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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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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竟娴木醯煤闷1埂!
  黄保仪苦涩地笑了笑,坐在嘉敏身侧,摸着骨牌道:“宫中的漩涡从来就不会停止,若是活得不累,又怎会见到彩虹?况且,以娘娘的智慧,就是身在漩涡之中,也能化险为夷。”
  嘉敏道:“当晚保仪中毒之时,本宫就知道一切都是窅贵嫔暗中安排,只可惜苦无证据。本宫派人从毒手套查起,查到宫中的紫莺,刚刚找到她,她就已经落水自尽!唯一的人证不再,本宫不得不在御笔上动了手脚。”
  黄保仪道:“所以那双本来有毒的手套被娘娘换成了无毒的手套,无毒的御笔又被娘娘换成了有毒的御笔。”
  “保仪娘娘聪慧。”阿茂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给黄保仪沏上了茶,笑道,“保仪娘娘所猜不错,的确是国后娘娘让小的悄悄地掉了包。”
  阿茂在掖庭中被罚了一月,如今刚刚出来,手腕上虽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但丝毫不影响到他的灵巧便捷,悄悄地将毒手套和御笔掉包,对他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黄保仪对阿茂笑了一笑道:“你没在掖庭中吃苦吧?”
  阿茂摸了摸头道:“哪能呢?!承蒙国后娘娘一直对奴婢关照,奴婢没吃什么苦,就又回来了。”
  嘉敏神色微有舒展:“好歹是让阿茂从里面出来,要不然,本宫这悬着的心不知何时才能放下。”
  保仪将骨牌全都洗了一回,道:“娘娘用了毒御笔一招就让窅贵嫔打回原形,又翦除了向来都在与她勾搭的赵太医。只是,臣妾总觉得很可惜。”
  “可惜什么?”
  “即便是这样,窅娘却还没死。”
  “保仪就这么恨她,这么希望她死?”
  “如何不恨?我黄芸虽然看似不问世俗,可若是有人敢伤害于我,我势必与她鱼死网破!”
  嘉敏叹气道:“国主近来一心向佛,更何况有那小长老处处进献言语,想要置窅贵嫔死地,恐怕一时半会是做不到了。”
  黄保仪将骨牌放在桌,清雅地笑了一笑:“娘娘觉得不可能的事,臣妾去帮娘娘完成就是了。”
  嘉敏似乎预料到黄保仪要做什么,心中觉得隐隐不妥,摇了摇头:“保仪,不可。窅贵嫔此人十分阴险,想要处死她的时机还未到,不可轻举妄动。”
  然而黄保仪并未放在心上,她心中自有盘算,起身告退。

  ☆、第五十四章 美人豆(1)

  窅娘被关入了掖庭之中,与菁芜主仆二人又重聚一起。
  菁芜正提着一桶水,见到窅娘粗布衣服、灰头灰脸地进来,大吃一惊,手中的木桶也跌掉在了地上,泼了一地的水。
  “娘娘,娘娘,你怎么……也进来了?”
  窅娘阴冷着脸,不说一言。
  菁芜忙将窅娘拉入了房内,到了一杯冷茶,“外面冷,这掖庭又不是个能生存的地方,连个滚汤也没有,娘娘还是要保重自己的。”
  窅贵嫔咬了咬唇角:“保重,当然要保重!周嘉敏那个贱人想要我死,我偏偏不让她如意!”
  菁芜安慰道:“娘娘和奴婢在冷宫那么长的时间都已经呆过了,难道连这点苦都吃不得么?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正说着,外面的的大门铁锁打开,竟是裴嫔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裴嫔道:“本是要送一送姐姐的,只是姐姐走得急,妹妹没来得及赶上。”
  窅娘冷笑:“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早就想和我划清界限了么?我被关入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也没有人束缚你,威胁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裴嫔身后的芳花吓得缩着了脖子,不敢抬眼皮看窅娘。
  裴嫔讪笑道:“哪里能呢!妹妹说一直跟随姐姐的,又怎会食言?妹妹可不是那种势力小人。而且,姐姐不在宫里,妹妹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呢。”
  裴嫔的意思是,她想要和小长老偷偷幽会,不太方便。
  国后近来整顿后宫,为防宫人和寺院的僧尼混淆,影响后宫之风,让柔仪殿的侍卫把守了寺院和后宫的宫门延光门,裴嫔一日不见小长老,便是思之如狂,辗转难眠。
  也只有等到窅贵嫔重握宫中大权之后,才能自由出入延光门,会见她的小情郎。
  窅娘见裴嫔有这份看望她的心意,想曾经在冷宫时也是承蒙裴嫔的照顾,裴嫔虽不如菁芜对自己衷心,但也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这样一想,神色便舒缓了很多,对裴嫔道:“妹妹坐着说话吧。”
  裴嫔坐下,打开了食盒,“姐姐走得匆忙,想必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吧。掖庭靠近后山,湿气很重,吃一点红豆薏仁沙芋甜粥,有益于姐姐的凤体。”
  窅娘突生了警惕之心,目光也骤然锐利:“你这么急巴巴地给我送来了食物,该不会是想要毒死我吧?”
  “姐姐难道还是信不过妹妹吗?姐姐若是怀疑粥中有毒,那姐姐也不用吃,我自己吃就好了。”说着裴嫔赌气地将所有的美食碗筷又都收了回去。
  窅娘止住了裴嫔,笑了一笑道:“瞧瞧你,我只不过随意一说,你就当真了?”她说罢端起碗,轻轻搅动了一下甜品,的确是一碗颜色鲜妍、闻之芳香的甜品。
  裴嫔舀了一勺,刚要放入嘴里,突然听得菁芜惊惧叫道:“娘娘,慢!”
  窅娘闻言身躯一凛。
  菁芜指着碗里的东西,颤着声音说道 :“这……这甜汤中果然有毒!”

  ☆、第五十四章 美人豆(2)

  裴嫔身子一抖道:“胡说!这甜汤是本宫亲自敦促宫人煮的,怎会有毒?”
  菁芜面色是死人一般的灰色,颤颤微微说道:“如果奴婢没有看错,它……它是相思豆……”
  窅娘大感蹊跷,裴嫔也是惊惧异常。
  菁芜夺过窅娘手中的勺子,从里面舀起一颗红润圆溜的红豆,仔细端详,神色越来越惊恐,再一次肯定道:“没错!这的确是相思豆!它和红豆一模一样,寻常人难以发现二者差异,奴婢早年在乡下却是识得。它却是剧毒之物,只需要一颗相思豆,就能即可要了人的性命!”
  窅娘面上的笑意骤散,狠毒地瞪视着裴嫔,裴嫔吓得连连倒退,摆着手焦急地为自己辩白:“不可能,不可能……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是不可能会下毒的。”
  窅娘冷哼一声,“下没下毒?吃一口不就知道了么?”
  她冷冷的一个眼色,菁芜便捉住了芳花,将那一碗甜羹狠狠倒进了她的嘴里,芳花猝然被喂了一大口甜羹,堵在喉咙里想要吐出来,菁芜却在她的胸口重重一拍,芳花便瞪着白眼珠子吞下了红豆甜羹。
  裴嫔吓得几乎跌坐在地上,惶恐地看着芳花,只见芳花干呕了数下,突然捂住肚子连声喊痛,又倒在地上打起了滚,不停地抽搐着,模样极其恐怖,片刻之后,再也不动了,七窍流血,一双眼更像是鬼眼般地布满血丝。
  菁芜狠狠道:“娘娘看到了吧!老奴没有说谎!”
  窅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捏住了裴嫔的脸,锋锐的指甲几乎陷入了她的皮肉里,诡异地笑道:“裴嫔,我倒是小瞧你了。你竟能麻痹到我!还能亲自给我送来毒药!你的本事可真是大,我窅娘精于毒物,却几乎被你毒死!”
  裴嫔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惊怖得涕泪横流,抓住了窅娘的衣袖,哀哀道:“姐姐!真不是我!真不是我下的毒!我连相思豆都不认识!”
  窅娘不理裴嫔,重重地甩开衣袖,裴嫔跌坐在地上,哭泣道:“姐姐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虽然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绝对不会想到要毒害姐姐……姐姐,你是个明白人,你是知道的……”
  菁芜尖着破竹般的声音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并没有下毒,那么相思豆是谁下的?”
  裴嫔这才回过了魂来,怔怔地张大了嘴,仔细回想着端膳食的一幕幕,说道:“这碗甜羹是我刚刚从御厨中端来的,会不会……会不会有人在甜羹中做手脚……”
  “糊涂东西!东西被人动了手脚都不知道!”
  菁芜凑上窅娘的耳根前:“娘娘,这东西一定是被国后动了手脚吧?”
  窅娘咬牙道:“除了她还有谁!”
  这甜羹,正是黄保仪命贴身的宫女山桃悄悄地去了御厨,在熬煮的红豆中加了相思豆。
  菁芜道:“若真是如此,就是国后不愿意放过娘娘了。”
  窅娘攥住了拳头,将桌上的汤羹狠狠掼倒,恶狠狠道:“周嘉敏!想不到你的阴险狡诈丝毫也不在我之下,将我打入了掖庭还不满足,还想我死得干干净净!我窅娘若是不能剥你皮、抽你筋,我誓不为人!”
  裴嫔这才缓过了一阵气,不小心碰到芳花的尸身,吓得一声惊叫,一抬头,又是窅娘阴森戾气的脸。
  窅娘阴沉沉地对裴嫔说道:“别以为不是你下的的毒,你就可以逃得了干系。”
  裴嫔惭愧地低下了头,害怕道:“是……是……妹妹没有提防,才至于被人暗算,求姐姐宽恕,下次再来的时候,妹妹定然万分小心就是。”
  “千小心万小心,不如重重反击。”
  裴嫔不知窅娘又想到了什么主意,小心翼翼问道:“姐姐是说?……”
  窅娘走至椅子边上,坐下休憩,慢慢地喝了冷茶,窅娘不作声,裴嫔和菁芜也不敢言语,房中冷冷寂寂的,着实恕J种械囊槐洳杞ソズ韧辏惸锊潘档溃骸疤嫡獯喂蟮酿捕荆褪橇秩收匕锼獾模俊
  裴嫔连连点头称是,“妹妹也听说过。不过国主对此似乎讳莫如深,不许任何人提起。至于那天他们出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妹妹也不清楚。”
  “这么多年来,那林仁肇对国后可真是痴情呐!”
  “曾经在青龙寺时,主后不合,似乎也是因为林仁肇而起!只是,……”裴嫔顿了顿,“妹妹看主后如今和洽,似乎并未因林仁肇而影响情感……”
  窅娘幽幽笑道:“那只是表面上你看到的而已。若是国主真的在乎一个人,又怎能容忍别的男人?更何况,林仁肇功高震主,在国中的风头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国主。”
  裴嫔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明白过来,笑道:“姐姐放心,妹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
  国主与小长老在御房中赏览一副新得的墨宝,本是难得佳作,可今天国主别无兴致,心中忐忑不定,恰好此时姚海走了进来,默默地垂侍一侧,不言不语。
  国主问道:“怎么了?平时不见你畏畏缩缩的。”
  姚公公犹豫地看了一眼小长老,国主抬了抬手,小长老躬身而退。
  姚公公这才说道:“国后……国后娘娘又将那些东西给退了回来。”
  国主眉峰紧蹙:“她为何不要?”
  姚公公擦了擦眉心的汗,小心翼翼地措辞道:“国后说……说着那些奢靡之物她也用不着,故而不愿领受。”
  国主微有些愠怒之意,骤然提高了声音:“难道朕精心给她准备的玉鹦鹉衔桃嵌宝小插,她也不要吗?”
  那首饰品是他精心描绘的花样,四五天以来,他每每下朝之后的第一要事,就是将自己关在澄心堂书房内,废寝忘食、入了迷般地潜心设计小插花样,画好稿图之后,又交由尚工局按照他所画的图样,以纯金打造。
  姚海无可奈何道:“国后说已有很多官家所赠的簪钗,所以……所以也没有领受。”
  国主的脸色是难堪,是痛心,更是懊恨,金簪是他给嘉敏的别样礼物,是他的修好之态,然而令他万分失望的是,嘉敏竟是拒绝了他的心意!
  他恼恨地命令道:“朕听说,瑶光殿的梅花尚在绽放之时,你去传令,让国后与朕一起去梅园赏梅。”
  姚公公犹疑不定,国主更恼:“怎么?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姚公公只得依言出去禀报,而国主亦径直去了瑶光殿,等候嘉敏的到来。
  瑶光殿的梅园因着近来少人打理,更呈现一种疯狂的长势,梅枝盘曲环绕,不事雕琢,梅花点点,却是比别处开得更迟了,御园其它处的梅花已经凋谢,而此地的梅花才悄然绽放,给已经封园的瑶光殿带来一缕缕生机。
  国主久久未入瑶光殿,骤然进来,也是颇多感慨,想不过斗转星移十余载,却已经是是非非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一件件,都镂刻成他心中淡淡浅浅的印记。
  昭惠后,无论曾经是多么地刻骨铭心,也无论曾何一时是多么地思念于她,都已经是久远的过去。
  国主漫步于梅林之中,忽见一株红梅之下立着一个素白秀丽的身影,是黄保仪。
  她戴手挽一个越州汞宝花绢袋,摘了开得枯萎的梅花花瓣,放入绢袋中。一举一动皆是专注,一颦一凝之中亦是优雅。
  国主不忍心打搅她,默默地看着,还是黄保仪觉得不大对劲,一回头才发现国主瞩目于自己,顿时清怡的心境不复存在,摘取梅花的动作也唯有凝涩。
  国主有些歉意:“是朕唐突了你的雅致兴味。”
  黄保仪微微一笑:“官家也是赏花人,何来会毁了雅兴?”
  国主奇道:“别人摘花都是摘最美的花枝,你为何却偏偏摘取这已经枯萎的梅花?”
  “梅花最是香寒冷艳之时,应傲然绽放于枝头,为何要折了断枝?唯有那些已经开败了的花朵,才可拾起来。”
  国主心中大起怜惜之意,喟然感叹道:“拾取残花固然是好,可是你要这些残花又有何用?不如让其零落成泥,也不失为最好的去处。”
  黄保仪心中触动,绢袋中的残花,又何尝不是她自身的映照?
  梅花尚且还能暗香浮动,傲立枝头,而自己的大好青春,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然是残缺。
  伤花,亦是伤己,可是这刻骨铭心的黯然,除了她自己,又有谁能知晓?
  她有些懊恼,颇为冷傲道:“难道官家也同世俗的眼光一样吗?难道残梅就只堪与泥土为伴了吗?”
  “这……”国主不明白为何一瞬之间,她的态度大变,也不明白为何她如此生气,他自嘲道:“的确,残花凋零,落土为泥,倒是可惜了,不如被美人采撷,香梅与美人同处一室,如此方是最好的去处。”
  黄保仪心头的懊恼之意方才微微消解,问道:“官家为何独自一人赏梅?”
  国主有些悲凉之意,“朕是在等候国后。”
  黄保仪淡淡道:“国后娘娘恐怕是不会来了。”
  就在此时,前去传诏的姚公公也已经回来,禀告道:“国后娘娘说…… 已经睡下了,娘娘身边的侍女又说国后凤体欠安,所以就……请辞……”
  国主心中不痛之感愈甚,对黄保仪的猜度也大感意外,问她道:“你如何知道国后娘娘不会来?”
  “女人的直觉。”黄保仪见国主一副依然尚未懂得的情态,轻轻抚着梅枝上的烈烈浓梅,说道:“世间的女子,就好比花儿一样,若是没有了雨水阳光的滋润,就是真的枯萎了。”
  “你是想告诉朕,朕对国后的关怀还不够么?”
  黄保仪摇了摇头:“官家对国后的恩宠,人人皆知,可是这一切远远不够。国后要的是国主的信赖与独一无二的情分,不是国主的礼物和诏命,只有如此,方可消除她内心深处的芥蒂。”
  黄保仪的话声声入耳,国主沉吟良久,豁然开朗:“朕明白了,说到底,国后不过是小女儿情态,这个时候就算是朕将整个天下的送给她,她也断然不会要的。”
  黄保仪轻轻一笑,默默颔首。
  国主拂袖,大踏步离开了瑶光殿梅园。
  黄保仪凝视着国主远去,一双清傲疏离的眸子中,竟慢慢地泛起悲凉的泪光。
  这个她唯一所爱的男人,已经如荒草在她的心头蔓延,可如今不堪与他相称,就这样远远地站着,远远地看着他,远远地祝福主后,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不知何时,起风了,清冷的风一阵又一阵,吹开了梅林之中的花瓣,吹离了花瓣,那些花瓣儿漫天飞舞,洒落了她的乌发、她的全身,殷红的花瓣点缀着她素白的全身,竟成了一幅哀婉凄美的图画。
  ……
  国主来到柔仪殿,还未走入其中,就只听到外面的花丛下有宫女切切私语,国主本未留心,想要径自走过,却有只言片语飘入他的耳中,更隐隐似有“林仁肇”三个字。
  只听得院墙角下传来一个小宫女对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唉,你知道吗?最近国后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茶饭不思。”
  另一个宫女说道:“好像的确是这样,娘娘的心性大变,就连国主来了,或是送些东西来,国后娘娘也是懒懒的,提不起一点兴趣。”
  “你说,会不会是国后娘娘已经移情别念了,那个林将军一直对国后娘娘都挺不错的。”
  另一个宫女唬了一大跳,小声道:“这话你可别乱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又要治你一个飞短流长的罪名。”
  那宫女继续说道:“什么飞短流长,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当晚国后中了鸩毒,是林大将军不顾一切给国后解毒,而国主却不仅无能救国后,反而还误解怀疑,不辨是非,还要将她禁闭宫中呢!若我是国后,国主这样猜忌自己,我的心也早就的凉了。”那宫女说得兴起,捅了捅身边的女子,问道:“如果你是国后,国主和林将军,你选择谁?”
  另一个宫女说道:“当然是对自己好的。”
  那宫女一脸憧憬地说道:“林大将军骁勇威武,相比于国主更有男儿血性,哪个女子见了他不动心呢!若是我能见到他一面就好了。”
  国主听到此,只觉得心内五内俱焚,大步跨入了柔仪殿内。

  ☆、第五十四章 美人豆(3)

  周嘉敏懒意洋洋地斜倚在黑漆描金靠背上,手捧一卷诗书,骤然见到国主,微微一愣,手中的书卷也飘落于地上。
  国主将书捡起来,关怀之语说出口,却变成了哂笑之言:“国后宁愿看这么枯燥的《逸士传》,也不愿来陪同朕,看来你只是不想见朕而已。”
  嘉敏简简淡淡地说道:“官家言重,臣妾略觉身上不适而已。”
  国主的手轻抚嘉敏的脸颊,嘉敏却躲避似地微微偏过了头,这一个细微的举动让国主积郁的不悦更甚,他几乎就要压抑不住心底深处的雷霆之钧,怒发冲冠了!
  偏偏在这时,外面跌跌撞撞奔进来一个小宫女,连元英拦都拦不住。
  那宫女神色慌慌张张,似乎十分焦急,嘉敏从未见过她,心中觉得蹊跷,喝道:“大胆!规矩也不懂了么!”
  那宫女抬了头,这才看到国主也在此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有林府的一个婢女来求见娘娘,在宫外等了一天一夜了!”
  国主对“林”字分外敏感,问道:“哪里的林府?”
  那小宫女道:“就是林大将军的府邸。”
  果然是心中所猜,国主忍住了心头的不悦,问道:“林府的婢女入宫急于求见国后娘娘?”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嘉敏,又问向那小宫女,“可是有何事情?”
  那宫女说道:“林府的婢女来禀报,说林大将军那晚带国后寻觅解毒之水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鸩鸟的落羽,回府之后就有中毒之症。”
  周嘉敏大惊,“林将军中了鸩毒?”
  “是……”
  嘉敏忧心忡忡:“鸩鸟的羽毛都是不可碰的,林将军沾了毒体,定然活不过七天!”
  宫女忙道:“林将军知道上次娘娘取了很多解毒鸩的水,想问娘娘还有没有所剩?故而特地派林府中的人所求。”
  “有!还有!”周嘉敏急忙拿出一个琥珀琉璃小瓶,那里面有她并未用完的解毒水,她神色急迫,几乎忘了国主还伫立于殿堂之中。
  国主的唇角冷冷勾了一勾,拦住了嘉敏,冷冷问道:“国后如此匆忙,是要去哪里?”
  “林将军有生命之忧!”
  国主因醋意大发而红了脸:“朕让你陪朕,你拒绝了朕,而林仁肇不过是派了一个小小的宫女,你就恨不得马上出宫,飞到他的身边。”
  嘉敏神色焦急:“官家!这是人的一条的性命,臣妾不能犹豫,也犹豫不得!”
  国主从嘉敏的手中夺过了小瓶,递与身边的宫女,吩咐道:“送给那个林府的小婢女!”
  那宫女抱着小瓶慌慌张张地下去了。
  国主擒住了嘉敏的脸:“现在你看到了,朕已经将救命水给了林仁肇,所以他死不了。”
  可纵然如此,嘉敏仍是忧心林仁肇,她中过鸩毒,自然知道鸩毒险象环生,若是稍不留心,就会命丧黄泉。
  也不知道林仁肇目前的情况如何,更不知道他中毒到底有多深。
  而不经意的,她将这份忧心显现在脸上,这,让国主大为恼恨。
  国主一把攥住了嘉敏,将她紧紧地拦在了怀中,积蕴许久的酸妒终于火山般地爆发,他不顾殿中还有人在,捧着嘉敏的脸,印着她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嘉敏竟像是害怕这个吻,偏过了头躲开,国主愈恼,强硬地吻了上去,竟将嘉敏的唇瓣咬破了,渗出了一丝丝血迹,萦绕在嘉敏唇齿间的,亦是一股腥甜。
  嘉敏怎推得动国主,只得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任泪水潸然而落。
  那咸咸的泪水一滴滴地、滴到了国主的唇瓣上,让他心神大乱,狠狠地推开了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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