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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无解,事不过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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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眉咬着嘴唇,只觉那眼泪忍也忍不住,耳边听帐外走动声渐渐多了起来,便道,“你不用管我,快点……”屏息静气地等了约摸一刻钟,便听邵之剑道,“好了。”
杨眉这才转过身来,邵之剑已经给谢瑜穿好衣衫,谢瑜躺在枕上不住呻/吟,眉峰蹙了几蹙,果然挣扎着醒了过来。
杨眉俯身看去,却见谢瑜不但醒了,目光竟也清明,不由赞叹邵之剑这医术真非一般。
谢瑜睁开眼便去看杨眉,见她眼圈通红,便愣了一愣,开口道,“你哭了?”那声音便如破锣一般,伤损得厉害。
杨眉忙用袖子去擦拭,却懒得理他,自转身去倒茶喝。
邵之剑便道,“谢家主应当先往燕京养病。”
杨眉一听便急了,回头道,“不能回燕京!”她一句话出口才反应过来邵之剑如今身份是北军医士,劝谢瑜去燕京才是题中应有之义。
谢瑜看了杨眉一眼,哑声道,“多谢医士好意,我们需回徐州。”想了想又道,“不知先生这里是否有五石散之属?”
邵之剑便看了一眼杨眉,杨眉茫然看他,问道,“五石散是什么?”
谢瑜却不作声,只向邵之剑道,“此类药物皆可,先生帮我拿一些来吧。”
“却也是一时之法。”说着便掀了门帘出去,不多时回来,果然拿了一个朱漆匣子,里面两颗红亮亮的药丸,递到谢瑜手中。
谢瑜知道使唤不动杨眉倒茶,他自己也走不动,便伸着脖子干咽了一丸,那药丸体积不小,把他噎得不住干呕,他却不足够似的,又强自咽了一丸,吃完便阖目躺在枕上。
邵之剑看了半日,也不劝阻,只朝杨眉使了个眼色,自出去了。
第83章 五石药散
杨眉只听帐外军士都在准备行装,不由心中发急,回头看谢瑜死人一般躺在那里,不言不动的,只那脸色却渐渐红润起来,看着有了活气。
约摸过了一柱香工夫,只听帐外有人大声说话,那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便到了帐门。谢瑜顿时如弹簧一般从床卧上跳了起来,几步走到帐边掀开帐门,向外大声道,“宇文将军!”
杨眉心中暗暗称奇,这五石散不知是个什么药物,谢瑜方才还动弹不得的样子,此时竟然健步如飞。却听帐外两个人不住的大声寒喧,言语中尽是假惺惺的客气,她便在帐内坐等。
谢瑜再回来时,身后却跟了两个军校,并邵之剑,共计三个从人。他一进门便向杨眉道,“宇文将军十分客气,派了医士和两位军爷送我们回徐州,咱们这就走吧。”停了停又道,“腾了一车拉货的马车给我们,夫人将就些。”
杨眉一见邵之剑要与她同行,立时大喜过望,有他在,只要离了宇文常,她必能往南返回建康。
出发时果然有一辆小马车,谢瑜与杨眉自坐了车,邵之剑赶车,那两个军校骑马。杨眉十分不耐烦与谢瑜同车,然而此时还未离军中,她自己跑出来骑马也太扎眼,便只得踏实在车内坐了。
马车驰了有小半个时辰,杨眉估摸着已经离宇文常挺远了,便打算出去与那军校换马,谁料身形刚刚一动,便听谢瑜一声厉喝,“你要做什么?”
杨眉听那声音锋利似鬼,抬头见谢瑜满脸通红,连眼睛都是血红色,她吃了一惊,身不由主便喊邵之剑。
马车立时停了下来,车帘被人从外掀开,邵之剑躬身进来,皱眉打量谢瑜,“药效发作了,此处也无水,你自去走走吧。”说着便伸了手,把谢瑜直从车内拖了出来。
谢瑜一下了车便如疯了也似,大步便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还嫌热似的,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脱下来,甩了一地,万幸他还有神智尚存,最后那身中衣仍旧穿着。大雪地里便见一个人只穿着一身中衣,脸红头涨,疯子一样地往前猛走。
杨眉目瞪口呆,“他疯了吗?”
邵之剑道,“京中贵族流行吃那五石散,吃完精神振奋,浑身发热,却需立即走路发散,吃冷食,喝冷水,我这药可比那五石散厉害多了,他一气吃了两丸,又忍了这一路,没把衣服剥干净已经算清醒了。”说着便命那军校把谢瑜的衣服拾了回来,自驾着马车在后面跟着他。
杨眉仔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话,这个什么鬼五石散……难道是后来的兴/奋/剂之类的东西?回想起谢瑜方才提起五石散的模样,绝不可能第一次吃,所以谢瑜如今疯疯颠颠的,竟是药吃多了?
她这么一想觉得有理,越发感觉为了自身安全,得尽早离开,离这疯子远些,便不住拿眼睛去看邵之剑。
邵之剑凑到她耳边道,“等天黑。”
谢瑜在车旁一路闷声不吭只是疾走,速度竟比马车散着还略略快些,只他那面上神色狰狞似鬼,十分吓人,两个骑马的军校都躲去了车后。
谢瑜直愣愣地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渐渐速度慢了下来,走到一处雪堆时,突然脚下一个滑跌,便栽倒在那雪堆里。
邵之剑坐在车上看了一时,“约摸发散完了。”便拉了杨眉下车审视,便见谢瑜面上虽仍是通红,却比先前退了许多,伏在地上犹自身不由主去舔那地上残雪。
邵之剑皱眉,伸手提着他后领和腰带,便如拎小鸡仔儿一般把他提了起来,扔去车上,递给他一只水囊,“喝吧。”
谢瑜立时如饿虎扑食一般抢过来,拔了塞子便没头没脑地往嘴里灌,也不过片时便把一囊水饮尽了,便四肢大开,仰面瘫倒在车内,嘴里含含糊糊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隐约听到有什么“家主”什么“休想”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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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缓缓行来,中午到了一处河边打尖,邵之剑取了馒头牛肉等物给杨眉,想想又送了一份去车上,又很快下车。杨眉瞟了一眼,见他手中之物原封不动地拿了下来,便问,“怎么回事?”
“他药性过了,方才冻得不轻,这会儿又作起烧来,已经昏得人事不省,尽说些胡话,你别上去,别把你吓着,我已经喂他吃了一颗丸药,死不了。”邵之剑说着,压低嗓音又道,“晚些送到谢氏族里,咱们便往建康,需得活着送过去,否则日后谢中轩找阿览麻烦,倒连累阿览在族中不好做人。”
杨眉点头,匆匆吃了东西,便又往徐州方向赶。晚时宿在一处客栈,要了三间屋子,两个军校自一间,邵之剑一间,另一间却给了杨眉和谢瑜。
邵之剑向杨眉小声劝慰道,“呆会儿我与你换一间。”
其中一个军校便去喊谢瑜下车,上车看了看又下来,向邵之剑为难道,“谢家主病得昏沉,喊不醒。”
邵之剑皱眉道,“你背他下来,送去房中。”
杨眉立在马车边上,果不多时便见那军校背上负了谢瑜出来,跳下车时因为震动剧烈,谢瑜昏迷中全无半点知觉,整个身体便直歪了过去,眼看着便要滚下地来。杨眉不由自主伸手拉了一把,又拉了他肩膀将他推到军校背上,手腕触及他面颊时顿觉烫如火炭,听他口中犹自不清不楚地在说着什么,一时像是骂人,一时又像是在教训谁,却全听不明白,能听清的却仍是“家主”两个字。杨眉一时好笑,此人对家主这位置如此看重,若哪日做不了家主,岂不是便要去自尽?
待那军校负了谢瑜入内,她向邵之剑道,“一会儿谢瑜怎么办?”
“带他一块儿走。”邵之剑道,“谢瑜毕竟是如今徐州谢氏家主,落在宇文常手中只怕以后阿览为难。”
杨眉默默点头,想想又问,“他病成这样,还走得了吗?”
“的确凶险,他这等公子哥儿,日常把那五石散当个玩物,早就掏得身子空虚,这回才会如此不经折腾,才致一病至此。若不知保养,没几年性命。今日有我在,总无性命之忧,你别害怕。”邵之剑无所谓道。
两个人便也入了客栈,与那两个军校一同吃了晚饭。谢瑜病得人事不省,便由他在房中昏昏晕着。天黑时邵之剑又过来与他放了一次血,这一回血放过谢瑜也只短暂地醒了片时,对着杨眉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我们出来了吗?”
杨眉便点了点头。
谢瑜道,“阿眉,我们这便回家……”那一个“家”字还未出口,又昏晕过去,邵之剑看情况不好,便在他人中上扎了一针,谢瑜哀嚎一声又醒了过来,邵之剑便命杨眉,“给他灌些水。”
杨眉便往桌上倒了一碗白水,喂到谢瑜唇边。谢瑜张着嘴含了,想是焦渴已到极处,竟是一气喝完。邵之剑待他喝完才拔了针,谢瑜便立时又昏晕过云,却仍如早晨一般,在混沌中不住咳嗽。
“他不是放了血?”怎的还是如此严重?
邵之剑在谢瑜头上摸了一摸,便道,“你摸他这热度已经下来许多,再像方才那种烧法,明日徐州谢氏便要换家主了。”说着看窗外天色黑透,便开门出去,不过片刻又回来,向杨眉道,“那两个军校被我下了迷药,此时已经睡着了,不到明日晚间醒不过来,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便走到床边,把谢瑜整个儿背了起来,放到后院马车上,自驾了车匆匆疾行。出了城跑了十余里,面前出现一处极大的庄园,邵之剑便道,“此处是谢氏族产,我以前随阿览来过。”
到了地方他让杨眉在车上躲了,自负了谢瑜下车。
杨眉便坐在车上枯等,足足过了得有小半个时辰,邵之剑才跑回来,一副卸下重担的样子,匆匆卸了面上易容之物,露出本来面目,向杨眉笑道,“我们现在便回建康。”说着便掉转马车头,往来路奔去。
两个人匆匆赶了四五日路,这一日在一处北境驿站落脚,那驿丞看模样与邵之剑熟识,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便料着邵医使就是这几日过来,备了您最爱的酒,还有卤的好牛肉,一会儿连饭菜一块儿端上来。”
杨眉便知此处驿站早已成了谢览暗线。
邵之剑还不及说话,驿站里又出来一个人,杨眉与他一个照面便是大吃一惊,“路春?你怎么在这里?”左右看了一看,不由自主问道,“阿览呢?”
路春只瞟了她一眼,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自向邵之剑道,“我在这儿等你两日了,我们便在此处换班吧,你吃过饭便骑快马往建康。”
杨眉看他这模样便知谢览绝对不在此处,心中略略宁定了些,一时又疑惑道,“换什么班?”
路春更不理她,自进了驿站,在桌边坐了等着饭菜。还是邵之剑进来问道,“你这么急着在此处等我,是哪位要紧人物病了么?阿览自己便是高手,他若无法,找我又有甚么用处?”
路春一滞,又瞪了杨眉一眼。
邵之剑一时明白过来,瞬间变了脸色,几乎是同时与杨眉问道,“阿览怎么了?”
第84章 中军都督
路春没鼻子没脸地瞪了杨眉一眼,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府督被你气得回去的路上就病倒了,你还与谢瑜优哉游哉游山玩水。”
杨眉被他一句话说得眼圈通红,却也不去辩解,自咬唇道,“阿览如今怎样?”
路春仍不理她,自偏了头去看窗外。过不多时驿丞端了饭菜上来,果然有卤的牛肉并一坛子酒,路春便道,“把酒拿走,吃了要赶路。”又催邵之剑,“你快着些,外面有快马,至于这位大小姐——”他瞟了杨眉一眼,“便交给我吧。”
杨眉顿时福至心灵,向邵之剑道,“当日你在宇文常军中来找我,是阿览吩咐的?”
邵之剑苦笑道,“我奉命以医术接近宇文常,好容易才得了他信任,若无阿览命令,怎么敢轻易现身?若坏了军机,我有几个脑袋赔得起?”说着又摇头,“只可惜……”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杨眉心里却是雪亮,她虽只与宇文常打了个一回交道,却也看出此人生性多疑,要接近于他,只怕十分困难,邵之剑当日在军中能领到命令送谢瑜回徐州,应是很受宇文常信任。现如今却为了带她出来,尽数功亏一篑。
邵之剑匆匆吃完东西,拉了路春出去,两个人叽叽咕咕说了一时,邵之剑便又进来向杨眉告辞,“我先行一步,后面的路叫路春送你。”
杨眉站了起来,“我与你一起。”见邵之剑满脸为难,连忙解释,“我马术不错,不会误事。”
“邵之剑从现在起便要日夜不停,换马前行,你若一个熬不住病倒了,是不是还要把他留下来给你治病啊?”路春越说越是恼怒,便骂了一声,“败事有余!”
杨眉被他这么一骂,又是恼怒,又是羞惭,便放弃了与邵之剑同行的打算,与路春两个人送了邵之剑到驿站门口。邵之剑自上了一匹马,旁边又牵了两匹空马,一路疾驰而去。
直到邵之剑人影都瞧不见,杨眉才向路春道,“我知你看我横竖不顺眼,我不要你送,也不为难你,你自走你的。”
路春怒道,“你道小爷非得送你么?要不是——”想了一想又咽了,忍气道,“把你带回建康交给顾佑诚,小爷便算完成任务,到时候你想求小爷跟着你,都是做梦!”
杨眉知他与谢览感情甚深,当日在燕京偷偷放了她时,她怕他回去受罚,再三劝他都不肯与自己往建康。如今他对她怨恨如此之深,只不知谢览如今究竟怎样……她心中越想越是不放心,便忍了羞惭,问路春道,“你只答我一句话,这一路上我绝不与你聒噪。”
路春一时好奇,“什么话?”
“阿览究竟怎样了?”
路春一时语塞,盯着她看了半日,叹气道,“你们这也是……前世的冤孽!”说着摇了摇头,自往驿站内走,边走边道,“且在此处歇上一日,明日便往黄河去。”
杨眉几步赶上拦了他,固执道,“你还没告诉我。”
“我也不知。”路春摇头,“当夜我们分开,府督命人往宇文常军中去找邵之剑传令助你脱身,送回建康。我自与府督往中州赶,天亮时赶上大队,下车时我才发现府督晕在车内,衣襟上全是血迹,你知他自黛山散功开始就一直禀气薄弱,被你这么一气竟吐了血……我与路秋商议,便由他护送府督南归,我来此处等邵之剑。”
杨眉茫然道,“散功?散什么功?阿览为什么要散功?”
路春仔细看她面色,感觉不似作伪,便又叹气,“我们府督是拿定主意要与你白头偕老的,你身上的阴寒真气注定只能嫁给修煦阳真气之人,我们府督修的是太阴真气,你若与他成亲,日后小命不保。所以……”他停了一停,又道,“阿眉,我们府督待你的心,你不可辜负了。”
杨眉咬着嘴唇问道,“阿览现在何处?”
“我也不知。”路春道,“待我们过了黄河,往中院军中去寻吧,府督若无大恙,应在军中。”
两人在驿站歇了一夜,第二日便策马往黄河边赶,杨眉发现自那一日起,他二人虽然仍然未出北境,却几乎每一日都宿在官制驿站之中,便知谢览在北朝经营多年,根基早已深不可测……杨眉心中顿时生了一种懊丧出来,却不敢深想,只盼谢览身体无恙,又盼他不要再与自己置气。
路春嘴上虽说得凶恶,却始终顾忌杨眉一介弱女子,路上便赶得不甚急,一路晚出早歇,到得黄河边上已是四日之后。待得寻到一处僻静村落,等适合的渡河之船又足足等了五六日,过得黄河之时,竟连南边也开始落起了雪。
过河这一处名叫锦陵,路春带着杨眉去府衙问了一问,果然驻军离此处不远。杨眉拿着便宜舅舅的贴身令牌,轻易便问到驻军所在。杨眉急着要去寻谢览,便命府衙派人领路去找。
路春摇头不去,自往城内不知何处去办什么事了。
杨眉等不及他,便由府衙的人带着,出了城往东,走了数里,果然在一处山岰隐蔽处看见驻军。杨眉心中一时恍然,不由便想起那日谢览离开建康之日,在那片山坡上他与她说过“雨雪之时,黄河之畔,中院军中,再见之日”,如今南方大雪已降,中院军近在咫尺,却只怕当日之话如今也只好做个笑话,她既未在此等他,他也未必还愿见她。
她心中急切,便在马臀上抽了一鞭,一路疾驰下山,本以为还要借便宜舅舅的令牌用上一用,谁料刚到营门口便见了一个熟人。杨眉又惊又喜,“朱大哥,你怎在此处?”
竟是久久未见的朱遇春。
朱遇春手中端了个水盆,看到杨眉喜不自胜,那盆便落在地上,刚想上来抱她,却又像是有什么顾忌似地停住,摸摸头,憨厚笑道,“阿眉,你怎来了此处?”
杨眉便问,“此处是中院军驻地吗?都督在何处?”
朱遇春点了点头,又摇头,解释道,“确是属中院军,只是都督自然在中军,怎会在我们这里?阿眉,你找卫都督有何事?”
杨眉立时皱眉,“你说都督姓卫?”她说着心中一动,又问,“叫卫阶吗?”
朱遇春忙制止她,“怎好直呼都督姓名?”
杨眉心下狐疑,本想立时去找卫阶问个明白,然而朱遇春却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她不便刚一照面便说要走,随意问道,“朱大哥怎的从军来了?”
朱遇春笑道,“我本在燕京做着饭食买卖,前月那位贵人……”见杨眉皱眉,便道,“来店铺里找你的那位拓跋贵人,过来寻了我,问我要不要随他从军,我本是不愿的,后来听路府使说,燕京只怕不太平,便跟着过来了,如今在营中帮着做些伙食。”
杨眉只觉心中顿时柔若春水,再不想谢览连朱遇春的去处都思量妥当,心中那点羞惭更甚,她深知朱遇春绝不知谢览所在,更不欲与他多说,匆匆寒喧了两句便回城去寻路春。
回到下处,却见路春悠哉游哉地自饮着茶。杨眉心中恼怒,走上前便把那马鞭往桌子上一惯,发出“啪”的一地怕大响。路春闻声抬头,却没有多惊讶的样子,“这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我们三小姐生气?”
杨眉手中提着马鞭,一足便踏在椅上,恼怒道,“你早知阿览不在中院军中。”咬了一下嘴唇才问,“为何骗我?”
路春看了她一眼,笑道,“小爷好歹羽府左府使,若连府督身在何处都不知,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那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杨眉想了一想,自知拿他并无办法,只得忍气问道,“中院军都督为何换了卫阶,阿览在哪儿?他究竟怎样了?”
路春自倒了杯茶,推到杨眉面前,“我说了府督身体若无大恙,应在中院军中,既然不在,那自有不在的道理。路春奉府督令行事,府督命令邵医使把你带回建康,如今我与他换了班,自由我送你回建康。再过个三五日咱们到了建康,你回你的淮安王府,我便回我羽府交差。”他说着又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竟有丝丝怜悯,“我告诉府督你想见他了。他说——”
杨眉顿觉心中一空,便知路春接下来要说的必然没有好话。
果然路春道,“他不见你。”
杨眉被他一句话砸得脑仁生疼,忍了好一时等心头痛楚消退了些,才道,“他不见便不见,你引我在此处空耗时光又是为何?若不是我今日凑巧遇到朱大哥,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在中院军耗上几日?”想了想又道,“不只如此,自从到了黄河边,觅船渡河之时起,你便一直拖延时日,阻我回去,阿览究竟有何事?”
第85章 逐出羽府
路春没料到她竟能想明白这一层,尴尬道,“路春奉命行事,你莫来问我。”
杨眉大怒,把那马鞭拾起来,往路春头上奋力一砸,回身便走。路春伸手一抓便把马鞭握在手中,急急跟了出去,一把拉了她胳膊,“大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杨眉回身把他使力一推,便挣了开去,怒道,“我自回建康!”
路春忙道,“大小姐你莫生气,小爷奉命送你回建康,你若不跟我走,回去我怎样交差?”见杨眉仍不理他,又道,“咱们现在走,马上走,一路快马,绝不耽搁,还不行吗?只一条,你得跟我一同走!”
杨眉此时心气才略平了平,果然与路春二人回去牵了马,一路只管疾驰赶路,夜里也并不特意去寻宿头,这样将将在三日后到了建康。
这日正逢腊八,建康本就堆锦集绣得繁华到了极处,此日城中老小俱出来置办腊八吃食,街道上便熙熙攘攘俱是行人,人声鼎沸,热闹不堪。
他二人见这阵势,不便在城中驰马,俱翻身下马,牵马步行。路春从未在南方过节,便兴致勃勃地一路尝着各色吃食,边吃边走。杨眉陪着他吃了几处,渐渐开始不耐烦,便问,“阿览如今在何处府邸?你告诉我,我自己去。”
路春无奈道,“大小姐,你急什么?反正去了也是见不着的,不如与小爷好好吃些东西,热腾腾地过个节。”
杨眉被他说得火起,怒道,“既到了建康,路大人便算交差了,请路大人好好过节,阿眉不陪你了。”说着拉了马自走。
路春无法,只得把手中的炸豆腐块儿用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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