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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与国不可兼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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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有接触到有关于左篱的消息,她总是有些神伤的,然人死不可复生,因为这个心情不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姜蒙楽换了个姿势,侧躺着,一手撑着头,“你之前说的左篱是谁?我和他谁更好看?”
  唐海黎道:“没法比。”你们两是不同的人,在我心里的意义也是不同的。
  姜蒙楽瘪瘪嘴,躺了回去,“行吧,先生去睡吧,我也休息了。”
  唐海黎思索了片刻,“蒙楽,你,真的会娶安礼吗?”
  姜蒙楽闭上了眼睛,“也许吧。”
  “那,你喜欢她吗?或者,你有喜欢谁吗?…比如,你以前娶过的夫人们…”唐海黎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这样不果断,扭扭捏捏,不像她自己。
  姜蒙楽一个激灵坐起来,“谁告诉你的?!”
  她道:“没有谁,我自己听到的。”
  姜蒙楽“唉”了一声,“你想得太多了。”须臾,又道:“我爱江山,以前,现在,以后,都是。”
  唐海黎认真道:“好,为汝之志,尽吾之智。”
  姜蒙楽一笑,掀了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掠过她,去了柜子那边,边走边说道:“他年我若是称帝,就让梨花开遍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这话说的轻巧,却是不真不实。唐海黎没打算把它当回事,但心还是莫名跳得快了几分。
  姜蒙楽从柜顶抽出了支小盒子递给她,于是她抱着随便看看的心理,打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只金簪,尾部只有很大一朵月季,其他什么也没有,虽然素,但看起来却是简洁又华贵的,很合她的心意。
  他道:“梨花太素过头了,这支纯金花簪正好给你改改运。”
  唐海黎盖上了盒子,“好,我收下了。不过我现在戴不了,先放你那儿吧,等我助你登上皇位,再亲眼看着你为我戴上。如何?”
  姜蒙楽抿着嘴,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嘴角还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盯着他看了半天,并不是唐海黎觉得他养眼,只是在等他憋不住的那一瞬间。她敢肯定,若不是抿着嘴控制住了,面前这人会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三人行(一)

  唐海黎终究还是没有问,为什么他能听出那是安礼的声音。世间原本很多事情皆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他娶过亲一样,那又怎么样,现在没有女人在他身边,当作不曾存在过就是了,也免得说起来再惹他恼羞。
  她坐在自己的小殿里,倒了一杯又一杯的茶。不管是刚刚在姜蒙楽的房间,还是回了自己的住处,再苦闷的心思,都说与旁人不得。
  煦儿依旧在偏殿守着荔枝。没人相陪,她一人就看着窗,盯着外面的太阳从羞涩朱红变成耀眼的金色,让人不敢直视。虽是一夜未睡,却没有倦意,她在等信。
  飞鸽扑棱到窗前,停在了窗沿上,伸出一只脚。唐海黎小心地拆下来,轻抚了抚鸽子的头,让它离去,才捋开了纸条。
  “先生安好。陶国军力分布图已经让影女玥空交与您了,要来这只信鸽是因为这封信典目是有别的要说。
  先生,我很迷茫,赵将军对我很好,和以前没有分别,甚至更好。但是我总觉得他很讨厌或者恶心,他把我关在宅子中,每天抽出时间来陪我饮酒吟诗作画,无论我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他都会满足,唯独自由,从不给我。我大概觉得这不是难兄难弟的情谊了,也没有必要再念及旧日情分。
  陶国皇帝非常忌惮赵将军,我有预感,不出一月,定会出栽赃嫁祸之事,若想夺得陶国必在一月之内抉择。陶国内患严重,如今更有我在,先生大可放心让三弟攻打便是。”
  啧,难为姜沐那小子了,这么小一张纸条写这么多字,不过她可对他的感情一点都不关心。唐海黎将纸条丢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一点烧成灰烬,然后来回踱步。
  一个月,一个月——时间还算够。
  忽而听见外面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先生哟,赶紧去劝劝老爷吧,老朽怕他气坏身子。”是管家的声音。
  话音落了,管家才跑到她面前,气喘吁吁的。
  唐海黎淡淡然道:“什么老爷不老爷的,他小着呢,你替他着什么急,还气不死。”
  管家无奈叹气,“先生您是不知道,我是怕老爷心情不好迁怒婢子——”说着,比了个割喉咙的手势。
  唐海黎心想,什么事能惹他生这么大气,这不前几个小时还好好的嘛。
  于是,抱着看一看的心理,跟管家去了前院正厅。要到的时候,她故意停了停,站在侧门往里面瞧了瞧。
  姜蒙楽坐在正位上,下面还坐了一男一女。男的她认识,是府里的客卿莫誓,此人她极为讨厌,说话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仿佛自己就是最聪明的人一样。
  至于那个女的,她没见过。不过与莫誓有那么三分相似,想来定是兄妹了。
  视线回到姜蒙楽的脸上,平平静静,若真说有什么情绪,那就是一脸不耐烦而已。
  唐海黎转头问管家:“你不是说他大发雷霆吗?”
  管家赔笑脸道:“老奴可没这么说过。不过,老爷确实是生气是真的。您有所不知,这莫誓的父亲是长柯城里有名儿的富豪,人皇上可都还给他三分面子呢。可惜,我瞧着这莫誓是聪明过了头,还想把自家妹妹莫辛娘说与老爷。”
  管家说到这儿突然就住了嘴,不再愿意说下去。不过唐海黎也听出了个大概,无非就是莫誓想从有财变成有权罢了,只给人家当个客卿,又不受重视,终究是没什么前途的。
  她刚想往屋里走,管家又拉住了她,“先生先生!原本老爷还是经常听取莫誓的建议的,但自从您来了之后就再也没喊过他,更别说其他人了。怕是,多有怨念,先生小心说话些。”
  “自然,有劳管家操心。”
  唐海黎点头向管家称谢后,就直径进了屋,走到姜蒙楽面前,特意鞠了个礼,正色道:“大人,今日您尚有军务在身,有事可否改日再议。”
  她抬头时,正好看见姜蒙楽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姜蒙楽看了一眼莫誓的妹妹,“姑娘也听到了,改日再议吧。”
  莫辛娘似有不甘,“这……”
  莫誓却起身作揖道:“既然老爷有急事要处理,就择日再议吧。近日在下也是家中事务繁多,烦请竹安先生为老爷排忧解难。”轻轻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轻声警告:“我们走吧。”
  等莫誓带着他妹妹出去了,唐海黎往姜蒙楽坐的椅子的扶手上一坐,正好比他高出一半身子,俯首问他:“如何?”
  姜蒙楽抿嘴一笑,“很好!”那笑容甜的糖都快从他脸上溢出来了。
  唐海黎道:“虽然已经帮你解了围,但我还是想听听,你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姜蒙楽挑眉,“琐事罢了。那姑娘说莫家的财产现在是她掌管,她说愿意出力助我再招收人马,条件是她住到我府里来。”
  唐海黎假装思索,道:“挺好的,有人乐意帮你,你不同意?你府里还不缺这一双筷子。”
  姜蒙楽眉头皱了起来,“你真这么想?”
  “如何?”
  “很好!”
  次日,莫辛娘就搬来了堂将宅。
  唐海黎不经感叹,这妹妹还真是行动派的,这头一同意二话不说就搬来了,速度快得别人拍马都赶不上的。
  下人们已经把莫辛娘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住处也都安排妥当了。此时,她正站在梨树下的池塘边喂鱼,悠闲的要命。
  而唐海黎就正好在池塘对面的小凉亭里面坐着,把对面看得一清二楚,莫辛娘却一点没注意到她。
  姜蒙楽从那边走过来,路过凉亭里坐着的唐海黎,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停下来跟她说话,悄悄绕了过去。
  唐海黎心中一笑。嗯,对,假装自己不存在,还能在台下看看戏。
  片刻后,姜蒙楽走到对面去了,站在莫辛娘身后。莫辛娘一转身吓了一跳,然后又拍着胸口娇嗔着些什么。姜蒙楽说了几句话,惹得莫辛娘频频发笑,似乎还谦让了几句。
  她在池塘这边坐着看始终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太远了,听不清,看戏看得不太满意。正准备打开折扇给自己扇扇风,却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啊”,清晰无比。
  忙抬眼一看,莫辛娘竟然踩滑了,眼看就要往池塘里掉。
  想都不用想,姜蒙楽那小子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于是,她只得发力纵身往池塘对面飞去,一手攥着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折扇,一手去接莫辛娘。
  

☆、三人行(二)

  夏日绿荫,隔池之亭,清新而立。原本是一幅安静美逸的画面,却被那一声惊叫打破,也被那从空中的一道白影划破。
  莫辛娘没有落入水中,而是落入了唐海黎的怀里,此刻正被她一手搂着腰。
  唐海黎将人稳住,这才轻轻松了手,放下她,“莫姑娘,夏日虽炎,尽可不要往小湖里跳呀,若是不会水,可就糟了。”
  莫辛娘刚刚脸上闪过的一丝红晕瞬间就没了,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发丝,欠身道:“多谢竹安先生相救。”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姜蒙楽,生怕他生气一样。
  姜蒙楽一笑,“还多亏先生了,不然你这小命怕是要没了,我可不会水。”
  莫辛娘无意间“啊”了一声,顿觉失礼,忙道:“奴家失仪了,原本不该到池边乱晃的,奴家先行一步。”
  姜蒙楽依旧是笑着,点了点头,目送莫辛娘走远。
  确定周围没人,他才转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先生,你还真不像个女人,你看,那些个倾慕我的女子,都快尽数被你撩走了。”
  唐海黎一手支在他肩膀上,推开了半步距离,“少来。你想太多了,人家那小姑娘就不一定是倾慕你。”
  姜蒙楽一瘪嘴,轻哼了声,道:“那你怎么解释她费劲千辛万苦要住到我府里来?”
  唐海黎对此置之不理,侧身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姜蒙楽。
  安礼菲最近受了不少惊吓,又帮了他们许多,若是不去看看她,唐海黎自己都觉得心里过不去。于是,趁着姜蒙楽还没追上来问她为啥不回答,赶紧上了马车。
  依旧是坐的姜蒙楽上朝的那马车,翠盖朱漆,庄严贵气,马车周围并没有随行侍从。
  车内铺着竹席,为了这夏日好过一些。唐海黎一手支着头,昏昏欲睡,银白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半边脸。可不能怪她,这儿去皇宫的路上,少说也是半个时辰,加上马车摇摇晃晃的,果真是夏日炎炎正好眠。
  像慈国就没有这样的炎热,从来都是凉凉的天,或者冰天雪地。
  左篱啊左篱,你可在这样炎热的夏季里生活过?会不会特别新奇?你来过安璃国,但炎炎夏日你是如何度过的,我真想知道。
  想着想着,好像左篱的脸就出现在了面前一样,剑眉,媚目,生而女相。明明是个可以当她叔叔的人,却长着一张玉人公子的脸。
  他和她一样的谋略,一样能唤蛇林之蛇。他俩多像啊,她都还没死,左篱怎么可能死呢。
  面前那张人脸好像在慢慢变浅,马上就要消失了。唐海黎忍不住一手伸出抚上他的脸颊,却是扑了个空,手臂刚好直接穿过了马车的窗帘。
  唐海黎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变得这么傻。一时觉得手穿过小窗口的动作十分幼稚,顺手就撩开了小窗帘子,想着看看外面也好清醒清醒。
  却在马车穿梭,人来人往的大路上,一眼看见了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远远望着,只能见得侧面和背影。但她能肯定,那就是左篱!一样的悠然姿态,一样的云纹白衣,不会错的!
  唐海黎慌忙掀开车前帘子,欲喊车夫停下。却临时把话憋了回去,两手撑着马车的框,愣了半晌。车夫转头问:“先生有何吩咐?”
  她默默摇了摇头,准备放下车帘子,却一直不敢放,就好像放下了车帘心里就会空一块地方一样。
  左篱死了。唐海黎默念三遍,终于松了手。
  松手的那一刹那,忽听外面一句清亮的女声喊“竹安!”
  唐海黎又不得不再次掀起帘子,那个白衣人已经消失不见,但这次她竟然还没进皇宫就见到了安礼菲,还是在去往左侧皇门的这条路上,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没穿公主仪制的衣服,而是一身鹅黄常裙,上面绣着惯常的玉兰花。美还是极美的,只是多了几分朴素。
  唐海黎记起自己出来的目的,这才缓了缓神。“正要去找你,若是错过就太可惜了。”下了马车,又补了句:“刚刚我如果没掀帘子可真会错过的。”
  安礼菲跑上来就伸出双手,吓得唐海黎赶紧后退了两步。
  “就是嘛!所以我说我们有缘啊!”
  安礼菲一个扑过来没抱到她,并没有放弃,而是边说边继续扑。唐海黎闪了又闪,心想:“不得了,这个抱人的程度怕不是要勒死我。”闪完忙道:“我的祖宗,咱好好说话,别动手。”
  安礼菲扑不到人,气得嘟嘴,闷闷不乐道:“你还是这么怕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唐海黎面子上过不去,只得谦和道:“上次害你受惊了,我今日就是来向你道歉的,你可有什么想做的吗?我陪你,今天全天都陪你。”
  安礼菲假装思索片刻,挑眉道:“那就陪我逛街吧!反正都出来了,本来就是想找你跟我一起逛逛的。”
  唐海黎顿时心犹如被扔进了油锅。这大夏天的,做什么不好,一定要去逛街,不是找罪受吗。再说了,这小公主就不怕自己的白脸蛋被烤黑吗?年轻人啊,精力果然要好得多。
  她屏了口气,口是心非,回道:“甚好,正合我心意。”刚刚坐马车走过的路,现在被迫要全用脚走一遍,想想就心痛。
  每每走到花钿小摊面前,安礼菲总要停下来细细挑看一番,却又不买。
  此时又到一家小摊前,唐海黎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附耳悄声道:“喜欢就买吧,我看好几家摊主已经看不惯你了。”
  安礼菲跺了跺脚,小声回道:“可是,我不敢买回去啊,若是被人看见我收藏了这些个劣类钗饰,指不定被说什么闲话。”
  “那,你买了放我这儿吧,你想戴的时候来找我。”
  “这个办法好!”
  于是安礼菲挑的更兴奋了。唐海黎开始后悔刚刚说了那句话,不仅要多逛许多时间,等会走的时候还得抱一堆东西。没错,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抱东西的肯定是她。
  视线落到安礼菲正在挑的那些簪子上面,后者突然转过头来,举着两只手,问:“哪个好看?”
  “嗯…”其实两个都不好看,唐海黎随口道:“左边这个吧。”
  “右边这个更好看。”
  唐海黎和安礼菲被这一熟悉的男声惊到,偏头,这才看到姜蒙楽。
  他一身黑紫相间的直缀常服,和平日相差无几,但在烈日之下,衣服上的金线显得格外引人注意,煞是夺目。
  见她俩不做回应,他又说了一遍:“右边这个更好看!”
  唐海黎淡淡道:“安礼,买左边的。”
  安礼菲呆呆地应了一声“喔”,付钱走人。
  姜蒙楽在后面跟着,“你俩怎么这样,等等,等等!”
  唐海黎健步如飞,安礼菲紧跟其后,显然一刻都不愿等。
  姜蒙楽没办法,一直跟着她们身后。走到人多的地方时,他忽然道:“到底谁才是你未婚夫?!”
  这一声声音极大,引得路上行人驻足,仿佛又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唐海黎和安礼菲不得不停下来了,因为所有人都盯着她俩看,就好像是一对逃婚的奸夫□□。
  无奈,他既想玩,那她就陪他演戏好了。唐海黎转身认真道:“你这话不过口头说说罢了,以你现在的身份还真能成亲不成?”
  周围的杂声更多了,路人大概都觉得这男人是因为身份低微,不配娶那美貌女子。
  姜蒙楽俞演俞烈,“一言在此,千生万世!”
  明明是闹着玩的,不知为何,唐海黎却觉得这话扎到心坎里了,同时也觉得姜蒙楽说这话很带真情。一定是错觉。
  周围人越围越多,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皮这么薄,生怕人看出端倪,拽着安礼菲赶紧跑了,留下姜蒙楽被一群人围着问故事。
  她俩跑到几乎无人的小巷,靠在墙边,安礼菲气喘吁吁,呛咳了一声,忽而笑了,“看不出来,御史大人还挺风趣的!”
  唐海黎道:“只因龛影年少。”
  安礼菲瞪着眼睛,“看…什么?硬?”
  “龛影是个国名…”
  “哦。”安礼菲抬眼想了想,“哦!你说的几年前被灭了的那个小国啊?我听说过的。”
  唐海黎解释道:“嗯,姜襄他原本就是龛影人士,那时候他正年少,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环境里,自然性情不错。这几年经历,他虽变了些,但在我眼里还是算是保持初心了。”
  “你说这些…”
  “真的当你是自己人,所以切勿外露此事。”唐海黎道。
  安礼菲点了点头。她知道这种事有多重要,亡国臣民到别国并不算什么大事,但姜御史一看就不是普通身份的龛影人。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知道了底细,肯定要被参上一本的,丢了官帽事小,小命不保事大。
作者有话要说:  安礼菲长公主(小公举)她是个污妖王!嗯!就是这样!

☆、左篱现

  两人接着又跑了会儿,安礼菲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连忙拖住唐海黎的袖子边角,朝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跑不动了。
  “想喝茶吗?”唐海黎问。
  “不不不,我只想喝甜的。”安礼菲奇怪道:“怎么跑了半天也不见你累?”
  “我很累啊。”唐海黎淡淡道。
  安礼菲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唉”了一声,“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仙怡楼?”
  “你可真会享受。”
  仙怡楼是长柯城中最上等的酒楼,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在那儿通通都不稀罕。唐海黎却无所谓道:“反正用的不是我的钱。而且你的身份,最好也不要在小地摊和小酒馆里面混。”
  她选仙怡楼的原因还有两个,第一,近。第二,姜蒙楽绝对不会进去!上等酒楼多的是陪酒小姑娘,按她这么久以来对他的了解,他是很讨厌这些类的女子的。
  须臾,仙怡楼现于两人眼前,姜蒙楽也没追上来,甚好。
  仙怡楼无疑是华丽的,虽然拟照的是宫廷样式,但却没有宫里建筑的凝重大气,这种华丽显得有些轻浮。酒楼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安礼菲下意识挽上了唐海黎的手臂,似乎想以此来告诉别人,她不是可以随意轻薄的人。
  唐海黎看了眼她,“干嘛?”
  “啊?”安礼菲一惊,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忙地松了手,“我害怕。他们看起来都是地痞流氓!”
  “这里都是皇亲贵族,不过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唐海黎道,“你不用害怕,也无需挽着我。你是公主,这里一定会遇上认得你的人,被看见不太好。”
  安礼菲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唐海黎带着她并肩上了二楼,抬手撩开第一道珠帘,手还未放下,整个人就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给看愣住了。
  正中央,一个白衣男子坐于地上的软垫上,身前放置着一把黑木古琴,他正闭目抚琴,白皙的手指掠过之处有行云流水之感,琴声更是惹得周遭人客频频叫好。
  气质淡然,恬静,就好像现在只他孤身一人在山野之中。
  安礼菲见她愣在原地,问:“竹安?怎么了?”
  唐海黎放下手,珠帘清脆落下,“无事,坐吧。”说完拉着安礼菲在一旁坐下。
  她没有认错,三个时辰前她在马车上朝外看见的那人确是左篱,他现在就在她面前。
  一琴抚毕,左篱这才睁开眼睛。细看他的样貌,刀削如剑的眉,像是刻意修出来的一样。一双眼睛清澈见底,但偏天生媚意,看谁都是含情脉脉。那副神情,加上略带的书卷气,让人越是想亲近,却又不敢。
  是左篱的脸无误了。
  周围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她才意识到此曲已结束。而旁边的安礼菲还在吃着小桌上的点心,喝着甜花茶。唐海黎眼睁睁看着左篱退下,去了后屋。
  “如何?”
  “点心不错,花茶不错,琴很好听,人也貌比潘安!”安礼菲一句话总结到位。
  唐海黎不再理会她,道:“我等下回来,你先坐着别动。”
  说完就往后面的屋子走,被一个小厮拦住,她直接甩了一锭金子过去。那小厮很识趣儿,忙堆满笑,问:“先生是找哪位艺娘?”
  “刚刚这楼中阁弹琴的男子。”
  “好的嘞!”小厮咧嘴一笑,“不过恕小的多嘴,那‘瓷美人儿’好像不太喜欢跟男的多言,公子小心些,有事叫小的就是。”
  唐海黎道了一句“多谢”,便跟着小厮到了后屋的偏阁门前,小厮表示已经带到,就转身走了。
  站在门前,明知左篱在里面,她却不敢伸手开门。愣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抬起了手,但她还未推门,这门就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
  还未待她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就被人拥入怀中,鼻中吸入淡淡的檀木香味,整个人被抱得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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