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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金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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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宁婉蓉话说完,江清月的脸色便骤然冷下来。她惊讶的瞪着宁婉蓉:“三姑娘,这好像不是你一个待嫁姑娘家该说的话。”
  “我这不还没说么,就被你给阻止了。算了,今儿个没心情,改日再教我吧。”宁婉蓉出了门,正碰见表姑娘周天巧来。宁婉蓉不爽问她为何来。
  周天巧笑了笑,朝里努了努嘴:“二太太点头的,说许我来跟江姑娘讨教绣技。”
  宁婉蓉哼一声,甩着帕子去找母亲钱氏评理。后来,宁婉蓉也不知怎么的,把仇正文妄自求亲事儿给说漏了出去。
  
  ☆、第21章
  
  钱氏起初听得咋舌,转念想,仇正文功课不错,已过了童生试,这亲事保不齐还有点说头。再者说,仇正文到底配不配的上江清月,她也懒得管。要紧的是她能通过此事把仇大总管收买了,那她离重新掌权理国公府的日子就不远了。
  钱氏象征性的先骂了一顿女儿宁婉蓉。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管这种事。先前娘教导你的规矩都忘了?回去,把《女诫》抄十遍。”
  宁婉蓉耷拉着脑袋,不敢分辩。此刻母亲盛怒,说什么就是什么,宁婉蓉识时务,选择乖乖顺从。
  钱氏打发走女儿,又叫来儿子,把他这个罪魁祸首也训斥了一通。“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事儿若传到你大伯母耳里,我跟你妹妹都得跟着受连累。”
  “孩儿知错。”宁开远垂首。
  钱氏气得叹两口气,指了指宁开远,还想骂。因见他情绪低落,似乎真的知错了,方放了他一马。“你这孩子平时挺懂事的,而今也犯糊涂。我不多说,你自己去祖宗跟前领罚。”
  钱氏惩罚过儿女,终到了最后一步,叫来仇正文。还未等钱氏言语,仇正文已经吓得要尿裤子,他哭哭啼啼的跪地给钱氏磕头赔错,求饶命,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钱氏照例骂了一通仇正文,讽刺道:“你可真有能耐,折腾小姐少爷去替你一个奴才办事!”
  “二太太,仇大总管来了。”丫鬟传话道。
  钱氏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嘴角扬起,露出一抹不被人轻易察觉的微笑。
  仇大总管战战兢兢的进门,先给扑倒了儿子仇正文身边,挥起手臂照着他脑袋瓜儿狠拍。仇正文被打的鬼哭狼嚎,仇大总管才停手。他转而跪爬到钱氏的脚边,替儿子求情。
  钱氏冷着脸转身,哼了一声,坐下来。
  仇大总管更是怕,自打耳光跟钱氏赔错。
  钱氏至此方表现出动容之色,挥挥手,打发人先将仇正文带走。
  仇大总管小心翼翼地打量钱氏的神色,再次磕头赔错道:“怪奴才教子不严,前些日奴才就此事骂过他,早叫他断了这个心思。万万没想到这个不孝子不听劝,妄生歹念。奴才在理国公府混了一辈子,挣出点老脸都让这个不孝子给丢尽了。二太太如何罚奴才,奴才都心甘情愿。唯恳请二太太给我们一家老小留条活路啊。”
  “起来吧,好在这事儿没闹大。”钱氏叹一句。
  仇大总管见钱氏态度软化,心知有门,乖乖的起身,老实的低头站在钱氏跟前。
  “我这人从来都是个讲理的。孩子们到了岁数,屋里头添个人是应该的。老五屋里,我早放了人进去。正文比老五还大一岁呢,你趁早给他娶个媳妇儿是应该的。”
  “是是是,此事是奴才疏忽了。”仇大总管附和道。
  “若说正文这孩子,眼光好,竟瞧上了江绣娘。求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方地托你来找我说就是。何苦偷偷摸摸的,带坏少爷们可怎么算!”钱氏嗤笑。
  仇大总管恨得咬牙跺脚:“太太等着,回头我非打断这小子的腿不可。”
  钱氏又道:“江绣娘无父无母,当初还是个逃难的流民。这身份跟你家比,高不得哪里去。只不过如今她有点名,女红得了圣上的褒奖。可正文这孩子也不差,他书读得好,将来保不齐会科举出仕,到时反倒是江绣娘配不上他。”
  哪有爹娘觉得自己的儿女不好的。仇大总管本来就看好自己的大儿子,如今听太太也这般肯定他,心里自然是认下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二太太竟是愿意他儿子和江绣娘这门亲事。
  原本仇大总管不敢妄想这门亲,可如今他见二太太有这苗头,有便宜谁不占?
  仇大总管赶紧下跪,求二太太帮衬。
  钱氏笑了笑,放了手里的茶杯,口气轻缓地跟他道:“我若帮了你,以后大房二房孰轻孰重?”
  仇大总管眼珠子动了动,跟钱氏磕头道:“自然是二太太最重。”
  钱氏满意的笑了,得意的仰起头,随意挥挥手,打发他去。往日仇大总管只听老太太的吩咐办事,一点情面都不给两房留。而今自己若掌控住他,就离掌控住理国公府不远了。这一回她不仅仅要讨回被周氏夺走的管家权,连同老太太手里的权力她一并要了!
  老五宁开远挨了母亲训斥,出门就等着仇正文出来。一见这小子,他便把他拉到竹林里好一顿踹骂。
  “都怪你这厮见色起意,害得我在太太跟前丢了斯文名声。”宁开远啐他一口,又是一脚。
  仇正文龇牙咧嘴,捂着屁股哎呦叫疼,模样滑稽极了。
  宁开远踹两脚解了气,反被他又逗笑了。仇正文恢复‘老实斯文’模样,笑嘻嘻的跟在宁开远身后赔不是。
  “你俩闹什么呢?”
  宁开远闻声回头,见四哥宁开霁站在不远处。
  “没什么。”宁开远揪起仇正文的耳朵,跟宁开霁道,“四哥,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头,瞧上江绣娘了,我正骂他。”
  “四爷,五爷,小的错了。小的真就是在脑子里想了那么一点点。”
  宁开霁冷笑,抬脚也踹了一下仇正文:“你家主子说的没错,别再动妄念。”
  仇正文老实的从地上爬起来,低头不吭声。
  宁开远虽有不爽,却也不能为了个奴才跟宁开霁较真。罢了,随便说一句添堵的话给他,“四哥,今儿个我路过你的双思院,又琢磨了一通,对你这个院子名儿有了新的见解。这名儿许不是跟什么佛理、学问有关。保不齐是四哥心里中意哪个名字带‘双’的丫鬟,故而叫双思呢。”
  宁开霁骤然冷下脸,瞟一眼宁开远:“五弟,有这闲功夫好生学习去。”
  宁开霁骂走了宁开远和仇正文,便回房。他不见妻子李氏,问询了丫鬟,方知李氏去了三妹妹的院子里。宁开霁坐在屋里喝了一会儿茶,闲来无聊,便抬脚朝三妹的院子走去。刚至院门口,刚巧听见李氏和表妹周天巧的声音。宁开霁抬首一看,见她二人走在前头,身边还有一位绝色女子,螓首蛾眉,容貌出尘。
  宁开霁仔细辨明那女子的容貌,心中为之一震。这女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有些眼熟。
  “四哥怎么来了?莫不是四嫂子才离开一会子,四哥便想她了?”周天巧拉了下李氏的袖子,开玩笑道。
  李氏敲了下她的鼻梁:“你说话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敢拿我开玩笑,不知羞。”
  周天巧赶紧捂着脸,躲在李氏身后求饶。
  宁开霁对妻子表妹敷衍的笑了笑,再抬眼看院内,早已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她一定就是江绣娘了。
  宁开霁同妻子回院儿,有些心不在焉,便借口出门了。他出了院,却不走,仰头望着双思院的牌匾发愣。其实刚才五弟所言这匾额的意义确实是真的。他是为纪念一女子而起,但此女子的名字却不带‘双’字,而是‘二’。
  二妞儿!
  丫鬟追出门来,见四爷还在门口,松口气道:“四爷快进屋,四奶奶想起有一遭儿重要事和你说。”
  宁开霁一进门,就被妻子拉着坐下。
  “有件事和你商量,今儿个我陪表妹去江绣娘那里,无意间得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事关二房的,极有可能是二婶子的秘密。”
  “怎么说?”宁开霁仔细问。
  李氏拍手道:“我不是送了江绣娘一对赤金镯子么,那以后她对我掏心窝子了。她有次陪三妹妹去给二婶子请安,瞧见二婶子把一本《地藏经》放在书架子上。”
  “大家都知道二婶子念佛,这算什么秘密。”宁开霁笑话道。
  “江绣娘说她好像瞧见了一把锁,又不敢确认。依我看肯定是书后头藏了木匣子,上了锁的。”李氏低声道。
  宁开霁愣了下,看着李氏没吭声。
  李氏转转眼珠子,跟宁开远分析:“若是钱财地契之类正大光明的物件,交代丫鬟嬷嬷保存管理便可,何须自己藏着?这佛经后头若真有匣子,肯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宁开霁也觉得是,点头,转即问李氏打算怎么办。
  李氏挑眉,灿烂的笑:“怎么办?此事儿叫我知道了,还有不去弄清楚的道理?”
  宁开霁想了想,他母亲和二婶子不对付多年了。若是能有一举击溃二婶子的机会,自当好生利用。
  “你小心些,事成后,记得找我商量。”
  李氏得意一笑,冲宁开霁点头。有了四爷的支持,她做事就更放心了。
  章嬷嬷偷偷在二太太院门口守了一天,晚饭前跑来跟江清月汇报,“二太太今儿个先叫了三姑娘和五爷过去,俩人出来的神色都不大好。后来那个叫仇正文的也被叫了进去,接着是仇大总管。仇正文黑着脸先出来的,仇大总管出来的时候脸色反倒很平静。”
  江清月捧着茶杯冷笑:“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章嬷嬷有不良的预感,若是二太太真帮了那个仇正文谋划她家姑娘,可是什么阴损事都能干出来的,姑娘在理国公府就不安全了。
  章嬷嬷焦急的原地打转。“姑娘,咱们该怎么办?”
  江清月比章嬷嬷更加了解钱氏的狠毒作风。这个女人平日里一副温和贤良的世家太太做派,一旦发起狠来,毒如蛇蝎。江清月一定要在钱氏咬人之前,先拔掉她的毒牙!
  四奶奶李氏得了她提供的消息,肯定会有所行动,或早或晚。江清月忖度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时间等待。她必须做点什么,让李氏提早行动起来。
  
  ☆、第22章
  
  钱氏在屋里忖度了半晌,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门亲事办成。这些日子她观察江绣娘,心思内敛,深藏不露,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钱氏觉得自己只单单用嘴劝,怕是行不通。可她还是要试一试,钱氏倒要看看江绣娘是不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一大早儿,钱氏便衣着整齐,打算用过早饭就去找江清月商议。
  崔嬷嬷忽然跌跌撞撞跑进门,脸色煞白。
  钱氏料知出事了,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她。
  “二太太,可不得了了,巫……巫嬷嬷那间房又出事了!”崔嬷嬷买目光涣散,冷汗频出,显然吓得不轻。
  “仔细说。”
  崔嬷嬷定了定神,抹一把头上的冷汗,“奴婢昨儿个傍晚回去,亲眼所见,门上的两道锁好好地。今儿个一早我起来,就听人大喊。去了一瞧,门大开着,锁也不见了,屋子里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血字‘命’。那字写的跟鬼画符似得,不像是人干的!”
  “你胡沁什么!”钱氏蹭的起身,推翻了手边的饭碗。
  崔嬷嬷吓得直哆嗦,忙跪地赔错,扇自己嘴巴。
  钱氏听崔嬷嬷啪啪地打脸,心里更闹腾,呵斥她住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嬷嬷白着脸摇头:“奴婢也想不明白。自上次的事儿后,奴婢安排人插好门窗,门上特意还上了两道锁。昨儿个晚上谁也没听见动静,今儿个一早就这样了。”
  “钥匙呢?”钱氏追问。
  崔嬷嬷立马从怀里掏出两把钥匙,“每个锁头就有一把,一直在奴婢身上带着,不曾离身。”
  钱氏脸色终于不大好看了,她退了几句,一屁股坐在贵妃榻上。“冤枉,冤枉啊,二太太您明知奴婢是冤枉的……”钱氏脑子里回荡起当年巫嬷嬷被禽走的情景,满面泪痕,钗髻凌乱,竭力嘶喊……
  难道真的是巫嬷嬷的冤魂索命?
  钱氏吓得一哆嗦,为了自己给自己壮胆,提高音量吩咐崔嬷嬷:“查,你再给我去查!”
  崔嬷嬷苦着脸点头,转身就去。其实上次的事儿她就查过了,半个怀疑对象都没有。这次怕是又空忙活一场。
  秦大树把巫嬷嬷房中的血字收拾干净了,见岳母过来,忙擦干净一把椅子,请她坐。
  崔嬷嬷嫌弃屋子里晦气,带女婿去外头说话。
  “岳母,二太太那里怎么说?”秦大树试探的问。
  崔嬷嬷蹙眉骂:“能怎么说,二太太吓得够呛,叫我查清楚是谁干的。”
  “查什么,这根就不是人干的!”秦大树见崔嬷嬷瞧他,眼珠子动动,压低声道,“难道岳母觉得这事儿是人干的?您说,您怀疑谁?”
  崔嬷嬷摇摇头。
  秦大树稍安下心来,跟崔嬷嬷悄悄道:“这锁头是我亲去自买的,就一把钥匙,除了岳母没人打得开。真要是有人干的这个,他就得破锁而入,怎么也得闹出点动静来。上次和这次的事,蹊跷得很,怎么想怎么觉得而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崔嬷嬷心头一震,看着秦大树发愣。
  秦大树劝慰崔嬷嬷:“您还是尽早劝一劝二太太,请个法师来超度亡魂。”
  崔嬷嬷立在原地没吭声。
  秦大树唤了两声,不见她有反应,便赶紧回去找媳妇儿来。他则借口有事,跑去城东的赌坊找王二牛。
  王二牛早听说了风声,将一袋银子丢给了秦大树。“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胆大,厉害!”
  “那是,我就是要叫你看看,我什么都敢赌,几次都没问题。下次你再无聊想赌这个,记得找我!”秦大树稀罕数了数袋子里的钱,忍不住手痒痒下楼去试几把。
  王二牛笑着摇头,事情至此已经够了,再多便容易暴露。他关了屋门,将里间的章嬷嬷请出来。“事情都办好了,让你家姑娘放心。”
  章嬷嬷奉上酬金,笑着行礼感谢。
  王二牛却推拒了,乐道:“我王二牛以前在街头干杂耍卖艺,是穷,但讲义气。江姑娘帮了我们王家班上上下下改善生活,足足一万两银子呢,我已是感激不尽。”王二牛指了指自己的心。
  章嬷嬷坚持给酬金,“您还是瞧瞧再决定。”
  王二牛狐疑的看眼章嬷嬷,打开钱袋,里面竟是一张整一万两的银票。“这是?”
  章嬷嬷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万两,填了上去。“我家姑娘说,若是您推拒不要报酬,便再添一万两给您。”
  “万万不可,江姑娘一个女儿家,在京混迹着实不易。那绣画我是亲眼见过的,不知耗费了姑娘多少心血。我王二牛拿走一万两已然心中有愧,如今要拿三万两,我……”王二牛哽噎的说不出话。
  章嬷嬷笑道:“钱当然不是白拿,我家姑娘还希望您以后能多帮帮她。当然,您若不愿意,也没关系。这钱姑娘也不会拿回去。我家姑娘知道王二爷您是个侠义之人,心善,接济过不少穷人乞丐。她说了,这钱给您,值!”
  “我与江姑娘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王某何德何能,竟让江姑娘如此信任我。”王二牛噗通一声跪地,跟章嬷嬷表忠心道,“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江姑娘的了。”
  “瞧您,别发这种毒誓。姑娘说了,她并非善人,她给您钱,是存私心想求您帮她办事的。不过王二爷放心,都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儿。只求您一人知道,别乱说出去。”
  王二牛闻言,更觉得江姑娘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心中愈加佩服她。
  章嬷嬷从赌坊后头出去,顺手买了些米糕回理国公府。
  理国公府内消息传得很快,不用半天的功夫,全府上下都知道巫嬷嬷的旧屋闹鬼。邱老太君听说此事,沉思了一阵,却没多说什么。
  宁婉蓉正在绣花,听说消息后很担心母亲,要去瞧钱氏。江清月便陪她一遭儿去。
  “母亲,我听说下人房闹鬼,是不是真的?”
  钱氏叹口气,点了点头。
  宁婉蓉吓了一跳,赶紧合掌念阿弥陀佛。
  江清月见她们母女不说话,插话道,“听说人死前若对谁留有执念,魂魄便会留在人间,一直跟着那个人不肯走,家母就是如此。”江清月说到此,不禁黯然垂眸,十分伤神。
  “你是说你见识过鬼?”宁婉蓉瞪大眼问江清月。
  江清月摇摇头,回忆道:“不曾真正见过,想必她就是在我眼跟前,我肉眼凡胎也是看不见的。”
  钱氏来了精神,细询经过。
  江清月道:“云州发大水的后一年,我们姐弟在青州落脚,买了间旧房子。夜里头,厨房那边总有剁菜的声音,挑灯去看的时候却不见人。后来硬挺了一个多月,声音没了,厨房里却越来越蹊跷,每天早上都有切好的菜放在砧板上,也奇了,切好的那些都是我们三姐弟爱吃的菜。”
  “那……真的是你的母亲回来了?”宁婉蓉抖着音问。
  江清月点头,“后来问了庙里的师父,说是我娘的心愿未了,让我们三兄弟亲自去庙里虔诚焚香,亲口告知她我们活得好,便可解了亡灵的执念。”
  “竟是这样。”钱氏蹙眉,叹了一句。
  宁婉蓉拍拍胸口,她还真有些怕什么鬼怪的。
  次日一早儿,钱氏便乘车赶去相国寺,她要供奉今日第一炷香,以赎前愆。
  钱氏院里的下人们跟去了大半,剩下的都不安分,各自跑出去玩,留守屋内的人聊聊无几。
  四奶奶李氏见时机正好,赶紧打发亲信去二太太院内查探。
  大太太周氏特意嘱咐内侄女周天巧,令其引江清月来此。江清月行了礼,便被周氏邀请坐下来饮茶。
  周氏搂着内侄女儿入怀,笑道:“弟弟和弟妹命苦,老早就去了,我便把巧儿接到自己的身边养。她来了,倒填补我没女儿的缺憾了。”
  周天巧一听这话,红着脸撒娇,跟周氏更亲昵。
  周天巧模样好,性子温柔贤淑,她跟宁婉蓉比起来确实不输阵。可惜身世差了些,周家原就不及理国公府一分,更何况她父母双亡,没有娘家依靠,将来恐怕不好说亲。
  江清月冷眼看着她二人,嘴角挂着微笑,没说话。
  “我听说你跟巧儿一样,也没了父母。啧啧,你们这些孩子啊,可怜见的,想想我就心疼啊。”周氏叹道。
  周氏几乎句句都在强调:周天巧无父无母。
  江清月用余光扫向周天巧。她眼底略有尴尬,显然介意周氏揭她伤疤。不过面儿上装作没事儿人似得,还在跟周氏撒娇。
  或许,这便是寄人篱下之苦。
  江清月在心底叹了一句,转而思虑周氏到底因何见她。周氏把话铺垫的这么多,有什么目的?
  “今日,我给江绣娘引荐一位你的老熟人。”周氏笑了笑,不等江清月反应,她已然冲里屋的方向叫人。
  眨眼的功夫,有一名身着香色衣裳的中年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目光直直地落在江清月身上,面带假笑。
  “江姑娘,我们好久不见。”
  江清月略微惊讶的看着她,竟是青州知府夫人郑氏!
  
  ☆、第23章
  
  江清月震惊之余,忙上前行礼。
  郑氏客气的扶她起来,握着她的手笑着跟周氏道:“早知道这丫头不简单。来京之后,便听人说了她的事。”郑氏转而笑看江清月,拍拍她的手背,“御封第一绣娘呢,真厉害。我说你当初怎么走的那么急呢。”
  江清月听出郑氏话里有话,笑了笑。她不相信郑氏此番来京,就是为了特意讽刺她。
  “你这丫头,倒跟我解释解释,你当初因何走的那般急?”郑氏意识到自己话说过了,赶紧挽回一句。
  江清月致歉道:“当时情况危急,我一个弱女子万不敢在青州继续逗留。未免惹人耳目,才决定悄悄离开。未能跟夫人打声招呼,万分抱歉。”
  郑氏忙摆手,表示理解。周氏不明所以,细问郑氏具体情况。郑氏方简略地跟她阐述经过。
  周氏听得咋舌,她真没想到江绣娘竟敢拒婚权贵,甚至还把皇商怀家闹得鸡飞狗跳。不简单,真不简单!
  “江姑娘堪称女中豪杰了。”
  郑氏笑着应和:“正是呢,却没想到这样巧,我来表姐这里还能碰见她。”
  “表姐?”江清月惊讶地重复。
  周氏点头,笑道:“表妹的母亲与我的母亲是亲姐妹,我们俩打小一块长大的。”
  周天巧趁机笑着凑上前去,乖乖地叫郑氏姨妈。
  郑氏赶紧把她搂在怀里疼爱。
  周氏让江清月再坐,她打发走周天巧,屋里就留着自己、郑氏和江清月三人。
  江清月预感真正的事儿要来了。
  周氏笑道:“不知道江姑娘听没听说?府上有个姓仇的小厮,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本是怕弟妹花言巧语把你糊弄住了,正愁不知该怎么劝你。才刚听表妹说你在青州的事,我倒想江姑娘必是个聪明人。仇总管的大儿子,你必然看不上。”
  江清月尚不足十五岁,不适合随意论断这件事,只低着头听周氏说。
  郑氏握住江清月的手,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必忌讳。”
  周氏点头附和表妹,接着道:“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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