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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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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一声巨响,劲气横飞,将四周围上来的黑衣汉子吹得东倒西歪!
一双漆黑的手掌由小变大,夹着凌厉万分的力道当头向罗衍罩下。
“滚!”
罗衍右手一抬,肩头背的包裹横拿手中,向空中横扫过去。
布包化为满天飞屑,张浩在空中翻滚三圈后,才落下地来,面色尽白。
余飞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霎时间,街道旁左右近百人都感四周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二十年来没有动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罗衍双目神光电闪,长身而立,自然有一股海涵山凝的气度风范,丝毫不逊色与对手。
楼中那四人也站起身来,走出店外,青衫老人见识自是不凡,见这布衣农家少年竟能在气势上与这位成名多年的江南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让他名动天下了。
余飞长笑一声,一柄通体血红的利剑脱鞘而出,化为作一道长虹,直取罗衍胸前要害。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其实是他一生功力所聚,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罗衍亦于同一时间,掣剑出击。
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在双剑相触前,绞击在一起,接下才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激响震鸣。双方都使不出後续变化招数,各自退开。但他们乍退又进,竟是同时发动。但见一青一红两道剑光如海翻浪卷,劲风激射,重重剑影,竟把两人身形都遮没了。
这时他们都施展出近身肉搏的招数。剑剑都凶险无此,劝辄有当场送命之祸。只看得全场之人,无一不是紧张得连呼吸也停止了。
一时间红光四射,青气横空。森森剑芒,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昭华紧张得娇躯颤抖,真想蒙起双眼不去瞧看,生怕罗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但又舍不得当真不看,只好水深火热的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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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罗网重重
战场形势忽然一变,罗衍倏地飘退,横剑而立,面色平静如常,开口道:“前辈剑法神妙,在下甘败下风,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余飞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奇 怪;书;网}神色,在场诸人,无不动容。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乡下少年,竟能和这江南名家棋逢对手,不分胜负。惟独只有高明如青衫老者那级数的人物,才看出罗衍存心相让。
“哈哈,我余某纵横江湖数十栽,今日终于得遇对手,再接我一剑!”余飞长声笑道,手中长剑一抖,身前现出漫空星点,宛如漫天繁星般地朝罗衍铺天盖地般地罩了过来。
罗衍见空中光点竟然不带丝毫破空之声,心头也为之一凛,视眼前点点剑锋凝起的精光如无物,长剑缓缓向前点去。
漫天星光化为一点青光,似若河汉中永恒不灭的星光,流星般往他双目间的位置奔来,正好与他点出的剑尖迎了个正着。
一声轻鸣,响彻长街。两人各退一步,余飞哈哈长笑道:“罗家扶摇九剑,果然天下无双,余某今日终于心服口服!给我牵两匹马来!让罗兄弟上路。”
旁边站立的大汉连忙挑出两匹健马,送至罗衍身前。
“罗兄弟有事在身,那我们就此别过,他日后会有期!”余飞连两人姓名都不问一句,就请两人上路。罗衍也不推辞,带着昭华,骑上马背,就朝镇外行去。
张浩铁青着脸,对身边的心腹说了两句,两名汉子翻身上马,朝北方奔去。
罗衍这时才知自己江湖经验不足,打尖吃饭都会平白惹上是非,幸好来人知难而退,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才是。
建业城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府第内,石固诚头戴高冠,身穿金丝锦衣,腰缠玉带,望着堂下几个心腹,沉声问道:“此言当真?”
下首一位脸白无须,体型阴柔的老太监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此乃卑职亲眼所见,怎敢妄言,欺骗大人。”
石固诚沉吟半响,抬起头来,满面喜色,道:“那真是天助我也,少鸿,速取四箱黄金,送到补天阁去,把我的意思转告卢仙长,就说事成之后,朝廷赏赐不仅全归于他,而且我更再加上明珠一斗,白壁二十副。”
一个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正要领命前去,一个与他长像差不多的弱冠少年从堂外走了进来,道:“爹爹,孩儿寻来一人,有计献上,定能生擒那罗家小狗。”
石固诚脸上露出一丝惊诧的神色,转眼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少坚,计将安出?”
少年正是他次子石少坚,闻言大喜,忙对身后跟着的一个与他年纪不分上下的少年打了个眼色。
那身穿锦布,尖嘴猴腮的少年男子连忙跪了下去,恭声禀报道:“那罗家逆贼曾与小人同窗,生性最为孝顺,只要大人放出话来,要是他再不出来,就挖了他家的祖坟,烧了他家祠堂,罗小贼一听,定然现身,到时大人不费……”
石固诚才听了几句,心头哭笑不得,天下间竟然有如此蠢材,所出的主意如此低级不堪,偏偏自家孩儿还拿来当宝,愚蠢程度倒是半斤八两,真是应了物以类聚之言。
哪里还有心思再听下去,一脚飞出,堂下那个正在滔滔不绝,大献计策,做着飞黄腾达美梦的少年男子顿然飞出了两丈开外,鲜血从口鼻间渗了出来,直接去阴司平步青云去了。
“滚!”石固诚终于收起了高扬的手掌,脸色铁青一片,对着眼前这个酒囊饭袋狂喝道,就不知道石家列祖列宗造了什么孽,他才生出了这么一个蠢材!
罗衍带着昭华公主,一连向西走了几日,也不见追兵赶来,心中难免有些七上八下,本想到人多的集市上探探消息,又怕暴露行踪,他二人一路行来,都是走的无人之地,惟恐学前几日样遇到无妄之灾,再生出多的事端来,所幸昭华公主看似柔弱,其实内家功底倒十分扎实,才支撑过野外的风餐露宿。唯一担心的是她一直郁郁寡欢,三日来和自己交谈的言语不过十句,而且最多一句也才寥寥几字。心中打定主意,等再过几日,就到外间集镇上一问消息,顺道休息一晚,让公主好生歇息一下。
这日罗衍来到湘水边上,以十两银子买下了一叶小舟,继续朝昭华公主口中所说的隐龙谷赶去。他买舟代步,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连续七八天的长途奔袭,他与昭华都疲惫不堪,尚须好生休息一下,在船上休息,总比投宿客栈强了许多,一则不需担心外人看出痕迹,二则在茫茫大河上,也不需担心被人围困,武功到了他这个级数,要想在空旷的江面上瞒过他的耳目,天下间恐怕无人做到。
半夜时分,宇文馨被一声巨响惊醒过来,只闻一声长笑,有人道:“余某纵横江湖三十载,少有敌人,今日得遇罗兄,真是生平之幸事,正想讨教一下名震天下的罗家神剑!”
宇文馨连忙探头朝舱外望去,只见前方停靠着两艘大船,挡住了小舟的去路,船头灯火通明,十余名彪形大汉,手持火把站在两侧船头,灯火映明了整个江面。有十余人却在水中,狼狈万分地往大船上游去,想必定是被罗大哥出手所为。而在自家船头,立有两人,一人身材瘦长如竹,面色冷俊,一双手臂却比常人长了许多,手掌更是又宽又大,正开口长笑道;另外一人却是一毫不起眼的黄衣老僧,天下间每一处庙宇都能找到十个八个这样的和尚。
罗衍见眼前这枯瘦汉子,认出他的来历,应该是塞外双煞之一的金沙掌余长庚,而那黄衣老僧,却是不识,不过光论他古井无波的样子,就足以看出他的功力尚在金沙掌之上。
余长庚缴尽脑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手头之硬,生平仅见,轻描淡写的封死自己全力三记金沙掌力,连衣角都不曾动一下,好似依然未出全力。光以掌力论,就在自己之上,若是印证武学,自己早输得一干二净。但眼下却是两国相争,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所以他还有其他法子扳回局势。
余长庚主意打定,道:“罗兄武功高强,余某佩服万分,刚才三掌,胜负未分,余某还欲讨教三招,不知道罗兄意下如何?”
罗衍微笑道:“传闻金沙掌最后三式方是贵门精义所在,不知余当家练成几式?”
余长庚陡然放声常笑道:“罗兄既然知道我门中之事,那小弟也不隐瞒,本门追魂三掌,小弟已经修成一式‘阳关三叠’,就用它来领教罗兄神功,小弟得罪了!”
双掌一翻,横胸摆开架势,面色一改常态,变得凝重无比。罗衍只觉四周空气立刻变得有少许炎热,江风也如同立刻停止了一般,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微微一笑,右手轻抬,封在身前。
余长庚此刻却难受万分,心头涌起要呕血的冲动,只觉他刚才轻抬玉臂的动作,玄奥莫测,不但将自己的掌势封住,而且将以下所有的变化完全封死,并且时间算得之巧妙,正在自己掌力将发未发之势,如果自己原势不变,掌力全发,只有送死二字。
如换他人,余长庚才不用理会这些精妙招势,常言道:“一力降十会!”自己闯荡江湖多年,遇到招数精妙者何止千百,但力道皆不够,在自己掌力前全成了花花架子,一掌拍出,生死立断。但眼前之人,光论掌力,尤在自己之上,而招数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自己还要逞强,岂非大大的蠢人,找死不成?
余长庚的“阳关三叠”,未出先败。身边黄衣僧人终于色变,低宣一声佛号,道:“原来罗施主功力已达先天至境,怪不得能随心所欲,举手投足,皆能料敌先机。老衲此番前来中原,本想领教中原几大绝学,如今见罗施主神功,已觉技痒,不讨教一番,又怎么能行?”
罗衍微微一笑,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倒是大师功力精纯,早已达不露皮相的境地,晚辈岂敢班门弄斧,自讨无趣?敢问大师是否来 自'炫*书*网'白山黑水间的莲花禅院?”
“阿弥陀佛!”黄衣僧人再宣一声佛号,低头道:“原来罗施主早看出了老衲的来历,中原绝学,果然厉害,老衲真是佩服万分。”
老僧顿了一顿,道:“老衲法号青莲,正是莲花禅院中人,既然施主知道老衲来历,那老衲就以一式“借花献佛”领教施主的玄门神功,若是老衲胜了,就请二位施主随老衲到本寺中住上半年,若是老衲败了,那老衲从此不问世事,回寺静修终老。”
青莲老僧眼力见识皆是高人一等,先见罗衍年纪尚轻,故不曾料到他修至先天至境,只因从古至今,练武之人能修炼到先天境地的少之又少,而且多为童身,更需花上数十年苦功方始有成,此子年纪轻轻,先天真气纵成,但功力定不及自己一甲子修为,所以倒可试上一试。
主意拿定,青莲微微一笑,显出一付佛门高人的派头,道:“罗施主,老衲得罪了!”说罢双手平捧至胸前,缓缓送出,十指虚张,微微颤动,犹如掌中托着一朵正在盛开的莲花,缓缓往前送出。
罗衍见这老和尚招数精妙如斯,十指变幻万千,不仅封死自己身前所有退路,只要略露破绽,指劲便连绵不绝袭来,而且气机牵引之下,此消彼长,只有败亡一途。倘若不动,掌心莲花真劲一成,更是难当,此招摆明就是要自己以硬碰硬,硬拼一记,老和尚几十年修为,当然占尽便宜。
罗衍看穿老和尚的用意,心中却也不惧,双手合十当胸,一身真劲尽吐,在身前布下一道无形气墙,笑道:“大师不必客气!”
“蓬”!
一团宛如实质的如山劲道重重击在罗衍身前气墙上,木屑横飞,水花四射,当中船板一断为二,往两边弹开十余丈。
罗衍双足一顿,定住小船,只见脚下江水涌了上来,知是不益再战,扬声道:“佛门绝学,果然厉害,今日就此作罢,二位后会有期。”说完催动真劲,以气御舟,往江岸边急射而去。
青莲也不追赶,轻宣一声佛号,道:“老衲昔年诺言已尽,即日将返回禅院,不在过问江湖之事。”说罢长袖一挥,拉着余长庚,从船板碎片上腾身而起,望大船上跃去。
宇文馨在舱中看得明白,正要跑出舱去,只见小船断裂处江水已经慢慢涌了上来,只因罗衍全力催动真气,往前疾驰,才略微缓和一点,但也持续不了多时。自己想帮什么忙也是无能为力。突然之间,船身一震,整个飞了起来,宇文馨一下不由自主地窜了出去,罗衍一把将她拉起,口中忙唤道:“馨儿,小心!”
“啪”地一声,小船重重落在了江岸上,跌了个四分五裂,罗衍拉着宇文馨在空中微微一个盘旋,如同一根羽毛般地轻轻落在船边。
宇文馨回头望去,江面上,火光冲天,两艘大船正往这方驶来。罗衍将她抱在怀里,全力展开身法,向远方密林投去。
刚一进林中,罗衍将她放了下来,足尖一点,身形腾空而起,飞起七八余丈高下,手腕轻轻在树枝上一搭,借力而上,落在树颠之上,往来路回望而去。只见有两条黑影,疾弛而来,身法甚是快捷,而且起落之间,皆用山石树木为掩护,交替潜行,应该是寻踪而来。
罗衍冷笑一声,身形飞了出去,从侧面反抄其后,几个起落间,便跟在两人身后,身形陡然加速,从两人身侧一掠而过,那两人只觉身子一麻,身形一顿,跌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罗衍也不多看,回到青石边上,对宇文馨道:“咱们快走!”
想不到断金堂除了那姓余的高手外,尚能请动这塞外高手,看来打自家两人主意的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乱世对老百姓来说,完全是苦不堪言,但对那些实力强大的帮派来说,正是重新划分势力的大好时机。
荆州位据长江中游,形势险要,因而地广兵强,乃是吴国实力最强大的地方势力,信王王府,位于襄阳城西翠山脚下,占地百余亩,依山伴湖,雕栏朱榭,甚是金碧辉煌。正值傍晚时分,门前是车水马龙,人声喧哗,城中大小官员,名流逸士,多汇于此,端是热闹非凡。内外宾主往来,使女穿梭不绝,一片歌舞升平的气象。浑然没有一丝战争袭来的气息,与建业城内的连天战火形成鲜明对比。
府中正堂之上,数十桌酒宴左右排开,一名身着华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青锋长剑,随歌而舞,倒也显出几分文才风流,堂下不时传来阵阵叫好之声。
这位华服男子就是吴帝宇文辉亲弟信王宇文显,被公认为江南第一高手,总管荆襄九郡军政事务,权倾朝野。
曲风一转,信王随曲而歌:
“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迟日催花,淡云阁雨,轻寒轻暖,恨芳菲世界,游人未赏,都付与,莺和燕。
寂寞凭高念远,向南楼,一声归雁。金钗都草,青丝勒马,风流云散。罗缳分香,翠绡封泪,几多幽怨!正销魂又是,疏烟淡月,子规声断。”
一歌方毕,满堂齐喝!一人手拂长须道:“信王真是好雅志,一曲赏春小词,从王爷口中唱出却是让人神伤魂断,道尽其中三味!”
信王笑道:“程大人过奖,只是偶又所发,偶有所发而已!”说完让侍女收起长剑,走回当中主座上,道:”如今小王业已献丑,不知哪位大人愿意来上一曲,也让我等见识见识。”
程大人笑道:“有王爷珠玉在前,我等怎敢献丑。既然今日王爷如此高兴,不如再来上一曲如何?”
信王道:“小王早有自知之明,可一不可再。闻说程大人铁板琵琶天下一绝,不如一试如何?”
程大人哈哈长笑道:“老夫可是不弹此调久矣,早生疏多年,怎敢献丑于诸位高贤之前。”
身边一朱衣文士笑道:“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某家家有河东狮子吼,恨其琵琶声涩,早就放一把火将某人的宝贝烧得干净,哪里还准某人放声狂吼?王爷岂不明一山不容二吼之理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放声长笑。程大人也不以为渎,笑道:“吾家狮子吼虽然厉害,但家中治理得井井有条,非比寻常啊,岂像王兄家中那群娘子军,可是比狮子吼厉害得多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此二人家中之事,早是人人皆知,一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而另外一人则是多老婆,闹出无数笑谈,故也不怕嘲笑。信王知在此广庭之下,谈论这类家事终究不好,待众人声歇,掉转话题,道:“小王府内歌姬排成一舞,虽尚有纰漏,但也可一观,不如请诸位大人尽情欣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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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东瀛刀宗
众人齐声赞妙,惟有左侧旁席两名奇装异服之士,不发一言,神色淡然,仿佛眼前之事与己无干,即使是场中数十名秀美歌姬翩然起舞之际,也不拿眼望上一眼。程大人本是府中常客,也不识二人。借斟酒之机,悄声问旁边之人,结果谁也不识。
程大人见两人身材甚是修长,坐于堂上都比他人高出一头,皆穿一身极其宽大的粗布白袍,一人年约四十上下,铁青个脸,好似人人皆欠了他银子一样,哪里有一分高兴的模样。另外一人看上去好似苍老至极,双目微闭,根本不理会堂中之事。
借着酒性,程大人歌舞一完,摇摇晃晃地荡到了两人席前,举杯上前,道:“两位兄台,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你们哭丧着脸,岂不是不给王爷面子?来来来,本大人敬你们一杯,大家高兴高兴!”
“大人请!”中年人面色微变,正欲发作,身边老人张开双目,微微一笑,端起案上酒杯,迎了上去,那中年人心中虽是不愿,也只得举杯一饮而尽。
信王宇文显此时见状,忙对身边两名陪酒歌姬丢了一个眼色,两女忙上前去,将醉态可鞠的程大人搀了回去。这时候堂后闪出一人,在信王耳中低声说了两句,信王面色一变,也不顾得礼数,匆忙离席而去。
转过后堂,只见一文士迎了上来,附耳说了几句,信王面色一下沉了下去,黑得可怕,想了一想,对文士低声说了几句,顷刻之后,两匹健马从府中后门急驰而出,马背之上,依稀可见是两位身着白衣之人。
天上没有月亮星光,乌云密布整个天空,夜风吹拂着树林,发出凄厉的声音。罗衍心头泛起一阵无力的感觉,自然想起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典故,想不到他方迈入先天至境,就沦落到国破家亡,亡命天涯的地步,虽说父亲早已经预见了这一天的到来,不过时间来得更快了一些。物腐虫生,此乃天地至理,他就算将家传武学修至天下无敌的地步,也丝毫改变不了天下间的大势,唯一能做的就是能保住自己与公主的性命而已。
这是十余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他勤修苦练的武功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过下一瞬间,他停住了脚步,背上负着的昭华公主也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些须,鼻中微哼一声,小声问道:“又有追兵?”
罗衍摇了摇头,这几日他找荒芜无人之地朝西行去,昼伏夜行,行踪十分隐秘,应该无人知道他们二人的行踪。不过前面小山却给他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在漆黑的夜空下,呈现出无边苍白荒凉的死寂。
突然之间,他心头一震,只见一道人影从小山上冉冉飞出,如同没有形质的幻象飘上半空,但忽然落在他面前。
这人影面孔乍有乍无,整个模样宛如烟云,在风中变幻不定,无有定形。不过罗衍至少看见他只剩多半边身子,全身上下白森森地笼罩着一层微光,全身骨瘦如柴,整个前胸已经腐烂,露出血淋淋的五脏,上面却顶着一个肥胖浮肿的大头,还咧着一张阔口,口中一条大半尺长舌头垂到喉咙下面,喷着白沫,双眼鼻孔等模模糊糊,似乎被鲜血污染而瞧不清楚,再衬着头上稀落落几根短毛,越发使人烦厌作恶。此时风声更凄厉,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四周气氛立刻显得无比诡异阴森然。
罗衍身子动也不动,背上传来一丝暖意提醒他依然在人世,而非最可怕的噩梦中。不过心头让他宽心一点的是后背上的昭华公主应该没有看到这具鬼影,所以才平稳如常。
此时四周景色昏黑异常,天下间能够在如此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依然能明察秋毫的,无一不是先天级别的高手。在他明如寒星的双目中,清晰可见那幽灵在空中作势欲抓,向他当头扑了下来。
罗衍此时也无暇考虑眼前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唯一可做的就是功凝剑上,腰中利剑突然出鞘,剑尖生出三尺长的青芒,如电光一闪,朝幽灵齐腰斩去,青芒一闪而隐。身前虚空的幽灵拦腰断为两截,随风而散。
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他别无选择之下,只有用最拿手最厉害的剑气一试,不意料立收奇效,倒让他反楞住了。这等邪门万分的东西,他仅是听父亲提过一次,不想,今日倒是真的遇到了。
罗衍见空中幽灵暗影一消,天地也一下开朗许多,虽然是深沉夜晚,星月俱无,凄风苦雨依旧,但至少心头的不舒服之感已经全数消去。他丝毫不敢大意,拿眼四下望去,更功聚双耳,凝神听去。
片刻之后,他终于确定方圆百丈内渺无人烟,这才定下心来,暗自庆幸,要是来人派上十个百个鬼魂,他体内真元一耗尽,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他丝毫不知道,凡先天真气已成的高手,心神无一不坚凝专一,如同不可动摇的金刚,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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