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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绣娘[金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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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氏直接进门,朝里屋去。
  问秋瞪大眼,惊呼:“二太太!”
  钱氏挑起门帘的瞬间,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吓了她一跳。
  江清月忙去搀扶钱氏,笑问她怎么了。章嬷嬷也赶忙上前搀着钱氏。
  钱氏见二人都在,便坐下来,仔细打量江清月。她两鬓的头发用发带简单束在脑后,其余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她没来得及穿外衣,只着一套白色对襟的中衣,未施粉黛,睡眼朦胧,却仿若天上降临的白衣仙子一般。
  “好孩子,我来看你好不好,听说寺院夜里闯进人了。我怕你们俩个姑娘家受欺负。”钱氏编谎道。
  “竟有这种事!太太,那我们该怎么办?”江清月盯着钱氏的眸子,她从钱氏身上嗅到了女人不该有的气息。这味道着实令人觉得腌臜,有些反胃,特别是她知道这味道的主人属于谁。
  两名各自为家的中年男女,竟在寺院的药师殿内苟合。这俩人八成是投错胎了,做禽兽更合适。
  难不得当初钱氏能想出那么阴损的招数对付巫嬷嬷,原来她本人就是个污秽不堪的货色!
  江清月咬着下唇,尽量隐忍住自己的情绪。不然,她真怕自己此刻就忍不住把钱氏咬死。
  钱氏感觉到江清月眼中的目光不善,瞪她,“你看我做什么?”
  江清月笑了笑,指着钱氏的耳际的头发,“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钱氏伸手摸了下,尴尬的转身往外走。“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便放心了,早些歇息吧。”
  江清月笑着应和:“是,都听太太的。”
  钱氏出了门,还不甘心,转身问门外的问秋,“你家姑娘是不是一直在房内,不曾起夜过?”
  问秋茫然的点点头。“姑娘今日乏得紧,早早便睡了。”
  钱氏瞪眼邹嬷嬷,风风火火的出了院门。她一回屋,便回身踹一脚邹嬷嬷。
  “你给我想清楚,你看见的人到底是谁?”
  邹妈妈捂着肚子委屈道:“奴婢也不确定。当时天黑,奴婢从茅房出来之后,恍惚好像看见两个黑影从前面那条路跑过。”
  “没用的东西!事关重大,你给我仔细想清楚?”
  邹嬷嬷仔细想了想,又摇头,“外面天那样黑,奴婢实在是辨不清什么人。许是两个过路的和尚也未可知。太太,您为何怀疑是江姑娘?”
  钱氏眯起眼,一屁股坐在榻上。她会怀疑江清月,是因先前调查崔嬷嬷死因时,偶然打听到崔嬷嬷死前竟见过江清月。说是送行,但谁知江清月是不是真的去送行。虽然钱氏明知道江清月与崔嬷嬷似乎没什么关系,但她心底总是忍不住怀疑江清月。“我总觉得这丫头不简单,该防着。”
  “不过既然江姑娘都不曾离开过院子,必定不是她。那院门上着锁,由三姑娘身边的亲信拿着,必定没问题。”邹嬷嬷回道。
  “此刻也不用你说,才刚已经证实她在屋里。”
  钱氏已然消了对江清月的怀疑之心,但药王殿那个破眼的窗纸始终令她介怀。先前去的时候她没注意,后来发现那块儿破个洞,她心里便有所忌讳。到底是有人偷窥到她了,还是那窗纸原本就破个洞?
  钱氏心里莫名的不安,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她决定明日提前回府。
  次日,宁开远听说这事儿,跑到钱氏跟前来闹。“我不回去!”
  “这是为何?”
  宁开远皱眉不悦道:“平日在家读书,没个长辈真心教导鼓励我,苦闷得很。江伯父却不一样,平易和蔼,最懂我心,每每与我谈心,便让我受益匪浅。这三月我才见得幸他一面,你就要走。我不管,我要留在这,好容易有个更疼我的人。”
  “你胡沁什么,我不疼你,你爹不疼你?”钱氏急道。
  “您是疼我,但这是不一样的。父亲?他就算了,那次看见我不是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嫌我这学不好那学不好的。说实话,他被调任去了福建,我还真松了口气呢。”宁开远把心里话通通倒出来。
  “你!”
  钱氏深吸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邹嬷嬷赶紧过来搀扶,劝宁五爷别再气二太太。
  宁婉蓉听说消息,也跟江清月一起赶过来。“母亲,我也不走,我的经文才刚开始绣呢。献给老祖宗的东西岂能半途而废。”
  “你们,唉!”钱氏无奈地叹口气。
  “我瞧太太精神不大好,三姑娘,您不如让太太先回府歇息。咱们尽快赶制好,再回去?”江清月建议道。
  宁婉蓉点头,觉得在理,就建议母亲这样。宁开霁附和,也同意妹妹的办法,反正他想多留一会儿。
  钱氏不同意,放心不下她们:“绝不行!”
  姐弟俩便哀求钱氏,磨叽好一会儿。
  江清月看眼邹嬷嬷,建议道:“太太若不放心五爷和三姑娘,大可以多留些人照应她们。邹嬷嬷是太太跟前的老人,深受太太信用,想必五爷和三姑娘是不会忤逆她的劝告,对不对?”
  宁婉蓉赶紧点头,宁开霁也点头。
  钱氏无奈,只得留下亲信邹嬷嬷等人照看俩孩子,她则先行回府。
  钱氏一走,江清月才恍然敲了下脑袋,告知宁婉蓉:“差点忘了和你说,章嬷嬷今儿个一早便腹痛不止,我便让她先行回去了。才刚倒是忘记告知太太了,这可怎生好。”
  “多大点事儿,哪用麻烦她。”宁婉蓉随口叹一句,也不放在心上。
  宁开远一直送钱氏到寺门外,他皱着眉,情绪一直不大好。直至钱氏要走,宁开远突然上了马车,坐在钱氏身边说了实话。“娘,我知道你在查崔嬷嬷的死因。”
  钱氏瞪眼看着儿子,心生不好的预感。
  宁开远对上钱氏的眸子,语气肯定道:“是我干的。”
  
  ☆、第36章
  
  钱氏抓住儿子的手,惊吓的看着他,嘴角有一丝丝的抽动,“好好地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是我干的。”宁开远紧紧地盯着钱氏的双眸。
  “怎么会是你?”看来她先前是真的误会江绣娘了。不过,此刻钱氏倒宁愿是江绣娘干得,也愿大相信这件事是自己的乖儿子做下的。开远和崔嬷嬷又没有什么仇恨,为什么……
  “祖母擒了崔嬷嬷之后,我便看得出娘很为难。谁没点秘密,她伺候娘这么多年,一准儿知道不少。与其被她陷害,不如先出手。我知道娘信佛心善,舍不得下狠手,儿子便代劳了,一解您的后顾之忧。”
  钱氏已然惊得无话可说了,她瞪着宁开远,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般大的孩子竟敢下狠手杀人。
  宁开远出奇的冷静,他坦然接受钱氏的目光,解释道,“火不是儿子放得,人也不是儿子杀的。母亲安心,我还没傻到亲自动手。儿子不过是利用了那个落魄的仇正文,他巴不得干呢。”
  “阿弥陀佛。”钱氏合掌念了一嘴,听说是仇正文动手的,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们这等尊贵身份的人物,绝不可以手沾血腥。
  宁开远嘱咐钱氏:“所以母亲也不必多余叫人查了。您真弄出点动静来,被老太君发现了,倒霉的是儿子。”
  钱氏点头,无奈地斥责儿子几句,嘱咐他以后做事一定要提前跟她商量。
  宁开远敷衍的应下了,他下车对着车窗站着。隔着窗纱,宁开远对钱氏摆摆手。钱氏叹口气,放下窗帘子,吩咐车夫驾车回府。
  宁开远眼看着马车下山不见了踪影,方回身预备去找江伯父。他抬首却山门前的石阶中央站着一位玄衣少年,正好挡在了他前面。
  宁开远暗自打量他,衣裳料子不一般,瞧这气势不像是普通人。宁开远冲其点了下头,打算从旁侧离开。
  “你是宁开风的五弟?”祁连修侧首,瞟一眼他。
  宁开远顿住脚,奇怪的看着祁连修,心想这人必定是他大哥的什么熟人,瞧他这身打扮应该也是个勋贵世家的子弟。照理说凭跟前人如此的样貌和气度,在京城应该有名才是,可自己怎么会不认识?
  宁开远不敢怠慢,笑眯眯的对祁连修点头。
  祁连修没回应宁开远,反而冷言继续问:“才刚坐车走的是你母亲?”
  宁开远被对方傲慢的态度惹毛了。若说自己对他客气,也是自己修养好。谁不是世家子?就他能摆架子?
  论京城之内能比得过理国公府家世的没有几家。倘若真是皇亲国戚来相国寺,必然要摆排场弄出点动静来。而今安安静静的,什么风声都没有。宁开远觉得眼前这位八成比自己的身份低。
  耍什么狗屁派头!还给鼻子上脸了!
  宁开远一脸不爽,看祁连修的眼神也变得怪异了。
  祁连修的目光落在宁开远身边的小厮身上,命令他回答。
  小厮吓得忙点头道:“正是。”
  宁开远闻言,侧首就打了自己的小厮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的主子?我让你说话了么,啊?”
  小厮吓得嗷嗷哭,跪地磕头给主子赔错。
  宁开远冷笑一声,得瑟的挑眉,略有挑衅意味的看着祁连修。
  祁连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无心再无其它,转身便走。
  宁开远感觉自己再次被羞辱了,火气冲天,气呼呼的跑到祁连修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宁五爷是吧,你想干什么?”祁连修敲了敲手中的扇子,忽有一抹浅笑掠过他的唇角,风华绝代。
  那笑容虽然转瞬即逝,却在宁开远的脑海中久久停驻,挥之不去。宁开远强迫自己回神儿,不满地瞪向祁连修。
  “倒和爷说说你是谁,你打听这些想干什么。”
  “宁五爷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祁连修双眸骤然冷下来,他盯着宁开远,言语威慑力十足。“让开!”
  “偏不让,你想怎么样?”宁开远梗着脖子,歪着头恶狠狠地瞪祁连修。
  祁连修头一次见着这么不知死活的,挑眉看他,别有意味的笑了。“本王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本王?宁开远呆了,半张着嘴惊讶的看着祁连修。王?什么王?他是王爷?如果真的是皇亲国戚的话,自己没见过他也有可能。宁开远不如他在朝为官的大哥那般识人广泛。宁开远平日以读书为主,纵是应酬也不过是平级之间的世家勋贵。至于那些尊贵皇亲王爷,他这样年纪的人还不得机会去见识。不过在京的王爷他也见过几个,齐王、康王、恂郡王等等。
  宁开远突然心头一震,如果跟前的人真是个王爷……十六七年纪,样貌绝世,冷性随意,身边又没跟半个人……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第一‘俊’王晋阳王?
  不会吧。
  宁开远祈求佛祖这一切不是真的。不然他真的太点背了!
  章嬷嬷和荷花等人来到山门,本是奉宁婉蓉的命令请宁开远回去。章嬷嬷识得晋阳王,一见他便呼“王爷千岁”,赶紧带众人跪地请安。
  宁开远听着这一声王爷,震耳欲聋。他彻底死心了,退了几步,忙给祁连修下跪赔罪。
  祁连修笑着免了众人的礼,唯独没搭理宁开远。
  宁开远整颗心却绷得紧紧地,低着头,望王爷此时此刻能忽略掉他的存在。
  祁连修用白玉骨扇的扇柄戳了戳宁开远的左肩,似乎用力很大,宁开远的身子顺势晃悠了两下。
  “你倒是说说,你想本王怎样对你?”祁连修话语悠慢,字字冰冷。他的话就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插宁开远的胸口。
  宁开远吓得战战兢兢的磕头赔错。他们宁家跟晋阳王从来没有交情,晋阳王若真的发狠心罚他,令他在贵圈子弟之中丢了脸面,他以后就甭想再翻身了。
  “也不知是什么迫使你挡了本王的路,是你这双腿,”
  宁开远立马感觉自己的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王爷就因自己的冲撞之举要砍断他的腿?宁开远吓得流泪,哭了。
  祁连修话未完,接着道,“还是你的心,又或者是你的项上人头?”
  宁开远听完这话,吓得喘不过气,脑子晕乎乎,直接戳到了地上。
  “王爷!”江宾璋站在山门口突然呼一声,急急忙忙的跑到祁连修跟前请安,满脸堆笑的询问祁连修因何来到相国寺,力邀他去方丈房内听禅。
  祁连修冷着脸没说话,他看眼宁开远,目光转而扫向低头待命的章嬷嬷,“你家主子也在这?”
  章嬷嬷吓了一跳,忙点头应承。
  祁连修三两步走到江宾璋身边,道:“走吧。”
  江宾璋不放心的看眼宁开远,哭丧着脸道:“宁贤侄年小不懂事,王爷这次就饶过他吧。”
  “多嘴。”祁连修冷冷的瞥他一眼。
  江宾璋闭嘴不敢说了,而今王爷肯赏脸给他,是看在他父亲卿侯的面子上。他要在多说,这‘面子’可能就没了。宁开远那边,也只能是自求多付了,他帮不上忙。
  “跪到第一千个香客登门。”祁连修道。
  江宾璋同情的看眼宁开远,见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哀求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江宾璋冲祁连修嘿嘿笑:“王爷,这孩子好歹是世家子。就这么跪在百姓面前,回头传出去未免被笑话,丢了京城贵族的脸。”
  “嫌丢脸,去那儿跪,正好用树枝挡着他尊贵的脸。”祁连修指了指山门边儿的荆棘树丛。
  宁开远抖了抖惨白的唇,大惊失色。他百般祈求的看着江宾璋。
  王爷以往也没这么不厚道,八成是宁开远才刚真冲撞了他,又或者是整个理国公府碍了王爷的眼。江宾璋在心里叹口气,料知不能再多言,转而热情的为祁连修引路。
  天儿刚刚大亮不久,相国寺上下的僧人们还在念早经,故而四处十分安静。
  祁连修路走一半,突然驻足,吩咐江宾璋先走。“我有事交代高德禄。”
  江宾璋左右看看也不见高公公的身影,不明白王爷打算怎么找他交代。才刚高公公要在就好了,若一个太监拿着浮尘,宁开远怎么都不至于认错晋阳王的身份。
  江宾璋心中多有无奈,却也不敢多问,乖乖的告辞先走。
  四下无人。
  祁连修看着树后露出的一抹翠绿,“你可以出来了。”
  江清月心一紧,低头看着自己没有掩藏好的裙角,真有种抬腿就跑的冲动。不过此刻是白天,她跑得再快也极有可能被祁连修认出来。没办法了,江清月只能硬着头皮和问秋一起出来,给祁连修行礼。
  “你怎在此?”祁连修一眼认出了江清月,眯起眸子,心中却并不惊讶。
  “回王爷,民女随宁家二太太前来礼佛。今晨民女与宁三姑娘送了送二太太,民女便去大雄宝殿上香,不想在路上竟碰见了王爷和江大人。”
  江大人?她一个绣娘竟认识江宾璋,显然提前做好了功课。祁连修对江清月勾了下手,示意她随自己走。
  江清月心下纳闷,却也只能服从。她和问秋跟着祁连修过了一处夹道,便见一片很大的假山林。三人从假山中的小路穿过,朝西南方正有一假山石砌的不规整的拱门。石拱门外左右各站了四名带刀侍卫,一瞧就知门后之地并非平常人等可去。
  过了拱门便是一处大院,房舍园林布置的十分精巧,春花灿烂,小桥流水,景色可谓是别有洞天。院子四周十分清静,除却流水和虫鸟的叫声再无其它。
  这恐怕是相国寺里最精致最舒服的院落了。
  祁连修踱步到小溪旁,背手对着江清月。
  江清月跟了过去,跟王爷保持半丈远的安全距离。问秋则站得更远了,她在远处默默地看他们二人,心里不禁替姑娘着急担心。
  “昨夜,是你?”祁连修突然转身,目光犀利的射向江清月。
  江清月愣了下,她是料想过祁连修或许能认出她,但没想到对方竟然问的这么直接、突然。
  答案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回答本王。”祁连修的话语平淡,叫人听不出悲喜。
  江清月低下头去,重生来第一次这么优柔寡断,不知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你怕了?”祁连修挑眉淡笑,稀奇的打量江清月,“当初你给本王绣花的时候,可没见你怕过。甚至你恐怕还在心里嫌弃过本王多事,把你当一般的绣娘用了吧。”
  江清月的心“咚”的猛跳一下,她没料到晋阳王又跟她算起了前账。
  “你是不敢说,还是被本王问得哑口无言了。”祁连修眨了下眼睛,嘴角荡漾起淡淡的笑意,“又或者你想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江清月觉得自己在他跟前似乎毫无秘密可言,什么都快被他分析透了。她担心眼前的‘危险人物’一旦耐心耗尽,到时她想解释都没机会。王爷既然会亲口问他,就说明事情有回转的余地。不然凭他的身份,王爷了结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江清月心里渐渐有了底,索性干脆地跟祁连修点头认下了。
  意料之中的干脆。
  祁连修浅笑,颇有兴趣的打量江清月。这个小绣娘的表现果然没让她失望。
  “昨夜江大人的妻子闹了半宿找人,而你恰好跑得莫名其妙,今晨那个宁家二太太又急匆匆走了。这里边你若说没事儿,本王不会信的。”
  “民女知道的东西有限,恐怕满足不了王爷的好奇。”江清月语气稳住了,心肝肺却急得乱扑腾。钱氏与江宾璋苟合的秘密怎么能随意外传,这件事她绝不会说出去。一旦被钱氏提前听到了风声,那她这半年的努力便全白费了。
  祁连修嗤笑,三两步走到江清月跟前。祁连修若再靠近一点,他的下巴便刚好抵到江清月的额头。
  江清月惊了一下,却不敢乱动,把头低得更深了。她心里清楚,王爷此举就是想震吓她。
  她要稳住!
  “捉奸的事本王不感兴趣。”祁连修语出惊人。
  江清月惊讶不已,禁不止抬首看祁连修。原来他知道!原来根本不必她说,对方已经猜到结果了。
  祁连修唇角一勾,身体微微前倾。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钻进了江清月耳里。
  “江绣娘,你昨夜轻薄了本王。”
  
  ☆、第37章
  
  江清月惊讶的看着祁连修,竟无言以对。
  祁连修展开白玉扇,随手扇了扇风,却不是冲自己而是对着江清月。
  凉风过耳,江清月愈加清醒。她知道对方在等她的回答,可她又有什么好回答。果然,她刚才死不承认昨晚的事比较好。
  祁连修眸光里透着危险气息,“江绣娘,你骗不了本王,如实承认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又被他猜透心思了。
  江清月无奈道:“王爷,轻薄这词似乎用得有些过了。民女乃一介草民,岂敢有胆量轻薄王爷。”
  “论绣技本王不如你,但论才学本王还是比得过你。”
  晋阳王无非在绕弯子的表达:他的词用得很对,不容你置疑。
  此时此刻,江清月又不知说什么好了。晋阳王叫她来,不可能只是为了跟她讨论词句用法。
  “江清月,你一次又一次引起本王的注意,意欲为何?”小太监抬了把椅子来,祁连修顺势坐下,用扇柄轻敲着椅子的红木扶手。
  “王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民女对天发誓,绝没有这样的心思。”江清月跪地,举起右手的食指中指,做起誓状。如果晋阳王只是为了看看这种浮夸的表忠心方式,她可以迎合。
  祁连修见江清月起誓的样儿,哈哈大笑起来。
  高德禄满头大汗的跑回来,正见王爷大笑的情景,整个人惊呆了。他好像错过什么精彩事件了。
  “从青州,到王府,再到相国寺,若说不是你有意为之,又是因何?”
  “回王爷,确实是巧合。”她也不想走哪儿就在哪儿碰见个碍事多事的王爷。
  祁连修敛住笑容,认真地看着江清月,压低声音,“那本王便换个问法,你初至京城一展绣技,得皇帝褒奖;三番两次进入理国公府,成为钱氏养女。这些都是巧合么?”
  江清月心头一震。她不明白晋阳王怎么会突然盯上她,对方竟然连钱氏收她做养女的事儿也清楚。晋阳王身处事外,本就容易把事情看得清楚;更何况他机敏过人,保不齐已然看出她的目的。高高在上的贵族王爷关注她这个小绣女做什么,天下就没有能他操心的事了么。
  江清月好容易挖出钱氏的秘密,复仇计划正在紧要关头,绝不能功亏一篑。
  晋阳王现在出现的实在是太不是时候了。江清月心里头莫名地焦躁。实在是她身份低微,无法应付眼前这位尊贵的王爷。
  “和本王说说你的目的,若真情有可原,本王或许心情好,饶你一遭。若不然,你便在此长跪不起,你谋划的那些事儿自然就会无疾而终了。”祁连修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清月。
  江清月的耳边传来祁连修若有似乎的笑声,恨得牙痒痒。此刻,她若是一只虎,必然会立马扑倒晋阳王,然后一口咬死他。
  江清月努力奋斗这么多年,为就是让自己和大姐三弟能在这世间活出个人样儿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成功了,可就在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很无能。她的仇恨在这位尊贵的王爷眼里算得了什么?引他注意的一场戏?又或是他无聊时消遣的一场小热闹?
  江清月鼻子发酸,强忍眼中的泪水。她咬破了下唇,用疼痛唤起自己的理智和清醒。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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