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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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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她已经不是普通的凶魂了,我们不能再放过他一次了!”梵看着玉娆,情绪有些紧张。
“那么你要怎么办呀?佛祖舍利和金钢降魔杵都没有用了,你还有什么办法吗?”阿宝问他。
梵一笑,说:“幸好,我带了我的珈裟来。”梵从袖子中扯出他的金身珈裟来,不过因为太久没有用,都已经揉的不像样了,显得特别破旧。
“哦,梵,我这里还有你的金钢经!”泪萦忙从自己衣襟内扯出用红线串了掛在脖子上的金钢经。
泪萦自然不需要什么佛祖的保佑,她可是在为了梵找想,梵已经丢了十四本金钢经了,其中还有一本是金铂的,那可是五台山的大师送给梵的。这一本是血经,如果再丢了,梵可能都要被逐出佛门了。
“哦,原来在你这儿?”梵慌忙接了过来,刚刚从珈裟里头没发现这本经书,还真把他吓得一身汗出来。
梵展开金身珈裟,那上面的佛宝闪亮,玉娆才突然觉得压力袭来,返身想要逃跑,阿宝却已经走到玉娆刚刚坐过的那张靠背椅上,端正的坐下,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十三杀阵才真的动了起来。
一时之间,屋子里响起凄惨的哭叫,原来,玉娆的现身,已经在这里聚集了不少的怨灵,被十三杀阵波及到。
祖儿抬起头,紧盯着玉娆,在阴阳眼的注视下,玉娆根本就无法隐身。
“学姐,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康晶的魂也出现在了空中,她一边躲避着阿宝十三杀阵中的威力,一边向着泪萦求救。
“对不起!”泪萦摇摇头,这里已经不再是她的领域了,她也不能再慈悲一次,这毕竟是太冒险了!
“泪萦,你要杀了她吗?你看好了,这就是你当年救下的人,你真的不管她了吗?”玉娆尖叫着。
“住口!如果不是你,她会有今天吗?我今天就杀了你,为她报仇,她死的也不怨了!”梵上前一步,双手捧着珈裟向空中一抛,那珈裟飞起在空中,向着玉娆罩了过去。
玉娆险险的闪开了,但梵已经展开了那本血写就的金钢经,开始大声诵读着起来。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梵只有在念经的时候,才真正的像一个修佛之人的样子了。
玉娆的灵体的颜色已经越来越透明了,而阿宝也已经咬破了自己右手无名指,她最凶的一道咒,就藏在这无名指中,阿宝对着玉娆的方位,轻轻的写了一个“杀”字。然后向玉娆的方向推了过去。
“啊!”玉娆惨叫了一声,落到了地上。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泪萦冲到前面。
“泪萦!”梵气急败坏的叫了一声,伸手去扯过泪萦,一面念了一道咒语,暂时止住了珈裟的下落。
“玉娆,告诉我,高红在哪里?你杀了齐琳之后,高红在哪里?”泪萦高声问她。
玉娆在地上抽动着,听见泪萦的问题,抬起眼来笑了,说:“高红?高红是谁呀?我怎么会认识她呢!”
“玉娆,告诉我吧!最后,还是为自己积点功德吧!我可以让梵给你一个善终!”泪萦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梵得用力抓住她,才阻止住她扑过去。
“泪萦,我为什么要杀齐耀呢?又为什么杀了齐琳?泪萦,有因必有果!”玉娆笑了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祖儿已经听不下去了,捂着耳朵扑进了澄的怀里。
“死不悔改!”阿宝恨极了,挥手甩出天雷劫,就在玉娆的头上炸响了。
玉娆这一刻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劫数终于还是来了,转眼看见澄正看着她,又对他叫道:“澄,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负了我们!”
但梵不再给她翻身的机会了,他将手握紧成拳,金钢经随之合下,金身珈裟也同时落下,“噗”的一声,玉娆已经化做了阵烟,完全消失了!
沙悸低声念了几句四海清平谣,渐渐的,那幻世也消失了,除了康晶的尸体,真实而残酷的躺在地板上,刚刚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十章 未到结局
康晶死了,官方的说法是疲劳过度导致猝死。
当然,澄和沙悸都清楚,他们为了这一结论,很费了一番工夫。
康晶的亲人都在外市,而她生前与自己的亲人之间已经很久没有了联系,当他们得知康晶的死讯之后,大都是淡漠的表情。于是,为康晶筹备葬礼的工作就落到了泪萦的身上。让泪萦一个人做这么繁重的工作,倒不是因为其他的人冷漠无情,而是在做正经事这方面,阿宝和祖儿之类明显缺少天份,为了避免越帮越忙这种情况的发生,泪萦还是决定凡事都亲力亲为的比较好。
大约在康晶死讯传出的两个月之后,泪萦为康晶举行了葬礼。
时间真是最好的疗伤的药,这个时候,人们大都已经把恐惧悲伤这些情怀淡忘,康晶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入土为安。
站在康晶墓碑前,看着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公式化的献上几支花,那样的冷淡,让泪萦伤了心,还真诚的为她落了泪,但,毕竟泪萦也是个不会哭的人,居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而虚伪,也就很快收住了。康晶就这么走了,没有人伤心。
她生前究竟做了多少事?多少是错的?又有多少是伤害了谁的?现在已经没有人追究,因为根本没有人还记得。
“那不是你的错!不全是你的错!”泪萦轻轻的说,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里面的女人正安静的微笑。
“我们走吧!”梵从后面过来,伸手揽住泪萦的肩,每当她伤心时,他就会手足无措,一点不错,她就是他一生难逃的劫数。
泪萦又怔怔的看了那墓碑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走到公墓外头的停车场时,一个女人刚刚下了车,正往里走,她戴着墨镜,头蒙着黑纱,很像是个未亡人的装束,但她的手中捧着一大束金黄色的亚洲百合,当泪萦与她擦肩时,那百合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冲进了泪萦的鼻腔,泪萦略一皱眉,她是不爱花的人,却觉得这香气异常的熟悉,心里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就在泪萦一脚踏上车的瞬间,心念突然一转,匆忙的向回跑去。
公墓里头空无一人,泪萦走到康晶的墓碑前,添了一束新的花束,就是刚刚她才见过的那神秘兮兮的女人手里拿着那束亚洲百合。
“怎么了?”梵追了过来,拉住泪萦很担心的问她。
“梵,你说,如果高红她还活着会怎么样呢?”泪萦突然问。
梵呆了一下,想了想,终于说:“还是别想太多的好!”
泪萦抬起头来,看到梵英俊的脸上有犹豫的神色,于是莞而一笑,说:“我们走吧!”
每一个案子都要有个终结,虽然每一次结果都不见得相同,但最后整理档案的永远都是同一个人——沙悸!
不过,这一次多了阿宝和祖儿,不停的在沙悸的身旁碎碎念,对这一次的案子评头论足。
“要我说呀,这事情如果一开始就让我去,早已经都解决了!”祖儿正喝着一杯奇异果优酪乳。
“你?只会越帮越忙,我唯一的希望是,下次没有你什么事儿才最好!”阿宝捧着一个水晶碗,里面盛了一碗红彤彤的杨梅,那是沙悸特意为她腌制的,腌了一小坛子,今天刚刚成,可阿宝已经吃下去了大半!“那女人一来时,我就很讨厌她,原本我的直觉是不错的,她是个死人呐!”
“这么说还是你的功劳喽?哼,算了吧!要不是我最后关头设计了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祖儿得意的都快飘上天了。
“天衣无缝?!你也敢说,你根本就连个计划也没有,幸好最后是澄出手,如果不是他展开了幻世,我们藏在哪儿呀!”阿宝对祖儿的说法嗤之以鼻。
“好了,你们两个,又在吵了!”澄从楼上下来,挺无奈的说。“悸,你也不管她们,这么吵你也能写得下去?”
“澄,阿宝欺负我了,你要帮我,不许帮她。”祖儿娇笑着对澄说。
“我欺负你,哎呀,真懒得理你!喂,你还没有写完啊!”阿宝瞪了祖儿一眼,又贴到沙悸的身边抱怨般的问。
沙悸合上笔记本电脑,笑着对阿宝说:“写好了,你今晚想吃什么?”
“哇,她还吃,她都吃了一桶梅子了,悸,你把阿宝当猪仔养呀?”不等阿宝答话,祖儿就抢先说话了。
“你说什么?!”阿宝几乎要抓狂了。
“喂,好了好了,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在吵架呀!”泪萦和梵刚刚进门,梵倒是不大在意,泪萦可不行了,立刻就去把阿宝和祖儿隔开。
“哼,我才懒得理你这个家伙!”阿宝白祖儿一眼,回头对沙悸说,“我今晚还是想吃柠檬鸡柳,酸酸的特别好吃!”
“好啊,那你帮我榨柠檬汁好不好?”沙悸问她。
“祖儿,你跟我回房间去,不许再惹阿宝了!”澄也顺势把祖儿抱进了怀里。
“我不要,为什么我要回房间去!明明就是阿宝一直都在欺负我!”祖儿在澄的怀里挣扎。
澄眨眨眼,又看了看正吃着酸梅的阿宝,突然就坏笑了一下,附在祖儿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嗯?!”祖儿怔忡了一下,转而就笑了,继而大声喊道,“阿宝,原来你怀孕了!”
“啊?!”梵和泪萦惊呼了一声,齐齐的看向阿宝。
阿宝的脸从来没向现在这么红过,那一碗腌酸梅,突然成了烫手的山芋,吃不得扔不得,恰又引起了别人无限的联想。而沙悸只在一旁高深莫测的笑着,也不辩解。
“祖儿,我宰了你!”
下一瞬间,阿宝终于爆发了!
那时,澄刚刚用脚踢上了房门,外头即便是山崩地裂也与他无关了。
“你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黑眼圈都跑出来了。”澄小心的把祖儿安放到床上,微笑着说。
“澄,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祖儿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嗯?!”澄没怎么在意,通常祖儿的大事都是些根本不值一提的零碎。
“我们的委托人都死了!”祖儿特别认真的说。
“挺失败的不是吗?”澄笑笑说。
“不是啦!这就代表咱们这一次,一毛钱都收不着了。澄如果一起这样下去,我保证,咱们很快就会露宿街头了!”
“哎呀,我倒是没想到呢!”澄装模作样的说,“那么如果我们露宿街头,你怎么办呢?不要我了,回家去吗?”
“才不要!我可以赚钱呢,澄,等我赚到很多钱的时候,嗯,我们做什么呢?”祖儿打了个呵欠。
“是呀?我们做什么呢?”澄好脾气的哄着她。
“不如,我们也来生个宝宝好了!”祖儿的声音开始含混不清,人也往澄的怀里拱了过去。
“嗯就听你的!”澄的蓝眼睛笑得更厉害了。
“澄?”已经困得不行的祖儿,勉强抬起了眼,看着澄。
“什么?”
“梵杀她的时候,你难过吗?”
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祖儿会问这个问题。
“祖儿,我是不该那么做的,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得不做了,我讨厌有人伤害你!”澄的声音温柔的可以让人窒息。
“下一次,我会蒙住你的眼睛的!你看不到,就不是你的错了对吗?”祖儿的头低下去,“我上辈子是不是只猫来着,为什么一靠近你就会睡着呢?”
澄低头看她,在自己怀里踡着睡觉的祖儿,的确像只猫!
嘿!祖儿,原来,你也不记得前生了是吗?
前生啊?谁记得呢?
穿绿色制服的邮差,将一封信投入了白屋门前的邮箱。现在它正在那里静静的躺着,等着明天。
只要明天还来,结局未到!
异档案(二) 姐妹 第一章 古镇的来信
异人洞穴的每个早晨,都是忙碌而混乱的。
不肯起床的祖儿,赖在床上缠人时,澄都会很无奈,很头痛。而刚起床的阿宝,脾气火爆的很,每每这个时候,连脾气同样火爆的梵也不敢惹她。因为沙悸天还没亮时,就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去了。这世界上唯一治得了阿宝的人不在时,还是不要惹那种疯起来不要命的女人比较实在。
最忙的就是泪萦了,多不幸,她得做六个人早餐,其实只能说是五个半人,像她这样的,吃不吃早饭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大不了就多烧两炉香罢了。
所以,当门铃响起来时,异人洞穴的怪人们是非常惊讶的,惊讶的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去开门的好。
“有没有搞错,出门不带钥匙呀!”阿宝气冲冲的拉开门,动作大了点,这危楼有点承受不住,欶欶的直掉灰。
门外的人吓白了脸,阿宝仔细一看,骂错人了,门外的不是沙悸,而是个邮差。
阿宝就是阿宝,骂错了人,也能面不改色,哼了一声,问道:“什么事呀,要这么早来按门铃。”
邮差有点全身冰冷,真恨这破楼,怎么刚好立在自己的管区里。但又不好不回答,就小心的说:“有信!寄给一位叫洛宝宝的人!”
阿宝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那邮差身上打量了一圈又一圈,才又哼了一声,伸出手去,说:“我就是,拿来!”
阿宝在与邮差对话时,梵就一直躲在暗处偷听,他的心情实在是挺愉快的,佛祖居然会安排这么个倒霉的人,在阿宝最可怕的时候来招惹她。然,亲眼去看当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可以偷听一下,也足以娱乐一下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怎么突然就没什么动静了呢?!
泪萦从厨房出来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她一再的问自己,站在门边的那人真得是阿宝吗?原来阿宝也是会哭的吗?
那封由邮差交给阿宝的信,正在客厅的茶几上躺着。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信封,鲜红的底色,仿佛新染了什么人的血,信封上的字却是用白色颜料写上的。是极为清秀的小楷,只看那字,就容易想像那只握笔的手,该是怎么样的纤细温柔。然而,却颤抖的厉害。
“这是古原镇的信吗?”泪萦小心翼翼的问,她只不过是联想到了一年前,阿宝也收到过一封奇怪的信,不过那时候,阿宝一见了那信封就欢喜极了,后来,还是祖儿告诉泪萦,会有那种信封的,只有古原镇那座百年古家老宅里住着的两姐妹,只有她们把自己的喜悦伤悲上升到了信封上,让收到的人一看就已然明白了。
在沙悸怀中抽泣的阿宝点点头,祖儿的脑中却轰响了一下,她真是该死了,怎么竟然给忘了。这是古原镇的信没有错,是出自那对于世隔绝的孪生姐妹的手。
而红色信封,白色颜料,这么特别的信封,只是为了传递一个消息,当生命故去,鲜红血液凝结,只留下仍生活在这世上的人们,苍白凄惨的回忆。
“是灵还是韵?”祖儿轻声问。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奇特的两姐妹,住在阴冷的百年古宅的姐妹。
“祖儿,是韵啊,韵,她死了!”阿宝定定的看着祖儿,又有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祖儿的心被猛得揪了一下,突然就麻木了,不知道痛了。
竟然会是韵啊!
一时间,关于古原镇、古家老宅、灵韵两姐妹的回忆,全都凝成她们离开的那个清晨,在蒙蒙的薄雾里,韵穿着她最漂亮的绣花长裙,站在门槛内看着她们的眼神。
那随着风飞舞的裙上,绣着什么样的图案呢?鲜红的,现在想来,也许是桃花吧!
桃花呢?桃花的季节早已经过了太久了,而那渴望的眼神却还在她们的脑海里纠结着,是什么人会对这碌碌红尘有那样的深的渴望呢?也许只有韵吧!然而,眼看着又一个秋天就要来了,韵却始终没能亲身感受一下,这世界的美、这世界的魅、甚至都没机会来感受一下这世界的残酷。她却要独自一个在陌生中上路了。至于前途若何?这件事情,就算是泪萦,也是无法预料的。
去古原镇的车,一天只有两班,阿宝和祖儿是赶下午的那一班,往古原镇去的。
车上的人少得可怜,零星的散坐在车厢各处,没有人说话。这倒是合她们的心意,她们现在正心乱如麻,根本没有说话的心情。
想来,到古原镇时,大概又会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吧?
就像是那一年,她们踏进古原镇时,天在她们的背后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那样浪漫的情景,直让祖儿想起来就会大笑,然而,这一次,怎么就笑不出来呢?
心里眼里,全都是韵的影子。
“如果我也能离开这座房子就好了!”
“祖儿,我不相信我和姐姐要这样孤独的老死!”
“阿宝,我很快就会死的,我知道,我会比姐姐还早就死去的,因为我的心是活的。”
韵说话,眼中是清楚的绝望,但没有泪,泪,早已经流干了!
阿宝把脸侧向窗外,祖儿不忍看她,怕看了,会和她一样流泪的。
其实会认识灵和韵两姐妹,完全是一次巧合,倒霉透顶的巧合。
第二章 深山古宅
她坐在被轿夫们刻意的巨烈摇晃着的轿中,手心里紧紧握着那个象【炫|书|网】征着吉祥平安的红透了的苹果。她看不见的外面,喧天的喜庆锣鼓声,初时还觉得那声音响得太过刺耳,而现在竟然也已经习惯了。
今天,她是新嫁娘,就得守着祖宗留下的新嫁娘体统,从盖上那方喜帕开始,就不妄言不妄动,任凭喜娘牵了她,跪、立、走、坐,似乎她已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拉线木偶。
她嫁得远了,这一路上轿夫已经歇了三回,而婆家还没有到。她当然看不到外头的世界,一睁眼就是那喜帕晃眼的红色,血一样的,沉沉的向着她压过来。
其实她也冲动过一下,想要摘下那盖头,回头瞧瞧娘家方向。然而,那却不是她的权利,摘这盖头是她马上要见到的相公的权利。突然有了点伤心的感觉,原来,这喜帕并非是为了给新娘妆新遮羞讨吉祥的,而是为了让那些嫁出门的新娘们,不能看见回家的路。当她一跨进这顶花轿,夫家就成了她唯一的家。即使是死了,她的魂灵也永远都不能走回头的路。
祖儿突然醒了,看见阿宝还在烛光下面看那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古书。
“阿宝,睡吧!”祖儿含糊的说。
阿宝走到床边,掀开帐子,见祖儿正下意识地揉眼睛,那样子稚气的紧。
“我吵醒你了?”阿宝问道。
“没有,是自己突然醒了的。你在看什么那么用功?”祖儿坐起身,倚向床头,后背靠在木头的床边上被硌的有些痛,才一下子清醒了,原来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家那张舒服的大床上。
祖儿叹了口气,才想着要抱怨几句,却被阿宝兴奋的低语打断了,“知道吗?祖儿,咱们这次撞到宝了。”
祖儿很惊讶的看着阿宝,须知,阿宝根本就是个冷漠得人,只有在遇见格外难缠的鬼魂时,才会这般的兴致高昂。这倒让祖儿也来了兴趣。
“你看这个!”阿宝将蜡烛移过来,一边翻开那本古书的头一页,用手指点在一个奇异的图案上。
那是一个半弯的月形图案,一条赤红的小蛇从月中央钻出,借着月光,放出诡异的光芒。
“这是,巫仙族的图腾?”祖儿小心翼翼的说,仿佛自己都不也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阿宝兴奋的点头,眼睛闪闪发光,说:“没错!”
“可,巫仙族大概在二百多年前就消失了!”祖儿不相信的轻呼。
“是逆天,灭族了!”阿宝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她实在是太过激动了。
“怎么会有这个图腾的?”祖儿问。
“我刚刚无意间翻到的,从墙壁的缝隙中掉出来了。我看了一些,似乎是些记事,也许能从里面看出点什么。知道吗?也许能解开巫仙之谜呢!那可是最接近仙族的一族人呢?”
祖儿看着她,突然笑了,说:“阿宝,你现在倒像是个研究历史的老学究一样呢!”
阿宝白了她一眼,轻敲了她一记,说:“睡你的去吧!”说完连蜡烛也拿了去。
祖儿还算是有良知的人,因为一到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开始反省自己的错误了(注意只有在睡不着的时候,而且祖儿失眠的时候很少很少的。)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祖儿一向是个耳根很软的人,所以才会被鬼骗了那么多次的,而这次更加离谱,居然让梵他们费尽周折才捉到的惑魂,轻易的给放跑了。
结果,当然是谁惹的麻烦谁解决,祖儿和阿宝只好万里追魂,鬼魂倒是捉到,不过,她们可在陌生的山区里头迷路了。
那夜偏偏是没月亮的,阿宝和祖儿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里晃。远远的竟瞧见几盏灯随着夜晚的微风轻轻摇曳着。
“终于有救了!”祖儿欢呼起来了。
“哼,你的精神还不错嘛!”阿宝哼了一声,她快饿昏了,这个时候谁也期待她还能和颜悦色。
“阿宝,你走快一点吧,我都快饿死了!”祖儿在前面喊道。
“别对我说饿这个字,我会发疯的!”阿宝嘟囔着。
可是祖儿总没听见,开心的走在前面。
“呵,好有气势的大宅子呀!”祖儿仰头看着面前这宅院那高高的木制大门,在檐下灯光中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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