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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_徐风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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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微轻道:“没有。”
  慕径偲松了口气,怀抱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怀里的她软绵绵的,柔弱得令他心痛,他拉起被褥为她盖好,在被窝里轻拥着她,道:“别担心,休养些日子就能恢复。”
  隔着薄薄的里衣,阮清微虚弱的身子被他的体温贴熨着,有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她笑道:“能活着与你再相见,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她又一笑,“是我们心有灵犀,你及时的到了那个巷子?”
  “我还是到迟了。”慕径偲郑重的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怎能怪自己?”阮清微说道:“世事无常,人心难料,怪不得谁。只是因我不够强,不能安然脱身,我自当要铭记此事。”
  “你又岂能怪你自己?你要变得多强,才能每次都能以少应多?”
  “我当然不怪自己,我谁也不怪。”阮清微挑眉,“仗势欺人、以多欺少者常有,被别人欺,让自己变强是唯一的出路。我不在意别人欺我,但是,欺我者,我必还。”
  慕径偲的怀抱紧了紧,她随遇而安,无论境遇如何,从未抱怨过什么,她生性豁然到似乎连生死也无惧,她坚强的令他疼惜。
  “有我在。”他语声笃定。
  “我知道,”阮清微道:“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不仅会替我报仇,你还会继续帮我完成我的使命。”
  “知道就好。”慕径偲无法想象如果彻底的失去她,他会变得什么样。
  阮清微轻道:“那你知道吗,当我闭上了眼睛以为再也睁不开时,我唯一的遗憾,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慕径偲的眼眸里尽是暖意的深情,抿嘴笑道:“很高兴你不必再有遗憾。”
  阮清微也很高兴,但一想到此时身子的乏力,问道:“我昏睡多久了?”
  “七日。”
  “啊!”
  慕径偲道:“今日是大年初五,魏晏已经迎娶了亦心公主。”
  阮清微一怔,问道:“他的大婚可还顺利?”
  “顺利。”
  “韩铮封已经离开大慕国了?”
  “是的。”韩铮封来的时候带着全部的影卫,回去时,影卫全葬身崖底,无一人活着。
  阮清微想了想,需要尽快知道自己的病情,使身体痊愈,才能找他们付出代价,道:“天已亮,可以宣神医为我号脉检查了。”
  慕径偲正有此意,他温柔的一吻落在她的唇瓣,便起身披起外袍,绕过屏风到殿门前道:“宣宁神医。”话毕,又道:“煮一碗淡粥。”
  回到屏风前,慕径偲慢悠悠的穿着衣裳,眼睛总是瞧向犹如失而复得的阮清微,无限温存。
  阮清微在他的注视中,宛似娇柔的花在暖洋洋的阳光下,牢牢的生根,静谧而安宁的存在着。
  经历过此事,他们会倍加珍惜对方。
  他洗漱之后,端着一盆清水到榻前,用水中取出湿帕,笑道:“我该为你洗漱了。”
  阮清微眨眨眼,道:“这七日,每日如此?”
  慕径偲颌首,每日皆是他在洗漱后为她洗漱。他眼中带笑,轻柔的擦拭她的面颊,低低说道:“前日,我为你沐浴了一次。”
  阮清微吃惊的定睛看他,娇容绯红。
  慕径偲的俊容也稍有泛红,道:“实不相瞒,我触碰了你的全身,”他的喉结一动,“我们这几日都是同床同被同枕同眠。”
  阮清微咬着唇,轻哼道:“难怪在昏迷中,我隐约觉得有人对我行*之事。”
  换作慕径偲吃惊,很认真的道:“我绝没有。”
  阮清微忍不住笑了,道:“为何那么严肃,我逗你呢。不过,就是做了也没什么,我愿意。”
  慕径偲抿嘴一笑,笃定的道:“不急,待你的身子恢复了,不迟。”
  阮清微哼道:“你总是不急,那就是一直等着吧。”
  为她洗漱了一番,慕径偲将水盆端开,笑而不语,看着她的眼神却变得更温柔更深情更灼热。
  阮清微深吸口气,垂下眼帘。心里隐隐不安,这身子还能恢复了吗?她现在浑身无力,是在垂死中?
  不多时,宁神医赶至,为阮清微号脉,慎重的检查她的体征,后退一步,道:“太子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是不能让我听到的吗?”阮清微平静的道:“只要不是‘命不久矣’,我什么都能接受。”
  闻言,慕径偲笑了笑,宁神医也笑了。
  阮清微不解他们为何笑,不知慕径偲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慕径偲道:“宁神医,直言无妨。”
  宁神医想了想,道:“不会‘命不久矣’,只是身体太虚弱,每日要服药,需卧榻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阮清微惊喜道:“谢谢宁神医有些话避而不提,使我心情大好。”
  宁神医赶紧道:“老夫并非有意避而不提,只要阮管家每日按时服下老夫调制的药,定能痊愈。”
  “我必会按时服药。”阮清微道:“有劳了。”
  宁神医转向慕径偲,郑重其事的道:“太子殿下,阮管家的身体太弱,每日不可断药,身心都不可再承受伤害。老夫想把阮管家带到道观中,让她静心调养。”
  慕径偲缓缓说道:“她不在我的眼前我放心不下,我要亲自照顾她。”
  阮清微的笑容荡在唇角,无论身体有多弱,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要努力的康复。
  慕径偲道:“如果形势危险,我们另作打算。”
  “是。”宁神医退下了,“老夫去煎药。”
  这时,石竹捧着一碗淡粥而来。慕径偲轻扶起阮清微,她的身子软绵无力的依靠在他怀里,他接过粥碗,喂她道:“你消瘦了太多,不管你有没有胃口,都要把这一碗粥吃完。”
  “好。”阮清微喝着粥,四下看了看,问道:“青苔呢?”
  平日里,都是青苔服侍她。
  慕径偲道:“她被杀了。”
  阮清微一怔。
  “那日,我让青苔带着太子侍卫等在将军府外,接你回太子府。遇到了不测,他们被韩铮封的影卫所杀。”
  阮清微震惊,不曾想还有此事。忽想到慕径偲的影卫都在大越国,因为他想要证明给她看他要帮她报仇的决心,让她安心的留在他身边。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已不需要再证明。
  失去相伴许久的忠仆青苔,他一定很难过。
  阮清微道:“把你的影卫全召集回来,待我们的处境平稳之后,再让他们去大越国。”
  慕径偲专注的喂她喝粥,道:“你安心休养。”

☆、第七二章

  立春之后;气温渐渐回暖。
  阮清微躺在院中的美人榻上;阳光暖洋洋的照着;身边的慕径偲在为她揉着腿。她每天按时服用宁神医特制的药丸,身子仍是颇为虚弱。没关系,只要能活着,有康复的一日就行。
  她饮了口红枣汤;道:“魏晏能如愿的前往泰郡,真要谢谢你。”
  慕径偲笑道:“愿他能在泰郡维…稳;不负众望。”
  泰郡是大慕国和大越国交汇之处;因多年的战乱;泰郡被两国争来占去。虽然最终在魏晏的率领下收复了泰郡;但郡城之中突然常起纷争;致百姓恐慌;魏晏按慕径偲的交待主动请缨前往泰郡维…稳。形势之急,慕昌帝同意魏晏即刻前去。
  魏晏要去泰郡,亦心公主自然要寸步不离的跟去。
  在这时;石竹前来禀道:“皇上口谕;宣太子殿下即刻进宫。”
  阮清微猛得不安;每次皇上让太子进宫;似乎都会有事发生。
  “放心,“慕径偲抿嘴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能应付。”
  阮清微知道他有应付一切的能力,但还是为他担心,只因阴谋重重,不知会发生什么怪异的事,她想跟他共进退。她尝试着站起身,双腿虽是酸软,但勉强能行走能站立,她说道:“我们一起进宫。”
  慕径偲扶她坐下,在她额头深深一吻,道:“不必紧张,安心在府中等我。”
  “好。”阮清微听从他,便坐在美人榻上,随手翻阅着他翻阅过的古籍。
  慕径偲乘着马车出了太子府,前去皇宫中的四象殿。
  此时的四象殿中颇为热闹,瑞王夫妇、柳贵妃、柳丞相四人齐聚于殿。
  慕昌帝神态如常的高坐龙椅,不动声色的俯视着,道:“你们一同见朕,是为何事?”
  瑞王妃韩珺瑶上前一步,意味深长的环顾四周的宫女太监。慕昌帝看出她的想法,瞧了一眼身边的福公公,福公公遣退了全部宫女太监,连同福公公也一并退下。
  转眼,殿中只有五人。瑞王慕玄懿极为开心的报喜道:“启禀父皇,瑞王妃有喜了。”
  慕昌帝的脸上合时宜的露出喜悦,道:“可喜可贺,这是朕的第一个皇孙,扶瑞王妃坐着。”随及,便命道:“需重赏瑞王妃,柳贵妃自行决定赏赐之物,可尽管赏赐。”
  柳贵妃道:“臣妾遵命。”
  韩珺瑶在慕玄懿体贴的搀扶下,缓缓的落坐,刚坐稳,就说道:“儿臣有一事相商,瑞王和母妃都不肯同意。儿臣便让他们陪同前来跟父皇说明缘由,还望父皇成全。”
  慕昌帝道:“说。”
  韩珺瑶委屈的叹了口气,坚定的道:“儿臣想回大越国安胎。”
  荒唐!慕昌帝皱眉,目光一转看向慕玄懿。
  韩珺瑶连忙道:“这与瑞王无关,瑞王待儿臣极好极好,是儿臣……儿臣太过思念父皇和母后,以及稍有不适应水土。”
  慕昌帝沉声道:“瑞王,你如实说出瑞王妃的真实理由。”
  慕玄懿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故作思考了半晌,才道:“瑞王妃是因太过思念她的父皇和母后,也因不适应水土,这些日身心都颇为不适。”
  慕昌帝的脸色骤然冷沉。
  见时机已到,柳贵妃叹道:“瑞王宅心仁厚意欲息事宁人,瑞王妃宽容大方以和为贵,他们都不愿兄弟阋墙,还是由臣妾说吧。”
  慕昌帝在听着。
  柳贵妃深吸了口气,难过的道:“瑞王的右手筋被挑断,瑞王妃的左手筋被挑断,只因为他们没有和颜悦色的对待某人,被怀疑对某人心存歹意,而遭受私刑。”
  慕昌帝直截了当的问:“某人是谁?”
  柳贵妃重重的说出三个字:“阮清微。”
  慕昌帝扫过瑞王夫妇的手腕,沉声道:“是谁所为?”
  柳贵妃双膝一跪,悲痛的道:“太子殿下。”
  慕昌帝紧抿着双唇,双眸幽深似潭。
  柳贵妃接着道:“只因大越国的太子殿下韩铮封多看了几眼阮清微,韩铮封随行的二十余位侍从,在一夜之间全被惨杀。”
  慕昌帝问道:“是谁所为?”
  “太子殿下。”柳贵妃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又道:“大越国太子震怒,幸亏有瑞王妃竭尽全力的安抚劝说,才使得他没有追究,息事宁人了。”
  慕玄懿表现出他的宅心仁厚,说道:“皇兄是爱得浓用情至深,极力保护心爱之人,无可厚非。儿臣和瑞王妃都能理解,日后会再小心谨慎。一手虽已废,还有一手可用,并无大碍,请父皇莫追究。”
  柳贵妃于心不忍的道:“他们夫妇的手被废却不声张,只愿能相安无事。而瑞王妃此时怀了身孕,她很惶恐,担心腹中皇嗣的安危,无可奈何之下,才想出回大越国安胎的主意。”
  轮到韩珺瑶说话了,她表态道:“儿臣回到大越国,对父皇和母后只说是因思念他们以及水土不适,绝不提其它,还望父皇成全。”
  慕玄懿温言的劝道:“即使你不提,别人也会猜测,难免议论纷纷。你莫回大越国,此后,我们足不出府就是了。”
  韩珺瑶轻抚着小腹,很是担忧,脆弱和无助尽染在眉宇间,为难的低声道:“可是,身在大慕国一日,就惶恐不安一日。”她仰望高高在上的皇上,心意已决的道:“儿臣求父皇成全。”
  远嫁而来的公主,要回国安胎,此事关乎到皇室的颜面。韩珺瑶以处于险境为由,示软,也示决心,向皇上控诉慕径偲的嚣张。当然,控诉只是表面,实则是威胁,要讨一个说法。
  贤与仁的名声给瑞王夫妃,柳贵妃身当敢于直言的人,俨然像是舐犊情深,她沉重的道:“知瑞王夫妇终日惶恐,臣妾也寝食难安。知瑞王夫妇忍气吞声,臣妾心如刀割。”
  殿中一片肃静,四人随之沉默,该说的已说,且看皇上怎么处理。在焦急的等待中,慕昌帝神色不明的道:“瑞王,你带瑞王妃回府,静心安胎。”
  言下之意,自是不许韩珺瑶回大越国。
  “是。”慕玄懿不再多言,带着韩珺瑶出了四象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就是要有个结果,不能再拖了。
  久居权臣之首的柳丞相不再旁观,霍然跪下。他已是双鬓白发,双目炯炯,有着经年累月在权利中心算计斗争特有的城府老练,面相中隐带有一股戾气,他郑重的道:“臣奏请皇上,将太子之位改立为瑞王。”
  一旁的柳贵妃不语,抬首直视慕昌帝。
  闻言,慕昌帝的指尖动了动,并不觉得惊讶,憋了二十年说出的话,真是字字带着震荡。
  柳丞相叩首,道:“二十年前,臣的柳家是冒着灭九族被凌迟的不赦之罪,义无反顾的追随皇上,协助皇上登基为皇。臣感念皇上的信任,委于丞相之重任。”
  慕昌帝阖了一下双眸,二十年前那晚的宫变,历历在目。
  柳丞相悲从心来,语声近乎哽咽的道:“二十年来,臣效忠于皇上,无愧于皇上,斩杀一切不忠于皇上之人,落得个奸臣的名声。现在,臣老了,伤病缠身,愿辞丞相一位告老还乡。然,柳氏家族岌岌可危,一朝天子一朝臣,臣生怕柳氏家族遭受祸端,臣无颜于列祖列宗无颜于子孙,臣痛心疾首。”
  居安思危,可想而知,慕径偲登上皇位后,柳氏家族绝不会有好下场。
  柳贵妃也潸然泪下,道:“二十年前,皇上答应柳家,若柳家相助,必娶臣妾为妻,您登上皇位之时,就是臣妾为皇后之日。那日,您登上皇位了,臣妾满心欢喜,等来的是册封为贵妃,皇后之位您给了别人。臣妾苦不堪言,却无半句怨言,安于贵妃之位。”
  慕昌帝的眼帘垂下。
  柳贵妃满脸泪痕,痛苦的道:“臣妾是要当一辈子的贵妃了,臣妾不指望当皇后,只愿能安度晚年,不遇横祸,不提心吊胆。求皇上把太子之位交给玄懿,臣妾愿长伴佛灯,从此为大慕国祈福。”
  一个愿辞官还乡,一个愿长伴佛灯,把权利让出,只为了能换取太子之位。
  柳丞相重重的叩首,发自胸膛深处说出一句话:“皇上,瑞王是您的儿子呀!”
  “是啊,皇上,瑞王他是您的儿子,”柳贵妃伤心欲绝的哭泣,“就算您不在乎柳氏家族的生与灭,您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欺被害凶多吉少,而无动于衷吗?”
  慕昌帝的神色冷沉冷沉。
  这是柳家的孤注一掷,是最后也是最强有力的一招。又是表面上在示弱,实则是相逼,以柳家协助皇上篡位的功高无量和瑞王将要面临的灾难,逼皇上作出选择。
  “皇后之位可归于别人,而太子之位理应属于瑞王,”柳丞相老泪纵横的道:“臣恳求皇上三思。”
  柳贵妃也应和道:“臣妾不再奢望皇后之位,只求皇上把太子之位归还给瑞王。求皇上三思。”
  慕昌帝高坐龙椅,眸色深沉至极。自他登基以来的种种,都在眼前迅速的晃过,积成了巍峨高耸的山,就竖立在大慕国这片疆土之上。
  短暂的寂静后,慕昌帝沉声道:“朕会三思,你们退下吧。”
  柳氏兄妹相视一眼,擦干了眼泪,退出了殿。
  偌大的殿里,只有慕昌帝一人,他的眼睛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忧郁,气氛中满是怆然,浓烈的发紧,他手肘拄着龙椅的扶手,抚额,闭目。
  太子之位,理应是谁的?
  福公公轻步入殿,禀道:“皇后娘娘询问皇上何在,问皇上何时有空,她想见您了。”
  闻言,慕昌帝立刻从龙椅上起身,阔步前去祥凤宫,健步如飞。当他走出四象殿时,遇到了被传唤来的慕径偲。
  慕径偲恭敬的道:“儿臣拜见父皇。”
  慕昌帝驻步于原地,打量了他片刻,面无表情的道:“明日是你的生辰。”
  慕径偲平静的道:“是,明日是儿臣二十一岁的生辰。”
  “明日在太子府设宴庆生,朕将驾临。”
  “是。”
  慕昌帝捕捉到了慕径偲眼底闪过的震惊,便不再言语,径直去见想见他的人。
  回到太子府,慕径偲下令设生辰宴,恭敬皇上驾临。
  阮清微依旧躺在美人榻上翻阅古籍,抬首瞧到慕径偲款款而来,诧异他的速去速回,发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轻问道:“怎么了?”
  慕径偲的神情略有凝重,道:“明日是我的生辰,摆宴太子府,皇上会亲临。”
  阮清微一怔,,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在思忖什么?”
  慕径偲冷静的道:“明日也是父皇的忌日。”
  阮清微骇然,父皇的忌日?在她脑海中闪现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他打算明日暗杀皇上?

☆、第七三章

  知道阮清微会疑惑不解,慕径偲遣退了全部的侍从;坐在美人榻边;握住了她的手,平静的道:“明日是我父皇驾崩二十一年的忌日。”
  阮清微美眸圆睁,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见他坦然常态;低声问:“当朝皇上是?”
  慕径偲缓缓说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阮清微拧眉,简直太不可思议!如此说来,他是先帝所生?!
  先帝便是当朝皇上的皇兄;众所周知,当朝皇上弑兄夺位;在二十年前发动了一场宫变;夺取皇位一统山河。细细回想,那场宫变确实发生在二十年前的龙头节。
  二十年前龙头节的当晚;发生了什么?
  当晚,皇宫中喜气祥和;因为有一位倍受圣宠的文妃娘娘将要临盆。皇帝龙颜盛悦,焦急而兴奋的在琉璃宫外来回的踱着。华丽的花炮已布置在皇城各处;只待齐放。礼官和女官们都做好了迎接皇嗣降生的准备。
  那时的后宫之中尽是嫔妃;尚无皇后。皇帝有言在先:若文妃娘娘产下皇子,则当即册封文妃娘娘为皇后,皇子为太子。
  众人都在翘首猜测着新生儿是皇子还是公主,也深知,若是这次产下的是公主,依皇帝对文妃娘娘的圣宠,皇后之位定也为文妃娘娘留着。
  皇宫中的气氛很热闹,只待婴儿出生后载歌载舞,举国同庆。然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一场暴虐的杀戮正在秘密的进行,兵戈铁器在黑暗中整装待发,皇宫的两处宫门内外的脚步声矫健,且井然有序。
  一位二十五岁的男子坐在马背上,目光坚硬的盯着宫门,神色冷沉至极,如石雕一般。他的手始终搭在剑柄上,长剑随时可能破鞘而出。
  在男子的旁边,是时任京城郡守的柳丞相,禀道:“禁军统领已在宫内作好了接应,你一声令下,我们就攻进宫中。”
  这是一场策划了半年的宫变,他拉拢了有兵权的郡守和禁军统领。外有京城衙兵,内有皇城禁军,里应外合,他胜券在握。
  不留退路,他非做不可。没有选择,他必须要把她夺回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在所不惜。除非死别,绝不再生离!
  在他面无表情之下,是无法轻易磨灭的痛苦,他冷漠、绝决、义无反顾,抬首望着漆黑一片的天,沉声道:“可有叮嘱,本王未进琉璃宫之前,任何人不得进琉璃宫?”
  “有。”
  “再叮嘱一遍。”
  “已叮嘱三遍了。”
  “本王说再叮嘱一遍。”
  “是。”
  半夜子时将近,琉璃宫中的文妃娘娘难产,皇帝心急如焚,多次对太医传达口谕:“护好文妃娘娘。”
  子时,离后宫宫苑较近的宫门猛然打开,训练有素的衙兵手持冰冷的武器,有着山崩地裂之势杀进了皇宫。
  嗜血的长矛刀刃下血流成河,尖叫声嘶裂了夜空,宫人四处抱头逃窜,尸体遍地。皇宫的上空弥漫着残酷的杀气,倾刻间,恐骇的阴霾牢牢的笼罩住了皇宫。将不留任何一个活口。
  皇帝得知宫变,震惊动怒,派近卫们保护文妃娘娘,他迎着叛变的禁军厮杀一片。
  整座皇宫中唯有一人,铁石心肠似的刚毅冷厉,黑眸锐利慑人,不畏生死的持剑直杀向琉璃宫,所向披靡,杀出一条血路。他的身上脸上溅满了血,闪电一样的冲进了琉璃宫。太医和宫女大惊,他手中的长剑迅速的划过,悉数应声倒地。
  他满身鲜血的来到了她的面前,长剑上的血在向下滴着。她怀抱着刚出生的男婴,脸色苍白,蜷缩在床榻一角,看清是他,她的嘴唇在颤抖,喉咙紧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望着她,眼神冷漠无比,淡淡地说:“这天下社稷是我的了,也包括你,文妃娘娘。”
  她不语,双唇紧抿。
  男婴在啼哭,哭声响亮。他目光一转,目光跟剑尖一起指向男婴。她转身保护男婴,不言不语的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剑尖,坚韧无比。
  皇帝身受重伤,血染龙袍,知道大势已去,便跌跌撞撞的折回琉璃宫,想临死前再看一眼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残酷的长刀无情,一刀一刀的砍下,砍在那个血肉之躯上,那不再是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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