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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她很甜很软糯-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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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只有听着说话的声音,她才能稍稍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让自己太疼。
  林半夏一边听着,一边慢慢地低垂了脸,看着自己毫无知觉、动弹不得的双腿,好半晌没眨一下眼睛。
  林夫人也是跟她说了好一会,才发现了林半夏的不对劲,她怕女儿生了不好的念头,连不迭轻轻握住她的小手安抚她道,“半夏你听娘说,太医说了,你的腿并不是不能治的,但是要慢慢治,这事儿急不来。你放心,娘亲会一直陪着你,等你的腿好起来,半夏不怕。”
  林半夏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只是缓缓地转了转眸子,再慢慢地闭上。
  没有说好与不好,也没有说自己害怕,还是不害怕。
  不知道又过去了几日,这些天里,太医每日都过来,给她号脉,开药。
  也不知是不是喝的药太多了,她总觉得她渐渐喝不出药的苦味了。
  但是她很听话,很努力地想要好起来。
  至少,想要每天多醒一会,而不是每每醒过来没多久就又昏睡了过去。
  特别是这两日,林半夏渐渐的能喝一点清粥了,就是面色还是白白的,瞧不见半点生气。
  可她醒过来以后,从始至终,都没喊过一声疼,掉过一滴眼泪。
  好像受了这么重的伤,对她而言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情。
  这一日,林夫人喂林半夏喝过药后,刚推开门,就遇上了前来禀报的守卫。
  “又来了?你去告诉他,就说我们半夏配不上他们何家,让他今后离半夏远点,半夏有爹娘照顾,用不着他假好心!”
  林半夏半卧在床榻上,一边听外头的声音,一边摸了摸右耳。
  夜里爹娘一块儿过来看望她了,准备了她爱的甜粥,陪她一起吃。
  林半夏想着手上没什么大碍,便接过了娘亲的小碗,表示想自己吃。
  她从小到大都习惯了什么都自己做,唯独……唯独在白洞的时候,把手伸了出去,将希望落在了何若槿身上。
  林半夏慢慢地吃了一口一口的粥,两扇睫毛柔软地半垂,色泽隐约泛着浅黑,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眨动了一下。
  


第二千一百五十二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46
  她又喝了口粥,动了动粉白的唇瓣,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温温软软的,就是听起来比从前要沙哑一点点,但是很文静,文静到听不出半点情绪,半垂着眼说:“娘亲,你明日让他进来吧。”
  这也是林半夏醒过来以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然而林老爷和林夫人听了这句话后,却皆是一怔。
  林老爷犹豫了一会说:“半夏,其实爹觉得……”
  话音未落,林夫人瞪了他一眼,扭头跟林半夏说:“半夏,你不必见他,他把你害成这样,娘亲绝不会再让他欺负你了!”
  林半夏放下手里的小碗,抬头看着林夫人,缓缓道:“娘亲,是我自己没抓住枝藤,才会掉下去,跟何将军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他是你夫君!他身为你林半夏的夫君,他先救的人是晟泠公主!他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了?他何曾想过你是他妻子了?!”
  林夫人越说眼眶越红,又哽咽了起来。
  怎么会不委屈,她作为林半夏的娘亲,都觉得半夏要委屈死了!
  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她培养的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女儿,谁娶了不是得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疼爱着的心肝宝贝,凭什么要被何若槿那么作践!
  林老爷一看自己夫人又难受了,很是沉重地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愧疚道:“是我不好,我……想着何若槿秉性纯良,战功赫赫的,我们半夏那么好,嫁过去以后,他总能瞧得见半夏的好,唉……”
  林半夏听他们说了好一会,自己也稍稍缓和平复了些许呼吸,才说,“爹,娘,是我自找的,我不怪别人,请你们让我见他吧。”
  “半夏……”林夫人不明白林半夏怎么这么傻,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要护着何若槿,她想再劝一劝她,但是身旁的林老爷拉住了她的手,又叹了口气道:“算了,你让他们见一面吧,再怎么说……也是他把半夏带回来的,该怎么样,你让半夏自己决定吧。”
  林夫人越听越不是滋味,最后只得起身作罢。
  隔天,外头的天气似乎还挺不错的,林半夏让婢女开了窗,她靠在榻背上慢吞吞喝药。
  娘亲过来的时候,神色很难过,问她确定要见何若槿吗?
  林半夏轻轻颔首。
  见状,林夫人只得转身出去,让何若槿进来时,再三警告了何若槿不准刺激到林半夏。
  只是,林夫人大概是不明白,林半夏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何若槿刺激的了。
  那也是自从何若槿把林半夏带回北城以来,第一次见到林半夏。
  他记得她浑身鲜血倒在水潭边的那一幕,怵目惊心,睁眼闭眼都忘不掉。
  也记得她昏迷不醒的那些天里,每一夜都在噩梦里流泪。
  然后,此时此刻,林半夏姿态文静地靠在榻背上,双腿盖着一条毛茸茸的毯子,她微微低着颈,手里捧着小碗,在喝药。
  林半夏的面色看起来还是很白,但是她又一如往常的温静。
  听到脚步声进来,林半夏抬了下眉,看了一眼走来的人,仍然温和:“将军来了。”
  


第二千一百五十三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47
  何若槿在床边驻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眼底微微沉痛,开口的时候,声音略微沙哑,疲惫又愧疚。
  “你的腿……还好吗?”
  林半夏颔首。
  “太医……怎么说?”
  林半夏抿唇沉默。
  “能治好吗?”
  林半夏顿了顿,还是轻轻地颔了首。
  “林半夏……那日,我……”
  何若槿似乎是想跟林半夏解释那天在白洞的情景,但林半夏放下了喝完药的小碗,指了指用镇纸压住的那张纸,“将军看一下这个。”
  何若槿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床头案几上的那张纸,因为被镇纸压着,一半字看不清,他沉默了片刻,伸手取来,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方才看明白,这是一纸和离书。
  林半夏的名字,已经书下。
  何若槿握着那一纸和离书,指尖微微用力摩挲着林半夏的名字。
  他记得他上次与林半夏提出和离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林半夏第一次对他哭,央求他不要和离。
  那时候他只觉得两个人再这么过下去,只会对林半夏越来越不公平。
  但是后来……他醉酒要了她身子,他始终是毁了她清白。
  于是他做好了要对她余生负责的准备,许是骨子里的传统观念,从那夜醒来后,他才认定了她是他的妻子这一件事。
  林半夏也只能是他的妻子了,他都毁了人家了,总不能再自私自利的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再让林半夏将来受委屈。
  但是……他从没有想过,最终让她受委屈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别人,是他自己。
  是林半夏的夫君。
  而那个哭着央求他不要和离的林半夏,此时此刻,亲手递上了和离书。
  何若槿想不到林半夏该有多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撕开这道鲜血淋漓的口的人,让无辜的林半夏承受这些莫须有的伤害的人,是他自己。
  是他把林半夏逼到了这个份上。
  何若槿缓缓重重地呼吸着,把和离书合上,抬眸看向林半夏,开口道:“你再怎么生气、怪我、怨我,都好,但我不会和你和离。”
  更不能是在林半夏因他重伤至此的情况下,离开她。
  那更不是君子所为。
  “生气、怪你、怨你。”林半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重复何若槿说过的话,然后很用力地咬了咬唇角,稍稍平复了些许,又有点无奈地说:“将军,我不生气、不怪你、不怨你。”
  不管,在你心里,林半夏多么不堪,我也从不气你、怪你、怨你。
  “你不用自责,我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我的,我不能强求。就只是,这样而已。”
  何若槿看着她,方才意识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听明白了林半夏的话,更是颇有些艰难地启唇道:“我承认我那时的作为很让你伤心,但那个时候晟泠的好友告诉我,她那日胃病发作,身上又没带药,因此我才会十分担心……”
  林半夏轻轻应了一声,表示理解。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真的做好了余生与你在一起的准备。”
  林半夏听到这句话,抬眸看着他好一会,才动了动嘴皮说:“算了吧。”
  她声音极轻极淡,像是飘渺的云雾,轻易就会散开了的。
  何若槿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辩驳。
  只是,何若槿说她不信他。
  她觉得,心脏又有点隐隐作疼了。
  没有,没有不信啊。
  她一直,一直都信他。
  哪怕明明可以抓住另一条藤枝,她也不要,宁可傻傻地信他。
  但是他说她不信他……
  林半夏低下了头,死死咬住唇齿。
  


第二千一百五十四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48
  她就这么垂着头,鼻翼微微颤抖,于是得花费很大很大的力气,才足以让自己压抑住心底那快要崩了的线,她闭了闭眼眸,掀动睫毛,口齿清晰,温温淡淡地说出话来:“将军能回答我两个问题吗?”
  何若槿忍住喉结用力过猛攥动后的涩痛,很轻缓地点了下头。
  于是她抬起头,双眸干净文静,没有带任何目的性,就只是将他望住,平铺直叙地问道:“将军的心里放下晟泠公主了吗?”
  她是望着他的,所以她清清晰晰地瞧得见何若槿眼底渐渐涌动的情绪,是茫然,更是犹豫。
  但她并不意外,只是仍然那样认认真真地凝视住他,“或者,将军喜欢我吗?”
  林半夏何尝不知道,这两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堪,一个比一个难以启齿,特别是……她怎么会有脸问出最后那个问题……
  那不是让何若槿拿刀子再往她心口子剜吗?
  但是,也许是疼惯了,她似乎并不在意再往心口子添一道新的伤口。
  这一次,轮到何若槿垂下双目,他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淡淡的,像是退回到原地,仔细斟酌,认真思量。
  他似乎是在想,要怎么回答,才不至于让林半夏伤心。
  然而这一回,林半夏却一点也不期待她的回答,就好像是……她提问这两个问题,就只是为了说出来给他听,顺便提醒他隔阂在两个人之间的,从来就不只是这一次伤口,而是……无论林半夏再怎么努力,都跨越不过去的阻隔。
  她问完了,所以平静道:“既然将军都答不上,就签字吧。”
  何若槿慢慢捏紧了手里的和离书,每一根手指都在用力,但又怕太过使劲,会教林半夏瞧出何若槿难以捉摸的慌张。
  他被林半夏平平静静的两个问题,问慌了。
  这两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了。
  何若槿眼底涌动着,忍不住掀起眼帘,沉重万分地看向林半夏,薄唇一张一合,“林半夏,娶你之时,我就决定好要放下她,只是我爱她不只是朝夕,我也需要时间去忘记……我已经……慢慢释然,就像你说过的,夫妻之间,只要慢慢相处下去,总有一天会……”
  何若槿越说越发觉自己的心尖在狠狠抽痛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林半夏那样平静如水的眼神,落入他眼底,那么痛。
  林半夏轻轻地抿了抿唇,想叹气,但那一小团气,到了干涩的口齿间,又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滚入喉咙,灼痛了她,呼吸也因此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只好垂下了头,仍然还是缓缓慢慢地语速,声音听起来也极轻,轻得漂浮在柔软的一团白雾里,又好像只是在叙述一个很平常不过的事实,“你心里没有我,所有人都知道。”
  她一边说着,仍觉得表达得不够好,又很认真郑重的,每一个字都念得清晰,清晰到她心里去——
  “将军,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明白半夏的意思吗?”
  


第二千一百五十五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49
  她也有尊严,她林半夏,并不是没有尊严的。只是陷入那场爱的劫牢里,陷得太深太深,等到醒悟过来,才知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着她掉下去,而她浑然不知。
  她是等到掉下去了,摔了一身血,疼得泪眼汪汪,才知道这个事实——何若槿心里没有他的妻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都会知道的事情。
  虽然现在想起来有点惨淡,但这就是事实了。
  她知道得晚,但总归是知道了。
  “我当时太过担心晟泠,但我并不是不在意你,林半夏,我那个时候真的没想过枝蔓会断,我以为……”
  “将军,我也没想过枝蔓会断,我更没想过会发生山崩,那些……都是意外,跟你没有关系,我都明白的。只是,我以前一直觉得,两个人不管性情喜好有多大差距,但只要成了婚,总有一天会磨合好的,但是我如今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将军,我觉得这是好事,分开以后,对你也好,对我也好。”
  “林半夏……”
  但林半夏并不愿听他讲,她只是一边说着,侧身推开了床头格子,把那个让人重新擦洗干净过的香囊取出来,放在床头案几上,垂着双眼看它,说,“这个,还给将军。”
  最重要的是,林半夏不敢了。
  没有勇气了。
  从前,脸皮薄如她,会大着胆子从身后抱他,会央他跟自己一起同床共枕,会拜托他亲自给自己戴上耳坠。
  她人前矜持温柔,只有在他面前,没皮没脸的,常常忘了规矩。
  她后来才知道,那是喜欢。
  对她的夫君,情不自禁地喜欢。
  只是现在……林半夏喜欢不动了。
  林半夏性子温吞,一直以来都是不急不躁的,不管旁人再怎么急迫,她始终要按着自己的轨道走,唯独何若槿让她破了例,因为他,林半夏要花费更多的更多的精力去追逐他,她怕她稍微慢一点,他就会离她越来越远。
  于是,越来越多的情绪失控充斥着她。
  她终于还是倒了下来。
  很倦怠。
  她仔细回头去想了想她努力维持的这段感情,好像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绕着他团团转,那些自以为是的甜头,也全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于是只剩下了倦怠。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头,就只能倦怠地舔舐落在身上的遍体鳞伤,哪还有甜头,只有被苦涩蔓延着,包裹着。
  不疼了,所以麻木了。
  她已经不再去看何若槿是什么样的神情,只是放空中听到他近乎呆怔地说:“这个……留在你身边,对你心悸发作的时候有用处。”
  林半夏闭了闭眼睛,把一小截唇角咬得微微发了白,她当然不能说,她此番,因它,险些送命。
  所以她低头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声说:“不用了,我娘亲让人给我做了一个新的了。”
  何若槿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动了动手指,有些艰难地发出声音来,“这样。”,然后,不得不将那个香囊收回来,握在手里,它是柔软的,也是冰凉的。
  


第二千一百五十六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50
  它曾经,被林半夏每日系戴在身,寸步不离的跟在林半夏身边。
  但是今时今日,林半夏将它摘了下来,还给了他。
  他把她握紧了,试图将它握在手心里变暖一些。
  何若槿握着手里的香囊,再抬起头,眸光变得坚定了许多:“无论如何,我不会和你和离,尤其在这个时候。”
  林半夏不为所动,静静道:“但我与将军非离不可。”
  “林半夏……”
  “我知晓将军为人负责,我受了伤,将军心里也不好过,但我亦说了,这些都与将军无关,我想与将军和离,并不是一时赌气话,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她顿了顿,张着口还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停住了没再说下去。
  她想说的是,将军应该知道,半夏从来就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
  只是,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又怎么会了解,林半夏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从来不会在意。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不会把心思在她身上停留一刻。
  “那么我亦可以告诉你,我说我想后半生和你一起度过,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林半夏觉得右耳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她蹙了蹙眉,一直以来平铺直叙的声线难得有了几分拉扯起伏,似是对这样的话感到有些无奈倦怠,“将军不要开玩笑了好吗?”
  然而何若槿黑沉的双眸盯着她道,“林半夏,我很认真。”
  林半夏却感觉自己再跟他说下去,只怕将养没多久的身子又得疼起来,她不想疼,也受够了疼,她只想快些养好身子。
  左右她该跟他说的话,都已经说明白了,剩下的,她只需交给爹娘去处理便好,左右……她已经签了和离书。
  她跟何若槿,是非离不可的。
  不管……何若槿说什么,不管何若槿现在怎么想,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她决定好与他分开,那份决意,就像她当初有多喜爱他的决意一样。
  因此,林半夏侧身躺下,背对着他,闭上双眼淡淡地说:“将军请回吧,和离一事,我会再跟爹娘讲清楚。”
  “林半夏……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
  林半夏正好左耳被睡枕压住了,右耳又嗡嗡作响的疼,没太听清楚何若槿后面说了什么,因此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索性抿紧唇瓣,不回答,不作声。
  于是她清瘦的身背落入他眼底,那样冷冷淡淡的态度,就好像是在无声地驱逐他离开。
  何若槿也知道她现在需要休养,他若是再在这里,怕只会刺激到她……
  他并不想再伤害到林半夏了……
  何若槿呼吸沉了沉,明明许多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最后却还是低声道,“那你先好好休息。”
  出去的时候,何若槿动作很轻地带上门,抬眸,注视着房门,但房内仍然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身后传来林夫人冷淡的的声音,“何将军还不走?”
  


第二千一百五十七章 愿作你眼底的星火51
  林夫人自恃自己是一个有涵养的人,但此番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面对着这个将他女儿害到至今这样惨淡收场的“刽子手”,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冷静。
  她骗了半夏啊。
  太医跟她说的是,林半夏的腿……只能是先慢慢养着,能不能好起来,是一个不定数。
  就连太医都不能跟她保证,半夏的腿还能不能好起来……
  因为林半夏的腿实在是伤的太重了。
  她说只要半夏能好起来,怎么样都行。
  她当时几乎是哭着说的,她那么乖那么好那么善良的女儿,怎么可以失去双腿。
  怎么能够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还要失去双腿。
  但是太医摇头叹气,始终给不了她定心剂。
  于是,她只好求太医,哄骗半夏,至少,不能让半夏知道这件事。
  林半夏是她的女儿,她再清楚不过了。
  所有认识林半夏的人,都觉得林半夏性子温软,但她心里知道,半夏看起来软绵绵的,但却是个十分自强。
  她从不依赖他人,她走得比别人慢,就比别人走久一点,她想得比别人慢,就比别人努力多想一会,她宁愿多花一点时间,也不央求他人。
  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双腿将来可能再也站不起来……
  若是让林半夏知道了这样的事情……
  林半夏心底深处那么犟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成为家里人的负担……
  她只怕半夏知道了这事,当真是要连活下去的那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也正因此,林夫人才会更加怨恨何若槿。
  她想着这些,心里越发的难受,也没注意去听何若槿都跟她说了什么,未等他把话说完,便叫了管家,把他赶出去。
  她不想她的女儿再为这个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
  ……
  何若槿走出林府后,并没有上马车,一个人游荡般走在街上,他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香囊,也是这时候,脑海里才渐渐浮现出……那一日他在床上对林半夏说了锥心刺骨的狠话,把林半夏欺负哭了,林半夏犯了病,哭个不停,什么都不要,药也不要吃,就只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送给她的香囊……
  他此时此刻,想着那一幕,心口竟觉钝痛。
  他才意识过来,他从一开始,就没对她好过。
  于是,林半夏又怎么可能信他如今说的那些话呢……
  是个人都不会信的。
  一辆马车忽然在跟前停了下来,车帘掀开,是晟泠的声音。
  何若槿抬头,看了看她,眯了一下眼眸。
  晟泠走下马车,她看得出来何若槿的神色很难看,她循着他的身后望了一眼,开口:“你刚从林府出来吗?”
  何若槿轻轻点头。
  “半夏……还好吗?”这些日子,晟泠并不是没想过要去看林半夏,只是,她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处境实在是尴尬,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看望林半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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