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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明月像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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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端一双好看的凤眸尾处,吊着微微的笑意,冷然如霜,笑容里是深深的嘲讽。
    他望着远处,食指挫着拇指,回想起方才元帝说的一席话。
    不愧是在皇位上坐了许多年的人,真是不能小看,可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手的人。
    对东厂,他势在必得。
    文苑宫中,刘晋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督主自回来脸色就不太好,面前的这位今儿的心情明显就不怎么样。
    宋端问:“汪全是不是有一个义子?”
    刘晋略想了想,“确实有,这人如今担掌刑一职,在那边的地位仅次于汪全。”
    宋端漫不经心的敲打着书桌,淡淡道:“本督若没记错,他这个义子同他的感情甚笃。”
    刘晋一时摸不清楚督主内心所想,不过他对汪全的义子汪远山那是恨得牙痒痒,狗仗人势的东西。
    “是,这汪远山打小就跟在汪全身边,这汪全平日里随不近人情,但对这个义子倒是极好的。”
    宋端点点头,沉吟半晌,“你知会两个人去汪远山面前,就说汪全此次去阿蛮城是有去无回,皇上也有意撤销东厂,至于还该说什么不用本督教你。”
    刘晋这才领会,心下一惊,“督主,奴才立马去办。”
    “做的自然些。”
    汪远山不是汪全,他那个人好大喜功,除了皇上和汪全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整日在皇宫里招摇不已,汪全这些年也替他收拾过好些烂摊子,奈何他就是不长记性。
    宋端有时都觉着奇怪,汪全那样的人何至于要培养这样一个废物?
    刘晋这下也猜出了督主所想,这是怂恿汪远山造反?
    他抬头,支支吾吾的,“督主,奴才还有一言要讲。”
    “说吧。”
    “奴才听闻这汪远山是汪全的亲儿子。”
    宋端轻笑,“他一个太监哪来的儿子?你什么时候也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话了?”
    刘晋继续说道:“这汪远山是汪全尚未进宫时生下的儿子,当年汪全家贫,都揭不开锅了,没办法才在民间私自阉割进了宫,他自个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这汪远山小小年纪也在外边也犯了事,索性自作主张也把自己给阉了。”
    宋端挑眉,从前倒没有听说过这些,“你是从何而知?”
    刘晋挠头,“这宫里头的多数太监都是知晓的,汪远山自己嘴漏传出来的,督主忙,没听说过也在理。”
    刘晋总是觉得督主和他们是不太一样的,即便都是太监,可那做人的底气风韵总是不同,他听说,督主从前也是进士,虽不知督主怎么做了让人不耻的太监,可刘晋也替督主觉着可惜。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天生就不是他们能触及的。
    宋端自己也没有发现,多数时候他是很不愿意同这些个太监为伍,不愿意去关心他们的死活。
    成了太监,就注定没了尊严。
    平时得来的那些个荣耀和尊敬,都是装的,谁权利大,就攀上谁,那个朝代不是这样?
    宋端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脸上绽出一抹笑,看呢,有些人还留有子孙,多好。
    汪全得死,汪远山就更得死!
    依汪远山那点智商,不可能不中计,汪全被调离京城,他肯定会慌乱,而后再听说些个所谓的“消息”,煽风点火之后,谋反不是不可能。
    宋端年纪越大,对权利的执念也就越深,他就是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奸臣!
    遗臭万年又如何?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藏在心底头的恨,早就压不住了。
    筹谋多年,为的就是生灵涂炭。
    ……
    汪全被用马车连夜送出京城。
    他坐在马车里头,哎哟哎哟的声音就没断过,马车后头还跟着一大推伺候的宫人,这次是得要低调出宫,所以他所乘坐的马车远没有之前的豪华。
    “唉哟,这什么破车,膈的杂家屁股疼死了,杂家这老腰啊。”
    车窗外的内侍连忙道:“厂公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这皇上的心还是偏向您的。”
    汪全脸色好了些,“圣意难测,这次是杂家棋差一招,让他陆承远给抓到了把柄,哼!”
    他冷眼继续道:“杂家这次大难不死,陆承远也别想就这么算了。”
    “厂公是想……”
    “今夜就给杂家动手杀了陆承远,宫外头打不过,就在宫里头下手,陆承远在宫里的防备心总是要少一些的,还有,锦衣卫犯了东厂,那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锦衣卫,给杂家查!往死里查,杂家就不信他没做过亏心事。”
    内侍附和,“厂公英名。”
    汪全呼了一口气,“英名个屁!都让人骑到脑袋上了。”
    多少年了,他也没吃过这样的亏,差点就丢了性命。
    他在宫里呼风唤雨的好多年,如今年岁大了,也吃不得苦,阿蛮城地处北部边疆,天气恶劣,民风彪悍,他真是吃不消啊。
    再者,那边的还驻守着有战神之称的大皇子,他想造次都不行,原想着去捞点油水,这下子也都没了。
    皇后那样佛面蛇心的人,生出了英武正直的大皇子,还真是好笑。
    马车摇摇晃晃的,他闭上眼睛,前方路漫漫。
    ……
    赵贵妃对赵隽寒的要求可一丁点都不低,文采方面不许他落了功课,武功上就更不会放纵他只会用蛮力。
    赵贵妃没有母族庇佑,她的父亲早早就病逝,在朝堂上无所作为,可她就是有法子找人来帮赵隽寒。
    赵隽寒内心虽厌恶赵贵妃,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带给他的条件是很好的。
    教授他武功的老师是原来正二品的山西总兵梁千,演武场上他冷酷,一招一式都用了狠劲,天气尚冷,梁千还要他脱了上衣在冰天雪地里扎马步,上午天还未亮就开始,直到午时才让他放松片刻。
    一天下来,赵隽寒的腿都快要抬不起来,身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青痕,有些是他们两交手时梁千弄的,还有一些是他自己磕碰到的。
    梁千从不喜形于色,也没有夸过赵隽寒,只是将他当成众多武子中的一个,练的也都是些基本功,若真的要同高手交战,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梁千不肯将看家本领交给他,他也看出来了。
    梁千原本就不想教赵隽寒连武,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他可不待见,若不是赵贵妃手里拿捏着他的把柄,又用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于他,他不会屈服在赵贵妃的强权之下,这样一来,对赵隽寒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
    梁千不仅没教他真才实干,反而还特地为难他,不过梁千倒是发现了这人性子极为强韧,默默的不吭声,也不服输。
    梁千看上去孔武有力,相比之下,赵隽寒的身躯就弱了很多。
    这天,梁千递给他一把剑,“来跟我比试一场。”
    赵隽寒握着刀柄,笑了笑,看着他空荡荡的手,“将军赤手空拳,我即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梁千嗤笑,打定主意要搓搓他的气势,最见不得这股子文人的腔调,“那就等你赢了再说。”
    赵隽寒没再推辞,眯眼,既然他对自己这般自信,他也没必要故作大方宽容。
    他的腰处还有刚刚被梁千踢的伤,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人,怎么的也得还回去。
    梁千见他心安理得的拿着剑同自己比试还有些小小的惊讶,本以为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拿,他也会把手里的剑给丢了。
    这口气在梁千的胸口吊着,还真堵心。
    演武场清了人,诺大的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立着。
    赵隽寒一手提着剑,剑尖划过地面,沉木的台子上立马有了划痕。
    梁千率先出手,掌风凛冽,带着重重的杀气,他没想着手下留情,在他眼里赵隽寒的身份还不足以让他留情。
    没有实权和本事的废人罢了。
    赵隽寒勾唇笑笑,迎面而上,提着剑就朝着他的门面刺去。
    梁千冷笑,侧过身,躲开了他的剑锋,双手握拳,就要朝他的腹部砸去,重拳狠狠的打上他的腰侧,他脸色煞白,却是面不改色。
    梁千吐字清晰道:“废物。”
    他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冰冷,手里的剑快速的换了一个方向,朝梁千袭去。
    梁千对他毫无章法的剑术很是不屑,步法轻盈的飞至他面前,嘴角的笑还没消退,脚步就生生停了下来。
    剑刃刺破他的衣服,没进他的血肉。
    剑尖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刺在左腰,与刚刚他伤了他的地方一模一样。
    梁千捂着腰,还未来得及反应,赵隽寒就将剑抽了出来,随后又在众人的目光中精准的挑破他的左脚脚筋。
    剑上还滴着鲜红的血,赵隽寒的白衣上一不小心沾染了些。
    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原山西总兵梁千,以下犯上,故本王生擒之。”

  ☆、16。世棕

梁千跌坐在地,腰部和脚腕上传来的痛不容忽视,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赵隽寒甚至笑了笑,他蹲下身子,视线与他齐平,又随意的瞥了一眼他的伤口,冷淡的声音落在他的耳里,他说:“大人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废物,可我的背后是正为得宠的赵贵妃,打狗还要看主人,纵使我如今甘为赵贵妃的鹰犬,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赵隽寒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用下巴对着他,朝底下已经被唬住的人说道:“把人带下去,送到刑部,好生审问。”
    侍卫们愣了半晌,最后还是个领头的赶忙上前将梁千架了下去。
    赵隽寒负手而立,寒风吹起他的衣角,冷峻的轮廓看上去竟带了些许威严,他眼神微冷,如今也到了他初露锋芒之时。
    从前那个任人鱼肉的赵隽寒已经没有了,他这个下马威足够深刻,他就是要让他人知晓他和赵贵妃已经是利益相连的关系,他不给自己退路,也不会给赵贵妃退路的。
    梁千大小是个总兵,正二品的大官,赵隽寒废了他一只脚,伤了武将的身体,无异于要了他的命。
    赵隽寒一丁点都不担心,因为他想赵贵妃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赵贵妃也确实如她所想,悄无声息的解决了,她手里握有梁千的把柄梁千怒急,却也不敢去皇上面前告状,赵贵妃也未曾是一昧的威胁,许了梁千美人良田的好处,这才压下去。
    不过,赵贵妃知道梁千迟早是要死的,等到赵隽寒在元帝面前出了风头,一个曾经的总兵真的算不得什么。
    赵隽寒和梁千的交手中,赵隽寒也吃了许多暗亏,只不过伤口都掩藏在衣衫底下,不为外人所见罢了。
    他忍着疼缓步离开演武场,今日的目地已经达到了,那些人来日对他的态度势必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和铃在厨房里给厨子们打下手,她会做几个菜,不过都是些个家常小菜,上不得台面,她要做的差事不重但也说不上轻松。
    手指要泡在冰冷的水里头将菜洗的干干净净,添柴烧火的事也都由她来做,索性厨子师父们都还挺怜惜和铃这个小姑娘,一般的重活都不让她干。
    和铃便再也没有出过司膳堂,司膳堂里头也是热闹的,宫女多,说话的人也多。
    可能是因为和铃脸上的伤,往常疏离她的那些小宫女,这个时候渐渐的与她熟悉起来,或许是同情她,几个人一起摘菜的时候,和铃听见其中的一个说起了琅佩的事。
    “前两天,我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头看见琅佩姐姐了,别说,这换了个地方,连穿着不一样了。”
    “那是自然,那可是伺候皇后娘娘。”另一人道。
    “琅佩姐姐穿的衣服可好看了,衣料我都没见过,脖子上挂的首饰也很气派。”
    和铃后来就没怎么听她们说了,手里的活干完了,她想回屋去。
    至于琅佩如今过的怎么样,同她也没有半点关系,她和琅佩的恩怨早在文苑宫门的那一耳光落下时就结清了。
    琅佩性子比她直接,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
    琅佩说过,她不甘心被困在司膳堂,她想爬到高处去,和铃别的不知道,但她知道琅佩的野心不在皇上身上。
    深宫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铃没功夫去深究琅佩想做什么。
    不过初进皇宫,她初时懵懂畏惧的那两个月,琅佩的确帮过她不少,那些个恩情她都记得,只是在宋端面前她故意踹的那一脚,将这点恩情都退散了。
    和铃踩着欢快的步子回了房,这个时候的赵隽寒还在上药,他后背上也有伤,总是看不清后边的伤口,所以这个药上的也颇为艰难。
    和铃蹬着步子跑到他身边,从他手里夺过药,颇为豪爽的说道:“我来帮你。”
    这几天,和铃已经习惯了帮他上药,他身上青紫的伤痕她都习以为常了,一开始还会扭扭捏捏不敢看他光裸的背,后来也就习惯了,毕竟两个人已经熟识了,他为了她叩首的画面要牢牢记在心里。
    做人,就是要知恩图报。
    赵隽寒挑眉,“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和铃笑眯眯的,手上的动作很是温柔,“对啊,家里头给我来信了。”
    “你大伯?”
    和铃摇头,“不是,是我哥哥的,他寄到了大伯府中,大伯又托人送进宫中了。”
    收到她心心念念的哥哥的信件,也难怪她会这么开心。
    上好药后,他也不着急穿衣服,他转头,眼睛亮亮的,带着狡黠还有一股子调皮劲,他说:“今天我也很开心。”
    和铃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呀?你这又是一身伤,有什么好开心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赵隽寒笑容加深,“我今天把欺负我的人给打了回去,且不说扬眉吐气,但内心是极为爽快的,看着他身上流出血来的时候,我真是觉得应该多来几刀。”
    和铃大概也能理解他的感受,年少时,别家的孩子拿石头子砸她,她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偏生做不了什么,直到大伯狠狠的教训回去,她心里才涌起欢喜。
    她和他都没有以德报怨的气量,也不是宽宏大量的人,落井下石这样的事,不仅他做过,曾经的和铃也时常做。
    “所以这伤口是你打回去弄的?”
    赵隽寒想了想,才点头,“对,不过值得。”
    和铃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道:“的确值得。”
    赵隽寒不紧不慢的套上外衫,就听见和铃突然问他,“对了,你知道殿试的时候中了进士的举子们都在哪里候着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和铃也没想瞒着他,“哥哥已经三月便要入京参加殿试,哥哥在信里说他中了南直隶的第二名!”
    赵隽寒垂眸,莫名的就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她的雀跃和开心都表现的太明显了。
    “在长安殿的偏殿等候。”
    和铃目光一亮,托着下巴,小女儿的姿态展露无遗,“我要是能看见哥哥就好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顶,“总是会见到的。”
    和铃笑,“你说哥哥会不会中个状元?”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道:“状元怕是有些难,南直隶里还有一个人排在他的前头,不过殿试里的名次都是由皇上来点,这个还不准。”
    赵隽寒抬眸,轻轻问:“你哥哥叫什么?我到时候可以替你打听打听。”
    “陈昀,我哥哥叫陈昀。”
    他眸色一深,“他怎么姓陈?”
    这对和铃来说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哥哥早早就被换了姓名,掩埋了过去,被过继到江南陈家的远亲里,不仅为了保命,还为了将来能参加科举。
    陈家的人对哥哥是真的好,陈家还有一个独子,与哥哥同岁,名唤陈言之,也就是今年会试的第一名。
    赵隽寒问出口也发觉了不对,连忙改口,“你若不想说,便不要说,是我唐突了。”
    和铃咬唇,“没什么的,哥哥打小便过继到别人家里头,自然就要改姓了。”
    赵隽寒松了一口气,笑容都真了不少,他还以为,陈昀是她的表哥或是认得哥哥,原来是亲哥哥。
    是亲哥哥就再好不过了。
    “好,殿试在半个月后,你别急。”
    往年的殿试本应该在四月,今年开春开的早,四月元帝又准备去南山寺祈福,便将殿试提前到了三月。
    而春狩就更早了,就在七天之后。
    七天后,他必须得靠着这唯一的机会,脱颖而出,在元帝面前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好。”她没办法到殿前伺候,哥哥也不能随意进后宫,两人想要见上一面是难上加难。
    “和铃,你想出宫吗?”他温柔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上空,突然问。
    和铃顿了一下,当初进宫并非她所愿,可她也不甘心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出宫去。
    “想的。”她抬头,又加了一句,“可不是现在。”
    赵隽寒将手放在身后,暗暗的捏成拳头。
    他想将她带出宫去,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算了,将来总是有机会的。
    ……
    第二天早朝,加急的军报被送到朝堂,来人身披铠甲,面露疲色,半跪在朝堂上,声音却洪亮。
    “报!大皇子边疆一战大捷,请旨回京!”
    元帝喜上眉梢,连说了几个好字,斟酌了半晌,“准!下令尤将军坐镇,将边疆蛮夷一网打尽,至于世棕,让他速速归来。”
    赵世棕是精明的,刻意让亲信在早朝时送去军报,为的就是让元帝知道消息。
    若他写了大捷的折子递回京,他是没有那么容易从边疆回来的,宋端肯定会封锁军情,拖延他回来的时辰。

  ☆、17。为师

赵世棕要回京的消息也在京城投下了不小的波澜。
    元帝跟前得宠的皇子没有几个,稍微有些存在感的除了大皇子赵世棕就是贤妃所生的四皇子,如今四皇子在乌闲山学习,师从高亮先生。
    没有人能比得上皇后的喜悦,赵世棕在外行军打仗,她最担心的就是他回不来,刀剑无眼、刀剑无情,战场上发生变故总是在瞬间,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提心吊胆的,整日整日在佛堂里替儿子祈福。
    赵世棕会被派到边疆去,其中还有宋端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挑拨离间,元帝不会那么轻易就将赵世棕赶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还好赵世棕足够争气,不仅活着回来了,还立下了军功。
    皇后这边喜上眉梢的同时,赵贵妃却是在宫里砸了杯子,碧青的脸差点给砸到。
    赵贵妃发了好大的一通火气,语气不是很好,“碧青,你去将宋端给本宫找来。”
    碧青领命,卑躬屈膝的出去。
    赵贵妃揉揉自己发疼的眉心,她不可能会坐以待毙的,皇后那个女人想让她死也不是一天两天,将来赵世棕如果真的登上帝位,按皇后的性子,还真得会如同赵隽寒之前所说,落得一个和戚夫人一样被做成人彘的下场。
    她决不能输。
    皇后不得元帝的恩宠,这是她唯一胜过皇后的地方,可赵世棕被教的太好,天赋也是极好的,隐隐间确实有太子的面相,这就是让她头疼的地方。
    若是生了一个无用的阿斗,赵贵妃就一点心事都没有,如今她只能从长计议,一点点的规划,蚕食皇后一族的权利。
    赵贵妃大概知道一点元帝的意思,他不是很想立赵世棕为太子,只是现下没有更好的人选,四皇子还没有回来,其他的皇子母族又太弱,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根本找不出别人与他抗衡。
    碧青的去文苑宫的路上,赵隽寒就已经到了赵贵妃的宫里头。
    赵隽寒还猜不准这次她让他过来是为了什么,离春狩还有几天,照理说赵贵妃应该更加不会找他。
    “坐吧。”她很客气。
    赵隽寒行了个礼,没有落座,她也没有多说。
    “不知娘娘今日所为何事?”在元帝没有承认之前,他还不能称她为母妃。
    赵贵妃调整了坐姿,使自己靠的更舒服,她的腔调淡淡的,“前几天你同梁千的过节,本宫可是花了大力气掩下来的。”
    他抬眸,“娘娘恩情,我没齿难忘,来日定当倾覆回报。”
    赵贵妃掩嘴轻笑,眸眼明艳动人,“这些客套话本宫早就听腻了,回报你当然要回报本宫,不过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能耐罢了。”
    她从软塌上起身,清透的轻衫半落肩头,赵隽寒的视线只停在上面一眼便就又飞快的移开了。
    “没什么事本宫不会找你过来,你现下还是太弱,文武都抵不过赵世棕。”
    “我不会辜负娘娘的栽培。”他的脑海里还是方才匆匆瞧见的衣服,那种材质比和铃身上的要金贵多了,什么时候他才能送她这样一件衣服呢?
    他想给她锦衣华服。
    “你可知大凉国的顶一高手是谁?”她问。
    赵隽寒回神,想了想,“陆承远?”
    锦衣卫的总指挥使,武功绝不会弱到哪里去,除了他,赵隽寒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别人。
    她笑,拿起矮桌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不是。”
    在他的诧异中,就又听见她紧接着道:“是宋端,东厂提督宋端。”
    就是那个高高在上,逼得他俯首叩拜的男人。
    “不然你以为能近身伺候皇上的人不会武功?宋端的身手即便是陆承远想要赢他,也是难。”她放回茶杯,嘲讽的笑笑,“这宫里的太监没一个是简单的,就连被贬出去的汪全也是大内高手之一,想在路上杀了他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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