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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倾雨霏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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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沁小声的朝倾霏道。
“呵呵,说了你会是今年的冠军嘛。”
安诀含笑走近,玉雅从容。
“七弟,不错嘛!看样子我和陈将军的两张虎皮都抵不过你那张罕见的金钱豹啊!”
安沁有些不自然,“呵呵”的笑着,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冒名顶替了。
安诀靠近倾霏,低声着。
“你可知道,你射那只金钱豹的时候陈砂在场。”
倾霏吃惊。然后努力镇定着。
“不是吧?没发现有人啊。”
“放心吧,以陈砂的性格是断不会出来说的。”
倾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差点她就犯了欺君之罪。
“哈哈。七皇儿,你的那只金钱豹可是众将士们中唯一的一只啊!豹子速度敏捷,身手矫健,你赢了!”
弘历帝大声宣告着此次秋猎的胜者,安沁不自在的挠了挠脑袋。然后假装镇定。暗暗瞅了倾霏一眼,脸上夹杂着让她欲笑的表情。
“谢父皇”安沁,朗声着。
秋夜,舒卷美丽,如画如卷,饶有诗意。
行宫里。有人影闪过,为这片和美的也增添了几许阴谋诡异的味道。
篝火旁,架烤着的野味散发着腾腾热气。有些发出兹兹声响,鲜美的香味诱惑着众人的味蕾。
美酒已经分发,就等着美味的野味送上来。歌舞表演吸引着累了一日的武将们。弘历帝今日一天的兴致都很高,文官端坐着,不时的作诗献词。十分风雅。
“月色,倾霏!”
弘历帝突然的召唤令倾霏与月色微微惊讶。迅速起身。
“臣媳在。”
“你们二人的古琴造诣颇高,乘此清凉之夜和诗意秋风,你们献上一曲如何?”
弘历帝自上次在安诀大婚上听过倾霏的《风舞轻纱》后,他便一直记得,还与李公公唠叨过几次,那么美妙的曲乐该配良辰美景。月色的琴技也颇高,在宫里的时候弘历帝听她弹了一曲也意犹未尽,记到如今。今日,秋韵让他这个帝皇一日都起了聆听的兴致,诗意大作。于是,忍不住钦点了倾霏与月色。
弘历帝看着他两个如此才貌出众的儿媳频频点头。
“倾霏,月色,谨遵父皇懿旨。”
两人相视着颔首,行宫里的琴虽不及风倾,但也极好。倾霏轻触琴弦便知,于是不禁感叹这样放着,一年只用一次真是可惜了。
“把风倾归还给你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都弹不惯别的琴。”
“风倾极好,让人难免的惦念。但是如果是你犯手瘾,怎么不来跟我讨?”
“总不能每次犯手瘾都往颖王府跑吧?”
“这怎么不可以?”
月色扑哧一笑,琴已调好,婉转流音,所有人都调整了一个坐姿。
秋天的月色如霜,美得让人不忍挪开目光。然而,所有人都被中央的那两名绝色女子吸引,也为她们旷世的琴音吸引。
虫鸣叫的声音宁静着这片夜,仿佛为这两注缠糅的琴音喝彩。
倾霏与月色皆是与生俱来的琴者,没有过多的练习,两人却默契得仿如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一块弹奏。
月色的琴音柔美,似风拂过花瓣般温柔,让人舒心爱慕。而倾霏的琴音灵动,仿佛是这自然界里任何都可以幻化的万物,只要自由,让惊诧的同时也让人觉得一曲的时间太短。
安诀轻敲着指尖,被这两注琴音弄得技痒。他听倾霏弹奏过很多曲子,柔韧的,温情的,哀愁的,甚至是激昂的。无一不精无一不到位。他自认为自己的琴技很好,在安朝中屈指可数。但每次都还是会为倾霏惊诧,也挑起了他的挑战欲。只是,安诀知道。莫家后人就是莫家后人,只有他们引领琴,没有人能比他们造诣更甚。其中,包括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安朝双绝
最后一个琴音落,现场寂静一片,只余虫鸣和秋风吹拂。倾霏与月色收拢纤指,起身作揖。她们姿仪婷婷,挽笑浅浅。没有一丝的高傲意味。即使,满场的人皆为她们的琴音吸引折服,从而意犹未尽。
弘历帝怔怔的看着这两个仿佛是上天刻意缔造的女子,一时间觉得世间的文字太过贫乏,竟无法找到赞她们美好的词句。群臣纷纷把目光回笼到弘历帝身上,等着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给她们最恰当的赞美。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两名女子淡静从容。
“你们!是我弘历年代里头最传奇的两名女子!”
“你!”弘历帝指着月色。“倾国倾城,才貌双绝。”
“你!”目光在倾霏身上停留。“巾帼不让,人淡如荷。”
“你们!是我安天朝的双绝,即使到了后世,朕相信也没有一个人能俞越你们的毓秀,别说是两个。”
帝皇的赞美是最浩瀚的君恩,倾霏与月色惶恐着接受,但从容是她们一贯的习性,所以面色依旧。
多少人在下面感叹,她们承受得起一朝君王的此番赞美。随行的画师将她们画入了画里,供后世感叹。
凤潇潇怔怔看着那两个倾城绝貌的女子,不知何时,身旁的位置空了。曾瑢儿眸眼里流露出平常女子最正常不过的眼色,是嫉妒和憎恨。只有坐的近的人才能看见,像凤潇潇。
凤潇潇举过桌前的一杯葡萄美酒,连自己都诧异为何竟没有像曾瑢儿那般起嫉妒之心。一杯香甜飞果酒下腹,她扬起美丽高傲的头颅。
其实,我也是安城一绝。
她在心底说着。
凤潇潇依旧自信骄傲,因她的倾城舞姿,任何人都比不过。包括莫倾霏和蓝月色。
水蓝色的身影与粉色荷衣款款落座。安诀的薄唇勾裹出最邪魅的弧度。是那种可以让整片秋夜都失去颜色的笑。安言拉着月色的手,眼中倾尽所有的温柔。
“倾霏,你与月色都快把我这个秋猎胜者的威风给盖过去了。”
安沁很快从倾霏给他扣的那一顶大帽的不适中挣脱出来,然后开起了玩笑。
“哪能,我们只是点缀而已。”
“这点缀可是不得啊!”安沁由衷感叹着。
“呵呵,快吃你嚷嚷了好久的野味吧,凉了可不好。”
安儒端着小圆叠着,嗅着烤肉的香味,然后似自说自话般。
“看来日后的秋猎我都不能参加了,让人打败多不好意思啊!”
倾霏扑哧一笑。安言侧眸给了安沁一句。
“成王败寇是常有的事,你就安心吧。”
安沁左右看着两旁面色带笑的脸,撇了撇嘴。
“纠结了一番。好像胃口更好了呢!”
安沁就是安沁,乐天的程度让倾霏瞠目结舌,也让她喜欢。
深夜,哀凉得透着丝丝绝望的箫声让夜晚睡不着的人跟着感伤。
凤潇潇循着箫音出来,她知道是安儒。所以手里拿了件墨色的袍子。安儒这会正在坐在栏杆上,阖目吹奏。
“天凉。”
风萧萧的话只有两个字,说完便为安儒披上了袍子。
箫音停了下来,是突如其来的中断,让凤潇潇有些错愕。
“是潇潇打扰到睿王了?”
“谢谢。”
安儒张眸看着身前这个美丽重情的女子,他也知道是她。
凤潇潇淡淡挽唇。但还是被安儒眼底的落寞触动,那更甚于往昔,夹杂着绝望的味道。
“秋天的夜晚容易让人多思哀婉。我以前就特别不喜欢秋夜。”
安儒牵了牵唇,艰难的笑意还未出来就已经被风吹散。
“以前不觉得,现在倒是觉得了。”
“额”
两人沉默了良久,直到有些乏味。凤潇潇怕自己烦扰了安儒,所以打算离开。但。他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她说了一句话”
“额?”凤潇潇不解,但知道安儒说的是谁。
“她说她宁愿挫骨扬灰也不愿意跟我同葬在一片土地上。”
喉结不断蠕动。眼神,声音,无不披露着他的痛苦。凤潇潇璀目也似被杂陈的情感撞击。这句话,竟然是从那个人淡如荷的女子口中说出。那是要有多痛恨多厌恶才说得出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深情并茂的男子,那么一个平和如水我女子,他们竟走到了这一步。
凤潇潇半响都没有声音,以女人的直觉,她隐隐猜到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从那日慕白来睿王府刺安儒一剑的时候。
“那天你在场,你应该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潇潇”
“额?”
“我错了吗?”
凤潇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睿王竟然会问她,他错了吗?看着如此落寞绝望的面孔,凤潇潇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那场七夕佳宴上,她鼓足全身的勇气在圣前像安诀表白。但是,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在她的意料之内,却还是让她淋漓大伤。那么绝情的话,仿佛还在耳旁。那晚,她也同他如今这样。不同的是,她只是一届女子。而安儒,是安朝最优秀的睿王。凤潇潇在栏杆上坐了下来,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这个男子。此刻的他像是倾盆大雨里的沙软,泥泞不堪。
“你错了,我也错了”
安儒目有怔色,不知凤潇潇何意,所以凝目而视。
“我们都错在不该去执着不该执着的。”
“错了?执着?”
安儒低喃的重复着凤潇潇说过的话,如一个被浊世情爱所伤的懵懂少年,一脸茫然和慌乱。
“是,我们都该去放手成全。”
“”
“珍惜眼前人吧!”
月光清冷,桂树飘香。远处看,他们像是两个在深夜互诉衷肠的情人,浪漫美好。事实是。他们不过是两个被情爱所伤,一个已经走出来,一个还在迷失的年轻男女。
当局者迷
三日的秋猎大会转眼即过,一行皇族权贵浩浩汤汤的往回走,安城大街上再次人声鼎沸,热闹不凡。
回到皇宫的弘历帝忽然倍感不适,众皇子守在殿外,等着太医的诊断。
安辰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时隔十年。他第一次踏入弘历帝的寝宫。这会,所有人都看着他蹙起了眉。他,不着边际的看了所有人一眼。
“二哥。明知道父皇病了,你怎么不换身衣服来?”
说话的是安沁,他这里最没心计之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换了也无济于事,酒入愁肠。又岂是换身衣服就能抹去的。”
安诀拦下了安沁,薄唇挽了挽。
“二哥的事自己拿捏。”
安沁不明四哥今日为何会为安辰说话,但还是撇了撇唇。
安儒作为太子,他负手在后,一脸忧色。
安心在旁喝着茶,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像是个边缘人般。但没有人理会他。
太医出来了,众皇子围了过去。
“胡太医,父皇如何?”
“回太子。情况不妙啊!像是中了毒,但又寻不到迹象。”
“这”
一时间,众皇子面面相觑,更是忧虑。
“中毒又寻不到迹象,这是什么话?”
说话的是安诀。他蹙着眉。
“微臣不敢乱说,还是等太医院其他太医来一同诊断才下结论吧。”
夜深人静。安诀坐在书房内半阖着兰目。他刚从皇宫回来,倾霏端来了夜宵。因为入宫匆忙,安诀午膳根本没怎么用。而看他如今的神情,倾霏猜测着他也定是没有用晚膳的。
“发生何事了?父皇的身体”
“竟然中了蛊毒,而且连太医都查不出是什么蛊。”
倾霏目露惊色,安朝有明文规定,禁巫医用蛊。即使是一些偏远的部落,他们的蛊毒也是有记载的。这会,连太医院的人都无法查出是什么蛊,倾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会不会是”
“我也在想。”
二人目光相互闪烁,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撒诺一带!
“撒诺部落不是瓦解了吗?”
“我们只瓦解了卫名王那一族,但遗漏了一个人。”
倾霏陷入了深思,半响惊讶启唇。
“是卫名王的小儿子?!”
“对!他们一族都被灭了,独独他的小儿子在当时逃了出来。”
“撒诺里面还是有他们部落的居民,对吗?”
“当时只顾着对付卫名王,后来他们一家死了后便没再让玄隐继续看着。”
“那就是说,出逃的卫名王之子又回去了。”
“对,他是他们部落族长唯一的血脉。”
“天啊!如果这个毒是他下的,那么,父皇”
两人是目色严峻。除了让下毒之人解毒,那么就只余雪粟了。只是雪粟,在卫名王手中。而卫名王如今已死,这让人如何去寻?就算他的儿子知道,他是下毒之人又怎会愿意解毒?一个只身于世的人了无牵挂,也没有羁绊,这便是让人最无可奈何的事了。两人的眸色忧虑飘忽,在夜里显得凝重不已。
难道,父皇只能等死吗?
PS:
二更,撒花。
第一百二十章 阴谋,渐进
一个人影从窗外疾闪而过,那样厉害的轻功绝对不是倾霏能及的。
“谁!”
下一秒,安诀追了出去。只是,人影仿若幻觉,颖王府平静依旧。倾霏追出来的时候,安诀泛着眸思,一脸凝重。
“谁?”
“他来了。”
如此诡异的轻功让倾霏骇然,轻转星目,她愈是恐惧。
“然然”
安诀也身形俱震,速度俞越倾霏往兰寝而去。
兰寝,奶娘守在然然身边正打着小盹,然然睡得香甜。两人顿时如劫后余生般舒了一口气。
“夜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倾霏朝奶娘道。
“是,王妃。”
门,关上。倾霏小心挪到床边,温柔的抚着然然的小脸。
“安诀,我担心然然。”
安诀靠近倾霏,把她拥进怀里。
“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倾霏淡淡点头,阖上了担忧的目。心还如鼓般跳着。她不敢相信,如果刚才那人对然然下手了,她会如何?也许,她与安诀都会痛不欲生。
本以为仇报了,一切都解决了。很快,他们就能离开安城。但是,阴谋仇恨好像源源不断。他们,还是站在漩涡的中心。未来会发生什么?倾霏想不到,只能焦虑、担忧。
“从今晚开始,我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然然。”
安诀淡淡点头。
“然然交给你,我去处理外面的事。”
吐音虽轻,却有着力量。让倾霏微微安心,因为,她夫君的能力毋庸置疑。
皇宫因为弘历帝的病笼罩在暗沉的氛围里,安儒作为太子,他接下朝野上的一切大小事物。宫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蛊毒吓得不轻。人人自危。不单为了弘历帝的病情,也为了自己。想那连一国君主都敢下手的人,那是把整个安朝都不放在眼里啊!
“老李啊,你说是什么人,竟能在不知不觉中就给朕下了毒?”
寝宫里,弘历帝面色泛青。
“皇宫的守卫没有问题,太子也都查过,没有可疑的人进入这里。奴才在想,会不会是在皇家马场的行宫那”
“朕也想过,行宫没有宫里戒备森严。在那下手是最好的。”
咳嗽了两声,弘历帝目中流露着几抹哀伤,似在回忆般。
“想不到朕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的。或许是老天也想让朕去体会渗儿死前受过的折磨。”
睿目在一夜间变得灰暗,带着几许自责和浑浊。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那个人再没有出现,整座安城太平得让安诀觉得不可思,似有更大的风浪在潜伏。书房内。福恩伺候在侧。
“你说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他突然就没了声息。”
“也许在筹谋着什么,玄隐已经在暗查,主子不必太过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虽没有与他交过手,他的轻功可诡异着,不知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福恩目色忽重。连安诀都感叹的武功那必定不是一般的厉害。
安诀蹙着眉,手指在剑上逡巡。想起这几日倾霏都是如惊弓之鸟般,有些风吹草动都紧张得不行。他心疼不已。
兰寝,倾霏正陪着然然玩,然然咯咯得笑着,露出几颗牙齿,很是可爱。
见安诀进来。然然笑得更欢了。
“爹爹、、、、、、爹爹、、、、、、”
“乖然然!”
安诀一抱抱起在床上爬着的小家伙,悦然一笑。两双长得极像的眼睛放在一起。倾霏看着有些出神,然后流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额娘、、、、、、额娘、、、、、、”
小家伙见爹娘都在笑,异常兴奋着。倾霏这些日子除了睡觉时闭着眼睛外,其余时候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现在对比她刚回来那会,然然已经能说更多的话了。例如口渴了,小家伙会咯咯笑着跟倾霏讨水喝。饿了想吃什么,也懂得说一些。倾霏现在是完全沉浸在为人母的欢乐里。
“安诀,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可爱的然然。”
“不!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
午时,青荣派来信,倾霏放下怀中的然然。不知为何,她竟有种不祥的预感,拆信的手有些匆忙。
很快,星眸便涌上了雾气,安诀凝神一惊。
“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他,快不行了!”
朱唇轻颤,安诀知道倾霏在害怕。这会眼泪已像断了线的珍珠。安诀一把把她涌入怀里,兰馨让倾霏微微的安定少许。
“不哭,我们马上回去。”
连夜赶路,马车的颠簸容易让人不济。还好然然乖,不怎么哭。
青荣派上下沉重异常,众弟子守在病床前,看着沈青荣一日比一日虚弱而越发的伤心难过。映漓大串大串的掉着眼泪,她的性子急,即使不愿让沈青荣间或醒来的时候看见会沉重,但她却是忍不住。
流云收到安儒的信后便连夜赶来了青荣派,这会,两人正说着话。
“到底是谁,竟然能对沈前辈下手?”
“听师弟说,那人的武功路数极为奇怪,还有,他会蛊术。”
流云一惊,眸思不断。
“江湖里竟出现了这样的人,先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一定加派人手去追查,绝不能任他肆意祸害!”
“有劳了!”
“什么话!代在下问候沈前辈。”
“慢走、、、、、、”
流云出了山门准备上马,一个青衣身影从里面追了出来。
“流云大哥,流云大哥”
流云停止了上马的动作。
“是颜姣妹妹,可是慕白有事交代?”见她步伐急促,流云问着。
颜姣眼角隐约还湿着,眼睛红红的,看得流云有些怜惜。
“不是的。是颜姣听说流云大哥来了青荣派。所以想着来送送流云大哥。”
“呵呵,妹妹有心了。沈前辈的事流云深感遗憾,你快些回去吧!”
见流云翻身上马,颜姣有些急,“欸”了一声。
“颜姣妹妹还有事?”
“没了,流云大哥慢走。”
“好、、、、、、”
流云俊朗一笑便策马离开,颜姣追出去几步,后只得怔怔看着那道背影离去。
许久,流云已经消失在了山坳,颜姣才回过身来。眼前站了一个身影。让她一惊。
“大师兄、、、、、、”
“你喜欢流云?”
慕白语气平和,心事被人撞破,颜姣有些不自然。害羞着点了点头。
“师兄,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师傅卧病在床,我却只顾着儿女私情。”
“情感之事向来不由人,我们都为师傅的事难过。”
“谢谢你,师兄!”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
、、、、、、
倾霏回来便直奔沈青荣的寝居。青荣派本来就人少。这会大家都在师傅那,所以显得更安静空旷了。安诀抱着然然,小家伙第一次来青荣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睁着眼睛溜溜的看着。也不时的朝安诀“呵呵”笑着。
“然然,乖!一会就要见公公了。会叫吗?
“公公,公公、、、、、、”
然然聪明的喊着,给青荣派增添了几抹难得的欢乐。
其实沈青荣是撑不住了的。但慕白说倾霏要带然然回来,所以才用一口气吊着命。
绿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跑得急切,胸口起伏不平。
“二师姐、、、、、、”
徒弟们的呼喊让沈青荣勉强的睁开了眼睛。
“是倾霏回来了?”声音颤抖而又虚弱,气若游丝。
“是。倾霏回来了。师傅,徒儿不孝。不能伺候在您的身边。”
“然然、、、、、、然然呢?”
“然然在这,安诀拜见师傅。”
见安诀抱着然然进来,沈青荣有些激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然然快叫公公。”倾霏抱过然然,然后温柔道。
沈青荣宽慰的看了安诀一眼。
“公公、、、、、、公公、、、、、、”
小家伙不怕生,沈青荣艰难的笑着。
“乖!”
见师傅说话已经非常困难,慕白带着一众师弟师妹们出去了。只余下倾霏一家三口。
“倾霏,师傅如今看见你过得好就安心了。”
沈青荣的声音很轻细,倾霏要靠很近才听得见。
“有些话,师傅要和你说、、、、、、、”
安诀抱走了乱扯着被褥玩的然然,让倾霏好好的送沈青荣最后一程。
“师傅,您说,倾霏听着。”清婉的声音,哽咽异常。
“师傅一直都非常疼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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