陛下莫不是想任凭误会一直下去?陛下,何不趁着现在便同夜公子讲明,这等事,断断不可耽搁的。”
弋栖月颦了颦眉,随后却又展开来:
“朕何曾不想同他讲明。”
“可是终究也是有愧于他,朕若是亲口同他说了,朕会觉得自己自负又自私。”
“虽说让他离开,的的确确是有他的关系,但是终究也脱不开国家,和朕自己心里一些可笑而又浅薄的回忆。”
“如今朕还摘不清楚,于他有愧,又如何开口。”
就像昨晚她去,其实也只是想解释,那天谈条款她不是有意揭他的伤疤。
碧溪闻言也是颔首:“那便是婢子多嘴了。”
“陛下一向有分寸,婢子只盼着陛下的好。”
弋栖月颔首,面色和缓几分,随后又问:“湛玖可是回来了?”
碧溪愣了愣,随后点头道:“一个时辰前回来的,当时陛下还未醒,便未行通报。”
第一卷 242 〃用不好的东西,又何必留呢?〃 (二更,免费)
弋栖月闻言当即动身收拾。
今日的事情串在一起,很显然就是那个蒋耘动的手脚。
可是蒋耘又为什么会动手脚?
所有的暗卫,当初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正反试验了许多次,确定他们的忠诚,因此才可以到湛玖的手下成为她直接接触的暗卫。
这已经有许多年了。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暴露……
思量间,弋栖月的额间已然起了一层冷汗。
蒋耘从一开始便是奸细?
还是说,中途他经历了什么,成为了奸细?
而他究竟是为了何人而如此作为呢?
弋栖月咬了咬牙,收拾好了一切,走出门去,碧溪已经通知了湛玖,如今他正在门外候着。
“陛下,蒋耘已经带到了。”
弋栖月点一点头,随后低声道:
“拿好了人,你随我去瞧。”
湛玖愣了一愣。
“只有你。”
弋栖月又低声说出三个字来。
蒋耘不是个新人了,尚且有问题,那其他的暗卫呢?
“是,陛下。”
湛玖低下头去。
他不甚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陛下让他一人随着她去,这是她给予他的极大的信任。
“此后的事情,查完他,朕会交代。”
…
东临山庄终究也是东临山庄。
想要暗中拿住一个人,且不被东临之人发现,本就不易。
更何况,弋栖月知道,如今的易无书,并不肯信任她。
好在湛玖做事一向稳妥,蒋耘便被压在后院的一棵树下,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还封了口。
弋栖月几步走过去,一眼瞧见的便是树上的勒痕。
——看来这个蒋耘,本是想挣开逃跑的。
只可惜——
湛玖本就是稳妥之人,他捆绑人,也会有意选择让对方最不好发力的、最为痛苦的方式。
因此这蒋耘根本不可能逃走!
弋栖月立在原地,面上却是毫无表情的。
湛玖手按在剑柄上,本是立于原地,见身边的陛下挥手示意,便几步上前去,抬手,只听‘刺啦——’一声,干脆利落地将封着蒋耘的嘴的东西撤了下来。
蒋耘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叫声。
可终究又是咬牙狠狠忍下。
一对眼睛直直地瞪着弋栖月:
“我没有错,陛下为什么要擒住我?”
弋栖月哼笑:“你若无错,被抓住了又何必心虚要逃?”
她身上触上一旁树干上面的勒痕,低笑道:
“困兽犹斗。”
蒋耘咬牙:“因为被擒,自然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自然要逃。”
死鸭子嘴硬。
弋栖月的眉眼里闪过几分冷光,却是转过头来对着他冷笑:
“好,那朕便如你所愿——让你死个明白。”
“昨日墨掌门离开的事情,你是听到的,所以才会去通知湛玖前来。”
“蒋耘,暗卫是不被允许听闻谈话的,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罢?”
蒋耘咬了咬牙。
弋栖月哼笑:“而昨日也是巧了,易先生同我说,他的一个丫鬟从你这知道了些消息,为此朕可是没少吃苦头。”
湛玖在一旁,闻言一愣。
弋栖月却是几步上前,缓缓从发间抽出自己的簪子来。
“蒋耘,你说,你留在朕身边这么多年,究竟听到了多少东西?”
她眯起一对惑人的眼睛来。
蒋耘如今被捆绑着,只觉得一动也动不了,但好歹是可以思量的。
谁知被她这一眼瞧过来,竟是觉得头脑都难再动弹,只是木木地跪在她面前。
“你听到了这些东西,又告诉了什么人?”
弋栖月眯了眯眼睛,那目光仿佛一匹野狼。
“算计得这么圆满,伪装了这么久……”
“蒋耘,你的背后,藏着什么人?”
蒋耘那边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也不肯出。
孰知弋栖月这边却笑了。
“罢了,总归以后,你是没有机会听了。”
“朕不若先成全你。”
她弋栖月最恨的、最怕的,都是背叛,如此的事情,又岂肯让他好过。
蒋耘愣怔在原地。
可面前的女皇陛下仿佛是嗜血的恶魔。
她单手狠狠地牵制住他的下颌,扭着他的头的同时,强迫着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另一只手,执着那冷冷的簪子,毫不犹豫地刺向了他的右耳……
蒋耘不可抑制地战栗着。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如今拿着簪子,像绣花一般,一点一点地‘剔’着他的耳朵的根部。
钻心刺骨一般得疼。
可是他动不了,每每想要挣脱……
这女人的手便加了力道,生生用内力扭住他的脖子。
于是便只剩下窒息和刺疼。
浑身的铁链‘丁零当啷’地作响,是他抑制不住的痛楚。
他像一个濒死的野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无可奈何。
而她——
依旧是缓慢地、饶有兴致地、细细雕琢。
眯着眼睛,勾着朱唇,如罗刹似鬼魅!
那殷红的唇上,分明便是血色……
直到……
‘吧嗒’一声。
整只耳朵,和着血水凄凉坠地。
弋栖月嫌恶地一甩手丢开他去,蒋耘便翻了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身体依旧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战栗着发出破碎的呜咽。
“用不好的东西,又何必留呢?”
弋栖月的手上亦是染了几滴血,她睥睨着他低低地哼笑一声。
这句话,仿佛是在说蒋耘的耳朵,仿佛,就是在说蒋耘本人……
第一卷 243 来而不往非礼也
蒋耘控制不住自己周身的颤抖,只能狼狈地、如同一只蛆虫一样在地上,不可抑制地扭动。
而面前的北国女帝,睥睨于他,她那一对眼睛绝美却又骇人,带着嗜血的凛冽。
“弋栖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毒妇……”
“我跟随你这么多年……就落得如此下场……如此下场……”
“弋栖月,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蒋耘咬着牙断喝。
弋栖月勾起唇角来,足尖嫌恶地踢开他落在地上的右耳:
“蒋耘,口下留德。”
“朕尚且打算留下你这条性命,你何苦以怨报德诅咒于朕呢。”
她眯着眼睛,这眼神里,似是有烈火和寒冰相互交迭。
蒋耘咬着牙,周身在颤。
可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害怕。
弋栖月笑了笑:“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你瞧瞧,除了这么一只耳朵,蒋耘,你身上还有太多的东西。”
“要记住,死不认账的话,这些东西,于朕而言……”
“便都是无用的。”
她面上的笑意更甚。
蒋耘却在闻言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张开嘴,惊诧地盯着她,身子剧烈地颤抖着。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她难不成是要……
弋栖月几步上前,低头瞧着他,唇若染血。
“无用的东西,朕是不会留的。”
蒋耘一咬牙,随后,破碎地嘶吼出声。
却是因为恐惧,连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杀了我,杀了我……”
“弋栖月,你就是个畜生!”
“畜生!”
弋栖月敛了笑意,眸光又冷了几分:“背主求荣,连一条狗都不会这么做!”
可是蒋耘依旧咬着牙大喝:
“弋栖月,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弋栖月复又低下头,眯起眼睛来。
“好,蒋耘,既然你挂念着朕,朕便来陪你。”
“方才是右耳……好,这次,朕便取你的左眼。”
她勾起唇角,手腕一翻,执着那个簪子向着蒋耘的左眼直戳而去……
“等等,我……我说!”
蒋耘眼睁睁看着这尖利的簪子闪着寒光向着他的眼睛刺来,只这一瞬间,方才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悲壮的胆量便悉数卸掉了。
弋栖月手一停,眸子一眯,闪过三分狡黠和得逞的快感。
看吧,就是这样。
所以她不仅痛恨这个人,也瞧不起他。
每一个背主求荣的人,他的脊梁天生就是弓起打弯的。
“说。”
她手腕一翻,蒋耘便只觉得那骇人的簪子一直在眼前晃。
吓得战战兢兢。
弋栖月瞧着他却又笑:
“说不出实话来,朕瞧着,你这舌头也不必留着了。”
“至于牙齿……等去了舌头,一并去了便是。”
蒋耘这边只是一听,便吓得打颤。
弋栖月笑:“你不必怕。”
“朕会让你明明白白的,至少……也该让你知道自己有几颗牙。”
蒋耘一愣,随后却是几乎舌头打结地、破了音,急急道:
“是……是南国……南国世子……”
弋栖月一愣。
她对这件事情进行过分析。
只觉得应该不是东国人,应该也不是夜氏。
但是没准是易无书,更没准是墨苍落。
再或者,是什么外来之人……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竟是南国之人。
更没有想到,会是如今正为了国内之事奔波的耶律泽?!
弋栖月颦眉立在原地,一言未发。
蒋耘这边可是慌了神,见状以为她是不肯信,只怕自己的舌头和牙齿要齐齐保不住,急得忙道:
“陛下,陛下,奴才绝无虚言!”
“南国世子用……他威胁我替他做事……我只能……”
他咬了咬牙,眼眶通红,又道:
“他还给了我前往南营的令牌……就在……就在我房间外的枣树下面……”
弋栖月颦一颦眉,随后回头对湛玖道:
“玖,派人去取来。”
蒋耘吓得颤抖连连。
弋栖月却眯了眼睛:
“他拿什么威胁你?”
对于身边的暗卫,弋栖月安排得格外妥帖。
她竭尽全力地去除了每个人的弱点。
因为没有弱点,他们就更不可能会背叛她。
蒋耘吓得颤抖:“这……”
“陛下……奴才……奴才只求您能干脆了断了奴才……”
弋栖月笑:“只要你从实招来,结果未必是死亡。”
“朕最恨——背叛和欺骗。”
蒋耘一怔,随后小心翼翼道:
“此前……此前,我为了钱,冬日大典,给西国人放了水……空出一个位置来,以至于暗器袭了上来……后来我拿着那笔钱,不小心被南国世子撞破了……”
“但是,陛下,陛下……西国的事,奴才真没想到他们能……伤的了陛下……所以才……”
弋栖月闻言一愣。
过往的事情在这一瞬间撞入脑海之中。
冬日大典上,她醉了酒。
宸卿抱着她往回走,这时候冷箭袭来,他便冲上去给她挡下那染着焱毒的冷箭……
他两次命悬一线,一切的开始,不就是那冬日大典。
一瞬间,弋栖月的面色一沉。
攥在手中的簪子都在颤抖。
目光阴鸷,恨不得如今便将这个蒋耘千刀万剐!
思量间已然将簪子抓了起来。
蒋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来不及出声,只看着那簪子如风一般地落下……
“陛下!”
湛玖急急赶来,赶忙制止。
弋栖月一愣,手一停。
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是迷迷糊糊失了分寸。
差点将重要的线索人杀死。
悻悻搁下手来。
心下却想着……
若真是耶律泽,倒也有可能。
这说明耶律泽有心掌控南国,又担心南国的混乱会引得其他两国趁火打劫,因此便趁机让两国之间出现矛盾……
如此说了,耶律泽此人倒是个有远见的,分毫也不容小瞧。
弋栖月思量间又颦了眉。
“蒋耘,如此说来,这次淮川遇袭,你是不是也动了手脚?”
蒋耘见她搁下手来,心里放松了几分。
可是听见她这句话,他又是心头一紧。
先是小心翼翼地瞧了瞧湛玖,只盼着陛下若是发怒,湛玖还能再拦上一下。
孰知弋栖月自然是瞧出来了端倪。
她回头瞥了湛玖一眼。
却是冷冷道:
“你不要想着他来庇护你,更不要算计着拉他下水。”
“说。”
蒋耘闻言一愣,湛玖亦是一愣。
陛下不如此说,他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今陛下一说,他也意识到了,心里不由得一动。
是了,陛下信他……
陛下如此肯信他,以至于半分都不怀疑蒋耘看他是因为他身上有鬼!还要替他讲话保护他……
“回……回陛下的话,确是……确是奴才报的信……”
蒋耘说得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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