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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她很甜很软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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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数暖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碰上了纪西离。
  当时,数暖带着青稚一块儿去河边看花灯了。
  她帮青稚放了花灯,两个人便坐在河岸边的石头上看着红澄澄的花灯向远处慢慢地游去。
  数暖不经意余光一瞥,看到了河对岸也在看花灯的一个人,模模糊糊的,但却很熟悉,似乎是纪西离。
  数暖把面具抬起来至发间,抬头仔细望过去。
  而对岸的人也冷不丁朝她的方向望了过来,心里一震  “这孩子是你和千墨的吗?”
  过了对桥,纪西离终于忍不住看着数暖身边的小丫头,轻声开口问道。
  数暖点头,摸了摸青稚脑袋上的兔子耳朵帽子,小丫头便很乖巧地对纪西离福了福身,连行个礼都给人一种尤其可爱温软的感觉。
  纪西离看着这样一个乖巧温顺的小丫头,眼里慢慢地染了几分感伤,但还是微微笑道:“真漂亮的孩子。”
  四年前纪西离为了让皇帝发兵一时冲动之下闯下了祸事,数暖并不是不知道,她知道纪西离是和晟千墨一起长大过来的,只是当年纪西离的做法,太过于极端,并且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汉城还是亡了,晟千墨也消失了四年,而纪西离自己,亦是在荒北捱过了四年。
  这四年里,没有一个人能稳稳当当地过去。
  如今再见到纪西离,数暖已没有当年在晟宫时的卑微,她不再是亡国女奴,不再是晟宫里的一个宠儿,她是数暖,是自己。
  她们去了一家酒楼,纪西离说想喝点酒。
  数暖便让小二上了酒菜,并且叫了一碗牛乳茶给青稚喝。
  “从北戈回来后,我去了一趟汉城。”纪西离撑着下巴,低头把转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晃了好一会酒杯,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仿佛在咽下苦痛,“你伤心过吗?”
  数暖看着她不说话。
  纪西离抬头看了看她,并没有从数暖的脸上看到什么情绪起伏,她又自己低头笑了笑,“也是,人都死了,再怎么伤心也于事无补,你能活着,便是再好不过了。”
  数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收回了视线,她亦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冗长的沉默过后,终于缓缓开口道:“他没死。”
  闻言,纪西离静了一瞬,抬头盯着数暖,不可置否:“他在哪里?你见到他了?”
  数暖点了头,但并没有多说别的什么,只是道:“我只知道他要回来了。”
  之所以敢告诉纪西离,也是因为相信她不会拿晟千墨的性命安危来开玩笑。
  接下来,她们又聊了好一会,而数暖没再提起晟千墨了。
  而青稚从始至终都只是捧着碗埋头喝牛乳茶,偶尔吃一点东西,只是大概是今天出来玩太久了,小家伙体力又不好,很快便趴在桌上快睡着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暖宝,我疼死了22
  数暖见了,把小家伙抱到自己身上,青稚习惯性地抱住了她脖子,要睡觉的意思。
  “我得回去了。”数暖抱着青稚站了起来,要带孩子回去歇息了。
  纪西离知道她带着个孩子,便也没有勉强她,表示自己也要回北城去了。
  回去路上,青稚在数暖颈边拱来拱去,不太老实。
  “青稚,再闹腾我要揍你了。”数暖在小家伙耳边小声说。
  青稚顿时抱紧了数暖脖子摇了摇头。
  数暖自然只是吓唬吓唬这孩子,回到珩府后,青稚又迷迷瞪瞪地要下来,表示不要睡觉了,因为晚点过了子时,就是除夕了。
  往年这时候小简哥哥已经过来找她了,今年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来。
  数暖无奈地抱着她回屋,“青稚宝宝,你先睡一会,晚点子时到了,娘亲过来叫你起来守岁,成吗?”
  青稚很质疑地在手札上问数暖会记得吗?
  数暖抬手保证,“我向我家青稚宝宝保证,一定准时叫醒青稚宝宝。”
  青稚听了,躺在床上对她眨巴了眨巴眸子,这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睡觉了。
  把小家伙哄睡着后,数暖才出去帮陈伯挂灯笼了,陈伯笑着说:“过了今晚,青稚就正式四岁了。”
  数暖在灯笼上写着字,听到陈伯的话,淡然一笑,时间过得是真的快  她有时候回头想,却想不太起来,这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  忙完一些摆设后,数暖便让陈伯去休息了,毕竟也是太晚了。
  而她则去厨房做点心了,等着一会青稚起来了可以吃点。
  做完点心时,也差不多快到子时了,数暖便去青稚的屋了。
  小家伙睡得很熟,卷着被子蜷缩成了一团,这睡姿大概也是遗传的她。
  数暖在床边坐了下来,把小家伙从被子里轻轻扒拉出来,轻声唤:“青稚宝宝,起床了。”
  青稚没有醒。
  数暖看着小青稚红红的嘴唇,和有些发白的小脸,心口下意识地一紧,习惯性地伸手去摸青稚的额头,又发烫了。
  而且比上次还要烫热。
  数暖有些倔强地咬了咬嘴唇,眼泪掉下来,很郁闷,跟自己生气。
  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只不过就是带青稚出去玩闹了一日
  数暖抹了抹眼角的泪,抱起青稚要去找大夫,但还未推开门便听到门外传来临武和萧岳他们的声音,数暖知道他们是照例过来陪青稚守岁了,给小家伙盖好了被子,数暖便推开门出去了。
  “数暖,青稚小人儿呢!是不是还在睡觉啊?”
  临武等人是带着礼物过来的,知道青稚总是很孤单,眼下子时要来了,自然要过来陪小家伙守岁的。
  “青稚好像发高热了,临武,你能帮我去请大夫过来吗?”
  临武一听,瞪大了眼睛,青稚发烧了这还得了!
  临武怕一个人费时间,便让萧岳他们把礼物都先搁下,都出去帮忙找大夫了。
  这个时间点,很难找得到大夫,毕竟大多都已经关了铺子回家睡觉的了,更何况,眼下又是除夕夜来临的时候。
  


第三百七十五章 暖宝,我疼死了23
  子时,到来。
  北川的天上飘着新年祈愿的孔明灯,像星星一样耀眼温暖的光芒。
  数暖抱着昏迷的小青稚,低头亲她的额头,小声说:“青稚宝宝,新年快乐。”
  数暖在想,等青稚醒了,该要跟她生气了,她都没有遵守承诺叫醒青稚。
  除夕那天,大街小巷都在响着鞭炮,热闹的过年氛围弥漫了整个北川。
  除夕那天,青稚小人儿没有醒来。
  “娘亲,我不去。”温简倔强地站在院子的台阶上,温宅外面是一辆马车。
  温知故坐在庭院的亭子上,一边翻着书看一边淡淡道:“过两天娘亲就去接你回来。”
  “娘亲不去,我也不去。”温简依旧犟得很。
  温知故握着书册的手微微一紧,抬头看向了温简,小家伙就是很笔直地站在那,青竹一般坚定。
  温知故如何不知道温简只不过是顾虑着她的感受罢了  若是她自己的个人意愿,她自然是千万个不愿意让温简去见纪家的人,可是她又不得不清醒地一点是,她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温简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温简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她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小家伙想要得到的家人的关爱
  退一步说,她跟纪叙白是有着仇恨,可那是她跟纪叙白之间的事情,若是因为她自己,便把温简本该得到的一切剥夺了,那她得多自私啊  何况,她看得真真切切的,温简不是不想要爹爹,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娘亲伤心罢了。
  温知故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书册,走到了小家伙跟前,慢慢地蹲下身来,抬头看着一脸倔强的温简,缓缓地轻声开口道:“小简,娘亲跟他确实是有着不能解开的恩怨,但是纪家就是你祖父那边,他在北戈四年,如今得以回城,你该去看看他了”
  温知故虽然恨纪叙白娶了她,因此,当年嫁入纪家后,没有一日给过纪家的人好脸色看过,但她不得不承认一点,纪侯爷确实在乎着温简,不然也不会刚回了城就让纪叙白来找温简了。
  她恨归恨,但如今四年过去了,很多事情也拎得清什么是应该,什么又是不应该。
  温简摇头,板着小脸说:“温简姓温,不认识什么纪家,也不认识纪家的人,温简要和娘亲一起过年。”
  “可是小简,你去陪他们过年了,回来了以后就可以跟那些同学说,你是有家人的,你不止有娘亲一个家人的,对不对?”温知故放缓了语调,还在哄着小家伙。
  温简紧紧咬了咬唇,眼泪掉了掉,又抬手用力抹去,毕竟就只是一个孩子,哪想得那么多,只是觉得委屈,“娘亲娘亲是不是不要小简了”
  温简以为温知故要把他送走。
  闻言,温知故心口一抽,抱住了温简哄道:“小简怎么会这样想,你是娘亲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娘亲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谁也不能抢走小简的,明白吗?”
  


第三百七十六章 暖宝,我疼死了24
  温简崩溃地抱紧了她,呜咽道:“我以为娘亲不要小简了”
  纪叙白从马车下来,站在宅院门外看着里头的母子相拥,仿佛他依旧还在做四年前那个奸险的魔鬼。
  他静默了片刻,总算走进去,垂着眼帘看着他们,低声问道:“知故,不能一块回去吗?爹也很想你。”我也是。
  温知故听到声音,别开头抹去眼角的泪,终于放开了温简,站了起来,目光淡淡地望过去,冷漠道:“纪叙白,你休要得寸进尺。”
  四年了,她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任由他摆布,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仍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温知故了。
  她所有能被他威胁的筹码已经都失去了,他没有资格再对她说这些话。
  温简听了面前这个人的话,明知他是爹爹,明知自己多想也有一个爹爹,可是他还是选择站在了娘亲的面前,抬头红着眼眶望着面前的人,带着稚嫩的儿音,清晰地说:“我不跟你走,我要跟我娘亲一起过年。”
  温知故低头看着小家伙,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她也没想到温简会倔到这个程度,明明纪叙白来找她的那天,他赶走了他,事后躲在自己屋里哭,明明他是想要和纪叙白相认的  那天以后,温知故心里纠葛了很久,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才决定不把自己的意愿让温简也跟着她去恨纪家的人,所以,她只能忍痛让温简跟纪叙白回去北城过年,可却怎么也没想到,温简自己如何都不愿意了。
  纪叙白垂着眸,冗长的安静,最终却只是缓缓地蹲下身来,看着温简,平静地道:“那就不回去了,等以后你娘亲肯了,我们再一起回家。”
  温知故没想到纪叙白会这样厚颜如此地跟温简说这样的话,语气十分冰冷,轻声说:“你做梦。”
  温知故作罢,把温简拉到了身后,冷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道:“既然小简不愿意,日后你也没有来的必要了。”
  纪叙白再一次被赶出门外。
  两个人的年夜饭,特别冷清。
  以往每次过年了温知故都会领着温简去北川跟数暖他们一块过年,可这一次,她不想把这些糟心事再带到数暖那里了,数暖已经很不容易了。
  吃完晚膳后,温简听到外头有动静,悄悄趴在门缝望出去,看到  冷冷清清的夜里,纪叙白一个人坐在温宅外头的石阶上。
  没有离开过。
  温简垂下了头,慢慢地转身回去了。
  可冷不丁看到娘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走廊那里出现了,看着他的方向。
  温简张了张小嘴,想解释。
  但温知故面色平缓地走过来,摸了摸小家伙脑袋,轻声说:“小简,回屋去。”
  “娘亲,我”
  “没事,你先回屋。”
  温简纵使一肚子话,但见娘亲如此,只好咬着唇点了点头,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而温知故则在温简回屋后,便走了出去,推开了门。
  站在门口,冷冷地看向门外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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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暖宝,我疼死了25
  纪叙白循声站了起来,看到温知故就站在身后。
  在北戈的时候,其实他常常会想,温知故会变得如何,她和孩子过得好不好  而眼下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和从前一样,清冷又难以近人。
  他曾经日日`夜夜在她的身边,却始终走不近她的心里。
  先开口的那个人反而是温知故,她平静地看着纪叙白,开口道:“谈谈吧。”
  纪叙白看着她,点头。
  “我们有什么恩怨,你心知肚明,你能回来,我祝愿你能大展你的宏图,我也不想旧事重提,但如果你的目的是把温简接回去,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不可能把温简交给纪家,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想过报复,但最终也只能是剩下了恨。
  她恨到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
  尽管他们之间藕断丝连着一个温简。
  但是纪叙白双眼盯住她,不急不缓地语速,温淡道:“如果想接你跟孩子回家是我的目的,那就是吧。”
  温知故亦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眶慢慢地红了的,过了好半晌,才垂下了头,抬起手,缓缓地挽起自己的袖口,把手腕上一道道交错的旧痕给纪叙白看,很轻声地说:“纪叙白,我很早就没有家了,从凌雪死的那天开始,从你恨我的那一天起,温知故连自己都丢了。这些伤痕,会一直留在我的身上,就像我对你的恨,永远都无法抹去,”
  凌雪,是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一道永远也无法迈过去的坎。
  当年所有的罪状都指向温知故,温知故也以为自己会被当成细作处死,但最后罪状却是从凌雪家里搜查出来,凌雪当天便被下旨处死,等纪叙白回来的时候,凌雪已经死了。
  纪叙白恨她,却不杀她,他就那样日复一日地折磨了她整整三年。
  温知故所有的心性都被折磨没了,她每日都像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有时候她分不清她是活着还是已经在地狱里挣扎。
  她最初的时候想过和纪叙白解释,但他怎么可能会信呢,一个是细作,一个是细作的女儿,母女俩联手找了一个替罪羔羊,再合理不过的谋杀了。
  即便,温知故没有想要害凌雪,但凌雪确是因她而死。
  可她即便是欠他们的,三年的生不如死,她早已还清了,早已和他一刀两断。
  她不曾在他流放北戈的时候落井下石,却也不愿在他风光归来以后和他琴瑟和鸣,那样的伤痕累累过后,谁也无法释然忘记过去。
  纪叙白看着她伤痕交错的手腕,仿佛能回想到她昔年在自己面前自杀的情景,他记得有一次他还把匕首递到她手上,让她去死,然后他就到皇帝面前把皇后的身份抖落出来,他那样风轻云淡的讥讽过后,仿佛并不把她的人命当一回事,温知故那时候迫于他的威胁,不得不苟且而艰难地在他身边活着。
  纪叙白现在每次回想,都能想得到他过去干的那些混账事,可那是后悔也没有用的,做过了就是做过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暖宝,我疼死了26
  纪叙白沉默了半晌,缓缓地开口道:“皇后当年临死前一天,召见我了。”
  闻言,温知故心口骤然一抽,抬头盯着纪叙白看。
  “她告诉了我,当年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的,与你无关。”纪叙白顿了一顿,还想说什么,却咽了下去。
  皇后还说,让他务必好好待她。
  那时候皇后以为他跟她是相爱才走在一起的。
  他答应了,却是依旧折磨她,拿温有衣威胁她,强迫她给自己生孩子,纵使他知道她万般的不情愿。
  那时候纪叙白都说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还是恨她的,可另一面又在不断地告诉自己,凌雪的事情,和温知故没有关系。
  在这样的心里矛盾下,他终究还是娶了她。
  一日一日的,他想靠近她,离她再近一些,但最终一纸休书,将二人彻底分隔。
  这一分开,天南地北的遥不可及。
  温知故没想到从纪叙白这里还能听到娘亲临死前的遗言,娘亲到临死前还在想着为她考虑,可偏偏这个人是纪叙白啊。
  是纪叙白。
  “知故,我知道我现在说这句话你会觉得可笑,可我还是想说,我后悔了,北戈的四年,每一日都在后悔自己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的确混账,如今你再怎么恨我也好,我会用余生来偿还你和孩子。”
  直到,你愿意跟我回家为止。
  温知故冷冷地看着纪叙白,面无动容,她觉得纪叙白这番话十分可笑,如果那样的伤害可以用来弥补,她温知故得多犯贱?
  而她该说的都说了,不愿再跟他扯这些,只会没完没了。
  温知故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便转身重重地关上门,砰地一声,再次隔绝了那个人。
  小简哥哥为什么还没来啊
  青稚在手札上问。
  小家伙已经躺了两日的病床,连院子都没出去过,整日都在咳嗽,病情也反复着。
  前几日还能活蹦乱跳的小仙女,这会儿白着一张小脸,总是软绵绵地趴在床上的小案几上写写画画,很没精神。
  数暖怕她会冷,帮她戴上绒毛帽子了,整理了整理她耳边头发,一边回答小家伙:“可能小简哥哥在忙,等小简哥哥有时间了就会来找青稚玩了。”
  青稚又问那个叔叔呢
  没有给青稚礼物
  数暖看着小家伙帽子底下那双清澈透明的泛着水汽的大眼睛,伸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小家伙鼻子,“青稚,你知道打仗是为了什么吗?”
  青稚又咳嗽了一声,摇头。
  “因为如果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守住江山国土,我们的家园便会被别人侵占,国破,就会家亡。我们能够安安稳稳地活在当下,是因为有人在边远的地方为我们阻挡一切险恶,而那个人,还有你的阿澈叔叔,都是这样的人。所以,青稚要乖乖等着,知道吗?”
  青稚似懂非懂地看着数暖,慢慢地眨了一下睫毛。
  又咬了咬红红的小嘴唇,低头写会流血吗?
  数暖轻轻点头,战争哪有不流血的啊
  青稚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下子鼻翼颤动得厉害,哽咽着抱住了数暖。
  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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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暖宝,我疼死了27
  过了两天,数暖收到了温知故的信,温知故并没有交代什么缘故,只说是有事,不能过来陪青稚过年了。
  青稚得知这事后,大概是觉得温简欺骗了她,小家伙没再在喝药啊睡觉的时候念叨小简哥哥了,每天趴在床上的小案几上写字画画,总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数暖安慰小姑娘,“等青稚病好了,我们去找小简哥哥好不好?”
  青稚摇头,又继续在纸上写字。
  数暖以为小家伙在生闷气,酝酿着正打算要跟青稚好好说一说,但没过一回,青稚把写的字给她看爹爹的名字怎么写  数暖微微一愣:“青稚,怎么突然问这个?”
  青稚眨巴眨巴眸子那天纪姨有说到爹爹。
  小家伙并不糊涂,自然会当真了听进去。
  她听到爹爹的名字,可是,不知道爹爹的名字怎么写。
  虽然,青稚没有见过爹爹,也从来不提爹爹,因为轩九哥哥说过,娘亲想到爹爹会很伤心的。
  可是就算如此,青稚还是很想要学会写爹爹的名字。
  数暖微微张了张口,发出声的时候,总觉得喉咙有些苦涩:“晟,晟千墨。”
  这是数暖头一回真正意思上的跟小家伙提起晟千墨。
  数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大概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恍惚。
  青稚把纸和笔都推到了数暖面前,要数暖写给她看。
  数暖提起笔,字迹隽秀清楚地写下那无比熟悉的三个字,那三个字,烙印在心里深处,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青稚看了看那三个字,不巧,只认得第二个字。
  但是她知道了,那三个字念晟千墨。
  是爹爹的名字。
  很好看的名字呢。
  青稚如获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临摹娘亲写的字。
  “青稚,想爹爹吗?”
  青稚抬起头,把眼睛睁得大大地,过了好一会,迷瞪又小心翼翼地摇头。
  “是不敢还是不想?”
  青稚犹豫了一下,知道数暖不喜欢青稚不诚实,只好老实交代,是不敢。
  不敢想。
  小丫头还是最在乎数暖的感受了。
  青稚以为数暖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爹爹的。
  然而接下来,数暖却趴在案几上,看着小家伙握笔的手,眼珠子缓缓地转了转,细声说:“青稚,我也想你爹爹,想他快点回来。”
  青稚呆了一呆,问数暖爹爹,会回来吗
  “会吧,可是青稚的爹爹是个英雄,英雄总是要为百姓做很多很多艰险困难的事情的,所以我们青稚要体谅爹爹,好不好?”
  青稚仰着一张小脸听着数暖讲,很认真地模样。
  等数暖说完了,她从鼻音发出一声软软地“嗯”。
  表示知道了。
  青稚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个很厉害的大英雄了。
  数暖看到小家伙这样乖巧懂事的模样,很欣慰地摸了摸青稚的头。
  青稚挺聪明认真的,说要写爹爹的名字,便一连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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