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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姑娘出逃手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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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不好意思道:“顾姑娘言重了,我姓林,阁主叫我小林。我还是太谨慎了些,左童成目光如炬,我实在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太多花样。真是有愧阁主托付。”
  他说话委实实诚了些,看起来是个很可靠的人,也怪不得叶寻会将他安插在左童成身边。
  顾行道:“眉眉说得对,这次我们能顺利脱困真是多谢你了。”
  薛少河往顾唯念和顾行那里瞟了一眼,这兄妹俩此刻还真是观点一致哪。
  顾行又对顾唯念道:“大哥这次还得多谢你。”
  顾唯念道:“谢我什么?我也没做什么。要不是我一声不吭就这么跑出来,害得你千里万里的找我,你也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是先歇会儿,别再说话了。等爹找来,咱们就安全了,他老人家一定能治好你的。”普通的外伤,父亲有钱治。若是内伤,爹自然也有法子治的。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道:“白姑姑医术了得,也能治好你的。”
  顾行道:“别说傻话,我待你好本就是应该的。你待我不是一样很好么。眉眉,你……”
  薛少河实在听不下去了了,翻个白眼道:“顾行,你放心吧,方才左童成要对你不利时,眉眉并不是真的要为你去死,她就是骗骗左童成罢了。怎么说你也是她大哥,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砍断一只手呢!”
  他本来想安静一会儿,等恢复气力,他还有许多事要问白梅,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可他看着顾行和顾唯念眉来眼去,嗯,其实没有,郎情妾意的,嗯,其实也没有,就是觉得不舒服。他实在安静不下去了。
  薛少河并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他实在不想看顾行这么自我陶醉,自我感动下去了,必须叫醒顾行。真是的,他凭什么自我陶醉呀,那个眼神,好像眉眉是他的人了一样,恶不恶心呀!他是不是忘了,他是顾唯念的大哥这件事了?
  顾行嗤笑道:“薛公子,你是我妹妹的什么人?她做什么想什么,轮得到你管?”
  薛少河面色立刻变得很难看。是啊,他又是顾唯念的什么人?他们本来应该是仇人。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顾佑平手里。可是他在干什么?他到了此时还不忘吃醋,这行为,无异于比顾行爱上顾唯念更加大逆不道。
  与人斗嘴从未输过的薛少河,这一次终于输了,他冷着一张脸,转过头,再也不想多看顾行一眼。
  顾行很得意,咧嘴想笑,谁知车子一颠,他身上的伤口被触及,那笑意便化作了闷声一哼。他实在太痛,但仍要忍着。
  顾唯念本来有些生这两个人的气。顾行一哼,她便顾不得生气了,关切道:“大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顾行顿时又不觉得难受了,面上笑得虽虚弱却开心:“我真的没事。”
  顾唯念对白梅道:“白姑姑,你可有止痛的丸药?”
  白梅摇头道:“此行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只怕顾公子少不得要忍一忍了。”她说着,上前来替顾行把脉,而后道,“顾公子脏腑未受损,待静养几日,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顾唯念点点头放下心来,随后又去看薛少河。她知道,他身上经常会带着一些丸药。他行走江湖,总是准备得足够充分。薛少河没有看她,他只是出神的望着远方的荒野。
  顾唯念想开口叫薛少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行一直静静瞧着她,此刻先她一步开口道:“眉眉,我真的没关系,你不必向别人求药。”
  顾唯念便也不再坚持,没再开口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顾行难过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心。
  其实,她原本与顾行也不相熟。只是爹既然选了他为嗣子,她又没有兄弟姐妹,便也就高高兴兴接受了。很快她便觉得,家里有个哥哥也不错。父亲在朝堂上忽然如日中天,家中每日来客不断。虽然大部分都被爹挡驾了,但也挡不了所有。爹实在不愿意见,又不能阻止人家进门的,就安排家眷接待。她其实很不耐烦接待客人,幸好凡事都有哥哥在前头顶着,她也就乐得清静了。况且,顾行也着实优秀,容貌出众,品行端方,待人温和有礼,对她也是关心备至,却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所以,她就更满意这个哥哥了。直到顾行几次对薛少河下杀手,她才发现这个大哥的另一面着实可怕。但她总是不忍心看着一个对爹言听计从,对她也是关心备至的人受苦的。
  薛少河忽然往她们兄妹这里瞧了一眼,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来,丢到顾行脚边:“吃一粒吧,你很快就能跟方才的左童成一样。不过伤口倒是不会疼了。待药力过了,疼劲儿也会小得多。”话毕,又发呆去了。
  顾行愣住了,失神片刻,这才回过神来。但他终究还是没碰那瓶丸药。他之前有几次,竟跟着魔一般,恨不得杀了薛少河,过后想想,连自己都有些不懂自己。此刻被一个自己曾经一心要弄死的人这么宽宏大量的对待,他心里的滋味着实有些不好受。
  他自己太清楚,自己的克制、有礼、大度,很多时候都是被迫的。他很小就是个孤儿,为了能容于族人,他只能慢慢变成了长辈都喜欢的样子。可是他扪心自问,换了他遇到薛少河这样的事,他做不到这么宽宏大量。
  承认自己不如情敌,真是不好受!
  可是顾行不得不承认,顾唯念眼光果然好,她喜欢的人,比他强。武功,人品……他以往还觉得,薛少河只怕不是真心。但此刻,他甚至已经不敢说,薛少河不如他爱顾唯念了。
  顾唯念看了一眼薛少河,想开口说什么,也终究没再说,只是捡起药瓶自己倒了一粒药来喂给顾行吃了。
  接着,一车人便无话了。白梅看看三个年轻人,也不由轻轻一声叹息。
  顾唯念听到白梅的叹息,忽然很想大哭一场。事到如今,如她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又哪里会看不出薛少河与顾行的心思。他二人说话古古怪怪,到底是为的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她并不敢去深想这件事。
  她跟他们两个,只怕没一个是有缘分的。顾行也就罢了,她在察觉顾行对她有情后,只盼着顾行早些歇了心思才好。可是薛少河……好端端的,她的薛大哥忽然就成了本该与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白梅看看顾唯念,又看看薛少河,忽对顾唯念一笑,道:“顾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必难过。有些事,待你父亲来了,自会……”
  白梅话未完,笑意便僵在唇边。
  马车前不远,有人挡住了去路。拦路的是三个男人,看上去都是三十开外的年纪,各个肤色发红,发色发蓝,五官却又与中土人无异。这三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忽然出现的。
  三个蓝发人中,有一人指向马车,对另外二人道:“蛊王就在那辆车上!”

☆、第152章

  听这三人的意思,似乎是来找顾唯念的。
  薛少河本在发呆; 此刻已经目光如炬。
  白梅也心知不好; 这几人容貌诡异并非中原人士,行事又颇狂妄; 一点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只怕很有些非常手段。
  方才那人居然说车上有蛊王。他们居然是来找蛊王的……
  她已经猜到这几个拦路的不速之客是什么人了。
  顾唯念和顾行显然都认得这些人。她们未曾见过这三人; 却见过他们的族人,所以只需一眼便能判断出他们是什么人。
  这炙热的天气下; 顾唯念居然打了个冷颤。
  顾行想起那日所见,胃里仍有翻江倒海之意。他心知不好,挣扎着想起来御敌; 但他的身子正在迅速麻痹; 连吐都吐不出来,更别提动弹了。
  小林似乎还不知道这几人的来历; 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还要赶路,请让一让。”
  白梅低声道:“小林; 千万要小心,他们是亓族人!”
  亓族人!
  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出自洗剑阁的小林都不由分外警惕; 面上甚至还有些恐惧!
  三个人亓族人呈品字形而立。他们面对这一车老弱病残,感受到对方的恐惧,似乎很满意,一个个面露得意之色。站在中间的那个亓族人,手上忽然多了一个小小的紫铜鼎; 那小鼎被人托于掌中,看起来小巧可爱,然而在场的人却都知道,这小鼎的威力一旦散发出来,只怕非常惊人。
  那亓族人伸手去掀紫铜鼎上的盖子。白梅见势不妙,拂尘一扬,雪白尘尾瞬间便如同千万根尖利长针,攻向那亓族人。她绝不能让这紫铜鼎被打开,她不能让亓族人有任何使用蛊术的机会。她对蛊术一窍不通,万一对方的蛊术太过厉害,她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白梅一边出手一边在心里埋怨,顾佑平这老匹夫,怎么这时候了还不来!
  那亓族人果真没能如愿将紫铜鼎顺利打开,只是三个亓族人也都武功不弱,摆开架势对阵白梅。四个人很快斗在一起,白梅以一敌三情势凶险。小林见状,拔剑而起加入战圈,鼎力助阵白梅。
  顾唯念已经低声急切道:“他们终于还是来了,终于来了……怎么会这么快?时间不对啊……”
  顾行已经被巨大的困意缠扰,但仍旧打起精神,问顾唯念道:“他们真的是来找你的?”
  顾唯念惊慌失措的点点头。
  她就怕有这一天,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都怪项远这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顾行急问道:“他们为什么找你?”
  顾唯念道:“因为我的身体内寄生了蛊王。他们早晚要拿回去的。”
  “那蛊王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种入你体内的?父亲收到白梅仙姑的来信后一直十分忧心。我虽未见识过蛊王的厉害,但想也知道是极可怕的。否则父亲也不至于那般头疼。”顾行虽然不知道蛊王具体到底多厉害,但亓族人的手段他是见过的。他们擅长蛊术,他就是望文生义也知道蛊王应该是各种蛊物里最厉害霸道的一种。他真是想不到,顾唯念的身体里居然寄生了这么可怕的东西。
  顾唯念摇摇头,痛苦道:“我什么都不敢让爹知道,那时候……”
  那时候,顾佑平其实也处于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妻儿离去,人在北疆,不知此生还能否有机会再回朝堂施展报复。虽然他每日过得看起来风轻云淡,从没有将任何不好的情绪传递给女儿,反而一直都是家人的坚强后盾,但顾唯念玲珑剔透,从来有什么忧心事,都会尽力不让爹知道。
  所以,体内被人种下蛊王后,她居然忍下来,什么也没有对父亲说。何况,这件事父亲根本帮不上忙。即使后来顾佑平忽然被调回京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她也没有对顾佑平提及此事。她知道蛊王和亓族的厉害。如果父亲为了给她寻求解药,惊动了亓族人。亓族人利用蛊王报复父亲,那后果不堪设想。还有项远最后的那句叮嘱,她更是铭记于心。项远说:“越是亲近的人,越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其实她心里明白,项远也无非是吓唬吓唬她,不让她将这些事对更多的人说出去罢了。可是她自己却清楚,这句话对她而言,绝对是实话。父亲为了救她,一定不惜与亓族为敌。她不想父亲置身于险境。
  顾行还想再问什么,但终究失去了所有力气,连开口都难了。
  顾唯念不由深深叹口气。现在一切情形似乎都没有比刚才好多少,而且似乎更糟。他们三个倒在车上,没有丝毫还击之力。
  本来面对左童成时,他们还能想到法子骗过左童成,好让左童成以为性命不保,他们也好趁机要挟左童成,放他们三个离去。他们本来的计划是,左童成一定很怕死,他们会让左童成命令座下弟子退远些,他们则趁着左童成气力不济之时绑了左童成进马车,命令车夫赶车离开,有多快就逃多快。为了防止左童成力气恢复后对他们不利,他们甚至想好了,要在车上砍了左童成的手或者脚。待他们逃得差不多安全了,相信也能和白梅碰面了。运气好的话,顾佑平说不定也会尽快找来。
  可是现在,顾佑平依然没能赶到,前面反而挡了三个亓族人。
  小林一边对敌一个亓族人,一边道:“仙姑,咱们千万不可给他们机会使用蛊术!”
  白梅道:“我自是知道的。”
  小林又道:“仙姑,若是察觉有什么不对,千万不要看他们的眼睛。要杀人,也别攻他们心口和脖颈,直攻百会穴。”
  这话本应该悄悄说,也好让白梅攻其不备。但此刻情况危急,小林根本没有机会悄悄说这些,只能一股脑将他知道的一切对付亓族人的法子,一股脑说出来。
  白梅顾不得多想,只得依照小林的法子行事。只是让她以拂尘攻对方的百会穴,着实有些困难。
  薛少河诧异的看了一眼小林,小林似乎很清楚亓族的软肋,这倒是奇了。他以前跟叶寻聊天时也提到过亓族。叶寻似乎对亓族非常感兴趣,很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很好的对付亓族。薛少河也不知道这些。他以前虽然因缘际会认识过一个被亓族人逐出亓族的长老,但那长老对亓族却是忠心耿耿,并不肯对他吐露亓族秘密。至多也只不过跟他说过,亓族的一些蛊术,和那些蛊术的可怕。至于学习蛊术的法子,以及破解蛊术的法子,那人是万万不肯对外人言的。
  叶寻听闻薛少河也不知道,很是失望。后来薛少河才知道,只怕叶寻也是为了顾唯念才会打探亓族之事。可是叶寻身为洗剑阁阁主都不知道的事,洗剑阁弟子倒是很清楚。
  小林话一出口,那几个亓族人对百会穴的防卫立刻加强,白梅和小林反而更不容易得手了。
  车板上的三人只恨自己此时全身乏力,无法助阵,正在焦急间,更不妙的事发生了。左童成以及座下弟子远远追来了。他们的人影还很小,但那远远一行人马的大致轮廓,依然很好辨认。
  薛少河叹息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左童成的药效散得未免太快了些。
  白梅也发觉不妙。再这么缠斗下去,一旦左童成一行人赶到,只怕她们要腹背受敌。她一着急,便发现那三个亓族人似乎变成了六个人。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只能更小心的应敌。她仔细观察对方古怪的出招路数时,却被对方的目光吸引。他们的眼睛很奇怪,那眼睛里似乎在散发阵阵奇异的红芒。
  白梅的注意力被对方的眼睛吸引后,行动不由迟缓起来。幸好有小林照应,长剑替她挡下一记杀招。
  小林提醒道:“仙姑,莫忘记我说的话。”
  白梅陡然清醒,忙躲开对方的目光,只觉浑身气力都恢复不少。本来她觉得自己被六个亓族人缠斗得脱不开身,那密不透风的攻击一波接一波过来,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力竭而亡了。此刻她才发现,原来一直都只有这三个亓族人在与她和小林缠斗。
  左童成等人越来越近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招手向那三个亓族人打招呼了:“三位亓族的长老,别来无恙,这一向可好?”
  顾唯念不由道:“这老匹夫,莫不是真的认识亓族人吧?”
  顾行此时已经无法开口了。
  薛少河道:“未必。亓族人的传言那么多,他或许听过其中比较正确的一种也说不定。大老远就跟人家打招呼,说不定只是提前卖个好罢了。”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心却开始往下沉。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和顾唯念罢了。
  顾行目中忽然露出惊恐之色。
  薛少河看了一眼顾行,道:“你确信左童成早就和亓族有勾结?”
  这真是一句废话。顾行眨眨眼,表示自己很确定。他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连分辨薛少河的话都困难了,但这句话他还是听明白了的。
  薛少河叹口气:“无妨,那就听天由命。只不过我父仇未报,就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
  他说着,身子向后一仰,躺了下去。他口中虽然说着不甘心,但语气却无比放松,整个人也懒洋洋的。
  又来了!顾唯念本来最佩服薛少河这一点了,越是火烧眉毛,他越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而此刻他居然还能如此,她便有些无语了。
  顾行也只能在心底长叹一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薛少河果然也算得上是个人物。如果他不与顾相为敌的话,眉眉就算真的跟他好了,倒也不错。反正自己是不能跟顾唯念在一起了。那还真不如让薛少河跟眉眉在一起呢。
  有时候,顾行也想过,如果他早知道自己会爱上顾相的女儿,他还会不会做这个嗣子?只是想来想去都没有答案。之所以没有答案,恐怕就已经是答案了。他真的是不如薛少河。
  唉,想这么多作甚。现在前有亓族人后有左童成,还是想法子逃过此劫才是正事。
  顾行心头几个念想刚转过,人便彻底睡着了。
  另一边,白梅心中着实厌恶亓族人的眼睛,他虽然避免和对方有眼神接触,但为免腹背受敌,以至求胜心切,看准时机,拂尘带着强劲的力道,扫向一个亓族人的眼睛。那亓族人没躲开,一双眼睛忽然便充斥了血丝,人也痛得大叫一声。
  小林见此情形,却道:“不好!”

☆、第153章

  白梅明明废了一个亓族人,小林却大惊失色; 这却让众人十分费解了。
  白梅本来还在得意; 但是很快她便知道自己错了。
  那个被她打瞎双眼的亓族人,居然没有倒下。他的眼睛里忽然间飞出一只小虫; 那小虫形似蜜蜂,却又略有不同; 眼睛却更大更亮,黑亮如墨玉; 却总让觉得闪着凶光,口中如毒舌吐信般伸出一道细细红线。这小虫虽小却一股凶恶之相,朝着白梅迅速扑了过来; 速度之快竟不亚于高手掷出的飞镖; 让人不寒而栗。
  白梅大惊,忙侧身避开。
  顾唯念看到好端端一个人; 眼睛却被一只虫子破壳而出,不由一阵反胃。她还没来得及吐出来; 那亓族人另一只眼睛里,居然又飞出一只同样凶恶的小虫,朝白梅猛地扑来。
  白梅不知这小虫的底细; 生怕是什么剧毒之物,便不是剧毒之物,她也清楚若被这小虫咬上一口,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由拼命抵挡。
  那被白梅废了一双招子的亓族人; 直到两只蛊虫破开眼球飞出,方才因为剧痛倒地不起。他捂着双目,疼得满地打滚。在疼痛和愤怒的刺激之下,他不由大声叫道:“我的眼睛,给我报仇,给我报仇,我的眼睛!”
  叫声凄厉可怖。两只蛊虫似乎听得懂他的话,更加凶狠的攻击白梅。白梅利用手中拂尘缠斗两只蛊虫,使得两只蛊虫一时无法近她身。
  另外两个亓族人看着族人受此痛苦,面上皆是勃然大怒,趁两只小虫缠住白梅之际,其中一人忽然跳出战圈,盘膝坐在地上,取出怀中一只小小紫铜鼎,打开盖子,一只手在里面拨弄,口中开始对着鼎炉念念有词。
  小林想去打掉那人的紫铜鼎,却被一个不肯退出战圈的亓族人死死缠着,无法向紫铜鼎和那紫铜鼎的主人出手。
  顾唯念虽然看不到鼎炉里面有什么却心知不好,那个紫铜鼎炉的可怕,她是亲眼见识过的。她惊慌失措道:“薛大哥,怎么办?”
  每次到了这样的关头,薛少河总能有法子绝地反击的。可惜这次连薛少河也没法子了。
  那两只蛊虫在咒语催动下,忽然变了方向朝马车扑过来,而且居然是直冲顾唯念而来。顾唯念一声惊叫,力气仿佛都回来了,忙下了马车想躲开那两只小虫子。但她跑了没两步便被那两只小虫缠上了,偏偏她又开始手软脚软再也无力躲开了。
  白梅见势不妙,正要返回支援顾唯念,左童成等一行人已经追至近前。白梅很快又陷入与左童成座下弟子的苦战之中。左童成果然是认得亓族人的。双方照面,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这么迅速成了同盟。
  顾唯念实在躲不开,挥手去打两只小虫,却反被其中一只蛊虫一口叮咬在手背上。顾唯念只觉得一股奇异又尖利的疼痛感立刻传到心脏。
  另一只小虫恶狠狠盯咬向顾唯念的眼睛,只是这只蛊虫就没那么幸运了。薛少河手中弹出一枚铆钉,直打那只蛊虫。
  顾唯念吃惊的看了一眼薛少河,又迅速去跟蛊虫做斗争了。她也不知道薛少河究竟是恢复了一些内力,还是强行提起内力救自己。如果是后者,那他真够不要命的,也真是疯了。每次一到了这种关头,他便分外舍生忘死,更遑论什么仇恨了。只是此刻,顾唯念连为自己和薛少河心酸一把都顾不得了。
  蛊虫被打偏,却没被那一道劲力打死,甚至根本未落地,摇晃几下后,又飞得分外平稳了。
  这下连薛少河都吃了一惊。他此刻纵然不及自己寻常时的万一,可那拼尽全力使出的一道力量也足以打死十几只这样的飞虫了。这蛊虫到底是不同凡响。端是厉害。
  最麻烦的是顾唯念,她被那蛊虫叮咬之后,并未有任何身体不适,但很明显她却出现了别的异常。
  薛少河发现,顾唯念的眼睛奇异的红了,眼睛中仿佛散发着阵阵红芒。她的人也似乎变傻了,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顾唯念人虽不动,肚子却在动。她的肚子里仿佛有一只活的青蛙在里面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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