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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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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温意犹存。
“三皇子”
“凤小姐”
“还不回府吗?”
“准备回了,你呢?”
“我也是。”
语毕两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上了各自的马车。
夜凉如水,把春夜的温暖渐渐驱进了言仰府内,他们路过一路又一路的风景,却看到了不同人的影子,最后也把自己埋进了黑暗里,等待着那道破晓而来的光亮。
玉?丝缠绕的车厢内,倾霏渐渐恢复了一贯的神色,想了许久后终于启唇道:“我想知道玉蜻蜓和你的关系。”
安诀兰眸扫过她的脸色,半响才回。
“明日来我书房。”
······
烛高灯红鸾对舞,帐前华栋燕双栖···
热闹了一日的言仰府终于安静了下来,安言走至月色面前,却不知该干什么,只是静静站着,透着沉稳而让人舒服的气息。月色仰头,对他柔然一笑。
“公主···”安言心头一颤,低喊了一声。
“我们既已拜堂,夫君何不喊我的名字。”
安言怔了怔,未料月色会在这红鸾锦帐前如此的神情自若。
“月色···”
“夫君可否先把我的凤冠卸下,戴了一日,很是沉。”
安言这才想起,笑道:“好。”
凤冠摘下,珠帘撤去,连同她的三千青丝一起全部卸下,那一瞬间,安言看着跟前的女子失了神。其实在安言进来前他就对月色的容颜做好的心理准备,他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倾国倾城’,然到了此刻,凤冠卸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倾国倾城。
“夫君?”
“夫君?”
月色连唤了两声安言才回过神来。
“额?”
“你···”
安言顿时脸一红,旋即说道:“我们喝交杯酒吧。”
“额。”
红袖相缠,两人合卺,半响,锦杯已空。安言至鸳鸯枕处取出了那个暗金色的雕花木盒,他缓缓打开,取出了那个他刻意让人打造的半月珠钗,对身旁的月色道:“月色,这个是半月珠钗,是我送予你的成亲礼物,不知你是否喜欢。”
安言沉静的声音含着温柔,月色接过,澈玉和蓝睛晶在红烛下盈泽和美,她想这应该是他花了不少心思的吧,半月朱钗,半月是她,蓝睛晶是她的国家。他是要她远嫁到这异国他乡后依旧有个家,月色的心涌过阵阵感动,终,露出一抹美丽的笑。
“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夫君。”
安言这才笑了,眸中透着喜悦和温暖,这让他英俊的面容愈加的好看。
喜帐缓缓放下,两人和衣而眠,安言拉着月色的手,自然而轻柔。月色闭目挽唇,那份美渗透红帐的每一处角落,从此,两颗心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第二十八章 下朝,书房
安天朝历五朝兴荣,自第三代安主拓宇帝起就设立了不必日日早朝的安律,弘历帝延续了这一百多年来的先律,所以,朝臣们只需三日一早朝。安朝的多年稳定繁荣,也证明了这并不影响国政,反而减轻了天子和朝臣们在繁忙政务中的疲惫。
早朝已结束,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外,好些朝臣往刚出大殿的安儒蜂拥而去,口中尽是些奉承赞誉之话,安儒目露和煦,皆一一笑应。
“三皇子,你太厉害了,竟只有了一月的时间就把我朝三年都束手无策的黑风寨端起,这真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三皇子,擒一人以破一穴,这真是良策,下官佩服!”
说话的二人是太保卫大人和工部尚书徐大人,其余的皆附和着。
安儒谦和道:“谢谢各位大人的赞誉,我也是运气好,恰好遇到黑风寨的匪首,若不是先将那个人制服,那么剿灭黑风寨可没有那么顺畅啊。”
“那也是三皇子文武双全,若是换了别人怕早就是刀下亡魂了。”
“对呀,也不知这等大功皇上是要赏什么啊!”
“要我看是···”
“?g,圣意岂可猜测,皇上赏的那肯定是好的。”
“那是啊。”
这时,同样一袭绛紫朝服的安阳走了过来。
“三皇弟,刚才在朝堂之上还没有恭贺你呢,三弟真是好谋略,立了此等大功,这可是连我这个做大哥都自愧不如啊!”
众臣闻音不由得脸色一苍,纷纷让开了一个空位,安阳也不走近,只是朝那围着安儒的七八人各看了一眼。
“臣弟谢过太子殿下的赞誉,只是皇兄言重了,臣弟所做的也只是为国为民尽一点小力,不比太子,日日勤政,那样的功劳自然是臣弟不能比的。”安儒礼谦道,没有一点居功自傲的桀气。
安阳笑了笑,那一身外扬之气尤为凌人,一旁的大臣均没有声音,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现今最具实力的两位皇子的对话。
“三弟谦虚了,太子府上近日得了一批上好的河贡佳酿,待我回府后遣人送去你府上,以慰劳三弟近日的劳苦,算是聊表三弟为国为民的谢意。”
安阳眉眼带笑,可谓是字字珠玑,以最妥当的言语提醒着安儒身旁的大臣,无论是谁立了什么样的大功都只是立功而已,他才是太子,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然,有人既立了功,他就给与赏赐,以宣誓他的权威和地位,这一举措既彰显着他的胸怀亦给了所有人一个警醒。安儒看在眼里,依旧温笑儒雅,只是酒是好的,收下又何妨?眼眸泛过睿智,安儒笑了笑道:“那臣弟就谢谢太子殿下割爱了。”
安儒虽淡然无事,可是两旁的大臣们就略显尴尬了,显然,安阳不好惹,而他们的心是偏向安儒的。
“三弟客气。”
“臣弟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太子,各位大人,告辞。”
安儒走后,各位大人也都四散了。
依安朝祖列,有边疆地区管辖权的皇子都能封王。午时,皇上下旨,封三皇子为王,赐字‘睿’,赏良田百亩和北蜀的管辖权。此圣旨一出,安都城内顿时掀起了议论狂潮,特别是位于中间派的一众大臣,他们议论的最为激烈的。在众皇子中,最睿智大气且沉稳有谋略的要数三皇子和太子,可太子生性傲气,不似安儒的谦和,若为君,他们更属意于三皇子。且安朝向来开明,没有太传统的皇位传长不传幼之说,而现今的弘历帝亦不是先皇所立的太子。于是众臣们都纷纷猜测,弘历帝是否要在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睿王和太子间做个权衡,至于日后的储君之位亦是否还有待考察?无疑,一时间,太子之位受到了撼动,而中间派的大臣们也都倒向了睿王这边,儒瑾府还来不及更名就被朝臣们的登门造访挤得门庭若市般,朝廷的门派也在这一日间有了较大的逆转,呈一分为二的大势。在一个国家里,军权就是说话权。所以,睿王无论是在人心、功绩还是军权方面都成了能与太子抗衡之人。午时,倾霏正站在雅居的窗前看那已不见红梅的梅林,木儿上前禀告说安诀已经回府并且在书房等她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来到了书房门前,木儿退下后她竟有那么一刻的踌躇,半响,她才轻敲了房门。“进来。”玉雅的声音自门内响起。倾霏推门而入,安诀从书案抬眸,狭长如琢的兰眼一直看着缓缓而前的那袭荷绿,倾霏在感受到安诀的注视后低了低星眸,她路过了一幅又一幅的画,走至了书案前抬眸却没有言语,似在等安诀说话。“用过午膳了吗?”安诀低语,是问候却也懒雅。倾霏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安诀,发现他还穿着朝服。绛紫色的朝服披在他身上依旧掩盖不去他的不羁和邪魅,倾霏泛了泛星眸,道:“用过了,你可有用过?”“刚下朝,不饿。”“额···”倾霏敢说这是他们有过的最正常的一次对话,不似平常,这反倒令她有点不习惯。安诀还是凝眸望着眼前的倾霏,两人只有一桌之隔,倾霏隐约能嗅到安诀身上的那袭兰香,或许这个房间到处都飘浮了这个味道,倾霏微惴,欲说话。安诀却早已扬唇,玉雅的声音有着倾霏不懂的情愫。“你穿绿色很好看。”安诀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她穿的也是这一身荷绿襦裙。他挽了挽唇,一抹笑意悠然而出,这是她没有见过的柔软,倾霏敛了敛眸光却不知该如何应他,所以转了话题。“昨晚···”“就在这个书房。”“额?”“你昨晚问的,答案就在这个房间。”倾霏闻言把眸光转向书房的四周,没再言语。当倾霏的眸光接触到墙壁上的一幅幅画像时,朱唇微张,如星闪烁的眸发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似繁星明澈,倾霏一步一步的往身前女子起舞的那副画靠近。那是一个身姿轻盈的女子,眉目中含着淡淡的郁色,不知是忧是思但却是另一种风情,她长得很美,是那种异域的清妩。然而,最让倾霏震撼的并不是她的绝色姿仪,而是她头上戴的那一支蜻蜓玉簪,墙上的每一幅画中女子的穿戴都是异样华衣,但发髻上的饰物却是同一支蜻蜓玉簪。那是她的玉蜻蜓,倾霏自第一眼就认出了,只是经过了多番目测才去肯定,倾霏轻轻的摇头,这怎么会呢?玉蜻蜓是自她有记忆以来就属于莫家的,这个女子是···?倾霏被自己的想法惊着了,回首望向檀椅上的安诀。“她···是你的母亲?”安诀清楚的看到倾霏眼中的不可思议,那是在平静面表下淡淡起着的涟漪,轻柔,美丽。安诀问:“像吗?”倾霏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兰香,清婉如水的声音渐起。
“这般风情的女子,二十年前,宫妃,唯有你母亲玉妃。”
倾霏把自己的猜想一一道出,安诀的眸色露出了一丝赞赏却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玉蜻蜓是你母妃的?”倾霏继而问道。
“或许不是,不然也不会有人多年追寻,且下手狠毒。”
安诀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作一场述说,倾霏缓了缓眸中的神色。
“你知道多少?对玉蜻蜓,对背后之人。”
“线索都断了,只是知道谁拿到玉蜻蜓都难逃厄运,或许他们是要隐藏当中的秘密,所以拿到过玉蜻蜓的人即使对玉蜻蜓一无所知他们都要灭口,就这些。”
“或许?你竟知道得这般少。”倾霏似不相信,眉目微拧。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玉蜻蜓相关的人和事,但一直查不到它的出处和它背后的秘密,只是查到了你莫家。”
“那你又是怎么查到我莫家的?”
“我母妃是死于蛊毒,而你莫家的那场大火就是幕后之人掩盖蛊毒的最好证据。”
“你为何这么确定?”
“因为我早年曾派人去寻过玉蜻蜓,回来的人说琼州有人见过这个簪子,因为很别致,所以她记得,就在戴在你母亲发上,只是待我到达琼州之时,莫家已遭灭门。”
安诀语音沉静,只是话说到后面却覆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忍,兰眸凝锁着倾霏,倾霏低了低眸,掩埋着一抹情绪。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还活着,而且知道玉蜻蜓在我手上?”
倾霏继续问着,因为她实在有太多的不清楚了,即使安诀知道的不多,但起码有些东西是他可以为她解答的。
“因为火灾现场少了一具骸骨,现场的骨骼都是大人的,唯独没有小孩,所以我猜你还活着,便一直派人去寻,至于玉蜻蜓在不在你手上,我不知道,我只是抱着一丝希冀。”
“你寻了我七年?”倾霏平静的语音带着惊诧,安诀点了点头。
“你竟因为一个猜测就寻了一个人七年?”倾霏重复,因为着她的震撼。
安诀挽唇,缓缓道:“是沈青荣把青荣派上下保护得太好了,以至我寻了那么久。”
第二十九章 调侃,出城
倾霏一直以为安诀的出现是他设的一个局,可她料想不到的是,其实他并不是设局之人,他和她一样,不过都是局中人而已。安诀寻了自己七年,可他却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云淡风轻,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事情做得这么的不露一丝痕迹,倾霏淡淡的想着,却是不得不去佩服。她转了转眸光,问向安诀。“你可去玉?塞外寻了?”
“去了,但依旧找不到一丝线索。”
“我前些日子去了苍云地库,莫家···灭门一案的相关记载提过一种叫‘埙’的乐器。”
“埙?”
“是”
“那就对了,它是玉?塞外一些神秘组织专门用来控制蛊的。”
“你母妃是死于蛊毒,这么说我莫家包括仆人在内的三十余人皆死于蛊毒而非火灾?”
安诀眸光一闪而过,低望身前的书案,和倾霏所想的一致。
“只是你为何没有中那蛊毒?”
倾霏陷入了沉思,她回忆过后缓道。
“我记得,那晚我生病了,所以一直在房里躺着没有去前厅。”
“·······”
安诀显然亦陷入了沉思。
“中蛊是不是很痛苦?没办法解?”
倾霏凉语而问,安诀嗅出了她语中一丝痛苦,似他当年问太医母妃之死那般。
“嗜心之蛊,唯有下蛊之人才能解。”
“下蛊之人又岂会是解蛊之人?!”
倾霏的声音很低,却穿人耳膜,安诀怔了怔,他的心也随着那道声音揪扯在了一起。因为他们是那样的像,就连亲人的死亡也都一样······
倾霏忽然想起那架‘风倾’便询问着,“我们下一步可是要去蓝月国?”
“额,或许能从月空身上查的一些线索。”
“什么时候启程?”
“月色公主的三朝回门之日。”
“额···”
待倾霏从书房出来已是未时,她路过兰景亭时见到了福恩。
“倾霏姑娘。”
“福恩。”
“倾霏姑娘这是要回雅居吗?”
“是啊,你呢?”
“去处理一些府上的事。”
“额,你忙。”倾霏微颔首,挽着唇。
“倾霏姑娘慢走。”福恩亦俯身淡笑。
倾霏下了兰景亭后脚步有些迟疑,终还是停了下来,她转身喊住了刚走不远的福恩。
“福恩。”
福恩回首,浅笑着。“倾霏姑娘可是有事要吩咐,但说无妨。”
半响她才启唇道:“额,你家主子还未用午膳。”
语毕,星眸平静的泛着,但内心却是涌动的。倾霏是连自己都猜想不到,她竟会在意安诀用过膳没。福恩淡笑依旧,是那种让人看着舒心的笑。
“谢倾霏姑娘提醒,福恩这就去办。”
福恩的言语没有一丝的令倾霏难为情,倾霏回之一笑,却不疏离。
倾霏走后,福恩笑容逐渐放大,他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的,而倾霏姑娘···,看来现在是天从人愿??『呛恰ぁぁぁぁぁ?p》 一炷香的时间后,福恩捧着几碟小炒和一杯雨前龙井来到了书房。
“主子。”福恩轻敲着房门喊道。
“进来。”安诀懒雅道。
福恩推门而入,带着一抹浓浓的笑意,安诀兰眸疑惑的望着他,挑了挑眉后玩味道:“是什么样的事让您开心成这样啊?”
“?g,这事可大着呢,主子您请用膳。”
“不是吩咐过了不吃么,怎么还端来?”
“你是吩咐过了,可也有人特意提了醒,所以福恩觉得还是得端来。”
“有人?”
安诀凝着狐疑的目光瞅着福恩,福恩讪讪的笑了笑后很是高调的答着。
“嗯···”
“一五一十的给本皇子说清楚了。”
安诀言语郑重,兰眸浅泽如魅。
“呵呵,刚才在兰景亭遇到了倾霏姑娘,她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把我叫住了说的。”
安诀兰眸深敛,却藏不住那份喜悦,薄唇轻启。
“她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还没有用午膳。”
福恩的眼眸四飘,带着些许的玩味,安诀似在思索什么,不理会他那‘欠扁’的神情,半响才启唇。
“知道了,你先下去。”
“那···这膳主子您还用不用?”
福恩也学着安诀一贯的神情,挑了挑眉,语气中尽是调侃,安诀兰眸缓缓侧凝向他,福恩扯出了一个可掬的笑。
“我说,你这个奴才······”
“主子,您好好享用这顿饭菜,福恩不扫您雅兴了啊!奴才告退···”
语毕讪讪的往门口退去,这是他们私底下的相处方式,安诀倒不恼。
待书房的门关上,安诀低眸望着桌上的几碟小炒。半响,他薄唇深挽,那抹笑,愉悦至极······倾霏刚回雅居不久,安沁便来了。
“倾霏···”
安沁是人未到声先到的一个典型,刚忙完弘历帝下达的一些任务他就来诀然府了。此时的他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安沁素爱穿浅色的衣服,这点和安诀倒是不像。
倾霏闻音便知是安沁,他昨夜说要来找她,今日便真的来了。倾霏挽了挽唇,转身看见一身菊色长袍的他,异常的清逸俊雅。
“倾霏。”安沁复喊了一声,俊目带笑。
“你来了。”倾霏淡笑道。
“是啊,我说了今日来找你玩的呀!”
倾霏见安沁眉眼中尽是明朗欢乐,不禁好奇了起来,轻唇道。
“那我们今日要去玩什么?”
“额,我昨晚睡不着想了许多。嘿嘿,我们可以去马场骑马、射箭、去郊外溜达看斜阳,还能去风满楼吃好吃的,那的糕点做的极好,也还可以去看戏,安城的凤角台演得很不错。倾霏,我说的这些可有你感兴趣的?”
安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倾霏星目流转,不料他这般用心,心底流过一丝微动。半响,眨了眨星眸,道:“呵呵,你说的这些都不错,要不你随便选一个。”
安沁见状觉得倾霏甚是俏皮,便也学着样儿眨了眨他的俊眼,倾霏扑哧一笑。安沁见倾霏被自己逗乐了顿觉很是有成就感,也溢出了愉悦的笑声。
“呵呵”,笑毕复扬唇。“嗯···要不去皇家郊外的马场,既能去外边溜达一圈,也能骑马射箭看夕阳。”
“行!”
倾霏很愉快的答应了,是安沁没有见过的爽朗。
“走!”
倾霏和安沁刚出雅居就见到了福恩。
“福恩,你找我?”倾霏询问。
“给七皇子请安。”
“福恩,起来吧。”
“是。倾霏姑娘,应主子吩咐,马匹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就在正门。”
他怎么知道她会随安沁一块出去的?还备好了马,倾霏低低想着,尔后挽唇一笑。
“福恩,麻烦你了。”
“不会,是福恩该做的。七皇子,倾霏姑娘,主子说请你们回来用晚膳。”
倾霏和安沁闻言相视。
“嗯。”
“你告诉四哥我们会准时回来的。”
“是。”
“倾霏,那我们就出发吧!呵呵。”
安诀朝倾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倾霏亦笑着点了点头。
“福恩,我们先走了。”
“恭送七皇子,倾霏姑娘慢走。”
刚出了诀然府大门,安沁就大呼了起来。
“哇!倾霏,四哥给你准备的竟然是灵驰耶。”
倾霏闻言朝安沁眼中的那匹白马望去,不解道。
“怎么了?这马很厉害?”
“是呀!灵驰是北荒地区的悍马。悍马生性刚烈,它以如电闪般的速度闻名天下,是极其难驯服的马之一。而灵驰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的纯良,它不似其他的北荒悍马,不但速度飞快也很具灵性,是非常难得的一匹。且由于北荒族近年的灭绝,悍马也不再生产了,即使有也成了野马,不再为人所驾驭,所以现今之势悍马在每个国家都是很稀缺的。”
“北荒悍马这么厉害啊?那安朝现在又多少匹?”
倾霏好奇问道,只见安沁只是伸出一个手掌,一脸认真而又神圣的表情。
“五匹?”
“额。”
“这么少啊?”
“是啊,所以才说它稀缺啊!哎呀,我都还没骑过灵驰呢。”
安沁一脸遗憾的瞅向倾霏,倾霏晃了晃纤长的睫毛。轻唇道。
“要不我跟你换?”
“唔,还是不了。免得四哥说我。”
“···好吧!”
倾霏见安沁拒绝抿了抿唇,尔后一脸轻松的往灵驰走去。安沁见状眨了眨他的俊目,只见倾霏只是轻柔的抚摸着灵驰,没有一点劝说他的意思,不禁急道。
“?g,?g,倾霏,你怎么不再劝劝,你再劝劝我嘛。”
倾霏回眸望了他一眼,笑语。
“还是别了吧,免得你四哥说你。”
“······”
“······”
“倾霏,你真狡猾!好吧,那我扶你上马。”安沁很不客气的对倾霏赞赏着。
此时站在旁边久候的侍卫走了上来。
“倾霏姑娘,灵驰很具灵性,四皇子怕它认主人不好驾驭,所以让您批上这个。”
侍卫语毕把手中那个狭长的木盒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件水蓝色的披风,淡而雅,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颜色,不轻不重,不分男女。
“四哥真是太贴心了!灵驰的嗅觉很灵敏,倾霏,若是你披上这件披风,灵驰定不会撒野的。”
安沁开心的说着,倾霏看着他那变化百度的脸感到非常的佩服。安沁适时拿起木盒里的披风替倾霏系上,一抹属于安诀的淡雅兰香顿时钻入了她的鼻腔,她持了持身子,很快的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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