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一绣娘[金推]-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宁婉蓉是后过来的,她穿着一身孝服,衬得脸色更加惨白,双眼哭得红肿。她一进门,便扑在父亲怀里又哭了一通。母亲的死令她伤心,思及自己以后的处境,她便更加伤心。今年她已经十四岁了,尚未定亲,守孝三年后就已经十七,都快成老姑娘了,再想议亲好人家只怕有些难了。
母亲死得真不是时候!
宁二老爷哄了哄宁婉蓉,便问她:“你母亲平常在相国寺礼佛,必要待上三日,上次她因何提前离开相国寺?再有,邹嬷嬷失踪前有何异常?”
宁婉蓉摇头:“当时母亲神色不大好,她说是身体不舒服。邹嬷嬷的事我更不清楚,她住在大哥儿那院,晚上突然就不见了。怎么,父亲怀疑什么?”
宁二老爷心中有疑惑,禁不住顺嘴溜了出来:“邹嬷嬷是晚上突然不见的,而她孙女则正好白天出门走失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再有你母亲,怎么突然就自尽了,悄无声息的,这根本不像是疯子能干出的事。”
“父亲,难道说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宁婉蓉激动地抓住宁二老爷的胳膊。
宁二老爷回神儿,懊恼自己在孩子跟前多话,安慰宁婉蓉不要多想。“许是巧合呢,乖,你先回去吧。”
宁婉蓉点点头,呆滞着一张脸离开。
辰时三刻,靖候爷和老太妃,以及恂郡王到理国公府奔丧。之后还有几位王爷与晋阳王,卿侯,以及松山郡主等人先后到达。
江清月陪着祁黛娥到了理国公府后院,她看着府中四处悬挂的白绸,心里莫名的不好受。她倒不是因怜悯钱氏的死,而是在叹息生命的无常。比如她爹娘的死,当年就来得很突然,一个好家瞬间就被毁了。
祁黛娥与邱老太君、宁家大太太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独自落座,跟身边的江清月说悄悄话。“叫你来陪我真明智,不然叫我在这呆坐着一上午,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奔丧这种事儿我最不愿意,偏那个恂郡王是我皇叔,碍着他的情面不得不来,其实我跟他统共也没正经说过几句话。”
江清月点点头,给祁黛娥一个安慰的眼神儿。
祁黛娥很受用,瞬间就觉得自己在这里不那么孤单了。看着眼跟前这些夫人太太们悲伤春秋,怀念赞美宁家二太太如何的贞淑孝顺,真真是令她反胃。有其母必有其女,祁黛娥才不信那个宁家二太太会是什么贤惠人。
宁家四奶奶李氏应酬完几位贵夫人,便直奔江清月而来。才刚郡主一进门,她就瞄见了江清月,心里早好奇她怎么会跟松山郡主搭上边儿的。
“江姑娘,有些日子不见了,瞧你气色不错。”李氏语气客套,言语中却别有意味。
江清月冲李氏行了个浅礼。
李氏动了动嘴角,因忌讳场合,忍住了笑意。她凑到江清月跟前,低声道:“二婶子一去,江姑娘免不得失望了吧?”
江清月不解地看着李氏,她而今已经不在理国公府住着,何须要瞧这人的脸色。她索性回问李氏:“四奶奶所指何意?”
“哟,江姑娘忘了,她不是才认了你做养女么,这人一走你不就,唉,可惜了。”李氏特意叹气,暗观江清月的脸色。她本以为会戳到江清月的痛脚,万万没想到她的脸色竟丝毫未变,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
江清月料想李氏还在记恨先前她选择二房,而没有站在大房那边。她也不想辩驳,事情大概都过去了。今日她来只是陪郡主的,顺便看看钱氏死后的下场。
虽然钱氏明面上风光大葬了,可看这满堂的人却没一个真心为她哀伤的。连那个所谓疼她的钱老太妃,现在也忙着跟邱老太君拉关系。听她话里的意思,貌似是希望宁家日后能辅佐她的幼子恂郡王。
祁黛娥却听着李氏说话别扭,随口岔开话题:“宁三姑娘呢?”
“回郡主的话,她伤心过度,不方便见客。”李氏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说宁三姑娘来了。李氏撇嘴,转而幸灾乐祸的看向邱老太君。
邱老太君看见宁婉蓉,脸上微微露出不满之色。
江清月猜测肯定是邱老太君留她在屋里不许见客。
宁婉蓉考虑到以后守孝三年的限制,不舍得放弃这次见客的机会,擅自做主来了。她红着眼可怜兮兮的跟邱老太君和众贵妇请礼之后,直奔祁黛娥这边来。
宁婉蓉垂着泪,再次给郡主行礼。
祁黛娥微微皱了下眉,在宁婉蓉抬首时,又把眉毛展平了,道了句:“快免礼,宁三姑娘,请节哀。”
“多谢郡主和王爷来为家母奔丧,婉蓉感激不尽。”宁婉蓉说着,又落泪了。
邱老太君扫一眼这边,跟身边的大儿媳嘀咕几句。周氏召唤外甥女周天巧说了说。周天巧赶紧跟了过来,眼里挡不住幸灾乐祸之色,她‘关切的’扶着宁婉蓉。
“三姐姐,我瞧你脸色不大好,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这儿有姑母和嫂子们在,勿需你操心。”
宁婉蓉剜一眼周天巧,幽怨道:“这儿有贵客,我哪能安心歇息。待谢过各位郡主和夫人之后,我还要为母守灵。”
李氏受了婆婆的眼色,势必要把宁婉蓉打发走,也好给周天巧留机会讨好郡主。李氏便笑着和一个嬷嬷一起搀扶住宁婉蓉,她一边拉宁婉蓉走,一边压低声音道:“好孩子,知道你孝顺。守灵要等晚上的,你不如现在先回去歇着。”
宁婉蓉挣扎不过,又不好在众人跟前的大闹,只好不甘心的看一眼祁黛娥,悻悻的告别,由着李氏架走她。
祁黛娥什么也没说,她转头看一眼江清月。江清月正好看她。俩人四目相对,都知道彼此心中的意思了。二人皆不约而同的抿起嘴角,忍住笑意。
后宅这些女眷不安分,前院那些男人们就更热闹了。
宁二老爷本是念旧情的,因得知妻子犯下的错事,加之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生根,他也就没那么伤感了。他反而趁此机会,结交恂郡王带来的这些皇亲权贵,盼望着一朝疏通,他能得以调任回京。
恂郡王刚过了弱冠之年,方得封郡王。而今皇帝对他这位幼弟并无太多关注。他虽有了郡王的头衔,却还未在朝中做事,做不得多大的主。不过他念在死去姨母的情分上,又见宁二老爷几番恳求,也没法子,只好厚脸皮的带着宁二老爷向几位王爷引荐。众王爷听说这件事儿,纷纷摇头做不得主,为其指路晋阳王。
“而今在吏部主事的是太子爷,他若想调任,就得靠那位主儿了。”平郡王捋着胡子笑道,既卖了人情又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恂郡王一见是晋阳王,心里就发憷。别看他在辈分上是晋阳王的皇叔,可论势力他连晋阳王的一般都比不上。这年头纵然是皇亲国戚,也是谁得皇帝宠爱谁得势,辈分顶不得什么。
宁二老爷早听人说过晋阳王不简单,不过每每见他摆出一副孤高清贵的样儿,他就犯怂了。不过这回有恂郡王引荐,该是不会出问题。
恂郡王拗不过宁二老爷诚恳祈求的眼神儿,叹了口气,豁出去了。他知道晋阳王待卿侯府的江宾璋还不错,故先拉住了他,求其为自己引荐。
江宾璋也不好不给面子,特别是当他面对宁二老爷时,就会想起钱氏,心里颇为愧疚……江宾璋果断拍了拍宁二老爷的肩膀,竟直接开口保证会帮他把调任的事情解决。
宁二老爷心中大喜,恨不得保住江宾璋亲一口。“贵人,江大人真是我的贵人,感激不尽!在下日后必定报答江大人的提携之恩。”
“宁老弟客气了,”江宾璋不在然的笑了笑,带着他走到祁连修面前,热情的引荐。
祁连修别有意味的看眼江宾璋,对向自己行礼的宁二老爷点点头。
宁二老爷见王爷反应冷淡,也不知该怎么说,尴尬的看向江宾璋。
江宾璋拍拍他的肩膀道:“宁老弟节哀顺变,你先去应酬,这儿有我。”
宁二老爷感激地点头,恭敬地跟祁连修行礼告辞。
祁连修扬着下巴,冷冷地看江宾璋。“唱的哪出戏?”
“还请王爷帮忙,将他调任回京,他突然丧妻,千里迢迢赶回奔丧,怪可怜的。”江宾璋叹道。
“呵,”祁连修挑眉打量江宾璋,冷笑,“这话换做任何一人说本王都愿意信,唯独你,呵呵。”
“王爷!”江宾璋谨慎的看看四周,压低声音喊道。
“白骨精给唐僧送饭,江大人唱得好一出‘假仁假义’。”祁连修鄙夷道。
江宾璋面色发白,极尽用恳求的语气,“王爷快饶了我吧。这事儿还多亏王爷给我送信,我才……”
“别妄想沾到本王身上。本王好心给送消息,可没叫你杀人。”祁连修睃一眼江宾璋,用手中的玉扇敲了敲江宾璋的肩膀,“江大人,你们卿侯府的人情本王还上了,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至于那个宁家老二,本王倒可以把他调回京。”
江宾璋颔首仔细听祁连修说那个‘条件’,脑子轰然炸开,他呆滞的看着晋阳王,简直无法相信。但晋阳王脸上讽刺的冷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自己的把柄在对方手里,他就算不想也必须要答应。再者说,做人总要怀着一颗仁心,钱氏死了,他该照看一下他的家人。没办法,他只能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江琬了。
“记住,一旦太后宣见你,我教你的话就要趁早说。”祁连修凑到江宾璋的耳边冷冷的吐气,转而拂袖告辞。
祁连修很不喜欢这地方,乌烟瘴气,晦气得很。若不是钱老太妃说动了太后,而他此刻又大好太过忤逆太后,否则给宁家二太太奔丧这种事儿他绝不会参与。
高德禄没有随祁连修进府,而是守在府外的车上,随时等候宫里传来的消息。他见王爷上了车,赶紧为王爷铺好垫子,然后汇报情况。
“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太子爷刚传消息,太后似有给您订亲的打算,已相看了几家女儿,很中意江大人家长女江琬。”
祁连修浅笑,这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在这之前他早将太后的喜好和忌讳列成单子告知了江宾璋。
“你去办件事,散个消息,就说本王那方面不行,传得越疯越好。把事儿做干净了,不许暴露。”
高德禄吓得合不上嘴,哭丧脸问:“王爷,您为何这般想不开啊?”
☆、第50章
“想不开的不是本王,是那些听信谣言的世人。”祁连修冲高德禄眨了下眼,笑得很温柔。
高德禄瞬间惊呆了,整个身体僵直发木。他缓了半晌儿,方活动僵硬的肢体下车。高德禄觉得王爷刚才笑得那么开心,肯定没好事儿。连那个老狐狸江宾璋也被王爷给耍了,王爷这回八成是要打算愚弄世人了。
高德禄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他才刚竟然会担心王爷名声受辱。王爷就是个铁打的利刃,伤的从来都是别人,何曾伤过自己?
高德禄想开这一切,麻溜儿的就把事儿办了。一天之内,保证全京城的人都会质疑王爷‘那方面’问题。
江宾璋阴沉着脸回府,他一进门就把门边放置花盆的四脚高凳踹倒。瓷盆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花盆中的土也洒满了地。
夏氏本来是高高兴兴地来见丈夫,她见这一幕,料知老爷心情不好,赶紧转身打算回去,先躲过这一关再说。
江宾璋回身看见媳妇儿,叹口气,“你进来!”
夏氏抬眼关切的看着江宾璋,然后点点头,带着人进屋。
江宾璋却不耐烦的抬手,把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只留妻子夏氏一人。
“老爷,您这是?”夏氏不解。
江宾璋皱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前两天太后召你们母女入宫了?”
“对,这事儿不是跟老爷提过么。老爷还帮忙打听了太后的喜好,我就照着这些教导咱们琬儿呢,还真好用。太后对咱们琬儿赞不绝口呢,我看琬儿和晋阳王的婚事能成。”提起她争气的女儿,夏氏一脸喜洋洋。
江宾璋脸色更加阴郁,无奈道:“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老爷何处此言?难不成您觉得晋阳王不适合琬儿?他虽是个闲王,可论才学能力一点不比那些手握实权的王爷弱。老爷不是经常对妾身这样说的么?怎么好事眼看要来了,你又不愿意了呢。”
江宾璋仔细想过了,他不能把事情交代给夏氏,不然定会引起夏氏对自己怀疑。到时候真把他和钱氏的事儿掀出来,自己哪还有脸在妻子跟前抬头。
“总归是为咱们女儿好,你听我的就是。回头太后若再传召你,我与你一遭去。”
“老爷,这到底是为何?”夏氏十分不解,言语有些激动。
江宾璋看她这样,摇摇头,“你还是别去了,索性在家称病。我一个人去太后跟前回绝这门亲事。”
“老爷!”夏氏急得落泪,好好地一门亲,老爷为什么要这么阻止……
江宾璋皱眉看着夏氏,心里觉得愧疚,他想好好哄着夏氏,可难免夏氏又会追究这个问题没完。多说多错,不如暂且不理她,叫她识趣儿些。江宾璋故意冷哼两声,厉害地吼她两句,便背着手走了。
江宾璋憋了一肚子火,独自一人憋闷在书房,靠踢墙撒气。江宾璋以为当初晋阳王是真心想帮他,他甚至认定晋阳王想和他们江家联姻。女儿江琬进宫前,他可是好一顿的用心教导,特意令其在太后面前表现优异。万万没想到这些全都是晋阳王的算计。自己和女儿都成了被晋阳王利用的棋子!
可气,可恨!
就当他以为自己和王府联姻的时候,晋阳王竟然无情的告诉他:一定要拒婚。
江宾璋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憋气的。偏偏他受人掣肘,只能依从人家的吩咐行事。
“老爷,现在外面都在传一件事,有关晋阳王的。”小厮鸿路把脸贴在门缝边儿,低声冲屋里喊。
“进来说。”
鸿路进了屋回身就把门关上。“老爷,现在外面人都在传,说王爷那方面不大行。”
“什么?”江宾璋抬头盯着鸿路。
“那方面!”鸿路特意伸手往下指了指自己身体那部分,好给老爷示意清楚了。
江宾璋皱眉,愣了会儿,转即嗤笑几声。好一个晋阳王,在自己感激他的时候,他当头打了自己一棒;而现在当自己恨他入骨的时候,他又甩了自己一个甜枣。
晋阳王这出流言刚刚解决了他一直苦恼的问题:如何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太后。
理由不对,必然会令他得罪太后,保不齐也会对自己女儿的名声造成影响。而今晋阳王闹出这一出,他自然就有了借口,而这个借口恰好让太后无法责怪他……
不过,晋阳王到底出于什么目的?给他一个难题逼他,同时又帮他想了个解决办法。这让江宾璋又恨又无奈,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祁连修。
隔日,太后果然召见江宾璋夫妇。江宾璋代‘病’妻向皇后赔罪,战战兢兢的多磕三个响头。
太后赶紧命人扶他起身,笑言他太客气。
江宾璋规矩的俯首,小声附和。
太后见江宾璋竟如此胆怯,心里多少有些不喜。好歹是朝中命官,也该见过世面的,怎么今日一见竟是这副德行?
“哀家对琬儿这孩子一见如故。说来也巧,这孩子跟哀家一样,就爱吃那味老法做出的藕糕。哀家爱画,她便能会出一手好画,甚合哀家的心意。”
“能得太后您的褒奖,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江宾璋客气道。
“太后,晋阳王也跟您一样,极爱赏鉴画作。”赛嬷嬷趁机插嘴道。
太后笑眯眯的点头,“确实如此,保不齐这俩孩子能聊得来呢。”
“正是。”赛嬷嬷附和道。
江宾璋一听他最怕的事儿来了,额头起了一层冷汗。他眼珠子乱转,咬紧牙关,仔细琢磨着下一句话该怎么说。
太后看出江宾璋的异常,眯起眼睛审视他:“怎么了,江大人?”
“太后恕罪!微臣刚才一时慌神儿,冒犯天威,罪该万死!”江宾璋突然跪地磕头道。
“别在哀家跟前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就说!”太后突然厉害道。
“启禀太后,近日京城内盛传一些关于王爷的流言,内容不堪、下作。也不知是哪个宵小之徒乱嚼舌根子!微臣忽想起此事,心中不禁愤慨难抑,便走神儿了,还请太后赎罪。”
“什么流言?”太后紧盯着江宾璋。
江宾璋面露一脸难色,支支吾吾的说不清。
太后着实受不了江宾璋怯懦不敢言的样子,厌烦的打发他快走。她本来还挺喜欢他家姑娘的,不过她一看江宾璋这个做爹的如此怯懦,人云亦云,心中没有主意;太后便厌恶得很,立马打消了这门亲的念头。至于有关祁连修的流言,太后宁愿再派遣两人去宫外的打听,也不爱看江宾璋这个碍眼的人在她跟前磨叽。
不多时,‘晋阳王不举’的消息便传进了太后的耳里。
“胡闹!”太后气得站起身,指着眼跟前两名侍卫骂道,“两个没出息的东西,竟弄些假消息糊弄哀家。哀家早前叫你们跟着王爷,查出那名女子的身份。你们可倒好,把天桥街一溜的铺子列成单糊弄哀家。”
“太后恕罪,王爷当时确实……”
“行了,哀家不想听你们解释。”太后不耐烦地打发走侍卫,转身问身边的亲信赛嬷嬷,“你怎么看?”
“太后,会不会是王爷有所察觉,故意为之?”
“天桥街的事有可能,后面这个未免太过了,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毕竟男人对于自己那方面的问题都很在乎。她的乖孙子连修素来清贵高傲,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样侮辱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和面子。太后自不信这个,命人彻查此事,压制舆论。安排完这些,太后便无奈地跟赛嬷嬷叹气道,“你说这孩子的心思,哀家是真真搞不明白。”
赛嬷嬷颔首,默默地听着太后倒了一大通苦水。
“哀家真拿他没法子了。”太后无奈道。
赛嬷嬷低声劝道:“小王爷的性子是有些执拗,前些日子还提过要去西南那边打仗。似乎不是冲动之举,王爷今晨上朝起了封奏折给皇上。”
太后无奈地摇摇头,深吸口气,又接连叹气。
赛嬷嬷忙奉茶,劝太后不要操之过急。
“哀家还真有些好奇,那名女子是如何了得,让这孩子这般死心塌地的认准了。”
赛嬷嬷附和:“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太后道。
“王爷是太后您教导出来的,眼光不会差。”
太后想了想,也不否认。这两日她的耳根子就没闲着,也不知道祁连修这孩子搞得什么鬼,竟让太子站到他那边去。皇后临阵倒戈,也顺着太子的话劝自己。太后听得耳根子发软,倒真觉着那姑娘不一般。
说曹操曹操到。
太子和皇后先后赶来,就流言的事儿安慰太后不要着急。
“孙子这就派人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散播出这种不要命的假消息。”祁连赫道。
“就是,说得还有理有据的,好像真的一样,太不像话了。”皇后附和。
“有理有据?”太后重复一句。
皇后迟疑了下,看向太子。
太子也犹豫了下,尴尬地跟太后道:“以前便有些流言暗中在传,说修弟不近女色,好龙阳。而今又突然说他不举,倒也证实了他先前不近女色一说。”
“胡闹!”太后拍桌骂道。
“是是是,孙子也觉得这些人胡闹。皇祖母您放心,孙子一准把这些人清查干净。”太子作保证道。
太后睃一眼太子,沉下心思想祁连修的事。
皇后略微等了等,见太后面容有所动,温言劝道:“修儿这孩子向来孝顺,就说当下这事儿,他明知您老肯定不愿意,还是日日来给您请安,跑得比谁都勤。他这份心,太后您瞧得最清楚了。若说这家世好不好,也没那么重要。只要人好,是个规矩正派的姑娘,就不打紧。礼仪规矩之类,日后有时间多加教导就是。那些出身名门的小姐们,不也都是这样被教导出来的?”
太后皱眉听着,没说话。
“臣妾知道母后您发愁这事儿,昨儿个见皇上的时候,臣妾特意问了问圣上的意思。”
“哦?皇上怎么说?”太后睁眼看皇后。
皇后忙笑道:“皇上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倒是跟臣妾说起了文慈高皇后。”
太后品了品这话里的意思。
高皇后出身不高,只是个县丞收养的义女。她却辅佐了开国皇帝创建帝业、平定天下。后来高皇后统领后宫,更是严于律己,以身作则,母仪天下,令嫔妃皆敬服。
高皇后可谓是祁国皇后之中的典范。
皇帝提起她,太后自然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不过太后知道,皇帝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表态,是因为他还有另一方面的考量。好歹皇帝给了她这个当母亲的一个面子,只是委婉的表态。
皇后见太后似有在犹豫,赶紧表态:“淮南王就留下连修这么一颗独苗苗,难得他是个聪慧懂事的孩子。母后,要不咱们也别为难他了,便顺应他的意思,让他娶个自己想娶的女子。”
太后想了想,摇头。“若让这个卑贱女做正妃,她生的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