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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经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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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经纶》
作者:衣冠似雪
第一卷 国士无双
第一章 秀才杀人
午夜时分,偏远的六石镇显的格外冷清!
没有通宵营业的酒肆,更没有东都等繁华地区的莺莺燕燕。在这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些朴实的平头百姓。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漆黑的夜色下,有一个身体单薄的年轻人正猫着身子游走在一面院墙之下。
他年纪也不过十五、六,骨瘦如柴。面色略显苍白的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棉衣。
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忽然,他眼前一亮。弓着身子,就朝已经找到的小洞口爬了进去。
“娘亲,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孩儿!”他的右手忽然从在衣服里掏出一把并不尖利的小刀出来,心中小声告慰道。
随即,他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口。房门并没有上锁,他轻推出了一条缝后就钻了进去然后将房门轻轻关上。
房间并不大,但由于一片昏暗。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在摸到床榻的那一刹那他迅速就匍匐进了床底下然后一动不动的等待起来。
单单是为了进入李府的院门,裴东来就已经做了几天的准备工作。
正因为得知今天李家老爷受邀出去喝酒,所以裴东来才总算有机会趁着夜色摸入房间准备报仇!
是的,报仇!
其实裴东来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灵魂,当初在古玩市场淘到了一幅当年由明朝书法家李东阳亲笔临摹的《正气歌》,回到家后突然晕厥,便莫名其妙的重生到了这个世界。
也正因为是如此,他记得母亲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宠爱。作为穿越者裴东来,自然很难融入到这样的身份之中。但正是母亲为自己所做的件件细小入微的事情,才渐渐开始接受!
前世作为孤儿的裴东来,直到如今亲自目睹母亲为自己如此大的付出才感受到什么叫做母爱!
还记得在刚满百日那天,母亲就抱着自己跪在村中一个老秀才家门口求名。事实上母亲并不知道,老秀才很敷衍的为自己的儿子起了个‘东来’的名字。原因,竟然只因为母亲告诉他:孩子的父亲是打东边来的。
在自己刚到五岁的时候,母亲再次苦苦哀求让老秀才收了自己成为村中的学童之一。
那时候的裴东来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是一心不想辜负母亲那望子成龙的梦想。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总会无端的坐在家门口远望东边,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自己学业上异常的苛刻。
或许,只是简单的望子成龙么?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裴东来知道母亲对自己是打心里的疼爱。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的原因,裴东来从小就身体虚弱。一旦受风便会轻咳不止,有时候甚至会晕厥过去。
由于家境比较困难,母亲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为自己去荒山野地挖草药。
…………………………………………………
而裴东来也确实没有辜负母亲的希望,以神童之名考取了秀才。不过他怎么都没想到,再次回来村里时,母亲竟然已经身死。而死亡的原因,众所周知——在被镇上的李老爷骚扰逼迫下,自杀身亡!
其实村里谁都不知道裴东来的父亲是谁,只知道当年有一拨军队驻留离开后不久母亲就怀孕了。
自从生下裴东来后,那些都快踏破门槛的媒婆就不再登门了。
但这不代表就没有人对自己的母亲有着觊觎之念,李老爷常常是连番骚扰。在裴东来赶考之时,李老爷把自己的母亲强掠到李府,意欲施暴,使得母亲刚烈自尽而亡。李老爷见此,竟然将裴东来的母亲抛尸门外!而后被邻里看见,抬了回来。
由于母亲是自杀身亡,加上李老爷制造诸多不在场证据,竟然安然无恙!浑若无事,依旧逍遥法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裴东来思忖李老爷会不会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他的心头紧的一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潜伏着。
“老爷,夫人那边……”
李老爷略显醉态的瞪瞪眼,一挥手道:“别提那个母老虎,你下去吧!”
看到这副情形,仆人马上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谁都没发现,床底下竟然盘缩着一个人。
没过多久,裴东来就隐隐听到了上面响起了阵阵鼾声。
不过裴东来并没有贸然行动,他耐着性子多等了一刻钟后终于匍匐着爬出了床底。
此时的他衣裳后面全部都被汗渍打湿,握着小刀的右手也微微有些颤抖。
心跳剧烈欺负的裴东来小心翼翼的靠近床头,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浓郁起来。
只见他冷不丁的就伸手捂住了李老爷的鼻口,右手的小刀猛的就插入了李老爷的脖颈处。
原本在睡梦中的李老爷此时双眼怒睁,却怎么也看不清究竟是谁下了毒手。他紧紧抓住了裴东来的右手,双脚开始乱蹬了起来。
“噗!”
只见裴东来手中的刀,狠狠的转动了一下。
慢慢的,李老爷的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两脚也绷的笔直,惟独那双眼睛依旧圆瞪的望着裴东来。
这会的裴东来似乎异常的冷静,再也没有刚才等待时的紧张。他缓缓将插在李老爷脖颈中的小刀抽了出来,站在原地就这样跟已经死去的李老爷四目相对。
可能是因为一击必杀,所以裴东来并没有惊醒了李府的其他人。
等真正出了李府之外时,他才连头都不回的撒腿狂奔起来。
“咳……咳……”跑到离村口不到几百米远的地方,裴东来才扶着大树开始剧烈的咳起来。他一直忍着,这会感觉连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回想起刚才自己杀人的一幕,裴东来禁不住反胃就开始吐了起来。
良久,他才恢复了些力气的站定身子。
不过没站多久,裴东来就弯下身子开始挖起坑来。他不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没杀过人。但他知道这些呕吐物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搞不好到时候就要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等到埋了自己的呕吐物后,裴东来才迈起脚步往离村子不远的小山坡走去。
小山坡上没有一丝人烟,倒是林立着不少的坟包。而一座新坟边上,则搭了个简易的草棚。裴东来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他要为自己的母亲守孝百日。
“咳咳……娘亲,孩儿总算是为您报仇了!”裴东来跪倒在坟前,声音平静道:“您平日教诲我要上进,要施善。不记小恶,心怀正义!但天不开眼,竟然让如此凶残之人逍遥法外。孩儿不单单是为您报仇,更是为世间除害!希望您在天之灵,原谅孩儿……”
说完,裴东来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将身上的小刀,埋在了母亲的坟前。他希望以此,能够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现在天色已晚,想来不会有什么人会注意到这边微弱的火光。就算注意到,也只会以为我在生火取暖!”裴东来找出几天前未洗的旧衣服换上,便将沾染了些须血迹的衣服在不远处焚烧掉。然后便将灰烬掩埋,不留下丝毫的线索。
回到草棚内的裴东来点染油灯,取出一块与自己身份极不相符的锦鲤玉佩挂到了腰间。随即又翻出一个油布包,小心翼翼的取出《往生经》开始轻声朗读了起来。
油布包内有好几本已经纸张泛黄的书籍,这本《往生经》则是裴东来专门去寺庙中借来超度自己母亲的。由于怕在小山坡上受了潮,所以不读时都是与其他书一起很是小心的用油布包裹起来。
而锦鲤玉佩,母亲说是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留下的物件。一开始的母亲是守着这块玉佩而活,就像是守着某种承诺。就在年初的时候,裴东来十六岁成年了,母亲才将玉佩转交给了他。并且是千叮咛、万嘱咐,哪怕是穷的路边乞讨都不能卖掉这块玉佩。
“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如果有一天我能遇上他!定要问他究竟是为何让您苦等十几载,定要让他来到您的坟前忏悔!”
裴东来虽然内心抑郁,甚至对那位父亲有些憎恨,但依旧没有忤逆了母亲的嘱咐。而且后来的他也慢慢发现了玉佩的奇妙之处,前段时间参加科考时他有些紧张。但玉佩却似乎腾升起阵阵清气,让自己心情格外的清爽。
默默朗诵了很久的《往生经》后,裴东来却依旧没有丝毫困意。
“或许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了,所以心情还难以平复吧!”裴东来在心中暗暗想着,随即摘下锦鲤玉佩就发起呆来。
思绪颇乱的想着事情,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刚才手持利刃,杀死李老爷的那一幕。一股暴虐的情绪在胸口蔓延。
裴东来双目赤红,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乎不可抑止的狂咳了起来。
脑子中、眼睛里全都是小刀捅进李老爷咽喉,血花绽放的那一幕!
一股杀气,不可抑制的狂飙了出来。
忽然,锦鲤玉佩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入裴东来的脑海之中。
随着这股气流,裴东来有若混沌的脑海渐渐清明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的裴东来,可从未遭遇过这样的情况。
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玄罡六式……第一式,引玄入境……”
顿时,裴东来的脑海中出现一名老者演示着玄罡六式。这六式绝学属于力量逐步叠加,第三式爆发之时让裴东来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
良久之后,他才目瞪口呆的呢喃道:“这就是武道修炼?第三式便有这般威能?”
自从裴东来重生之后,就发现这个世界充满着各种光怪陆奇。特别是武道修为,传闻修为达到高深时可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可惜六石镇地处偏远,他根本接触不到这方面的一些东西。
“这是天在助我嘛!”裴东来眼睛顿时闪亮起来,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再次打量着锦鲤玉佩,他咬咬牙道:“或许,这就是治疗我先天不足的契机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缘故,裴东来就不会有今天这次的冒险报仇。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天生的这个毛病,他肯定会以更摧枯拉朽的方式报复六石李氏。
“我要修行武道,今生定要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手中。”裴东来深吸一口气,在心头呐喊道。
第二章 官司上门
“假如自己修炼玄气有成,那么就更增加了自己的杀人嫌疑!”裴东来虽然有种迫不及待想要学习,但一想到这里,终于还是按捺住这份急切。
要知道自己昨天才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这件大事很快就会开始映入大家的眼帘。到时候,必然有人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如果此刻就开始修炼,到时候只会为自己徒增嫌疑!
想透了这一层,裴东来那紧紧握着锦鲤玉佩的手缓缓松开。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其系到了自己的腰间!
待到天色朦胧鱼肚泛白,远方青黛色的山峰在雾气中渐渐明晰。裴东来一夜未寐,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倦意。杀人之后的余悸,饶是轻诵一夜的《往生经》都难以压制。
李府上下这会已经是鸡飞狗跳,而县衙的公差们也已经勘察了案发现场。
原本平静的六石镇,终于炸开了锅。对于这样的小地方来说,已经多少年没发生过这种大事件了。何况被杀害的,还是镇上有名的大商人。
“东来哥!东来哥……”
裴东来远远就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叫喊,他那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亲昵的笑容来。
只见不远处有个少年兴高采烈的朝自己跑来,站定身子后才上气不接下气的激动道:“东来哥,今天我爹爹去赶集。听说那个李老爷被人杀了!真是恶人有恶报,婶婶总算可以瞑目了!”
乡间少年多是淳朴,小六子不外如是。当初自己母亲在世时,对小六子也额外的照顾。所以这会听到这个‘好消息’,他自然迫不及待的就来告诉自己。
“是吗?这种人,天都会收了去。”裴东来面色淡然,对于小六子他倒不用掩饰太多。终究是个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察言观色。
“我娘亲说了,东来哥以后肯定是大贵人!欺负东来哥的,都不会有好报应。”小六子如同一只欢快的云雀,今天的事情让他大为舒心。
其实村子里真正待见裴东来的,也就小六子他们一家子。以前的裴东来,经常遭人眼色。甚至被人背地里暗骂是‘野种’,不过自从考了秀才之后大家都一改脸色‘秀才老爷’前‘秀才老爷’后的。
很多原本跟自己关系并不近的乡亲,也会假意套套近乎。
这些都让裴东来烦不胜烦,这才干脆就搬到了自己母亲的墓边来住。
倒谈不上有多反感乡亲,只是心中的一种宣泄。毕竟这个时期未婚生子,可是大晦气。换成有的人家,轻则赶出家门,重则是浸猪笼。也好在自己母亲也是孤身一人,才免去更多的磨难。
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被村里很多人戳了大半辈子的脊梁骨。
裴东来亲昵的摸摸小六子的脑袋,笑笑道:“什么贵人不,咳……贵人的,小六子也要用心念书,以后会成大贵人的!”
不想小六子压根就没把这话听进耳里,眼神之中反倒是有些担忧:“东来哥的病好些了嘛?明天我上山打柴,要是运气好还能为你挖些草药回来。”
“咳……咳,好多了。”今天的风格外有些大,裴东来连着咳了几声,亲切的摸摸小六子的脑袋:“要是顺路看到就摘些,可千万别像上次那般冒险了。否则东来哥哥这辈子都会不安的,你爹爹和娘亲也会怨东来哥哥的。”
“上次是因为不小心脚大滑了,否则怎么可能摔到我!”说起这事,小六子脸上挂满了自豪的神情。
“你这小猴子……”裴东来苦笑着骂了一声,心中却暗道假如自己发迹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忽然,小六子一指不远处道:“东来哥你看,怎么村长他们今天是来祭祖吗?”
顺着小六子指的那边望去,裴东来原本淡笑的神情顿时冷峻了起来。
只见村长正带着两名官差朝自己这方走了过来,其中一切不言而喻。此时的裴东来脑袋迅速回忆起昨天的一切细节,想到不应该有什么疏漏才定了定神不动声色。
“东来啊!这是镇上来的两位差老爷,他们想找你问个事。”村长面带微笑着说道,其实心里却早就知道是什么缘故。只不过裴东来是村里几十年来出的第二位秀才,而且体弱多病。所以他压根就不信是裴东来杀害了李老爷,不只是他,全村人也没一个相信的。
裴东来朝着村长躬了下身,丝毫不在意两位官差的存在微疑道:“村长!不知道两位差人找我,能问个什么事?”
这就是一种姿态和地位的对话,两位官差在裴东来眼里就好似不存在一般。
倒不是他刻意自抬身价,而是他的身份规范着他的举止。假如他若对两位官差恭恭敬敬,甚至喊一句‘差老爷’的话才会怪异。
不为其他,只因他是一名儒生!更是一名秀才!
对于裴东来的态度,两位官差显然有些恼火道:“找你问话,当然是有官司!难不成,我们还刻意跑到这坟山上来讨口水喝不成!”
其中一个官差面更是大大咧咧,带不屑的撇撇嘴:“你们村长都叫我们一声‘差老爷’,你这小娃好大的口气!”
“我为母亲守孝中……,有什么官司能纠缠上我了!?”裴东来不卑不亢道,语气中夹带着几分责问。
“还是个病秧子!走吧,跟我回衙门再说。”
“大胆!”
裴东来突然的一声暴喝,顿时将在场诸人纷纷吓了大跳。
“我有功名在身,岂是你们只言片语就能带走的?公堂传文可曾给我过目?”裴东来冷眼望着他们,一句一顿喝道:“刚才你们还羞辱于我,咳咳……信不信我去县令大人那告你们一状,让你们丢了这份差事!”
三言两语,顿时让两个官差额冒虚汗。他们显然忘记了眼前这个病怏怏的少年,才中了秀才没多久。
“东来且不要生怒,两位差老爷也是得了命令才过来询问你些事情……”村长很是适宜的当起了和事佬,否则裴东来跟两个捕快都下不了台阶。
两个捕头也无谓多做口舌之争,有些灿灿的直接开口:“昨日李府老爷被人杀害,所以县令大人让我等来,来请小秀才过个堂……”
“你们胡说,你们污蔑好人!东来哥没有杀人……”没等裴东来反应过来,小六子就像头小豹子似的对着两个官差大声叫喊起来。
在小孩子的眼中,进了公堂就是坏人。而裴东来在他眼里,显然是好人。
“咳……小六子,咳!”裴东来哭笑不得的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抚道:“他们没说我是杀人犯,就是让我过个堂!何况清者自清,你就乖乖回家等我回来再教你写字。”
说完,裴东来转身对着两名捕快道:“走吧!可要带上刑具……”
“不需要,不需要……”裴东来那冷峻的话语将两位衙役吓了大跳,赶紧摇起头来。
裴东来在两个捕快的陪同下,缓缓下了山坡。
而小六子,眼神幽幽带着几分埋怨道:“村长,你怎么带他们来抓东来哥!东来哥不是坏人……”
“我知道,你东来哥不是被他们抓走。只不过是请去问几个问题!”
“真的就是问几个问题嘛?”小六子瞪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好了小猴子,你早些回家莫让你娘亲担心了。”
“恩!我还要回去练字,等东来哥回来还要检查呢!”
说完,小六子又欢快的撒丫子跑了起来。
“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等等我!”村长无奈看着小六子的背影笑了笑,才缓步朝村里走去。
第三章 左断刑
此时的县衙门口已经围满了平头百姓,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看。
裴东来从容不迫的率先进了衙门,而两位捕快心中却早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定论。
毕竟裴东来这病秧子可是声名在外,再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别说是平头老百姓不相信,就算是公堂之上的县老爷都觉得不可能是他下的杀手。
“大人,裴东来带到!”
两个捕快上前拱身说完,便马上散退两旁。
裴东来打量了眼公堂,礼节性的朝知县拱拱手道:“东来见过大人!”
“恩!裴东来,本官问你。昨夜时分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这位县太爷当然是知道裴东来如今中了秀才,而秀才则可以免去公堂上的跪礼。
“坟山,为母守孝!”
不等知县再问,裴东来已经反问一句道:“不知,咳咳……知县大人为何如此发问?”
一句话,顿时堵了这位县太爷的话茬。其实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听说个一个传闻,那就是李府老爷意欲奸污裴东来的母亲,其母刚烈,自尽而亡。后来经过审查,此案最终推翻。但现在李府老爷被人杀害,请裴东来前来过堂也属应当!
可偏偏当初是自己推翻了案子,自然不可能再提仇杀嫌疑这一说。知县看着气定神闲的裴东来,微一皱眉道:“李府老爷昨夜被人杀害,其妻李氏怀疑你有杀人动机!”
不料裴东来反观跪在边上的李氏一眼,对其便是呵斥了声道:“荒唐!咳……咳……学生自幼饱读圣贤书,又怎会做出此等有违法制的事情。何况当日知县已经判了我母亲的案子并非你夫君所为,怎有这仇杀一说?”
一席话出口,便是站在衙门外的百姓们也都议论纷纷。
“是啊!小裴秀才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去李府杀人……”
“想不想都不说了,关键是他一个读书人哪有本事杀人。而且还是个病秧子……估计拿刀都吃力!”
…………………………………
“我夫君与人无冤无仇,只有与你家产生过瓜葛!说不定就是你不明是非,心怀报复……”李氏虽然跪在一旁,但气势却丝毫不弱。她冷眼望着裴东来,掷地有声道。
“肃静!”知县一拍惊堂木,脸色平静道:“裴东来,我且问你。你说昨日你为母守孝,可有人证?”
“没有!自母亲入葬起,我就在坟边自结草棚。”
“守孝本可在家守灵便是,为何要在坟边搭起草棚!?”
“为母诵念《往生经》!”
便是知县,都忍不住赞叹一句:“其孝心可嘉!”
忽然,知县问到那两个捕快道:“可有在其住所发现什么凶器之类?”
“没有!”
其实哪用搜查,裴东来的草棚空空荡荡。除了一席被褥就剩几本书,一眼就全部看清楚了。
边上的师爷没由来的插嘴一句道:“大人,凶器可以随便一扔!”
顿时,裴东来紧紧盯着那位师爷。他怎么都想不通,好象整个公堂就好比为自己织的一张网似。不论是问话以及其他旁语,都想将自己定罪!
“咳……咳……”想着想着,裴东来禁不住气血上涌剧烈的咳嗽起来道:“大人,谁不知小子自幼体弱多病!杀人之说,由从何来?我亦有听说那李府老爷半夜被人谋杀,我哪来的本事分身进府。何况李府乃是大宅,护卫森严。按我看来,说不定是家贼犯案!”
一番话可谓滴水不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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