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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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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诀与她对视,只见她的脸渐渐绯红,难道连女子的娇羞之态也能装得出来?呵呵···
    “乔语只愿殿下能留我在府上,乔语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殿下,可乔语是真心喜欢殿下的,还望殿下能让乔语侍奉在您身边。”
    “呵呵,这个乔语姑娘何不去问过倾霏?”
    “这···”乔语疑惑,复笑语:“乔语明白了,谢殿下,呵呵。”
    其实安诀只是想看看倾霏作何反应,他这可不是在应诺眼前的女子,只是她要误会便由她去,安阳,好戏还在后头呢!
    是日,雨依旧,因雨势推迟了两日的月空终于决定启辰。他约了安诀,还是那日约安儒的雅座。
    马车内的安诀阖目浅听着外面的雨声,紫绸衣束身的他无比的英俊潇洒。终于,月空还是来找他了,一切按计划进行着。风雨茶楼前,福恩打伞,细雨还未染上安诀的绸衣,他便消失在茶楼的门口,恰巧去风雨楼的苒儿远远的看见那袭紫衣,然后欣喜的原路折回。
    “小姐,小姐,你猜我见到谁了?”
    “大呼小叫的,核酥呢?”凤潇潇本差小苒去风雨茶楼买点心,未料去了半个时辰,人是回来了,可就是不见核酥的影子。
    “小姐,你先别理核酥,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啊?”
    “颖王殿下,就在风雨茶楼的门口,他刚好进去···”
    未待小苒说完,房内已不见了凤潇潇的影子。
    “小姐,小姐,外面下雨,你等等小苒啊···”
    风雨茶楼内,安诀薄唇带笑。
    “月空王子可是想好了?”
    “呵呵,既然来找颖王殿下,自然是的。”
    “那便说吧!”安诀随意喝了一口龙井。
    “除了玉蜻蜓的秘密,颖王殿下可有别的···?”月空记得安诀在那晚隐约有提到另外一个交换条件,只是被自己打断了。
    “月空王子现在是担心自己的归途不够顺利呢?还是担心尊妹的安全呢?”
    “自然都是有的,毕竟以颖王之势,月空是不得不低头啊!”
    “呵呵,月空王子言重了,安诀此举也只是不得已的放虎归山而已。”
    “那么,颖王殿下的另外条件是?”
    “用真的的月空和雪粟来换你和你妹妹的安全。”
    “呵呵,颖王是以为那月空还有可能活着?至于雪粟,倒是可以给你,我恰好有一株。”
    “呵呵,月空王子是要在下多次提醒呢!你的阿爸可是留了后路的,你的弟弟会用来继承他的皇位,至于月空,必要时是用来换你的安全,又或者是等你不在了,用来控制好代替你的。”安诀话语含蓄,可却听得月空鹰目下的情绪暗涌。
    “呵呵,把真的月空放出来,蓝月国岂有我容身之所?颖王殿下,你真是半点后路都不给人啊!”
    “王子可真是说笑了,在下要救出真正的月空并非用来对付你,不过是安诀应诺于人,且以王子在蓝月国盘踞多年,安诀又岂能那么容易撼动得了你的地位?蓝月之事与安诀无关,还请王子放心。”
    “颖王殿下心渊似海,你打的是什么算盘我又怎会知道,只是真月空定被我阿爸藏在了隐秘的地方,我又怎会知道。”
    “所以还请王子先遣人送雪粟来我南城,至于你的妹妹··就还得在这多留些时日,快马加鞭不过是半月之事,在下敬候佳音!”
    “你!”
    “月空王子,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且念在你不过是卫名王手中的一枚棋子份上我放你一马,只是日后走的每一步就好自珍重吧!”
    安诀兰墨很深,薄唇峻冷,月空从心底由衷的生出了一股阴霾,他这一行还真是“收益颇丰“啊!到底谁说的话才最接近真相?安诀远去,他握手成拳,鹰目厉得似锋芒般。
    安诀刚从风雨茶楼下来,便看见了湿了一肩衣服和下摆的凤潇潇,随后进来的小苒收起了伞随手抹了一把雨水,她几乎是全湿的,此情此景不由得让安诀好奇。
    “凤小姐,下着雨怎了出来了。”
    还抹这雨水的小苒见安诀主动和小姐说话很是窃喜,凤潇潇亦是惊讶。安诀几乎很少搭理她,她璀目顿喜,却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充分理由的话,于是回道。
    “额,来买核酥。”
    “想必风雨茶楼的核酥一定很好吃,不然凤小姐也不会冒着雨大老远的亲自过来。”
    凤潇潇闻言一窘,她是官家小姐,着实没有必要亲自过来,而且还冒着雨,被安诀看穿,凤潇潇蠕唇了半天,却没有发出一个字来。
    “福恩,拿两份核酥,本王也尝尝那味道。”
    “是。”
    片刻,安诀自福恩手中拿过一盒朝凤潇潇走近,安诀每走一步凤潇潇的心便跳乱一分,璀眸怔然的看着眼前玉雅而邪魅的男子。
    “凤小姐,这一盒给你,以后别再在雨天里乱跑,为了一盒核酥淋湿了身子不值得,说不定还会染上风寒,要是落下了病根岂不折腾?核酥是不懂得心疼的。”安诀说完把那一盒核酥塞进了面色淡淡的凤潇潇手里,尔后朝门口走去。
    “如果我愿意冒雨去买那一盒核酥,说明那盒核酥定有过人之处,不论那盒核酥有没有心会不会心疼,只要我能见到它,就心满意足了。”凤潇潇朝安诀已停的背影说道。
    待身后没有了声音,安诀再次抬步,消失在了风雨茶楼里。
    良久,小苒朝还站在原地,朝怀里紧抱着核酥的凤潇潇道。
    “小姐,我们回去吧。”
    “额···”
    深夜,兰居内,刚忙完公务的安诀准备就寝,脱去外衣的他只着一件白色里衣,他步步靠近雕花檀床,今夜的兰居染着细微的别致香味,湛蓝色的床褥上明显起了一个弧度,似纤柔女子睡躺的高度,安诀挽唇却是鄙夷一笑,他缓步随意走近,果见女子侧睡的背影,长发铺了一床,很是蜿蜒美丽。
    房内的微香依旧,安诀倒不恼,想看那个不但投怀送抱,如今还亲自送上门的女子在玩什么花样。显然,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是很有信心的。然而,过了许久,床上的女子都没有动作,似睡着般。
    “要睡回西厢去,本王累了。”
    安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然床上的女子依旧没有一丝醒来的痕迹。终于,安诀忍不住了,伸手扳过女子的身躯。岂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安诀瞬间张开了唇,惊呼道。
    “倾霏!?”
        
第五十四章 西里春
    可,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反应,安诀旋即摇晃起了倾霏的肩躯,怀中的雪颜平静得似跌进了深深的睡梦那样,只余呼吸浅浅。安诀浅蹙眉宇,然后抱起和他一样只穿了一件里衣的倾霏往外走去。然,还没走两步,步伐便沉了起来,接着身子就不可控制的发热,安诀跌坐在地,暗叹不好。
    “倾霏,倾霏···”
    安诀意图喊醒倾霏让她离开,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已经的低哑,安诀自知中了异域的媚药,低喊了一声:该死的!看着那如雪的容颜,三千青丝如瀑轻落在地,安诀抵死咬唇,强硬的挪开目光,他取出一支梨针往自己的下腹刺去,意图用疼痛去压制那股汹涌的**,结果梨针虽没,安诀却依旧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余如烈焰般的欲火在不停的浇烧,安诀如玉的脸色绯红一片,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如女子染了胭脂般娇美,他浑身上下皆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呼吸越发的重,眸光不受控制的再度锁上怀中的娇躯,随后手也慢慢的抚上那副静谧而绝美的容颜,手指所到之处触感极柔,这让安诀的身体忍不住的轻颤了起来,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娇嫩的皮肤,是不厌其烦的迷恋,该死的!安诀对自己低骂了一声,尔后闭目扬手点上了自己不安分的右手。此时,一阵浓郁的脂粉香味飘了进来,安诀几乎在瞬间张眸。
    “乔语给颖王殿下请安。”
    “你把倾霏怎么了?”
    “莫姑娘无事,殿下无需紧张,她只是睡沉了一些,明日自会醒的,倒是殿下您,很难受吧?!”
    “你竟把药撒在倾霏身上!”
    “这种药若不是撒在了莫姑娘身上,以颖王殿下的武功和见识又怎么中得了呢?!”
    “那乔语姑娘深夜前来是打算献身的吗?”安诀几乎咬牙而问,竭力抑制着**使他异常难受。乔语解衣而前,安诀兰眸轻眯,纱衣滑肤而落,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安诀挽唇直笑,眼中除了男子被媚药控制的**其余的尽是鄙夷,乔语娇笑着朝安诀走近,俯身,拉起地上的安诀往床榻走去。
    “下这么烈的西里春,你就不怕死在床上?”安诀冷问着。
    “颖王殿下也只会中这种媚药,乔语此生就殿下这么一个男人,如果殿下真的要乔语的命,那么乔语也唯有认命。只是,能死在颖王的床上,乔语无怨无悔!”
    乔语说完,安诀下身一挺,一声惨烈的女音不可控制的溢唇而出。这一夜,乔语昏死过数次,又被折磨至醒,直到天色微亮,安诀才疲惫睡去。
    西里春,西域最为古老而奇特的媚药,一般不外泄,极难寻得。此种春药对女子无效,只有擦在女子的发、身体,才能使近处的男子中毒。凡中西里春的男子必须尽快找女子行房解毒,不然内力会犹如走去死胡同般乱窜,即使再高深的武功也会走火入魔!
    晨光射入屏窗半开的兰寝内,珠挂如幔,雅兰半垂,睡了一夜的倾霏渐渐醒来。
    “怎么回事?”倾霏低喃着从地上起来,用手轻垂着脑袋,她的记忆就只是停留在乔语走后,自己觉得困,然后在雅居内午睡。其余的,皆是空白。此刻,倾霏觉得自己的头还异常沉重,像是睡了几天般,虽知道自己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可却没有急着起身离开。直到忽觉此处甚为熟悉,似自己来过的兰居才渐渐起身。然而,当目光触碰到那张雕花大床时,倾霏不由得一愣,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上面显然躺着两个身体**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安诀,此刻还睡得很沉,女的是乔语,原本白皙的肌肤已淤痕累累。倾霏不过离他们两步之遥,可谓是看得触目惊心!脸色慢慢敷上绯红,是那种可以滴出血来的绯红,心也随之涌上了一层莫名的感觉,说不出却让她欲摒弃而不得已。倾霏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却也想象得出他们昨夜是有多激烈缠绵,她收回愣了许久的目光欲离开,乔语却很合时宜的醒了。
    “你怎么在这?莫姑娘···”
    很明显前面的问是为了留下欲走的倾霏,而后面的“莫姑娘”是为了叫醒还熟睡着的安诀。果然!安诀闻音而醒,倏地张开惺忪的眸。昨夜他虽有料想到此情此情,可欲火褪去,他还是从心底生出了一个担忧,所以瞬间从床上坐起,随意披上外衣。
    “倾霏,你可愿听我解释?”玉雅的语音带着急切。
    安诀凝眸紧紧锁住倾霏平静的脸,乔语以被褥裹胸在旁娇笑着。倾霏沉默良久,在安诀下床走近前转身离开。
    “倾霏···”
    “颖王殿下不必向我解释,倾霏看得见的。”
    “这就是安阳的计划?让我们二人不和?”倾霏走后,安诀朝还在床上的乔语冷问。
    “殿下,乔语可是和您有两夜之恩啊!难道殿下就一点也看不到乔语的真心?”
    “真心?!呵呵,你当真以为你有?!怕都是虚荣和矫情吧!如今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不想再被人操控的话,救出你弟弟后有多远走多远!至于这件事,权当你因我从雅妓沦落的同情!”
    “呵呵,颖王殿下当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乔语十五岁就和弟弟沦落街头,为了生计只能卖身青楼。弟弟因赌被囚,乔语唯有答应太子的要挟。但,这些事情都是那一夜之后。如今,只怕乔语再如何表明自己的心迹,殿下也不会相信了。乔语只盼殿下能记得我们有过两夜之恩便好。”语毕自发上取出一支簪子往自己的喉处刺去,安诀快速拦下。
    “别对着本王用这招,不管用!你的初夜虽是给了本王,可那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本王念在你是受太子要挟的份上且饶你一命,是回你的翘楚楼继续当个花魁还是在这矫情随你选。只是,机会只有一次!”安诀再次冷语,乔语闻言咬齿而笑。
    “呵呵,乔语谢颖王不杀之恩!”
    乔语穿好衣后步伐艰难的走出了兰居,想要做个富商的妾侍很容易,只是想要做这样聪明的皇子的侍妾还真难啊!初夜···呵呵,你竟换来的是我本来就有的命!乔语强忍着身体被极度蹂躏过后的疼痛笑容四溢,欢场女子怎能不会笑?!
    刚回翘楚楼的乔语便发现已有人在那候着了。
    “计划进行得怎样了?”
    “成了。”
    “乔语姑娘可是在伤心?欢场无真爱,乔语姑娘大可不必!”
    “事既然已经成了,我的弟弟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
    “这个还请乔语姑娘放心,除此之外太子殿下还赏了些金银财宝给姑娘,日后有用得到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尽心。”太子的亲信潘琴面目含笑的说着。
    “呵呵,如此便请大人代乔语谢过太子殿下了。”
    “呵呵,定会把乔语姑娘的话带到。告辞!”
    当安诀来到雅居时已空无一人,桌面倒是有封书信,安诀迅速打开,但脸上却很快的露出了失望,那是封关于安儒在琼州一带安危与否的书信。
    “福恩,可知她去哪了?”
    “我马上去查!”
    太子府内,安阳正饶有兴致的擦拭着弘历帝于前年狩猎大会上赏赐的青羽剑。
    “参加太子殿下!”
    “怎么样了?”
    “回禀殿下,成了!”
    说话的是刚从翘楚楼回来的潘琴。
    “好!蓝月空给的西里春果然不错!”
    “是啊!殿下,那接下来可是···?”
    “自然,既然蓝月空帮了我们一把,我们便还他一个人情!”
    “是,属下告退。”
    “额。”
    倾霏快马加鞭的往琼州方向而去,刚回雅居的她便收到了慕白的飞鸽传书。马上奔驰着的倾霏面目沉静,但那双星眸却是遮掩不住的凌乱和担忧。
    “主子,据城门的守卫说,倾霏姑娘是往南边去了。”
    “南边?是琼州吗?”安诀低语着,含思的眸起着涟漪,显得格外繁复。
    “福恩已派人去追寻了。”
    “额···”
    “主子,恕奴才多言,您昨夜是···”
    “我中了西域的西里春。”
    福恩闻音双目瞬间放大,他刚到雅居便看见只着一件里衣的倾霏匆匆离开。他当时还猜测是不是自家主子欺负了人家姑娘,然到了兰寝却看见乔语姑娘也在,并且是神色俱伤的往门外走去。福恩顿时就疑惑了,心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后来看见自家主子已穿戴整齐,只是二话不说的也往门外走去,自己也便跟着了,直到现在才问起。
    “难怪了!只是主子,你可有向倾霏姑娘解释?”
    “我倒是想解释,可她没给我机会。”
    “这···主子您纵横情场多年,奴才也不好多说。唯今之计只怕要快点把倾霏姑娘给追回来,人家可多的是倾慕者啊!”
    “这个我也知道!不用福大人你这么个威逼利诱!”
    “福恩哪敢呐,只是不愿看着这么好的女主人流失罢了。”
    福恩讪讪笑着,安诀本就满腔怒火!他也是遭人算计的呀!如今还要遭自个心腹的左右打击!想着倾霏有可能去了琼州,他就愈发的急躁,也管不得这到底是不是太子的计谋,怒了一声。
    “得了,得了,先下去吧!”
    “是!福恩就不扰主子您了。”
        
第五十五章 赶往琼州
    一连赶了七天的路,倾霏终于来到了琼州的边际,还未入城便看见了江城,他似知晓倾霏要来琼州般,看见倾霏后牵马靠近。
    “久日未见,江城见过莫姑娘!”
    “江城,你是在这···等我的?”倾霏见状疑惑问道。
    “是的,倾霏姑娘可是要进城去?”
    “额,是。”
    “不可,倾霏姑娘不知琼州城内现正瘟疫横行?”
    “什么?”倾霏瞬间回忆起了雅居的那封信,难道···
    “是睿王让你在这等我的?”
    “是,睿王前些天接到莫姑娘您的来信,所以差江城早早在这候着了。”
    倾霏收起眸思,急急问道。
    “就是说琼州城已被封禁,没有人能进去?”
    “是的,除了医者,无人能出入。”
    “那么睿王现在在哪?”
    “睿王还在琼城内,他吩咐江城先带姑娘去客栈。”
    “他在琼城内?”倾霏不自觉的反问,由水患引发的瘟疫,应该不好控制,看来琼城一带还是没有逃过厄运,只是安儒还在瘟疫肆虐的城内,倾霏不免担心。
    “莫姑娘不必担心,睿王已喝过汤药,而且此次瘟疫覆盖面积不大,所以不会太危险。”
    “额,此次洪灾淹了几个县?”
    “淹了五个,因灾情控制得好,琼州剩余的五个县皆没有染上瘟疫。”
    “希望这场雨快些停。”倾霏看着灰蒙的天色担忧道。
    “近几日雨势越发的小了,相信这场灾难很快会归去的。”
    二人边走边聊。事隔七年,倾霏再次踏入这片土地,却是变了模样。此刻,她眉黛含忧,只愿琼州快点解厄。因为,她从这里出来,即使现在还没能回去。琼花,就快是你的季节了吧!倾霏在心里低低说着,星目从马上回首,那里本来有一座可以望见的阁楼,它叫琴思阁,几乎是琼城里最高的建筑,只是于七年前连同莫家一起消逝了。
    倾霏刚到客栈不久便听闻安儒已在回来的途中。
    “莫姑娘,你从安城而来,想必路途辛苦。恰好我们备了沐浴用的驱寒温水,您要不先梳洗?别看现在是七月的天,这场连月雨可是把春日里的凉寒都召回来了,睿王殿下刚从琼城出来也是要沐浴更衣的。”
    “好,谢谢。”倾霏知晓江城是怕自己久等会无聊,所以道谢着。
    “莫姑娘客气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江城,江城就先退下了。”
    倾霏回之一笑。
    七月本是暑热的天气,这场雨也快是进尽头了吧!倾霏沐浴过后站在窗前,眸思的涟漪微起,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或许安诀与乔语也是被人设下的圈套,只是,她每每想起雕花檀床上**着身体的两人,就会不自觉的想要摒弃脑海中的画面。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和他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半年的相处而越发的融洽,直到发生了那件事情才让她恍然发觉,原来她与安诀之间还是隔得那么远的。他是风流魅雅的颖王,而她只是一届江湖女子。所有的过往都好像在一时间成了幻象,而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分清楚哪个是事实。倾霏欲抛开脑海里折腾了自己数日的胡思乱想,准备开门离开这个安静过后容易让她多想的空间,敲门声却在同一时间响起。门掀开,安儒的手还未收起便看见了那张多日不见而又令他朝思暮念的脸,于是,温笑四溢。
    “倾霏。”
    “安儒。”
    语毕,便被拥入了温意的怀抱,倾霏怔然,安儒适时离开。
    “好久没回来了吧?走,我带你去品尝你家乡的馅酥。”
    安儒牵起倾霏的手便往外走去,倾霏一直在怔然与思绪混乱中,所以木讷的由他拉着。
    颖王府,书房内。
    “主子,月空那边来了消息。”
    “如何?”躺在斜倚上的安诀抬眸而问。
    “雪粟已送到南城,真正的月空虽还活着可卫名王不愿用来交换卫靖昙。”
    “看来他是有两个儿子就不管他女儿的死活了。”
    “那主子,接下来是···?”
    “让玄隐从撒诺带点蛊毒出来,马上。”
    “主子的意思是?”
    “也让他女儿尝尝他自家蛊毒的厉害!”
    “是,福恩这就去办!”
    这也仅仅是以牙还牙而已!天下的雪粟共五朵,你卫名王用了一朵与西域换西里春,难不成还真不用一朵去救你的女儿?只有不知名的蛊毒才配不出解毒的药方,这会有人怕是要心疼了。安诀想着不禁挽起了唇角,只是当他想起倾霏,嘴角的那抹笑便淡了,然后兰眸竟起了忧思。
    “莫倾霏,你竟真的去找他了···”安诀低语,是无奈而心疼。
    ······
    “倾霏,这个馅酥还是不是你小时候吃的那个味?”安儒笑问着,眼中是没有任何遮掩的愉悦。
    “还是那个味,呵呵。”倾霏笑应,星眸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安儒见状凝眸。
    “怎么了?”
    “你可知太子最近有什么打算?”
    安儒知倾霏口中的这个“打算”便是计谋了。
    “最近挺风平浪静的,归途就不知了。”
    “我来这里很大原因可能是太子的计谋,我前些日子曾收到一封慕白师兄的信,他让我速速前来琼城,说派里出事了。我到琼城那天江城说你也收到我要来琼城的信,可是我并没有写信给你啊!后来我就想,慕白师兄那封信也是假的,目的只是引我来琼城。”
    “他这样做是想引我们相争然后自己坐收渔利!”
    “那你有何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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