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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明月像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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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长叹一口气,硬着语气,“你过来。”
和铃都快要哭出来了,“督主……饶了奴婢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前两次的教训太深刻了,现在也没有赵隽寒可以再救她一次。
宋端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四肢无力,身体发僵,口腔里都是苦苦的味道。
他望着跪坐在地上的人,伸出大掌,坚硬的手掐上她细瘦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捞了起来,手上的小人儿还在发抖。
她怕自己,也是应该的。
他眸光深深,诚然如刚刚那个厨子说的,她太瘦了,提起她都不用什么劲。
喉咙里每发出一个字的声音,都像是放在石头上磨动,疼得很。
“我没想对你做什么,别怕我……”
和铃咬唇,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奴婢没有。”
宋端很是挫败,她都快哭了还说没有。
他忽的望向她的脸颊,那一道明显疤痕如今像是刻在他的心口。
这是他亲手做的,当时用匕首割上去时不会想到有今天,所以用了五分的力道,伤到了筋骨。
他粗砺的指腹抚上她的疤痕,和铃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他问:“现在还疼不疼了?”
和铃摇头,不敢说疼。
宋端无力,手足无措,有那么一下子的冲动,他想认她,想告诉她,他是她的舅舅,可是他害怕。
他权势滔天,可是恶名在外,人人都说他是奸臣小人,残害忠良,恐怕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面对她澄澈的眸子,他真的不敢认。
怕她知道后会不屑,怕她怨恨,怕她回和那些人一样诅咒他不得好死,恶心他,唾弃他。
宋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承受不起这个结果。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和铃想了想,“奴婢是孤儿。”
这小丫头还防着他呢。
“我要真想查,你是瞒不住的。”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就看见她吓得面色发白的模样,纤细的身子都跟要倒了似的。
他叹息道:“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了。”
和铃这才发觉他的自称是我。
“奴婢的父母确实已经去世了。”
宋端神色未变,“恩,我知道。”
宋端虽然想多留,但又没什么话好说,又怕自己贸然的变化会吓到她。
宋端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自己的脑海中,和铃还是那个软绵绵的小女娃,甜甜喏喏让人疼爱的姑娘。
现在她已经这么大了,亭亭玉立的。
宋端从袖子里掏出个药瓶,不容拒绝的放在她的掌心中,“这个好好收着。”
这是子鱼国进贡的去疤的伤药,一共四瓶,一瓶在赵贵妃那里,赵世棕那里也有一瓶,至于剩下的就在国库里。
这是他从国库里偷来的,元帝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都是自己造的孽。
不过宋端想,就算她的脸治不好了,只要将来他还活着,就护着她一辈子。
内宫里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会再让她受欺负了。
“你在这里过的怎么样?”他将和铃问得懵懵的。
和铃想不出宋端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想干什么?
“奴婢过的很好。”
宋端哼的一声,手都生了冻疮,整个上午干活的就她一个宫女,还敢说自己过的好!
和铃疑惑,又道:“奴婢过的不好?”
专门挑他爱听的说就好了。
宋端背着手,“我知道了。”
他转身,脚步略有迟疑,“我走了。”
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过两天就要将她调到自己身边来。
和铃额头的冷汗滴了下来,身体也没那么僵硬了。
宋端就这么走了?没有任何刁难和责罚,风平浪静就走了?
和铃压下心中的讶异,将握在手中的药瓶打开,凑近了瓶口轻轻的闻了一下。
她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是上好的伤药。
先收着吧,宋端没有明确的发话,她不敢用。
☆、21。3。29
“汪公公; 皇上那边打探不到一丝消息,西厂那个狗贼防咱们防的死死的。”
汪远山微躺在椅子上,眯了眯眼,“宋端那个狗贼这是打定注意不让我义父回来了?”
来人点头哈腰; “宋端觊觎东厂也不是这一时了,他和厂公本就是势不两立,如今厂公落难,他便落井下石,奴才听说……”他拖长了语调; 吊足了汪远山的胃口。
“听说什么?”
“奴才在文苑宫里头有个交好的老乡,他偷偷告诉奴才,宋端似乎是趁厂公在阿蛮城时; 好将他……给除去。”
汪远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无耻!”
“公公莫气,大皇子还有几天路程就要达京; 厂公在阿蛮城就更加危险; 且皇上似乎也有废除东厂的意思。”那人见汪远山神色动摇,继续说道:“厂公若是没了; 亦或者东厂没了,咱们就都再无立身之地了啊!”
汪远山被他的话吵得脑袋疼; “那我有什么法子; 义父着了奸人的道; 皇上又宠信宋端那个狗贼!”
“公公; 奴才倒有一个好办法; 只是……”他低着声音道。
“什么办法?”
他凑近了汪远山的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皇上身子亏虚,处理朝政力不从心,沉溺于美色,东厂人多,控着内宫,禁卫军也只能守在皇城外围,他们的手够不到内城来,咱们完全可以控制皇上,杀了宋端,再恭迎大皇子回京!”
“一旦大皇子回京登基,厂公定能从昂蛮城回来。”
汪远山听得心惊胆颤,腿脚发抖,可他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了,拍了下他的脑袋,粗着嗓子吼了一声,“你想死!?这是造反!”
说到“造反”两个字,他不由得压低了声音。
“可是公公,咱们别无他法,厂公如果死在阿蛮城,咱们就全都完了。”
汪远山深吸一口气,“皇城有十万禁军,让人发觉了,不是送死吗!?”
“公公,不会让人发现的,秦时有赵高,如今有您汪远山,这大皇子就好比是胡亥。”
汪远山是个草包,还是个极为容易让人怂恿的蠢货,前几年仗着汪全的势力横行霸道,以为无所不能,现下被人一鼓动,根本来不及深想,他只想到成事后自己也能跟义父一样,位高权重的,连文臣都要礼让三分,就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公公,时不待我啊。”
汪远山狠下心,“这事务必要做的稳妥!”
他义父不能死,这些天他也受了不少气,没人撑腰在宫里的日子就不好过。
……
和铃被人拦下时,脑袋还是懵懂的。
她面前站着个太监,太监对她很是客气,说话时嘴边都带着笑意,他说:“姑娘,昭王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和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昭王殿下是谁,那个男人前两天已经被封王了。
和铃捏紧了手指,“我还有活没干完。”
小太监依旧是笑眯眯的,“姑娘随奴才去吧,剩下的事昭王殿下会替姑娘安排好的。”
小太监一副接不到人就不走的模样,说话时的语气温和,可话里的态度是强势的。
和铃思量了半晌,才点头,“好,我随你去。”
她一路跟着小太监到了赵隽寒现今暂住的宫殿里,太监停在了宫门外,没有进去。
“姑娘自行进吧,殿下就在屋子里。”
和铃推开门,入眼的院子清雅幽静,种了几棵红梅,不过这个季节梅花都已经落败了,还有一块种满翠竹的地方,青青绿绿的煞为好看。
和铃一步步往前走,停在门口就走不动道了,她手指松开又捏紧,放在门上,却始终没有推开。
赵隽寒被封为昭王殿下,这只是一个名号,可元帝也还是给了他实权的,昨日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了他一个都御使的兼职,不仅如此,还特设了个吏部监察的官给他,命他监督吏部的运作。
元帝的心思,昭然若揭。
和铃不知他找她来的意图,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门突然被赵隽寒从里面打开,他冷硬的手掌覆在她的臂上,一把将她拖了进去,她惊呼一声,显然被他的突如其来吓到了。
赵隽寒用的力道不轻不重的,但也绝不是她能挣脱开的。
和铃的上半身撞到他坚硬的胸膛,她用另一只得空的手揉了揉额头,他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刚才怎么不进来?”
和铃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刚准备进来,你就……”意思就是你唐突了。
赵隽寒低笑,“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若不是我将你拖进来,怕你能犹豫一个晚上。”说着,他便替她拢了拢脸颊的发丝,“怎么不敢进来呢?怕我?”
和铃觉得他们两现在的姿势太过亲密,挣扎了下,没能挣开,“昭王殿下,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
赵隽寒高挑眉头,明显不肯配合,“你先回答我的话。”
和铃咬咬唇,摇了摇头,闷声回,“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怕你。”她说。
他步步紧逼,“那为什么不肯进来?”
他的眸子直直的对着她的眼睛,逼得她喘不过气,也不敢说一个字的谎话。
和铃别过脸,不吭声。
她同他本是惺惺相惜的关系,如今他摇身一变,她突然觉得,他遥不可及了。
不对,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类人。
骨子里的血脉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就像是,你以为他和是一样的,一样悲惨,一样被难熬,可突然有一天,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还在泥泞里,再也没人陪着她一起了。
赵隽寒低头看着她,“怎么不说话?”
“昭王殿下,想让我说什么呢?”
赵隽寒忽然有些气恼,气她这么生疏的语气,漠然的态度,他还以为,她会开心的。
“好,不逼你了。”
赵隽寒没有松开她的手,两人就以这个别扭的姿势站了好久,他不说话,和铃就更不会开口的。
赵隽寒也不知道自己找她过来干什么,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就想看看她,明明知道他这四周有许多眼睛盯着,却还是忍不住。
“我送你的簪子怎么没戴?”
和铃抬头,“忘记了。”
他抓着她腕的手更用力了些,“下次不要忘了。”
和铃不解的点头,“好。”
“你不开心。”他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和铃一愣,抿唇道:“我没有。”
她没有不开心,看他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是为他开心的,她的心里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赵隽寒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抱着她,“和铃,我不会不管你的。”
“我会报答你的。”他说。
现在他能用的理由只能是报答,别的他说了,她也不会信。
和铃失笑,他早就不欠她什么了,根本不需要报答。
和铃张嘴,他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用嘴唇蹭了蹭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知道吗?我杀了一个好人。”
“恩,是谁呢?”
“啊,让我想想,他叫常谦,这么说你肯定不知道,他呢是个清官也是个好官,在大理寺任职,这些年平反了好些冤案,他做了这么多好事,可我还是杀了他,动手的时候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
和铃听见常谦的名字,身子僵了僵,常谦啊,这个名字她认得,就是当年审判她父亲案子的那个人。
连他都死了。
和铃叹气,“你难过吗?”
他看似无情,可杀了这样一个人,心里应该也不会好受。
赵隽寒笑了笑,“不,我不难过,我只是还没有习惯,我害怕你觉得我恶心,觉得我残忍。”
“那么和铃,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怕他不相信,她又说了一遍,“我不会。”
她没有受过常谦的恩惠,常谦的好名声她也没有听过,唯一熟悉的也就是他同父亲的案子了。
和铃知道赵隽寒的每一步计划都是算好的,有些事他不得不做,她不会怪他,也没有资格怪他。
“真好。”
和铃推开他,仰视着这个长的无比好看的男人,“我要回去了。”
窗外的日光渐渐落了下去,透过窗落成一片昏黄。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
赵隽寒的决定很难动摇,和铃还是被之前的小太监送回去的。
赵隽寒目送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深幽,如一潭蔚蓝的水,冰凉而又可怕。
这一刻,他已下定了决心,明天,最迟明天,他就要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来。
再也不要看着她离开自己了。
☆、22。3。30
殿试在太和殿举行; 乡试会试中脱颖而出的的贡生们都早早就被领了进来,先是一场笔试,卷面当场让考官看过后,选送二十篇呈递皇上,再由皇上亲自测这二十人,一甲三人; 分别为状元、榜眼和探花; 这三人由元帝钦点。
所以能不能成为一甲,不看之前的名次; 只看能不能入了皇上的眼; 顺眼的成第一甲前三名的机会自然大些。
其实已经到了殿试; 就算是中了二甲三甲也已经是人中龙凤了,比普通人要上许多,且不说将来会成为多大的官; 这一生的荣华算是有了着落。
陈昀和陈言之两人是南直隶的前两名,又是兄弟,许多人也是很看好他们; 甚至在庄子上下注谁能考中状元,当然里面压陈言之的人多些。
陈言之比陈昀大上一岁; 生的一张好看的脸,透白的皮肤,配上一双好像能勾。引人的桃花眼; 嘴角又时常含着淡淡的笑容; 看上去很好相处。
对外; 陈言之无人不交,为人圆滑稳妥,说话时一双生动眼睛都带着笑意,只是仔细看上一看,就会发现那笑容虚假得很,似嘲讽,无情无意的。
至于陈昀整个人的气质比他就清冷多了,常年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作态,纵使有人想要同他结交也被这冷然的气质吓跑了。
事实上,陈昀的好友确实不多。
和家出事的时候,和铃四岁,他九岁,他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不像和铃只隐隐有个印象,他记得的比他妹妹多出许多,他心里是放不下的。
陈昀没想过替他父亲翻案,即便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可能是被陷害的。
与其想着翻案,不如去向当年布局的现在还活着的人索命,让他们十倍还之。
皇上是不会承认自己犯错的,就算将来他找出了证据证明父亲的清白。
这就是帝王的脸面。
承认错误,就是丢脸,就是没了帝王家的威严。
陈言之和陈昀的感情很好,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彼此间的情谊是自小就结下的,陈家的父母还有陈昀都是知道当年的事。
两兄弟在江南也是姑娘们做梦都想嫁的人,只是两人都未成亲。
陈昀是没那个心思,而陈言之身边已经有了个“捡来”的姑娘了,叫冬青。
整仪的御道上,意气风发的贡生们朝着太和殿而去。
陈昀和陈言之并排而立,陈言之用手肘顶了顶身侧的陈昀,对他挑眉道:“今日,你猜你我之间谁能一举夺魁?”
陈昀反问:“你怎知就不是别人呢?”
陈言之笑了笑,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呵,除了你我,我是不信旁人能拿到的。”
话音刚落,他的肩便被人在后拍了拍,闪过一丝厌恶,稍瞬既逝,又笑咪咪的回头。
“陈兄,果真是你。”
陈言之拱了拱手,“刘兄,早就听说你这次也入围了殿试,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姓刘的男子脸上飘过一丝羞涩,“运气而已,不似陈兄,才华逼人。”语罢,才注意到陈昀,他也听说陈昀的脾性,就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我就不打扰陈兄了,先行一步。”
他一走,陈言之脸上的笑就消失了,陈昀见状,问了一句,“你累不累?”
成天戴着面具装模作样的,一戴就还是好几年,不嫌累的慌?
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看上去多情,其实内里比谁都无情,心也是黑黑的,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陈言之不正经道:“累啊,但是多有趣啊。”
也不知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着别人被自己玩弄于鼓掌间,心里总是开心的,再说了,多几个交好的人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将来还能利用的上。
陈昀懒得理他,快步朝前走,整天没个正形。
陈言之摸着下巴,追上他,“你等等我,知不知道什么叫尊敬兄长啊?”
陈昀放缓步子,睨了他一眼,“你有兄长的样子?”
陈言之被他的话一噎,摆摆手,“算了,你连笑都不笑一下,可真够没劲的,对了,你那个在京城的妹妹呢?这都到京城好几天了,也没见你去看她。”
陈昀心下一紧,脸色沉了下来,清俊的面孔布上阴霾,眉头也慢慢的拧起来,提到这件事他现在还是生气。
和铃她竟然敢!敢一声不吭的就进宫了!就连大伯他们也瞒着他。
他尚年幼时,自身难保,更没有能力去照顾小小的妹妹,只能让她待在大伯家,日子还能过的好些,如果他知道日后大伯会将妹妹送进宫,他怎么也不会离开她。
大伯的心思他知道,对妹妹或许有几分真心,可他更疼爱的是自己的女儿,让妹妹进宫,能换的他女儿一世安稳……真是划算的买卖!
和铃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怎么能在宫里吃苦?
“问你呢?”陈言之见他出神的厉害,忍不住提醒道。
陈昀没好气道:“她是我妹妹,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陈言之还想再呛他一声,奈何一行人已经到了太和殿门口。
进了殿内,就容不得他们造次了。
陈昀和陈言之各自在位置上坐好,太监敲过钟之后,就开始分发考卷。
监考的官员是吏部尚书曲元。
而这次的考卷是宋端出的,只不过这些个考生们不知道而已。
诺大的宫殿坐了五六十号人,分隔的很开,时不时就有人在过道上穿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陈昀看到考题的时候,心里的紧张感少了许多,这题目对他来说不算难,考题的灵活度也很高,一时间他都要佩服出卷的人了。
曲元早就注意到这两兄弟了,风头太盛,名声太响,尤其是那个陈言之,连中两元,若是殿试也拿下第一,便是本朝连中三元的第一人了。
当年……差点也连中三元的不过就宋端一个人,当然了,后来他失了殿试的资格。
两个时辰后,开始收卷。
陈昀和陈言之面露轻松之色,想来应该考的都不错。
他们被引到偏殿,耐心等候着结果。
半个时辰后,卷面前二十名被点了出来,陈昀和陈言之位列其中。
元帝坐在高位上,扫视了一番底下站着的人,这些人中有少年,也有些已经古稀的年纪了。
最为出色的论答,有三篇,是宋端挑出来的。
元帝知道宋端的才华,稍稍过目,便也不得不称赞这三篇论答是写的极好。
更为出色的还是陈言之的。
这次的状元他已经是打算点陈言之了,让他纠结的是,另两篇不分上下的文章。
元帝挑了几个人问话,陈言之应付的得心应手,而陈昀却惜字如金。
最终,第一甲第一名是陈言之,第二名是江北,梁州出来的考生,第三名的探花郎才是陈昀。
陈府一时出了两个进士,羡煞旁人。
陈昀和陈言之却最为冷静,或许他们早就想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意料之中而已。
陈言之被授予翰林院编撰一职,让人意外的是,陈昀被安排到了吏部。
“诶,你知道这次出卷的人是谁吗?”陈言之边走太和殿边问。
“不清楚。”
“江北告诉我的,今年出卷的人是宋端,不愧是你舅舅。”
陈昀脚下的步子一顿,淡淡的恩了一声,他倒不急着同这个舅舅会面,将来总是要见到的。
小时候他和舅舅不亲近,舅舅更喜欢他妹妹一些。
陈昀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舅舅也在内宫,可以让他照拂着妹妹一些,更甚者可以让他把妹妹带出来。
宋端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当时的他还在忙着更重要的事。
陆承远受伤了,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宋端灵敏的嗅觉还是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血腥之味,宋端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汪全还真是一把好刀,堂堂指挥使大人都被他给伤了呢,不过宋端还不是很满意,因为在他的计划中,陆承远应该是一个死人了。
守在太和殿外的不仅有禁卫军还有锦衣卫,宋端坐在房顶上,翘着腿,等啊等,过了很久才等到巡视的陆承远,他眼睛一亮,从房顶上飞了下去。
陆承远棱角分明的脸依旧冷冷的,他腰间别着长刀,合身的墨色服饰衬着他更加冷硬,只是唇色泛着白。
宋端挡在他面前,“陆指挥使,好久不见了呢。”
“督主有事吗?”
宋端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想同陆指挥使聊聊天,顺便切磋切磋武艺。”
陆承远冷凝着他,“在下今日当值,恐不能和督主切磋了。”
宋端收起笑,目光森冷,“那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他抬手,掌风直直朝陆承远打去,陆承远急急的往后退,躲开他突如其来的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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