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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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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男子的声音,嘉敏浑身一震,林将军?
  此时他一身素衣布衫装扮,挺拔的身姿,眉间的英武让他显得卓然不凡。
  众人都让开了路,有好事者问道:“这位爷,你是不是在发寒症说胡话?这里怎么会有国后娘娘?国后娘娘在宫中金枝贵叶地养着呢!”
  林仁肇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刚刚晌午做了个梦,梦见一只五彩辉煌的凤凰落在了昇元寺的脊兽上,那凤凰开口,说只要我来此祭拜,就保我体态安康,万事顺意。我想这凤凰向来是皇后之喻,如此一想国后娘娘定然在此。”
  人群中有人道:“你这梦倒是个大美梦,若是梦想成真,那亡国之后岂不成了吉祥之后了?只是你看看这四周,别说有国后娘娘,就是一支鸟羽都没有呢!”
  嘉敏尚且来不及阻止,香柔已是微微一笑,从寺中转出,手中高举凤印,“不错!国后娘娘在此!给众位赈粮发放菜粥的正是国后娘娘!”
  众人皆是一惊,刚才还从国后娘娘手中接过粥食呢!
  林仁肇率先跪下呼道:“娘娘千岁,千千岁!”
  众人亦都反应过来,忙一下跪高呼娘娘千岁。
  阿茂意气风发地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都看清楚了,你们的国后娘娘仁慈宽厚,爱民如己,不惜以自己的首饰之资,从奸商那里购来全部的粮食,以后的日子,你们都不会挨饿了!”
  之前那些妄议之人一脸惭愧之色,磕头如蒜:“草民误信流言,罪该万死!娘娘凤仪端庄,普济众人,犹如菩萨再世,实在是我大唐之福啊!”
  嘉敏忙将他们一一扶起,言语和蔼:“快快起来吧。你们今天虽然裹腹了,可往后的日子还得靠你们自己,今日每人都会领到一袋粮种,回去之后你们要赶着春种,更要五体勤快,辛勤劳作之后就不会挨饿了!”
  众人皆说是,一个个领了粮种,感动得泪水潸然,有的用袖子抹着眼睛哭,更有老婆婆们长跪不起,一口一个观音菩萨。
  看着众百姓离去的身影,嘉敏长吁一口气。
  林仁肇也夹在人群中默默离去,嘉敏追上两步,低声唤道:“林将军。”
  林仁肇肩头微微一震,背对着嘉敏站住,片刻之后,还是转过了身。
  “谢谢你,林将军。”嘉敏笑靥浅浅,如风中的鸢尾,一如往日,惹人怜爱。
  林仁肇双手行揖礼:“为娘娘解忧,末将责无旁贷。”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目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
  林仁肇的声音中有着无法抑制的疼惜:“娘娘憔悴了,是不是……过得不好?”
  只这一句,嘉敏几乎就要落泪,却偏偏倔强道:“我很好。”
  林仁肇苦涩道:“何须骗我?你开心的样子难道我还没见过吗?如果你有一天觉得凤冠霞帔太重了,告诉我,我也许会想办法带你离开金丝雀笼,带你去辽阔的天地。”
  嘉敏怅惘地摇了摇头。
  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林仁肇有些落寞,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无礼了。”
  嘉敏万般语言只化为轻巧的一句:“林将军要多多保重。”
  此时,一个倩丽的身如飞鸟般扑入了林仁肇的怀中,是林夫人程氏,她浑不顾及周围是否有人,娇嗔道:“林郎,我一直在找你呢!你什么时候在这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嘉敏放下了面纱,微微对林将军一笑,翩然离去。
  林仁肇看着嘉敏远去的背影,神思怅惘,若有所思,程氏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道:“她是谁?”
  “一个故交。”直到嘉敏的身影消失不见,林仁肇这才转身离开。
  ……
  嘉敏入宫时换上了宫女服色,此时宫中几近下钥,嘉敏低头步履匆匆,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娇叱:“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那站在红罗小亭中的正是乔婕妤。她着一身刻丝泥金如意云纹缎裳,满头珠翠,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装扮极为艳丽,在她的指挥下,一群鸽子啄着小亭上的玳瑁珠贝,另几个太监宫女扯着销金红罗和彩画。
  嘉敏大震,这是她与国主的下棋之所,非她与国主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此内。
  她还来不及细想,乔婕妤已经不耐烦地催道:“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些都东西都扯下来!”
  香柔强抑心中的愤怒,“这是国后娘娘的常栖之地,任何人不得碰它!”
  乔婕妤春眉一皱,目中漾起寒星,叱道:“哪里来的贱婢?!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吆喝起来!给本宫赏她几个耳光!叫她开开眼!”
  乔婕妤的贴身宫女上前,对着香柔的脸就要一巴掌叉下去。
  嘉敏轻斥道:“慢!”
  那小宫女虽不认识国后,但见她威仪赫赫,竟也不敢打下去。
  嘉敏对乔婕妤道:“红罗小亭为国主国后的珍爱之所,不知道娘娘是奉了谁的旨意要拆了它?”
  乔婕妤冷哼一声:“本宫是国主的宠妃,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何须经过谁的旨意?更何况这红罗小亭奢靡无度,为淫乐之地,实在令人不齿,若是不拆了它,难道要在宫中宣扬淫靡之风么?”
  香柔气极:“你出言污秽!对国后大为不敬,这分明就是国主国后伉俪情深的……”她一句话尚未说完,脸上已经狠狠挨了乔婕妤的一巴掌,顿时,白皙的脸上起了触目惊心的红印。
  嘉敏喝道:“乔婕妤!不得无礼!”
  乔婕妤愣了愣,上上下下打量着嘉敏,冷笑道:“哟!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奴婢!竟敢直呼本宫名讳!看来是国后娘娘平时管制无方,才至于宫中有这么多以下犯上的骄纵劣婢。今日个,本宫倒要替国后好好管教了!”

  ☆、第二十六章 乔婕妤(2)

  乔婕妤呼出一声轻哨,小亭上的鸽子顿时扑棱着翅膀,都往嘉敏身上扑来。
  香柔惊呼一声,忙扑到嘉敏身上:“住手!她是国后娘娘!”
  乔婕妤像是听了一个笑话般,连声娇笑,“瞧瞧这些狂妄的蹄子,竟然连国后娘娘也搬了出来!”
  “荒唐!”一声怒叱自花丛中传出,随着一阵裙裾的悉索之声,温修容、裴良人、卫御女等人走了过来。
  乔婕妤正在兴头之上,见温修容前来,不由有些讪讪,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温修容厉声斥道:“还不跪下!”
  乔婕妤满心不甘:“嫔妾何罪之有,为何要跪下?”
  温修容走上前,扶着尚穿着宫装的嘉敏起身,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柔声道:“妹妹的气性也太弱了些,身为中宫之主,怎能任由一个嫔妾张狂?”
  此时,裴良人、卫御女也福身下拜:“参见国后娘娘,娘娘圣安。”她们的面上,却是看好戏的不恭神色。
  乔婕妤大吃一惊,后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嘉敏:“你?你是国后?你为何穿着一身宫女装?”
  温修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娘娘在此,难道还要本宫教你如何行礼吗?!”
  乔婕妤只得极不情愿地半屈身行礼,嘉敏面无表情地问香柔:“按照宫规,嫔妾对国后之大不敬之罪该当如何处置?”
  香柔几乎咬碎了银牙,狠狠道:“轻则杖刑,重则打入冷宫!”
  乔婕妤一慌,求救地望着温修容,见她丝毫不为自己开脱,强辩道:“嫔妾纵然有不敬知罪,可也是娘娘自扮宫女在先!娘娘若要惩罚嫔妾,不妨一起去找国主讨个公道!”
  温修容皱眉道:“娘娘既是国后,这后宫之事自然不需要国主过问。就算国后娘娘不治你之罪,你喂养的那些鸽子沾污了娘娘的衣裙,你说该如何是好呢?”
  乔婕妤倔强地扬起脖子,“反正国后娘娘穿的也是宫女的衣服,既是脏了,那就换下丢了……”
  “大胆!”温修容怒斥,“不要以为你是国主宠妾,就如此乔张狂傲!娘娘不治你大罪已是大幸!还不给娘娘擦干净!”
  乔婕妤不情不愿,阿茂早就忍不住,用力按下乔婕妤的身子,乔婕妤只得半蹲着身子擦拭嘉敏的裙角,那副受委屈的样儿,当真是我见犹怜。
  众人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国主的声音倏然而来:“何事如此喧哗?”
  明黄的衣袍停留在众人跟前,众人皆噤声,垂手而立。
  多日未见国后,国主的神色并未有惊喜或者是热切之情,而是近乎一种冷漠的平淡。
  嘉敏心中黯然,千般言语再也说不出口。
  乔婕妤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像只小兔扑入到国主怀里,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怎么了?”国主拍了拍乔婕妤耸动的香肩,乔婕妤受了国主这样的关怀后,更是哭得声噎难继,梨花带雨,只是说不出话来,十足的委屈样儿。
  国主扫了一圈众嫔妾,龙颜已有威严凝肃之意,众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嘉敏的身上,目中浮现浅浅的疑问和怒意:“后宫女子以国后为典范,国后应时时注重自己的仪容妆饰,今日为何这身宫女打扮?”
  嘉敏的心已然冷透,眼前这个说话如此冷淡的男子,还是之前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么?
  曾经缱绻缠绵的柔情,到如今只有碎裂如冰粒的冰冷。
  嘉敏倔强地别过了脸,不让自己的声音有一丝哽咽:“臣妾今日出宫,所以着宫女服,臣妾有罪。”
  香柔着急地劝道:“娘娘……”
  国主问道:“你既知着宫女服为不当之举,为何还要这样做?”
  “臣妾失仪,请官家降罪。”
  国主负手而立,神色变化万端,似有犹疑之色,乔婕妤拭了拭眼泪,娇滴滴宛如莺啼:“国后娘娘今日一身宫女装扮,嫔妾眼拙,竟然没有认出来,不小心得罪了国后,国后便要严惩嫔妾,嫔妾实在是冤枉……”
  “你胡说!是你欺侮国后在先!国后何曾严惩你?不过是让你将鸽子焚擦拭干净。”香柔气得脸都白了。
  乔婕妤掩面而泣,瘦弱的香肩如风中花枝颤动,“嫔妾自知身份卑微,想来擦粪扫地总是少不得嫔妾的……”一语未说完,又扑倒在国主的胸膛中,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国主冷肃道:“乔婕妤如今身份大为不同,怎能在众嫔妃面前让她受辱?今朝让她受此屈辱,以后还让她如何在宫中抬得起头来?你是一宫之后,理应宽厚仁明,待下雍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身为国后,不遵宫规圣旨,毫无娴雅端庄之仪,私自微服出宫,毫无母仪风度。闭宫好好思过吧,柔仪殿中一切供奉应用减半。”
  香柔跪在地上委屈叫道:“官家!娘娘是无辜的,娘娘出宫是为了……”
  嘉敏倔强地打断了香柔的话:“臣妾领罪。”
  心,却到底是冷了。
  瑶光侧殿里像是过节一般热闹,众嫔妾依次而坐,温修容坐于上首,面带笑意。
  裴良人笑道:“娘娘暂理后宫,意气风发,娘娘的气色就如这云开雨霁的天气一般,格外灿烂动人。”
  卫御女也道:“是呀,娘娘今儿的气色可真是好呢,不知是不是有喜呢?”
  唯有乔婕妤攥了攥手中的绢巾,不吭一声,似乎不以为然。
  温修容将她的神色放在眼里,只是暂时不动声色。
  温修容笑道:“今日何止是本宫有喜,各位姐妹皆有喜事。”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温修容卖的什么关子,温修容朝身边的尔岚微一点头,尔岚对外扬声道:“都端上来吧!”
  宫女陆陆续续地呈上各色的绫罗绸缎、珠玉首饰。
  裴良人对穿度向来讲究,见到一匹匹五颜六色的锦缎,眼中快要放出光来,她触摸着绸缎,啧啧赞道:“这可是缭绫,听说织工费时十倍素缣,今儿一见,果然是流光溢彩,若是在阳光下更是金光灿灿。”
  她又拿起一支银镀金石榴花果珠花簪,更是贪看不已,“这品相、工艺,岂又是寻常可见?”
  温修容笑道:“裴良人若是喜欢,只管挑了去就好。”
  裴良人受宠不已:“嫔妾怎敢?这些都是至罕的宝贝,嫔妾自知位分低,不足以享用这些。”
  “你可堪享用,”温修容顿了一顿,“本宫刚接到国主旨意,诸位姐妹都已进御。裴良人进御为裴婕妤,卫御女进御为卫姬,魏采女为进御为魏充仪,胡采女进御为胡淑人……各有殿室居住,其余各位御妻虽暂时未分封进御的,也都各有赏赐,本宫也自会给命人给她们送去。”
  众人受了此等天大的好消息,一个个都呆着了,尔岚轻咳一声:“各位娘娘们还不谢恩吗?”
  众人这才欢天喜地地齐齐谢恩,“谢国主恩泽,谢温娘娘赏赐!”
  温修容道:“国主体察诸位姐妹孤苦,故而才同被恩泽,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众多姐妹只要安安分分,身自端方,获得圣眷是迟早之事。”
  众人皆说是。
  已经进封为婕妤的裴良人喜过了头,这才想起来问道:“嫔妾们皆有进御,不知道娘娘是被进御为……?”
  尔岚傲然道:“娘娘被封为妃,国主的圣意,即将晓谕六宫。”
  众人皆是一惊,忙下跪行拜贺之礼:“嫔妾恭喜温妃娘娘。”
  温妃看着满堂的莺莺燕燕,心中极为舒畅,朗然道:“若是与本宫齐心一致,本宫少不了各位的好处,若是与本宫过意不去,哼。”温妃冷哼一声,眼色极为凌厉地一扫众人。
  众人皆是一震,恭敬回道:“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温妃的目光扫过裴良人的脸上,裴婕妤忙极为恭敬道:“娘娘教导的是,嫔妾唯娘娘马首是瞻,但凡娘娘用得着嫔妾的地方,嫔妾定然不辞劳苦,一定为娘娘分忧。”
  乔婕妤满脸委屈之色,可畏惧温妃威仪,不得不低头屈身。
  众人领了赏赐之后,也就散了,乔婕妤留了下来,一时间阔大的堂室中只余下二人,气氛骤然凝滞,乔婕妤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小辫子被抓住了一样,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
  温妃浅浅一笑,“喝茶呀。”
  “嗳……”乔婕妤小心翼翼地觑着温妃的神色,从她淡如蔚霞的脸上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只得端起广元窑黑瓷杯胡乱喝了一口。
  温妃道:“这茶是日铸茶,每年产量仅一小盥,在晴日时择取肥厚滋润者采青,拣取细针小蕊者,让其萎凋,再于甑上蒸熟,再捣之、焙之、穿之、封之,无论是火候、人力、时长出了一丝纰漏,都不能保证色香味。就算做了好茶,若是汤火一失,也就变为了常品。”
  乔婕妤讪讪道:“娘娘好茶心得,嫔妾高山仰止。”
  “不敢,若论这宫中的茶痴,还是当属国后娘娘。本宫不过和她一起品茗了几回,才知道品茶还有那么多的妙处。”
  温妃轻嗅着茶香,十分陶醉,瞟了一眼乔婕妤,见她坐如针毡,淡淡问道:“怎么?看乔婕妤似乎心不在焉。是在想为何众人皆有进御,为何你却没有吗?”
  “嫔妾不敢。”
  “那一日,你与国后龃龉,虽说国主惩处了国后,可是你近来也太骄狂些,国主虽然宠爱你,恐也正是为此,才没有给你更高的位分。”
  乔婕妤唇瓣一撇,似有无限委屈:“娘娘明知道嫔妾是为娘娘效力的,可为何那日在红罗亭上,还要帮国后娘娘说话,一意压制嫔妾?”
  “糊涂!”温妃将紫砂茶碗重重搁在桌子上,“若不是本宫帮国后说话,你又怎会觉得委屈?又怎会因此博得国主的怜惜?国后又怎会被惩处?你如今又怎会受到国主的专宠?”
  乔婕妤顿时不敢言语,微微撅着嘴,只是将腹议埋在心底。
  温妃收起了笑容,“本宫觉得蹊跷,国主大封六宫,看似雨露均沾,没有薄待任何一位,可实际上国主来后宫中的次数寥寥无几,近来也就你一人承宠,要知道,这是万难之事,你可真是有本事得很!”
  乔婕妤呐呐道:“嫔妾怎敢……再说了,还要承蒙娘娘抬举,若不是娘娘那日让嫔妾在瑶光殿捣花药,嫔妾怎又会入了国主的圣眼呢?嫔妾知道自己的这幅相貌与昔日王府中的江茜相像,所以才格外受恩……”
  温妃微微眯起了眼,沉入了如烟如尘的往事之中,“是了,当年江茜倾国倾城,气质绝冷,又曾对国主有救命之恩,国主年少时与她相识,情分深厚,只可惜红颜薄命……国主对她的感情复杂难言,总觉得亏钱了江茜太多,除了昭惠后,江茜也是国主最难以忘怀的一个人了。”
  乔婕妤的脸色变幻莫定,手心攥出了汗,忍不住问道:“国主当年对江茜好么?”
  “好,除了昭惠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在国主心中占有如此重要地位了……”温妃轻叹一气,忽然发觉了什么,奇怪问道,“你为何总是对江茜有如此兴趣,屡屡找一些老宫人打听她的事情?”
  乔婕妤的神色有些尴尬,掩饰道:“不过是因为……是因为众人都说嫔妾与江茜长得几分相似,嫔妾才多问了几句。”
  温妃的语气复又冷淡:“就算你长得有几分类似于她,也不可能深受恩宠,你到底有什么固宠的秘密?”
  “怎、怎会?娘娘真会说笑,嫔妾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中,嫔妾能有什么秘密呢?”乔婕妤不敢正视温妃的目光,仓惶中垂下了眼帘。
  “有没有,等会就能揭晓了。”
  乔婕妤大惊:“娘娘说的什么,嫔妾不懂……”
  温妃一笑,“你在此的片刻,本宫已经着令人去搜你的宫了,想必等会就有结果。”

  ☆、第二十六章 乔婕妤(3)

  瑶光殿中的小宫女进入殿中,手中还托着一个漆木盒子,禀道:“娘娘,在乔婕妤的高阁上搜到这个小木盒。”
  “是什么东西,拿来让本宫瞧瞧。”
  乔婕妤神色大变,然而她尚且来不及阻止,宫女已经打开了木盒,盒中躺着几颗乌色圆圆的丸子,一股奇异刺激的气味顿时四散而开。
  温妃嗅及此味,只觉情心萌动,一股无可名状的情意在体内涌动。
  乔婕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本宫为何要饶你命!这盒子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嫔妾……嫔妾也不知……”
  温妃大怒:“说!你若是不说,本宫照旧让你当宫女!”
  乔婕妤见瞒不住,只好老老实实道:“是……是西域迷迭香,此香可魅惑男子心志,使之意乱情迷,更能痴缠上自己,欲罢不能。”
  温妃连声叹道:“妙啊!当真是妙啊!那日你在瑶光殿捣花药,想来就是用此香迷惑国主了,他乍然见你,以为是江茜再世,又被此香魅惑,眼里除了你再无他人,所以竟能置国后若无物,你果然本事大,竟然能瞒着本宫!”
  乔婕妤吓得花容失色,扬着脸恳切道:“娘娘!嫔妾也是想帮娘娘争宠,若不然,国主到此时还与国后那个狐狸纠缠不休啊!娘娘!”
  温妃一笑,扶着乔婕妤起身,替她捋顺了额边的一抹碎发,“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本宫知道你是本宫的知心人,只要你能固宠,让国后失宠,用一些香丸和手段又有什么关系呢?”
  乔婕妤惊恐未消,犹疑问道:“娘娘真的不怪罪臣妾了?”
  温妃摇了摇头,“不但不怪,反而会赏赐于你,这些精制的缎子和珠饰,正衬你的肤色,女为悦己者容,你多用一些上好的金银珠宝,也正好讨国主的欢心。只是这些西域迷迭香,”温妃看了一眼乌色的丸子,“宫中人多口杂,万一收置不妥而被有心人发现,对你可就大大不利了,本宫还是先替你收藏着吧。”
  乔婕妤大为动容,领了赏赐也就走了。
  尔岚问道:“娘娘就这样放走乔婕妤了吗?奴婢总觉得她十分可疑,不知道背着娘娘打着什么歪主意。”
  温妃嗅了嗅手中的香丸,皱了皱眉,将木盒关上,唏嘘道:“不论是不是可疑,她终究帮本宫将国后打压了下去。只是她这颗棋子,始终不在本宫的掌控之中,本宫就是想留,也留不得。”
  “娘娘的意思,是要弃棋子吗?”
  温妃极为珍爱地抚着手中的木盒,“本宫厌恶国主身边有旁的女人,乔婕妤当然要弃!可本宫不会让她白白地牺牲。本宫太懂得鹬蚌相持渔翁得利的道理。”
  尔岚点了点头,想起什么道:“娘娘要找的那一位舞娘,奴婢已经找来了,现在正在偏殿里习舞蹈谱呢!”
  温妃眼前一亮,“那就让她好好练习着,本宫的霓裳舞和恩宠,还依赖她教导而成呢!”

  ☆、第二十六章 乔婕妤(4)

  一场春雨一场愁,连绵春雨骤歇之时,嘉敏也消得人清瘦。
  总是一片芳心,千头万绪间,却没有到消遣之处。
  宫中多寂寞红颜,夜长更深,无数宫娥尽态极妍,不过为博得国主的一次回眸,宫中怎会是长情之地?
  是她傻罢了,她不过是想要与心爱之人执手,可是历尽千辛万苦执了手才发觉竟是这样的难。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这一辈子都已经是他的妻。
  手中握着的香缨已被泪水沾湿,不知不觉竟是泪已千行。
  香柔给嘉敏披上牡丹霞彩披风,问道:“娘娘既是伤心了,为何不跟国主解释清楚出宫是为了赈济百姓?”
  “解释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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