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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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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王妃,你竟因妒而杀害和亲公主,你可知这个罪名有多重?”
    “父皇,倾霏没有谋害过百合公主,从昨日的砒霜之计到今日的百合公主之死都是皇后娘娘自导自演的,倾霏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
    尽人事,这是倾霏自保必须做的。即使,她不屑于去诉说,她知道所有人都相信她。
    安沁在一旁捏着冷汗,他们从未卷入过这样的阴谋里,那是因为一直有四哥的庇护。如今,阴霾的爪终于无情的袭来,是倾霏,他们的四嫂遭遇了这一切。但他却不能贸然出声,连半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干坐在一旁焦急,这让安沁十分难受。恨不得立马站起来指着座上的严后控诉她这些年来对四哥不断的恶行。
    “颖王妃,你杀害百合公主是铁证,本宫未料你竟血口喷人想要诬赖本宫。如今皇上在此,岂容你胡来。莫不是要等酷刑用尽你才肯招?”
    弘历帝泰然而坐,无漪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所想。一个是自己的皇后,一个是自己的儿媳,他不能去偏袒。所以,如今,他注重的也就只有证据了。
    “皇后娘娘莫不是想严刑逼供?倾霏既没有做过又岂会认?况且倾霏肚子里还有皇家的血脉,岂能动刑!”
    倾霏抬眸与安诀相视,还好现在是寒冬,身穿着厚厚的棉袄裘衣。所以可以把肚子掩饰得很好。
    皇嗣是倾霏如今的护身符,是严华敏苦恼的东西之一,也是她昨夜没有动刑的原因。
    “皇上,如今颖王妃所犯罪行证据确凿。皇上,依你之见”
    “朕昨日既然已经应允由皇后全权处理,那么现在就没有反悔之理。”
    严华敏按下眸中如愿以偿的笑意,她就是要让弘历帝再重复一次她的权利。
    “既然颖王妃身怀皇家血脉,那么就上些专门为孕妇炮制的轻刑吧!颖王妃,不知你可有听过这种刑罚?如果你还是个合格的母亲就趁早招了吧?以免宫人下手不知轻重,万一有个好歹,那么本宫也是不愿看到的。”
    声音正气浩然,几名妃子似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冷眼旁观。她们皆是辅佐皇后治理六宫的妃嫔,不管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和判断,她们都没有出来说话的理由。只因,“明哲保身”四个字。
    倾霏的脑海在思索着轻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刑罚?这后宫果然是最幽暗阴森之地,竟连对付孕妇的刑罚都有专人炮制,这让倾霏“佩服不已”。想象如焰火跳跃,然而,她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她是上过武林大会甚至撑到最后的巾帼女子,对于阴柔蚀人的东西她从来没有畏惧过。何况,她并没有怀孕,无需为肚子里的胎儿担忧。一抹笑爬上了她雪色的脸,安诀兰眸浅眯,声音与安沁的不约而同。
    “慢!”
    “慢!”
        
第八十五章 帝前交锋
    PS:
    二更啦,感谢你们,断了这么久也还继续订阅。谢谢。
    说话的虽是两人,但朝堂里却出来跪了三人。安诀安沁安言皆身躯坚毅,相视过后朝前行着礼。那种默契,让高位坐着的弘历帝欣慰不已。然而,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睿目流光,看着身前三个让他还算省心的儿子。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点相信你们都知道。莫倾霏既为颖王妃,那么颖王,你便不必多说。六皇儿,七皇儿,朕知道你们向来与四皇儿交好。但是,如果你们手中没有证明颖王妃清白的证据,那么多说亦是枉然。”
    “父皇,轻刑等同于变相的让倾霏屈打成招。您想想,一个母亲,她最担心的自然是她腹中的孩儿。轻刑虽轻,但却是最残酷的摧残。它不亚于普通酷刑。因为,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这会扭曲的促使屈打成招啊!儿臣既为倾霏的夫君。那么,儿臣更应为她说话。何况倾霏刚才说了,这一连串的事都是皇后自导自演的戏码,儿臣相信她。如果就这样判定倾霏的罪行,那么岂不含糊?儿臣和倾霏不服!真相如何要查清了才知道,还请父皇三思!”
    安诀所说在情在理,他的聪明和能说会道令严后生了不少棘刺,弘历帝已生了动摇,严后心急,旋即驳斥。
    “颖王护妻心切,多说也只是无谓的辩白。皇上都已经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颖王妃蓄谋杀害本宫和已经杀害百合公主已成铁定的事实。本宫不容你藐视皇法和污蔑本宫!”皇后铁铮铮道。
    “皇后何必三番两次的说倾霏是杀害百合的真凶,安诀只知道,有些事是真的才是真的,不是说多了就变得真的。还是说,皇后对自己的说法不够自信?以致于要自我说服以混淆众人?”
    “大胆!颖王你与颖王妃几番污蔑本宫。还有没有把本宫这个皇后和安天朝的律法放在眼里!你可是想让本宫连你一块罚了?”
    威怒让朝堂的气氛一下更为严峻,安沁与安言焦急不已。弘历帝轻拍着严后的手背以示安慰,这才让震怒的她没有喊出“来人,上刑”的话语。
    “是或者不是,给本王五日,本王定给众人一个说法。”
    “呵呵,原来颖王是在用激将法啊!我还以为颖王有什么好手段。”
    “父皇,母后,儿臣恳请你们给四哥五日,儿臣相信届时四哥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和大家一个交代。”安沁见此情形早已焦急不已,恳请着。
    “儿臣请母后宽宏,给四哥这个机会。四嫂的为人如何我们都清楚,所以还请母后怀柔,让众人心服口服。”安言诚言。二人的请求再次把严后的话堵在腹中。深目闪烁过几抹复杂的焰,看着这几个早已是她肉中钉眼中刺的皇子,她本该暴怒。然而弘历帝在。无奈,她不得不把她演了几十年的戏做足。
    “德妃,梁妃,贤妃,萧妃,你们乃四妃之首。对于此事。你们有何想法?”
    严后显然不想就这么如了安诀等人的意,她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了她们,这样做自然有她的思量在内。莲妃乃五皇子安心的母妃。当年玉妃之死与她脱不了关系。对于铲除安诀之事,她向来积极。至于贤妃,她并无己出,因早入宫和娘家对朝廷的贡献,她才被册为妃位。只是。她自知自己没有依靠,所以。她向来少惹事端。萧妃性子冷,向来不爱理这些事情,当年因使用手段差点被打入冷宫,后来还是严后救了她。所以,严后盘算着她定不会拂她的意。四妃有三妃在她的掌控内,所以,她扬起一侧眉梢,等着接下来的‘好事’。
    语音落,朝堂之上出现了短暂的静谧。随后,出乎所有人意料,是最事不关己的德妃先开的口。
    倾霏第一次打量起了这个与严后年龄相仿的女人,沉稳大气使得她看上去无比的端庄雍容。一看便知,她出自高官大家,‘德妃’这一封号在这里,只有她适合。她便是安儒的母妃,所有人都好奇着,这个一个以厚德著称的德妃会在这一件并不关己的事情上说什么话。
    “皇上,皇后。依臣妾之见,事情发生太过突然,且事关我安天朝与邻国西域的邦交关系,事情一日没有完全弄清楚切不能轻率判决。况且这件事还有人喊冤,所以臣妾想,何不就让颖王殿下先查个五日,届时事情必定更加明了,总比今日就急急立案的好。臣妾看颖王妃气度从容,若是杀了人哪还会有这般的坦荡无畏。所以,依臣妾之见,这其中定是有误会,才会让皇后有所曲解。臣妾认为该给颖王和颖王妃一个机会,以免错杀无辜,错过真凶。”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严后脸有菜色,却一时间没有驳口。她不料德妃竟会为安诀等人说话。难道,除了安诀得益最大的不是安儒吗?她是哪里算错了,还是这其中有着她不懂的谋划?就在严后思量的时候,弘历帝说话了。
    “唔德妃所说不无道理。”
    倾霏抬眸看着眼前为她说话的德妃,她与宫里的妃嫔并无交情,她知道,德妃能为自己说话定是安儒的好意。安诀收回目光,掩下心头幽幽的情绪,趁机开口。
    “父皇,德妃娘娘说得有理。请您恩准,给儿臣五日,五日后儿臣定还大家一个真相。”
    事情到这,不给安诀这个机会,似乎显得不尽人情。严后朝梁妃处望去,同样是只有算计的眸色,没有情感却有交流。梁妃缓缓出声。
    “皇上,皇后,依臣妾只见,先不说这真凶是不是颖王妃。单是他们的夫妻情分,如果不给几日时间让颖王查个明白,臣妾想是不是显得不近人情了点。这样,为正律法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肃正和公正。臣妾认为该宽严并济。给颖王这个机会,但是呢”说到这,梁妃话语峰回路转。“时间由五日减为三日。皇上,皇后,你们认为臣妾这个建议如何?”
    倾霏想,所谓的狼狈为奸你唱我和就是这样了,梁妃的脸上一直是笑意盈盈,今天也让倾霏认识到了,后宫的女人不但要手段厉害,就连说话。那也是要懂得明修栈道的。
    弘历帝与严后交换了一个眼色,安诀向来不担心父皇不会答应,因为。他相信弘历帝也是想知道事实的真相的。
    “颖王,本宫就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后如果你不能给本宫一个交代,那么纵使你贵为王,那么本宫也定不会轻饶。哼!”
    “还请皇后放心!清者自清!”
    安诀从来没有称严后为母后。就是连每次对话都深藏冰凌。两人的眼神又是一场相视的厮杀。严后不甘示弱,显示着她仍旧拥有主宰权的强势。
    “来人,把颖王妃押回暗室,好好看管。”
    “百合是被两名武功高强的宫女杀害的,一个以双手掐颈,一个掩其嘴巴和制其双手??”倾霏被带下去前在凑近安诀道。
    冬日的夜晚向来没有月亮。特别是这样的大雪天。安儒在画室里,火炉不断散发着暖人的温热。但,他面表的轮廓却显得无比的峻冷。似外面的冰雪。夜,勾裹出了寂寞的色泽,他手中的画笔持续了好久,直至最后一笔将画中的星眸点亮,他才停下。这间画室里。有太多的画,除却安儒早年画的山水。其余的就只是那一张张的雪颜星目。终究是想念驱使笔杆,让它无数次提醒自己,爱一旦深,那么便再无法忘却,所有的深埋都只是自欺欺人罢。
    “倾霏,等我”
    声音带着疲惫,却不掩他昔日的温润,也许只有在叫着那个名字的时候,睿王还是原来的安儒。曾瑢儿进来便听见了安儒倦怠的声音,她的心一颤,连带着手中的汤药。
    “王爷,夜深了,怎么还在作画?房里的灯暗,小心伤了眼睛。”
    安儒抬首,看见曾瑢儿心疼的眸色后扯了扯唇角。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是要睡了,可听忠叔说王爷晚膳只用了一些,连药都没喝,瑢儿不放心,便再热了来。”
    “辛苦你了”
    “怎么会?能服侍王爷是瑢儿的福气,最近王爷瘦了。”
    安儒接过碗,笑了笑,一饮而尽。曾瑢儿细心的为他擦拭着唇角。安儒顺带抓过了她的纤手。
    “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时间陪你,趁着过年,你可想要什么礼物?”
    曾瑢儿嘴角愉悦的笑着,顺势偎在安儒的怀里。
    “我想要”
    “嗯?”
    “一个孩子,我和王爷的孩子,可以吗?”
    眼角有晶莹的液在闪烁,曾瑢儿明显感觉到安儒身躯有些微的僵硬。但是,他没有拉开,她便一直抱着,带着迷人的笑意。即使依偎在安儒怀里,他看不到。
    “好”
    “好?”曾瑢儿雀跃的从安儒怀里出来,不敢相信的重复着。她太开心了,以至于藏在眼角的泪不小心滑落。第一次,她如此的开心。她以为,她再没有机会了。自从莫倾霏出现后,安儒便没再与她同房。如今,安儒竟答应了她这个请求,这简直让她高兴得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明亮的眸沾了泪有点像星星,安儒尤为小心的擦拭着。
    这夜,安儒无比温柔,也许是因为累,他很快睡去。只是睡前的梦呢提醒着曾瑢儿,她不过是承了别人的恩宠。
    “倾霏,我想你”
    曾瑢儿握紧身前的被子,雪白的肤色隐隐浮现了欢爱过后的痕迹,她终究是不甘
        
第八十六章 全面反击
    PS:
    还有一更在下午,两点左右。谢谢亲的等候。
    “找到那两个宫女没有?”
    “回主子,在交手的时候,她们服毒自尽了。”
    福恩语中更多的是自责,安诀的眉头又紧蹙了几分。
    “看来是皇后多年来培植的死士,把他们的尸首和百合放在一起。”
    “是。”
    “西域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消息暂时封锁了起来,但,相信皇后不会罢休。”
    “可有见着倾霏?”
    “暗室守得滴水不漏,皇后那边也没什么动作。”
    “她是想要风平浪静的过这三日!可是,以她这二十几年来做的孽,想要全身而退,是不是是太天真了些?”安诀眸中的闪烁幽幽,似这寒冬腊月里珍罕的兰。
    “是啊,只是这次要委屈王妃了。暗室,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冷宫啊!主子,这天寒地冻的,可要换人?”
    福恩的意思,安诀懂。他是想通过易容把人换出来,安诀轻舒着眉心。
    “我相信你的易容术,只是,这未免会打草惊蛇。疏通人在暗中保护好王妃便好。”
    “请主子放心,福恩已吩咐过了。”
    兰居少了倾霏,安诀似乎异常不习惯。虽然,她也只是搬进来几月。安诀合衣躺在床上,对付皇后,显然要比对付卫名王难些。盘踞深宫二十几年的皇后,就像是一条深山老林里的老蟒。她的力量让人不能小觑,无数的嫔妃都拿她没有办法,与她为敌的大多难逃厄运。这样一个以“贤良”做屏障的一宫之后,安诀从躲避她的魔爪到现在的与她全面交锋,他等了很久,沉浸了十多年。终于。到他出手的时候了。安诀合上魅雅的眸子,才发现,对于深宫的记忆竟是那么浅。就像他小时候只不过是在那借住过一段时间那样。
    “严华敏,这一次,你休想再全身而退!”
    玉雅的声音带着坚定,那是他匍匐十年的力量。
    又是一夜,倾霏依旧睁着眼睛到天亮。对于送来的食物她也都半点没动过。深宫的险恶不是她能不去设防的。终于,墙角处有了砖瓦松动的声音。
    “王妃,我是燕儿,是颖王殿下派来的。这里有水和食物。您先拿着。”
    倾霏从那道光中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她认得,那是安诀安置在后宫里的人脉。
    “燕儿。颖王可有让你给我带话?”
    “有的,王妃。颖王说,辛苦你在这里待多几日,三日后,他定救你出去。”
    朱唇轻挽。其实不用问倾霏都能猜到安诀会说哪些令她安心的话。但是,听到后,她还是会笑,觉得异常开心。因为,那是安诀所说。
    “告诉颖王,我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
    “是,王妃。燕儿定会带到。”
    三日后,安沁早早就到了颖王府。这几日。他都在奔波急走。这会,英俊年轻的脸上多了些许的疲惫。隐隐的青色胡渣令他多了恰到好处的成熟味道。刚走近兰寝,门便开了。
    “四哥,这是我连夜拿到的东西。”
    免去了请安问候,安沁直入主题。看得出来安诀昨夜也睡得不好,双目隐隐透着血丝。
    “这几日。辛苦你了”安诀拍着他宽厚的肩膀。
    “什么话!”
    “你先回府洗漱一番,待福恩回来我们便入宫。”
    “好。”
    “对了,让六弟在家好好陪着月色,这样的场合就别让他们去了。”
    “额”安沁思虑过,然后点了点头。“也是好的,听闻这几日六嫂为倾霏担忧不少。六哥也累了,就让他俩在家好好等消息吧。”
    这些天,福恩与安沁安言等暗中收集了不少东西。福恩主要是协玄隐将当年为避难出逃或隐居民间的老御医和宫人们暗暗接回安都,为的是指正皇后当年毒害皇嗣和残害妃嫔的种种恶行。这些人无不是九死一生的幸存者,其实早在早年,安诀就已找到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就是为了等最合时宜的一天。如今,这天终于来了。安诀打开安沁刚送来的盒子。
    里面的信件是他早年安插的手下好不容易得来的密函,有的是皇后指使杀手杀害忠良的信件,更多的是细碎的物品。无不指证着皇后多年来的恶行。
    天寸寸的亮。今日,冬阳出奇的暖。照耀着被大雪层层覆盖的大地。
    “雪融了”
    就在安诀低喃之际,福恩回来了。他步伐很快,脸上带着沉稳的喜悦。
    “木儿,带上王妃的雪袄,随本王入宫。”
    “是,主子。”
    木儿干净的脸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终于可以把王妃救出来了,她很是开心。
    长音殿中,皇后与四妃皆来齐。弘历帝目光低垂,看着手里的一串佛珠,那是多年前安诀的母妃玉渗儿诚心礼佛所求。昨夜,安诀携它入宫求见。虽事隔十年有余,但是,弘历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记忆再次袭来。
    “你去了你母妃的陵寝?”
    “父皇还记得这件随母妃一起入陵的陪葬?”安诀解下佛珠,瘫在掌心。
    “看来皇儿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父皇可还记得十年前在母妃陵寝,看着这串佛珠时您对儿臣所说的话?”
    十年,对于一个明君来说,可以说是漫长而又模糊的记忆。抛开满脑的朝政及奏折,弘历帝有些乏力的回忆着。
    “自然记得。”半响,弘历才回答。
    “父皇那时说,母妃为人柔善,一生礼佛不怠,一年中有大半是素食的。想不到,天却不佑,这让你再如何去信那些常年受人供奉的神明是能庇佑人的”
    弘历帝长舒了一口气。参白的胡子隐约透露着他年过半百的老态。
    “都那么多年了,想不到,你还记得。”
    “何止,儿臣还记得父皇曾对儿臣说,你愧对母妃。”
    闻言,弘历帝又是一愣。关于玉妃,这么多年来,他确有不少的自责。
    “是啊”
    “那时,儿臣只计划着如何逃脱着深宫的迫害。后来,儿臣在宫外勉强能存活才开始深究起父皇当时说的这句话。”
    “想来。你如今已全弄明白了。”
    “父皇愧对母妃是因为你知道母妃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心人所为。”
    弘历帝看着英挺的安诀,安诀接下来的话似乎在他的意料中。
    “说下去吧。”
    “父皇少年登机。后宫的力量是您稳定根据的必须。母妃死的那年,我朝刚好遭遇少有的一次动乱。严氏一族在那次的平定叛乱中出了不少力。所以,即使严后是母妃之死的主谋。那么,您也不得不闭目无视。包括与母妃之死有关的几个妃嫔,你都一一放过了。因为。她们是重妃,后宫不能乱,她们娘家的势力牵扯着前朝。所以,母妃不但成了受害者,也成了父皇您的牺牲品”
    安诀异常平静的说着,似乎。在诉说着一件陈年旧事,于自己而言无关痛痒。但是,弘历帝还是从他的眸中读到了一种深暗的无奈。他的眼角忽深了几道皱纹。安诀晃了晃神,在自己的意料中,心却还是沉重了几分。毕竟,他现在要运用计谋拉拢又或者说是说服的是自己的父皇,是如今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至亲。
    “诀儿你是朕这么多个皇子中最天资聪颖的一个。担得起朕所赐的‘颖王’这个封号。”
    “父皇。儿臣不信这么多年来您都不清楚严后在这后宫中的所作所为。”
    弘历帝沉默了一会,似在做一个决定般。
    “你可有足够的证据?如果没有。便不要去做”
    “这串佛珠是母妃放在殿中诵读了一年真经的圣物,当年它虽没有保佑母妃平安,却也保佑了儿臣健康长大。如今,儿臣将它从陵寝中带出来,是希望它能代替母妃陪伴在父皇身侧,好可以见证明日儿臣怎样为她报仇雪恨。”
    弘历帝看着神情坚定的安诀,又是长久的沉默。安诀知道,这个说服不像其他,有点困难,毕竟让他点头袖手的是他的发妻。然而,这也是安诀一直好奇的。安诀好奇,作为帝王,他们有对后宫的女人到底有多少的情感。就在安诀用目光深究之时,弘历帝出人意料的笑了。
    这便是一国之君,高深莫测,让人无法去猜测他的抉择,只能试探,关于仁慈,永远不得而知。
    “那么,朕明日便看你的好戏,希望你不会令你的母妃失望。”
    终于,安诀扯出了一个笑,有点似往常,却不是平日里的味道。
    “有父皇这句话,儿臣定不负。”
    语毕,欲走,却又转过身来。
    “父皇,倾霏是我拼尽所有都要去保护之人”
    良久,弘历帝都在思量着安诀最后说的那句话。
    “老李啊,你可知道四皇儿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恕老奴愚昧,还请皇上告知。”
    “看来他真是爱透了他的四皇妃,不然,以他做事的把握,他再怎么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做没有必要的后路之备。”
    “皇上的意思是,颖王明日定能扳倒皇后?”
    “朕,一直都相信他有这样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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