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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邪主:暴君萌宠小蛇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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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黑袍人一连过了几十招,黑袍人周身战气鼓动,让陵云渊诧异的是,黑袍人的实力似乎比五年前见的更强了,他使用的功法招数也格外的猎奇,虽然不敌陵云渊,倒是也没有落败的趋势。
  黑袍人瞧着陵云渊,嘴角的笑意却越发的深,就在整个百丈峰纷乱一片的时候,突然黑袍人周身的灵力开始迸发,震动了四周的石壁震动了起来,迸裂开,陵云渊眉头一动,刚想上前,却警觉地那些石壁被崩裂出来的石块,掉落在地面上竟然冒着烟。
  烟雾很快弥散开,陵云渊脸色一变:“屏住呼吸,有毒。”
  只是即使那些人捂住了鼻息,依然晚了一步,很快全部倒在了地上,连黑袍人自己的人都没有挨过去。
  陵云渊从烟雾弥散开,就屏住了呼吸,手里握着的剑愈发迅速地朝着黑袍人袭去,想要挑开他脸上的面纱。
  如今整个百丈峰顶只有他们两人还站着,陵云渊想速战速决,只是心里暗暗觉得不妙,黑袍人恐怕早一步就在这里放了毒药,可他为什么没有给自己的人先服下解药?反而把所有的人都药倒了?
  陵云渊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偏偏此刻黑袍人反而开始主动发起攻击,陵云渊集中精力,开始敌对。
  217。

第217 惩罚,他做错了
  陵云渊的灵力底高黑袍人一层,不多时,黑袍人就渐渐不敌,陵云渊手里的剑带动着鼓鼓战气,猛地一扫,黑袍人不敌,向后猛退了几步,歪过头吐出了一口血。
  黑袍人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阴邪:“……果然不愧是灵兽带出来的人,这灵力就是够强啊。”
  陵云渊望着黑袍人,墨黑的眸仁深了深:“你底是谁?”
  黑袍人低低笑出声:“你其实是想问,尊底是不是……你的三皇叔对不对?”
  陵云渊抿紧了唇,握着剑柄的手慢慢收紧,他着黑袍人抬起头,他静静望着黑袍人的凤眸,不后一刻,他怎么也不相信,温润而雅的三皇叔,真的是面前这个性格诡谲,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
  “拿下你的面具,让我你的脸。”他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知道是不是?
  “如果尊不拿呢?”黑袍人低低笑出声,声音带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你要怎样?杀了尊吗?”
  陵云渊眸色愈发的深:“让我你的脸。”
  五年的时间,他从小所处的环境造就了他的冷心,可底是有两个特殊的存在,一个就是苏岑,另一个……就是陵慕端。
  他不像是陵帝对他根不管不问,除了利用,还是利用。可陵慕端不同……但是,他没想的是,如果陵慕端就是黑袍人,那么,代表他先前所有的认知,只是一场笑话;而陵慕端从始至终都只是扮演着一个好皇叔的角色,可他心里,从未真的把他当成皇侄儿。
  陵云渊想当初他对苏岑所做的事,眸底有杀意潋滟而动。
  黑袍人瞧出了他眼底的杀意,嘴角勾起:“既然你这么恳切的想要知道,那尊就成全你好了。”
  黑袍人说完,动作极慢地开始抬起手,慢慢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等面具慢慢脱离黑袍人的脸,陵云渊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黑袍人的脸。
  他心里其实还是带了几分侥幸的,只是等面具拿下来,露出的那张脸,的确是陵云渊熟悉无比的,只出了眼神,如今他面对的人,眼神太过阴邪,太过阴森,仿佛一个躲在了黑暗中的恶魔,一个却是日光下的谪仙。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偏偏真的是同一个。
  陵云渊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这种感情,一想他对苏岑的伤害,脸沉了下来:“……所以,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们?”
  陵慕端没说话,只是开始脱身上的黑袍,随着黑袍解开,露出了里面雪缎的锦袍,衣袂拂动了一下,陵慕端的眉眼开始柔和下来,温柔缱绻,带着陵云渊熟悉的神情:“是啊,渊儿,我一直都在骗你们。”
  陵云渊捏着佩剑的手更紧了,薄唇紧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因为当年母后做的那些错事,可她已经甍了,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做这些?”
  陵慕端低低地笑了:“为什么?那你有没有想过,母债子偿这句话?你知道当年你的母后为了讨陵帝欢心,对我的生母做了多了残忍的事?理由竟然只是因为陵帝对我的生母不喜,哈,既然她可以因为这些理由做出这种事,我为什么不能折磨她的儿子,让她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陵云渊睨着陵慕端眼底的执拗与疯狂,知道自己恐怕无论如何也说不通了。
  陵慕端眼底森冷掠过,推测着时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突然再次出手,猛地出手,攻击陵云渊。
  陵云渊墨瞳极为深邃,开始反杀,不多时,陵慕端再次落于下风,招招吃力,直被陵云渊一剑挥开,两人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起来狼狈至极,只是因为陵云渊一身的黑,不真切,陵慕端一身的白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他被陵云渊带了极强灵力的一击,猛地挥击出去,竟是硬生生朝着悬崖底飞掠而去,陵云渊眉头一拧,视线就对上了陵慕端布满了哀伤后悔的目光:“渊儿……救我……”
  陵云渊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甚至现在都觉得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尤其是陵慕端眼神里流露出的后悔让陵云渊反射性的出了手,飞身一掠,在陵慕端即将摔下悬崖时,拽住了陵慕端。陵慕端眼底有惊愕一闪而过:“你……”许久,慢慢垂下了眼:“为什么要救我?”
  陵云渊绷紧着脸:“你跟我回去。”
  如果是别人,他真的毫不留情的就把人给杀了,可他是陵慕端,真的让他对着这样目露哀伤,极为熟悉的这个人下手,他怕自己会心软。
  陵慕端垂着眼:“你就不恨我吗?我做了这么多错事,我以为,你恨不得杀了我……”
  陵云渊薄唇动了动,没说话:“你先上来再说。”
  如果他很悔改,陵云渊并不打算真的杀了他,毕竟当年的确是他的母后做错了事,可他对苏岑做的那些,一些惩罚还是要有的,至少怎么惩罚,他需要再想想。
  只是首先要做的,就是带着陵慕端回去,告诉苏岑事实的真相,三日后,他要她高高兴兴地嫁给他,而不是抱着遗憾与不甘。
  想这,陵云渊晃了一下身,就听陵慕端突然低声喃喃:“可是……我不想上去怎么办?你不想我死,可我……”想你死呢。
  陵云渊对上陵慕端极深的眸子,突然只觉得手背上一痛,他眉头一拧,就打算松开陵慕端,可这一次,却是陵慕端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臂,慢慢仰起头,日光照在他的眼底,暗黑的带着偏执的疯狂。
  陵云渊低下头,就手背上刺着一根银针,日光照下来,他感觉心脏猛地震了一下,那种感觉很奇怪,他甚至能听清楚自己的心脏在鼓鼓跳动的声音,震得心口发疼,眼睛也开始出现眩晕。
  陵慕端瞧着他的反应,低低笑了:“你知道这根银针上带着什么毒吗?”
  陵云渊:“……”
  陵慕端也没想着陵云渊会回答他,他静静望着陵云渊墨黑的眼珠慢慢变红:“能让你发疯的毒,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脑袋仿佛要裂开了一般?很痛苦吧,是不是有种想毁灭所有人的感觉,很难受吧,你要相信,它能让你更痛苦,更难受……”
  陵云渊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现在的日光太过耀眼,照得他睁不开眼,明明近在咫尺的陵慕端的唇一张一合,他却听不任何的声音,耳膜鼓动着,他似乎听了几个字眼“发疯”“痛苦”,世界似乎冷静了下来,他想毒,突然就想起来萧如风的话。
  ——你如果要修炼上面的功法……重要的一点,你绝不能让自己中毒,知道吗?
  ——为什么?
  ——它能瞬间增强你的实力,可同时,它也能把微不足道的情绪扩大数倍,这是导致你可能情绪暴躁的原因,同样的,对于别人可能微不足道的毒,了你的身上,可能就是致命的毒药。
  陵云渊脑海里乱成一团,他似乎只记住了一点,不能中毒,他不能中毒……
  只是脑海里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他脆弱的神经,体内暴躁的情绪纷涌而至,他望着面前这张脸,眼睛越来越红,突然就想了他当初竟然敢拔小蛇身上的蛇鳞,怒气与杀意席卷而来,陵云渊猛地抬起头“啊”的嘶吼了一声,一手紧紧攥着陵慕端,拳头朝着陵慕端砸了下去。
  脑海里晕着,似乎带了一种烦躁,在无数倍的被加强……
  陵慕端却突然低低笑出声,他没想,效果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他望着面前陷入疯狂状态的人,余光一掠,望着身后出现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听着苏岑越跑越进,嘴里在喊着什么。
  可他研制了五年的药,是专为他准备的,怎么可能还让药出现偏差呢?他张开嘴,引诱着并未听身后声音的陵云渊:“既然这么恨我……拿起你身边的剑……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否则,我会杀了你在乎的人……”
  陵云渊只觉得耳膜鼓动震颤,头痛欲裂,整个世界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可突然却仿佛传入了一道声音,鼓动着他的情绪,撕扯着他的神经,他血红着眼,他停止了击打陵慕端,拿起了一旁的剑,慢慢抬了起来。
  只是就快要直接刺进陵慕端心窝的时候,陵云渊突然停了下来,他瞪大着眼,血瞳里清楚地倒映出陵慕端浑身染血的模样:“……”脑海里有个声音再让他停下来,可同时有个声音在让他刺下去。
  苏岑离得越来越近,她原是想来阻止陵云渊前来找黑袍人的,可没想,她一上来,却了这么难以置信的一幕,苏岑脸色都变了:“陵云渊——你住手!那是端王啊——”
  陵慕端咳出一口血,用手抓住了剑刃,仿佛在阻止陵云渊刺下去:“阿渊,你清醒一些,我是你三皇叔啊……”而随着这一声,陵慕端扯着剑,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心窝,然后重重一击,“绝望”地对着苏岑喊了一声:“苏姑娘……”
  然后,在苏岑惊惧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坠下了深渊。
  218。

第218 不信,生死未卜
  苏岑猛地扑了悬崖边,却什么都没来得及抓住,她傻了一般怔怔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百丈峰上风声猎猎,苏岑脑海里却空荡荡的一片,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她根难以相信她刚才的那一幕。
  她了什么?她竟然陵云渊拿剑刺入了陵慕端的心窝?然后,再残忍地把他推了下去?
  她是在做梦吧?这真是……一场噩梦。
  陵云渊头痛欲裂,脑袋一震一震的,连面前的情景都仿佛染了血色,一幕幕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踉跄着站起身,手里还提着那把染血的剑,另一只手死死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他似乎听了熟悉的声音,可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陵云渊想说话,可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喧着,吵得他头痛欲裂,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所有的神经似乎都撕扯着,有一种肆虐暴躁的情绪掠夺着他的理智,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底在做什么。
  苏岑终于回过神,她红着眼,猛地站起身:“陵云渊,你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跟个疯子似的不管不顾地要这么对端王?
  陵云渊猛地抬起眼,红得近乎滴血,眼前苏岑的模样似乎像是染了血的画,一会儿很真实,一会儿却很虚幻,他梗着脖子,攥紧着手里的剑,血腥味在鼻息间弥散开,他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暴虐的情绪。
  他隐隐约约似乎听自己嘶哑的嗓音:“什么?”
  苏岑怒极了,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相信陵云渊是这么残忍的人,她想要一个解释,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这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端王?”
  苏岑上前,一手抓住了陵云渊的手臂,肌肤相触,陵云渊睁着眼,眸仁里有血意快速的一闪而过,他似乎有些听不清苏岑的话,使劲儿锤了锤脑袋,才哑着声音道:“我杀了谁?”
  “你杀了端王……”苏岑对上陵云渊的眼睛,身体蓦地一僵,她终于觉察他的不对劲儿:“阿渊,你怎么了?”
  陵云渊握着剑的手在慢慢收紧,脑袋里有谁再拿着一个小锤子一下又一下得敲着,暴戾的情绪蔓延,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的全部都是不好的画面。
  小时候冷冰冰的冷宫,没有一个人,那些太监的欺凌,那些辱骂的话,后来陵帝……
  再后来,画面蓦地一转,就变成了当年的山洞,黑袍人残忍地拔下的鳞片,血蔓延了他的眼前,一层层涌现,而黑袍人的脸与陵慕端的,慢慢重叠在一起,一边是黑袍人嘲弄的声音:“你杀了我啊……否则,我就杀了你在乎的人……”
  另一边,却又是曾经陵慕端温软的话:“……渊儿,我们公平竞争好不好?谁也不要告诉苏姑娘我们的心意,苏姑娘会选择谁?”
  ……
  画面继续一转:“……渊儿,这些话虽然我不应当说,可人与灵兽,就不合伦理,你们也许并不在乎世俗,可……底是不容于世的。”
  ——“渊儿,孩子不能留!”
  ……
  陵云渊头痛欲裂,死死闭上了眼,了后来他满心满眼都是苏岑痛苦的画面:“你为什么要杀了孩子,阿渊,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陵云渊,别让我……恨你。”
  陵云渊猛地睁开眼,眸底血红一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该、死!”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给人的感觉阴森而又暴躁。
  苏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望着他的血眸,他的眸子里清楚得倒映出她的身影,可苏岑莫名有种感觉,他现在的神智并不是很清楚。苏岑愈发觉察不对劲,上前,就要扯住陵云渊的手臂:“你是不是不舒服?让我帮你……”
  陵云渊的眼底却锋芒一掠,躲开了她的手。
  俯身,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一遍遍地重复着:“他该死,他不该跟我抢你的,他不该的……你也不要见他,他死得好!他还杀了我们的……”陵云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岑打断了:“陵云渊,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你让我先你怎么了?”
  陵云渊却一步步往后退,头痛欲裂,脑海里一幅幅画面交错纷乱,让他恨不得想要毁掉所有。
  明明很久之前,只是很小的画面,都被他翻找出来,后无穷尽的扩大,他猛地睁开眼,突然上前,攥着苏岑手臂的手越来越紧,后仿佛能把她的手臂硬生生捏碎一般,他睁大着眼,着苏岑眼底先是流露出难以置信,随即是惊愕。
  苏岑被陵云渊惊得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是自保的姿势,可这在此刻神经极为敏感的陵云渊眼底,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所有的情绪全部被古怪的执拗压住,周围的血腥带动了他体内的暴躁,他慢慢提起了剑,脑海里混沌一片:“你们都想抢她……都想把我们分开……都该死……该死……”
  眼前苏岑的脸似乎突然与陵慕端的交叠在一起,陵云渊猛地抬手……
  苏岑眼睛越睁越大,她着陵云渊提起的剑,猛地握住了陵云渊的手:“阿渊,你清醒一些,你底怎么了?”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她刚想再往前走,却被陵云渊周身爆发出的寒意给惊住了:“你别过来!”
  陵云渊头痛欲裂,死死克制着体内的暴躁。
  苏岑更急了:“你让我你底怎么了?”苏岑揉了揉眉心,望着陵云渊红得几乎要滴血的眼睛,脑海里纷纷攘攘,乱成一团,她想把思绪捋清楚,却发现越捋越纠缠成一团。
  可苏岑前进一步,陵云渊就往后退一步,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可她刚才的话却一次次挑战他的神经,他甚至莫名产生一种要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去死的冲动,这种诡异的情绪,让陵云渊猛地退后数步,眼睛更红了,他猛地垂下头,拼命得砸着自己的头,可效果并不是很大。
  陵云渊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陷入了癫狂,他猛地抬头,后了一眼苏岑,蓦地拔地而起,身影蹙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岑急喊:“陵云渊——”
  只是苏岑却没有追人,陵云渊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苏岑的面前。
  她一张脸白得吓人,身后是一眼不底的万丈深渊,面前除了一地的人,根没有任何退路。
  而刚才陵云渊的状态太过诡异,这底是怎么回事?
  苏岑扫了一眼四周,苏九,走昏倒的苏九几人身边,探身检查了一番,发现几人都中了毒,连那些黑衣人也是中了毒,苏岑绷紧了神经,脑袋里乱乱的。
  她觉得事情很不对劲,至少陵云渊绝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发疯,难道他也中了毒?
  可他不是来找黑袍人的吗?黑袍人又在那哪里?
  苏九等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可中得毒却极为难缠,她现在没有解药,也不能救治,她挨着石壁坐下来,手锤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冷静。她离开端王府之后,苏七几人肯定很快就能发现她失踪了,定然会随即追过来,只要她在这里等着,就能等人。
  可心里对陵云渊的担忧,对陵慕端生死的忧虑,充盈着她的脑海,让她忐忑不已。
  苏岑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只有很短的时间,可对于苏岑来说,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苏七带着人冲上来,苏岑,一愣:“苏姑娘,殿下呢?”
  苏岑摇头,揉着眉心:“阿渊走了,苏七,你现在立刻把人分成三批,一批派人去找七皇子,另一批人回端王府让管家带大量的人来……端王……掉下了悬崖,生死未知,让他们尽快去崖底寻找,还有,把这些人带回去,先关起来,等找七皇子再说……”
  苏七却是听得目瞪口呆:“苏姑娘,你刚才说……端王掉下悬崖了?”
  苏岑一直待在百丈峰没有离开,等端王府的人来了之后,她跟着一起下了悬崖去寻找陵慕端,只是一直寻了一天一夜,也没把人找。
  苏七不下去了:“苏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端王……我们来寻找就好。”
  苏七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了,毕竟从百丈峰掉下去,活命的机会很少。他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底是如何,他们只知道殿下来了百丈峰,可是具体来做什么却是不清楚。可了这里,却听苏姑娘说端王掉下了悬崖,他们后来问了原因,只是苏岑不说,他们也没多问。
  端王府的管家更是急疯了,也没来得及询问原因,就开始带着人在悬崖底一寸寸的寻找。
  苏岑的脸色很不好,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目前摆在她面前的,似乎有两个疑点,第一,阿渊是来见黑袍人的,黑袍人在哪儿?是被阿渊打走了,还是在别的地方?阿渊的毒是黑袍人下的吗?而第二个疑点就是,阿渊为什么当时要杀端王?是因为当时中毒的缘故吗?可端王为什么会出现在百丈峰?
  219。

第219 替身,一眼识破
  苏岑脑袋里一团浆糊,而这些疑问,却随着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打捞上来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而终结。
  虽然对方身上的衣服被刮破了不少,可管家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陵慕端离开时穿的衣服。
  管家哭得嗓子都哑了:“王爷明明只是说出去一趟的,可为什么回来就成了这样?王爷啊,你去了,让老奴如何对先皇交代啊……”
  苏岑呆呆坐在那里,整个头皮都是麻的,她待了很久,才慢慢起身,走了尸体旁。
  慢慢蹲下了身,苏岑动作极为轻缓地扯开了尸体的衣袍,露出胸口的位置,上面的伤口被泡的发白,却依然能,那里曾经受极为严重的剑伤。
  苏岑的脸色发白,怔怔望着这具尸体,脑海里乱成一团。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记起了陵云渊临走之前的血眸,他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她甚至陵云渊动剑,似乎有那么一刻,她觉得陵云渊想杀了她。
  可陵云渊怎么可能会杀她?她从不怀疑陵云渊对她的感情,所以,她不能让自己也被端王的死打击,至少,她必须找原因,否则,她很清楚,一旦端王的死被扣在了陵云渊的头上,陵帝定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彻底让陵云渊没有翻身的机会。
  甚至……很可能以刺杀亲王的罪名,解决掉陵云渊。
  苏岑闭上眼,可这些时日的折腾把身子骨几乎熬坏了,加上一天一夜未睡,苏岑浑身都透着一股疲惫。她强打起精神,继续在尸体上寻找什么,至少能找些蛛丝马迹,可被湖水冲刷了这么久,尸体上几乎不留下什么痕迹了。苏岑的视线先是落在衣服上,被划破了很多地方,手臂上也有很多划痕。
  管家注意苏岑的动作,哑着声音道:“苏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岑没有回头,视线落在了尸体的靴子上,因为从悬崖上摔下来掉在湖里,所以尸体的脚上只穿了一只靴子。
  苏岑回答管家:“我在找害端王的人底是谁?”
  她没有说“杀”而是说“害”,毕竟当时她是亲眼陵云渊手里的剑刺入了端王的心口,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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