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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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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娇美的脸很快变得梨花带雨,然而安儒却没有多生怜悯。她知道,这就是代价。她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体贴温柔,如今却半点也触不到他的鳞。
“你竟然使手段去对待一个完全不会触及你侧王妃半点地位的女子!你说服母妃,一起对我用计。瑢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王爷我”
“和亲西域,那便是让一个女子走上不归之路。你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王爷,瑢儿错了。”
曾瑢儿嘤嘤的哭着。即使,在她心里。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半分悔意。但是安儒生气了,她就得低头服软。又即使,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谁让她的夫君不爱她呢?心酸苦楚翻涌如潮,眼泪更甚。
“那就留在房里好好反省吧!”
没有过爱意,所以走得决绝。安儒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任何缓和。曾瑢儿知道。这一走,再见他便是遥遥之期。更别谈让他回心转意。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晶莹的眸眼略过光亮,她从后背一把抱住了安儒。
“王爷,瑢儿求您别走”
柔软的身躯还是以往的清梨味道,只是,没有了令他怜惜的温柔。只因。在他心里,女子可以有城府,却不能有如此狠毒的心计。
“王爷。难道瑢儿与您多年的夫妻之恩终抵不过一个过错?纵使瑢儿触了王爷您的底,让王爷您不欢喜了,但瑢儿的事出之因也是对王爷的在乎呀”
抽咽之音苦楚无比,安儒蹙了蹙眉。
“王爷,您能不能原谅瑢儿这一次。就这一次。瑢儿再也不敢了。”
做他的女人,不争不抢。还不能为自己的幸福谋划。换了哪个女人都会委屈。但是,如果不委曲求全,那么就会有比如今处境更令人后悔的事。曾瑢儿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但是,这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深爱着这个男人,一个将来要成为君王,在很多女人眼里完美欲求的男人。
僵直的身躯有了些微的松动,曾瑢儿抱得更紧一些,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从自己的怀里挣脱。
“只要王爷不生气,瑢儿明日就去向凤小姐道歉,去求她原谅,任她打任她骂。只要王爷原谅,瑢儿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不是男人心软,而是有些女人即使到了最无助的时候,她也懂得如何击中男人的软肋,然后扳回一局。安儒终于转过身来,但却不是因为爱或者感动。而是,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始终是自己的女人。就这件事,他还无法对这么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绝情。
曾瑢儿的双眸已经哭肿,看向安儒时还隐隐带着悔意,楚楚可怜。
“王爷是原谅瑢儿了吗?”
“明日你不用去凤相府,潇潇的事,还有转机。”
当曾瑢儿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太符合她刚才的忏悔之情时,安儒早不在跟前。她缓缓跌坐在地,不是担忧安儒是否看见自己刚才不小心外露的神色。而是,她费心费力去策划的这件事到头来很有可能只是昙花一现,而她无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都只是功亏一篑。凤潇潇,变成了她更大的威胁。因为她的出手,这是曾瑢儿从安儒身上读到的危险信号。
十日后,安儒派出的人从西域回来。经核实,翰忌确实身染梅、毒。弘历为此愤怒不已,西域王因翰忌之事做了好几番解释,终还是没有得到安天朝的正面回应。和亲之事告一段落,两国关系一时间陷入僵局,西域王自危。
“西域本是小国,皇上当初同意联姻也是因为颖王的原因。如今,它再不能攀附我朝这颗大树了。”
御花园,李公公小心搀扶着弘历帝。
“呵呵,要怪只能怪他们西域之人,大多身不正影歪。”
安诀此时正在六角雅亭内悠闲的品着龙井。对于翰忌的下场,他很满意。有句话叫做有心不足蛇吞象,西域,便是这么一个国家。安朝与西域交好本就是贬低身价。源起于他,如今,也源灭于他。一抹笑悠然的爬上了他的薄唇,安诀魅雅不已。
荷池对岸,福恩正疾步追在霜儿身后,看样子是惹人生气了。恰好伺候福恩的下人薛参经过。安诀朝他招了招手。
“主子,有何吩咐?”
“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安诀朝远处扬了扬首。
薛参裂齿一笑。
“福总管和霜儿姑娘啊!吵了有几日了,奴才无意间听见,说福总管就快要随主子您出征了,什么答应了她的事却一直不上心”
“哦?”安诀起了兴致。“等他们吵完,让福恩过来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那奴才先下去了。”
“额??”
安诀又抿了一口香茗,他就是要让他们再吵一会。
“看来出征前这府里还能摊上一件喜事啊!”
玉雅的声音轻轻渺渺。
午膳过后,福恩过来。还是那一张成熟而又带着青涩的脸,只不过此刻带着懊恼的意味。
“主子找我?”
“是啊!我不找你,你可是要带着它上战场?”
“额?”福恩被安诀的话语弄糊涂了,一脸疑惑。
“你和霜儿的事情啊,你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了吧?”安诀笑意浅浅。
“主子英明”
“你小子还真能藏事啊!你不急人家姑娘都急了。”
福恩脸色有一瞬间的窘,微微的红着。
“福恩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开口,前段时间不是恰好发生了王妃的事情嘛。”
“好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我一会就去跟倾霏说,让她给你们筹谋,势必要在出征前把你这桩心愿给结了!”
福恩这会别提有多高兴了。
“谢主子,呵呵??”
“得了,快去告诉霜儿吧!省得让人家姑娘忧心。”
福恩连哈了几个腰才退下,那一脸的欢喜,是安诀从来没有见过的。爱情,就是有这个力量。他啧啧称奇着。
雅居的梅园,倾霏正练着剑。身姿轻盈好看,宛如蝴蝶。长剑在她手里轻若绸缎,娴熟的剑法婉若游龙。从远处看,怎么都是一处绝美的风景,仿佛是舞而不是武。一支暗器疾速而来,被倾霏随意一拨挡开了。接着便看见了那个玉雅邪魅之徒,一袭玄青长袍,兰眸带笑。
“不错,有进步!”安诀毫不吝啬的夸耀着。
“不然怎么随你出征呢?”倾霏仰首道,骄傲着。
“有件事要你帮忙。”安诀扬了扬眉。
“难得我能帮得上。”倾霏挽唇。
“王妃这话是妄自菲薄了呢。”薄唇上翘,玩味而温柔。
“福恩和霜儿的婚礼,你来操办,如何?”
倾霏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剑,脸上露出了灿然的喜悦,安诀的心脏淡定的漏了两拍,他的王妃就是美!
“他们,总算要成婚了?”
“额”
“选好了日子吗?”
“一切交由你决定”
“我晚上去寻霜儿。”
“好。”
第九十九章 可否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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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二月三日,春阳普及,宜婚嫁。
颖王府的炮竹声响彻早春,虽不是府里的主子办喜事。但亦显得异常隆重欢欣。路人皆叹,颖王爱才,对下人好。
因为福恩始终是下人,所以,并没有请什么朝中重臣。但是,安沁安言是少不了的。安沁很早就来了,他还是习惯独来独往,撇下府里的妻眷。看见忙里忙外的倾霏后,安沁从背后轻步走近,然后使劲一拍,吓了她一跳。他还是这么个乐天,额幼稚。
“就知道是你。”倾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容清逸。
“这么忙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啊?”安沁十分豪爽的说着。
“雪素呢?怎么不带上她?”
“挺着个肚子不方便。”安沁一脸轻松道。很显然,雪素的肚子还没有开始显。倾霏也不拆穿,只是扬了扬眉,星眸璀璨。
“既然来了就帮我把这个东西挂好吧。”
倾霏伸手,递给了安沁一个用红丝线编制而成的大喜字,然后指着屋檐最高处。
“没问题!”
倾霏看着安沁小施轻功,十分轻松的样子,愈是笑容四溢。
“身手敏捷,不错!”
“谢谢!”安沁拱手道。
吉时近了,安诀这才过来,一身玫色的华服显得精神无比。忽略他张祸害的脸不说,很是喜庆,与倾霏身上的红极其相近相衬。
“四哥,才忙完啊?”
“是啊!六弟呢?”
“快到了吧。”
“来了。”随着倾霏声落,便看见了神清气爽的安言。
“四哥,四嫂。”
“六哥。”
“月色身子不方便,没来吧。”
“是呀。四嫂。”
“没事,你们聊。我去看看堂内准备得如何,吉时快到了。”
见时间差不多,倾霏跟安诀他们打过招呼便先离开了。这是她第一次操办婚宴,而且还是福恩的。她跟自己说,一定得做好。因为,在她和安诀心里,安诀就像朋友亲人,并不只是下人。
吉时的鞭炮声比早上的更为热闹,在众人的簇拥下。福恩与霜儿牵着红缎出来。
新人的礼服是倾霏与霜儿商量了两日才定的,十分精美好看。福恩本就是个笑容和煦之人,今日。愈是灿烂,那种笑满是幸福的味道。
福恩和霜儿都没有亲人,安诀与倾霏坐在高堂的位置,随着喜娘一声欢呼,婚礼便开始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福恩。霜儿给颖王和王妃叩首,谢主子的大恩大德!”
千恩万谢尽在心里,福恩曾在心里感触无数,能跟得这样一个主子,是他毕生最幸运的事。安诀亲自扶起福恩,倾霏扶起霜儿。他挑了挑眉。还是一脸玩味不羁的样子。肉麻的话,他只对倾霏说得出口。
夜间,红烛高烧。府里大半的奴才都去新人的喜房闹洞房去了。倾霏忙了一天。很是累,便早早回了雅居。沐浴过后,倾霏正梳妆乌发,安诀也回来了。
“安沁他们都走了?”
“没有你在,他岂能玩得起劲?”
“呵呵??今日的婚宴如何?夫君还满意不?”
“王妃出马。自然是好的。”
“不知王爷可是给了福恩什么样的礼啊?”
“猜得中,有奖。”安诀吊着倾霏的胃口。
星眸转了几转。也猜了好几个,都没有猜中,于是她很干脆的放弃了。
“到底是什么嘛?”
见倾霏难得撒娇,安诀很爽快的揭谜了。
“一座宅子。”
“对啊!对于一对新婚夫妻来说,最幸福的莫过于有自己的家。”倾霏感叹着,随后轻拍了怕安诀。“你真用心。”
被人夸耀,兰眸悦然。
春雨蒙蒙,晨露重,凤潇潇几乎是一夜无眠。她躺在床上辗转到五更,之后便起来了。看着天色寸寸亮。还好有细细的雨声陪着,增添了不少宁静。她想了很多事情,想了一夜。七年的执着,深爱着一个根本与自己无缘的人。这到底该不该?通过这件事,她愈是看见爹对自己的操心。她是家里的长女,顶着安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但是,却要孤独终老。这,到底是不是自己要的结局?她无数遍问自己。春夜除了润雨细无声,就余凤潇潇心里的嘈杂声音了。
“天要亮了”
凤潇潇声音轻细,淡淡倦倦。到了辰时,就是自己出生的时辰了。今天,凤潇潇十九了。安朝的女子一般在十五岁便可出嫁,拖到十七算是年长了。想不到两年时光竟就这般匆匆过去,而那个让自己至死追逐的男子,已是她人的夫君,并且夫妻恩爱。凤潇潇挽了挽唇角,自嘲一笑。自始至终,都是自己自视过高了。
一把油纸伞,凤潇潇只身出门,也没叫马车。她对自己说,如果去到睿王府,自己的决定还没有变,那么
桃衣璀颜,每一步都窈窕美丽。清晨的人不多,但是,任何人都无法忽略这抹在润雨中漫步的潋滟身影。凤潇潇感觉自己从没有这么清醒过,走过长街,走过大巷,前面就是睿王府了。她甚至不知安儒起来了没,步伐在府门徘徊。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勇敢的女子,如今,她却没有了进去的勇气。
墨玉长袍的男子从府里出来,凤潇潇对安儒的出现感到一惊。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么早,他竟然有事外出。
安儒看见凤潇潇这么早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显然也感到了意外,夺过下人手中的雨伞,他风儒的走了下来,脸上的笑。犹如这场春雨,温润而舒心。
“潇潇,你怎么在这?有事找我?”
“是啊??”凤潇潇微微低眉,有些踌躇,仰头却是璀璨一笑,让安儒更加好奇她今天来睿王府的原因。
“我本来打算去琉璃阁。额琉璃阁,睿王府,你选一处。”
“就近吧!”
“好!”
凤潇潇第一次来睿王府,她一直认为,她不会与睿王会有过多的交集。即使他温和如风,事实是世事皆不由人猜测。
茶水上过后,下人都退下了。
“潇潇。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能帮则帮。”
“我想了一夜。”凤潇潇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我十九了。”
“原来今日是你的生辰啊!”安儒依旧笑得温润。
“我有一个愿望,还望睿王成全。”
安儒没有过多去猜测,只是,凤潇潇此时的眼睛有着不一样的神色。是坚定与认真。
“睿王可否娶我?”
安儒怔了怔,手中的茶杯停留在了胸前的位置好一会才搁置。半响,凤潇潇手心快捏出汗来了。安儒才挽唇一笑,让气氛轻松了下来。
“你是说像之前说好的,有名无实?”
“正是。”
看着那一双璀璨的目,安儒手指在桌上轻敲。说出来了反而不紧张了。凤潇潇呼了一口气。
“和亲之事已经解决,我能知道原因吗?”
以凤潇潇的美丽智慧,还有家庭背景。这都是任何男子都没有理由拒绝的。安儒欣赏她的勇气。她追求安诀和她今日坐在这里跟他说这番话的勇气。他相信她的理由一定很特别,特别到要嫁给一个男人却与爱无关。
“我认为你将来会是储君,也会是我朝下一任的君王。你需要我爹这支中坚力量,而我,也需要你护佑我凤相府将来的安泰。”
“那你呢?你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
“只想寻得一处避世的住所。度过余生罢”
“你怎么就认为我就是你的避世住所?要知道,后宫。从来都是是非之地,你可想好了?”
“不争自能避世,睿王也是希望你将来的后宫能有我这样一个女子为你排忧解难吧?”
“确实是!”
“呵呵,那睿王是答应了?”
“岂能不答应?侧王妃,可会委屈了凤相府的大小姐?”
“睿王妃的正妃之位,相信王爷在心里已经为人留了。潇潇感激”
“好!后日!后日我便去你凤相府提亲。”
“曾瑢儿那边”
“我会跟她说的。”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凤潇潇没有想到,这么样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了。回去的路上,她还是一个人走着。看着飘飘渺渺的雨丝,她伸出手去,微润的感觉很奇妙,她忽然笑了。
“终于要嫁人了”凤潇潇轻声说着。
万千汹涌而至的语潮都化作了袭面而过的春风,无法改变她还年轻貌美的容颜。只剩些,她再怎么也抹不掉的,在她心底酝酿落沉。
终于可以让爹娘安心了,终于可以再不用听府上的人叨扰了。
只是,她嫁给了一个被她伤害的男人。而她,也是被他伤害的女人。他们,算不算有缘呢?只是,不管有无缘分,凤潇潇都清楚。她与安儒,只是在做戏。在天不仁,地不慈的这些年,他们被急迫着做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决定而已。婚嫁,终究是个幌子。而她,却觉得结局甚好。
安儒站在琉璃阁上,看着满城烟雨,他想了许多东西。他以为,除了倾霏,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娶其他女子。然而,人生如戏。后来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关于凤潇潇,他只觉得想笑。从另一角度来说,他们是一类人。深爱一个人,她没有放下,却还是选择了嫁人。而他,也没有。甚至还在做着某些努力。只是,他也娶了人。
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不爱要比爱更让人轻松,只是他与她都做不到。
第一百章 下旨,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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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承殿,弘历正与安诀下着棋。黑白的棋子错乱了整个棋盘,剩几个子,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父皇,第三局平局了,你可还要继续下?”
“哈哈,你小子。就是跟你下棋才痛快,就算是平局,那也真实啊!”
安诀兰目轻抬。“父皇怎么知道儿臣的这个平局就不是让着你的?”
过了一瞬,两人相视而笑。
“好了,父皇。您国事繁忙,可是有话要与儿臣说?”
“确实有一件事。”
安诀就知道,弘历帝召自己来定是有事要说。
“父皇请讲。”
弘历帝看着安诀,目光忽然变得沉着了起来。
“对于儒儿要娶潇潇一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安儒昨日进宫正式向弘历帝请旨,弘历帝在听见他要娶凤潇潇之事时也和安诀此时的神情一样。惊讶!不解!
“父皇是说三哥要娶凤潇潇?”
“正是!”
“这个父皇怎么问起儿臣来了?”
“不该问你吗?”
弘历帝正色着,安诀看这其中的意思是,不单是因为凤潇潇要嫁给安儒这件事,而且还有安儒要娶凤潇潇这件事。凤潇潇要嫁只是事关于情感。但是,安儒要娶,那可就事关于安朝日后的储君之位。两相的权利都在安儒手上了,加上严氏一族权利倒塌,另外一相,也只是徒留权势的空壳。弘历帝双目直直看着安诀,他很想知道,安诀对皇位的看法。即使。他一直知道,他不在意。但他还是想他表个态。毕竟,安儒不比他差。
“父皇,儿臣只是闲云野鹤,没有意见。”
“好一个闲云野鹤啊!”
弘历帝感叹了一声,安诀看不清他现在的情绪。但,就安诀的情绪而言,很好。但,疑惑还是有的。
凤潇潇竟然要嫁给他,而他竟也娶她?这个疑问很多层。但是全然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安诀只觉得很有趣,如果凤潇潇来找的话,他一定会见。
午时。圣旨到,睿王府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三皇子安儒,人品贵重。睿智俊朗,朕思量再三,允配凤相府长女潇潇,佳偶天成”
曾瑢儿顿时只觉得脑袋轰轰直响,圣旨后面说了什么她全然木讷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脑袋里面似响了一声雷般,而她半天也回不过神来。直至安儒接过圣旨后走至她身前。她沿着玉色月袍往上看。还是那副令她心往神驰的容颜和气度。只是,很快将多一个女人来与自己分享。
房间里,禀退了所有下人。安儒从容而坐。
“瑢儿,刚才你也听见了,那么,我也无需多说了。”
曾瑢儿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白得吓人。她的唇蠕了几度,终于张开。露出一个不自然的柔笑来。
“王爷,瑢儿知道自己做错了,瑢儿说了会改,您是不相信瑢儿吗?这是王爷您的惩罚对吗?”
“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安儒浅蹙眉宇。
“王爷,您告诉瑢儿,您是在惩罚瑢儿吗?瑢儿犯了错,这就是您要瑢儿付出的代价,对吗?”
曾瑢儿真的很想安儒点头,哪怕说一些狠话。那还说明,在他心里,她还是有一定位置的。只是,无论曾瑢儿如何逼问,安儒都视如未听。
“瑢儿,无论如何,圣旨已下。你要接受,潇潇会是侧王妃,与你平起平坐。我希望你们二人日后能和气共处。”
“是!你在惩罚瑢儿,王爷这么做就是在惩罚瑢儿”
曾瑢儿似梦呓般在自说自话,她显然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对于她的反应,安儒有点出乎意料。不管她的失神是不是装的,但是,那样煞白的脸色是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只是一个不留神,曾瑢儿便倒在了地上。
“瑢儿来人,快传大夫!”
曾瑢儿在迷蒙中听见了安儒喊人的声音,带着关心,是她想要的。然而,她却再无法判断,他到底爱不爱自己。哪怕只是一些些。
她或许是最爱自己的女子,即使,自己一直对她深情未付。安儒关心她无疑。但是,他娶凤潇潇却不是为了惩罚她。因为,他的心,已长久的系在人淡如荷的那个女子身上。这些是他不愿去解释的。因为,伤人伤己。
过了许久,曾瑢儿终于张开了眼睛。
“瑢儿,你醒来?”
“王爷”
“大夫说,你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
“好了,别说了。好好养着。”
“那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凤小姐?”曾瑢儿的声音因哽咽而让人听得难受。
“出征前。”
“让瑢儿给您操办婚礼吧。”
安儒没有想到曾瑢儿会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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