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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经纶-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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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重器,天地洞彻转化盘。
宁佐贤望着缓缓盘旋的天地洞彻转化盘,眉头紧蹙。
他已经在太学宫禁地中坐了一整晚,不曾动过一分身形。
太学宫立派根本,遍观天下吉凶气运的儒门圣器,天地洞彻转化盘,转化中已经出现了不弱的衰亡暮气。
释儒道三门圣器,便是在一个世界的人间生成之后而生成的,本应同天地同在。若非外力强行催毁,否则便是真真正正的永垂不朽,千古传承。
衰亡暮气这般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儒门圣器上的气息,此刻却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宁佐贤面前。
“太学宫的气数,难道便要尽了?”宁佐贤口中轻声念道。
儒门圣器坐镇太学宫,其中的气运便已经同太学宫紧紧相连。太学宫气数强横,天地洞彻转化盘之中的气数自然强横;若是太学宫气数转衰,儒门圣器的气数便会衰弱几分。
但即便是数十年前,大楚朝明里暗里对太学宫下手,将太学宫的力量从朝野中缓缓清除之时,天地洞彻转化盘上的气数,也不过衰弱了三分而已,但还是生机勃勃,根本不曾动摇根本。
朝廷不再支持太学宫,太学宫失去了皇权扶持,其中气数衰弱三分,宁佐贤心中也明白。但是一个裴东来,一个楚朝的小小都统,怎么就让太学宫的气韵转为衰败?
“天心难测……”
宁佐贤心中苦笑一声,口中低声道。
今日面见裴东来,看起来已经关乎太学宫一派的生死存亡。
宁佐贤站起身来来,正要离开太学宫禁地,却顿住了脚步。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一个晴朗声音,传入太学宫禁地,传入他耳中。
宁佐贤虽然能够察觉到太学宫方圆千里之内的动静,但那也要他有心查探才可。平日里若是不用上探查的手段,武修的六识虽然远胜于常人,但也并非极其强大。
而他身在太学宫禁地中,又有什么声音,能够穿过太学宫禁地中的层层禁制,传入他的耳中?
“…………当此夏日,诸气萃然:雨潦四集,浮动chuáng几,时则为水气;涂泥半朝,蒸沤历澜,时则为土气;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日气;檐yīn薪爨,助长炎虐,时则为火气;仓腐寄顿,陈陈逼人,时则为米气;骈肩杂遝,腥臊汗垢,时则为人气;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
叠是数气,当之者鲜不为厉。”
“……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
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
清朗声音先前并不十分清楚,但是越到后来,便越是清晰。
即便是身在太学宫禁地中,宁佐贤也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不仅是他,此时此刻的太学宫上上下下,都已经听的清清楚楚。
“这……好精纯的浩然正气!”
横剑台上,太学宫众弟子正在观云海,养心xìng,朗诵先贤文章。这是太学宫内每日的必修课,从来没有一日松懈过的。
太学宫众弟子朗诵先贤文章,勾动本身中浩然正气发动,随着每个字吐出,便有星星点点的浩然正气从太学宫弟子身上散发出来,融汇在天地之间。诵读先圣文章,便是在增强心中浩然正气之时,将先圣文章中的浩然之意增强,两相得益。
何不归站在横剑台上,口中念诵着先圣文章,一丝不苟。他的修为在同辈中,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身上散发出的浩然正气相比别的弟子,也要旺盛很多。
正在念诵先生文章时,从来不曾分心过的何不归心中一个恍惚,从先圣文章中分出几分心神来。
一股浩然宏大的天地正气,正在太学宫中流转。这浩然正气宏大堂皇,兼之精纯无比。其中蕴含的浩然正气,相比太学宫弟子身上的浩然正气更是旺盛数倍不止。
何不归心中惊叹,口中轻声叫道。
难道是哪一位师门长老,在此刻获得了晋升?
如此宏大的浩然正气,何不归也只从师门长辈身上才领略过。而且师门中的长辈身上的浩然正气,能比这浩然正气更为宏大的,便只有两三人而已。
更为宏大,却并不意味着更为精纯。
随后,一个清朗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晰的映在何不归耳边。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shì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清朗声音缓缓念诵,其中没有丝毫的偏颇之意。
何不归放下手中的书卷,侧耳倾听。
这长诗中言辞慷慨jī昂,何不归虽然自诩遍阅先圣诗篇,去也找不到一篇能够如此慷慨jī昂,兼具堂皇正气的诗篇来。
清朗声音越来越大,横剑台上太学宫弟子便越来越多的感应到天地中的浩然正气,同时也察觉到了这个不断念诵着的清朗声音。
不断有人放下手中古卷,恻然倾听这声音朗诵的长诗。
“不……这,并不是门中前辈!”
何不归将这长诗听了一阵,心中登时便做出了判断!
太学宫中的经典文章,何不归虽然并未参阅全部,但是也看了九成九。而那些文章中同这长诗风格相同的,便也一首都没有。
换句话说,这长诗并非太学宫中的文章!
“难道是……”
何不归心中一动,望着浩然正气所来的方向,口中低声叫道。
太学宫中,唯一的一个外来者,便是他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何为天下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yīn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méng雾lù,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yīn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sè。”
裴东来将正气歌念诵完毕,缓缓的睁开双眼。
云海上,金光万丈。
一轮红日一跃而出,映在云海上。
裴东来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周身舒泰,筋骨通透。
太学宫中浩然正气本就十分的充裕,裴东来在此处将正气歌念诵出来,更勾动了浩然正气环绕周身。裴东来虽然不曾将这些浩然正气纳入己身,但是磅礴浩然正气已经将裴东来身上清洗了一遍,将他周身上的些许浮躁烟火之气洗去。
观天地之景,诵先贤文章。裴东来看着云海上的一轮红日,心中通达不少。
“好文章。”
赞叹声从身后不远处响起,裴东来站起身来,回头望时,便看到何不归站在院落中,满面赞叹之sè的望着自己。
先前裴东来一心一意沉浸在正气歌中,身心更融入浩然正气之中,一时间竟然也不曾发现何不归前来。
“劳何道友久候,东来惭愧。”裴东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拱手道。
他清楚何不归定然已经来了有些时候,却并不打扰自己。
“能从旁听闻裴都统锦绣文章,倒是何某占了便宜。若说惭愧,惭愧的也是何某。”何不归笑道。
裴东来念诵《正气歌》,勾动天地浩然正气加身,何不归自然将这长诗重视了起来。他将所听闻到的《正气歌》再念诵一遍,却发觉这长诗从自己口中念出时,并无裴东来念诵一般的情景。虽然也有天地浩然正气游走,却同裴东来念诵之时相差百倍。
何不归心中本是好奇,也并没有贪图法门的意思。一经尝试,见无所收效之后,心中便将这件事情放下了。不过《正气歌》气势慷慨jī昂,倒是让何不归将所听闻到的言语记在心中。日后无事时念诵一番,即便得不到其中的精妙所在,也算是一件美事。
“此诗乃是一位前辈所做,东来也是无意之间的来的,不敢冒认。”
裴东来尚且不清楚自己的一番朗诵,在太学宫中造出了多大的声势。
“原来如此。”
何不归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果然,这诗文乃是裴都统修炼天地浩然正气的一种手段,由他师门传承。其功用,应该同太学宫中收藏的先贤典籍相差不远吧。”
“他说是无意中的来的,只怕是那位隐世大儒交代过,不许他透lù其中的关节。”
不消裴东来解释,何不归心中便已经自己为裴东来做了解释。世间隐世大儒确实不少,有厌恶虚名的,不让门人弟子提起自己的姓名,也是常见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世间有哪一位隐世的大儒,能够做出这般的篇章。”
何不归虽然心思灵敏,但是他却不知道裴东来的底细,也不清楚裴东来体内内藏儒门圣器。太学宫派人入世寻找儒门圣器的消息,便只有前去尘世中行走的几个长老、弟子清楚,而且都在历代师尊面前发了誓约,不会将其中的消息透lù半分。故而何不归虽然知道裴东来是太学宫中的贵客,却不清楚裴东来为何而来。
“裴都统,敝派掌门请裴都统去太学殿商议事情。若是裴都统眼下无事,还请随在下来吧。”
何不归停住了心中念头,将正事说了出来。
“好,”裴东来暗暗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向何不归一拱手,说道:“何道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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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之走进太学殿时,太学殿中九八把椅子,只剩一把空余。
太学宫中八位长老已经全部来到。
“清之参见掌门。”
顾清之目不斜视,向着宁佐贤拱手道。
“清之来了,且坐下吧。”宁佐贤看看顾清之,对她的迟到不以为意。
“哼!目无尊长,竟然在此时让众位师长等候。顾清之,你真是好大的排场!”
说话的怒目老者名叫许高朋,是太学宫中的一位太上长老,xìng子严厉,对尊卑法度最是看重。
顾清之姗姗来迟,让这位许长老心中大大的不快。
“许长老,”
顾清之闻言,动作并不曾停住半分。她缓缓的坐下,口中才说道:“许长老或许忘了,清之的阁主之职。”
“清之虽然才学浅薄,但也是太学宫中的阁主,同许长老你,也是平辈论交。”
“这大殿上,除却掌门之外,你我八人都是同辈而论,何来众位师长一说?”
顾清之面目不曾或变,口中言语清冷,说完这一句之后,她语气猛的一变,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模样:“许长老,你莫不是以为,你应同掌门平起平坐?”
不等许高朋言语,顾清之口中一声冷喝,道:“许高朋,你素来奉行尊卑有序,也是太学宫中的掌律长老。更新但是今日,你将长幼序列置于何处?又将尊卑置于何处?!”
顾清之揪住许高朋痛脚,连连发问。许高朋接不上话来,心中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喘气如牛,涨红了面颊。
“清之,许长老无心之言,你何必如此。”
宁佐贤见两人争执,口中淡淡的说道。他转向许高朋,缓声道:“许师弟,清玄年幼无知,冲撞之处,你也莫同她计较才是。”
宁佐贤一番话不偏不倚,却缓和了二人之间的气氛,也顺带着给了许高朋一个台阶。许高朋毕竟是太学宫中的掌律长老,而顾清之又是一阁之主,二人真的争执起来,那也没什么好处。
“哼!”许高朋得了台阶,冷哼一声,一挥大袖,也不再言语。
顾清之站起身来,向着宁佐贤拱手答过,再次坐下。
“清之,你来之前,我已同几位长老商议过了。你且来说说,今日之事你的看法。”
宁佐贤平息了顾清之二人之间的争执,向着顾清之问道。
顾清之明白宁佐贤所言何事,她站起身来,拱手答道:“裴东来的脾xìng,必然不是简简单单便会听命于人的。今日之事,只能和他平起平坐,以做商议。”
“商议?哼!”
这一番说出来,当下便有一个人嗤笑出声。顾清之循声望过去,便见着一个老者,正面lù不屑之sè。
这老者名叫蔡朗,平日里便同许高朋sī交不错。方才顾清之一番言语将许高朋说的窘迫,蔡朗心中便有心将这一节还上来。只不过苦于抓不到顾清之痛脚,即便是有心呵斥顾清之,却也没有机会。
眼下顾清之言语,便等同于给了蔡朗一个大好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
蔡朗嗤笑一声,不屑道:“商议?区区一个大楚朝的都统,也值得太学宫同他好好商议一番?他今日清晨是做出了不小的动静,但是也不代表能够和整个太学宫平起平坐,更不能同天下安危相提并论。这件事情牵扯到太学宫存身立派的根基,更关系到天下安定。若是此子有一个不愿意,即便是抢夺,也要将那东西拿到手中!”
“儒门圣器,除却太学宫之外,有谁有资格拥有!”
蔡朗一番话说出来,面有得sè。这一番话在他心中想来,颇有为门派着想,为天下忧心的架势,最后一句话更是有遍扫一切的霸气,堪称点睛之笔。
宁佐贤听闻蔡朗言语,虽然明白蔡朗只不过是借机为许高朋反扳一局,却也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相比宁佐贤,顾清之的反应就来的更加直接。
“腐儒。”
顾清之口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她似乎不屑同蔡朗多言,连一句反击都不曾说出。
“你……”
蔡朗好险被这两个字噎住,他伸手指着顾清之,口中“你你你”的说着,却没有个下文。
顾青之xìng子便是如此,即便她这一句话牵连甚广,但是众人心中,多半也都不以为意。但若是蔡朗同顾清之一般的言语,恐怕众位同门便要侧目而视了。
正在此时,何不归走入太学殿,向着众人作揖道:“掌门,诸位师叔,裴东来已在殿外等候了。”
一番话让众人精神一震,方才一番商讨没个结果,加之裴东来今日清晨震动太学宫,众人心中便对裴东来有了不下的兴趣。不巧等到顾清之前来,又同两个长老一番言辞较量,另五位长老虽然口中不言,但是心中便叫了一声苦。
此刻正主前来,众人登时有了精神。
“请裴道友进来。”宁佐贤说道。
他称裴道友,却不称裴都统,其中虽然不过是言辞改变了一点,但是却蕴含着不小的含义。
不归领命而出。
不多时,裴东来踏入太学殿中,面带笑意,向着众人拱手道:“各位前辈,裴东来有礼了。”
除却顾清之之外,其余七位长老连同宁佐贤,此前都不曾见过裴东来。众人见裴东来神态自若,身有浩然正气,加之面目俊朗,心中便已经暗暗称赞了一声。
即便是蔡朗、许高朋二人,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赞裴东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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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朝京都,皇宫。
御书房中,少年天子刘胤坐在案几后,眉头紧锁。钟秀夫拱手而立,站在一旁。
“太傅,果真便如你所言,太学宫开了封派的禁制,开始在世间行走了么?”
少年天子敲打着书案,紧皱眉头,口中沉声问道。
“不错,”钟秀夫恭声道:“不久前,有人曾经在京都中,见过一个疑似太学宫弟子的女子。因其身份特殊,故而微臣为了谨慎起见,便差人四处打探。”
“今日传来消息,太学宫中的门人,的确出现了。而更重要的是,那个来过京都中的太学宫女弟子,曾经在北疆lù面。”
“北疆……裴东来?”
少年天子心中略一思忖,便已经得出了答案。
“半月前北疆宗派征讨大军中传来消息,裴东来尚未就职。岐山侯处传来的军报,则说裴东来正在同妖族争斗,一时间难以抽身上任。”
“现如今,裴东来身在何处?”刘胤问道。
“微臣亦不清楚,北疆的军报传来,需要一些时间。”钟秀夫毕恭毕敬答道。
“太学宫……裴东来……”
少年天子叹了一口气,口中低声道:“难道,裴东来真的是太学宫的门人?若是如此,此刻太学宫打开封派的禁制,应该是有所图谋吧。”
先前关于裴东来的身份,众人也都是从裴东来身上的浩然正气中猜测,裴东来有可能是太学宫门人,而裴东来并未有直接否认,也并没有承认。
穷经皓首的大儒身上具备浩然正气,这倒是常见的。若是说裴东来年纪轻轻便已经博览先圣经典,并且心中证了先圣的教诲,那么他身上的浩然正气的由来也是说的过去的。
只不过现如今的情形来看,裴东来的身份,已经不用猜测了。
太学宫打开封派禁制,派出门中女弟子前往北疆。北疆中并无太学宫的分支,也不曾有什么仇家,太学宫弟子前去北疆中,到底是为什么?
而恰好,裴东来身不在军中,不知去向。
两件事情连在一起,怎能令人不去多想一些。
“以微臣愚见,裴东来若真是太学宫弟子,那么此次太学宫打开封派禁制,便有可能是准备以裴东来作为桥梁,再次进入朝野中。”太傅钟秀夫,在一旁沉声说道。
“这一点,朕心中清楚。”少年天子眉头紧蹙,口中低声道:“想要再次进入朝野中,想要再次掌握天下的话语权么?”
“痴心妄想!”
少年天子面上,满是坚毅之s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士。”
“这个天下,只有朕,方能一言九鼎!”
刘胤呼出一口气,口中说道:“先辈数十年经营,依照发力,才将太学宫从朝野中清扫出来。朕既然继承大统,又怎能让太学宫卷土重来。”
“圣上英明。”钟秀夫沉声道。
少年天子止住xiōng中怒火,向着钟秀夫沉声问道:“太傅,你且说说,有没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太学宫就此低头?”
钟秀夫沉思片刻,沉声道:“微臣有一个计策,需要皇上配合方可奏效。
微臣惶恐,不敢胡言乱语。”
“太傅但说无妨,不管太傅说出什么计策,朕都不会问你的罪责。”刘胤听得钟秀夫心中已然定计,眉梢见喜,急忙说道。
“微臣此计,便在太学宫那女弟子身上。”
钟秀夫心中思忖,等到确认已经没有纰漏之后,方才开口说道。
“太傅且为朕细细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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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前辈相召,不知所为何事。”
裴东来同众人道过了寒暄之后,单刀直入,将话题挑了个明白。
他清楚,太学宫想要做的事情绝对同他身上的浩然正气有关,有八成可能,便是同他体内的儒门圣器有关。裴东来虽然不曾将儒门圣器公示在众人面前,即便是与人对战之时运用的也很是低调,但是他心中却拿捏不准,太学宫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能够查探明白他体内的虚实。
“寻裴道友前来,也是敝派唐突。若是先前有冒犯之处,还望裴道友见谅。”
宁佐贤见裴东来将话问了个明白,无声的一笑,口中说道。
“太学宫乃是天下儒门正宗,东来能méng承太学宫相邀,更面见诸位前辈大儒,也是东来的荣耀。”
裴东来言辞谦恭,如同利剑一般的站在太学殿中,并没有半点曲意奉承之姿。
“请裴道友前来,是因为有一样重要的事情,同裴道友身上的浩然正气有关。”
宁佐贤望着昂然而立的裴东来,缓缓问道:“这件事情关系到太学宫中的一样重要物事,唐突之处,还望裴道友见谅。”
“还请裴道友告知,裴道友身上的浩然正气,是从何而来。”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裴东来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
来了。
裴东来心中一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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