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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明月像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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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
    两人移步,四下无人。
    赵隽寒毫不避讳的打量面前的男人,纤长的身躯,俊逸的长相。
    他觉得陈昀同和铃长的并不是很像,至少从五官上看不太出来,只那双眼睛有几分神似。
    “本王认得你。”他说。
    陈昀愣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探花,他认得自己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是下官的荣幸。”
    “你有妹妹吗?”他突然问。
    陈昀的手一紧,“什么?”
    赵隽寒才觉是自己突兀了,“没什么,不过随口一问,大人年少得志,让人艳羡。”
    “殿下谬赞了。”
    赵隽寒抿唇,其实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若提起和铃又为时过早。
    他挥了挥手,“打扰大人了,大人回吧。”
    陈昀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微皱眉头,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陈昀皱紧的眉头都没有放松过,他问他是不是有一个妹妹?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怎么会知道?又为什么提起这一茬?
    陈昀抠着手指头,心里隐隐不安。
    难道是和铃在宫里出事了?
    ……
    汪全在阿蛮城收到汪远山送来的书信,还以为他在宫里又闯祸了,来自己这里求救。
    打开信之前汪全已经做好了破口大骂的准备,谁让他自己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汪全看完了信,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给他憋死了。
    这兔崽子是不是疯了!?他竟然想造反?
    汪全给吓得脸都白了,握着的书信一直在抖,这儿子不仅不成器,还蠢得要命!
    汪远山在信里将谋划都写了个清清楚楚,看上去简单之极,以为把皇帝给毒。死就没事了。
    可汪全清楚,皇帝死了,大皇子上。位,头一个跑不掉的就是东西两厂,大皇子厌恶阉人权势重已久,逮到这么个机会,必定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汪全想拦着汪远山时间够不上,他束手无策,这事成不成,他们都要倒大霉。
    情急之下,汪全收拾好行李,准备逃跑。
    汪远山不知道的是,汪全在阿蛮城过的很好,吃穿不愁,也没人主动招惹他。
    此时,远在京城的汪远山已经要出手了。
    “这东西吃了,能悄无声息的让人死过去?”汪远山拿着小太监递过来的一包粉末问道。
    小太监点头,眼底闪着精光,“这是奴才从太医院老乡那里讨要过来的,祖传下来的秘方,这吃了之后就算是神仙来了都难以救命。”
    汪远山点了点头,“那就最好了,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出了一丁点差错,他就完了。
    “公公,那咱们什么时候下手?”小太监生的一张猥狭的脸,弯唇笑起来的样子看上去就更加不怀好意。
    “大皇子到哪里了?”他问。
    “算算日程,也快回来了,莫约还有三五天。”
    汪远山眼里闪着狰狞,他现在就已经是鬼迷心窍了。
    “赶在大皇子回京之前。”他揉了揉额头,“容杂家想想……”
    “就今晚,不能拖了,再拖就来不及了。”
    小太监微勾唇角,“公公英明。”
    “安排好了人吗?”汪远山开口问。
    “端药的是东厂的人,皇上每晚都要喝安神药,将这粉末混进去,没人能察觉,就算给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东厂干的。”
    汪远山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奴才就提前恭贺公公。”
    “下去。”
    小太监退出暗沉的屋子,环视四周,看见角落里的刘晋,快步走过去。
    弯着腰,附耳道:“尽在督主的掌控之中。”
    刘晋眉眼一动,“他上钩了?”
    “对。”
    刘晋满意的笑笑,拍拍他的肩,“做的不错。”
    “公公教的好。”
    “小兔崽子,真会说话。”他睨着他,加了一句,“你就不拍杂家的马屁,这次的事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行了,今晚你给杂家躲得远远的,可别坏了事。”
    小太监恩了一声,“奴才知道。”
    “你以后便去文苑宫里头新来的那个姑娘手下当差。”刘晋面无表情吩咐。
    “那不是……”不也是个伺候人的宫女吗?
    刘晋笑了笑,缓缓说:“让你去你就去,当然不是明着伺候,暗地里看紧了人,别让她出了什么事就行了,你放心,杂家不会坑你,这件事做好了就是个美差。”
    小太监不疑有它。
    刘晋这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大福。”
    “名儿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节晋江有个日万更的活动。
    我试试看能不能行……
    我才知道留言文章有积分的!
    感谢投雷的妹纸……又让你们花钱了啊……
    晚上还有一更,很晚了会。
    晚上见。

  ☆、第26章 4。1(二更)

长乐宫; 深夜。
    宫女端着安神汤送进了内殿; 腰深深的弯了下去,低着头不敢往上看; 她举着托盘的手都在颤抖。
    元帝拿起碗; 随手放在桌子上; 没有要喝的意思。
    “退下。”元帝冷不丁道。
    宫女欲言又止; 头一回变得大胆起来,她开口:“皇上,太医说了,这药得趁热喝了,效果才好。”
    元帝轻轻瞥了她一眼; 帝王的威严之气扫的她立马跪了下来,她表现出一副自己失言的模样是,“奴婢多嘴了,皇上饶命。”
    元帝也没有生气; 挥了挥手让她起身,想着这个宫女也是关心自己,端着碗喝了一小口; “出去。”
    这片刻之间,小宫女额头就冒出了细细的汗。
    她诺了一声; 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门外守着的人就是汪远山,他亲自看着,也能让自己安心些,长乐宫内外已经让东厂的人围住了;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汪远山的身子胖乎乎的,看上去也是慈眉善目,不过因他的气质太外放,没了汪全那种让人觉得柔和好说话的错感。
    汪远山一把拉过宫女的手臂,肥头大耳的凑近她,“皇上喝了没有?”
    小宫女掐着自己的掌心,痛感让她冷静了下来,她忍着恶心,低声下气的回了一句:“奴婢亲眼瞧见皇上喝下去的。”
    汪远山面露喜色,一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慢慢的往她的衣衫里摸,还流里流气的说:“做的好,你跟着我,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将来娘娘们用什么,你就用什么。”
    小宫女装着很开心,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只是眸光冰冷,暗藏杀意,“真的吗?”
    汪远山想都没想,肥厚的唇凑上她洁净香软的细脖,“当然是真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和我乐上一乐。”
    说罢,便将她拖进黑漆漆的角落里,反正距离毒发还有一炷香的时辰,够他乐一次了。
    小宫女白了脸,却也没有反抗,因为没用!她在心里默念,最后一次了,终于可以摆脱他了。
    半年前,她倒了大霉被汪远山瞧见了,这人看上她的美貌,又仗着自己的权势,连逼带哄的让自己成为了他的对食,这半年的屈辱,她不敢忘,也不会忘,现今送上门来得报仇机会,她不可能不要。
    莫约半柱香后,汪远山心满意足之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笑嘻嘻的说:“真不错。”
    汪远山总算是想起来了正事,放开了她,快步走到长乐宫内殿殿门口,见大福还没来,心下不痛快了,这人怎么回事,跑哪里去了?他问一旁当值的人,“大福人呢?”
    “大福今儿染了病,好像还是冷宫里传来的怪病,怕冲撞了公公,怕今夜是来不了了。”
    “知道了。”
    汪远山觉着他来不来也不重要,再说一个染了病的人靠近他,他都觉得晦气,不来也好。
    他推门而入,试探的问道:“皇上?”
    没有人回应他,他喜上眉梢,这事是成了一大半?
    元帝喝了一小口安神汤之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没力气不说,心口还绞痛着,汪远山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元帝对汪远山招了招手,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快、快宣御医。”
    汪远山踱步至元帝跟前,听见他的吩咐下意识就想着去办,随即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故意惊讶的问了一声,“皇上,您怎么了?”
    元帝多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喉咙口的血往上翻涌着,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汪远山见他虚弱如死人的样子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将元帝从地上扶到床上去,他站在床边,淡淡说:“皇上,奴才瞧您没什么大事,这睡一觉就好了,您放心,奴才今晚就守着您,保证谁都不能打扰您。”
    元帝瞪大的眼珠子,奈何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也做不了什么。
    汪远山心花怒放,已经在想着怎么处置宋端了,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先让他过一遍东厂的刑具,若还能活下来,就给他五马分尸咯。
    汪远山越想越兴奋,差点都要笑出声音来。
    长乐宫外却突然出现了大片火光,原是赵贵妃来了。
    赵贵妃盛气凌人,身后跟着大队随从,她先是冷哼一声,看着紧闭的宫门,冷冷发话,“哟,连本宫都敢拦,胆子可真不小。”她的目光扫了一圈挡在宫门口的人,毫不客气的发话,“本宫是皇上召来的,你们若还不让开,惹恼了本宫,皮都给你扒掉一层!”
    汪远山听见外面的声响,急急忙忙的出去,生怕手下那群没用的废物拦不住赵贵妃。
    “汪公公,今儿是给你的底气敢拦着本宫,不让本宫进去。”
    汪远山撑着笑,“皇上已经入睡,即便身份尊贵如娘娘,也不能贸然打扰吧。”
    赵贵妃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谎话,“本宫又没有亲眼瞧见,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你把门打开,若是皇上责怪于本宫,那也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汪远山咬牙,“恕难从命。”
    “怎么,你想抗命?”赵贵妃大声的问。
    汪远山还没有回话,就见赵隽寒带着近百的禁卫军过来,他眼睛一红,“娘娘休要含血喷人,这门奴才是一定不会开的。”
    赵隽寒身着黑衣,月光之下,显得他的更加的白,身后的禁卫军就停在不远处,赵隽寒朝前走了两步,反手就狠狠的打了汪远山一个耳光,吐字道:“以下犯上,该打!”
    汪远山被打的偏过头,他捂着脸,“你……”
    赵隽寒又是一个耳巴子下去,打的他耳朵都嗡嗡作响,“见到贵妃娘娘和本王连礼数都没有,就更该死了。”
    他拔高了声调,“来了,将殿门给本王踢开。”
    “是。”气如山河。
    太监手段再怎么多,也比不过手握刀剑的禁卫军。
    殿门被打开的瞬间,汪远山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一死了。
    赵贵妃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来,尽管她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状况,还是装作很吃惊的模样,她扑在床边,眼角含泪,“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元帝没死,药被宋端给换了,不会让人死,只是胸口会一直受着非人的疼,汗已经将后背给弄湿,见到赵贵妃,他胸口的起伏反而大了起来,许是太激动,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在太医的医治下,第二日一早,元帝就醒了过来,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将汪远山千刀万剐,远在阿蛮城的汪全也不能幸免,被他下了杀令,东厂自此算是正式被废。
    出人意外的是,元帝并没有顺水推舟的往下查,宋端提前准备好的那些证据,就也都用不上了。
    赵贵妃和赵隽寒成为了整个局获益最大的人,宋端都被气笑了,他居然也有为他人做嫁衣的一天?看来他身边有赵隽寒的人啊。
    赵隽寒在元帝心里又重要了几分,他本身就极会演戏,不仅如此,还有一个赵贵妃时不时的提他说上些好话,元帝对他的好感急升。
    赵隽寒前朝风头正盛是,可他一反常态,推了元帝的赏赐不说,还越发低调了起来,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他有事没事就往宋端的文苑宫跑,宋端简直要被他烦死了,他说的好听是来求教的,实际上不就是来看和铃的吗?眼珠子都快掉到她身上了。
    和铃被宋端弄过来专门成了研磨的人,没办法,他身边她能做的也就这件事,可赵隽寒时常一个招呼都不打的就过来了,有时候还趁着他不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身子都要贴到一块去了。宋端烦的很,打又不敢打,生怕自己动手了,外甥女又吓得掉眼泪。
    于是,几天之后,忍无可忍之下,宋端把文苑宫的门从里面锁起来了,自己在书房里练字,和铃依旧是研磨的那一个。
    和铃脸上的疤痕在伤药的涂抹下,渐渐淡了下来,看得出来,她也开心了许多,她的手比其他女子要粗糙些,应该是在司膳堂干活弄的,他的余光还曾经扫到过她手背上的冻疮。
    “你在这吃的好不好?”宋端语句生硬的问。
    和铃垂眸,手上研磨的动作没有停,“挺好的。”
    宋端恩了一声。
    刘晋敲了门,匆匆而入。
    他看了看站着的和铃,要出口的话又憋了下来。
    宋端手中的笔落在洁白的纸张上,黑色的墨汁在上面晕染开来,“你尽管说。”
    刘晋皱眉,“督主,嘉敏公主回京了。”
    宋端的手微不可见的一抖,纸张上立马浮现了一团漆黑的墨。
    和铃听见了毛笔落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舅舅就算有了西皮也是个舅控!
    明天要么更一万,要么。。。。。。更三千。。。。。。
    感谢大家的留言和雷,给你们么么哒。
    明天见~
    祝大家假期愉快呢~

  ☆、第27章 4。2(一更)

刘晋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回音; 书桌前的男人似乎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到; 可是白纸上被染污的一片字泄露了他的心情。
    宋端淡淡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本督提前风声都不知道?”
    刘晋腹诽,若是您知道了; 这嘉敏公主还能回来吗?
    “嘉敏公主三年孝制已到; 皇上念及这些年嘉敏公主的不易; 便让人将她接了回来。”刘晋缓缓答。
    宋端微微仰起下颚; 修长的手指搭在案桌上,凤眸空洞的朝窗外望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过了良久,他又问:“到京城了?”
    刘晋点头; “已经到了,在京里的驿站歇息,一会儿就要进宫了。”
    宋端觉着自己突然有些累了,浑身疲惫了下来; 窗外种着的梨花慢慢的绽放,微风吹过,将白色的花瓣吹的一颤一颤的; 就好像他的一颗心。
    他说:“本督知道了,你下去吧。”
    和铃手里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 她呆呆的愣在原地,本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这下子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同。
    来文苑宫这么些天,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宋端; 带着一点点颓废,好像还有一点自卑。
    宋端也注意到她还站在这里,身后的手就要伸出来,想要摸摸她的头,又生生的止住了手,他轻声细语的,“你也回去吧,今天就不用过来了。”
    和铃福了福身子,“奴婢告退。”
    宋端立在窗边,久久不动,日光渐渐昏黄,一直到天黑,他都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好像是个雕塑一般。
    往事如水般涌入脑海,时隔三年,再次听见嘉敏公主这四个字,还是不够冷静啊。
    他记得的,嘉敏公主最喜欢穿红色的襦裙,喜欢浓丽的妆容,那个人张扬的无所顾忌,如火般热烈,好像没有什么畏惧的,就像当年的他自己。
    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嫁人那天,天空中下起了大雨,雨滴哗啦啦的从屋檐打在地上,清脆的响声落在他的耳朵里,嘉敏公主穿着火红的嫁衣,那双眼睛的光彩不复当初,含着水光凝着他,仿佛是在控诉,他通过她的动着的唇角,判断出她最后说了什么,她说,子良,你是个懦夫。
    子良是他的字。
    夜里的风透过衣衫刺进肌肤里,凉的透骨,宋端关了窗户,手指冰冷而又僵硬,他将掉在地上的毛笔捡了起来,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起身的瞬间刚好看见了砚石外缘的墨渍,他笑了笑,这小孩,都磨了多少次了,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能凭着月光看清个大概,宋端没有喊人进来伺候,他移到软塌上,衣服都没有褪下,他爬上软塌,蜷缩着身子,和衣而眠。
    闭上眼睛的那刻,他想,以后要心如止水,就算见到了那人,心里一点波澜都不能起。
    他是个太监,这是他早就该清醒认识到的事情。
    ……。
    和铃到了半夜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有睡意不说,还喜欢胡思乱想,这几天的相处,倒是让他对宋端这个人有所改观,他对她很客气,甚至嘘寒问暖的像是个长辈一样。
    和铃对嘉敏公主也有所耳闻,十五岁嫁给镇远少将军,三年前镇远少将军战死沙场,嘉敏公主遵守古制守孝三年,她回京也是正常的。
    嘉敏公主回京最开心的莫过于她的母亲刘贵妃,儿子常年不在自己身边,好在女儿如今能回来了,镇远少将军在外征战,女儿身为尊贵的公主本就是跟着他在吃苦,当年他们的婚事刘贵妃是不情愿的,但她有什么办法呢?皇命难为。
    和铃从床上爬起来,点燃了蜡烛,烛火还一晃一晃的,和铃披了一件外衫,推开门走了出去,她坐在台阶上,一双手托着下巴,眼睛朝着天空望去,明亮的星星在夜空里一闪闪的,即便是披了件外衫,她还是有些冷,她不由得裹紧了衣服。
    心有灵犀这个词或许真的不是在胡说,赵隽寒从围墙翻了过来,显然没想到和铃就坐在台阶上,两人对了个正着。
    和铃愣了一下,就回神,她笑的眼睛弯弯的,她调笑,“深更半夜的,你偷溜进来是想做什么?”
    赵隽寒和她见面时,每次都刻意穿了一身白,这样能显得自己干净整洁一些,他坐到她身边,一只手自然而然就揽在她的肩膀上,和铃头一歪,靠在他坚硬的胸膛。
    他说:“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和铃的眼珠子转啊转的,“那为什么大晚上的跑过来,白天不来,万一我已经睡了呢?”
    赵隽寒捏着她的手指头,“白天过来,我哪有机会和你说上话?”宋端看的比谁都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
    和铃忽然说:“东厂没了,你可真厉害。”
    赵隽寒沉默着,没好意思跟她说自己只是捡了一个便宜,他是最底层爬出来的人,最懂得怎么收拢人心,宋端的人固然对他很忠诚,但也架不住一些被诱惑的人,那种人虽然不可相信,但有时候却能得到极为重要的消息。
    宋端会设计汪全,他一点都不惊讶,只是宋端用的法子很高明,引火**,汪全就是被他这个蠢笨的儿子给害惨了。
    赵隽寒自诩不是什么关明正大的人,有便宜就去占,官场上你若是一身正气反而难有立足之地,元帝经过这次的事,显然就对他更为信任。
    赵隽寒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所以元帝给的好处,他没有要,他得慢慢的蓄积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要悄无声息的不让任何人发觉,直到最后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没用,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把你给带出来。”他侧过身子,专注的凝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她的侧颜。
    和铃自问自答的说:“你是不是也以为宋端对我很不好?其实一开始我被带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她顿了一下,“我没有骗你,说的也都是实话,他对我还不错,至少不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或许是沾了你的光吧。”
    赵隽寒听了之后,喃喃道:“这样就好。”
    他将她整个人从台阶上提起来,“我今晚想睡在你这里。”
    和铃站在他面前,抬起头,微白的月光洒在他的俊颜上,她依稀能看清他的神色,眼底有淡淡的青黑,眉头好似打结般皱起,这些天他应该过得很辛苦,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她柔柔道:“那我们进去吧。”
    房门隔绝了屋外的风霜,里面温暖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赵隽寒进去之后,微微吃惊,宋端对她好像是真的不错,至少这屋子里的摆设和装饰都是能看出用了心的。
    和铃解了外衫,穿着中衣就躺进了被窝里,厚厚的棉被裹着人时,温暖不已。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赵隽寒坐在床边,一边解衣衫扣子,一边说:“我见过你哥哥了。”
    和铃顿时睁开眼,刚兴起的睡意又没了,她从床上坐起身,眼角眉梢处的兴奋抑制不住,抓着他的胳膊,“我哥哥还好吗?”
    赵隽寒看了眼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还不错,你还不知道他殿试的名次吧?”
    说到这个和铃就有些灰心了,她不甘心的点头,“恩,我打听了,可没人告诉我,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肯跟我说话的人,可他也不知道名次。”
    “我知道,你怎么不问我呢?”
    “唔,我忘了。”她继续,“那你现在告诉我,我哥哥到底考了第几名?”
    赵隽寒没再吊着她的胃口,心下一动,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第一甲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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