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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金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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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眨了下眼,低声叹了句,“不是人。”
祁连修好似听到一般,清冷的目光凌空射过来。
江清月赶紧背过身去,躲在假山后头。惊得她心猛跳,汗毛都立起来了。
高德禄命人在凉亭内铺好了垫子,上了茶和暖炉,便要伺候王爷坐下。
祁连修瞟一眼高德禄,背着手往亭外去,直奔假山所在的方向。
高德禄吓得腿软,拼了命的追上去,壮着胆子劝王爷:“王爷,咱不是来赏景的么,那几块石头有什么好看?”
祁连修突然顿住脚。
高德禄险些一头撞上了王爷后背,幸亏他来了个机灵的急刹。
祁连修目光扫过假山边上的两颗梧桐树,勾唇笑道:“深秋了,树叶落尽了。”
高德禄一愣,还以为王爷要作诗,回身就叫人去取笔墨纸砚。
祁连修抬手制止,忽然冷言吩咐高德禄:“去假山里看看有没有人。”
“王爷,这是为何啊?”高德禄心虚,声音不自然的压低。
祁连修冷眸一抬。
高德禄立马‘麻爪’了,低着头老老实实地钻进假山里,跟江清月碰个正着。俩人互相做了半天的手势,终没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
江清月额头冒出一层细汗,高德禄更甚。
祁连修在外等,悠闲地催促一声。
高德禄“嗳”了一声,慢吞吞的出去,不知该答“有”还是“没有”。他感觉不管是哪个答案,王爷都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怪就怪他不应该自作主张,还连累了江绣娘。
高德禄想想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挺悲伤的,“哇”的一声跪地,先哭起来。
“闭嘴。”祁连修皱眉。
高德禄就咬住嘴,强忍着哭声,身子一抽一抽的。
祁连修还欲骂他,忽听有女声传来。
“拜见王爷!民女擅作主张躲在假山后,唐突王爷,罪该万死。”江清月跪地,磕头认错。
高德禄一听这话,忙跟王爷解释:“不怪江姑娘,这都是奴才的主意。”
“都起来。”祁连修道。
高德禄和江清月皆有些意外,惊讶于王爷的‘宽宏大量’。
祁连修回身,踱步到望月亭内坐下,喝茶。他抬抬手,示意二人到他跟前继续跪。
江清月重新跪下,低着头,在心里把晋阳王诅咒三百遍。
高德禄跪好之后,老老实实地交代经过。“……都是奴才擅作主张,不干江绣娘的事。王爷要罚,就罚奴才吧。”
祁连修睃一眼高德禄,令高德禄立马噤声了。祁连修转而打量江清月,这女孩的眸子似乎比初见时少了几分戾气。有几分意思!祁连修勾起食指,摩挲着下巴,双瞳仿若墨染,凭添几分散漫之意。
高德禄紧张地发抖,担心王爷迁怒到江清月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祁连修默了会儿,忽然又问一句。
“回王爷,民女江清月。”心里预料到不会有好下场,但江清月的心还是紧张的提到了嗓子眼。
“起来吧。”祁连修淡笑,“你已然看过了本王,便把那衣裳做来瞧瞧。若不合本王心意,打你出府。”祁连修特意把后四个字的音调加重。
江清月低头应承,匆匆告退。
祁连修踹了一脚高德禄,“狗奴才,敢算计到本王身上!”
“王爷,奴才冤枉啊,奴才就算是算计,也是算计王爷的衣裳不是。”高德禄巧辩道。
祁连修又补一脚,方让高德禄平身。高德禄起来照样生龙活虎,显然说明王爷才刚没舍得真下脚。
“下次不必鬼鬼祟祟,直接来本王跟前量就是。”祁连修吩咐道。
高德禄愣住,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王爷远去的背影,热泪盈眶。王爷啥时候开窍了?
“王爷,您……奴才可以?”高德禄追上祁连修,欢喜的伸手要搀扶他。
祁连修一脸嫌弃的躲开。
高德禄倍感伤心。他一个太监,能苟活到今天,也蛮不容易的。
祁连修冷言纠正高德禄:“江绣娘是目测,这点她倒是比尚衣监的人好用。”祁连修每每想到裁衣测量的问题,心情就发闷。他不喜别人近身,偏那帮尚衣监的人不得用,推测的尺寸总错,害得他每到换季伊始可穿的衣服就少。“以后本王的衣服便全权交由她负责。”
高德禄愣住,转即笑着点点头。才刚他还担心王爷真会打江姑娘出府,原来不过是开玩笑。太好了!
高德禄伺候王爷出府,便乐颠颠的跑到江清月的房里报喜讯,叫她不要害怕。
江清月笑着点头,感谢高德禄安慰。
反正也无事,高德禄便陪坐在江清月对面,看着她刺绣。
江清月补好两条袖子后,歇了会儿,坐下来喝茶。“高公公,有件事我想不明白,王爷是怎么发现假山里有人的?”
高德禄摇头,更茫然。“我也没搞清楚,王爷突然就看着你所在的方向,然后就有所怀疑,好像眼睛会透视一般。”
“你再想想,王爷最先看的哪儿?”江清月引导高德禄。
“是了!先扫了眼假山边上那两颗梧桐树,还感慨什么深秋到了,树叶落尽了,完全搞不懂王爷的心思。”
江清月抖了抖手,茶水差点泼出来烫了自己。她明白了,一定是她捧树叶的时候导致树下堆积的落叶不匀称。如果晋阳王真凭这点发现的,那双眼也忒厉害了。
不足两个时辰,江清月便把那件绀色的蟒袍修改好。此此时刚好到了给郡主上课的时候,江清月赶紧吩咐章嬷嬷备好授课工具。
不一会儿,江清月便见祁黛娥领着周天巧进门了。
理国公府的表姑娘周天巧,她怎么来了?
☆、第26章
周天巧穿着一件秋香色偏襟小袄,浅绿镂花双福裙,瓜子脸带着怯懦羞涩。她一见江清月,便高兴地凑上前亲昵一番,行止却仍是拘谨,小心翼翼。
祁黛娥瞧她这样,便禁不住想保护她。“江姐姐,她自小便没了父母,更没个兄弟照应,怪可怜的。”
江清月应承了祁黛娥,便看向周天巧,笑问她因何来此。
周天巧忙解释道:“原本是三表姐来的,因她要在家孝敬母亲,老太君让我来凑热闹。也不知郡主和江姑娘介不介意?”
祁黛娥忙摇头,拉着周天巧坐下。“你不必小心翼翼的,就当我们是自家姐妹就好。”
周天巧留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感激的冲郡主点点头。
祁黛娥感觉自己好像帮助到她了,颇为高兴,乐呵把自己头上的一根钗摘下来,送给了周天巧。
周天巧更加感激不尽。
江清月等她俩说完,开始授课。江清月继续教上一次的“十”形绣法,让她们练习刺绣走兽。祁黛娥和周天巧自小就有刺绣底子,学习能力比宁婉蓉好太多。故而,江清月教导起来十分容易。
课毕,周天巧便与郡主闲聊切磋绣技。江清月便坐在一边静静地她们说,偶尔插几句纠正她们的绣法。江清月休息一阵之后,便不管她二人如何,独自坐在绣架前修改余下的那两套衣裳。
松山郡主要参加七皇子的寿宴,须得提前准备,便早早的告辞。周天巧闲来无趣,便凑到江清月跟前看她绣东西。
江清月做活时,几乎是忘我的境界,完全不关心身边其它事。
周天巧呆了一会儿,自己捡了个花绷子绣花,不大会儿,她又无聊,就看着江清月发愣。再过一会儿,她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件男人衣裳,好奇地翻来覆去。一边感叹衣服上的绣功好,一边在心里好奇衣服的主人是谁。
江清月手头上这件玄衣,绣的是卷草攀花的纹样。她打算加边儿的时候,直接用卷草刺绣的方式缝上去。即能将衣服修改长了,又显得自然好看。反正时间富裕,江清月也不怕麻烦些。
周天巧捧着那件男人衣裳猜了半天,又见江清月用了新鲜的修补方法,忙凑上前看。她先将修好的边儿用黑线从里侧缝上,而后便用花绷子固定住,一点点绣制卷草纹。
周天巧看呆了,她看着江清月纤细而灵巧的手上下飞舞着,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这种美竟让她有些嫉妒!
周天巧又看了会儿书,等到江清月歇息,赶紧凑上前问她,“这衣裳是绣给谁的?”
“怎么,你不知道?这便是你姨妈托我的事儿。衣裳是半年前做的,此刻献给王爷短了些,要重新改动加长。”
周天巧闻言脸色骤然变了,“原来是这样。”
江清月笑着为周天巧斟茶,诱导她说一说理国公府的事儿。
周天巧也不避讳,坦诚告知。
大太太周氏借着高公公发火的由头,趁机下打发走了仇正文,甚至劝动了邱老太君,撤了仇总管的管事之位。换上去的人,虽说还是邱老太君身边的亲信,但周氏也算变相在府中树立威信了。
二太太钱氏成了倒霉蛋,不仅失去了亲信崔嬷嬷,连她的子女也跟着一块倒霉,皆不受邱老太君待见。
所以说此时此刻,周氏在理国公府可算是风光无两了。
“以前宁三姑娘在府里头最得宠了,大家谁都得让着她,连老太君都不肯多说她一句错。而今看她挨训,我一时间还真有点适应不了,心疼的紧。”
江清月特意看眼周天巧,她正摆出一副无奈哀伤之色。周天巧才刚在刻意压制言语中的兴奋,但隐藏的不是很好。江清月看得很清楚,同时也更清楚周天巧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江清月扶额,感叹疲乏。
周天巧忙告辞,她回身就吩咐身边的丫鬟回府去报信儿。
郑氏得知她捎给王爷的衣服小了,吓得寝食难安,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赶紧哀求表姐周氏帮忙。周氏也没法子,愁得慌。宁开霁见状,主动为母分忧,他决定亲自拜见晋阳王,代姨母郑氏道歉。
……
七皇子寿宴之后,江清月便等着王爷“打她出府”,却一直没有动静。
隔日,高公公来请江清月过去。
祁连修免了江清月的礼,让她抬头好好看自己。
单看晋阳王的五官,绝对是一张儒雅俊秀的脸,若配上嘴角的一抹笑,他便是温润如玉的翩翩谪仙了。偏因他那双寒星般的眸子,迫人于无形,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的尊贵地位和威仪气势。
在晋阳王面前,江清月总会感觉到一种距离感,就像一只蝼蚁和一座山的差别。不过也实属正常,毕竟她的身份与晋阳王的有云泥之别。
祁连修张开手臂,故意转了一圈,挑眉问江清月:“看好了么?”
江清月对上祁连修寒眸的瞬间,立刻闪躲点头。
“本王喜欢月季,兰,梅,竹,菊。飞禽走兽没有忌讳,你随意。玄色、青色、白色、绀色,只要这四种。”
江清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王爷在强调他的穿衣喜好。她记好了,应承下来。
“冬衣再做六件,春衣十二件,夏衣二十四件。有问题找高公公,其余的你自己安排。”祁连修慵懒的坐回去,双手合十,面对着江清月,言语利落。
江清月已然感觉自己的手腕疼了。她很想拍桌对晋阳王吼一嗓子:她是来教女红的,不是来专门给他做绣娘的!
可惜,大仇未报,她为了活命也没那个胆子。
江清月隐忍的抿起嘴角,冲祁连修点点头。
祁连修瞧着她的嘴角,嗤笑一声:“怎么,给本王做衣服,你不高兴?”
江清月立马行礼道:“万万不敢。请王爷恕罪,民女是一时间太激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民女能有资格给英明神武的王爷做衣裳,真真是万分荣幸!这是民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民女感激不尽,给王爷谢恩!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清月觉得自己已经拍马屁拍到嘴抽了。她这么违心的说谎话,会不会遭报应?
“啪嗒!”祁连修摔了手里的茶杯,哈哈笑起来。
江清月立时收紧身上每一个毛孔。
高德禄进门传话,发现地上碎了个白玉茶杯,王爷竟在笑……此情此景,竟莫名的有些熟悉。高德禄有些恍然,他怎么觉得这一幕以前好像发生过?
“说!”祁连修脸色骤然冷下来。
高德禄打了个寒颤,更觉得此番情景熟悉。“王爷,理国公府的宁四爷求见。昨儿个递过帖子的,王爷您先前说今日见他。”
“嗯。”祁连修打发走高德禄,发现江清月还在。他挥手,示意她走。转而又突然叫住她,吩咐丫鬟先带她去内间避嫌。
内间是一个书房,不算太大,书架桌案等家具排放的十分得当,布置的很舒适。屋子里飘着淡淡的甘松香,是晋阳王身上独有的味道。
江清月环视一周,没敢坐,只找了个地方站着。不多时,她便感觉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气息,该是属于宁开霁的。
宁开霁拜见祁连修之后,便说明来意,代郑氏和青州知府致歉。
祁连修冷笑,“青州知府付松鹤,是个厉害的人物。本不记得什么,他们夫妻俩一遍又一遍的托人在本王跟前讨嫌,倒让本王不得不记住他们了。”
宁开霁闻言脸色大变,担心自己又好心办蠢事,连忙跟王爷解释她们的苦衷,行大礼跟王爷道歉。
“有心多想,还是官做得太悠闲。”祁连修晃了晃新换的白玉茶杯,随口叹一句。
宁开霁直接跪地上了,慌张求情,埋怨自己嘴笨。宁开霁吓得全身出了冷汗,他用乞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祁连修,寄希望于对方可以开恩。
“罢了,本王体恤他一回。”祁连修松口道。
宁开霁终于在心里松口气,笑了,对王爷感恩戴德。
祁连修没什么表情,依旧冷着脸,随意打发走了宁开霁。
江清月便从内间出来。她一只脚刚踏出去,便听见外头的祁连修吩咐属下给吏部尚书捎信。说什么青州知府勤政爱民,自愿去西北管辖复兴边县。
这就是王爷的‘体恤’?
江清月停滞脚步,心肝肺一遭儿地颤了颤。她不喜欢郑氏,是因郑氏利用她。但郑氏夫妇对王爷完全是出于孝敬,不过是拍马屁用错了方法。
所以说,晋阳王不是一般的记仇,小心眼,阴险……
江清月时刻提醒自己,以后再碰见这位冷性儿王爷,一定要绕道走。
“你怎么还不走?”祁连修瞟一眼江清月,转即嗤笑一声,“啊,本王差点忘了,你脑子不记路。”祁连修随意指派了个小丫鬟,为江清月引路。
江清月被戳了软肋,整个肺都在疼,她红着脸憋着气告辞了。
☆、第27章
江清月若是手里有活,便就安不下心歇息。她除却授课时间,抽空便绣制王爷吩咐做的衣裳,满打满算,这些衣服到过年前该是能全部完成。
周天巧发现自己的绣技果然有所提高,对江清月有了更多的好感。一则她觉得江清月身份低,相处起来舒坦;二则她见江清月给王爷做衣裳便动心了,也想试试;三则才是为了讨论绣技。故而,周天巧比以往更加粘着江清月。
俩人有时对坐在屋内,各自埋首绣花。江清月一直只顾着自己的活计,没去深究周天巧作什么。周天巧便偷偷弄了一块差不多样式的锦布,青色的,很适合王爷。她每日绣一点,力求精致好看。
腊月中旬,已是深冬。院中几树雪梅一夜之间悄然绽放,梅香袅袅。
江清月疲乏时,便披上大氅看一看院中的梅花。
今日,她偶尔来了兴致,难得周天巧没有粘着她。她便决定去王府的后花园走一走,未免迷路,她不会走远。
距离郡主居所的凝心苑不远处,就有一片小梅林。江清月她想念起娘亲巫嬷嬷做的梅花酒。她便顺手拿了个绣袋,到梅林采些梅花来。
江清月刚刚采摘下几朵,忽听有琴声传来,再细听又似没有。她不以为意,继续摘花,这是便听见远处传来女子的笑声,比这更厉害的是空气中夹杂着各色不同的香气,都是女人的脂粉香。江清月不适应的打了几个喷嚏,忽然间一阵风吹过,她又闻到了周天巧和晋阳王的味道。意料到园中的‘热闹’,江清月赶紧收起袋子,直奔凝心苑方向去。
“那是谁?”女子大喊。
江清月顿住脚,回身看去。有四五个妙龄少女站在林边的小路上,衣着光鲜;几人的样貌或清丽或妩媚,各具特色,都很精致漂亮。姑娘们皆好奇地看着江清月。身披朱红色大氅的女子站在最前面,稍年长些,眼角有些凌厉,看似是这些人之中领头的。
既然躲不了,江清月便上前自报家门。
“噢,原来是外府来的绣娘,怪不得。”身披朱红大氅的女子说道。
“看吧,我就说不是一般人,丫鬟岂能随意摘梅花呢。”衣着翠绿罗群的姑娘插嘴道。
“江绣娘,我们是太后赏赐给王爷的姬女。我叫姬红,”朱红色大氅女子说完,又指向穿绿裙子的少女,“她叫姬绿,这是姬紫、姬青和姬白。”
江清月在心里震惊了一小下。太后赏赐的美姬就要姓姬?以颜色命名就罢了,五位的衣着颜色还跟名字这么搭。几位姑娘凑在一起,可谓是“姹紫嫣红”,这是闹得哪一出?
晋阳王的怪癖果然与众不同。
江清月抽了抽嘴角,跟姬红等人点头:“若是几位姑娘没什么吩咐,容我先告辞。”
“江姑娘,”姬红喊完人,迟疑了一下,才带着姐妹们走上前,把江清月围住。
“我们姐妹几个有件事想请教你,不知江姑娘介不介意?”
江清月抬眼看她们点头,双眸波澜不惊,毫无惧色。
姬红愣了下,心料对方不简单。
“你见过王爷么?”姬绿快嘴问道。
江清月点头,纳闷的看着她们。
姬绿闻言兴奋的不得了,拉着江清月瞬间就亲昵了起来,“那你快和我们说说,王爷长什么样?是这么高,还是这么高。”姬绿从自己胸口一直比量到头顶。
“姑娘的高度大概正好到王爷的这个位置。”江清月指了下自己的脖颈。
“啊,原来是这样。”姬绿很高兴,感觉自己的高度正好配得上王爷。
一阵风略过,刮得双颊略有些发凉。
江清月又闻到甘松香,她蹙起眉头,忙跟几位姑娘告辞。她们不是正好奇王爷的样子么,或许一会儿就能实现愿望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得绕道先走。
“我听说姑娘绣技了得,连圣上也赞许过呢。不知我们姐妹有没有这个荣幸,观一观姑娘的绣品?”姬红笑问。
姬红等人眼中的祈求之意很明显。
江清月迟疑了下,见对方越是热情,越是要小心。毕竟这是在王府,深宅内的女人们可从没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
她以前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江清月忖度后,决定婉拒。“可不巧,我的房间在凝心苑。几位姑娘若去我哪里,要先向郡主提前请示才好。”
姬红等人表情不快,皆不满的瞟江清月几眼。
姬红先前收到消息,说王爷在逛后花园。故此她才会跟姐妹们一起来逛后花园,甚至连凝心苑附近的禁区也没放过。结果走得腿软,也没瞧着王爷的身影,想来消息不准。这会子碰见江绣娘,姬红便打算先从她入手,寻个机会在郡主跟前露个脸,讨好一下,没想到竟被对方一眼看破了。
姬红虽心有不爽,却也不好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我当她不懂规矩呢,怎么转眼间又懂规矩了。”姬绿失望之极,满心的怨气无处撒火。
姬红责备她不要乱说话。几个人往后花园深处走,忽听到悠扬的琴声,皆纳闷,急忙加快脚步,循声而去。
望月亭内有一女子端坐在琴前,拨弦弄音。女子着一身锦绣华服,虽略显单薄,倒是把她窈窕的身姿展露无遗。
姬红等人见状火气大了,姐妹几个上前就把这女人给围住了。气势汹汹的问了名字之后,方知是理国公府的表姑娘周天巧。
“我当什么人这么厉害呢,敢在王府的后花园卖弄琴技,原是位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啊。”姬绿啐她一口。
周天巧买来消息,说王爷会光后花园,便在此弹了许久的琴。她原本就冷得瑟瑟发抖,强装镇定。忽听这话,着实受了刺激,双唇抖得厉害,一双杏眸里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姬红等人见她装可怜,自不饶她,在周天巧跟前指指点点,拉拉扯扯。
周天巧也不说话,就一味的哭,偶尔抬眼满目怨念地瞪她们两眼。
这让姬红等人愈加来气,真的动手撕扯起周天巧了。
假山石后,高德禄见此情景,不禁心疼那姑娘。万没想到太后赏赐而来的美姬,竟都是些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子。“王爷,这?”高德禄想去阻止。
祁连修轻笑了一声,叹道:“不愧是太后赏的,有用!”
高德禄立马装木头人不动了。王爷这种冷冰冰的笑最可怕了,他见识过太多次了,这是王爷发威折磨人的前兆啊。
他还是老实些为妙。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
高德禄伸脖子,借着石头缝往外看,发现那位周姑娘竟然落水了。寒冬腊月,池水必然冰冷刺骨。况且王府后宅的塘子可不是普通的荷花浅塘,这是湖啊,能淹死人的。
高德禄站不住了,紧张的看着王爷,就等他发号施令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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