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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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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死的!”这一句话从倾霏的唇里出来显得无比的阴寒,仿佛是夜空里从异域忽卷而来的一曲狂凉的风。月空顿怔,却又很快的笑了起来,他大胆的走近,伸手抬起倾霏的下颌。
“你或许应该温柔一点,因为此刻,你的命和你的贞洁都在我的手上!”
倾霏闻音挽唇,似漆夜中的睡莲散发着淬毒后的清妩。
“是吗?”语毕一只匕首竭力的朝月空的腹部刺去。
“殿下···”
月空惊悚的睁大了双眼,这是突如其来的一击,所以月空并没有意料到,看着月空意外的深目,倾霏缓缓凑近他的耳边细声道。
“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因为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月空按下因眼前这个教人无法掌控的女子带来的惊惧,很快的挤出一抹笑来,是阴霾而又暴戾,尔后冲身旁扶着他的都统道。
“把王妃带下去!竭力医治,伤愈后即刻送来我寝尊宫。”
“是。”
倾霏的脸没有一丝异样,似平湖上的月,是隔世的苍华,望着月空依旧阴霾大泛的笑缓闭星眸。这就是绝望吗?倾霏暗语。然而,就在此时,天空飞身而来几十黑影,其中一袭玄青衣在这璀夜里显得无比冷峻而邪扬,那才是天生的王者,有着凡世没有的不惧和主宰之姿。人未到,声已让起了歹心的人骇然。
“莫倾霏只会是我的王妃!轮不到你蓝月空痴人说梦!”
“安诀···”倾霏闻音倏地掀开了星眸,接着一抹笑便灿然的爬上了唇角。
“我来了。”安诀朝倾霏道,然,看着她浑身是伤后不由得兰眸一缩,手中的长剑直取月空的咽喉。
“放箭,护驾啊!”都统大喊,旋即护着月空退避。
“派人增援!”蓝月空喊着。虽有几十统军前来,可还是无法抵挡安诀之势,直到利箭如雨而下往倾霏方向射去,安诀才放弃了攻击,带起地上的她一跃凌空。
“玄隐听令,全部撤退。”
“是!”
箭雨始终没能伤及安诀半分,而他们出现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成功带走了他费心许久,意图擒捕之人。直到玄隐全部撤退,站在观景凭栏处的月空才咬齿道:“果然是玄隐,当真厉害啊!给本王查清楚布局哪出了纰漏!”
“是!”
第五十八章 只爱美人
安诀一行径直出了蓝月,与倾霏共骑在灵驰上,安诀不时低眸,见倾霏时而闭目时而目光淡淡,半响她才回过神来朝安诀神色紧张的问道:“闵真呢?可有救他?”
“放心吧!这才问起,敢情你刚才是被我英雄救美的武功盖世给迷住了?”
倾霏白了他一眼继而找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的怀里,不得不承认的是,安诀的武功确实高深,而且今夜他那股破竹之势也让她诚然钦佩。
“你这么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还真是不懂得矜持啊!也是,反正我什么都给你看过了,如今靠一靠也算是件小事。”
“颖王还真是不害臊啊!看过你的姑娘多得去了,不差倾霏一个。何况倾霏可没把婚嫁看得那么重,倒是颖王你,都二十几了,也不急!”倾霏是硬着头皮说着话的,仗着是晚上,安诀看不见她的脸色。
“怎么说我也救过姑娘几次,你就没点心存感激?敢情姑娘很想我娶妻?”
“我们是盟友,颖王救我是理所应当的。至于颖王娶与不娶与倾霏倒也没有多大关系,怕只怕有些痴心女子就有得等了。”
安诀一连“啧”了几声,还摇着脑袋,心底却是异常的愉悦。
“姑娘可是在吃醋?不知姑娘在不在等安诀的那个行列里头呢?”安诀忽地凑近倾霏的耳旁说着,姿势是十分的亲昵,倾霏不由得脸一红,却假装镇定。
“自然不是并且不在!”
倾霏以为再遇见安诀会是薄语无言,因为那件事让她看清了很多事。可当他今夜忽然出现,救她于险境之中,说的那些话,是彻底的打破了她之前的想法。或许,她真的可以因为某些人而放下自己在心底沉淀多年的坚定。之前虽也知道那是歹心人设下的圈套,可自己还是会去在乎。到了现在,离别再重逢,她才真正认识到,原来自己对身后依偎着的这个男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种下了依赖。这个,从她听见月空那句让她绝望而闭眸的话开始便知。第一次,她没有想任何人,只想他,然后,他便出现了。
出了蓝月,倾霏才欣赏起了头顶那片璀璨的星空,那是很美的夜景。渐渐的,她开始觉得疲惫,嘴里却低喃着。
“还好,你来了。”星眸缓阖,呼吸浅浅。
“倾霏?”安诀温柔的喊着身前的人儿。
“主子,莫姑娘怕是力尽而昏睡过去了,我潜伏在观景台时见她被人点过穴,她应该是冲过穴道。”
“是啊,主子不必担心。莫姑娘身上没有伤及要害,况且已经服过止血丸了。”
······
次日,倾霏醒来便看见安诀在侧,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并且带着探究的神色看着自己。
“我这是在哪啊?”
“我南城的王府。”
“哦······”
“大夫说你这个时候差不多该醒了,还真是!”
“这点都料不准又怎配当你颖王的大夫!”
“还好说!学别人冲穴道,当真是无谓啊!”安诀责备着,神情却是无奈。
“冲一个穴道换月空半条命,不是挺划算的吗?”
“是!是!你莫姑娘最会算了。”
“自然!”
“先把药喝了吧。”
“额。”
“我喂你。”
“······”
倾霏虽白了他一眼,可还是喝下了他送来嘴边的汤药。
“这是什么药,汤的颜色竟是白色的。”
“反正不是毒药。”安诀挑眉道,掩下眸底的涟漪。
“喝完了。”
“乖···”
“······”
“好了,姑娘就继续休息吧,有事可直接吩咐在下啊!”
安诀打趣着,眉眼含笑。
“呃。”倾霏轻语,待安诀走后才挽起了唇角。
安诀出房后直接去了偏厢。
“倾霏姑娘可都服下了?”说话的是常青医。
“额,雪粟当真的可以解除她身上的残毒吗?”
“虽蛰伏多年,但应该是没有事的,只是沈青荣那边···”
“他还能活多久?”
“不好算,他本练的是极寒的功,为救莫姑娘几乎尽数过继到她身上以镇压她体内的蛊毒。”
“按最理想的算,他还能活多久?”
“不出两年!”
安诀闻言久久无语,半响才复启唇。
“怪不得他这些年不太在武林出没,原来是内力耗损严重。”
“他中了撒诺的蛊还能活这么久已是难得,这些年他怕是一直在进修他的内寒功。”
“这件事不但要保密而且千万不能让倾霏知道。”安居吩咐着。
“老夫明白。”
是夜,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安诀转身,见到倾霏后挽唇一笑。“呦,原来是倾霏姑娘啊!”
“额,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倾霏挽唇过后直入主题。
“说。”
“在这个世上,雪粟是不是一共只有五朵?”
“···你问这个干嘛?”
“你回答我。”
“是。”
“分别在哪?”
“你究竟问来干嘛?”
“因为我担心师傅中了蛊毒。”
安诀闻音久久没有说话,疾速掩过眸底的惊诧,他笑语。
“蓝月空用了一株与西域的贡陀王换西里春,还有三株在卫名王手里。”
“西里春?”
“···额。”
“可是···媚药?”
“···额。”
“你那晚中的?”
安诀没想到倾霏竟会问,扬唇无语。半响,只见倾霏挽唇。
“笑什么?”
“颖王好耐力!”
“···谢姑娘赞赏!”
倾霏还是笑着,是那种柔柔软软的,惹得安诀忍不住问道。
“倾霏···”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晚我没有忍住,你会如何?”
倾霏闻音立马撇开了正与安诀对视的眸光,脸上的绯色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上敷着。
“不知道。”倾霏低眸,显然一幅羞涩状。
“倾霏,你可记得昨晚我说的话?”
“哪一句?”
“观景台上,第一句。”
倾霏垂眸咬唇,心似在一瞬间被丝丝缕缕的情愫缠裹,有着渗人至深的触动,那是种说不出的情感,是喜悦吗?倾霏低问自己。此刻,她甚至不敢抬眸去看安诀。她怎么忘得了,他出现的第一句便是让天下女子都会动容的话。他说‘莫倾霏只会是我的王妃’。
“倾霏···”安诀温柔的喊着。
“碰”
门被一股强力猛撞而开,接着便涌进了十几御林军,这仅是小小的一部分,门外目光所到之处皆围满了黑压压的一片铠甲士兵,很快的便走进了一个武将,此人面目威武,一身正气。
“陈砂参见颖王殿下,奉皇上之命请颖王回京,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人人皆叹陈大人从来不讨好皇亲,不畏权贵,今日看来还真是。”
“颖王见笑了,下官最不愿得罪的便是颖王殿下,无奈皇上下旨,身为御林军统帅,陈砂只好遵旨前来。”
“本王位不及太子,名不及睿王。陈大人何处此言?”
“仅凭颖王孤身一人从深宫出来且活到现在。”
“陈大人直白,如今敢这样说话是没几人了,若本王有幸从皇宫出来定要和大人喝上几杯。”
“下官之幸。”
安诀回眸见倾霏目露忧色不禁挽唇一笑,很是玉雅,尔后轻语道。
“待会福恩会来找你,你和他随后回安城,没事的。”
“额···安诀···”
“什么?”
“我在雅居等你。”
“好。”安诀悦然一笑,兰眸柔然,心中顿时淌过万千如丝涟漪。
虽是出动了上百御林军,可安诀还是乘着马车回去的,完全没有一丝被擒拿追捕的感觉,反倒有种护送之姿。半躺在车厢内的安诀兰眸轻转,享受着他身为颖王的待遇,他唯一觉得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身旁少了倾霏。他虽早有收到安言八百里加急的信,可他还是安然等着陈砂的到来,这个传闻中的黑脸将军还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却让安诀很是喜欢。或许,他日后能助自己不少呢!御林军统帅,那是太子和睿王都极力想要拉拢的人吧!怎么那么容易就到了自己这呢?这不是一个诱惑吗?诱惑他去谋夺江山?安诀暗想着,笑渐渐笼上了他好看的薄唇。
“只可惜,我只爱美人···”安诀低喃着。
······
“福恩,安诀被陈砂带回去了,这会不会···?”
回程中,倾霏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道,福恩淡淡笑着,亲和依旧。
“倾霏姑娘放心吧!主子他早有对策,何况还有六皇子、七皇子一直在安城打点着呢。”
无论时间如何走,无论倾霏在梦里又梦见了几个人,无论梦里的自己是被谁带走,她都不会忘记福恩今天所说的话。他说安诀为了她调动所有的玄隐前往蓝月,仅是为了谋划如何把她救回来。福恩说安诀为了她甘愿中太子的圈套,只愿让她有一副清白的躯体好可以自由选择爱的人。福恩还说安诀为了救她竟连弘历帝下旨勒令回京都违抗了,他明明是清白的,结果就是为了她抗旨不尊。雅居内,星华目竟笑着淌出了流液,安诀啊安诀,我莫倾霏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做呢?命运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你说?我之前是不是不够珍惜?!倾霏无声问自己,心却念着那个聪颖绝世但为她入狱的安朝四皇子。
第五十九章 安诀入狱
安诀回到安都后直接被关进了天牢,弘历帝下旨禁止任何人探视。潮湿的牢房里,老鼠和蟑螂不时的乱蹿,闻着空气中充斥着的臭味和霉味,安诀皱了皱眉头。他可是生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啊!当今四皇子、高高在上的颖王锒铛入狱,想必今晚有些人会高兴得睡不着吧?!望着窗口投射而来的光线,安诀却是挽起了唇角。因为,好戏还在后头!
次日一早,闻着鸡鸣,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颖王,是时候上朝了。”
安诀站了一夜,因为牢房里太过肮脏,所以他一进去就几乎没有再移动过。这时,他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略带困意的声音说。
“终于天亮了,走吧!”
那是穿着玄青色便服的安诀,在牢房里待了一夜,可却没有一点落魄的感觉。包括他的冠发,都好似刚进去时那样,依旧束得一丝不苟。安诀魅雅翩翩的走到金銮殿中,然后缓缓跪拜。
“儿臣参加父皇!”安诀笑语。
满朝的文武百官各怀感叹,安阳瞥了他一眼然后嘴角微微扬起,好似胜券在握。安儒也在,不过他今天只看戏。当然,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帮一把。至于帮谁,他现在还不确定。
“颖王,你可认罪?”弘历帝肃问着。
“儿臣何罪之有?”安诀依旧笑语。
“谋害兄长,抗旨不尊!”
“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谋害兄长之事,而抗旨不尊亦是事出有因。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说话的机会,还儿臣清白。”安诀语气自若,气势之淡然让不少人心生叹服。
“好!父皇就给你个机会。”
“谢父皇!三皇兄遇刺一事确实与儿臣无关,那时儿臣正赶往南城,一心只为救倾霏。而至于为何要救倾霏,这件事又要从很早前说起了。”
安诀顿了顿,眼眸望向安阳。弘历帝自然有所察觉,然后威严的说了一句。
“继续!”
“月空王子临别前几日,太子曾在府中设宴,宴请了除睿王在内的所以皇子,到场的还有凤相之女潇潇。宴会末,来了一个名唤乔语的青楼女子。她与儿臣相识,但能出现在太子府,说明太子与乔语的关系也不一般。”安诀故意把话挑明,然后继续道:“在乔语往儿臣方向走来的时候,有一枚飞镖朝儿臣处飞来,乔语二话不说以身相救。之后太子还让儿臣把重伤的乔语带回府,说到这里,相信大家一定心生了不少疑问。”安诀说着环顾四周。
“四弟,你得依照事实说话,别污了清白之人才好啊!”安阳笑语着,神情倨傲。
“自然!事实是这是一个阴谋。”此语一处,有些朝臣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皇儿,你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莫要乱言。”弘历帝有意提醒着,他是生怕安诀此行证据不足,一旦没有扳倒太子,那么他可就后患无穷了。
“父皇,请您听儿臣细细道来。”
弘历帝点了点头,以示继续。
“儿臣带乔语回府,她醒后的当晚儿臣便中了西里春。”
“西里春?可是西域最古老而神秘的媚药?”弘历帝疑问着,此刻朝堂下已细语纷纷。至于安阳,他的眸眼泛着幽光。
“正是!乔语将西里春擦在了倾霏身上,然后又把倾霏迷晕送到儿臣的床上。当儿臣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回房后便中了那**,不久乔语就出现了。之后便是第二天天亮,倾霏醒来看见儿臣和乔语躺在床上,一切自然了然。倾霏当时很生气,回到雅居后看见桌上有一封信,里面的内容是让她尽快赶往琼州,说青荣派出事了,有几个弟子被劫往琼州方向。待倾霏到琼州时,那里是一座封城,因为那会瘟疫正肆意横行。说到这里,儿臣一直没有向各位说出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是谁。但儿臣要告诉大家的一件事是,儿臣和倾霏是真心相爱的,但睿王也爱着倾霏。倾霏去到琼城时才知道有人冒充她给睿王写过一封信,说她要来琼州,事实是她没有做过。主谋之人这样做无非就是让倾霏去找睿王,然后引儿臣和睿王两王相争,最后他渔翁得利。”
说到睿王之时,弘历帝明显微微的诧异着。而朝堂之下的议论声明显已经增大。睿王掩过眸眼中的一抹思绪,暗想着:安诀这一招还真是高啊!不但扳倒太子,还把倾霏的归属权尽握在手。
“父皇,说到这相信大家已经猜到这幕后的主谋是谁了。倾霏因乔语之事而离开,乔语因太子府而来我颖王府。我与睿王相争,终得利之人是太子。太子,你可有话要说?”
安诀此刻凝眸而往安阳处望去,朝臣和弘历帝亦皆望向了太子那边。安阳在众人的目光中依旧面色不改,尔后朝前一步。
“父皇,儿臣冤枉呀!乔语姑娘前来我太子府是因为儿臣怜悯她倾慕四弟的一片痴心。乔语是翘楚楼的雅妓,虽沦落风尘,可一向守身如玉。直到她遇见四弟,才把自己的贞操给了他。之后,四弟数月不曾去过翘楚楼,她也因思念四弟而染上相思差点送命。后来还是四弟前去探望,她才捡回了一条命。但自次后,四弟又是数月未去翘楚楼,乔语姑娘几乎差点犯病。有一天,她无意中遇见儿臣,并向儿臣倾诉了这一切,儿臣是怜悯她才帮她的。也就是设宴那晚顺便宴请了她。之后的事确实与儿臣无关啊!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如果您不信的话,还请您宣乔语上殿,一切自可明了。”安阳说得句句在理,脸上的表情亦是认真。
拿安诀的品行说事,呵呵,难道你就不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安儒在心里冷笑着。
“好!那就宣乔语上殿吧!”弘历帝思索过后道。
一炷香的时间后,乔语款款而来。红衣轻摆,妆容细致,红唇皓齿,这确实是一个佳人!这是众人的第一反应。
“奴婢乔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乔语?”弘历帝肃声而问。
“是。”乔语低眸而答。
“你看看可认识前面跪着的那两个人。”
“回皇上,奴婢认识,是太子和颖王。”
“那好!朕问你,你可是钟情于颖王。”
“是。”乔语答得坚决,一介雅妓在朝堂竟然有这样的坦然,不禁令人佩服,于是朝臣们又多看了她几眼。
“太子说你曾求他帮忙让你得见颖王,太子宴上之事包括后来你到颖王府之后的事都与他无关,这是不是真的?”弘历帝神情具肃,透着逼人的威严,就连朝臣都神经紧绷了起来。若换做平常女子早就吓得当堂颤抖了,然而乔语却依旧跪得镇定。这不由得不让安儒猜测,她到底是真的不怕,还是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所有人都在等她开口,两个皇子的清白就在她的一语之间。片刻后,乔语终于启唇。
“回皇上的话,太子所说皆是谎话。”
顿时,朝堂似炸开了锅,朝臣们的议论似达到了一个**。
“乔语,你这是污蔑。”
安阳厉声道,回首却见乔语眼里流窜着一抹笃定,那是坚定得就像泛不起一丝涟漪那般的眸光。安阳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他向来都是算计别人,现在却遭人算计了,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习惯啊!厉声对乔语叫嚣完后旋即朝弘历帝叩拜。
“父皇,儿臣看来是遭人暗算了。父皇,您要相信儿臣是清白的呀!”
安儒突然间想笑,他说他遭人暗算了。暗算的招数不是他一贯在使的吗?于是温唇浅挽。
“父皇,乔语是太子找来的。可现在他又说自己遭人暗算了,现在是哪出跟哪出啊?”安沁适时出来说着。
“父皇,还请您让乔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到底是谁遭人算计了,相信大家可以判断得出。”安言也出来说着。
“乔语,你说!”弘历帝道。
“是。乔语是何家村人,十五岁时父母双亡,带着弟弟一路乞讨来到安城,为了生计只能卖身青楼。太子看重奴婢的美色,要奴婢为他办事。”
“你胡说!”安言再次转身冲乔语厉声道。
“让她说下去。”见弘历帝开口,安阳不敢再声张。
“太子让奴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勾引当时的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颖王。因为奴婢天生一副柔骨,所以舞蹈很是出众,在翘楚楼尚妈妈的调教下,奴婢很快成了当红的雅妓。颖王慕名而来,奴婢也顺利的完成任务。太子给的第一个赏便是南海明珠,这颗。”乔语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颗很大的珍珠。
“太子,那颗可是你新婚时朕亲自赏赐予你的南海明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弘历帝见状大怒着。
“后来太子还让奴婢趁机接近颖王,只是颖王自那次后便没再出现过。于是,太子让奴婢装病,好让丫鬟请颖王过来看奴婢。颖王是来了,但只是来了这一次,后面再没来过。直到太子设宴那次,我被太子的手下带去了太子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包括为颖王挡飞镖,颖王府内的西里春,出现在雅居诱使倾霏姑娘去琼州的信,这些统统都是太子指使的。”说到这里乔语哽咽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
“乔语只是一介贱婢,无法摆脱堂堂一国太子的指使。而且奴婢的弟弟因赌成性,他的命还在太子手中,所以奴婢不得不违背良心做那些事情。”
“太子,你还有没有话好说?”弘历帝再次怒道。
“儿臣是被冤枉的,很显然乔语是被人收买来污蔑儿臣的。”太子依旧狡辩着。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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