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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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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连声应着,满脸喜色地进去了。这一大群人的茶点也不过六两银子,剩下的四两就都是他的了。他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六百钱,得了这四两银子的赏钱,就能给卧病在床的奶奶请郎中抓上几服药吃了。
廖文清坐在茶楼里等着掌柜的,掌柜的没等来,却被后来的茶客们的议论给吸引了。
就在他旁边的隔桌上,一个四十多岁的酸儒正捧了一壶最劣等的高沫儿喝的吱吱有声,喝一口,搁下茶碗子就神秘兮兮地跟同桌的两个汉子说故事儿:“……人不可貌相啊,当年那靖北侯是何等英气勃发的少年儿郎,长的俊,武艺高,还一身正气,凛然不可犯,谁见了不挑一挑大拇哥赞上一声……看看,不过二十五岁就封了侯爷,真真是大明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侯爷了,就是开国那会儿,封王封侯众多,英雄者众,也没有一个二十多岁就能封侯的……”
这话听着是夸奖靖北侯秦铮的,可廖文清是何等样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了多年了,又是最会揣摩人的言语心思的,一听这话,就觉得必是后话,立时上了心。
因为隔着婆子们的一张桌子,他听起来有些费劲,干脆走过去,撵开一个婆子,就坐在了那说故事的酸儒背后。
就听另外两个汉子听得入迷,见那酸儒又停下来喝茶,都有些急不可耐,连声催促着:“我说老乔,你别磨叽了,你就快说,那靖北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说旧伤复发了,难道是……”
那被称为老乔的酸儒却一脸地淡定,敲着茶壶,有些懊恼道:“唉,这高沫儿真是越来越没喝头了,就喝了两回,这就没味儿了!”
那两个汉子一听这话哪有不明白的,这个老乔是借着说故事要好茶喝呢。
那两个人也不是富裕的,要的虽不是高末,却也是略好一点的大叶茶。听了老乔这话,就很有些不以为然。有一个实在是被老乔掉的心痒痒,就端起自己的茶壶准备给老乔倒茶。
只是,他刚刚握住茶壶把手,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就在他旁边挨着老乔坐了下来:“这位仁兄,我这一壶上好的云雾黄芽儿刚沏上还没喝,若是不嫌弃,仁兄一起品品如何?”
高沫儿两文钱一壶,添水免费。这上好的云雾黄芽儿最低也要三两银子,还不是一壶,是一杯。这么一壶,只怕少不得五两银子!
这云雾黄芽儿,老乔倒是喝过,只不过是有一个茶客要了茶喝了一回就走了,他就捡了漏儿,让伙计又给冲了水……那一回的云雾黄芽儿据伙计说还不是最好的,只是三等品。就那,那股子浓郁的茶香味儿,也让老乔一直怀念至今,每每向人说起来,都是说‘咱也是喝云雾黄芽儿的……云雾黄芽儿,你喝过么?……’
如今,一听说是‘上等的云雾黄芽儿’,老乔一双鱼泡眼儿倏地亮了,却仍旧摆着谱儿道:“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过来的人正是廖文清,听这人如此托大也顾不得计较,只抬手给老乔斟了茶,又招呼伙计要了几样精致的茶点,眼光扫过老乔两眼放光,心下鄙夷,嘴上却客气道:“刚刚听乔兄说那靖北侯……靖北侯前两日不还在家里养伤,这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儿?”
廖文清的殷勤和询问让老乔很是熨帖,拿捏着喝了一口茶,浓郁的茶香让他发出更大的吱溜声,又砸吧了好一会儿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那靖北侯躺在家里养伤就不会出事?小兄弟还是年轻啊,难道你就没听过一句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廖文清惊讶道:“那靖北侯可是军功出身,就是他伤着,身边也少不了护卫之人,哪里还能有什么祸事能够近身的?”
“嗳,说你年轻吧,还不服……”老乔很是感概地叹息着,又喝了口茶,道,“他是侯爷,那上头也有父母高堂不是?虽说如今梁国公夫人是续弦,靖北侯也得尊一声母亲,这母亲为儿子操心婚事也很正常,更何况,给靖北侯与定南侯嫡女定亲也是梁国公的意思……”
廖文清一脸疑惑:“这定南侯乃当今皇后嫡兄,又掌握南疆兵权,靖北侯能娶到定南侯的嫡女恰是门当户对……这应该是喜事儿啊,怎么说是祸事?”
老乔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笑道:“说的就是这靖北侯年少英雄,又人才非凡,这二十五岁还未娶亲,盯着他的可不仅仅定南侯徐家……嘿嘿……这女子太过貌美是红颜祸水,这男人呐也差不多少,这位靖北侯如此人才,就入了当今御妹福安长公主的眼。这位长公主乃当今御妹,却从小被当今亲手教养成人,比之几位皇子更受宠爱……这不,一听说秦家要跟徐家定亲,这位长公主就带人杀进了梁国公府,把个梁国公府打了个稀巴烂,梁国公夫人又惊又吓晕厥过去。靖北侯得了消息赶回去,却被长公主拿鞭子抽了,惹火了靖北侯,竟是当场还了手,把个长公主摔倒了,长公主的随身护卫二话不说将靖北侯打了……”
“啊?打了?伤的如何?”廖文清紧着追问,心里却觉得意外非常。
他很怀疑,靖北侯的爵位是真正从沙场上拼杀出来的,不说那等人物身手了得,就是他身边的护卫也绝不是弱的,怎么可能让公主护卫把靖北侯打了?
老乔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吃了,又喝了口茶冲了冲,这才呲着牙笑道:“那长公主能是普通人打得的?长公主摔倒已是大罪,护卫们上前维护,靖北侯也只能受着……伤么自然是伤了,但命还在!”
老乔正说着,茶楼掌柜的匆匆走了进来,那得了廖文清赏银的小伙计一见,连忙迎上去,跟掌柜的说了廖文清在等候。
掌柜的似乎一点儿不意外廖文清的到来,略点了点头,就一边跟老茶客打着招呼,直奔廖文清而来。
来到廖文清身边,掌柜的没有说什么,抱手对老乔和另外两名茶客告个罪,引着廖文清进了后厅。
“廖爷,小可就是替我们爷传话儿的。前儿靖北侯出了事儿,我们爷这几天顾不上你这边儿,我们爷说了,让您稍安勿躁,他那边把靖北侯的事儿安置妥当了,就打发人去过去寻您。……我们爷说,至多十天八天的,这事儿就妥了,让您在家安心等着!”
知道了靖北侯秦铮确实出了事儿,廖文清也知道轻重,事情牵涉长公主,靖北侯一个不好说不定获罪,除了爵位都是轻的,说不定还会被追究刑责……
拱拱手,廖文清道:“靖北侯事情重大,请掌柜的替我给唐公子带个话儿,让唐公子不必挂牵我这里……对了,掌柜的,问你个底实信儿,靖北侯伤势如何?可有碍?”
掌柜的很是烦恼地叹口气,摇摇头道:“那公主护卫下手也有数,没有真的下狠手……可,侯爷身上本就有旧伤复发未愈,这一来,旧伤撕裂开来,还受了些内伤……唉,侯爷伤着,若是再追究什么罪责……”
说到这里,掌柜的似乎醒悟到自己话多了,就此止住了话头,朝着廖文清拱手告罪,又匆匆提着袍角走了。
发生了这种事,廖文清之前的打算只好暂时搁置。他也不耐烦回家干等着,于是索性耐下心来,跟那些护卫婆子们好言好语地商量了、保证了,这才只留了四个护卫跟随,然后备了一份厚礼上靖北侯府拜望。
可到了靖北侯府上,廖文清才得知,一直居于自己侯爷府的靖北侯秦铮,前儿伤口撕裂后晕迷了一天一夜,昨儿晚上醒过来,就让护卫搀着进宫请罪,到这会儿,过了一夜了,还没从宫里出来……
廖文清无法,只好把备下的礼物交给侯府的管事,告辞离开。
秦铮进宫请罪至今未归,事情的发展太过隐晦不明,廖文清心中忧虑,也不回家,带着四个护卫和小厮*径直到了西华门外的落霞居。落霞居是离西华门最近的大酒楼,每日都有宫里的侍卫、宦官过来消遣会饮,也是一些官员会饮的首选之所,是以,想要打听点儿宫里宫外的消息,到这里来是最佳选择。
前些日子呆在家里,靖北侯这等大事都不知道,消息滞后的可以,这样子闭目塞听可是行商的大忌。更何况,他也很关切靖北侯、长公主事件的后继发展……他从军需药材开始,就跟靖北侯秦铮绑在了一起,之后,又跟唐文庸凑份子开了京城的肥皂作坊……秦铮和唐文庸就是廖家和云家在京城的依靠,这两人出事,也就意味着他廖家跟云家出事……
由不得他廖文清不关切!
☆、第二百三十章 离京
第二百三十章离京
廖文清原本是个爱玩乐的性子,当年在安阳府也是那些饮宴寻欢之所的常客,说起来,大大小小也算个纨绔。只不过,自从偶然结识了林家娘子,逐步介入廖家的商业,并渐渐接替了父亲廖家丞,成了廖家商业的掌管者,每日里事务繁忙,倒没了寻欢饮宴的功夫。当然,事务需要,宴请客户交接关系也会去茶楼酒肆,甚至烟花之巷,但却没了年少时的浮浪无度。
今日得知了靖北侯秦铮的事,廖文清就到了西华门外的落霞居。
他过来的时辰不巧,时值午时末,恰是刚刚用过了午饭,还没到吃晚饭的时辰,是以,落霞居的人并不多。
前宋时期,国人还习惯一日两餐,早饭一般在辰时,故而辰时也称‘食时’;晚饭一般在申时,故而申时又习称‘哺时’。大明朝立国一来,太祖皇帝习惯三餐,许多人家跟着改了,也有许多人家却因为各种原因保留着一日两餐的习惯。是以廖文清也不急,进了落霞居后,就在大堂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点了几个菜一壶酒,让那四个侍卫也在旁边桌子上坐了,只让*陪着他,主仆且斟且饮,坐等哺时。另外,这落霞居正对着西华门,一般官员非大朝要从正华门入宫外,其他时节出入宫闱都是走这西华门。若是秦铮从宫里出来,他也能第一时间看到。
慢悠悠地一壶酒喝完,已是申末时分,廖文清仍旧没有等到秦铮出来,他心中虽有失望,却更多的是忧心。
秦铮伤的晕迷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就挣扎着进宫请罪,到这会儿又是一夜一天了,就是不受什么惩责,只怕身体也撑不住了……
廖文清正忧心地往西华门外张望着,从西华门里走出来一个人,廖文清隔得远,也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只看到此人身形不高,微微弓着身子,穿着一身青灰的衫子,很是单薄。
廖文清心中微喜,心道此人从宫里出来,靖北侯事大,必定消息传播的广,说不定就能从此人嘴里打问到些什么。
抖抖衣角站起身来,廖文清正想着怎么出去跟这个宫里出来的人勾兑勾兑,打问点儿消息,一个错眼间,却看到落霞居外不知从哪里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神态更是寒瑟,一个四五十岁的弓背婆子拄着根棍子,由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扶着,面色无华,衣衫褴褛,脚步拖拉地走出来,迎着那宫里出来的人走过去。
廖文清目光一闪,看了*一眼,*会意,起身走了出去。
片刻,*转了回来,俯身在廖文清耳边道:“爷,那个是宫里的小公公,那两个是他奶奶和妹子,家里过不下去了,就指着这个小公公不时地送些银钱出来接济度日。不过,小的也看了,刚刚那个小公公也就送了一两银子出来……看那小公公腿脚有些拖拉,怕是有伤在身。”
廖文清眉头微蹙,片刻用扇子一拍手心,低声吩咐道:“你去,如此,如此……”
*凝神听着,连连点头应了,招呼上两个护卫出了门。
之后,两名护卫装作喝醉了样子,冲撞到了那祖孙三人身上,却跋扈蛮横地要打人。廖文清带着*劝解开来,又让*扶着老太太进了落霞居,上了茶点压惊。一番做派下来,那祖孙三人自然对他感恩戴德。廖文清也如愿地结识了小公公喜顺。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喜顺只是西华门内值管花木洒扫的小太监,隔着前朝远着呐,倒是见了昨天傍晚靖北侯进宫,却不知道其他的情况。
廖文清心中失望,却也没表现出来,几句话就从这祖孙三人口中套出,他们老家也是南直隶的,不过是正定府的。廖文清就论起了老乡之谊,安排着*送那喜顺的奶奶钱氏和妹妹回去,并延医抓药,喜顺感激涕零地谢了,就又匆匆回了宫。
喜顺是趁着值守的空当买通了西华门侍卫出得宫,不敢耽搁太久。临行前,廖文清嘱咐,如有事情即可在落霞居留信儿,并让他安心在宫里当差,送他出门之际,还悄悄地塞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他。
送走喜顺祖孙三人,廖文清又在落霞居坐到天黑,也未见到靖北侯秦铮出宫,疑惑忧心却也毫无办法,只得带着*和四个护卫回了家。
第二日一大早,廖文清又去了靖北侯府,这回终于有了靖北侯秦铮的消息,原来,秦铮进了宫之后,就在乾清宫外长跪请罪,不等皇上召见,就晕倒在乾清宫外,被皇上留在乾清宫外的值房中,请了太医诊治,直到昨天晚上清醒过来,才被皇上派人送回了靖北侯府。
虽然靖北侯因病闭门谢客,廖文清知道秦铮未曾获罪,看皇上的意思似乎也没有加罪的意思,也稍稍放下心来。
“烦请大管家给侯爷带声问候!”廖文清对客客气气却隐含疏离的侯府管家致谢告辞。却也不回家,只在各茶馆酒楼里混过去,收集着种种消息。
这茶馆酒楼果然是搜集消息的绝佳之所,三天后,廖文清就得了消息,靖北侯病情稍缓,就自请削爵未准。隔了一天,廖文清又听到一个消息,说靖北侯再次上折子请罪,并请出京。
这个消息,廖文清是在落霞居听说的,仅仅是请出京的折子显然不太引人注意,那提及此事之人也是一语带过,就说起这几天的另一个消息来。皇后正在给福安公主寻觅合适的驸马人选。
福安长公主是今上的御妹,年纪可不小了,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婚姻,那一位首任驸马当年十八岁高中一甲探花郎,真真是风度翩翩,品貌俱佳的少年郎,金榜一出,京里好多家看好了,准备招为东床,奈何,福安长公主一出手,众人只能遗憾回避。只是,那探花郎温文尔雅,家世又不显,被招为福安长公主的驸马之后,受不住长公主的跋扈蛮横,不多久,就抑郁在胸病体缠绵起来,二十三岁就郁郁而终。这位福安长公主就成了寡妇,却也重新获得了自由。
这一回,她吸取了上一次婚姻的教训,发誓不再找‘小家子气’的男人,一定要找个大气的英雄人物。于是,年少英雄的靖北侯秦铮就得了她的青眼。
可闹出这么一出来,秦铮连爵位都自请削除了,显然是不愿做驸马的。这秦铮本就是梁国公出身,自己又功勋卓著,自然不是当年那位探花郎那样任人摆布,他以自请消解爵位以退为进……哪怕皇上、皇后也不好强压着人迎娶,福安长公主那点儿意思也只能作罢!
继而,那两个人就叽叽咕咕地猜测起这一回是谁能够被皇家招为东床。
其中一个笑得很是猥琐:“……这位可是扬言找一位英雄,嘿嘿,就是不知道,这位即将入选的英雄跟公主府里的那些,能不能和谐共处……”
另一个嗞着酒,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这个谁知道,不过,既然是大气的英雄人物,自然也要心胸宽广才行!”
语罢,两人低声狎笑起来。
廖文清挑挑眉,不由也有些失笑。之前还只道那公主只是骄横跋扈,没想到还热衷豢养面首……这样的公主,也难怪靖北侯反应那般激烈!
不过,廖文清的笑容只是一闪而过,他想到了靖北侯秦铮年前的‘出京疗伤’……如今安阳府疫情未明,靖北侯应该不会以身犯险吧!
廖文清在落霞居里坐了两个时辰,旁边两个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没注意到。不过,他这半天也没白坐,他想到了说服父母亲放他离京的法子。
廖文清这些日子虽说日日外出,却只是泡茶楼酒肆,高夫人渐渐也放了心,只以为小儿子放弃了离京的念头,是以关注的也没开始那么严苛了。
这一日,廖文清破例没到天黑就回了家,一进家门,问清父亲在书房就直奔过去。
“……咱们托庇在秦家和唐家,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靖北侯那等人物也要出京避祸,很难说我不被人盯上,毕竟咱们的香皂在京城风头正劲,眼红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有人发现我跟秦家的关系,还有被人挡了炮灰的可能……”
廖家丞沉浮商海多年,所经历的比廖文清要丰富的多。小儿子的这一番分析他也想到了,但还是很欣慰小儿子的眼力分析力都有了长足进步。
廖家丞半天没有说话,捧着一杯茶默默地沉思着。
廖文清将事情说完,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见父亲沉思不语,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在一旁忐忑地等待着。
过了好半晌,廖家丞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廖文清连忙上前给廖家丞冷掉的茶水换成热的。廖家丞看着在身边殷勤的小儿子,再一次暗暗叹了口气。这孩子说的什么秦家唐家,虽说有些道理,但他很清楚,小儿子如此急着离京并非为此。
唉,罢了,那个女子也算是有勇有谋,有又那般的医药商业奇才,遂了小儿子的愿娶进门,也会让廖家的家势更上一层楼。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廖家丞缓缓开口。
廖文清脸上一喜,却又连忙收敛了自己的喜色,笑问道:“爹爹真是如此以为?”
廖家丞抬眼看看儿子掩不住的喜色,垂了眼又叹了口气,道:“嗯,你就收拾收拾离京暂避吧,你娘那里,我去说!”
“嗳,谢谢爹!”廖文清喜不自胜地一揖及地,脸上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
“你小子先不用谢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廖家丞看看神色紧张起来的儿子,淡淡道,“你此次出京,非比寻常,我给你挑几个护卫带上,记得不管去哪里,都不能让他们离身……还有一事,进安阳前一定要打听清楚疫情如何,若是疫情未传到安阳你才能回家。而且,回到安阳后,绝对不能以身涉险……”
说到这里,廖家丞顿住,看着廖文清道:“你若不能答应我说的这些……”
“爹,儿子什么时候说不答应了,您说的都是为儿子好,儿子怎么能不答应!”廖文清赶忙阻住廖家丞的话头,急切地表着态。
廖家丞听到儿子应允了,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好,你这就去收拾行李准备吧。明儿一早你就启程。”
廖文清欢喜地应着,转而又有些担心道:“我娘那里……要不爹爹跟娘说儿子只是去作坊了……”
听儿子还顾及母亲的感受,廖家丞略感欣慰,微一思忖,点头道:“作坊就在城外……不妥。就说你跟着商队去了关外吧!这个时候,也到了我们廖家去关外收参的时节,你母亲是知道的,这么说她才不会疑心。”
说完,廖家丞看着廖文清,眼神中隐隐的担忧让廖文清心头震动,连忙躬身施礼,肃穆道:“爹爹尽管放心,孩儿此次出京,旨在避祸,必会爱惜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让爹娘担心之事。”
廖家丞这才缓了颜色,微微颌首后,就把廖文清打发了出来。
有了老爷子的支持,廖文清离京就变得简单起来。当晚收拾了行李,跟娘亲高夫人辞别时,难免又听了一番唠叨,却多是慈母的挂牵和担忧,廖文清自然不在执拗,连撒娇的本事都用了出来,将高夫人哄得笑起来才算作罢。
第二日天色未明,廖文清就带了小厮*和廖家丞安排的八个护卫乘车出了京城,一路向南到达通州,然后弃车登船,顺流而下,直奔安阳而来。
转眼,邱晨进入疫区已经三天了。
第一天送进关公庙的病人是一百二十六人,夜里又送了二十七人,当天死亡六人。
第二天,一昼夜送进关公庙的病人共是九十七人,当天死亡人数较多,死亡十六人。其中九人是第一天送进来的危重患者。
第三天,送进关公庙的病人是八十九人,当天死亡人数仍旧居高不下,死亡二十一人。其中两人是第一天送进来的危重患者,八名是第二天送进来的危重患者。
如今,关公庙里一共收到339人,死亡43人,目前存治296人。让邱晨和所有人都感到高兴地是,这近三百人中,有三十二个人已经没了吐泻症状,其中七八个身体素质好的,已经不再卧床,而是帮着家属们一起为其他病人们做些护理活计。还有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欢喜的是,自从进入关公庙,这些密切接触病人,给病人护理的家属们,只有七个发病。这说明,邱晨开出来的药方子疗效确切,也说明,邱晨提出来的防控措施也是非常有效的。那七个发病的家属据估计,很可能是进入关公庙之前就被传染。
吴云桥每天都带着衙役们在下边村镇里巡查,将发病的病人送到就近的集中隔离点,同时督促村镇的百姓们执行防控措施,从而减少持续的传染。
然后,每天早晚,吴云桥都会到关公庙来问一声,每每得到的消息,都让他更欢喜一些。
如是又过了五天,送进来的病人一天比一天少了,最近的一天只送进来三十七个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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