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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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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霏走在长安大街上,身着白色襦裙,粉黛不施,面容依旧平静,如星的眸并未对任何一处喧嚣至于特别的目光,那是与这座繁华的安城极其不负的淡然无尘。
半响,倾霏拐进了一处装潢别致的胡同,距离大街十米处是一扇华光流彩的石门。琉璃阁,果然名副其实。倾霏低低想着。突然,门口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厮,长得很是干净,他朝倾霏作揖道。
“倾霏姑娘,里面请。”
“你怎知我是?”
“人若莲荷,淡然清逸,睿王交代过的,不会有错。”
小厮语毕笑了笑,谦而不卑,这样的人应该不只是小厮这么简单吧!倾霏亦笑了笑,甚是好看,小厮怔了怔,能令睿王上心的女子是该如此的!
“如此,烦请带路。”
“姑娘,请。”
琉璃阁是一处很特别的地方,装饰华丽却显低调,光线柔和,洒在两旁的琉璃石上婉转如幻,倾霏细看琉璃阁内摆放最多的是文竹和睡莲,绿如滴翠,蓝如绸纱。拂过一帘珠挂,上面的是旋转如荷叶的楼梯。
“倾霏姑娘,睿王就在第三层,从这儿上去,小心阶梯。”
“额,劳烦。”
浅步轻踏着木梯,声音如入潭的水声,激起了安儒心里的千层涟漪,人未到,温笑已上唇。
片刻,淡然的容颜终于出现在安儒的视线里,他笑意愈浓。倾霏掀开珠挂,映入眼帘的是没有一丝阻隔的阁楼被光线充满,还有安儒那温润暖人的笑。
“来了···”
“额。”
倾霏靠近,越是接近栏杆视野就越是旷远,琉璃阁要比安城里的大多屋舍要高,甚至酒楼也都只是两层,无疑,站在这里可以一赏安城的大好风光。
“琉璃阁是你的?”倾霏淡笑而问。
“何以见得?”
“因为四处皆摆放有竹子,整个建筑的设计也是匠心独运,所以我猜是你的。”
“呵呵,除了竹子还有莲荷。”安儒温眸轻锁着倾霏,复又道:“我是为你而设计的。”
倾霏抬眸,张了张唇,安儒见状走至了她的身边,与她齐栏而立。春风适时扬起,此刻的安儒意气风发,俊雅不凡。他双手扶过了倾霏的肩,温目温柔如河,倾霏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是乱的,一抹绯色不自觉的上笼,她窘然,尔后轻唇。
“这儿风大,很是凉,我想坐下。”
安儒闻言笑了笑,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倾霏在一处藤椅上坐下。
“倾霏。”
“嗯?”
“我的心意你可知道?”
倾霏望着他眼低的深情竟有点挪不开眼眸,半响都找不出回答的话语。
“安儒···”
“额。”
“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些···”
“可是,我怕!”
安儒蹙眉而语,他是安朝最出色的皇子,他是那样的睿智无双,可这一刻他竟说他怕,倾霏低咬着唇。
“你怕?”
“我怕,你会和他走得越来越近。”
倾霏闻言竟良久的答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是因为安儒还是安诀。安儒凝眸,有句话曾在夜里在他的心里挣扎了千万遍,如今,她就离自己那么近,仿佛只要一伸手,她就能纳入自己怀中,从此就是自己的。终于,他没有忍住,温语润唇,慌了人。
“倾霏,你可愿意做我的王妃?”
倾霏怔了怔,身子倏地窜过一阵热流,星眸深藏着言语使得眸色璀暗不明,思绪愈纷繁错乱,欲启的唇难以言语。她不是一个绝情的女子,或许只是淡淡的凉薄,此刻的她如梗在喉,只能吞液。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啊,若选夫君,无疑,安儒是合适的。他是那么的儒雅温柔,她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但她却像活了很久般,因为她所承受的是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楚。她的心是热的是软的是柔的,但她却无法去呵护,是仇恨让她坚强也使得它坚硬,她时刻都无法忘记她叫莫倾霏,是莫家的莫倾霏。琼州城里的琼花不可能开在春日,它们只能伴着过分哀凉的秋风徐放,即使再美也不合时宜;即使有人愿意温暖,但也改变不了它属于秋天的事实。因为有些东西早已注定,她也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她可以把她的感情种往春天,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还不知道自己到了最后能否全身而退,或许早在青荣派时她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那场火烧尽的不只是她的家和亲人,飘扬的灰烬也成她心底的尘埃,而现在,早已经岁月的磋磨化成了心底的坚石,上面有篆刻,却刻少了情爱。所以,别人给的她要不起,因为她也同样给不起别人要的。一个人如果不能将那万千悲楚的情绪整理好,她就只能去平静,一如昨夜,她的眸一如昨夜,在涌动过所有的波澜后终归平静,倾霏淡淡一笑,如丝轻柔,却也有种随意断灭的意味。
“安儒,你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声音如水流过安儒的耳垂,他不太适应倾霏着突如其来的安静,即使她一贯如此。
“···你要什么?”
“我要的是我的家,我的亲人,可他们都不在了,没了。所以我只能什么都不要,只是我要去复仇。”
有两个字如风轻拂,却使得安儒身形一震,倾霏第一次从嘴里说出了自己的意图,不禁有点不自然,垂了垂眸光。
“我愿意等。”
“可是,那是等不了的。”
这句话让安儒揪心一痛,那是连生命都不要了的意思吗?可他还是重复着自己的想法。
“我会等你。”
倾霏看到了他眼底的了然跟坚持。
“你既知道,那是在七年前就该死的人,你为何还要坚持?”
“呵呵,若只是喜欢又怎至于这样?”
安儒轻笑,眸中那一抹神色却看得倾霏抿唇闭眸,他在诉说他的爱意,很浓、很浓······!她感受到了,却无法回应,所以她不忍,却又不得不去残忍。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生活在帝皇之家,将来还可能是帝王,而我不过是那江湖里的的一处浮萍,平常百家燕不入帝王家啊。”
安儒低低的笑了一声,甚是无奈。
“我未曾料想到的是有朝一日那万人敬仰倾慕的身份竟也是会拖累人的。倾霏,我只问你一句,抛开所有不说,你喜欢我吗?”
倾霏淡淡一笑,轻吐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若抛开了这些就不是现在的莫倾霏了,喜不喜欢又从何说起?”
安儒起身走至了倾霏跟前,轻抚着她柔美的乌发。温目含着淡淡的哀却柔,倾霏抬眸,仰视着他。
“倾霏,你是如此的特别,就连拒绝人的方式都如此的让人难以反驳,这样的人你叫我又如何放得下?”
“你贵为王爷,是众皇子中名望最高的也是最早封王的,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相信,倾霏不会是最特别的那个。”
忽地,安儒把座上的倾霏一拉,力道刚好,不重不轻,倾霏还未反应过来就已在他的怀抱,如竹的香气,令人心安。
“所有的女子都不是你,我要的只有你,睿王妃只能是你,倾霏···”
安儒低喊,声音激动而深情。倾霏闭眸,只觉得喉咙很是难受,那吞咽而下的似不是液体而是刺,说不感动是假的,这是第二次她想点头答应身前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俊雅男子,然她却只是残忍的开口。
“安儒,你已有王妃了。你并非无情之人,她们既是你的侧妃你的妾,你对她们亦是有情的。”
“你介意?”安儒很想听到倾霏承认,那至少证明她是在乎的。
“我爹爹和娘亲很恩爱,他们之间只有彼此,没有第三人,那种爱情在如今的世道珍贵的就像没有翅膀的鸟也还会飞翔那样,我自小的愿望就是嫁给一个像我爹爹那么爱我娘亲的男子。
倾霏语中带笑,那是她年幼时最美好的愿望。那抹笑落进了安儒的眼底,他生生的疼亦生生的恨,然而他既如此,一切又何从恨起呢?他只能寸寸的放开倾霏,然后低低的在她额发上温柔一吻。
“那他呢?四弟,他至今未娶,你可会选择他?”
安儒淡笑着问,却是在意和哀伤。
“我只是想在那剑雨江湖中寻得一处栖身之所。”
安儒再没追问,这样一个女子,或许是淡薄得没有把皇室中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她要的反而是他们都给不起的。
“如此,我可否向你讨要一份礼物。”
“什么?”倾霏轻问。
安儒浅浅的笑,似再深一些就会放出那抹掩藏好的难过般,他伸手抚上了倾霏的唇,如樱般的红润,似这天下间最好看的一种唇色,他依旧笑着,如风、如水、如雨。倾霏星眸闪烁着光华,心跳漏了几拍,她不敢再望安儒温柔的眼眸,垂下了睫毛。此时的安儒咧唇一笑,手却滑到了她的耳垂处,解开了她耳上的茶绮耳环。倾霏迅速抬眸,不解的望向笑意正浓的安儒。
“以为我要吻你?”
安儒笑问道,倾霏闻言脸色一红,后退了几步,终于有丝这个年段的女子该有的慌乱。安儒很是满意的看着她,缓唇温语道。
“过来。”
倾霏摇了摇头,安儒轻笑,自行靠近,其实安儒很想问倾霏如果他真的吻她,那么她会躲吗?然而看着倾霏的眸色,安儒便没有了问的勇气。倾霏睁眼看着他,带着怔然和窘迫。安儒自袖口取出一对晶莹雅致的滴玉耳坠,颜色几度变幻,让倾霏分不清那是什么颜色,只觉得蓝如琼花,晶莹如流,还淡淡的染着胭脂色。安儒的动作很是轻柔,未等倾霏拒绝就已为她戴上。
“戴着它,别解下,好吗?”
那是请求,眼眸如河,藏着如渊的情感,倾霏无力再拒绝,因为那颗心和他一样,在今日已足够的纠缠削剥。倾霏点了点头,安儒温润一笑。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第三十三章 相逢相思
倾霏独自踱步在安都大街上,她走了好久好久,最后发现不知该去哪儿便挽了挽唇,尔后往决然府的方向走去。
她回想起从琉璃阁出来时安儒对她说的话。那样深情的眼眸,月华的长袍被悠悠的风扬起,不染一丝尘落,他在暖阳微风下是那么的干净而温润翩翩,而最让倾霏难以言说的是他的温笑,那是一抹似可以容纳下倾霏所给一切的笑,包括拒绝的言语和决定。他说······
“倾霏,日后来了安都若不愿住在别的地方记得来这里,琉璃阁是为你而建的,睿王妃的位置也永远为你而留,记住我说的话······”
倾霏轻抿着唇,那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次跳乱。天寸寸的暗,然而倾霏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府门口那个衣袂翩翩的安诀,她怔了怔,尔后继续往前走。安诀挑了挑眉,顺道掩去了眸底那股汹涌了一天的情绪。
“呦,莫大小姐可算回来了!”
安诀用的是‘回来了’三个字,这句话从他嘴里出来竟让她有说不出的感觉,倾霏平静的看着他,尔后淡淡道。
“我先回雅居了。”
“不急,先用了膳再说。”
语毕快速的拉起她的手往府内走去,对他这个突如而来举动,倾霏不解,欲挣脱,却被安诀抓得更实了,且带着她纵身一飞,穿过一间间绿瓦红顶,终在他的兰居院内落下。
倾霏静眸而望,他似笑非笑的眸带着邪意。倾霏一把甩开他的手欲离开,却被安诀再度拉上。
“放手!”
“若我说不呢?”是他一贯的无赖!
“凭什么,就因为这里是诀然府?”倾霏愤然。
“是又如何?”
“那我就更要离开了。”
倾霏扭头不再看他,只是她耳垂下的耳坠子却晃个不停,令安诀感到刺目揪心,他低语了一声:“该死!”
倾霏不明所以,但依旧没有回头,意图用另一只手推开安诀的束缚,只是也被安诀擒住了。倾霏转眸欲怒却不料看到安诀盛怒着的兰眸,一双瞳孔蕴藏着很深很深的颜色,顿时,倾霏莫名的没了底气,接着便听到了安诀怒喊了一声。
“你就那么不愿意我碰你!?”
玉雅的声音带着汹涌的不悦情绪。倾霏一怔,轻蹙着眉,缓缓道。
“多的是女人愿意给你安四皇子碰,我莫倾霏不趟那趟浑水!”
星眸渐渐涌上薄怒,将那一贯的平静遮盖。
安诀闻言一笑,为她那个不屑而又含怒的表情抿了薄唇,兰眸愈加的肆意而愤怒。
“呵呵,我安诀在你眼里就这般的不堪?你若真那么不在意,又何必生气,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莫、倾、霏!”
安诀字字用力,倾霏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发一语,愤怒使雾气缓缓绕上了星眸,显得异常的润泽澈亮。
“怎么?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吗?!”
安诀钳制倾霏的手没有一丝松懈似乎愈发的紧了。
“你放开!我和你还不至于熟到这个地步!”倾霏字字清晰的说着。
“是么?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更熟一点。”安诀邪魅的兰眸怒中带笑,语毕拉着倾霏往寝室大步走去,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后掌一个疾风,门稳稳的关上了。安诀穿过两重帘幕和挂落,把倾霏甩在了那张极其宽敞柔软的红木大床上。
倾霏星眸的怒气更盛,直直的盯着与她两步之遥的安诀。启唇道:“你干嘛!?”
“我还以为你莫倾霏对任何时都不上心呢,没想到还会发怒啊?干嘛?你猜猜我这是要干嘛?”
安诀步步往她逼进,不知为何,看着那双漆幽如夜的怒眸倾霏不自然的心生寒意,她被逼得没有退路干脆仰头与安诀对视,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着,谁也没有半点退意。倾霏并不愿与他多做纠缠,思索过后终于缓缓启唇道。
“你在发怒,我没有惹你!”
语气似没有任何情感,就像是在陈诉一个事实般。安诀闻言很是不爽,她竟然说没有惹他,她都不看她今日都干了些什么!她还说没有惹他!安诀忽觉自己快气极到无语了,半响,薄唇一挽,溢出了一个笑,却是极其阴寒邪魅。
“你今日可是去找安儒了?都早出晚归了,跟他处了一日很是开心吧?怎么见走我就想躲呢?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我是去找安儒了没错,可并没有多长间,我只是在外面逛了许久。”
倾霏被掩的怒气再次上涌,??怒道,语毕却是连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要和他解释呢?安诀闻语顿了顿,兰眸闪过一抹愉悦,但很快又被他敛去,望见那双烦人的耳坠他又怒道。
“你耳上的耳坠可是他的?”
倾霏闻音转怒为笑,嘴上覆上一层淡淡的玩味,似某人的口吻。
“这与你何关?难不成风流不羁的安四皇子是在吃醋了不成?”
安诀哑言,看不惯那抹本该放在他脸上的神色,兰眸凝视着眼前的雪颜女子浅眯,半响才扬唇,玉雅的声音魅惑不已。
“难不成你想我为你吃醋?”言语自是另一种风情。
倾霏淡然暗道:果然是流氓!而且还道行高深!
“自是不愿的,倾霏自知给不起!”
“呵呵···”
安诀只是笑却没再言语。这个女人!安诀纵横情场数年,这会却在她面前欲言而又不知该如何言说。倾霏见气氛缓和了,星眸流转着光华,适时道。
“不是说用膳吗?”
“饿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倾霏觉得从安诀口中出来的这两个字是温柔的,她敛过缓缓的思绪后低应了一句。
“额。”
安诀朝还坐在床边的倾霏伸手。倾霏虽不愿,可不想再惹出什么段子,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不好对付啊!倾霏不情不愿的递手过去,安诀用力一拉,她触不及防的跌进了他的怀抱,兰香绕鼻。
“你为何那么喜欢兰花?”
“敢情姑娘是觉得兰花与我不配?”那‘姑娘’二字叫得是极其暧昧。
“兰花高洁清雅,自是···与安四皇子绝配的。”
其实倾霏很不愿意这样说,因为高洁清雅、君子什么的都统统跟安诀扯不上太多关系,他虽高却不洁,虽雅却也不清。高是他的手段而雅是他的气质。哎!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所以她只能昧着良心了。
安诀自是觉察到了她语中的停顿,却不恼,抱着她纤柔的身子暗自喜悦。
“难得倾霏姑娘如此称赞,安诀唯有受下了。”
“如此···我们可以去用膳了吗?”
她急的是从他怀里离开而并非要去用膳,他知,但她都退让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继续,只好缓缓放开怀中的人儿。倾霏如获自由般大步的往门走去,拉开,扬长而去。没有一丝的停顿和回眸,安诀的嘴角的笑寸寸放大,挑眉快速跟上。
夜已深,睿王府内。安儒此刻正在躺椅上,眼眸望着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个身着荷绿襦裙的女子,眸若星辰,淡然静若的面容下微微的挽唇,旁边提着一行字。
星华目,琉璃笑。
这是安儒从苍云派回来后画的,也是在他提完词后才萌发了要建一座琉璃阁的念头。
寂夜无声,多少个夜晚,安儒是躺在这个椅子上望着画里的人久久无眠。又在多少个夜里,他想起苍云派那个月下对影的夜晚,于是就连神乎其技的吹奏都曲不成调、对月无声。有些人一旦爱上,便再放不下,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
“叩,叩,”门外想起了一阵敲门声,安儒自思绪里回神。
“谁?”温语的声音带着似夜般的寂静。
“王爷,是我,?儿。”一阵柔婉的女音自门外响起。
她是曾?儿,是曾相的侄女,嫁予安儒已有三年,是睿王府里唯一一个娶进门的侧妃,安儒还有两个侍妾,是自小跟在他身边伺候着的,安儒就只有这三个女人。曾?儿对安儒可谓一片痴心,她仰仗着曾相在朝中的地位,多次劝说后感动了曾相,使得他为自己上书弘历帝,终园了可以嫁予安儒的心愿。
在当时,于安儒而言,这是一段对自己有利的姻缘。三相中,凤相中立,罗相之女嫁予太子,曾相若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又何尝不是有助自己成就大业!这是安儒三年前的想法,于是他没有推托。如今回想起,他不禁挽唇一笑,说不出的意味,终启唇道。
“进来。”
曾?儿推门而入,莲步款款,身姿轻柔,脸上的笑意甜美动人。无疑,她是一位美人,样貌与家势均与安儒般相匹配。
“参加王爷。”
“?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安儒温语询问。
曾?儿甜甜一笑,尔后柔语。
“睡不着,想着出来走走,不料走到了王爷这,见王爷灯还亮着,便过来了,想来王爷许久没到?儿那了。”
语中没有一丝的责备,只有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柔和撒娇意味。
“呵呵,是啊!最近比较忙,既然来了,今夜就留下吧!”
曾?儿闻言开心一笑,眸眼中甚至还微润了起来。她很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觉得能嫁予他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她知道安城里有很多女子都羡慕她,即使只是侧妃,但她也满足了,起码,她是他的第一个皇妃,曾?儿曾对曾相说,侧妃没关系,他日后有很多妃子亦没关系,她爱她,能嫁给他能时常看见他便好了。
罗帐落下,直至曾?儿入睡,安儒都是醒着的。夜凉如水,即使温香软玉在怀也没能够安抚他因那个如荷女子而牵挂而乱的心。
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第三十四章 风雨茶楼
微风细阳,凤潇潇独自坐在风雨茶楼里喝着清茗,茶入唇舌,香雅润人,她却面无表情。许久,她都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给人一种她杯中的是酒而非茶的感觉。此刻的她桃衣束身,窈窕的身姿被袅袅轻纱勾裹,俏丽得如这季的桃花,在座的茶客时不时的朝她张望。
半响,凤潇潇轻拈起茶杯,美眸沉静的看着杯中几乎不起微纹的茶水,似置予了厚重的感情。清丽的声音低低流出,她低语道:“雨前龙井,或许,我在他眼里亦不及你半分。”
语毕悲然一笑,凑近唇边饮尽,她倒是希望这杯里的是酒,可她背负着一个大家闺秀的身份,酒于众可畅饮,于她却不行!何况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
人越来越多,小厮把凤潇潇所在雅间的珠帘放下,重重珠翠相互碰触,发出细碎好听的声音,也阻隔了茶客们爱慕的视线。凤潇潇把玩着手中已空的茶杯,无聊的朝窗外观望,风雨茶楼下是安城最繁华的街道,无数的行人、商贩往来,她低着眸随意俯望,屋内虽静,可思念的喧嚣却直抵肺腑,如街上的噪音。她以为逃开了凤相府、逃开了人声,她就能安静下来,不再去挂念和多想,现在看来,她只不过是逃开了爹娘的目光,她的心,却依旧得不到救赎。那是被自己囚困的心,走到哪不到是一样吗?凤潇潇扯唇一笑,半带讽刺。
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他们往两旁散开,御林军紧接而至。喜色的送亲队伍缓缓的朝城门行去,路过风雨茶楼,这是蓝月国送亲队伍的回程,三日回门,月色公主却不能回去,但愿她嫁了一个称心的夫君,不然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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