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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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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薇宫位于内宫最深处,那是已逝老国王特意为月色而建的。因地理位置的优越,所以暂时还未受军战之扰,但外头激烈打斗的喧嚣之音早已传遍了整座蓝月皇城,也包括寝薇宫。此刻,倾霏坐在殿前,粉色长裙蜿蜒于地,她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宫妃,然而那张绝色的容颜却丝毫不见哀伤的影子,她手中握着一个五色琉璃杯,玉净的脸平静异常,似在等人。偌大的寝薇宫除了这个绝色的女子再无他人。今早时候,宫人全被移往别处,只剩下她淡静的看着慌乱的**,而宫人也都不时的朝她张望,然后向她投予同情的神色。倾霏当时只是想笑,却没有挽起嘴角,因为她等的是她的救赎。而她们,会是忙乱一场。
    星眸淡淡远落,盼着那个魅雅无双的男子。人声渐近,倾霏终于挽唇,然而却很快的凝固了笑意。
    “你倒是淡定,只是恐怕等不到他了!”月空狂语着,鹰目幽深,让倾霏蹙了蹙眉。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也是!你幽禁在这寝薇宫里,又怎么知道安诀身受数箭!”
    倾霏闻音起身,速度之快令月空旁边的都统咋舌,星眸如无边之池,眸色翻涌,璀璨了整片宫色。
    “不,不会的·······”
    倾霏喃喃低语,第一次;她仿佛掉入了无边的深渊,是那种连呼吸都会觉得太过无力的苍茫无助。她站在四处皆陌生的宫城,眼前的是让她厌恶的人,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离开,想要去寻安诀。她怕了,真的怕了,她怕安诀真的像月空所说。倾霏慌乱的抬步,却因后脑一重而晕眩在地。
    “月王,不能再让她拖我们的时间了。”
    都统说话间弯腰抱起了晕倒在地的倾霏,月空点头示意,随即往西门疾走。
    待安诀来到寝薇宫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倾霏,城内之势越发的紧张,蓝月军节节往西门退去,阻挡着安军。偌大的蓝月城血流成河,当月空出了西门,却发现那儿其实早有数万兵马,月空顿生一种穷途末路之感,为首的人出现,他愈是暗流涌动。
    “月王,好久不见!”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睿王。”
    看见是安儒,月空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但心中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毕竟是他好过是安诀。
    “呵呵,月王这是要去哪啊?”
    “睿王明知又何必挖苦,不知睿王在蓝月城西门候着是为了?”
    “自然是为了倾霏。”安儒毫不掩饰但是说着,儒雅的面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
    “呵呵,这个好办。”
    “那就有劳月王把倾霏交给本王。”
    “那是自然的,只是还请睿王能让一条路。”
    “这个···好说。”
    “都统,把倾霏姑娘带上来。”
    月空不是没有疑虑,只是现在的情势,容不得他去谈条件。
    “她怎么了?”
    看见倾霏被都统抱着,安儒蹙眉而问,眸底尽是心疼。
    “只是闻了迷香。”月空镇定的说着。
    “最好是!”
    这一句,威严无比,让月空冒了不少冷汗,想着遇上了他们两兄弟还真是晦气。
    “把她?我。”安儒淡言,语中有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蓝月空没有办法,想着那四十万兵马,愈是心急如风,于是只能把倾霏诚然献上。
    安儒接过没有知觉的人儿,眸光只在她身上,看着脸色玉白的倾霏,安儒挽了挽唇。终于,他救出了她,没有比谁晚一步。
    “殿下,蓝月空那边······”
    “杀!”
    “是!”
    江城闻音而喜,安儒终于拾起了一个君王该有的峻冷。嗅着那股无情的味道,他咧唇一笑。
    这一战,无疑,安儒得益最大。威武营五万军队只损失了一万五,安诀军损失了两万,蓝月军死亡三十万,降二十万。而安儒斩杀月空及都统一行,五万兵马只伤几人。
    入夜的蓝月河流萤静谧,和美的月色依旧笼罩整座城池,只是横竖堆积的尸首太多,空气中浸染的血腥味还太过浓郁,那样的静谧带着诡异的味道。
    “主子,没有追上安儒,他们应该早我们一个时辰离开了蓝月。”福恩语带踌躇。
    “六弟和月色到哪了?”
    “今夜就能到南城,明日一早便能蓝月。”
    “真正的蓝月空呢?”
    “也一同回来了。”
    “我知道了·······”
    安诀的语气很淡,淡到甚至是像吐气时不小心发出的几个音那般。这让福恩不知该说什么,所以只得退下,他太了解安诀对倾霏的感情。
    安诀是没有料到安儒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而且还早一步掌握了月空的逃亡方向。他以为月空会往北门跳窜,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不往自己兵马足的地方去,而是去了西门。想到这里,安诀刚落不久的兰眸颤了颤却没再掀起。脑海里出现了那张如雪的面容,也许在得知安儒来过的时候他就不该有所顾忌,想着倾霏现在可能被安儒不知带去哪儿了,他就懊恼成伤,直到现在都无法在椅子上安坐。
        
第六十五章 月色回国
    月色回程于蓝月国而言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刚历经战乱,蓝月城内呈现出一片混乱之景。朝堂上只是一些曾经被月空贬罚过或者辞去官职的老臣,全凭他们主持着大局,举国上下才没有陷入战乱后的恐慌。安军虽退出蓝月,可依旧留驻在南城内,那里距离蓝月国近,为的就是以安朝的邦礼护月色公主回朝,算是安朝作为夫国的一份庇护。
    蓝月的天,仿佛就只有春和夏。十月,已过了蔷薇花开的季节,连同着她最亲的人也一同凋零入土。月色自进入蓝月国起就掀起了窗幔,看着熟悉的蓝月河依旧盈美流淌,回忆渐郁,有她的父皇和算是疼爱她的皇兄。玉眸红过几转又变回沉静摸样,因为,她此番回来于蓝月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所以,她必须坚强。
    安言扶着月色从马车内出来,俊朗的面容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月色的眼眸也多了几分关心。月色朝安言挽唇,示意他不必担心。
    这是蓝月皇宫的前殿,蓝月老臣们早在殿内等候,那都是老国王生前千方百计留下或者藏起的忠臣。他们有的卧薪尝胆多年,有的销声匿迹许久,他们都身负重命,为的就是这一天,为了月色归来。
    月色拖着水蓝色的长裙出现在殿门,发髻上的半月朱钗轻摇,绝美的脸淡静和美,有着和蓝月城一样的气息。这一次,她不再以轻纱覆面,朝臣们几乎是第一次清楚的看见她,但他们毫不犹豫的下跪,然后朝拜。因为,有着这样倾城绝貌的仅有她一人。所有,他们完全不怀疑,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天下第一公主,蓝月色。
    “臣参加月色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驸马千岁千岁千千岁········”
    月色径直穿过大殿,穿过群臣,走到皇位前。但她没有落座,而是看着群臣。他们,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几代臣子,而那些年轻的将领都是他们的得意门生,也就是此次带军的将领们。这一次战争能够胜利,是多亏了他们的忠心耿耿。月色平复着心头的涌动,然后启唇。
    “平身!”
    原本温婉清延的声音变得清平,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傲气,而是坚韧的和静,这让朝下老臣的心稍稍的定了定。因为,他们开始相信这个倾城绝貌的月色公主可以为蓝月国做一个正确的决定。
    “谢公主······”
    “蓝月政变,能那么快的稳定朝局和民心,全凭各位大人的忠心。月色虽远嫁安朝,可蓝月依旧是月色的母国。所以,月色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公主回来真是太好了,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君位无人呐!”
    “是啊!公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
    面对老臣们的诚言忠心,月色淡笑着,然后尽快安抚着他们的忧心。
    “各位大人不必担忧,月色此番回朝还带回了一人,各位大人看完月色手中的书信自可明白一切。”
    那是老国王放在小盒子里的一封书信,他是早料到了会有今日这一局面,所以把真假月空的事在信里面写得细致详尽,众臣们看完书信后,个个惊诧,言论纷涌不断。
    “啊?竟然有这种事,真叫人不敢相信啊!”
    “是啊,可这的确是先王的真迹啊!”
    “是啊·······”
    “·······”
    安言站在月色旁,眸眼始终温意的看着她,似在给她注予源源不断的力量。他知她只是一个深宫里的公主,从来没有想过在踏上朝堂一步,却因哀痛的变故而催使得她必须上前。如今,她站在这里,站在无数谋略过人的老臣面前,她就像是一张纯净的白纸,因为责任而在寥寥几日里倾注而下了无数笔墨。这是她作为月色公主必须要为蓝月做的事情,而作为他的妻子,安言是真的心疼她了。没有人比安言更懂得她,那是一个玲珑而勇敢的女子,有着安静如玉的心,与纷扰无关,深爱着她的子民。
    “想必各位大人看过书信后还是会有所怀疑,那么还请大家再看看月色手中的这件东西。”
    月色自小盒子中取出,然后示意众人。
    “玉玺?”
    “这是我国的玉玺?怎会在公主您的手上?”
    众臣皆惊讶着高声,然后纷纷猜测起了先王的深明用心。
    “没错,这是我蓝月国的玉玺,是父皇托安朝颖王带给月色的。各位大人,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提出来。”
    “先王英明,早有洞悉假月空。公主,臣没有疑问了。”
    “臣等没有疑问。”
    随着前朝张相声起,一众老臣亦高呼着。
    “如此,就请真正的月空王兄入殿吧!”
    月色声落,蓝月空便在一名宫人搀扶下出现了,那是一个瘦弱的青年男子,病态的面色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担忧,似一旦没有了支撑就会随时倒下的孱弱。但即使是这样,这也足以让朝堂上的老臣们心喜。毕竟,这世上还余有蓝月皇室血脉。蓝月是后继有望啊!
    “恭迎月空殿下回宫,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张脸,与月色有三分相似,因为病态而苍白得几近透明,月色轻扶过他,让他在龙椅上坐下。
    “王兄,路途辛苦了。”
    “我还以为再回不来了,现在回来了倒觉得是在做梦。”
    这一句,月空说的极其小声,只余月色和安言听见。
    “平身。”
    月空朝众臣道,声音不大,却让他呛得连咳了几声。
    “相信各位大人也看见了,王兄他身体不好,能回来已是天佑我蓝月。所以,那些繁重的登基仪式能省则省。张相,您是我蓝月的三朝元老,您看皇兄就今日登机如何?”
    张相闻音朝前一步,恭敬的鞠着躬,见月色如此尊重他这个三朝元老,顿时颇为感动。
    “按黄历算,今日确实是个好日子。老臣认为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各位大臣的意思如何?”
    “臣等没有任何异议!”
    蓝月空作为蓝月的王长子和蓝月的唯一皇室血脉,在重臣的一片赞同声中登机,改年号月为和,为了不让和王劳累,所以只举行了祭天朝拜仪式。
    在得知和王顺利登机后,安诀旋即驰马回安朝。即使对倾霏的下落一直查无踪迹,却半点没有阻挡他急切的回朝之心。因为,他势必要在安儒身上查个水落石出,这是安诀暗暗对自己立下的誓言,属于他的人,谁也动不了!
    身下的灵驰奔跑之速快如闪电,福恩在出了南城就被安诀抛在了身后。其实他也担心着倾霏的情况,因一直要护送真月空回南城,所以他没能随安诀参战,在得知安诀没有把倾霏带回来时,他一直担忧至今。
    “驾!”
    福恩扬鞭驾驭着身下的汗血马,年轻的脸带着属于男子的成熟坚韧,眼神亦是坚定异常。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和那个淡然美好的女子有情人终成眷属,因为,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寝薇宫还是似月色离开那时一样,只是薇园里的蔷薇更盛了些。月色在父皇特意为自己建造的宫殿里缓步走着,身后的蓝绸随着她的浅步而微微挪移,显得流连异常。于月色而言,这里的每一寸砖瓦都有着她太多回忆。还有,就在这个园子里,她遇见了那个可以说是改变了她的一生也帮了蓝月国许多的人。说真的,她真的很感谢他。
    “夫君,就是这里。那夜,我弹奏着风倾,然后四哥就从那个亭子落了下来。”月色笑容微微的说着,显得异常的美丽。
    “就是这个地方啊,呵呵·······”安言温笑着,看着月色的眼眸温柔依旧。
    “夫君,你知道吗?能遇见四哥,我觉得这是上天赐予的一份幸运。而能够嫁给你,我觉得很幸福、满足。”
    安言闻言挽唇,英俊而温和,他爱惜的拥月色入怀,然后低头对她轻语道:“月色,能娶到你,我安言此生已无他求!”
    月下人对影,这是蓝月城里最和美的一处风景,只可惜旁边的蔷薇花没有开,但那倾城女子幸福的挽唇却艳胜了满园的清风和即使繁开的蔷薇。
    和王登机,蓝月朝最忙碌的事情就是选秀,延绵子嗣是蓝月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已逝假月空的众妃嫔宠妾皆送往了灵普寺。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和王下令只选四妃入宫便好。
    入夜,和王躺在华美的绫罗绸帐里,他想起了他十余年来的囚禁生涯。被卫名王关在了洞穴里,恶劣的环境及肮脏的食物让他几度轻生,只是后来都被救活,为了避免他再度寻死,卫名王用镣铐把他禁锢了起来。年月漫漫,白昼不明,他似被人世遗弃的空壳,有无灵魂都是空洞,他甚至连孤魂野鬼都不如,起码他们还享有游荡的自由。而他,除了孤寂绝望和越累越深的疾病是什么都没有。很多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到了地狱,只是每天来送饭的人提醒他还活着。玄隐的到来无疑是让他有种重生之感,即使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日不长。只有经历过这样如炼狱般的折磨的人才知道,名利和财富都是浮云。他在那十余年里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蓝月国的王长子,直到接受朝臣的朝拜,他才重新记起。他只愿,他来得及为这个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福气的蓝月王族传宗接代。被关了那么久,月空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还有用。想到这里,他竟然挽唇而笑,很淡很淡的笑意,却是他这十余年来的第一个这样的举动,带着生涩的味道,在这片夜里,连黑暗都不懂。
        
第六十六章 决然,情伤
    繁华富丽的安城已入秋,各色的菊花锦簇如落地之焰。天空中漂浮的云透着蔚色的白,柔然的柳条也覆上了秋季应有的黄绿。一匹白马从柳树下穿杨而过,带起了几缕枝叶,再落下,显得无比的悠然,与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极其不符。安诀径直从南城回了安城,路途中除了让灵驰小憩几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他几乎都没有一刻停歇。紫衣魅雅,兰目远凝,即使是舟车劳顿,也依旧削减不了他如空谷中幽兰般的高贵玉俊,没有人能有他的那份遗世姿仪。
    凤潇潇身着一袭玫瑰色的绸裙,发上的朱钗清丽高贵,明眸皓齿,只有这样鲜艳的颜色和精美的珠饰才能衬得起她那副如桃花般的容颜。她在得知安诀今日回城便很早的来到城门处等候,身边的丫鬟小苒已经站得有点小腿发酸,还暗暗垂过几次腿,但见自家小姐依旧目光远凝,全然是一幅不知疲惫的样子,她便咽下了上唇的劝说,心中也都是倾佩。
    终于,远处出现了一匹白马,速度极快,身后的扬尘愈见清晰。凤潇潇扯唇一笑,明媚而动人。
    “颖王。”
    安诀在靠近城门时慢下了速度,凤潇潇笑着走近轻喊着。
    “你怎么在这?”
    安诀淡淡的蹙眉,语气很轻,带着疲惫。凤潇潇见状,眼底泛着心疼。
    “听说颖王今日回来,所以,潇潇便在此等候。颖王路途辛劳,潇潇就不阻您回府了。”
    凤潇潇依旧笑容淡淡,安诀却轻凝着她许久,虽策马离去没再说话,可他那颗坚硬得近乎无情的心也还是轻浅的柔软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准确的回城时辰,却久久等候,就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然后说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安诀抿了抿唇,这样的女子,真叫人不忍!只是,他只爱莫倾霏。所以,即使她深情如此,而他也唯有辜负。安诀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云层又宽厚了几许,风过无痕,他不太喜欢这样子的天色。
    “四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入府门,安沁便迎了上来,脸上的笑意骤浓,看来他也是坐不住了,所以在府门处等候。
    “安儒那边可有消息?”安诀直截了当的问着,兰眸带着急迫。
    “还没有,除了在睿王府,他几乎很少出来。”
    “玄隐也没有消息吗?”
    “是啊,都快急死我了,倾霏怎么就这样不见了呢?”
    “不!她肯定在睿王府,被安儒藏起来了。”
    “可是,安儒就怎么能做到一点风声都不漏呢?”
    “······”
    安诀沉目无语,眉宇蹙痕很深,让安沁不敢说话打扰。他知道,安诀现在定是心乱如麻,安沁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烦乱沉默的安诀。
    倾霏其实早在马车上就已经醒了,后脑被袭击过,摇晃的马车让她晕眩不已。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安儒安诀怎么样了,看着倾霏慌乱而伤痛的神情,安儒凝眸沉思,半响后才问倾霏听到了什么。倾霏把月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安儒没有否认,而是拥她入怀,那份力道很紧很紧,也几乎让倾霏绝望。回到安城后,安儒几乎在倾霏身旁寸步不离,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也带着心疼,却一直没有去解释。倾霏是以为安诀已经死了,所以整个人仿佛是没了生气的瓷人般,没有言语,连眼睛都是一直紧闭着的。安儒温目逐渐慌乱,终无奈道。
    “倾霏,到今天为止我才知道,原来你竟那么爱他。”
    “倾霏,你已经几日没有吃过东西了,算我求求你,张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见倾霏依旧纹丝不动的倚靠在椅子上,安儒再次温语道。
    “倾霏·······”安儒摇晃着倾霏纤柔的身躯,温目尽是紧张无措。
    在倾霏心里,她始终没能接受安诀离开的事实,她跌浸在被自己圈禁的世界里,她一边回忆一边放任着生命的流逝。她明明知道大仇未报,那是她和安诀共同的仇人。但是,她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到现在为止,即使她绝望到有过轻生的念头,可她就是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看着这样的倾霏,是让安儒从心疼到绝望。他是那么爱她,然而,她却为他连生命都想放弃了。满腹的情怨如狂风袭卷着他,那样的情绪在安儒的躯体里无度翻涌,那是如烈焰般炽热的爱,那么长的乌发随意散落,似她的无助纤弱,让安儒越发的怜爱和不能自拔。终于,他的唇吻了下去,不似以往的淡点额头。安儒对准倾霏的唇,吻得深重缠绵,舌苔的入侵令倾霏骤然清醒,她豁然张开了久闭数日的星眸,入目的是华美的寝居,倾霏慌乱的推开吻得近乎忘却和深镌的安儒,那个力道很薄弱却带着坚决的意味。
    “安儒,你为何这样?”
    星眸带着慌乱和责怪,倾霏此刻似一头无助的小兽般,安儒闻音清醒,触碰到那样的眼神后,心口一柔。
    “倾霏,对不起,我只是······”
    “这是哪?”
    “睿王府。”
    “我要离开。”
    “你要去哪?”
    “回青荣派。”
    “然后呢?”这一句,安儒问得无助而难受。
    “然后···然后便是之后的事了。”
    星眸泛过几次,安儒从那里看不出她对生的渴望。
    “不!我不许你走。”
    安儒双手锁上了倾霏的肩,英俊的容颜流露着过度紧张和一直都在的深情。
    “安儒,你知道,我对他的感情。”
    这一句,倾霏的声音很轻很浅,仿佛是一个淡泊遗世的人,让安儒难受不已。
    “那我对你的呢?你打算把它怎么办?倾霏······”安儒哽咽而问。
    “安儒,对不起了,此生。”
    “不,我要你的此生。”
    安儒几近疯狂的说道,唇再次捕捉上了倾霏的。如果说刚才的吻带着柔情的意味,那么现在这个,是掠夺和不愿放过。安儒的手臂紧紧捆着倾霏纤柔的身躯,那份倏然而深的霸道一点不允许倾霏从他的禁锢里逃脱。星眸看着近处闭目掠夺的安儒,那张英俊的脸不再温意儒雅,他此刻就像是一头因受伤而被激怒的野兽,狂热的吻让倾霏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在安儒身上似乎嗅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她仿佛不再认识眼前这个一直温润翩翩的男子。倾霏带着绝望的闭上星眸,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清泪猝然而下。凉液入唇,咸而冷,令安儒豁然张眸。终于,他轻颤着放开几乎被他捏痛的柔躯。感觉到安儒松开的力道,倾霏快速从他的怀里出来。然后怔然的淡视,那样的眼神让安儒急促接近,只是倾霏却步步后退。她淡漠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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