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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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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萍果然更高兴了,她笑得更加得意:“你都叫我二姐姐了,我一个做姐姐的以后有什么好东西,自然都应该给妹妹的。”
她说着,故意叹了口气:“以后咱们院子里就只有咱们三个小娘子了,怪冷清的,还好有五妹妹你陪着我。”
季箬并不是很想提三房和四房出事的事情,因此没有接话。
季萍却很想提,她对季箬感叹:“也不知道爹爹和母亲在闽南怎么样了。”
“有二老夫人拿银子打点,顶多是吃点苦头吧。”季箬道。
季萍点了点头:“也对……他们在那边,好歹是齐活的一家人。”
季箬已然知道季姝早已被临安王府李代桃僵,现在听季萍说这话,就明白了,季萍对季三老爷和三夫人都是怨的,她恨他们当初没有为柳姨娘说话。
“是啊。”她没有揭穿季萍的意思,附和着她的话,应了一声。
季萍当初是身份低人一等的庶女,季姝的跟屁虫,所以以前她不敢在季箬面前主动说话,每次跟季箬说话,她都在心里将自己姿态摆的很低。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是乡君,有封号的小娘子,她觉得自己跟季箬已经是身份相当的存在,甚至,她觉得自己地位比季箬还要高一等。
所以季萍现在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跟季箬说。
她越说越兴奋,越兴奋就越觉得乡君这个身份的不一般。
季箬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嗡的响,等季萍好不容易告辞要去隔壁,季箬才觉得松了口气。
她不愿意跟季萍聊天,季萍每一句话都想展示自己衣锦还家的得意,她跟季萍聊不到一块儿去。更何况,她这几日还没有睡好,刚刚季萍言不绝口的时候,她几乎想要打瞌睡了。
锦桃见她长舒一口气,又是觉得好笑又是心疼,她开口道:“小姐既然不耐烦,干嘛一直由着她说,早早将人推到隔壁去不就得了。”
季箬摇了摇头:“也没几日,我估摸着最多三天功夫,她就要跟以前一起玩的那些小娘子一起参加各种宴会赏花会了。”
以前参加各种小娘子的宴会,她都是季姝的陪衬。不但要配合展示季姝的才貌德行,还要给季姝收拾各种烂摊子,背各种黑锅。如今她终于可以在宴会上好好的展示她自己了。
更何况她还是乡君,除了公主、郡主和县主,所有的小娘子都会羡慕她。再参加小娘子之间的宴会,她会被大家当成中心人物。
锦桃听季箬这么说,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看着季箬又打了一个哈欠,道:“小姐不如小憩一会儿,等会婢子叫醒小姐,梳洗一下,精神了,就该去陪大老夫人用晚膳了。”
“您早上不是答应了老夫人晚上陪她用膳么!”
季箬点了点头,她想了想道:“不必去闺房了,我就在这小书房的软榻上闭一闭眼睛。”
锦桃扶着她上了软榻,然后重新点了加过驱蚊草的熏香,关上门出去了。
季箬并没有睡熟,院子里面一个婆子呵斥小丫鬟把花剪坏了的声音、桐花树上的蝉鸣声,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咔哒一声响,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是风把窗户给吹开了么?
然后便感受到一阵风,身边凭空多出一股迫人的压力。
第一百七十二章 桐花树下送匕首
季箬睁开眼睛,就看到冉殷背着光站在她的软榻前。
她和冉殷自从上次不欢而散,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季箬本来就是和衣而睡,因此并没有多少忌讳,她直接坐起了身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冉殷。
冉殷神色本来有些严肃,被季箬这样一看,气势反而弱了下来。
他撇开眼睛,道:“我有话跟你说。”
季箬下了软榻,走到凳子上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开口道:“说吧,那个假季箮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不肯开口。”冉殷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注意到,她的眼角有红痕,应该是刚刚在软榻上睡觉,被软榻上的竹席给压出来的。黄昏的微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那红痕就显得有些艳丽了,像是喝醉了的胭脂。
冉殷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
季箬语气淡淡的:“不肯开口?是么!冉将军的手下审讯的手段有些不入流啊。”
“不如你帮我教教他们?”冉殷下意识的就开口道。
季箬哂笑:“我没那个功夫。”
什么叫“不肯开口”?那个凤女,根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自己尚且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话来,更别说边关的杀神冉殷了。
冉殷说的比唱的好听,他就是不想将审讯出来的结果告诉她罢了。
季箬放下手里吃尽了的那盏冷茶,抬眸看向冉殷:“既然什么都没有审出来,将军来这一趟做什么?荀将军应该放出来了,将军作为荀大将军的嫡系,此时应当跟在荀大将军才对。”
“我找你不是说那个假季箮的事情,我有别的事情跟你说。”冉殷道。
季箬有些诧异,她突然发现今天的冉殷有些不对劲。
往日的冉殷算不得一个好脾气的人,对人说话,从来没有低声下气过。自己今天跟他说的话夹枪带棒,他却都忍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季箬狐疑的看着冉殷。
冉殷没等她开口,直接问道:“我听说冉家那个长斑的少爷跟季箮提亲了?”
“对。”季箬点头。
“你们家答应了?”冉殷问道。
季箬好笑的看着冉殷:“季箮是我姐姐,我怎么也管不了我姐姐的婚姻大事吧?”
冉殷见季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配合自己,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干脆沉声道:“你才是季箮!”
季箬不承认,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收了起来。
她还是没有弄懂冉殷的来意,靠着他刚刚的三言两语猜测道:“将军是来替我表哥打抱不平,觉得我们季家欺骗了他?”
“将军放心好了,今日早上,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季箬说道。
冉殷一下子紧张起来,他问道:“你们说好了什么?”
季箬越发不耐烦起来,她看向冉殷:“这是我们季家的家事。”
“你是不是要把……”冉殷说到这里,忽然不肯说了。
他扭头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桐花树上面的桐花开得正盛,紫色的花在枝头,被黄昏的光镀了一层金色,像是栩栩如生的画。
冉殷忽然从自己的腰上取出一把匕首,往窗外掷去,匕首打在桐花树的树干上,原路弹了回来。
季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愣楞的看着冉殷接住那把匕首,拍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这时,窗外最大的那株桐花树才抖了抖,树桠上紫色的桐花纷纷掉落,像是簌簌下了一场桐花雨。
冉殷艰涩的开口:“我知道冉羡他不是想跟季箮提亲,他是想跟你提亲。”
“不要喜欢他。”他说,“他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子,又生得那般瘦弱,将来能有多大的造化!当今圣上是个病秧子,你也不要喜欢,你若是嫁给了小皇帝,说不定没做几日皇后就要做太后了。”
“我觉得,你很适合做将军夫人。”
季箬脑子里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冉殷说了什么。
他在跟她表白。
季箬觉得有些新奇。
她是试药女的时候,慕容阑喜欢她,却没有告诉过她。
冉羡喜欢她,就直接找了家里的长辈提亲,也没有告诉过她。
只有冉殷,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先找到她,跟她讲了他的心意。甚至,他还在诉说心意的时候,打了一场桐花雨给她看。
就算不为这个表白高兴,她也要为那一场桐花雨高兴。
季箬抿了抿嘴,开口道:“你想娶我做你的将军夫人?”
季箬的反应太平静了,冉殷心里失望起来,可他还来不及消沉,就看到了季箬变得通红的耳根。
“对。”他心里紧张极了。
季箬在冉殷的殷殷注视下,指着匕首问道:“这是定情信物?”
“是。”冉殷点头。
当年季箮送了他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在边关救过他一条命。他本来想将那把匕首作为定情信物交到她手里的,可他又觉得那把匕首沾了太多的血,满是凶煞之气,她不应该接触那样的东西。
这把匕首,是冉殷亲自从库房挑选的,季箬只要将匕首拿起来,翻一面,就能看到上面他亲手刻的字。
季箬用莹白如玉的手指将匕首推回冉殷面前,她说:“我知道了。”
微微有些发热的脸颊冷却下来,精致的面容恍惚间变得不近人情:“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
“为何?”冉殷声音有些发抖。
为何?为的事情多了。
为冉殷在凤女的事情上坑了她一把;为荀错和季陵是政敌,冉殷与季陵相互仇视;为冉殷皇族子孙的身份可能会将她和季家拖进无尽的麻烦之中;为冉殷有着边关杀神的身份,身上的戾气太重;为……他以为凤女是季箮的时候喜欢凤女,知道她是季箮了又毫无压力的跟她说嫁娶的事情!
窗外的桐花还没有落尽,季箬低垂了眼眸,反问道:“我为何要答应你?”
“我心悦你!”冉殷脱口而出。
“我不心悦你啊!”季箬道,“冉将军,您请吧!”
她撇过头不看冉殷,冉殷第一次跟小娘子表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在这时,锦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您醒了吗?”
冉殷这时还记得季箬的闺誉,翻身出了窗户,然后悄无声息的上了屋背。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思纷乱听话本
季箬顺着锦桃的声音看过去,就看到锦桃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原来小姐已经醒了。”她看起来有些激动,道,“您刚刚看到了吗,院子里有一株桐花树,不知怎么的,突然花朵儿簌簌的往下落,像是下了一场花雨……到现在还落着呢!”
她说着走上前来,想要扶着季箬去外面看落花。
忽然目光定格在桌子上,诧异道:“小姐,这匕首是哪儿来的?看着可真精致。”
季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知道冉殷没有带走他那把“定情”的匕首。
“收起来吧。”季箬收回自己的目光……她想着,这匕首应该是对冉殷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拿来做定情信物,总不能丢掉它。
锦桃应了,她拿起匕首朝梳妆台走去,那边有一个抽屉,里面专门放了好几把匕首,都是季箬出门时带在身上防身用的。
将匕首放进去之前,锦桃觉得匕首的鞘摸着有些不对,她翻过来,就看到上面写着阿箬两个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
她明白过来,这匕首不是她家小姐的。她家小姐的东西上面,从来不会留下任何记号,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算计利用了。
这匕首是别人送给她家小姐的……谁送的?匕首上刻着这般亲密的称呼……
锦桃悄悄看了季箬一眼,就看到季箬眉头微蹙,心里应当是烦恼的。便没有出口相问,而是关上那个抽屉,打开一个不常打开的箱笼,放了进去。
放好匕首之后,锦桃走出来,问道:“小姐,出去看落花吗?”
“我大概是惊风了。”季箬忽然开口说道。
锦桃吓了一跳:“怎么惊风了?小书房里面放的冰块不多,门窗也关着,这大热的天……”
她说着看向窗户,有些诧异:“小姐起来开了窗户?”她分明记得她之前是把门窗关得好好的。
季箬嗯了一声,然后拿了一张宣纸写药方:“你让人去药房按照这个房子抓药,抓了回来就熬上,我不用晚膳了,你去浣春院说一声。”
“小姐身上很难受吗?”锦桃担忧起来。
“并不难受,只是不小心一点,明天就该难受了。”锦桃眼睛低垂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轻声道,“锦桃,我要去朱床上睡一会儿。”
“好。”锦桃赶紧应了。
她扶着季箬,直接从暗门回了闺房,然后伺候着季箬上了朱床躺着。
这次,她仔细关好了门窗,才出门吩咐人去抓药,自己亲自去浣春院跟季冉氏说了季箬不用晚膳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刮了一阵邪风,院子里开得最茂盛的那株桐花树的花儿,全部落了,像是下了一场花雨,细细密密的铺在了地上。小姐不让在身边伺候,她小憩之后开了窗,大概是那个时候惊了风……小姐自己写了药方,已经拿出去抓药了。”
她略微琢磨了一下,决定瞒下匕首的事情。
季冉氏不疑有他,想了想,道:“既然是邪风,阿箬身边还是要有人守着的好。锦桃,你和锦杏今晚轮流当值,守阿箬一宿,有什么事情,赶紧来浣春院报信。”
锦桃应了。
等她回到锦桐院,抓药的人已经回来了,锦桃交代了瑶柳去小厨房熬药,自己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内室,就听到季箬唤了一声:“锦桃。”
“小姐,您没睡?是哪儿不舒服吗?”
“心里有些闷。”季箬说道,“你找本书来念给我听。”
“小姐想要听婢子念哪一本?”
“《鄞州荣华录本》。”
小书房的一隅放了不少的话本,锦桃翻找出季箬说的这本《鄞州荣华录本》念了起来。
这本话本是当年许公子的成名作,讲的是某朝大司马和太傅两家是世仇,大司马的儿子喜欢上了太傅的女儿,发生许多事情之后,大司马和太傅两家都被那一朝的皇帝所宠信的奸臣害得满门抄斩,侥幸逃脱的大司马的儿子和太傅的女儿分别卧薪尝胆为自己家伸冤的故事。
这个故事并不讨京里面夫人小姐们的喜欢,可因为这话本是许公子为了替人伸冤而写,一时之间被众人引为传奇,便流传了下来。
锦桃是没有看过这个话本的,好在她识字多,倒也能顺顺当当的念下来。
“……银瓶儿跌跌撞撞的跑进屋来,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她摔倒在陆飘飘面前,凄声道:’娘子,莫少爷打听来消息,老爷已然被锦衣卫拿下来了,他如今家破人亡,老爷又是他的仇人,除了替咱们通风报信,已帮不得什么忙,还要小姐早做打算。’陆飘飘闻言,脸色雪白,哀声泣了起来,口中只念叨着苍天无眼造化弄人……”
屋子里只剩下锦桃念书的声音,她见季箬没有动静,猜测她已经睡着了,声音便渐渐的轻缓了下来。
然后渐渐歇止。
锦桃正要将书合上,就听到季箬开口:“继续念,我听着呢!”
于是她只好接着往下念,一直到将整本书念完,锦桃小声呼唤道:“小姐?”
季箬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厨房里的药大概熬好了,你端来给我喝了,就下去用晚膳吧。”
锦桃嗯了一声,抬脚往外走,锦杏端着药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喂季箬吃了药,锦桃下去用膳,换锦杏在这里守着。
锦桃出门之后,刚刚在屋子里的稳重,一下子泄了气,脚下的步伐变得凌乱起来,踩着锦桐院里面的落花,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念了那本《鄞州荣华录本》,她已然知道那匕首出自谁手,以及这株锦桐树的花是怎么落尽了的。
小姐这么好,他喜欢上小姐也无可厚非。可小姐跟隔壁的四娘子生得那般像,他会是移情到小姐身上吗?
不对,隔壁的四娘子已经换了一个,冉将军就算移情,也该移到那个什么凤女身上去……如此看来,他大概是真的喜欢上她家小姐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夜愁思醒来早
想到这里,锦桃忽然想到了同冉殷势同水火的季陵,不由得叹了口气。
晚膳的时候季箬没有出现在饭桌前,这让今天刚回来的季萍心里很有些不舒服。这是她同大房单独用膳的第一顿饭,季箬不来,是不是心里根本就看不起她?
季萍皱了皱眉,心想,她是丞相嫡女又如何,自己还是乡君呢,凭什么看不起她!
可别人不开口,季箬又有生病这个正当理由,季萍只好将心里这点不愉快压到了心底,打起精神讨好起季冉氏来。
季箬睡得太早,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五更天。屋子的一角点了昏暗的油灯,锦桃坐在油灯旁边,裁剪了几块布给季箬做袜。
窗外隐隐传来蟋蟀的声音。
季箬掀开床幔,喊道:“锦桃。”
“小姐醒了?要喝水么?”锦桃放下针线,走了过来。
季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皱了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针线活?这么暗,太伤眼睛了!”
“没事。”锦桃摇了摇头,“给小姐做两双袜,打发时间……又不是什么精细的绣活儿,婢子都不用看针脚的,怎么会伤了眼睛。”
她问道:“小姐感觉身上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季箬吩咐,“你给我喝口水,然后去小厨房看有没有热水,若是有,就让值夜的婆子提了来,我想沐浴。”
因为她说自己受了风,所以昨晚锦桃给她搭上了被衾,这会子出了一身的汗。
锦桃答应着,将温着的茶水递给季箬一杯,然后匆匆出门去了小厨房。
季箬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长舒了一口气。
她昨晚其实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在睡去之前,冉殷昨日下午的一言一行,全部萦绕在她的耳边。
冉殷是有多固执的人,季箬不是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昨天的拒绝对冉殷有没有作用。可她真的不能,也不想答应冉殷的示爱。
且不说他与季陵的水火不容,单凭他慕容皇族子孙的身份,她就不应该跟他在一起。
季箬曾经想过,嫁人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以后若是遇不到合适的成亲对象,她就干脆一直留在季家好了。可又因着灵海大师说的那些话,季箬又不能留在季家……她要是最后留下来了,她就得做皇后。
因此,嫁人这件事,对季箬来说,成了一道随时都可能压上来的枷锁。
她以为她才十五岁,嫁人的事情不着急,可以等她解决了手上的麻烦之后,再慢慢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可如今冉羡和冉殷的举动,让她生出一种危机感来。
等她解决完手上的麻烦,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真麻烦,她想。
锦桃很快就带着粗使婆子将热水抬了进来,沐浴之后,季箬整个人轻快了许多。等她收拾好之后,天已经微亮起来。
锦桃端了粥来,道:“小姐昨晚没有吃东西,这会子怕是饿了。”
季箬吃了半碗,就放下了银勺,她道:“咱们去常福院给祖母请安,祖母大概要留我在常福院用早膳的。”
锦桃将剩下的粥和小菜都撤了下去,同季箬一起前往常寿院。
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关注着季箬的反应,见她神色变得如常,总算是松了口气。
到了常福院,大老夫人还没有起身,季箬便去了猫房间逗猫玩。
如今的常福院有两只猫,两只猫看起来是一样的,大老夫人却只肯让雪团儿跟着她一起睡,于是丁香便收拾出了一个猫房间,专门给后来找来的那只波斯猫住。
季箬在猫房间的箱笼里面挑挑拣拣,然后拿出个新的布老鼠,用一长条布带子吊起来,逗弄着波斯猫。
这只猫玩得兴起,忽然喵喵的叫着冲了出去,跑到大老夫人的房间门口开始挠门……它要叫雪团儿出来一起玩。
老人家本来就觉浅,这么一闹,大老夫人便醒了过来。
丁香哭笑不得的打开门将雪团儿放出来,让它们两只猫一起玩。然后对还拎着布老鼠的季箬笑着道:“五娘子今日过来得早……昨儿个听说娘子身上不舒坦,现在可全好了?”
“全好了。”季箬将布老鼠丢给波斯猫,让它们自己玩去。
丁香道:“好了就好,老夫人昨晚睡觉前还在念叨呢!”
她说着进屋带着丫鬟们一起伺候大老夫人梳洗起身,笑着对大老夫人道:“是五娘子来请安了。”
“快让她进来。”大老夫人笑道,“我就知道是她来了,不然猫不会这么早就挠门。”
季箬进来,给大老夫人请安,然后端着首饰匣子给大老夫人挑抹额。
大老夫人忽然开口:“阿箬最近很忙。”
“祖母说笑,阿箬有什么好忙的。”季箬道。
大老夫人摇头:“你在忙,所以你许久不曾这般陪过我了。”
季箬愣了一下。
大老夫人忽然问道:“阿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季箬摇了摇头:“哪有什么难处。”
大老夫人看向丁香:“你带她们出去准备早膳,让阿箬给我绑抹额吧!”
等人走了,她看向季箬,笑道:“阿箬遇到的难处是不是箮姐儿?”
“祖母说笑了。”季箬神色未变,语气平静道,“我和姐姐年纪都不小了,自然懂得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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