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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姑娘出逃手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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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少河有点心虚,但是坚持耍赖到底:“我什么亏心事也没做呀。我……”
  “你还说?你当众说出叶寻修习禁术之事,不是坑他是什么?”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听到这些话的人,要么是洗剑阁的弟子,都是叶寻的亲信,只要叶寻不发话,谁敢乱传?最多方孝贤和他那个忠心耿耿的管家也听到了,可他们也被叶寻控制住了,不是什么威胁。麻烦的是后来,紫璃对冯家的人说出了这件事。
  叶寻在帮紫璃的时候,很明显没有将这件事的严重性告诉紫璃。所以,紫璃轻轻巧巧便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她并不知道,这会给叶寻惹去多大的麻烦。
  顾唯念又道:“本来叶寻已经是洗剑阁阁主,他要改了前代阁主的规矩,别人也不能将他如何。偏偏这世上还有一个左童成。那个左童成,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么?他定会煽动洗剑阁弟子的人心,趁机扳倒叶寻!”
  薛少河道:“你未免担忧的太多了吧?冯中亭不至于把这种事传出去吧?冯青青毕竟已经怀了叶寻的骨肉。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坑了叶寻,对冯家有什么好处?”

☆、第129章

  “也对,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顾唯念心虚的笑笑。她又琢磨了一遍叶寻的话,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就是啊,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冯家。冯家帮叶寻对付左童成还差不多。”于是,她便也就释然了。
  薛少河又道:“眉眉,我记得你前几日的对我说,叶寻是你的金兰之交,是么?”
  顾唯念呵呵笑:“怎么?不行吗?我们只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你不要多心乱想哦。”
  薛少河心情忽然又好了很多:“我知道,我不会乱想,我不吃醋。难为你还解释下。”还是很在乎他心情的么。
  顾唯念发现自己又中套了,还是在人家没下套的情况下中套的,于是恨恨的朝薛少河翻个白眼,又缩回车厢去了。
  薛少河道:“眉眉,你又不用出车厢散心了么?你不担心叶寻了?”
  “我担心啊。但是我担心也没用啊。他洗剑阁阁主都摆不平的麻烦,我帮他操心那么多,有什么用!”所以,还是歇会儿吧。而且,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好想睡一觉。
  ……
  此去长空山,一路都很顺利。唯一让薛少河心烦的是,顾唯念的身体状况,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她精神头时好时差,差的时候,连日昏昏欲睡,好的时候,整夜整夜不合眼,根本睡不着。
  薛少河帮她把脉时,发现她体内的情况很混乱。脉搏强弱不定,体内真气游走也时好时乱,吓得他再不敢让她每日里打坐修习了。谁知道她变成这样,跟练功有没有关系。
  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这一路再没遇到什么稀奇古怪,让人愤愤不平想帮插手一把的烂事,很顺利的抵达了长空山。
  到达山脚下时,正是一片雾色霏霏。天气不大好,顾唯念精神头比这天色还要不好。她并未做什么,却累得躲在车厢内呼呼大睡。车厢内的水囊已经空了,薛少河将马车停在山下一处水边,拿了水囊跳下马车去打水。
  长空山很高,他们一会儿要上去的地方,更堪称是绝岘危崖。所以,水和干粮都要准备充足。免得顾唯念半路渴了饿了,却没吃的喝的。
  薛少河拿着水囊,来到一处水流清澈的溪边,自己先喝个饱,只觉溪水甘甜清冽,这才又往水囊里灌水。
  此处也是风景甚佳。长空山壁立千仞,屼嵲云际,放眼望去,满目苍绿。山脚下的数条溪流,回绕蜿蜒,沿溪芳草青青,柳树依依。
  小溪对面,一个穿粗布衣衫,头戴斗笠的老者,正在垂钓。
  这小溪极为清浅,下水摸鱼要比钓鱼来得方便。那老者面容却是一丝不苟,显然在认真垂钓。
  薛少河只当人家老大爷就是喜欢钓鱼,没事钓着玩,鱼上钩不上钩不重要,每天能钓上来几条也不重要,也就没放在心上。
  水囊满了以后,薛少河起身正要走,对面的老大爷忽然开始唱起《鹊桥仙》。老人家嗓音倒是不含糊,清亮且中气十足,没有一般老人的混浊沙哑:“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薛少河听得入迷,竟然驻足不走了。待听完了,他不由哈哈大笑一声,赞道:“老人家好兴致啊。”不过这唱词,越自称是无名渔父,他越觉得这老人只怕有几分不凡之处。
  那老者推一推头上斗笠,瞧了一眼薛少河。薛少河发现这老者须发皆白,却是双目清明,怎么看也不像个普通的山村老人。于是,心中越发笃定了方才的判断。
  老者笑道:“年轻人也喜欢听《鹊桥仙》?”
  “是老人家唱得好,词也好。若另换一段《鹊桥仙》,说不定,我又不喜欢听了。”
  顾唯念在车厢中,慢慢醒转。听着马车外传来薛少河与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她好奇之下,慢悠悠挪动身子,来到马车旁,掀开帘子瞧了一眼。
  薛少河已经回转身子,往马车这边来了。顾唯念很疲累,只想睡,便也就缩回马车内,继续歇息。
  薛少河将水囊放入车厢时,顾唯念问道:“薛大哥,你方才在与什么人说话?”
  “一个老翁。看穿衣打扮是个山村老夫,眉目却很不凡,一张口,唱的曲子都不是普通的乡间小曲。”
  顾唯念很好奇,问道:“唱的什么?”
  “《鹊桥仙》。”
  “你只说词牌名,我知道什么?”
  薛少河不会唱曲子,便只念了一遍:“就是那首什么,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
  顾唯念接着道:“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
  “不错不错。眉眉,你生了这么一副好嗓子,真该唱出来。”
  顾唯念笑笑:“我才不唱。以前啊,我……”她笑容忽然僵住,话音也落了下来。
  薛少河不由紧张起来:“眉眉,你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了?”
  顾唯念摇摇头:“没什么。薛大哥,我又累了。这长空山那么高,咱们上得去么?”
  “我背也能把你背上去。放心吧。”又不是没背过。不过是这次的山路比不得莲台山那么好走罢了。
  薛少河将水囊塞给她:“若是渴了,就喝水。这里的水很甜,我都先替你尝过了。”他复又出去,驾上马车,缓缓离去。
  顾唯念却没有半点心情喝水。她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又看了一眼外面。只见芳草茵茵,繁花似锦,彩蝶翩飞,虫鸣鸟啼。青山绿树,碧水潺潺。好似世外桃源。只是她此刻顾不得欣赏车窗外的美景,只顾搜寻叶寻口中的老者。果然看到一条溪边上,坐着个垂钓的老人。只是那老人带着斗笠,垂着头,她看不清容颜。
  顾唯念又仔细瞧了几眼,老人家却收了钩,取下咬钩的鱼儿,放到身旁的竹篓里,起身拿起鱼钩和竹篓,转身慢慢踱步离去了。顾唯念自始至终没有看清老人家的脸,但是那身影,她却是熟悉的。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按理说,年龄应该不小了,怎地这背影却像是……爹……
  可是举国皆知,左相顾佑平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呢。顾唯念自然更晓得,父亲眉毛头发都还黑着呢。他老人家生得面相年轻,且比同龄人老得慢很多。爹说,都是练功所致,身体好,耐老。
  顾唯念看那老人的年纪,也说不好是不是爹来了。如果真是连爹都亲自出马了,老人家还大老远来了这里……
  顾唯念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又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走了这么久,根本没到崇苍宫,半道拐到了这长空山吧,还刚到山脚下。
  不过,或许只是像呢。顾唯念安慰自己。说不定对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老头儿呢。如果真是爹出来找她,又怎会在见到她乘坐的马车后,转身走开呢?
  顾唯念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了片刻,便因为体力和精神实在不济,不由自主倒在马车里睡了。马车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她随便睡到什么地方都无妨。
  薛少河独自驾着马车,慢慢行在山路上。约莫半个时辰后,山路越来越陡峭,马车不好再继续上山了。薛少河只得上车唤醒了顾唯念。
  顾唯念早已从躺椅上滚到了毯子上,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这就到了?”
  “想得美”薛少河叹口气,又无奈的摇摇头,“眉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睡觉动静这么大?”明明她之前睡觉很安静的。
  顾唯念发现自己睡在车厢的地毯上,也窘了片刻。这样都没摔醒……
  薛少河的无奈,很快又化作满面愁容。她的脉搏和气息那么乱,焉知不是体内那些奇奇怪怪的真气作怪,这才弄得她睡觉都不安稳。
  顾唯念笑道:“薛大哥,我没事,我真的觉得挺好的,能吃能睡。除了困点儿,哪儿都好,不难受。”
  薛少河有个问题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眉眉,我近日每次给你把脉,都发现你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真气。以前我从来没有发现过。”
  难道真气还能蛰伏在人体内,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再慢慢的流转于人体周天么?再这么下去,她任督二脉就打通了。只是,他倒是很担心她会承受不住这股真气。得是内力多么强大的人,输送到她体内这么浑厚又奇怪的真气?
  顾唯念并非习武之人。他教授顾唯念的,虽然都是一些最简单的心法口诀,但也能看出,她真的没有练过武,也确实没有修习过任何内功。她习武的资质并不低,是个可造之才,但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奇才。
  可就是这样一个顾唯念,体内却忽然多出一股强大的内力。那股真气,从最初被他发现,到现在能让他感受到深厚和强大,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罢了。
  顾唯念听得稀里糊涂:“啊……很强大么?啊,不过,只是有一股强大的内力,不会伤害我吧?”
  薛少河叹道:“那可不好说。以你薛大哥我这点粗浅的医术,压根就看不懂你这身子骨了。”
  顾唯念笑道:“无妨,长空山都到了,只要寻到白梅道长就好了。”
  白梅道长就是薛少河以前说过的女道长。据说是个世外高人,还是个神医。薛少河满心希望这位隐迹江湖的高人,能帮到顾唯念。
  听顾唯念这么说,薛少河叹息道:“也只能寄希望于白梅道长了。”
  薛少河寻了一户住在山坡上的人家,将马车留在那户农家,又付了银两请那山农照看。那山农只当他们是要游山玩水,还很好心的推荐了几个好去处。
  薛少河道过谢后,背了水和干粮,携了顾唯念,继续向山上行去。他本以为,自己这次得背着顾唯念爬山,谁知顾唯念才出了农户家,便又生龙活虎起来了,根本用不着他来背。
  薛少河看着她奋力攀登的模样,却是丝毫笑不出。

☆、第130章

  顾唯念原本不应该有这么大力气的。虽然她的步子还跟不上他,需要他将就,但她爬得已经比寻常的壮汉快很多了。许多常年生活在长空山一带的山民,都追不上她。以前的顾唯念,绝对没有这种体力。虽然她比寻常女子爬山快很多,丝毫不比男人差,也没辱没了将门千金的威名。但比起走惯了山路的壮年汉子,还是差一些的。
  顾唯念倒是很享受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步子愈发轻快的什么似的。
  长空山的风景,越往上走越美。
  山中天气多变,何况天色本就不好,天很快飘起了小雨,幸好薛少河有所准备,帮顾唯念撑起伞,道:“你慢一些,这么急做什么?”
  顾唯念奇道:“明明是你一路上都很急呀,这会儿却怪我快了。”
  薛少河:“……”他是看她这么精神亢奋的样子很担心呀好不好。
  一阵山雨飘过后,很快又停了。薛少河复又收了伞,和顾唯念一起继续往山上行去。倒是这满山的奇草仙藤被一场雨洗过后,愈发苍翠鲜润了。
  终于,顾唯念走累了,这才停了步子,四处打量一眼,想要找地方歇息。她们此时已经爬得很高了,顾唯念回望一下山脚下,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她兴奋道:“薛大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快就爬到这么高,真是太好了。”
  薛少河:“……”他觉得一点也不好。他宁可顾唯念还是那么娇娇弱弱的,不要这么脚下生风,健步如飞。怪吓人的!
  此地并没有可供歇息的地方,连块平滑的石头都看不到,只不过正好是个天然的平台罢了。薛少河拿出早已备下的一块毯子,扑到地上,二人席地而坐。正平台不大,也不过几尺见方,由于天不曾放晴,又才下过雨,群山隐藏在茫茫云雾之间,仿若仙境。茫茫云雾,很快就漫到了平台这里。薛顾二人,便好似坐在大片云海之上。
  顾唯念第一次见识到这般奇景,开心的了不得。她伸个懒腰,又自己揉揉走酸了的小腿,却顾不得理会自己的疲累,满心都沉醉在美景里,口中赞叹道:“这里真美。那位白梅道长住在这样的地方,想来也必是一位世外高人啊。”
  薛少河好笑道:“若不是高人,我还带你来找她干什么?”他都说过好几遍,那位白梅道长是个高人了好么。
  听他一再赞白梅道长,于是,顾唯念忍不住又开始旧事重提了:“薛大哥,你是怎么认识的这位白梅道长?”
  薛少河道:“不是对你说了吗?我小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幸得她给我治病。”
  “那你是生的什么病?”
  “……”又来了,又来了。要问多少遍?
  “白梅道长不问世事多年,为什么会给你治病?”
  “……”
  “你小时候生病是谁照顾你的,你的父母吗?”
  “……”
  “是那位薛定昕前辈照顾你的吗?”
  “……”
  “唉!”顾唯念表示很生气,“早先在方家时,我那不是没来得及问你这些事么。这一路上,我都问你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肯告诉我实情。薛少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问来问去,都是这几句,能不能有点新鲜的?”
  “可是,你一次都没回答啊!”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你!”
  “你是没想好怎么才能骗过我吧?”
  “……”顾唯念不傻,还真不是好糊弄的人。他还真是不能随便找个借口骗她。
  顾唯念又冷哼了一声,道:“真是太不坦诚了,一点也不如向远对我坦诚。向远对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真后悔跟你来长空山,我不如直接去找向远。就算是死,我也死在他身边。那我这辈子才算值了。”
  顾唯念已经很久没有拿向远刺激过薛少河了。这会儿又提起向远,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效果。
  薛少河看着顾唯念一双慧黠的眸子闪动,那清澈明媚的黑芒里,分明充满了小小的得意和满满的作弄。她每次提向远,分明都是在作弄他。他怎么刚刚才看明白呢?他以前怎么就傻乎乎的上了当,还真以为她多在乎向远呢!
  或许是他当局者迷?
  薛少河深深叹口气,一副十分伤怀的模样,悠悠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哪。”
  “什么意思?”顾唯念一怔。
  薛少河依旧伤感道:“顾姑娘,凭你的才情,自然懂是什么意思咯。”
  顾唯念当然懂。这两句后面,不就是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么。
  这几句《浣溪沙》读来,不止能抒发薛少河胸中郁结,还挺应景。眼前不但有山,还有个薛少河,她却一直念着向远。
  但是薛少河一个大男人,忽然对她说这种话,还是叫她心里一颤。唉,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狠心太过分了。一而再的用向远的名字作弄他。
  薛少河看她一眼,继续故做伤心道:“眉眉,你真的还没有忘了向远?”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顾唯念忍不住扬高了声音,大声道。这句话,她说的无比真心,可是薛少河怎么就觉得他,她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呢?这模样,分明像是跟向远有仇。
  顾唯念回答完了这句话,又看一眼薛少河,生怕他误会一般,道:“算了,不提向远了”为防薛少河太得意,她又道,“不想提他,提到他我就伤心。”
  薛少河追问道:“为什么提起向远,你就要伤心?眉眉,不如你告诉我,你和向远的那些事吧?”
  “……”
  “要不跟我讲讲,你跟叶寻怎么认识的?”
  “……”
  顾唯念唯有在心底长叹,报应来的可真快呀。她不想说什么,他就要问什么。
  薛少河看顾唯念无言以对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小样,制住你还不容易。不过,他二人这有话不能说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他也只能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有几件不愿意对人提起的事。你看我对你多好,忠心耿耿的保护你,照顾你,只要有人欺负你,我一定出头教训那些欺负你的人,每次错过宿头,我还要帮你生火、做饭、守夜。你还不是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顾唯念理直气壮道:“那你也有很多事没对我说呀!咱俩这个样子多公平!”
  只不过,这种公平,她忽然很不想要。她想要另一种公平,那就是,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对他说,他的事也都要对她说。
  顾唯念本来还是喜笑颜开,但想起这种令人难过的“公平”,忽然就不开心了,她也叹息一声:“薛大哥,咱们这样算什么?你骗骗我,我骗骗你。不对,是瞒着。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也有事情瞒着你。可是那离欺骗又能差多少呢?总归就是,谁都没有对谁敞开心扉。”
  “那咱们不如敞开心扉?”薛少河道。
  “那不行!”
  “……”看吧看吧,对她那么好,还不是没用。
  顾唯念看一眼满脸郁闷的薛少河,只得道:“我是想把什么都告诉你……可我已经先答应了朋友,什么都不说。我要是说了,那就是背叛朋友啊!这种事,我顾唯念绝对不做。我爹说了,背信弃义最要不得!”
  “背信弃义这么严重?不过是跟我说一些你的经历,真的会背叛朋友吗?”
  “真的会!”而且事态严重,涉及朋友小命呢。
  薛少河默默取下水囊,拔开水囊的塞子递给顾唯念。
  顾唯念也确实渴了,捧起水囊开始喝水。
  薛少河悠悠道:“背叛朋友……朋友!我懂了,你和向远是朋友!”
  顾唯念刚进口的水,立马喷了出来。她觉得吧,薛少河故意给她这水囊,不是为了让她喝水,是为了让她喷出来!
  薛少河果然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到底还是让他把话套出来了!他道:“你就早说呀,你跟向远的关系,就跟和叶寻的关系是一样的,对吧?”
  “……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金兰之交,一个是……妈的,她真想爆粗口,一个是见鬼的关系。她也不知道算什么关系。
  顾唯念知道,薛少河想明白的事,她是无法继续骗下去的。所以这句“差不多”,也算是承认了薛少河的话。
  薛少河终于笑了。
  顾唯念只得继续老实交待道:“所以,薛大哥你也不要伤心了嘛。我承认了,我之前好多事都是骗你的。向远根本不是我的情郎,我还看不上他。哼,他名声再响亮,也不入我眼。最初,我骗你是怕你对我不轨,拿他的名头吓唬吓唬你。再后来……后来……”
  “后来你觉得作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喜欢一个有心仪对象的女人,那感觉真是不爽。再后来,他虽然能感觉到,顾唯念的心仪对象已经是他了,虽然他们还是在朝着崇苍宫的方向赶路,还是在一步步接近向远,但他却觉得,向远似乎距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但是只要他想一想,万一向远确实是跟顾唯念定了情的呢?虽然顾唯念流落江湖,也没见向远关心一声,这种情郎扔了就扔了,但是在他们两个人说清楚,彻底分开之前,他就一直死皮赖脸的追求顾唯念,那行为真的也不光彩。
  所以,顾唯念每次作弄他,他心里其实……都很不好过。现在么,确认了她只是在作弄他后,他真是又想掐她一把,又想好好把她抱在怀里揉一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心无挂碍的对她好了呀!虽然之前,他对她就已经好的很光明正大了!!简直恨不得向全世界宣称,这个女人是他的!
  顾唯念听薛少河这么说,不好意思的笑笑,耍赖道:“你作弄我也不少呀!”
  “胡说八道,我哪舍得作弄你!”
  “你怎么没作弄我了?这一路上走来,你耍我少吗?踩到猎人的陷阱,明明能上来,你假装跌进去上不来,急得我直哭。看到有大蛇,上去砍死时故意给蛇咬一口,骗我说你中了剧毒,活不成了。吓得我魂儿都飞了,就想着拿我的命换了你的也成啊!”
  这些无聊事,好吧,薛少河还真干了那么两次。想起每次她都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心里又暖又好笑,终于还是忍不住嗤嗤笑了。
  顾唯念气得想揍他,于是真的很不客气的朝他肩头给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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