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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她很甜很软糯-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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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叙白亲着亲着,触碰到一滴湿热的泪水,停住了。
他睁开眼眸,看到温知故眼角落了泪,他抬指轻轻抹去,轻轻地皱起眉问道:“知故,怎么了?”
温知故也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张了张口,却感觉喉咙干涩得快发不出声音来,她很艰难地扯出来一抹笑,“没什么,你快回去吧。”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纪叙白,至少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
纪叙白却没有放开她,看着她静默了静默,低声道:“知故,我们后日就要成婚了。”
温知故笑着点了点头,“你会高兴吗?”
“我很高兴,你呢?”
“我不知道”温知故望着他笑,越笑心里就越痛。
纪叙白抱着她的手微微一紧,皱着眉似乎要问出来什么,温知故便说:“数暖成婚那时候,也说是很紧张,总是想东想西的,那时候我不以为然,如今换到我了,纪叙白,我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
纪叙白闻言,松了口气说:“有什么可想的啊,知故有什么不放心的便和我说好了。”
温知故凝望着他,特别傻地轻声问道:“纪叙白,你是很喜欢我的吧?”
纪叙白想都没有想便认真地开口回答她了,“知故又忘了,我说过了,我就只喜欢知故一个。”
温知故低下了头,似乎是很开心的笑了。
可是,如果凌雪没死,你现在又哪里会喜欢我啊
你为了她,那样仇恨过我,那样凌虐过我。
不多时,又被纪叙白捧起了脸颊,纪叙白吻住了她的唇,一吻过后,声音低低地说:“知故,你相信我,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
温知故点着头笑。
心里却一片轻嘲纪叙白,你怎么能,这样坦然地对我说出这句话呢 是对我撒谎习惯了吗?
明明前不久你还和凌雪抱在一起呢。
温知故很努力地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或许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又或许他们并没有死灰复燃,因为她是喜欢纪叙白的,因为喜欢,所以做不到轻易的对他放手。
她对他抱有希望,她希望他能对她坦诚相待,她希望是由他开口提出这件事,而不是她自己去开这个口。
可事实上,她并没有等到纪叙白对她坦白凌雪回来的这件事。
非但没有,她还在成婚前夕,被凌雪找上了门。
当时温知故还在屋子里对着自己的嫁衣发呆,有人在外头敲了门。
温知故恍恍惚惚以为是纪叙白来找她了,打开门一看,凌雪站在门口。
她披着一身雪白的锦缎斗篷,摆边绣着傲雪而立的红梅,一如当年,温柔又清雅的气质,但眼神之间又仿佛多了一抹难以近人的冷意。
温知故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是凌雪先开了口:“我可以进去吗?”
温知故木木地点头,让开。
她给凌雪倒了茶,凌雪没喝,倒是注意到了她放在坐榻上的红嫁衣,凌雪静静地瞧了好一会,莞尔:“真好看。”
第九百零五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66
温知故只觉得刺耳。
“知故,温,知故”凌雪抬头打量她,一边看着她一边念着她的名字,看了许久,微微地笑了,“你还记得我吧?”
温知故点头。
“你怎么不敢跟我说话?”
温知故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便听到凌雪低笑了一声道,“也是,我是替你顶罪死过一回的人,你自然没有勇气跟我说话。”
“你回来了。”温知故看着她,声音轻轻地说出口。
“回来了,然后听说叙白要成亲了”凌雪忽然抿唇笑了笑,“他要娶的人原来是你,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年还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温知故盯着她,轻声问道:“你见过纪叙白了吗?”
“见过了。”凌雪忽然闭了闭眼睛,挺痛苦地喘了口气,“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他跟我说什么了。”
温知故抿着唇看着她,没说话。
凌雪却并没有告诉温知故答案,她静默了好一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过去,“你会羞愧吧?你害了我,又抢走了我所爱之人,你还能堂而皇之地嫁给他吗?”
温知故垂眸道:“是我间接害了你,我也因此付出了代价,但我没有抢走你所爱之人,我跟纪叙白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凌雪莞尔一笑,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蓦地转头看向温知故,很平静地道:“我不会祝福你的。希望你明白,从始至终,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却因为你一无所有,我相信叙白也会明白这一点。”
“你想要什么?”温知故缓了好半晌,才抬起眸重新看向她,试图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解决的办法。
凌雪淡淡的笑着回答:“我想要你离开纪叙白。”
“明日,我便要和他成亲了。”
“你有勇气和他成亲吗?或者说,你相信纪叙白已经彻底把我放下了吗?如若没有,你怎么和他过这一辈子?”凌雪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字字句句都不带半点怨气,却又每一个字都宛若一把把的小刀往温知故心口上捅。
温知故大概已经明白,自己在凌雪面前,表现出来的,只有胆怯。
而那种怯怕不是凌雪带给她的,是因为昔年纪叙白一次次的凌辱压迫带给她的,纪叙白有多喜欢凌雪,就有多恨她。
于是,让她如今对凌雪这个人,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尽管她表面上装得很平静。
她试问自己,纪叙白已经放下凌雪了吗?
可她连自己都摇摆不定,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那是纪叙白第一个喜欢也是深深喜欢过的女子,就在昨日,他们还抱在一起。
如若不是喜欢,纪叙白怎么会跟她抱在一起
温知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她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纪叙白走到这一步。
明明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明明就那样仇恨过彼此,却要走到一起。
她承认她没有勇气,她承认她却了步。
因为害怕。
第九百零六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67
她太害怕会重蹈覆辙了。
是这些天太过幸福了,幸福得让她忘了,她和纪叙白是有过那么一段的,因为凌雪,她陷入过地狱,生不如死,险些爬不起来。
凌雪是什么时候走的,温知故已经不知道了,她只是凭着自己还残存的意识,把她喜欢的红嫁衣,整整齐齐地收起来,放进了箱底。
是夜。
纪叙白收到凌雪的邀约,来到了揽月阁。
凌雪点了一桌美酒佳肴,看着他来,看着他坐下。
她斟了酒倒给他,纪叙白平静道:“不喝了。”
凌雪笑了:“温知故还有这本事吗?这都要管你?”
纪叙白淡哂:“我明日就要成亲了,不能误了时辰,你若是想喝,明日到纪家来喝个够。”
凌雪微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淡淡地道:“我怕是没那么坚强,还能去参加你们的婚宴。”
纪叙白沉默了片刻,道:“你说你有事找我?”
“没有,我就是想见见你。”凌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很温柔地看着他。
纪叙白的目光平静如水,全无过去的爱意,他平淡开口道:“凌雪,该说的话我在昨日已经说过了,是我负了你,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能尽我所能去帮你,但我希望你做到一点,不要去打扰知故。”
凌雪低头喝了一口酒,声音轻渺地说:“你以前都喊我小雪的。”
纪叙白皱着眉站了起来。
凌雪亦抬起头,望着他笑:“我知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说温知故无辜,可我又何罪之有?我不明不白地被她害惨了,你可问过我一句,这些年我如何熬过来的,你没有呢,你就告诉我,叫我不要找温知故的麻烦。可是叙白,在你眼里,凌雪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因为你,我做了很多对不起知故的事情,至今我仍后悔莫及,凌雪,一切早该放下了。”纪叙白缓缓沉沉地开口道。
凌雪望着他弯了弯唇,很温柔的笑容,两行眼泪却落了下来,“你怎么就知道,她比我更爱你呢?”
纪叙白皱眉道:“此事无关她有多爱我,只要是我爱着她,她也愿意嫁给我,便不是问题。”
“若是她没有爱你的勇气呢”凌雪又低头斟了一杯酒,扬唇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抬起眸看着纪叙白,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臂,仰起头要亲吻他,纪叙白冷漠着一张脸将她推开,凌雪神色一顿,撑着桌边,神色恍惚,不紧不慢地道:“我不想祝你们幸福。”
“凌雪,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守着过去。对于你,我问心无愧,对于知故,我只想用余生去守护她,希望你能明白,今日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如果可以,你不要出现在知故面前,我不想她记起那些伤心事。”
凌雪是是看着纪叙白走的,她想不到一个曾经喜欢她的人能够很平静绝然地当着她的面前说出他有多深爱另一个人这样的话来。
可这个人是纪叙白,他的确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诺过她什么,于是也就不存在对她有所亏欠,但是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了 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温知故。
为什么非是温知故呢。
为什么就得是害过她的温知故呢
她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
凌雪跌坐在地毯上,紧紧闭着眼眸,又哭又笑。
全无半点在旁人面前端着的矜贵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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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68
纪叙白,你是很喜欢我的吧?
当夜,纪叙白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温知故跟他说的这句话,温知故看起来很开心,又很不安的神色,一直在眼前忽隐忽现。
天亮以后他就要去接温知故成亲了。
但他并没有想象的期待,有的只是不明而来的不安。
纪叙白终究是忍不住起身下床,推门而去。
大半夜里,外头阴沉沉的黑暗,寒风呼啸,下着大雪。
纪叙白连斗篷也没披着,就这么冒着大雪去温知故的住处找人。
他有一次厚着脸皮跟温知故讨来的钥匙,因此这回气喘吁吁地赶过去,轻易打开了院门。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余簌簌的冷风,没有半点声息。
纪叙白敲门,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动静。
纪叙白把手放在门板上,因为受了寒风,手指泛着森冷的白,微微地抖颤,过了好一会,才用力一推,把门给推开了,屋子里还是白日他来时的那样,但又不一样,彻底地不一样了。
温知故的人不见了。
床榻上的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本该躺在这里睡到天明等着他来迎娶的人却不见了。
纪叙白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床榻许久,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甚至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变化,他终于垂下了眸,走出了房间,又轻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温简还在屋里头熟睡中,纪叙白看着自己儿子好一会,才退了出来,轻轻带上了门。
他就在院外的石阶上坐下来,平平静静地看着眼前飘落下来的雪花,忽然慢慢地勾起了唇,要笑不笑的样子。
大概是觉得有些悲惨,温知故这次为了推开他,连小简都不要了。
她就这样走了啊。
连一声道别都没有,连一个原因都没有给他,便说走就走。
以前他觉得自己狠心,如今一心栽在温知故身上了,又觉得温知故更狠心,她便没有一点点地舍不得自己吗?
纪叙白低头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喘息着笑了笑,满腹沉痛,用来难过。
温知故就靠在院子外不远处的拐角石墙上,微微闭着眼睛,抵靠着冰冷的墙壁,迎面吹着冷刺刺的寒风,可心里又是麻木的。
她是做好了要离开的打算,但她没想到纪叙白会大半夜跑过来找她。
她侧目,看到了迎着风雪坐在院外一动不动的纪叙白,他看起来很痛苦,可是,他在痛苦什么 是在痛苦要怎么在她和凌雪之间做抉择吗?
想到这里,温知故紧紧闭了闭眼睛,仰着头抵着墙,痛苦却又用力地弯了一下唇。
她不想为难纪叙白,她更不想让自己和凌雪放在一起被选择,她光是想想都觉得无比的难过。
温知故以为纪叙白待不了多久就会走的,但事实上纪叙白就一直坐在那里,动也没动过一下,咳嗽得越来越严重,甚至听得出嗓子都要咳哑了的。
温知故想起楚太医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几欲都要忍不住站出去,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第九百零八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69
只是,最后却是把温简给吵醒了,温简当时迷迷糊糊地在睡梦中听到爹爹的咳嗽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醒来以后还是有听到爹爹的声音,温简觉得困惑,便揉了揉惺忪睡眼下了床,笈鞋出去一看,果不其然看到是爹爹的身影坐在门外的石阶上,也不知道爹爹在那里坐了多久,一头墨发上落了不少霜雪,看着有些冷冰冰的。
温简懵懂地走过去,坐下来,抬起头看爹爹的脸庞,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稚嫩迷糊,“爹爹,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啊?”
纪叙白低头看了看温简,声音温和,听不出来半点的情绪起伏,“爹爹在等娘亲回来。”
温简听了,更是懵懂困惑了,“娘亲不是在睡觉吗?”
“没有,娘亲出去了,爹爹在等她回来,小简先回屋睡觉吧。”
温简觉得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便只好说:“那小简陪爹爹一起等娘亲回来。”
纪叙白神色微微一顿,想伸手摸一摸孩子的头,但又想起来自己的手太过冰冷,便连碰一下孩子都没有勇气,纪叙白淡哂道:“小简听话,爹爹一个人等就好了,你先回屋。”
温简很迷茫:“爹爹,娘亲去哪里了啊?”
纪叙白垂着眸静了一瞬,咳嗽着沙哑道:“爹爹也不知道,但是爹爹要等她回来,因为你娘亲答应了爹爹,要在明日嫁给爹爹的。”
温简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害怕了起来,再怎么样,温简就只是一个孩子,温简眼圈慢慢地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外头太冷了还是情绪有些剧烈的起伏,温简的声音都跟着微微发了抖说:“娘亲是不是不要小简了?”
“胡说,你娘亲谁都可以不要,也不会不要小简的,小简你听话,先回屋好不好?”纪叙白尽量语气温和地跟温简说完这句话。
温简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临了之际,又忍不住回头跟爹爹讲:“爹爹,娘亲最喜欢你了。”
纪叙白听了,眼里真的盛了笑,他点头:“爹爹也觉得。”
等温简回屋了,纪叙白也不得不压抑着低低地咳嗽,他怕还会吵到小简,他更不知道坐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但他得等到天亮,等到他的新娘子出现才行。
若是没有,若是温知故不出现
他便去找她,天涯海角的找。
纪叙白想到这一步,便越发的心痛。
他想他又是活该的,是他这辈子欠了知故太多,是他让她背负了太多,所以她才要离开自己。
是他苟且偷得了一段时间的幸福,便以为从今往后都会一直幸福下来 更是他忘了,他犯过的罪,说是被原谅了,可总会有一日被再度撕开,一旦被撕开,温知故还是会离开他。
纪叙白不经意地一抬眸,看到了不远处墙角边滑落下来的熟悉的浅青色衣袂,迎着风,微微飘曳。
像是孤独的精灵,无助地飘零。
还有更
第九百零九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70
纪叙白不经意地一抬眸,看到了不远处墙角边滑落下来的熟悉的浅青色衣袂,迎着风,微微飘曳。
像是孤独的精灵,无助地飘零。
温知故不知道自己靠在墙边站了多久,她听着父子俩低低的说话声,缓缓慢慢地俯下身来,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目光有些呆滞空洞地看着前方。
前方是黑暗,除了簌簌的雪花飘落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可却仿佛有无限的凄凉肆虐地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让她那颗心怎么也定不下来,无处安放。
她满脑子都是纪叙白的那一句“爹爹在等娘亲回来”。
她紧紧闭着眼睛,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一幕,纪叙白坐在石阶上迎着风雪,咳嗽着,孤寂清冷的身影,他说他在等她。
他又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回去
她会走的,她怎么可能不会走。
凌雪都回来了,她怎么可能还要留下来
她是一点也不想有任何被纪叙白抉择,她就这么清高,想要的,一定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接受不了纪叙白的心里还有着一个凌雪,尽管她知道这不是纪叙白的错。
可就是不能接受。
就像她当年对纪叙白一见钟情,得知了他喜欢凌雪的事情后,便甘愿就此却步,独自咽下那份喜欢。
她想要的爱情,从来就只是我和你,被任何别的人插足进来,她都觉得变了质。
更何况
更何况,这个人是凌雪。
是让她几度陷在噩梦当中的凌雪。
面前忽然停住了一双白色靴子。
很熟悉,是她按着纪叙白的尺寸做的靴子,靴边镶着淡淡蓝色的流云繁纹,再往上看,是雪白长衫垂下来的一双修长的腿。
纪叙白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宁静平淡,线条冷峻好看的脸庞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不过是平平淡淡地站在风雪底下,单薄的身姿清冷矜贵,他并非是带着情绪过来的,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优雅静,他还是那个令人敬仰的纪太傅。
只不过失态的那个人变成了温知故。
她蹲在墙角边,微微仰起头,像个被人丢弃的可怜孩子,怔怔地望着他,眼泪不是一下子流下来,而是慢慢地涌动,慢慢地凝聚到眼眶里,终于盈满,一大颗眼泪珠子从眼珠子中央落下去。
纪叙白静静地看着她,一动没动。
他越发的冷静,薄唇轻轻地抿着,全然瞧不见半点的情绪。
温知故忽然无法和这样的纪叙白对视下去,她撑着冰冷的墙,起身要走,但大概是在地上蹲了太久,起来的时候,温知故脚一崴,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前一栽,顺势扑进了纪叙白怀里。
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没有动。
她听到他心口窝子的心跳,她仿佛听到了痛苦,于是自己也死死地咬紧了嘴唇,生怕会发出什么声音来。
终于,是纪叙白先低下了头,他低垂着眼脸,安安静静地瞧着她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过了许久,才沙哑着声音缓缓开口问道:“你跑哪去了啊?”
第九百一十章 倒流回最初的相遇271
温知故抓着他的手臂,缓缓地用力抓紧了,可再怎么用力,在纪叙白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她心里酸涩得再也忍不住趴在他怀里无声地落了泪。
温知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了他,自己无力地倒在了墙边,眼眶红红地,纪叙白还要伸手过来,她看着他,清冷的嗓子夹杂着簌簌的冷风,轻启红唇:“别碰我。”
于是纪叙白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终于慢慢地收回了手,凝视着温知故,轻声道:“她找过你了,是吗?”
温知故望着他,很难过地对他笑。
纪叙白也淡淡地笑了,刚笑,便忍不住咳嗽了出声,他便一边笑一边咳嗽,寒风灌进喉咙眼里,灼痛得快呛出眼泪来,他还要开口说话:“知故,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你就一点也不相信,我喜欢的人是你吗?我说过那么多遍我喜欢你,你一句都不信的吗?”
温知故垂着眸,目光木木地,看着自己的脚,有些麻木不仁地说:“如果当年凌雪没有死,你现在也不会喜欢我。”
纪叙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泪掉了下来的时候,他笑了出声:“我喜欢温知故的时候,无关凌雪,无关任何人,我只知道我在北戈的寒夜里,每天日思夜念的人是温知故,我以为知故懂的,原来你从来就不信我。”
温知故攥着手指,手指却在战栗,抖颤。
不敢触碰,也不敢动作。
她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他流泪的那一瞬间,仿佛是刺痛了她的眼睛,温知故的双眼也一下子湿润了,她微微地张了张唇,声音细碎得仿佛随时要被这北风吹散:“她说,她想要我离开你。”
纪叙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泪光,却不肯掉落,风好冷啊,肆虐地飞扬他银冠底下的墨发,他就这样矜贵倔强地一个人,站在这里,绝望得要死,却也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原来我说得再多,做得再多,也不及凌雪一句怂恿。”
纪叙白说罢,从口中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垂眸四望了一番,径自走到另一边墙角,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自己腿上砸去,毫不留情地用力砸下去。
温知故瞳孔骤地放大,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几乎是嘶声喊了出口跑过去,“你干什么!”
温知故伸手去抓住他手里的石头,可是来不及了,鲜血已经沿着还未拆线的腿流了下来,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袍,刺眼的红,像是开在暗夜里的鲜艳欲滴的红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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