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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姑娘出逃手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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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未然。
  可是这招棋,他们父子走错了,全错了。他现在最后悔的事,不是事情的失败,而是伤害了贞贞……
  他后来提出跟申贞贞分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贞贞还是因为他弄得颜面尽失,只怕这会儿她自己因为神智癫狂,还不知道自己被他害得有多惨。
  ……
  蔷薇听了龙小风的话,忽然在车厢里嘤嘤低泣起来。
  顾唯念觉得,龙刚要么做得更彻底一些,彻底不爱这双儿女,或者爱得多一些,不会为了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这么黏黏糊糊,态度模糊,才最让人觉得难办。
  顾唯念越来越讨厌龙刚了。
  微风过,车窗的纱帘轻轻飘动。顾唯念看到,队伍两旁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这宗奇案,已经迅速传遍了春平县和胡杨县。很多百姓跟来看究竟,沿途百姓也有被带动了,一起跟着往宁安郡衙门去的。
  ……
  薛少河缠得更紧了一些,问刘阿荡:“你爹不肯跟我说他为什么听你岳父的,你总该告诉我吧?”
  刘阿荡没有龙小风的硬骨头,立刻如实招供:“我爹他,他以前盗墓时,有两个和他一起的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后来,那两位兄弟娶妻成家,洗手不干了。两个人都在大镜城里生活的。结果有一次,我爹想盗一个王爷的墓,一个人做不来,劝两个兄弟重新出山。结果,那两个兄弟离开大镜城后,大镜城就出了事,家眷都死了……”
  原来刘五爷和他的两个兄弟,对当年兵围大镜城的人也是有深仇大恨的!他们和龙将军,其实是合作关系,而不是来帮龙刚的忙。
  薛少河看向刘五爷那帮“徒子徒孙”,当中大部分都是年轻人,但却有两个年纪大一些,看着也不过略比刘五爷年轻三二岁。那两个人都很眼熟,他见过的。在他第一次从南瓜镇退出来之前。他两个此刻,与那会儿相比,有些变化,眉毛变窄了,胡子变稀了,显然那会儿是改扮过的。那时候,就是在他二人的代领下,刘五爷的人押着南瓜镇的人,往胡杨县去了。
  薛少河收了鞭子,鞭梢往二人方向一指:“你爹昔年两位兄弟,可是那两个。”
  阿荡道:“是。也是他们撺掇我爹,弄死了南瓜镇那么多人。”
  ……
  蔷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急切的拉着顾唯念的手,道:“顾姑娘,你听到没有?弄死那些人的,不是我爹。是刘五爷的人。”她并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杀人狂魔。
  顾唯念想起南瓜镇外的锁龙井,那里确实死了很多人。她只要想起,便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原来不是龙刚的意思么?不过,想来龙刚若不同意,那些人未必会死。只能说,是他们几个人一起的意思,不是某一个人的意思。
  只听阿荡的声音又传来了进来。他道:“死尸在那种地方,又被石井盖住。他们商量好,会寻机将洞口遮住,将那井添上一些,再遮一次洞口。如此一来,连尸臭都很难传出来了。毕竟,只靠那几块陈香木压制尸臭,并不很安全。”
  蔷薇听到这话,就是再厌烦阿荡,也忍不住来到窗边,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只是她始终都没拉开窗帘,似乎是觉得无颜面对外面的春平县百姓。
  顾唯念却好奇的探头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她看的不是别人,却是顾行。他骑马的的身姿,挺拔坚毅,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
  薛少河想干什么,她大约已明白了。薛少河分明是想在进入春平县衙前,让这件案子真相大白于众人前。让跟着队伍一探究竟的百姓,都知道当年的兵围大镜城。这本就是大夏一直欠百姓的解释。何况余波至今,仍在波及无辜者。
  但这件事,大夏的皇帝和高官,未必希望百姓知道。他们只想让大夏的百姓知道,他们当初是如何抗击外敌,如何打败其余残害百姓的队伍,建立起这个太平治世的。
  虽然事情为普通百姓都知道后,依然无法再让冤死在大镜城的人复活,但真相绝不应该被掩盖!
  让顾唯念不解的是,顾行一直没有阻止薛少河的行为。他在任由薛少河将这件事抖出去。他现在不是大内密探么?
  也正是因为顾行毫无反应,听之任之,所以,申德和其他在场官员,也就不再阻止薛少河路上问案了。
  顾唯念很快放好帘子,又坐了回去。她现在还是想想跟薛少河怎么逃跑比较好。事情都弄得差不多够清楚了。顾行不阻止薛少河将真相公诸于众这件事虽然做的很不错,但他始终都是要将她捉回家去的,她还不至于糊涂的忘记这件事。
  外面的百姓,已经开始谈论起来,那个大镜城是怎么回事。
  议论声传入马车里,蔷薇烦躁的捂住耳朵。如果没有那件惨案,她也不会面临今日家破人亡的境地。
  ……
  薛少河冷笑:“你爹是被人撺掇的?这件事里,他武功最高,人手最多,如果他不同意,会死那么多人吗?”
  刘阿荡无言以对。
  薛少河又道:“南瓜镇外的锁龙井里,藏着许多死尸,你们是怎么弄死的?”
  刘阿荡想起那些人的死状,眸中有惊恐之意流露。
  薛少河道:“你们可真不怕遭报应啊!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没有冤魂来找你吗?”
  刘阿荡直抹额头上的汗水,他道:“那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意外?”
  刘阿荡咽了口唾沫,道:“我爹和龙将军他们,只是想让当年那些官兵,还有他们的家眷都尝尝活在绝望里的滋味。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只能等死……所以,就说,要将他们活活饿死在里头。然后,每隔三四个时辰,便往井底送信说,已经过去了一天。就这样,井里的人居然过了大半天,就被吓死吓晕了许多,两天后,几乎吓死了一大半的人。昏迷过去的人醒来后,又疯得疯死的死。为了不出意外,龙将军和我爹这才真的决定,将他们全部弄死,以绝后患。所以,我爹他们彻底将洞口封住了。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面的人就死干净了。其实后来,龙公子知道这件事后,有过不忍心,又将洞口打开了,可是已经太迟了。”
  薛少河仔细回想了一番。那个地洞里到底太暗,他未必就能看得很真切。所以,说不定真有被憋死的人,被他落下,没有翻看到。他所见到的人,大部分反而是没吃没喝,渴死饿死的样子。
  然而事实上,那些人也不过不吃不喝两天而已。怪不得他们比之一般渴死饿死的人的尸体,没有那么干瘪。
  这就奇怪了。明明过那么多天,只是被人骗了骗而已,这些人就真的死了。
  ……
  顾唯念听着外头的动静,也不由嘟囔道:“莫非是自己心里头在作怪么?”
  在那样的情形下,井底的人想来是度日如年,过三四个时辰,便被告知一天过去了,他们信了也很正常。这样的话,外面过去一天,他们便以为过去了三四天了。有些本就口渴的人,居然就真的死了。
  她才嘟囔完,就听薛少河清朗的声音传来:“也只有这个解释了,眉眉很聪明呀,解开了我心头之惑。”
  顾唯念低声道:“属兔子的么,耳朵这么长!”
  外头随即传来薛少河的笑声。
  只听薛少河又问道:“石头镇的人也都失踪了,他们去了哪里?”
  刘阿荡道:“被我爹‘请’去做客了。”
  “请?”薛少河挑眉。这话说的,可真是不要脸。
  刘阿荡连忙改口:“啊……是……掳走了……扮作山贼吓唬他们,说要卖了他们当中的女人和孩子,劳力也不放过。毕竟,有他们在,我们行动不便。南瓜镇那么多人,最初,我们是将人藏在石头镇的。我爹的徒儿们,一开始也是在石头镇落脚的。不过,不会有人亏待他们的。我们最初商议好了,这边的事情解决妥善了,我岳父会带人去将他们‘解救’出来。”
  薛少河看向前面的顾行:“这位刘五爷的落脚点,不用我问了吧?”
  顾行冷冷道:“本来前面那些话,也用不着你问!”
  ……
  薛少河不再继续问了。马车继续慢行。
  蔷薇忽然呕吐起来,人也瘫倒在地。她虽觉得腹中孩儿来的不是时候,可这样的时刻,仍旧下意识的叫起来:“顾姑娘,救救我!我肚子疼。”
  一个孕妇,遇到这些事,又一路颠簸,忽然肚子疼也不算奇怪。只是顾唯念有心无力,她可不会诊脉,想帮也帮不上。她上前搂着蔷薇,以期给她一点点安慰,又朝外头叫道:“停车!薛大哥,你快来。”
  很快,车停了,薛少河进入车厢。他叹口气,道:“眉眉,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女人生孩子这种事,我又不懂。”
  顾唯念道:“她月份这么小,又不会生。”
  蔷薇觉得腹中又是一阵绞痛,忙道:“薛大侠,你救救我。”
  顾唯念感受到怀中人全身似乎都在收紧,忙道:“薛大哥,我一点都不会诊脉,你不是一直都很厉害的么。你帮不到她么?”
  薛少河只得下车,对顾行道:“这位邢大人,你说怎么办吧!”
  顾行一直在听后面的动静。一个孕妇,忽然出了这种状况,他也只能道:“孙乾,安排两个人,带她去看大夫。”
  孙乾领命,立刻点了两个人出列。此处只有一辆马车,蔷薇的情况,显然不能骑马。顾唯念下了马车,将马车让给了顾唯念。车厢被解开,改由别的马拉车。
  顾行回头看一眼,不由摇摇头。那拉扯的马又不是什么宝贝,连马都要换回来。这两个人够折腾的!
  马车被一名私卫赶走了,另一名私卫在马车内盯着蔷薇。人群外,一个老妇人自告奋勇上了马车,帮着一路照顾蔷薇。
  薛少河重新上了白马,又拉顾唯念上来。一拉缰绳,掉头而去。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也该甩开“邢大人”这个灾星了。要不是心疼自己这把力气,不愿白忙一场,他只要让围观的百姓都知道大镜城的事就好了,才不会将事情的经过问的这么清楚。
  孙乾看着二人绝尘而去的背影,忙望向顾行:“大人,咱们大意了,又叫他们走了。”
  顾行却道:“是你大意了,我可没大意。他们爱走就走吧!”当务之急,是要妥善处理好这起案子。他还顾不上去抓眉眉。就让薛少河再得意一会儿吧。
  孙乾听了顾行的话,不为讶异:“公子怎么变了个人?”
  顾行却忽然问了一句:“你可听清楚了?那个刘五爷说那个小子是薛定昕的传人?”
  孙乾应道:“错不了的。”
  顾行回头,又看了一眼早已远的只剩一抹模糊的颜色的薛少河与顾唯念,不由蹙眉。这个小子,简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江湖上以前,从未听过有这号厉害人物。
  原来是薛定昕的传人。这就怪不得了。

☆、第98章

    马行到安全地带,回望已经不见顾行那队人马后,薛少河这才停下来。顾唯念下马,摸了一把马腹,那把长剑还在。她很开心。不仅仅为这把剑,更因为,她这次居然那么轻易就摆脱了顾行的追踪。
  薛少河也跟着下马,道:“这么喜欢江小五啊?你去嫁她好不好?”
  “不过是珍惜人家送我的东西”顾唯念白他一眼,又问道:“咱们接下来往哪里走?”
  薛少河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条路。”
  顾唯念讶异道:“西边?”
  薛少河道:“去长空山,你答应我的。”
  反正能不去崇苍宫,他就不想去的。顾唯念只得道:“好吧。就去长空山。”
  ……
  此一去,顾唯念一路上问出了很多心头之惑。
  “薛大哥,那位大名鼎鼎的薛定昕是你什么人哪?”
  薛少河装聋作哑不吭声。
  顾唯念又自顾自道:“据说他年少成名,至今已有五十载,江湖上已有三十年没听过他的名头了。他是你爹还是你爷爷啊?”
  薛少河不答反问:“眉眉,那个邢大人是你什么人哪?我怎么觉得你们关系很不一般哪?他真的只是个想要对你不轨的狗官?”怎么看也不像个狗官啊————想弄死他的时候除外。
  顾唯念呵呵笑:“薛大哥,不如咱们换个话题聊聊啊?”总不好一直编排大哥,是个大色胚呀。所以,干脆转过话头吧。顾唯念接着道,“比如你说,那个龙小风如果这次大难不死,还可能跟申姑娘在一起吗?”
  “你想什么呢?别说申德不同意了,龙小风自己都没这个脸面。”薛少河很愉快地跟着她一起转过了话题。他的身世,他暂时也不想多提。将来要办的那些事,他自己做就好了,何必说出来让她跟着捏把汗呢。
  顾唯念疑惑道:“因为他迷惑过申姑娘?”
  “何止啊,他那种身份,怎么敢去配申姑娘啊。人家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他早先只是个跑江湖的,现在弄不好还要成阶下囚。”
  顾唯念不由垂下头:“你怎么就那么看重那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呢!”
  其实在春平县那家客栈的时候,他就说得很清楚了!虽说这世上多得是攀龙附凤的人,可是有些人,让他们配个身份更高的伴侣,反而还不乐意呢。看样子,薛少河就是其中之一呀!可她还是想再问一下,再确认一遍。不待薛少河回话,她又补了一句:“若是两个人真心相爱,都不行吗?都必须要顾忌身份么?”
  薛少河笑道:“不用担心,我没嫌弃你啊!逃犯顾唯念!”
  顾唯念:“……”
  那个薛定昕到底是谁嘛!和薛少河是什么关系呀!怎么说来说去,他还是没告诉她咧?这可真让人不高兴!!
  ……
  这一路,仍是晓行夜宿。幸好,他们再未遇见什么棘手的麻烦事了。薛少河开始教顾唯念吐纳功夫。晚上歇息前,顾唯念会按照薛少河教的口诀来打坐修习。但因为她的身体太异于常人,薛少河会很小心很仔细的观察她的身体变化。
  顾唯念每次练习时,总会出现与常人不同的不适感,他会看到她蹙眉。但每次练完后,她强劲的脉搏总有稍稍的缓解,趋于像个正常人。
  顾唯念觉得练这些,她精神头都比往日好多了,甚是欢喜。薛少河便一直教了下去。
  这一日,二人行经一处地处偏僻的小镇。虽说地处偏僻,但他二人正赶上过集。街市上分外热闹。
  薛少河已经另外买了新的马车,顾唯念坐在车里,感受着马车的走走停停。一刻钟过去了,他们都没能穿过小镇。
  百般无聊下,顾唯念探出车窗,看向两旁。尽是些卖瓜果肉蔬、各色干果、米粮、布匹、绣品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道:“薛大哥,不如绕开这条路?”
  薛少河道了一声:“好啊。”便往另一条无人摆摊做生意的小巷子里去了。
  巷子幽长,狭窄,只勉强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行。
  顾唯念不由道:“真是大煞风景啊!这样的小巷,本该在春雨时节,撑一把紫竹伞,悠悠慢行。别有一番江南水韵。”
  薛少河回头看她一眼:“有什么韵致?除非撑伞的姑娘是你!”
  顾唯念忽然指着前面道:“薛大哥,真的有人撑着伞过来了。”
  薛少河回头,果然见巷子那一头果然来了一个袅袅婷婷,腰肢纤细的年轻女子。她看来约莫二十岁年纪,身着一袭淡紫长衫,长裙曳地,面色苍白,五官却是出奇的精致美丽。她的唇色很淡,但却饱满而精致,鼻子秀挺白腻精致如玉雕,一双眸子黑如点漆,光彩流动,煞是美丽。一头乌黑如瀑的头发,也不挽发髻,就那么垂在胸前、背后,黑缎一般。
  她手中果然撑了撑着一把紫竹伞,淡青色的伞面上,遍撒淡紫蔷薇,如雪白梅。女子仿佛看不到前方一辆马车已经堵死了路一般,不肯绕路,仍旧直直往马车这边来了。
  此时是晴天。顾唯念估摸着,这位撑伞可能是为了遮阳。但这小巷是背阴处,并没有阳光晒进来。
  顾唯念道:“这位姐姐,我们的马车无法退出去了,让不了路。你收一下伞,仔细磕碰了自己。”
  紫衣的年轻女子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仍旧直直往马车这边来了。莫说收了伞,连往旁边让一让都是不肯的,大有直接撞到马头上来的架势。
  薛少河道:“这位大嫂,你莫不是要撞了我的马车,再诬赖我撞你吧?”
  大嫂……
  顾唯念心说薛少河这张嘴怎么就这么……
  话说回来,他就看得出这女子不是姑娘是个小媳妇了?张口称呼人家为“嫂”。
  紫衣女子好似没听到顾唯念与薛少河的话,仍旧朝着马车过来了,连绕考马车都不肯,手里更是一直撑着伞,没有一丝要收起来的意思。
  顾唯念道:“薛大哥,我瞧她很不对劲。”这女人真不是存心来找麻烦的吗?
  这么窄的路,薛少河并没有办法掉头或者拐弯躲开这女人。无奈之下,只得一鞭子飞出,却是轻轻点在女人的肩井穴处。女人立刻停在当下,再也动不得了。
  薛少河马鞭重新飞出,卷住女人腰肢,往墙根处一放,这才给马车腾出了地方。顾唯念下了马车,拿起掉在地上的紫竹伞,收起来,塞到女人手里,道了声:“得罪了。”
  女人并没有被封住哑穴,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一直安安静静的。顾唯念越发觉得不对劲,细瞧之下,发现女人神色十分呆滞,一双眼睛直勾勾,转也不转一下。只是她一双美眸太过美丽动人,一时间让人不曾察觉这双眼睛里其实毫无智慧和生气。
  顾唯念忙道:“薛大哥,她的精神头不对劲。”
  薛少河看了女人一眼,无奈道:“奈何我不会医。”
  顾唯念道:“咱们不能丢下她在这里不管。”
  薛少河道:“不会丢她在这里啊。”
  顾唯念忙问:“那咱们带她去哪里?”
  “带她做什么?咱们又不认得她。等咱们马车过去,我会帮她解穴,她自然就撑着伞往集市上去了。”反正不会丢这紫衣女人在这小巷子里就是了。
  顾唯念觉得薛少河这说话大喘气的毛病,真是太坏了。她道:“这可不妥。她看起来呆呆的,偏又生得这幅好模样,让她自己往集市上去,若不是走丢,只怕就要落难。”
  薛少河叹口气,心中也知道,将这么个神志不清,却又出奇美貌的女人直接丢在这里很不妥。可是……他道:“咱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就算想将她送回家,也不知该送去哪里。总不能一路带着她吧?”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说不定这镇上的人会认识她。这女人的衣衫如此华贵,看打扮,想来家中很富贵,她身边也是有不少奴仆侍候的。不像是这镇上的普通穷苦百姓。这样一个小镇,附近能有多少如此富贵的人家?想来他们一定知道的。只要他们稍加打听,说不定就知道这女人的来历。
  可是薛少河并不是很想送这个女人回家。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周身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他还说不好是为什么,但却能敏感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顾唯念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只怕是因为她的神智。然而薛少河却觉得,这女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怪怪的。那不是危险的气息,只是单纯的怪。到底哪里怪,薛少河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不过,他心底隐隐觉得,他们只怕又要惹上麻烦了!
  顾唯念在女人眼前晃了晃手指,试图让她清醒过来:“姑娘,姑娘!”
  薛少河道:“什么姑娘,她明明是个少妇。”
  顾唯念不满道:“你又知道?看来薛大侠阅人无数。这都能瞧出来!我看她明明是姑娘打扮。”言罢,又去唤这紫衣女子。
  薛少河道:“若这么轻松就能让你叫清醒了,我封住她穴位时,她就该醒来了。眉眉,你歇一歇吧,莫再白费力气了!”
  巷子另一端,忽然又过来一行人。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大汉,看打扮,应该是某个财主家的家丁。这些人看到紫衣女子,呼啦一下便冲了过来。他们后头还跟着几个仆妇,那几个仆妇又簇拥着一位插金戴银,遍身罗绮,身材丰腴,肤色白皙的中年贵妇。
  顾唯念不妨忽然被一群大汉围住,身子下意识的往薛少河那边缩了缩。薛少河伸手揽过她肩头:“眉眉莫怕。”行动间,肘部似是无意擦过紫衣女肩头,不动声色解开了她被封的穴位。
  那群大汉完全没有理会薛少河与顾唯念,其中一个回头朝贵妇那边道:“夫人,她在这里。”
  那位贵妇人在仆妇的虚扶下,一边往紫衣女这边过来,一边恼道:“紫灵,你乱跑什么?”
  紫衣女自然不会回答她的话。
  那贵妇人气得一巴掌掴在紫灵的面上:“贱婢,问你话呢。进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你也敢没事乱跑。若是给老爷知道,仔细打断你的腿。”
  名唤紫灵的紫衣女终于有了反应,慢慢转动脖颈,看向贵妇人:“什么?打断腿?”她的嘴角被打破,一丝鲜血溢出,左颊红肿,说话时很慢很迟钝。这样一个美人,却又有着如此诡异的动作言行。真真让人又惋惜,又惊讶。
  顾唯念不满道:“你是什么人,怎能乱打人?”
  那贵妇人斜睨顾唯念一眼:“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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