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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万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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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很快,魏漓就看不进去书了。
这时,领头的侍卫叫“启”,车队应声而动。
里村的小径上,白岩拉着母亲的手,仰头道,“娘,落雪了。”
柳氏抬头,叹道,“我们回吧。”
一行人转身,走出一段又回头去看那车队,只有一个尾巴了。
车驾里,阿玉也撩起窗帘向外看。
早已不见家人的身影,却看见点点雪花飘落。
“殿下,外面落雪了。”
阿玉将车窗拉好,回头对榻上的男人道。
魏漓拿着书卷,望了一眼女人,笑笑没有说话。
两人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默契,先前的事情就这么翻篇。
出发前下的雪,后面那些日子断断续续一直没停过,河川一片蒙白,车队也走得艰难。
距离万寿节的时日不多,一路上队伍未做过多停留,白天赶路,晚上歇客栈或驿站,奔波近十日,便出了梁州境地,去到一个叫洪关的地方。
这日,车队行至驿站天已黑尽。
阿玉收好茶桌正欲撩帘下去,被下榻的魏漓叫住。
“穿上。”
他扔了一件带帽的暗青色披风过来,是他平时穿的那件。
“殿下?”
阿玉有些不解。
“别让人,看出。”
不是自己的地盘,魏漓保持多一分谨慎。
阿玉不太清楚良王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做了,只不过披风太长,走路之时还要揪着衣倨。
驿站有先行的侍卫提前安排打理,一行人去到有热水跟准备好的饭菜。
这些地方的环境跟地方有限,阿玉一路随行伺候也随便了很多。
去到房间,有小太监送了饭菜进来,两人同桌而坐,阿玉先伺候男人用膳,后面就着那两个剩下的素菜直接填饱肚子。
每当这个时候魏漓就坐在不远处看书,只不过根本没有看进去罢了。
等饭桌收拾妥当,便可以让守门的小太监送热水进来。
“殿下,水已经准备好了,你沐浴安置吧。”
阿玉拿出一套衣袍搭在浴桶边的架子上,对灯下的人道。
魏漓放书,去到浴桶边自顾褪衣。
驿站的条件有限,也没有专门的浴间,沐浴用的大木桶就那么放在墙边,连块遮挡的布巾都没有。
这种时候为避免尴尬,阿玉就会去为他整理床铺,换上从王府里带出来的锦被跟床单。
以往魏漓在浴桶里总会泡一会,今天进去没多久就起了。
阿玉感觉到他已经穿好中衣裤,便拿了一件大氅去给男人披上,在这里比不得王府,很是寒凉。
女人的手从后面绕了过来,魏漓看着那双在胸前为自己系带的柔荑,凤眼中暗光微闪,“今晚,守夜。”
阿玉双手一顿,“殿下,今晚?”
虽然知道主子外出为方便伺候一般都会安排守夜,可一路来到这里阿玉并都没有守过夜,一直住在隔壁。
魏漓颔首,“不愿?”他的口气变得危险。
为人奴婢,她能不愿吗?
阿玉摇头,“那奴婢先去沐浴梳洗,到时在榻下搭个地铺。”
听闻她要沐浴,魏漓看了眼自己的刚刚用过的那桶水,“赏你。”
阿玉,“?”
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脸直接就涨红了。
“殿下,你别跟奴婢开玩笑了。”
阿玉说着就打算出去,结果又听见男人道,“没房了,也没水,这里,旱地,天灾。”
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就是要告诉女人,这里没房没水,整个驿站的热水都在这儿了。
洪关旱灾半年有余,外面连口喝的都没有,就算是亲王,再去要水也无能为力。
阿玉惊呆,心说今儿个怎么突然要守夜,原来这里连多余的房都没有了,可要让她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再去用他洗过的水,这……
“水,要凉了。”
魏漓说完去了床榻,脱鞋横躺。
他的样子就像是在回避,阿玉内心纠结得像拧麻花一般,最终还是妥协了,让门外的小太监拿了一个木桶进来,打算用水随意擦擦便是了。
准备好那些东西,阿玉去床榻那边,见良王阖眼,轻轻放下帐帷,提了半桶男人用过的水去厕间。
这个澡阿玉也“洗”得心惊胆战,她先是看着那半桶水犹豫了好一会,虽说良王用过,可完全没有半点脏掉的感觉,清澈见底,还有一丝淡淡花露的香气。
可一想到被人用过,还要是个男人,心底就有一种怪异之感。
这种感觉让她脸红,可不洗也是不行的,近身伺候,可千万不能让主子闻出点不太对的味儿来。
阿玉自觉丫鬟当得称职,半解衣裳开始撩水拧帕。
第073章 是刺客
这段过程很艰难,不光因为忸怩,还有这厕间没门,只有一张布帘遮物,阿玉得时时刻刻盯着,就怕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她这种担心也是有些莫名,虽然是在驿站,可外面还守着太监跟侍卫,怎么可能会有别的人来,要也是……
一想到良王就在外面躺着,阿玉加快速度擦洗,迅速换下小衣,穿好衣裳提桶出去。
外间烛光依旧,她提着那水打算倒入大桶中,结果半道踢到一张侧倒的小椅子。
那椅子差点儿将她绊倒,还好手稳。
阿玉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在想这椅子为何会倒,明明先前放得好好的。
想到这,她向床榻那边看了眼,幕帘纹丝不动,里面的人还如先前那样横躺着。
这般,她只当自己想多了,倒完水将驿站那套棉被铺在床下,吹灯,和衣钻了进去。
黑夜中,魏漓睁眼侧身,看见床下鼓起的那一团,便想起刚刚所看到的那一抹白。
他眼中有一些情绪在闪现,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夜色中男人的神情就像是饿了好久的野狼。
同行数十日,他有些忍不住了。
每次这女人在面前晃动就有一种异样感,那种感觉让他有一丝迷惑,是一种想要扑上的冲动。
魏漓半阖凤目,他知道其实自己不用等的,只不过路途上的这种环境不太满意,而且今晚也不是时候。
子夜,寒风夹雪,卷沙虐地。
睡梦中,阿玉被一些叫喊跟嘈杂的声音吵醒。
起初,她还以是良王醒了,要喝水之类的,迷迷糊糊从被子里探头,结果就听到一声重物撞门的巨响。
“啊!”
阿玉吓得尖叫,拥着被子起身,外面那些清晰的喊杀之声厉厉入耳。
“殿下。”
阿玉肝颤,转过身就见床上的男人已经端坐,白衣墨发,面容隐在暗阴里,丝毫不为外面的打斗声所动,身端神稳。
见良王如此,她突然也不怕了,就感觉男人有握筹之力,定乾坤之气。
如此,阿玉没有再哇哇乱叫,只不过外面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那些刀砍剑鸣声愈来愈近,最后直接来到门外。
床上的男人还是如先前那般,阿玉却是没法再淡定下,拥着被子手都在抖。
刚好这时有蒙面贼人破门而入,外面的血色跟火光尽数映入眼中。
“啊!!”
阿玉再也忍不住了,往床下缩去,可有只手抓住了她,魏漓直接将女人提到了床上。
帐帷顺势被扫落,遮住满床的暧色。
“怕吗?”
魏漓在阿玉耳畔轻呢。
“怕。”
阿玉牙关都要打颤了,房间门口刀光剑影,赤红鲜血撒满一地。
就在刚刚,她认为自己凶多吉少的时候,屋檐顶上不知从何处飞下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
那些人手起刀落,刚刚冲进来的贼人已经被杀,连尸首都给踢出去了。
这些面具人不用说都是良王这边的,怪不得这人能坐定入神,原来早有准备。
“殿下,那些是什么人?”
阿玉在黑暗中轻声问他,门口处的骇人景象让她忘记了本该有的羞怩跟身后的男人,只想缩在他的怀里找寻一方安全。
“是刺客。”
魏漓搂着她,顶着账帷撑起一块空间,鼻尖埋在她的秀发中轻声说道。
女人吓着了,后背有薄汗,他又嗅到了那股久违的馨香。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行刺亲王。”
阿玉小声疑惑着,结果就感觉身后的人将自己给抱紧了。
她混身一个激灵,正打算推人,一个忧怨的声音传过来,“本王,也好怕。”
男人说完,阿玉就感觉他像个大树藤一样缠了过来,将她给抱得死死的。
“殿下,不是有人保护么。”
阿玉后知后觉,闻着那独有的异性气息,窘迫极了。
她透过帐帷,朦胧中已经看见那些面具人杀出去了,还顺势帮忙将门关上,就是那一地的鲜血还在。
女人在怀里扭扭拧的让魏漓备感不爽,同时体内又有一股无名火,让他燥热异常。
“放肆。”魏漓凶她,然后又恶恶狠狠地道,“在本王,前面,挡刀。”
阿玉,“……”
然后乖乖的不动了。
魏漓勾唇,搂着女人舒适安逸。
隔日,阿玉醒来帐帷已经挂好,身边也无男人。
感觉到自己还躺在良王的床上,她整个人直接弹了起来。
刚好这时有小太监在外面敲门,“阿玉姐姐,可醒了?”
“醒了。”
阿玉慌忙应着,用手理了下衣裙便过去开门。
小子东在外面,手里托着两套小太监的衣物,递给她道,“殿下吩咐,让你之后乔装而行。”
小东子笑了笑,让阿玉洗漱好就下去,殿下已经在下面吃早膳了。
原来良王已经下去了,自己这个做丫鬟的太没规矩。
阿玉匆忙换洗好,等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昨夜门口留下的那些血都不知道啥时候清理干净了。
小东子送过来的太监服刚刚好,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何要乔装,不过按吩咐办事,下楼的时候低眉垂眼,学着平时那些小太监的样子拢着袖。
就是她人不高,肌肤赛雪,身形看着还有些圆肥,不像太监,更像一个小倌儿。
楼下,魏漓见她下来瞄了一眼,后面自顾用膳。
阿玉去了小太监那一桌,用了一个馒头并半碗粥。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今天全部人就好像没事发生一样各自为职,要不是楼道跟下面的门窗有些已经坏了,大半晚的厮杀还真有点儿让人不真实。
辰时一刻,车队整装出发。
出洪关过桐州,一路荒芜萧条,大半年的旱灾,到处都是不毛之地寸草不生。
车队有做准备,拉了十几辆车的水箱。
从桐州到兴州七八天的路程,一行人就住了三次店,别的时候都是在马车上面将就。
刚出来那会,阿玉还有沿途看风景的心思,到了这里她都有好几天没有撩帘子了。
越靠近兴州路上的流民越多,那些人面黄肌瘦拖家带口,远远的跟着车队目慌神滞,看着揪心。
“殿下,这么大的灾,朝庭就没有拨点粮来救济一下吗?”
阿玉知道这话她不该问,可看见那些人也太可怜了。
第074章 齐王二公子(加更)
魏漓自从上次遇刺,在马车上时就没有看书了,时常阖眼,像是在想事。
他听见女人的话,撩开眼皮,“可怜,他们?”
“嗯,先前有地种的时候大家不是都交着税奉么?”现在有灾,不就应该拨下来救急。
阿玉想得理所当然,魏漓闻之一笑。
算了,跟女人聊不通这些。
阿玉见他这般,抿着唇也不说话了。
是夜,兴州城外。
流民围城车队被挡。
先头开路的侍卫来报,兴州太守准备带兵出城防暴,前方齐王车队正在城下,彼时可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原来外面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阿玉悄悄撩帘,便见城下火光闪烁,人影黑压压一片。
软榻上,魏漓已经坐起,对车外的侍卫回道,“可。”
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时,骑一汗血宝马的紫衣男子打马而来。
男子立在侍卫圈外,拱手行礼,“良王殿下,别来无恙。”
“殿下,是齐王二公子,魏煜。”周进站在车窗下说道。
车内并没有回应,只有两声敲击车壁的响声。
周进会意,转头便对魏煜道,“二公子,殿下前些日子在洪关遇刺,身体报恙。”意思就是不见人。
听闻他身体有异,魏煜深蹙眉头,问道,“何处之事?胆敢还有人行刺亲王。”
周进浅笑,“能做得出来肯定就是有胆的。二公子放心,殿下已经派人先行回京报与皇上,相信那些贼人不时便会被揪出来。”
魏煜点头,望了眼那华丽车驾,“如此,等进城之后再去探望。”
周进弯腰,“二公子请。”
丰神俊逸的齐王二公子,倒比他那个纨绔弟弟魏炳看起来懂事知理多了。
魏煜打马而归,魏漓听着马蹄声渐去,靠在榻上又重新捡起旁边的一本书来。
明明没有受伤却装着不见,阿玉倒是对外面那位齐王二公子有些好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感觉殿下不待见他。
不多时,车队动了,缓缓向前。
临近城门,阿玉听到一些官兵的喝斥跟叫骂,想来是在驱赶车队后面的流民。
那些人跟了一路,终究被挡在兴州城外。
兴州城内已事先准备好了院子,太守亲自来迎,不光是因为良王,齐王那边也来了一尊大客。
齐王二公子魏煜,虽不是世子却早已经威名远播。
此人少年将才,十二岁入军营,十六岁初战便功冠全军。十七封将,现下二十有二已经是昆州十万兵马的统帅。
外界盛传齐王二子有王相,只可惜非长子。
众人惋惜,魏煜却不在意。他重情义,恭手足,与王世子魏焱即是胞兄,甘愿尽心尽力。
如此这般,人在昆州,名誉远传,所到之处无不受人恭敬。
来到这儿太守也给了他与亲王相同的待遇,不光备了酒筵要为两人接风洗尘,连歇息所住院落都左右相临
只可惜魏漓称病不愿参加酒筵,去到院子之后就没有出来过。
客院。
阿玉伺候完良王沐浴更衣,小太监已经在暖榻上摆好晚膳。
“殿下,可以用膳了。”
太守府上送过来的饭菜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
阿玉知道良王不吃素,那两盘素的留下当自己的了,伺候好男人,她拿了个馒头就坐在旁边吃了起来。
女人愈发大胆了,魏漓斜了她一眼,自顾倒了杯茶水。
这时,周进在帘外禀道,“殿下,齐王二公子求见。”
那人还真是心不死啊!
魏漓假咳了两声,阿玉赶紧抽出绣帕来擦了擦嘴,走至门边道,“周公公,殿下已经歇下。”
“晓得了。”
周进应声,去到堂间,告知正在喝茶的魏煜,王爷已经歇下。
魏煜端茶的手一顿,随后便放下道,“那就不多打扰了,好在后面一路同行,还有机会拜见。”
“二公子请。”
周进弓身,将魏煜送至门外,等那人走远了,倒是阴着脸冷哼一声。
魏煜外出不喜带人,出了院子才有一小厮撑了把油伞过来。
外面,又下雪了。
“二公子,林先生来了,在正堂等候。”
魏煜颔首,接过小厮手中的伞去正堂。
廊灯下,男人眉头微锁,侧目间又添阴鸷。
那林先生是齐王府上幕僚,此时找过来必定是有事要商。
两人在堂间对了一下眼神,又去里屋。
“二公子,王爷有话,良王这里暂且不管,速去箫城汇合。”
林静带来齐王口信,魏煜听闻却是捏紧了拳头。
“良王魏漓,根本就不像表面所听闻的那般简单。三弟暴尸于平淮,说不准就是他下的毒手。”
原本跟席家暗地里结亲的事差不多都要成了,最后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还陪上一条人命。
杀弟之仇,岂能罢休。
魏煜红了眼,林静见他如此,捏着下巴上的青色短须沉凝片刻,“二公子,先前你说派人去试探一二,可有收获?”
“收获?”魏煜哼笑,“十五个死士回了一个,说良王找了江湖中人称兽面会的人护身。那些人厉害非常,加上那些王府侍卫,任务失败。”
林静“噢”了声,倒没有多少意外,能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得封一方藩王,又怎会是简单之人。
“既然如此,可有打探到什么?”
魏煜摇头,想起那死士当时的话可笑至极。
良王吓着了,裹着账帷在床上发抖,可到最后他的人却是死了个干净,这是何等可笑。
“此事不可急,这次进京机会有的是,伺机而行。”
魏煜聪慧睿智,遇到在意之事却激进莽撞,林静在此,免不得要安抚他。
“知晓了。”
魏煜垂眸,双拳却攥得更紧。
隔壁院,魏漓坐于小榻上,几步外的暗三也在小声向他汇报着什么。
“这么说,齐王,在箫城。”
魏漓啜茶,面容影在杯盏中,阴暗非常。
“是,齐王家眷,世子魏焱俱都先行至箫城。二公子魏煜护送一些物什在后。”
“噢……”
魏漓拉长音调,想到先前放跑的那名刺客一路向兴州方向,心中也有几份清明。
难不成魏炳的事情暴露了?
应该没有,想来是魏煜的试探。
第075章 暴露
隔日,天刚微熹,两拨车队整装而动。
魏煜一大早就在大门口等着,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见魏漓一面,却不想车驾准备妥当,从里面抬了一顶软轿出来。
魏煜微怔,看见兴州太守点头哈腰的跟在轿帘旁边一个劲的询问良王的身体状况,总算清楚里面的人是谁了。
“呵呵……”
魏煜自顾笑了起来,然后对身边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吩咐道,“良王身体不适,将随带的那些人参鹿茸挑两株好的送过去。”
“是。”
管事应声而下,不多时周进就收到齐王府上送来的礼,同时还有兴州太守送的一箱珍玩跟药材。
周进一一向两人致谢,送过来的东西照单全收。
而那个病入膏肓的良王,此时正在享受小丫鬟的伺候。
奔波了这么多天,昨晚算是睡了一个好觉,阿玉神清气爽,拿着小木捶给良王捶起腿来。
“殿下,此去京城还得有多久?”天天在马车上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半月。”
魏漓撩眼,见女人坐在自己身畔,眼中有些不明意味的东西在闪现。
将她带出来是对的,近一月的相处,感觉跟自己亲近了很多。
虽说伺候开始随便起来,可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良王又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她,阿玉有些局促偏头。
今日的魏漓着一身月白色锦袍,内搭水青色里衬,同色系的长裤,头上一顶白玉冠锁发。
他很少穿这些浅色的衣裳,配上剑峰长眉,高挺琼鼻,一张不似凡人的脸,少了平日里的冷峻峰芒,整个人都变柔和了。
特别是现在这种闲散的样子,人还是那个人,却极其矜贵惹眼。
以往都没有这种感觉,现下每每凝视,阿玉的心跳都会不自觉的加快。
不多时,车队动了,从兴州而出,前往箫城。
此段路程七八日,等到了箫城,离京就很近了。
一路上魏煜的队伍在后随行,两人共进共出,却一直未曾见过面。
魏漓对外一直称病,谁人来了都不见,路途上那些官员设筵他也不去,不是窝到房间就是窝到马车。
阿玉扮成小太监跟着车驾,时日久了难免给人看见。
大部分人见到她都会付之一笑,心想那良王果然是个断袖,难得回京身边不带女人,却带个小倌儿。
能被良王看上相貌自然不俗,看那小倌的脸蛋跟身形都圆圆鼓鼓的,原来良王喜欢这种。
临近箫城,下了大半个月的雪停了。
这日,车队没有到达驿站,找到避风的山坳安营扎寨。
这种露宿的日子先前也有过,阿玉伺候好良王,便会将车驾之中的小桌跟火炉撤下,铺上棉褥就能安置。
这种情况之下她也是住在里面的,只不过睡良王白日里用着休息的小榻。
按理这榻比车厢更干净舒服,只可惜男人太长了,睡在上面身子伸展不开,不如睡车厢。
良王盥洗完外出,等他回来被褥已经铺好。
阿玉帮他脱了外袍,也拉门踩着小凳下车。
魏漓以为她是去入恭,倒没有多问。
恭桶就在后面的马车上,里面时时有人打扫,还熏着香,除去良王也就阿玉能用。
阿玉的确是去入恭的,只不过解决完,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车队不远处的一条小河。
夜色如墨,深冬冷风刺骨。
她找到一处浅滩,左右望了下感觉无人,从袖中掏出一包月事带来。
出门这么久,总有那么几日不方便,这些都是用过的,里面的草木灰要换,用小刀剪开,清理掉再放进水中搓洗。
车队周围有巡逻的侍卫,阿玉的身份不少人都清楚,远远的见她在小河边,也没有人过去打扰。
阿玉快速搓洗着,快好之时耳边却传来一点轻微的声响。
她心头一惊,蓦地抬眼看去,入目尽是漆黑一片。
静谧无声的夜晚,不管有没有人她也不敢再待了,匆忙拧干水,拿着那些东西慌张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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