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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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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点头称许:“如此甚好。本宫也觉得那是个适合裴婕妤的去处,不如裴婕妤就去一趟帮本宫整顿一下宫中的风气如何?”
裴婕妤顿时花容失色,她知道那万兽园都是犯了错的宫人被摈弃之地,潮湿阴暗,多小虫鼠蚁,更有无数的猛兽,别说去那鬼地方,就是提及“万兽园”这几个字都让她的脊梁骨阵阵发麻。
她的俏脸上荡起怪异的笑,讪讪道:“娘娘真是高看嫔妾了,嫔妾哪里会整顿宫女,不过是心情不顺时胡乱说一顿,打一顿罢了。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嫔妾就先行告退了。”说罢,灰溜溜地离开了御苑,又因屁股上的伤势还未痊愈,直走得歪歪扭扭,像是随时要摔倒一样,极其狼狈。
嘉敏见那石头上的宫女被打得厉害,命人将她扶了下去,就在此时,廊下传出数声赞叹:“娘娘高明!”
嘉敏大喜道:“薛九?你怎么来了?快起来。”
已是许久未见的薛九拄着拐杖起身,虽然行走不便,可到底是已经无需旁人的搀扶就能行走了,更何况她的气色红润, 一张鸭蛋脸又圆又饱满,质地细腻温润,像是新剥开的荔枝,甜美得令人发腻,她咯咯地银铃般笑了数声,这才笑道:“奴婢若是不出来逛一逛,又怎会看到这一出好戏呢?”
她一双亮晶晶、乌黑黑的眼睛钦佩望着嘉敏,噗嗤一笑:“娘娘还真有手段,裴婕妤也是个尖酸厉害的人物,如今在娘娘面前就像喊打的老鼠一样,灰溜溜地溜走了。”
“不过是本宫看不得她骄奢跋扈,吓一吓她罢了。”嘉敏见薛九身段灵活,气色也大好,欣然说道:“倒是你,好了很多,真的让本宫很高兴。”
薛九趔趄地行了个礼,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谢娘娘细致无微的照顾,又是灵芝血燕地馈赠,又是遍请名医,奴婢如果还不能好一点,可不就是折煞了娘娘的这片心意了吗?”
嘉敏欣然道:“如此才是好事,想来那些药都是有效的,你只需要继续服用,早晚一天又会像是从前一样活蹦乱跳。”她终究长叹一声,“若不是本宫的失责,你又怎会被人陷害至此?”
薛九摇了摇头道:“娘娘快别这么说,当日奴婢中了箭木剧毒,几乎命丧黄泉,是娘娘将奴婢从黑白无常那里拉了回来,而奴婢却差点就误会是娘娘下的毒手。后来虽然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但总归还是那几个人错不了的。”
嘉敏沉沉道:“宫中究竟不是个清静之所,这短短几个月就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本宫真的希冀宫中宁静些,再宁静些。”
“娘娘有这样的祈愿固然是好,可是后宫之中又怎会宁静祥和?这几个月来奴婢虽然足不出户,可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奴婢哪一样又不知道?宫中的人来的来了,去的又去了,娘娘的心境也变得不一样了,比曾经更成熟了,也更厉辣了。”
“如果当本宫变得不像原本的样子,你也会讨厌本宫么?”
薛九微微一笑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娘娘之所以是娘娘,也之所以是国主所爱的、所尊敬的人,大概就是娘娘的本性为真、为善,这一点娘娘无论怎么变,都是不会改变的。”
嘉敏颇觉欣慰,本来低沉的心思也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开朗:“但愿本宫也不会变成那个让自己讨厌的人。
“奴婢还有一事要求于娘娘呢。”
“你虽是宫中舞娘,但本宫视你如姐妹,你有什么事只管说。”
薛九亮晶晶的圆眼绽放出越加奇异闪亮的光彩,“奴婢想出宫。”
“你要告诉本宫,你出宫是为了何因?又以何处安身立命?毕竟本宫也知道,你在外无亲无故。”
薛九想起心中牵挂之人,面上飞上几抹灿烂的云霞之色,带着几分羞怯说道:“奴婢腿脚虽然已医好,但仍是不便,只恐难以继任舞娘一职……实不相瞒,奴婢在城中有一个心心牵挂之人,奴婢要去寻觅他,如果不得见,奴婢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嘉敏方才明白,这是薛九为了心爱之人而奋力一搏,调侃笑道:“原来你也有小女儿情态的时候,你的心思本宫明白,你且只管放心,成人之美的事情,本宫岂有不行之理呢?不过,如果你想回宫,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嘉敏送了薛九无数金银,当晚,薛九便出了宫。
☆、第四十五章 凰求凤(1)
薛九直奔昇元寺,只说自己是来挂单禅修的居士,在寺中住了下来。
才刚放下了包袱行李,就杵着拐杖,瘸着腿到寺中的后院大云堂里,自殿上的直棂窗上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此时,曹仲玄正站在梯子上,他的青衫上缀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显得落拓俊逸,他专注于手中的壁画,阔大高深的殿堂下衬得他肃穆洒脱。
薛九一时看得痴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专注的样子,不过是这一瞬而已,已经叫她魂神酥倒,她心中的男子,果然是天下无可匹敌的。
曹仲玄的书童骏驰端着五颜六色的颜料走了过来,薛九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哧溜一下蹦到了骏驰的身边,吓得骏驰差点打翻了手中的颜料盒。
骏驰冷不等受到此惊吓,心中本有气,哪知抬头竟发现个是个美人儿,一时间直着眼愣了一愣。
薛九问道:“喂,你是不是要去给曹公子送东西?”
骏驰点了点头,薛九端过骏驰手中的颜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扒骏驰的衣服帽子,唬得骏驰惊慌失措护住了自己的裤子,吓得脸都白了,“你干嘛?!……你究竟要干嘛?……”
薛九扒了他的衣服帽子,穿戴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一下他的头:“多谢了!等会儿就会还给你。”
薛九将帽檐压得很低,端着颜料盒偷偷瞄着着曹仲玄,倒是曹仲玄并未留意,不时地用笔蘸着颜料,乍然回头时见书童将帽子遮得低低的,有些奇怪:“你的脸怎么了?为何要遮住脸?”
薛九粗哑着声音掩饰道:“没、没什么,只是有点冷,所以将帽子压得低了点。”
曹仲玄不信:“昨天比今天更冷,也没见你压低帽檐。给我看看。”他着意要看看薛九的脸,薛九偏不让他看。
惊慌失措之下,薛九手中的颜料突然洒出,浇了曹仲玄满满一身,两人都是一愣,薛九反应过来后,忙抓了快绢布往曹仲玄的身上揩去,“公子,我来帮你揩干净。”
可当手指触碰到他的胸膛时,薛九的心跳突然加速,心想此时机会难得,何不趁机摸鱼,多摸他两把?于是索性黏在了曹仲玄的身上,一双手往曹仲玄的身上摸,直摸得曹仲玄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曹仲玄的耳根红得像是火烧云一样,慌忙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书童”,正要开口问:“骏驰你怎么回事……”
后半句话凝涩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怔怔看着薛九,惊讶问道:“怎么会是你?”
薛九索性坦然迎接曹仲玄的质疑目光,“怎么就不是我了?”
“你此时不是应该在宫中么?”
“宫中有什么好的?我根本就不稀罕。”
薛九说着,一手撑在了曹仲玄身后的墙上,身子想要覆住曹仲玄,身高不够,未免有些吃力,她踮起脚,在曹仲玄的耳畔吐气如兰,声音充满了魅惑和甜腻,沙哑地低旋,“在宫中做女官,还不如做你的书童,你说是不是?”
眼看着薛九的红唇就要凑上了自己的唇,曹仲玄的脸颊上不知为何竟有红晕,忙扭过了头,用手指止住薛九凑过来的唇,“姑娘,请你自重。”
薛九见曹仲玄的这番情态,以为自己的美人计已经起了作用,心中窃喜不已,轻声呢喃道:“想不到曹画师也会害羞呢?”
曹仲玄更是窘急,懒得与薛九理论,想要推开薛九,双手触及到薛九的衣服时又触电般地弹了回来,原来指尖所及之处是薛九微耸的胸脯。
薛九的声音更充满了魅惑,“今天,你就是本姑娘的了。”她摘下了帽子,一头乌发瀑布般地飞流而泄,却突然,头发被墙上的木榫挂住了,扯得薛九的头皮发疼。
曹仲玄这才解脱,拨过了薛九的身子,大步地走了出去。
等到薛九好不容易解开了自己的头发,曹仲玄早已经是杳杳不知去向,气得薛九直跺脚。
这一天总算是相安无事,晚上薛九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脑海中全都是曹仲玄的影子,一时笑,一时怨,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朦胧入睡。
到第二天早上,薛九与众居士信徒参加早课时心不在焉,趁着众人未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早早地到了曹仲玄绘画的殿堂里,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望着曹仲玄作画上彩,连连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俊逸洒脱、这么好看、又这么专注的男人,真是将她迷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曹仲玄知道殿中多了一个人,也不理会,只是专注于笔下五彩斑斓的世界。
薛九看了好一阵,举着茶杯喊道:“喂!下来喝点儿茶吧!”
曹仲玄不理她,薛九又在下面摆上了丰盛的早点,喊曹仲玄下来吃饭,可曹仲玄看也不看一眼。
薛九见诱惑不到他,去外面的街市上买回一只烧鸡,高高举着,并不断地用扇子扇着风,好让烧鸡的香气扑入曹仲玄的鼻息。
薛九在下面撕开了热气腾腾的烧鸡,“香喷喷的、热腾腾的烧鸡啊!曹公子,快快下来吃吧,吃完了再干活!”
曹仲玄冷言奚落道:“姑娘难道不知道在此地乃佛门重地,是不可以吃荤的吗?”
“你又不是和尚,只是奉命在此作画而已,怎么就不能吃荤?”
曹仲玄索性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这下可让薛九着急了,“喂!人是铁饭是钢,你一上午都没有吃饭,总不能救这样一直饿着不吃东西吧?”
“若是姑娘送来的我就不吃。”
薛九气得几乎噎住,跺着脚,指着曹仲玄的鼻子说道:“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还是大名鼎鼎的舞娘,曹仲玄!你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更没有理由不娶我!”
曹仲玄听了此言,脚上一晃,差点没能从梯子上摔下来,“你说什么?!你要我娶你?”
薛九大咧咧地说道:“对啊,我还找算命先生算过了,我们两人的生辰特别合,是命中注定一对,就是那种非你莫属的人!所以,你必须娶我!”
☆、第四十五章 凰求凤(2)
曹仲玄冷漠不屑,专注于笔下:“有些人啊,连自己在做梦都不知道。”
“谁做梦呢!曹仲玄,你倒是给我说明白!等到你哪天将我娶了回去!看你是不是要碜到自己的牙齿!”
曹仲玄只是不置可否,又继续埋头于手头上的画作。
薛九一个人好没意思,见曹仲玄不理会自己,心中更是痒痒无趣,丢了手中的烧鸡,一瘸一拐地地走到藻井边,顺着房梁爬到了中间的横木上。
等到曹仲玄发现时,薛九竟然已经爬到了殿堂的最高处——童柱上!曹仲玄大吃一惊,殿堂高达十几多米,就算是他自己,也从未到那么高的地方作画,更何况薛九还只是个脚不太灵便的女子。
曹仲玄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可心中却到底关心薛九的安危,有些焦急道:“你下来,上面危险!”
薛九抱住了童柱,“除非你答应我,我才下来!”
“答应你什么?”
“答应娶我呀!”
“不可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快下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下来!”
“你知不知道这座院堂已是年久失修?你握住的那块木头已被虫子给蛀空了!”
薛九的圆脸上漾起了小小的幸福与得意,“曹公子,你这么担心我,是不是对我已经有了小小的心动了呀?!”
曹仲玄又恢复了他冰冷如山的面色,“你想多了。”
“我就知道,其实你并不是冷漠的人,你的心像是暖融融的棉花一样,又暖和又温馨,对不对?”
曹仲玄不语,眼睛却半点也没离开过薛九趴着的那块木头,看着上面的灰尘扑簌簌地掉落,他的心真的是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而薛九浑然不知情,还悠哉乐哉地趴在的木头上,低头端凝着曹仲玄,一脸的花痴道:“从这个角度去看你,发现你别有一番美貌,比那个才华横溢的国主不知道好多少了。”
曹仲玄心中没好气,心想本公子正在为你提心吊胆,你却不知道下一刻就要命丧黄泉,要不,为救她一条人命,就先暂时答应她?等她下来后再反悔,假装什么承诺都没给过?
曹仲玄正如此盘算的时候,屋顶上的薛九却吓得尖叫起来,原来是房梁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老鼠,那老鼠吱溜溜地朝薛九爬了过来,薛九本来就极怕老鼠,此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还未等曹仲玄伸出手去,就摇摇晃晃地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地上的灰尘四处飞扬,曹仲玄也吓一大跳,薛九从那么高的房梁上摔下去,不是摔死就是就是重伤。
等他下了梯子,才发现薛九身下还压着一个人,原来是骏驰,骏驰刚从门外进来,不偏不倚正好给薛九当了肉垫。
那骏驰“唉哟”了一声,嚷嚷道:“姑娘啊,为什么每次遇见你就没有好事发生,我的姑奶奶呀!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你了行不行?”
薛九揉了揉脸,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你身上怎么尽是骨头,都磕得我的肉疼。”
骏驰哭丧着脸,“姑娘!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
“要是你身上多长点肉,我也不会摔得鼻青脸肿了,要是毁了容,看你如何补偿我的这花容月貌!”
“姑娘,你不能不讲理啊的!哎哟!姑娘你起来行不行?你怎么那么重?”
“什么?你敢说我重?本姑娘体态轻盈,那可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你竟敢说我重?”
……
曹仲玄见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知道他们无事,心中释然,任他们两人继续争执下去,而自己却出去了。
薛九和骏驰争得面红耳赤,等到想起要找曹仲玄时,曹仲玄早就不见了人影。薛九恼得直跺脚,点着的骏驰的眉心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和我争,怎会让曹公子给跑了?”
骏驰不满地说道:“我看姑娘啊就算了吧,我家的公子可不是那么好追的,要知道无数闺阁千金都想嫁给我家公子,可我家公子到现在都还没看上谁。”
薛九道:“闺阁千金算什么?一个个都被调教得规规矩矩、呆板严肃,风流倜傥的曹公子当然看不上这样的千金啦!还是我这样的最特别!”
骏驰不屑,低声嘀咕道:“吹牛。”
“你刚才说什么?”
骏驰马上掩饰,“没……没什么。”
薛九冷哼一声:“只要是男人,就有男人过不了的美色关,我就不信,我要是豁出去的话,他就对我没有半点儿感觉?”
薛九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献身给曹仲玄了。思虑已定,悄悄地去了市场上买了西域商人的合欢散,传说这合欢散能使人意乱情迷,春花怒放。
薛九喜不自禁,当天晚悄悄来到曹仲玄的厢房外,捅破了窗户纸后,等了许久,终见曹仲玄脱衣沐浴,心中大喜,紧张又兴奋地看着他一件件脱了衣服。
似乎能透过他隐隐约约的薄衫窥见他结实的肌肤,哪知薛九一时兴奋过头,脸几乎贴在了窗户上,头碰到了窗棱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曹仲玄受惊,将滑落肩头的衣服重新披上,转头对外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吓得薛九的脖子一缩,正要猫着步离开,突然想到,若是自己今夜走了,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于是索性对着捅破的窗户纸一吹,那合欢散便悉数吹入了曹仲玄的房中。
曹仲玄登时有些晕厥,身上也发起了烫,五腑六脏似沸腾的水一样,他有些支撑不住,靠在了门上。
薛九知道药效已发,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暗暗欢喜,推开了门,轻轻地来到曹仲玄的身边,扶住他的身子,轻轻呢喃道:“是我,曹公子。你会喜欢我的对不对。”
曹仲玄拼着最后的一丝清醒,将她推开,头疼不已:“姑娘快走……”
薛九也有些情难自禁,这才知道,原来那合欢散对男女都是有用的。
她进屋嗅到这种香气后,意乱情迷地抱住了曹仲玄,低低道:“我的心意难道你还明白吗?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辈子想要嫁的人。”
曹仲玄想要拒绝薛九,怎奈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又隐隐地嗅到了她身上芳香馥郁的气息,真是要命,这种带着女人香腻的甜美让他呼吸急促,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想要亲近的渴望,他的额心冒出了滚烫的汗珠,极力克制着自己欲望,艰难地推开她:“不要碰我……”
薛九反而将他拥得更紧了,任性说道:“我在乎你……”
她的一截皓白手腕环住了曹仲玄胸膛,那裸露的肌肤似白雪,似牛乳,似冰晶,散发着魅惑的娇嫩色泽,这一点点色泽映入了曹仲玄的眸光中,像是要将他的灵窍都要吸走。
是的,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却偏偏,她的红唇艳艳欲烈,像是可口的熟樱桃,一点一点地诱惑着他……
他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费力地推开了薛九,薛九撞翻了灯烛,撞进了垂花门下的帐帷之中,纠缠在一堆帘幕之中,眼冒金星。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骏驰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曹公子,我给你添的冷水来了!”
曹仲玄如临大赦,二话不说提过骏驰手中的水桶,对着自己淋了个透,冰凉的水贯彻他的全身,让他的欲望瞬间熄灭。
清醒之后,他推门而出,骏驰呆立在黑黢黢的房间里,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九从一堆帘帷中挣扎出来后,又缠住了屋中的男子,殊不知曹仲玄已经离开,房中的男子却只是骏驰而已。
骏驰骤然间被一个女子环抱,周身上下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整个人都呆了,只是傻愣愣地像一截木头一般,吱不出声,也动弹不得。
薛九的手如柔夷地划过男子的胸膛,娇媚低吟:“公子,今夜花好月圆,以天地为证,以花月为誓,你我入了洞房,从此之后喜结伉俪,双双对对。”
她牵过男子的手, 一步步走向床边,又将男子推入到床上,自己宽衣解带,室内虽然没有烛光,可窗纱筛下了窗外清冷的月光,朦胧地映照着薛九修长白皙的双腿,如玉一般光洁,熠熠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骏驰整个人都傻掉了,脑子如同浆糊一般,心中暗叹,难道天下竟真的有这等奇妙的好事?竟会有女子主动投怀送抱,要与自己成亲?
薛九几乎都脱光了,只剩下身上一袭薄纱,而男子却泥塑木胎般毫无动静,薛九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又是羞怯,又是期待地唤道:“曹公子……”
骏驰骤然反应过来,傻愣愣地“啊”了一声,薛九听得这声音,顿时觉得不大对劲,曹公子不是这个声音……被情欲迷惑的心也骤然间似坠入了冰窟……
她点亮床边的蜡烛,拿起烛台对床上的人一看,这才赫然发现眼前的男子竟然是——竟然是——那个该死的书童!
这下,轮到薛九呆若木鸡了,她吃惊地半张着嘴,指着骏驰说不出话来,那满腔的柔情蜜意早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她又羞又怒,回过了神后慌忙扯下了床幔,遮挡住自己的身体,指着骏驰羞恼道:“怎么会是你!你……你竟然骗我上……床?”
骏驰争辩道:“黑灯瞎火的,姑娘也没看清是谁就将我扑倒……”
薛九越发羞恼,气得抓住了床边的鸡毛掸子,就往骏驰身上拍去,骏驰冷不丁挨了打,痛得嗷嗷叫,忙从床上滚了下来,在房中到处抱头鼠窜,嚷嚷道:“明明是姑娘推的我,明明是我吃亏了,姑娘怎么还要打我……”
骏驰越是这样争辩,便越是挨打,这一番闹下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更半夜,薛九累得精疲力尽,放过了骏驰,百无聊赖地回到自己的居士房间里。
曹仲玄不堪其扰,在大云堂前挂了一把锁,美名曰:闭关。
除了骏驰,任何人等都不得进入,薛九碰了一鼻子灰,在院门外面徘徊,总是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正唉声叹气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到骏驰路过,薛九心下跑上前拦住了骏驰的去路,大声道:“站住!”
骏驰上次被她用鸡毛掸子揍的伤还没好呢,脸上还有些淤青,他有些怕薛九,见了她躲得飞快。
薛九气道:“躲什么躲?再躲我就把你推到水池里喂鱼!”
骏驰是见识过薛九的厉害,知道她说到做到,求道:“姑娘,你就放过我吧!小的上次实在是误打撞才被姑娘推上了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即使看见了什么也当做全都没看见……”
骏驰不说不要紧,一说又让薛九生气,上前又要去打他,骏驰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气得薛九几乎吐血,心想你不帮我,本小姐难道就找不到一个更好的法子了么?
她在昇元寺前前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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