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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姑娘出逃手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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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接连赶路,方才又是一番玩闹,这会儿倒真饿了,便安静下来闷头吃饭。
  许是因为太过安静,他两个耳力又好,周遭的声音也都听得清楚些。
  过了不多大会儿,隔壁传来一个低泣的女声。薛、顾两个的饭桌紧靠着墙,墙的另一面却是一个姑娘在痛哭。
  只听那女子一边低泣一边道:“贤哥,你为何总躲着我?”
  一个男人的声音:“没……没有。”
  女子又问:“那你怎么连番几次失约?”
  “贞贞,你莫多想。”
  女子道:“那怎么再不见你去那里了?我起先还担心你病了,遇到麻烦了,原来你不过是躲着我。你莫不是个负心汉吧?”这质疑声声带泪,仿佛已是肝肠寸断。
  这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还是有细小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听来像是一对私会的男女。因男的频频失约,姑娘找上门了。
  顾唯念将声音压得极低,叹道:“痴心女子负心汉,从古到今不少见。”
  薛少河道:“这话不对,痴心汉也是有的。比如我啊。”
  顾唯念差点喷他一脸饭。
  薛少河又道:“再说,你怎知隔壁的仁兄是负心汉?”
  顾唯念抛了个不屑的眼神,意为——明摆着嘛,不信咱们就继续往下听。
  只听那年轻男子吞吞吐吐道:“贞贞……咱们还是……断了吧……你还是去找更好的男人吧。我……我配不上你……”
  顾唯念听到这里,朝薛少河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看吧,就是个负心汉!
  薛少河顿觉挫败。这男的真是太不给男人争气了!
  只听贞贞猛的高了一下嗓子:“什么?”然后又低了下去,“贤哥,你是不是又看上别的姑娘了?我哪里不如人家了?”
  “不是不是”就听贤哥连忙解释道,“是我配不上你。我不过是个跑江湖卖艺的,可你……你是县令家的千金小姐。我若早知道你是春平县令的女儿,我一开始便不会……”
  原来是这样!顾唯念这才不那么鄙视贤哥了。不想她竟在春平县令安排的客栈里,撞见县令千金与男子私会。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只听那个贞贞姑娘又道:“我爹是县令怎么了?你是跑江湖卖艺的怎么了?只要咱们两个都是真心的……”
  贤哥道:“不,你不懂,贞贞,咱们……咱们有缘无分……我走了,你保重!”
  接着是有人推门离去的声音。女子哀求和挽留的声音。但最终,伴随着一声关门声,隔壁房内只剩下了女人的低泣声。
  薛少河听了片刻,这才离开了饭桌,低声道:“这客栈看来不错,不想这么不挡音。”
  顾唯念也离开了那面墙,愤愤不平道:“那个‘贤哥’也太窝囊了,这就走了!枉费人家姑娘一片痴心!堂堂县令家千金,这么痴心不悔,又不嫌贫爱富,多好的姑娘呀,居然还配不上个卖艺的么?”
  薛少河道:“你不懂。这天底下的男儿不尽相同。虽有想攀龙附凤的,可也有不稀罕攀龙附凤的。凡是比常人更自尊些的男儿,真叫他娶个比自己身份高许多的女子,也未必开心。”
  顾唯念道:“合着女人下嫁反倒是错?”
  “倒也不一定是错。可是身份差距太大,有些男人消受得起,有些消受不起。大概方才那位仁兄就消受不起吧。我还是很理解他的。就比如说咱们两个。若你父亲还没去世,你依然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那我还真得好好的考量考量……”
  他越说越没边,越说越离谱,顾唯念终于忍不住一脚踩在他大脚趾头上。
  “啊!”薛少河没防备,疼得一声痛叫,方才那番话也陡然止住。
  顾唯念气哼哼道:“薛大哥才喝了两杯竹叶青就要说醉话了?酒量这么差,还是早些歇着去吧。”
  薛少河内心十分悲愤!

☆、第72章 老残

  顾唯念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时分,被隔壁房间的动静吵醒了。她的房间左手边,是那位贞贞姑娘的房间。右手边便是薛少河的房间。吵醒她的是薛少河屋里的动静。
  听声音是春平县令申德带人来了客栈。
  顾唯念忙穿好衣服,去了隔壁,才推门而入,就见申县令正当着一干衙役的面,苦求薛少河答应帮他查这起案子:“薛大侠,就帮帮忙吧!我们地方小,人手也少。您身手好,又急公好义,打抱不平……”
  薛少河一边打哈欠,一边慢悠悠整理中衣。俊朗的五官充斥着倦色:“申县令,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今日之事与我有何干系?我昨日已报案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今日我该上路了,莫耽误了我投亲。”
  申县令道:“薛大侠,您就别推辞了。那可是一千多条人命啊,就这么不知所终了。您不帮着找找,他们该怎么办?就这么死了,还是被人家弄到哪里去百般折磨了?薛大侠,您想想啊一千多条人命啊!薛大侠!一千多……”
  薛少河打断申县令,道:“这并非我分内之事,我又带着个年少体弱的妹妹,根本走不开,何况……”
  申县令道:“令妹由在下保护。”
  这话说得,真是够谦卑了。在下……顾唯念听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然而薛少河依然不肯卖这个面子,又道:“申县令明明有这么多衙役可用。何必非来请我?”
  申县令道:“薛大侠有所不知,他们去了南瓜镇和石头镇,发现两个镇上果然都没人,虽说也在镇上查找了一大圈,可惜一无所获。”
  薛少河道:“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可能找到?”
  申县令道:“薛大侠一看就有过人的能力,是个非凡之人,小官手下的差役哪里能跟薛大侠比呢?”
  薛少河被恭维得很舒服。申县令的态度也十分令人难以拒绝。
  申县令继续道:“何况薛大侠一表人才,气宇不凡,急公好义,路见不平……”
  薛少河打断他:“行了行了,申县令容我再想想?我妹妹进来了,我要跟她单独坐一会儿。”
  申县令忙道:“好好好,薛大侠先想想。只是这种事,还望薛大侠早早出手相助。万一晚了一时半刻,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申县令带人退了出去,顺带还帮着关好了门。
  顾唯念来到薛少河身前,兀自坐到一把椅子上。她笑问道:“薛大侠又要管闲事了?”
  薛少河看了一眼顾唯念,她刚起来,虽然已清醒,但还是带着一些慵懒和倦容,此刻浅浅一笑,别有一番风情。薛少河不由勾起唇角,唔,只要看到她,他就莫名的心情好。
  顾唯念催促道:“说话啊!”瞧着她傻乐什么?
  薛少河道:“眉眉不高兴了?”
  顾唯念道:“我可没不高兴,其实……”
  “其实你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薛少河笑。
  顾唯念也笑道:“不仅如此,我也担心那两个小镇上的人。”
  “你就不担心我?万一我又被人弄得半死不活了呢?你这丫头怎么记吃不记打啊?!”
  顾唯念果然担忧起来:“对呀,石头镇上有高手的踪迹。”
  薛少河哈哈大笑起来:“放心,我这次一定会小心。上回栽了跟头,往后不可能再栽第二次。除非……”他卖了个关子,拉长了调子,不肯再说了。
  “除非怎样?”
  薛少河慢悠悠道:“除非那些恶人有本事再弄个厉害陷阱,被抓的又是你。”
  顾唯念想板起脸,结果却情不自禁低头一笑。
  薛少河忍不住微微眯眼:“看吧看吧,还不承认喜欢我!”
  顾唯念听了这话,立刻从甜蜜的情绪中清醒了,瞪他一眼:“走你的吧。一个大男人,天天欺负我也好意思。”本来还想缠着他一起去的,现在看,还是不去得好。
  薛少河唯有叹气。小姑奶奶说话真是不讲理,他哪有欺负她?
  顾唯念起身走开,薛少河伸手一抄,结果还是没拉住她。小丫头这回的动作还挺快的嘛!
  ……
  薛少河连夜和春平县的捕快们一起走了。顾唯念又回到房里,只是已经不能安稳入睡了。天蒙蒙亮时,顾唯念实在睡不下,便起床了。与此同时,薛少河等人也早已在石头镇重新检查了一大圈,又往南瓜镇去了。
  薛少河重新来到南瓜镇后,这才发现,这个小镇比他最初所认为的更加美丽。这个小镇被几条蜿蜒曲折的溪水穿过,家家户户门前都有淙淙溪流,绿树红花,青石板路清幽洁净,整齐的房屋雅致敞亮。唯一不妙的是,这里空无一人。薛少河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
  身边的官差们已经疲惫不堪,薛少河只得进入一家客栈,让大家先小睡片刻。这些官差也就比普通人多懂一些拳脚功夫,经不起这么折腾。
  待官差们都歇下后,薛少河独自出了客栈。
  春平县衙的官差虽说也算尽心,可能力实在差。昨夜也没寻来几个附近乡村的村民问问,知不知道南瓜镇和石头镇村民的去向。
  这几个村子隔得也不算很近,最近的两个村子,也隔着几里地。如果临近的村子没有闹出大的响动,便是邻村,只怕也会以为一切正常。但薛少河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薛少河才步出客栈,忽闻阵阵铜铃声,以及杂乱的马蹄声。听到这动静,他便料定是有商队进来了。
  官差们才躺下,还没睡死,被外面的声音一吵,也先后醒了,便也先后出了客栈,果然瞧见进来了一支商队。
  商队的人见到官差,明显加快了步伐。领队打马来到薛少河一行人近前,下马拱手行礼道:“看诸位打扮,想来是春平县的差爷?”
  为首的捕头道:“正是。”
  领队道:“差爷来的正好,我等来时路上,见到一起怪事,正寻思是否要报官,可巧便遇见差爷。”
  捕头道:“可是石头镇人失踪一事?”
  领头人一怔,又了然道:“想必诸位差爷是来查案的?”
  不待捕头答话,那领队看看四周,变了脸色:“差爷,莫不是这里也……”
  捕头道:“正是,这里也无人了。”
  商队中人无不脸色大变。
  薛少河想起昨日见到的商队,奇道:“为何商队总是中午才到?”
  昨日薛少河与顾唯念一路沿着商道行走,并未见过一个商队,直到临近中午才看到一支商队。今日又是如此。
  那领队道:“我们来时路上听沿途有人说,这里近来不太平,最好于一日中阳气最盛的时辰经过,方可保太平。以前并没有这个说法,是这几日才传开的。”
  薛少河奇道:“还有这样的说法?不知这里怎么个不太平法?”
  领队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曾听说过锁龙井?”
  ……
  顾唯念在客栈吃过早餐后歇息了不大一会儿,便寻了借口去隔壁房间,那里已换了一对中年夫妇。那位贞贞姑娘早已不在了。顾唯念百无聊赖,便让小二寻了个话本,躲房间里看。薄薄的话本很快翻完,她于是又出来散心。春平县令早就安排了官差跟从保护。
  顾唯念在春平县城内逛了一圈,顿觉无趣。这个县城着实不好玩。商铺少,市井一点也不热闹繁华。幸而百姓生活还算安稳。这里的治安看来也不错,她身后根本用不着什么官差。申县令未免太客气周到了些。
  顾唯念将几条街市都逛了一圈,心中反而挂念起薛少河了。也不知他那边如何了。
  一直到晌午腹中饥饿,她这才惊觉时辰不早了,忙对身后官差道:“也不知我大哥那边如何了,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吧。我怕他来了,找不到我。”
  一个官差笑道:“这却不必担忧,令兄那边若有消息,官衙自有人会来找咱们。”
  顾唯念道:“申县令真周到。”
  官差又道:“时辰不早了,薛姑娘是否饿了?大人交代,一定不能慢待姑娘。前面有家烤鸭馆,不知姑娘吃不吃得惯?”
  顾唯念笑道:“也好,就去那里吧。”如果味道不错,还可以打包带回去一只,给薛少河吃。
  顾唯念在官差的指引下来到烤鸭馆子前。馆子双门大开,帘子也挑开了,一个汉子在招呼馆内的客人,一个模样俏丽的年轻媳妇正站在馆中一角桌案前片鸭子。
  紧邻烤鸭馆的居然就是春平县的驿馆。顾唯念看到驿馆前悬挂的招牌,好奇道:“春平驿馆居然在这里。这驿馆看起来很不错呀,为何申县令要我们住客栈?”
  顾唯念并未夸张。这驿馆着实不错。建筑形式很古朴,像是百多年前的古建筑,而且看起来很大,简直比春平县衙还要气派。驿馆再往前一小段路,就是西城门了。紧邻这驿馆的竟是一家小小的烤鸭店,真是不相称。
  驿馆内飘出饭菜香味,混合着空气中的花香,两种不相干的味道交缠在一处,竟然莫名勾人。顾唯念透过驿馆大门,瞥见影壁后头影影绰绰的繁花。鲜红似血,娇艳若李,大如满月,端是罕见。她一时没忍住,道:“这是什么花,太美了。”话毕,便进去了。
  两个官差随后跟了进去。一个道:“薛姑娘,这驿馆……”
  “啊——”
  官差话未说完,便被顾唯念一声一波三折的惊叫打断了。
  原来,顾唯念走过了影壁,来到那美丽又繁盛的红花前,孰料却看到红花丛后头一个瘦小的弓背身影。那瘦小的身影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不由回过头来。
  顾唯念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大喊出声。她看到了一张扭曲、恐怖、变形的脸。那已经不是人的脸了,分明是个厉鬼,是个妖怪。鼻子是一块烧焦的黑炭,嘴巴一边又厚又歪,眼睛半眯着,成一条线,上下眼皮有一段已粘连在一起,永远不能完全张开了。他只有半只耳朵,右边的耳朵已经不见了,面颊上全是扭曲的疤痕。从后面看,这人是有头发的,从那花白稀疏的头发可以看出,这人年龄不小了。从正面看,顾唯念才发现,这人前半个脑袋都是秃的。
  两个官差连忙上前喝道:“老残,你吓到县太爷的贵客了。”
  那个叫老残的丑八怪这才道:“原来姑娘是县太爷的贵客,惊扰了姑娘是小人的不是。多年前,小人家中失火,没能及时逃出来,所以成了这个样子,让姑娘见笑了。”
  他的嗓子可能被大火浓烟熏坏了,说话声音很难听,简直比铁锹拖过青石板路的声音还难听,听得顾唯念头皮发麻。只是这番解释让顾唯念颇为内疚,她道:“是我惊扰老人家了。”人家的脸都毁成这个样子了,她却对着这张脸大呼小叫,多伤人心哪!
  那个叫老残的咧嘴笑了笑,那笑容应该是个苦笑,眼神里分明有无奈和苦涩闪过。然后,就听老残道:“小人今年三十了。”
  顾唯念更加抱歉了。
  老残道:“大火后,小人的头发都烧光了。后来也曾长出来过,但只长后头,前面的头发并不长。或许是小人后来心思过重,头发也白得快了一些。”
  他的前半个脑袋顶上也有疤,想来是烧伤后长不出头发了。受了这么重的烧伤,居然还能活下来,这老残也真是命大。就连“老残”这称呼,想来也是别人送的绰号,专拿他的面部取乐的。
  顾唯念不愿再触及老残的伤心事,便顾左右而言他:“这里不是驿馆么?怎么静悄悄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在烧饭么?我闻到饭香。”
  老残拿起身旁一个食盒,往顾唯念那里递了过去,食盒里依次是几样精致小菜,一盘鲜笋炒肉,一海碗浓浓的排骨汤。
  顾唯念闻到的饭香,是排骨汤发出来的。这香味十分勾人,令人垂涎欲滴。她情不自禁道:“好香啊。这香味飘得可真远。”
  老残道:“我在里面加了很罕见很珍贵的调料。”
  顾唯念道:“是什么调料?”
  老残神神秘秘道:“这就是秘密了。”
  一个官差道:“一碗汤罢了,卖什么关子?”
  老残只好道:“其实,这调料叫枚香。”
  顾唯念道:“枚香是什么?”
  老残道:“是专在祭拜神龙的食物中加入的调料。据说神龙吃了,脾气会变好。”
  “祭拜神龙?”顾唯念听得迷迷糊糊。
  一个官差道:“原来你是要祭拜神龙。这调料的事,我们怎么没听过?”
  另一个官差道:“管那么多作甚。既然赶上了,咱们也要祭拜一番才好。”
  先前的官差附和道:“也对。老残,你且等等,我这就去买只烤鸭来祭拜神龙。”
  两个官差说完,竟然都走了。好在烤鸭馆子就在隔壁。
  顾唯念又问老残:“为什么要祭拜神龙?神龙在哪里?”
  老残说话的速度很慢,声腔又怪异,说出来的话神秘又恐怖,真是说不出的诡秘:“神龙自然在锁龙井中。”
  “锁龙井?”
  老残道:“这驿馆里有个锁龙井,原本被这些花挡着,井盖也被埋在花根下。不巧啊,前段时间被人挖出来了。”
  顾唯念仍旧听得迷迷糊糊:“我还是不太懂。”
  老残道:“既然薛姑娘如此好奇,那不如跟老朽来瞧一瞧那锁龙井,就在花丛那边。”

☆、第73章 惹祸

  老残提起食盒,往花丛深处走去了。顾唯念这才发现,影壁后头的花丛如此繁密,也不知里面藏着什么。她也跟着老残往深处走去。
  才走了三五步,顾唯念便后悔了。毕竟老残的模样十分恐怖,她就算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可怜人,可是看着那弓着的瘦弱背影,一头干枯稀疏的花白头发,想起他的容颜,她就有些发怵。
  顾唯念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不跟着老残往后面走了,结果一脚踩在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顾唯念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条铁链,那铁链隐在繁花之下,很容易被踩到。
  顾唯念好奇道:“这是什么?”
  老残回头看到她脚下铁链,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姑娘,千万别碰这铁链。”
  顾唯念忙离得铁链远远的。
  老残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一口井前停下。他用力推开沉重的石头井盖,在井边跪下,点上香插在井边的香炉里,又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食盒摆在井前,对着黑洞洞的井口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想来就是在祭拜那神龙。
  那口井很怪,井口处分明冒出来一段铁链。随着老残的祭拜,井口里忽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只是很快便又听不见了。那声音好像牛鸣又略有不同。老残闻声惊道:“不好,神龙显灵了。”
  顾唯念觉得此地甚是诡异,真后悔跟来,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拜祭神龙,不就是希望神龙显灵么?”
  谁知老残却道:“神龙显灵必有灾祸。我拜祭神龙,正是为了让他在井底好吃好喝,千万莫显灵出世。”
  “啊?!可……这世上真的有龙吗?”
  顾唯念话音方落,井边的石盖忽然一阵晃动,老残见势不妙忙站起来,可他才起身,不知怎地,井中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往后拉了过去,他一个后仰便跌入井中。在落井前,他情急之下,抓了一把食盒,但也只摸到了一角。那食盒居然便就此轻易的落入了井中。
  顾唯念只听见老残“啊”的一声惊叫,接着便没了声音。她忙走到井边去瞧:“老残,你怎样了?”
  那井很深,黑洞洞的,无底一般,她瞧得不是很真切,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老残并没有落入井底。他在距离井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攀住了一条铁链。
  老残道:“姑娘,我的手也被烧伤过,力气不够大,自己上不去,你救救我……”
  这张脸实在令人惊恐、作呕,但那眸中的哀求和求生之意实在令人不忍拒绝。顾唯念忙道:“好,我拉你上来。”
  她看了一眼那锈迹斑斑的铁链,这铁链从深不见底的井底一直上来,就绑在距离井边不远的石柱上。不过这条铁链过于长了些,又蜿蜒出一部分,仿佛一条蛇一般,匍匐爬行在这繁密的花丛中。她方才就是不小心踩了一脚那铁链尾端。
  顾唯念来到石柱边拉动铁链,这铁链太沉重,她根本不能拉动一丝一毫。顾唯念一边使力,一边大喊道:“两位差爷,麻烦来救人啊!”又道,“老残,我拉不动这铁链!”
  老残却道:“姑娘,在动呢,你再用些力气。或许是我太重了,动得有些慢罢了。”
  顾唯念只得继续用力拉。
  井底又传出牛鸣声,而且声音高多了,顾唯念被震得耳朵发疼。她心道,都说龙声如牛,这锁龙井里还真锁了一条神龙不成?
  伴随着牛鸣声,一股腥臭之气从井底泛上来。顾唯念被熏得想吐,不过强忍着不肯松手。
  这边动静一大,两个官差和附近的居民、小商贩便都围了过来。
  两名官差进入驿馆后,立时脸色大变,一个上前道:“姑娘,这铁链拉不得,会激怒神龙!”
  井中的老残忽然又发出一声惨叫“啊——”,他这次的叫声尤其惨烈,过了片刻后,众人才闻见有重物落水的声音。
  一个男人道:“你们听,他落入井底了,神龙将他吞了。”
  又有人道:“快将井盖盖好。”
  很快有两个粗壮的春平县百姓上前,合力将井盖搬动,又盖在了井口上。
  顾唯念惊觉不对。老残跟她说,他的手使不出力气,这才哄得她拉动铁链。可就这么个石井盖都需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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